妖孽君主的宠妃.第13部分阅读
妖孽君主的宠妃. 作者:bl文
呼延迄走过来,大手握住顾沫白入了冬后就鲜少温暖的小手,搂着她往他们的厢房走去,“她有开口说些什么吗?”
顾沫白摇摇头,认真的看向呼延迄,“你应该知道的,我救他们只是单纯的不忍心看见一对有情人就这样没了厮守的机会。我不是想要试探他们的口风,也不是为了他们能够看在我们饶了他们一命,又救了他们一命的份上能够告诉我们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不想利用那个可怜的女生。
呼延迄幽幽地叹了口气,“本王知道。”
他也不想勉强她,但这件事关系重大!他们必须要想方设法地从花漫恬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
为什么他亲手毁了的“幻影门”会重出江湖,这不是太骇人了么!
这时已到房门口,顾沫白推开房门,让单吢和裴宔先进,自己走到呼延迄身边的空位坐下。
“王妃可知道花漫恬是谁?”单吢平日的慵懒的笑容褪去,一脸的严肃。
顾沫白皱眉,“不知道,难道不是杀手?”
按常理判断,他们应该是杀手吧?
“不知道,不知道你就更加应该问啊!”
裴宔低吼,一时都忘了顾沫白的王妃身份。“你知不知道她现在正是戒心最低的时刻,你要是无意间询问她,比用刑都能够叫她把事实和盘托出!”
不然大王又何必留下活口!
能够让小新和静大哥变色的事情不多。
“我……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们到底想要从她的口中知道什么事情吗?”
“如果本应该做了鬼的人,忽然间在世间冒出来,你会不会想要知道他们为何会死而复生?”
青黄的灯火映着单吢俊逸的脸庞,周遭都氤着光影,给人以高深莫测的感觉。
“什么意思?”
顾沫白不由地正襟危坐,右手紧张的抓着呼延迄的手臂。
呼延迄握着顾沫白的手,轻轻的把他至于自己的膝上,缓慢又清晰的说道,“两年前,本王曾亲自带着一队武艺高强的大内高手铲除一个名为”幻影门“的杀手组织。幻影门内藏龙卧虎,派出的杀手狠、绝、准,是以有许多江湖人士找上他们,只为除去自己想要杀但没有能力杀害的人。就连朝廷中也有许多政客是他们的雇主。有了大量杀手为他卖命以及雇主们给的大量银子,幻影门的势力曾一度遍布西祈各大州县。朝廷一向极少插手江湖纷争,但若是有任何门派壮大到足以威胁朝廷,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珏还有大王,整整策划了两年的时间,才一举歼灭幻影门。”
“火还是我们亲自命人放的!当时侍卫层层包围”幻影门“的总部,所有企图逃出来的人均用乱箭射死,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在这种情况下,你说,怎么可能会有生还者?”
想起当年的那场惨烈的厮杀,裴宔仍是难平心中的激动。
顾沫白的脸色变得惨白,“你……你们的意思是,早上埋伏我们的那对情侣,就是幻影门的人?”
看上去那么娇弱和楚楚动人的女子,竟然会是个一等一的杀手?!
“没错,早上刺耳的琴声就是来自花满恬的魔杀七音。幻影门的花漫恬就擅长用琴音做武器,魔杀七音就是她的必杀技。而风摇烈的千影剑在江湖上也赫然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他们本应该早就葬身火海的。”
他们亲自纵的火,又亲自看着大火熄灭,骸骨也仔细比对过,尸首一具不少。为什么,死去的人竟然会活了过来?
蜡烛还“兹兹”的冒着声响,围坐在圆桌旁的四个人面色都略显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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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发生了什么
天晴,阳光照耀在客栈整洁、宽大的庭院,房檐上铺就一层银白的积雪,几缕药香从厨房里飘出。
花漫恬的手中拿着蒲扇,轻摇炉火,专注地凝视着火候。全神贯注的,专注的程度就仿佛世间再也没有比这更重要了的事情一样。
事实也是如此。
在她的心里,这些药都是风摇烈活下去的能量,真的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做了。
顾沫白掀开药罐,用手扇了扇熬药飘散出来的轻烟,凑首细嗅,以此判断药的火候是否已经足够。
她们两人为了熬药在这厨房至少待了一个多的时辰,这期间,花漫恬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顾沫白呢?
她本来也不是话多的人,她是那种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滔滔不绝地讲上好几个钟头的人。但同时,她又是可以一整天都一言不发的人。
花漫恬没有见过比顾沫白更奇怪的女子,她盯着炉火的眼角忍不住偷瞄就站在她左边,弯腰细嗅药烟的顾沫白。
这些天她每次都陪她来煎药,告诉她一些用药的剂量和煎药必须要注意的火候,还告诉了她许多药理。
在给烈喂药时,偶尔也会微笑着和她说一些她和妖孽君主的事情,提到呼延迄时她的眉梢眼角都带着少女羞怯的、活泼的笑意。还会和她说她在军营的点点滴滴,包括她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就连那对前几天就告辞了的奇怪师徒之间的趣事,她都会拿出
来和她分享。
她告诉她很多事,和她说很多的话,唯独不问她和烈的事情。
就好像她们真的是很要好的朋友一样。
这个女子,她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不管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我们都不会上当的!”
花漫恬见顾沫白茫然的转过头来,才惊觉不小心自己就把心中真实的想法给泄露了出来!
她垂下头,懊恼的想要咬下自己的笨舌头,谁知顾沫白对着她甜甜的笑了,她仿佛没听见她方才在说什么,只是问她,“这些天我告诉你的医药常识,你都记下了吧?”
花漫恬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难不成还要考她?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明日就要启程回京了,我很抱歉,不能再照顾你们了。”
花漫恬猛然抬起头来,“你们,要走?”
花漫恬的声音有些嘶哑,因为她已经好几天故意没有开口说过话了。
“是呀!小新说我们在这里逗留的太久,京中的局势不是太稳定。而且你也知道的嘛。你们组织既然会派了你们过来,你们许多天没有回去复命,他们就可以会再派一拨人来。我们可不想一路上疲于应付各种高手,速速回京才是明智之举。而且经过这些天的调养,你的武功应该回复的差不多了吧?只要我们放出消息,你们两个已经被我们所杀,你们两个自然就不用怕组织会再派人来了。我们走的也放心。”
“就这样?”
她不问她为什么“幻影门”会重出江湖?不问她,他们背后的指使者是谁,有何目的吗?
“不,当然不止这样。”
她就知道!
花漫恬斜睨着顾沫白,等待着下文。
“药熬好咯,你去把碗拿来。我们先端过去吧。边走边说。”
花漫恬配合的拿来一个药碗,把布垫在药炉的把柄上,顾沫白双手握住把柄,缓缓地倾道药汁。
两人一路无言的从厨房穿过回廊,再走过客栈的小院,上二楼的厢房,在二楼楼梯口处就听到打斗的声音。惊扰的客人乱哄哄的往下跑,口里嚷嚷着“杀人啦,杀人啦!”
是组织又派人来了吗?
花漫恬焦急的施展轻功跃翩然跃上二楼。
端着药碗的顾沫白也赶紧尽快脚步,急于想要知道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才走到二楼的,就听到花漫恬凄厉的惊叫声“不 ̄ ̄ ̄你们放开他!”。
会是谁对花漫恬他们不利吗?不可能啊,有小新和静大哥在,应该没人能够伤得了他们才是!
难不成伤他们的人就是小新他们?
急忙把药碗往走廊上一放,顾沫白三步并两步的跑了过去。
在呼延迄的厢房门口,只见风摇烈像木偶一样的钳在裴宔的手臂当中,口里微喘着气,单吢则拿剑抵着企图接近他们的花漫恬。
惟有呼延迄负手而立,眸光深沉,像是在思考,究竟要怎么处置他们才好。
“天,静大哥、裴大哥,你们在做什么?他的伤还没好呀!”
昨晚上不是答应过她,除非花漫恬亲自道出事情的真相,不然绝不逼迫他们的么?
还有,风摇烈是什么时候醒的?
顾沫白推开裴宔,圈过风摇烈的手臂,让他搭在自己的身上,企图送他回房。
裴宔自然是不可能会和顾沫白动手的。
在呼延迄的授意下,裴宔任由顾沫白接过风摇烈,这时,花满恬疯了一样的把风摇烈搂紧怀里,也许是力道太大,伤口还未痊愈的风摇烈忍不住咳嗽,“咳咳咳 ̄ ̄ ̄”
顾沫白严肃的皱起眉头,对花漫恬道,“你轻一点,不要碰到他的伤口了。小新他们会帮我帮他扶回房的,你去把我放在走廊上的药碗端来。”
风摇烈有些意外的看见自己的恋人真的听话的,放开了他,乖乖的去走廊上把药碗端过来。
这是多么神奇的事情?!
他一直以为恬儿是一匹野性难训的烈马,不服任何人的管束。即使是那个阴森可怖的主人。但他没想到此刻她竟然这么听从吩咐!是他们拿他做威胁了吗?
风摇烈的垂在两边的拳头微微握紧。
他细微的动作自然没有逃脱得过呼延迄的锐利的双眼,他不动声色的从顾沫白的那里接过风摇烈,往他的厢房送去。
“大王!”
“大王!”
单吢和裴宔追上去。
呼延迄摇摇首,示意这件事他们不要插手。
走在前头的顾沫白却转过身,“静大哥、裴大哥,你们两人也都跟着进来吧。”
她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情。
为什么风摇烈会出现在他们的厢房门口?他们又因为什么动起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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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到了,大家都出去约会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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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谁误会谁
一间中等客房,即使挤进去了六个人,空间上也不会有太拥挤的感觉。但若是彼此间出于剑拔弩共的紧张氛围,又另当别论了。
风摇烈喝完药,花漫恬扶他在榻上坐好。
顾沫白盯着一屋子里的人,双手环胸,“说吧,为什么会动手打起来?”
“他意图刺杀大王。”
裴宔瞪着虚弱地靠在床柱上的风摇烈,伤还没好呢,就这么不安分,伤若是好全了,岂不是又是无法无天?!
“什么?”
沫白大惊,忙拉着呼延迄的手,左左右右的检查他的身子,“有没有伤到哪儿了?”
呼延迄摇摇头,沉声道,“不要紧张,本王没事。”
“自然是没有,要是有,他现在就不会躺在床上了。”
单吢的嘴角还是噙着笑意,只是目露凶光。
风摇烈喝花漫恬回瞪回去。
“这么说,是你先动的手?”
顾沫白看向风摇烈。
“是他先动的手又怎么样?我们的任务本来就是……总之,你不杀我们,我们就会杀你!”
花漫恬护在风摇烈的面前,抬起倔强的小脸,挑衅地道。
“好,好一个我们不杀你,你就会杀我们。只是,你认为你有能力取走本王的性命么?”
“纵然取不走,也是要取的!”
强势的掌风随着话语推送而来,目标直取顾沫白!呼延迄带着顾沫白轻易地避闪而过,掌缘反切,顺势也回击了一记力道刚强的掌势。
“不,别伤她!”
顾沫白跑上前去挨了呼延迄的那一掌!
呼延迄没料到顾沫白会忽然跑过去,攻势及时收住,但余力还是震得顾沫白撞飞了盆架,倒在了地上。
“该死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呼延迄飞奔到顾沫白的身边把她抱起,忍不住怒吼道。
要是的掌风没有及时收回来,她现在连性命都要没了!
花漫恬也震惊了!
这么多天顾沫白对她是怎样她清楚的,她的心终究不是铁做的。
她愧疚的走过去,想要看看顾沫白的伤势要不要紧,被呼延迄阴鸷的目光狠狠逼退。
她狼狈地退了回来,头别扭的别过一边去,冷哼道,“我……。哼!不要以为你们使一个苦肉计,我们就会上当!”
“哎 ̄ ̄ ̄”
顾沫白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盯着花漫恬温婉的脸上,忍着胸口的滕头,悠悠的叹了口气,道“漫恬姑娘,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的。”
花漫恬狼狈的对上顾沫白哀伤的目光,紧要着下唇。
“谁会和你们是朋友?!要不是你们以我的性命威胁她,她根本不……会在这里…。住下!咳咳咳 ̄ ̄ ̄”
“烈,你要不要紧?你的伤还没好全,你先不要用力说话!”
花漫恬在床沿坐下,轻拍着风摇烈的背。
“我们以你的性命做威胁?”
裴宔双手握拳,拔高音量。
“你脑子灌铅了吗?我们需要拿你的性命做威胁吗?你们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何需要威胁你们!”
裴宔快气炸了!
“纵……纵然不是,也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 ̄ ̄咳咳咳 ̄ ̄ ̄”
风摇烈咳得更厉害了。
“没做!方才在厨房,你说你们明天要动身,我问你这样,你自己也亲口说了,不止这样。哼!不是想要我们说出组织的秘密,还能是什么?”
“哎 ̄ ̄ ̄小新,你先放我下来吧。”
呼延迄眉峰紧蹙,“你……。”她的身体撑得住么?
“我可以的。”
呼延迄听从顾沫白的意愿,把她放在了地上。
顾沫白一个踉跄,给了呼延迄一个不好意思的眼神,“我本来想自己走过去的,现在,只能麻烦你扶我去风摇烈的床榻前了。”哎,这内伤,比她预想的要严重哎 ̄ ̄ ̄
呼延迄扶她过去,眉头紧锁。“你想要做什么?”
单吢细心的给顾沫白搬来一张小杌子,顾沫白感激的对他笑了笑。
顾沫白在呼延的搀扶下在小杌子上落座,她捂着发痛的胸口,问花漫恬,“你知道为什么方才我要替你挨那一掌吗?”
不等花漫恬回答,顾沫白便自己答道,“你以为我没安好心,是不?”
花漫恬避开了顾沫白的视线,没错,她就是这么想的,那又如何。
“我明白的,你们那么想。也是人之常情。”
顾沫白缓了缓,方又开口道:“我在厨房里说了,我们会对外宣布你们已经被我们杀了的消息。但是以你们组织的习惯,一定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吧?所以我建议你们,在我们走后就去找两具一男一女的尸体,最好是和你们的体型各方面都差不多,毁去他们的面貌,那样你们组织上的人就会以为你们死了。同时,你们也乔装打扮一下。扮成两个都是男的或者两人都是女的,或者一老一少,总之使别人认不出你们就好。
这样即使你们组织派出天罗地网,只要你们不要漏了马脚,自然是姓名无虞的了。等风声过去,伤养好之后,你们就去寻个世外桃源,厮守相伴。日子过的不是比处心积虑地要除掉我们来……来得轻松惬意的多了么?”
顾沫白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强压着胸口的不舒服,把要说的话全部说完。她知道再留他们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这些天单吢和裴宔没有一天不在严加戒备,呼延迄嘴里、行为上都没有表现出来,但心里对花漫恬自是不可能完全放心。
顾沫白也知道,所以在呼延迄告诉她,他们明天就要动身之时,她没有任何的异议。
在场的人都被顾沫白周密的计划给怔住了。
不但连退路都给花漫恬和风摇烈想好了,就连所有可能会发生的意外情况都考虑在内,并且给出妥善的解决办法!
花漫恬动容地看着顾沫白,“你……你起先说的不止这样的内容,就是这个么?”
她误会她,她误会她了么?
顾沫白揪着胸口,缓缓的点了点,“嗯,是啊!我也不会逼你们说出秘密的,我相信小新他们能够查得出来。只是有些费力罢了。但是江湖规矩我想我应该是懂的,死有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我不希望你们因为一个秘密就枉送了性命。有情人应当终成眷属的,是不?”
顾沫白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很沉,在一阵晕眩袭来之后,伴随着呼延迄等人的焦急呼唤,她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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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意料之中
银白色的雪花,飘在屋檐上,落在庭院的柏树上,只要伸出手去,它们就会一点一点的融在手掌心里。
人的温度连冰雪都可以融化,但却很难融化一颗结冰已久的心。
顺着窗外第三课柏树望去,可以看见客栈外的情形。大雪漫天,会在这种天气里出门的本就不多,雪地里出现的两匹马尤为显得人注目。
顾沫白痴痴的看着。好像无论什么样恶劣的天气,只要人们下定决心要出门,大自然也无法阻挡人类坚定的决心,人心,其实比任何钝物都要坚硬无比吧!
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响,没过多久,听见开门的声音。
顾沫白没有回头,也知道来的人是谁,轻轻的把身子靠在来人宽阔的胸膛上,“他们走了?”
“走了,这里风大。我扶你去烤下火。”
呼延迄走到窗前,把屈戌放下,关了白色糊纸的纱窗,搂着顾沫白走到桌子旁的暖炉边取暖。
他的大掌包围的她的小手,轻轻的放在火炉上烤火,“伤还没好全,为什么就下床走动?”
“哎。我就是有点沮丧。我做了那么多,难道都没办法获得他们的信任吗?”
他们不按她的建议行事,也不用偷偷的走啊!反正等她伤好痊了,他们也会离开这间客栈的。
不像他们一个带伤,一个琴弦已断,要是他们组织的人追究他们的责任,不是肯定死路一条吗?
“杀手除了自己本来就不应该信任任何人。因为任何人都有可能会出卖自己。”
不是很难获得他们的信任,而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你对杀手似乎很懂。”
呼延迄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是啊,这与当一个君王很像。杀手若想要出招快、准、狠就要心无杂念。没有任何的弱点,这样别人才没办法拿任何人和事来威胁他。一个杀手若有了记挂在意的事物,他即使不在出任务时被杀,也肯定会被比他强的所杀。”
顾沫白的心颤抖了一下,杀手是条不归路。君王又何尝不是。不能被信任和无法信任别人,都是很孤独的一件事。
她冰冷的小手握紧他的大掌,浅浅叹息,“君主也一样。不能对任何人给予全部的信任,因为你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反扑。杀手不能有情感,君王更不可以。杀手丢的最多是他性命,君主一有疏忽,丢的就是整座江山,以及背后所有拥护他的人们。对一名帝王来说,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是吧?”
顾沫白对他眨眨眼。
呼延迄展颜一笑,绿眸里的波光随着笑意荡漾开去,“你们那个年代的女子都这么聪明么?”
不需要把话讲得很明,她也可以心领神会。如果要用蕙质兰心来形容他手里牵着的这个女子,真是一点都不过分。
“嘿嘿,不知道。不管是哪一类的人和物,都有优劣之分的。我不是最聪明的那一个。”
顾沫白吐吐粉舌,骄傲使人落后,她还是谦虚点的好。
“显然也不是最笨的那一个。”
他替她把话接下去,轻点了下她的俏鼻。
“太笨的女人可不适合当君主的女人。”
“哦?”
呼延迄挑眉,等待着下文。
“你想啊,要想获得君主的信任,难。要想获得君主的那颗真心,更难。太笨的女人杰出的帝王必然看不上。没有内涵的美女就像是个仿品一样,仿制得再巧夺天工,也缺少神韵。所以能够配得上一颗骄傲、聪明的心的君主,是不是也要找到另一颗不那么笨,但绝对真挚的心才行呢?”
她冰冷的小手在火炉和他的揉搓下已渐渐温暖,但他还是舍不得放开。只是静静的听她说话。
“正好,我具备不那么笨,又绝对真挚的一颗心。”
“所以?”
他的眸光亮了一下。
“所以你可以放心的把你的心交给我,我会好好珍惜和保管的。”
她抽出自己右手,拍在他宽阔的左肩膀上,展颜笑道。
“你这是在向本王索要本王的心吗?”
他也笑了。
“那……。你给吗?”
她垂首,咬着红润的下唇,拿眼角偷瞄他的反应。
心噗通噗通失序地跳着,既期待又害怕他的答案。
“你猜他们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他换了个话题。
她嘟嘴,“我哪知道啊。应该是个隐秘的地方吧。那样比较不容易被发现啊。还是说,你知道他们会去哪里?”
“回幻影门。”
声音来自门外,呼延迄和顾沫白齐朝门口望去。
单吢优雅的迈进门槛,抖落裘袍上的雪花,凑近火炉,驱赶寒意。
裴宔走过来为自己倒了杯热茶,大口的喝下去。
和单吢一样,裴宔的身上也沾染了些许的雪花,他们是出去过了吗?
“静大哥,你方才说什么谁回幻影门了?”
不会是她救的花漫恬和风摇烈吧?她煞费苦心的救了他们,可不是为了让他们回去送死的哎!
“没有,我只是猜测他们可能回幻影门了。”
单吢把手放在火炉上来回揉搓,在有取暖设备的情况下,他是懒得用内力催动热量的。他是那种做事能省力就选择尽量省力的方式。
“他们自然也有可能找个地方去隐居了。”
呼延迄笑,但笑意没有抵达眼底。
“我就说嘛!肯定是找个地方隐居了啦!他们不是想要彼此厮守嘛,怎么可能会再重新回到组织里去啊!裴大哥,你说是不是?”
顾沫白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要说服自己,还是要说服在场的几个男人。
刀光剑影的生活可不适合任何一对情侣厮守。
“嗯。隐居。”
裴宔赞同的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如果他们有办法能够再活过七天的话,的确有可能隐退江湖了。”
“什么意思?”
顾沫白瞠大她那漂亮的眼睛。
呼延迄是一贯的面无表情。
单吢说出他和裴宔这几天出去打探收集回来的信息,“这几天江湖上迅速传出幻影门崛起的消息。而且手段比以前还要残酷。许多出使任务失败的人回去之后都莫名的消匿在江湖上。”
“你怀疑他们在出使任务前就被服了毒药?除非任务完成或者回去领罪,不然就一定会毒发身亡?”
“没错。所以花漫恬和风摇烈一定是回去请罪要解毒的药去了。”
顾沫白愕然,她转过头,问一点惊讶表情都没有的呼延迄,“你是不是早就猜到这样的结局了?”
“你指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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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
总算快要完成这部作品的创作啦!
胭脂全新力作《调教不上道夫君》,很快就会与大家见面。不晓得有木有人会期待呢~如果有的话,请留爪,胭脂马不停地安排它与大家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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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你还要吗
她指的是什么?
她指的是什么他会不清楚吗?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
单吢和裴宔识相的离开,知道大王和王妃两个人需要好好的谈谈。
顾沫白愤怒地站起身,往外走去。
他铁青着张脸,扯住她的手臂,不让她离开。
“放开我!”
她奋力地甩开他的手,伤口因为太过用力而揪然地疼!
顾沫白左手抚着胸口,右手扶着檀木圆桌微喘着气。
“不许再给本王任性!爱妃,你的伤还没好,本王还是扶你到床上休息休息吧。”
呼延迄凝视着顾沫白苍白的脸色,叹了叹气,语气软了下来,伸出手扶住她的手臂。
“别碰我!不是你的爱妃!我的伤也许也在你的算计之内,你根本不相信我。”
她再次拍开了他的手臂,对着他怒吼,强忍着胸口传来的剧痛,摇摇晃晃地往门外的方向走去。
“本王没有不相信你。”
他对着他的背影嘶哑的低吼,她的身形顿了一下,还是坚定地朝前迈去。
呼延迄大力的拉回顾沫白,望向她倔强的脸旁,他的绿眸也燃烧着火焰,“你不相信本王说的话?”
“相信?你要我拿什么相信?你从一开始就猜到了花漫恬他们会回去,也知道我全部的努力都会是白费,但是你仍然你从头到尾都没有阻止我一头热的去救他们,这说明了什么问题?”
“这说明为了要让他们相信我们留下他们绝对没有别的目的,你就利用我来麻痹他们的警戒,他们也果然没有再怀疑咱们救下他们性命的动机。这时你再派静大哥和裴大哥去跟踪他们,很快你就能够知道新的幻影门总部在哪里,是不是?你不但不相信我,你还利用了我。呼延迄,到底是我看错了你,还是我从来都没有看对过你?”
顾沫白的小手握成拳,她的头始终低垂着。她低估了一颗君王心坚硬的程度。他们一起出生入死过,他也对她展颜欢笑过。她以为,他的心已经做好接纳她的准备了,却原来,都只是水中的烟月,空欢喜一场。
呼延迄震撼的送开了手,往后倒退了好几步,他的俊颜更加冰冷,她的聪明,超出了他的预期。
顾沫白把呼延迄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他不辩解,应该是充分地肯定了她的猜测吧。
顾沫白失望的转过身去,不让眼里打转的泪水当着他的面夺眶而出。她一步步地向门外走着,他也没有再追上来。
就在她走到门口时,呼延迄突然将她拦腰把她抱起,不理会她的挣扎抗拒,强行按着她的双肩,命令她在床上休息。
“你的伤没好!本王命令你必须要躺在床上休息!”
“我的伤……”
顾沫白低头,盯着自己的胸口发愣,尔后她缓缓的扬起小脸,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你告诉我,我的伤是不是也在你的预期内?”
“别哭。”
他的拇指温柔的揩去她脸颊的泪滴,仿佛她真的是他的稀世珍宝。
不仅仅女人的温柔是利器,男人的温柔的陷阱也可以叫女人万劫不复。
顾沫白任由泪水肆意地流淌着,她红着眼,紧要着下唇,“你回答我啊!我会挡下你攻击花漫恬的那一掌,也是在你的意料之中吗?”
她早该想到的,是不是?
风摇烈受了那么重的伤,这几天又一直昏迷。他怎么就知道那一间是小新的房间呢?就算是他真的要刺杀他,以小新的武功,也绝对轮不到需要静大哥和裴大哥两人联手保护他。
那场戏,分明就是演给她看的。
她越是同情花漫恬他们,对他们越真心,花漫恬就会越发的相信她。但信任度还不够。他需要在花漫恬的面前再下一剂猛药。所以他对她出手,是料定了她会挺身而出。
花漫恬、风摇烈就算是再冷血的人,看见自己的救命恩人为了他们受了一掌,心里的防备也会大大的瓦解。那样,他们才会放心的回到总部去,而不会担心他们会别有居心的跟踪他们。
她从头到尾都是他的棋子。每走一步,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呼延迄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只是动作轻柔的扶她在床上躺好,替她把锦被盖上。用温柔到令人沉醉的声音说道,“你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你放心,本王哪儿都不会去,会一直在这里陪你的。”
有他亲自守着,她哪儿都别想去。
被最亲近的背叛的疼痛程度,要远比被陌生人背叛要来得痛彻心扉许多。
人不会被不在乎的东西所伤,所以能够伤得了你的,统统都是你倾注了情感的人或事。
顾沫白现在终于体会到,被最爱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
前几分钟,她还在信心满满的要他的信任和真心,多可笑!
君主的心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得到的?
顾沫白背转过身去,不去看他,双手抓着锦被,幽幽的道,“你还是放我走吧……”
去哪里都好,只要是没有他在的地方。
她现在只想要离他远远的,至少不要像现在这么近,近到他们的呼吸都彼此缠绕,可他们的心,咫尺天涯。
这项意思令顾沫白的心像针扎,揪然地疼了一下。
“本王不会让你走的。”
他脱了靴子,在她的身边和衣躺下,从背后环抱住她的腰身。
顾沫白四肢僵硬,动也不动。
叹息声在背后响起,“本王的心,你不要了吗?”
“你已经拒绝过了。”
她冷冷地道。起先她已向他索取,他没有回应。不就是沉默的拒绝了吗?
或许他的心,本就不是她要得起的。
“并没有。”
他扳过她的双肩,望向她莹然的水眸。
她在他如湖水般湛绿的幽深眼眸里,看见了慌乱的自己。
“你……你还想要耍我吗?”
“你告诉本王,如果以上你全部的推测都是真的,本王的确欺骗了你,也利用了你,那么,本王的心,你还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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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胭脂在忙着赶稿。
弟弟走到我旁边的沙发坐下,欲言又止。
我说,你有话对我说?
他很严肃的点了点头。我翻了个白眼,那你就说呗。
他一本正经的问我,姐,为什么你在家这么多天,都没有变胖?
我当场愣住了。
在家=变胖的吗?
哈哈,胭脂承认有很多人是吃不胖的,不过胭脂书是属于一吃也会胖。只不过好像不怎么容易发胖罢了。
再加上写文真的很费脑力啊,操心啊!还肿么胖啊!心宽才能体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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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遭遇雪崩
雪天,寒风咆哮,天阴沉的像极了某人低潮的心情。
这实在不是出行的好天气,但出门在外,又怎么能指望天气来将就人们的行程,有的,也只是人们适应天气罢了。
顾沫白披着温暖裘袍,迎着风雪,一个人骑着呼延迄的“的卢”,行在呼延迄三人前面。
她现在的心,纷乱的如同眼前的雪花。她看不透他的心,然而他成功地伤了她的心
他的心,她还想要吗?
要怎么回答呢。
“为什么不和她解释清楚?”
单吢的马不急不缓的行在呼延迄的左边,偏头压低声音询问道。
呼延迄叹了口气,“解释了她也未必回信。”何况他的确有别的意图。
“总要试试看啊!我都没见顾小兄弟 ̄ ̄ ̄我是说王妃啦,我认识她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她这么愁眉苦脸过哎!”还使性子坚决不和大王共骑一匹马。
行在呼延迄右侧的裴宔也凑首插嘴道。
真想不通大王心里是怎么想的。明明只要解释就能解决的问题,非要什么都不说,就只要让王妃误会着,不是两个人的心里都难受吗?
“现在这样不好吗?她赌气缠着你们俩教她学会了骑马。这样即使遇见危险她至少有有骑马逃跑的本事。”
呼延迄的嘴角微微上扬。她真的是个聪明的女孩。别人骑术都要教好几天的光景,她不但花了一天的时间就克服了对马的恐惧,还能够驾驭得了性情刚烈的“的卢”。
单吢挑高一边眉,“大王认为凭我们三人之力没有能力保护她?”
曲池边境,他们三人是有意要给对方制造他们很弱,好让对方疏于戒备。凭他们三人的武功,即使来百来个都不成问题。
“只是以防万一。”
呼延淡淡的道。他对他们的武功自然很有信心
只是百密尚且还有一疏,做事谨慎些总是比较好。不要说他们这次还带着个小沫。哎 ̄ ̄ ̄
“哈哈!但是大王,你不要忘了,王妃她不会武功哎!就算逃跑了也很快就会被抓走的。所以你还是去把她哄回来最安全了啦!”
“不好!珏,你个乌鸦嘴!”
单吢弯腰躲过不知从何处射来的暗箭,从衣袖中迅速掏出他前几天特地去打造的扇子,展开扇面“锵锵锵”地挡下了好几枚箭羽,不忘埋怨自己同伴的乌鸦嘴。
有什么迅疾的物体大批量的迅速划破气流。
“我哪知道好的不灵坏的灵啊!”
裴宔反应迅捷的拔出腰间的佩剑,挥剑挡下如雨点般密集的箭羽,为自己辩白!
呼延迄抽出别在腰间的软剑,迎风抖落,软剑就成了一把刚硬的宝剑,挥落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暗箭。
他动作敏捷的翻身跃起,脚尖轻点马鞍,掠到明显受了惊慌“的卢”背上,对吓白了一张脸的顾沫白快速地道,“把缰绳交给我!别怕,本王会保护你的!”
顾沫白很想要赌气的说,她才不需要他的保护!
但又很害怕会和上次一样,连累他受伤。于是乖乖的躲在呼延迄的怀里,心里祈祷这次大家千万不要有事才好。
裴宔纵马挥剑挡下从四面八方发射来的暗箭,大声对着天际个空喊话道,“明人不做暗事,有本事的尽管放马过来!你裴爷爷在这等你!”
密如骤雨的乱箭忽然奇迹般的一下子都停了下来,雪地里密密麻麻的都是箭羽。
这不同寻常的现象引得单吢和裴宔面面相觑。
他们可不认为对方是真的怕了他们的个空喊话,这太怪异了!
双臂紧拥着顾沫白的呼延迄更是不敢掉以轻心,这像极了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大王,你说这三次的行刺都是幻影门派来的么?”
单吢的俊眉微蹙,这三次的刺杀用的手法都不太一样。很难判断出是不是出自同一人的调度。
第一次的刺客实力太弱,倚仗的是人数罢了。他们根本没放在心里,反正知道除了太太后和沈德乾不会有其他的可能。第二次派的花漫恬和风摇烈两人的实力不容小觑,只是还远远不是大王的对手。
可这次实在诡异得很!人都没有出面,与前两次的手法又不同。若这三次刺杀活动都是幻影门的策划,那他们真是比之前更加恐怖!他们很有可能只是在一次一次的试探他们的实力,等到他们精疲力竭或者疏于防范时再出手,这一招可比许多只会组织杀手来暗杀的杀手组织要高明得多!
“管他是不是幻影门!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就杀一双!奶奶的!怕他们不成!”
话是这么说,裴宔还是紧紧的握着剑,机警的环顾四周,不敢掉以轻心。
这气氛实在安静得有够诡谲!
“笨蛋!敌暗我明,不怕他们来的人多,就怕他们有什么阴谋!”
要不是非常时刻,单吢真想敲敲裴宔的木鱼脑袋!他当幻影门的掌门人是吃素的么?就这么放放箭吓唬他们就撤了?
不远处传来轰隆作响的声音,呼延迄侧耳倾听,面色越发得沉重。
“大王,可是发现了什么?”大王的听觉向来比寻常人要灵敏,他是不是听到了幻影门的人藏身的地方?
单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