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弄轻影第10部分阅读
舞弄轻影 作者:rouwenwu
饭,听明白没有?”
“回禀战神将军,末将听明白了。 ”
我点点头,看着其余的将领,
“很好,其余的将军负责自己管辖的区域,到时候,真正的难民会涌向城外,那留在城内的难民便是混在其中的j细,格杀勿论。”
“遵命!”
众将军纷纷带兵集合整队出了大营,我带着月影和风清衣来到城墙上观摩战况。
很快,几百口大锅被架起熬粥,一上午未进食的难民们纷纷涌向大锅的周围,等待着唯一能让他们活下去的救命粥。一时间,大街上挤满了难民,拥挤不堪。
很快,人们发现了城内的稀粥根本无法让他们填饱肚子,而城外的锅内居然都是米饭,于是,大批的难民如潮水般涌向了城外,慌乱的争抢着飘香四溢的米饭。
城内的难民数量骤然减少,只有星星点点的少数难民围在锅的周围,心不在焉的四处张望着,我挥了挥手,
“杀。”
身边的小校传下我的将令,转眼间,城内杀声一片,手起刀落,鲜血四溅,毫无防备的匈奴人一时间被突然来的袭击搞的措手不及,连兵器都来不及分发,只能赤手空拳的与装备精良的禁卫军搏斗着,殊死挣扎着。
地上厚厚的积雪渐渐的被洒落的鲜血染红,凌乱的脚印将那洁白践踏的肮脏不堪,雪地一片狼藉。我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淡然的看着脚下厮杀的战场,静静的享受着杀戮的乐趣。
一个时辰后,一名浑身是血的将军登上城楼,兴奋向我的汇报着战果,
“回禀战神将军,城内所有匈奴的j细全部缴清,共两千一百二十四人。”
我身手搀起单膝跪地的将军,
“张将军,辛苦你了,现在清理街道,本将军不希望有血迹留在街道上,影响百姓过年的心情。”
“是,末将这就去清理。”
那个张将军转身刚走了几步,复又走了回来,我搀住他不让他下跪,
“将军辛苦,不必行礼了,还有什么事吗?
“回禀战神将军,末将发现一个匈奴人窝藏的地点,那里聚集了近百名高手,末将已经将他们制服收押,等候将军审问发落,但是……“
“张将军,有话就快说,本将不会怪罪于你。”
“是,和那些匈奴人在一起的有我朝的一个人,那个人是如意赌坊的虞飞龙。”
第十九章 裴弄泠!!!你这个禽兽!!!
虞秋儿?呵呵,看来此人不简单,昨晚还在色诱我,今天中午就和匈奴人搞到一起去了,莫不是商量对策去了吧。我对张将军说,
“张将军,将那虞飞龙押到侯府,本将军要亲自审问他。”
“遵命。”
风清衣走上前来为我紧了紧大氅,
“泠,那个虞秋儿会是j细吗,要是的话,怎么跟虞美人说呢?”
是啊,要是虞秋儿是匈奴在我朝的卧底,那虞美人刚找到哥哥就让我给喀嚓了,他岂不是得失去最后一个亲人了。
我轻叹一声,走下了城楼。
侯府。
刑室里。
虞秋儿一身的粗糙布衣上粘满了稻草和泥土,狼狈的跪坐在铁栏的那边。我独自一人走进刑室,坐下慢慢的品着茶,虞秋儿楚楚可怜的看着我,
“秋儿,你能告诉本候,你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和匈奴派来刺杀本候的j细一起。”
虞秋儿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哽咽的回答,
“小候爷,草民是被那些人掳去的,他们正向草民逼问小候爷您的情况,草民正要被用刑的时候,您的将士就像天兵天将一般把草民从那群二人手里救了出来,草民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您的救命之恩。”
说完,不停的在地板上叩头,泪流满面的样子让人恨不得紧紧的搂在怀里疼着。不过,他碰到的是我,那张酷似女人的脸对我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秋儿,先别磕了,你先说说为什么匈奴人绑架你后还给你换了身粗布衣服,听管家通报,你今日快到午时才离开的侯府,穿得是美人的青衣纹竹的外衫,难不成他们还有强迫人换衣服的嗜好?”
虞秋儿愣了一愣,随即变换了脸色,改成了号啕大哭,
“哇~~~~他们~~见色起义~~~对我~~~呜~~~~
虞秋儿哭得是梨花带雨,楚楚动人。我起身走到铁栏的另一边,蹲下身,钳起虞秋儿的尖尖的下巴,笑着说,
“哦~~原来是那些野蛮人欺负了秋儿,那本候可要好好的检查检查。”
说完,我一把撕开虞秋儿的衣衫,把他摁在地上,掰开他白生生的臀瓣,小小的菊花呈粉嫩的颜色,正紧紧的闭合着,没有任何被侵袭过的痕迹。
我刚想讽刺虞秋儿,突然,一根纤长的手指抵在了菊口上,慢慢的按压抚摸着,菊花不停的收缩着,绽放开来,那根手指立刻插进那一张一合的小口里,来回的抽锸着,带出粉红色的媚肉,
“嗯~~~~”
一声蚀魂销骨的呻吟将我的视线拉会虞秋儿的脸上,那豔若桃花的美丽面容,凝若玉脂的如雪肌肤,再加上充满了诱惑的神情,我感到神经一根根的绷断了,正待发作,身下的人不停的扭动着细腰,手指快速的进出身后的,
“啊~~~将军~~快进来~~嗯~~人家想要~~~”
手指已经加到了三根,我一动不动的看着虞秋儿难耐的在地上扭动呻吟,血液渐渐沸腾起来,这等活色生香的春宫我还是头一次见,饶有兴趣了观摩着。
一柱香过去了,虞秋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阴郁的看着我,
“不可能,没有人能抵住我的引诱,除非你不是男人!”
虞秋儿大声的冲我咆哮着,我夹起虞秋儿的下巴,狞笑的对他说,
“本将军是不是男人,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带虞美人进来!”
不一会儿,虞美人带到,当他看到自己的哥哥跌坐在地板上,身上衣衫褴褛,不禁跪爬过来匍匐在我脚下哀求着,
“泠,我不知道哥哥犯了什么错,只求你能放过他,让我做什么都行,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泠~求求你放过哥哥吧~~~呜呜呜~~~”
我一把拎起哭得稀里哗啦的虞美人,将他紧紧的扣在怀里,缓缓的说道,
“美人,你哥哥不相信我是男人,你说,咱们证明给他看好不好?”
“好,泠,你说什么都行,只要放了我哥哥就行。”
美人在我怀里不停的抽着鼻子,眼睛一阵半刻也不离开地上的身影。我狠了狠心,将美人抵在铁栏上,迅速拴住了美人的四肢,美人呈大字般挂在铁栏上,面对着虞秋儿。
“嘶―――”
一声惊呼,我撕开了美人的衣衫,雪白的后背和那两个浑圆跳进了我的眼帘,
“啊————泠,你要干什么,我怕……”
我轻轻的舔舐着美人因为暴露在冰冷空气中而瑟瑟发抖的脊背,引起更强烈的战栗,
“美人,当然是证明给你哥哥看喽,眼见为实,等会儿会痛,你要忍着点,要不你哥哥会心疼的。”
虞秋儿早就明白了我的意图,气得不住的剧烈起伏着玉白的胸脯,
“裴弄泠,我才不会心疼这个没有出息的弟弟的,你尽管虐待他吧,哼!”
我笑了,虞秋儿,我敢打包票,你不会撑到最后的。
手探到美人的股间,我将手指募得插了进去,坚硬的指甲刮着那未曾开发过娇嫩的菊花。
“啊!!!痛~~~泠~~~快拿出来~~~~”
美人激烈的挣扎着,坚固的铁栏被震的微微晃动着,我继续将第二根手指猛地插了进去,美人的惊呼变成的了哀号,
“啊~~~不要~~~痛~~~啊啊啊~~~快拿出来~~啊~~”
我看着虞秋儿,贴在美人的耳边,
“美人,才进去两根手指就痛成这样,那等会我把分身插进去,岂不要血流如注?”
虞美人吓得连哭都不会了,呆呆的挂在那里,虞秋儿脸色惨白,在地上不停的颤抖着,不知是冷的还是气得。
“裴弄泠,你要证明就拿我证明好了,我弟弟不会让你快乐的,他什么都不会。”
虞秋儿大声的吼道,
“呵呵,本将军就喜欢处子之身,更喜欢用处子的鲜血拿来润滑。”
说完,我将第三根手指插了进去,美人死命的挣扎着,号啕大哭,哭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没有任何润滑的三根手指在美人的后庭里缓慢的抽动着,痛苦被无限的放大,
“啊~~~泠~啊啊啊~~我要死了~啊啊~不要再动了~~啊~~~啊啊~~~”
美人不停的惨叫着,挣扎着,地上的虞秋儿脸色越来越白,最后连嘴唇也褪尽了血色,当我拉开身上的衣衫,正欲将已经涨大的分身插进美人的身后时,虞秋儿的一声凄厉的痛呼制止了我,
“裴弄泠!!!你这个禽兽!!!放开我弟弟!!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快放开我弟弟!!”
我得意的笑了,离开虞美人的身体,美人已经昏过去了,软软的挂在铁栏上。我整理好衣衫,走到虞秋儿的身边,笑看着被愤怒的火焰吞并的双眸,
“秋儿,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
双虞
简单的审讯之后,我扔下面如死灰的虞秋儿,轻柔的解下挂在铁栏上的虞美人,抱着他回房间了。
将虞美人轻轻的放在床上,帮他脱下撕裂的衣衫,拉开被子盖好。接着,我也抬脚上了床,从背后拥住虞美人,缓缓的开口,
“美人,现在不需要装晕了。”
虞美人嘤咛一声,醒转过来,默默的不说话,静静的躺在我怀里。
“美人,你已经知道你哥是匈奴的j细,要是我杀了他,你会恨我吗?”
虞美人继续沉默,手使劲的绞动着被角。
“美人,我知道你已经很恨我了,毕竟,我对你做了那么多令你痛不欲生的事。刚才弄疼你了吧。”
虞美人转过身来,小手轻轻的环过我的腰身,头埋在我胸前,小声的喃喃道,
“泠,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你这么做是想让我哥哥赶快招供,否则就没有机会救他了,所以……所以我就……配合你……其实……也不是那么……痛……”
虞美人跟鸵鸟似的越埋越深,都快缩到被子里面去了,我把美人揪出来,严肃的问他,
“美人,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杀虞秋儿?”
虞美人被迫仰起头来,如花的脸上布满了红霞,
“泠,以你平时的手段,哥哥恐怕早就没有命了,你以我为要挟令哥哥就范,就是想给他一个机会,泠,你一直在顾忌我,对吗?”
我看着虞美人炽热的眼神,这么不通人情世故的孩子都能看出来我手下留情,看来我是真的变了,我将美人搂在怀里,感受着怀里人的心跳,快速而且激烈,
“美人,你不怕我吗?我双手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会把你弄脏的。”
“不怕,泠是最干净的,即使有时会弄疼我,但眼神也是温柔的,我知道泠是为我好……”
我轻轻的笑了,继续逗弄着怀里的小人儿,
“美人,既然不怕我,那你的心为什么跳的这么快啊?”
怀里的人动了动,小声的说着,
“我也不知道……我一看到泠就心跳加快……就容易出错……我知道泠不喜欢我……我怕你一生气赶我走,就……
“就躲着我,从树后面偷偷的看我,是吗?”
“嗯……”
看着怀里羞赧可人的美人,我不自觉的吻了吻那翘翘的小嘴,美人睁大了眼睛望着我,一脸的难以置信,
“美人,以后不要再躲着我了,我喜欢看见你,更喜欢你害羞时的样子。”
“真的,泠,你不讨厌我了?”
“我有说过讨厌你吗?”
“有……你说过你对人妖不感兴趣……”
“呵呵,美人,你是人妖吗?”
“当然不是!”
“那你还担心什么?”
“泠!你……”
我笑着把脸气得红扑扑的美人搂在怀里,轻柔的为他按摩着被绳子勒红的手腕,美人抬起头,眼睛亮亮的看着我,
“泠,要是哥哥一直不肯松口,泠会……会……插……插进去吗?”
美人脸红的更厉害了,眼睛一直盯着我,看我不回答顾不上害羞焦急的摇着我的手,催促着我回答他,我怜惜的为美人拉了拉滑落的锦被,轻声的对他说,
“会,我会插进去,但也会同时打昏你,我不想让你太痛了。”
美人笑了,就像是一朵娇艳的牡丹花盛开在我面前,美的让人无法呼吸,美人把头埋在我怀里,低声的说到,
“泠……下次……就算有人制止……也……也不要停下来……”
“什么!?”
我彻底的被虞美人击败了,从我灭了他的山寨开始,就没对他做过一件好事,在他面前杀了他的兄弟,囚禁在马厩里受罪,被我接二连三的赶出侯府,跟着我东征西讨差点把命搭上,为了治疗手伤受尽折磨,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唯一活着的哥哥,还差点成了我的刀下亡魂,自己也被我拿来作为要挟的筹码,受我折磨虐待,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逆来顺受,傻的无可救药的人?
看着已经睡熟的美人,微笑的脸上还挂着泪痕,虽然美人的挣扎惨呼有多多少少的作假,但额角茵茵冷汗证明了这疼痛不是假的。
我心疼的搂着痴痴傻傻的虞美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等我从美人房里出来的时候,虞秋儿已经被安置到厢房里了。我走进虞秋儿的房间,他已经重新整理过衣容了,恢复了以往的神采。
虞秋儿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说到,
“裴弄泠,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还想怎么样,快放了我弟弟!”
这虞秋儿还不如傻傻的虞美人,连我要救他都看不出来,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坐上如意赌坊的第一把交椅的,总不能是和那个菜鸟美人一样猜拳得来的吧。
“秋儿,你是被逼迫成为匈奴在我朝的眼线,他们要挟你若不乖乖听从,就平了黑风寨,杀了你全家,结果这事让我碰上了,不但杀了你所有的兄弟,而且还绑架了你孪生弟弟,但是,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反而用尽方法要留在我身边卧底呢?”
“哼,还不是上边严明只能活捉不能动你一根头发,要不,你这种滛贼能活到今日?”
虞秋儿恨恨的说到,眼角再也不见那勾人的妩媚,只剩下了冰冷的恨意。
“上边?说,你的上级是谁?其余的眼线现在何处?”
“我不知道,每次都是他们与我联系,我连他们的脸都没见过,哼,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这个人渣的!”
我掐住虞秋儿的下巴,阴森森的问道,
“秋儿,你老实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回答的好,本候不杀你。”
虞秋儿一掌打掉我的手,冷哼一声,眨眼间,我已经掐住虞秋儿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虞秋儿在我手中挣扎着,喉间发出窒息的咕噜声,涨红的小脸渐渐变成紫色,我冷冷的说,
“不说,不说你现在就可以去见你那几个兄弟,等会我再送你那可爱的弟弟去和你们团聚!”
虞秋儿的瞳孔骤然放大,我松开已经翻白眼的虞秋儿,冷冷的看着他跪在地上拼命的喘息着,咳得肺都快裂了,等他平息下来,我开口问道,
“秋儿,为什么我查不到你的身世,而匈奴人查的到?”
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的虞秋儿明显老实了许多,乖乖的回答我的问话,眼中的桀骜早已消失不见。
“我……我……咳咳……刚下山就被人贩子拐到男娼馆,后来被几个前来寻欢的匈奴人看中……咳咳……他们买下我,让我利用美色勾引赌坊的老板,然后下手杀害那个老板,咳咳咳……把如意赌坊作为他们的地下钱庄,我以前所在的男娼馆也被他们占据了,他们销毁了我的户籍,你……呼呼……当然查不到我……”
“他们是无意中发现我和黑风寨的关系,有一次我偷偷的去黑风寨看望他们,不小心被发现了,所以才被以此要挟到现在,哼,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虞秋儿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挺着脖子坐在地上等待着死神的降临。我看着那张倔强的脸,无奈的笑了笑,虞美人,你和虞秋儿还真是天生的兄弟,都这么傻的可爱。
虞秋儿等了好久不见我下手,疑惑的睁开眼睛,不解的望着我,
“秋儿,我说过,你回答的好就不杀你,你的回答很令我满意,所以,本候决定不杀你了,但是,你要记住一点,要相信我说过的话。”
虞秋儿显然不相信我就这么放过他,一脸怀疑的上下打量着我,我早就看出这个孩子不过是一枚棋子,不是主要的核心人物,要不然,一个合格的卧底怎么会在酒席上跟挑衅的风清衣一般见识,他的眼睛应该牢牢的钉在我身上。
“从今天起,你就住在侯府吧,如意赌坊就不要回去了,好好的陪着美人,那孩子,受了不少苦。”
我丢下傻愣的虞秋儿,走出了厢房。
第二十章 玄礽
等我审讯完收押的匈奴人,证明虞秋儿所言不虚,如意赌坊的确是匈奴用来作为资金周转的地下钱庄,古时最赚钱的有三样:赌场,妓院,漕运。现代最赚钱的也有三样:赌场,毒品,军火。
看来,这开赌场永远是稳赚的生意。难怪匈奴人从这里下手,妓院都是熟客,毕竟不好操作,而漕运有专门的帮派,外来的人是难以接手的,这匈奴人还挺了解中原的。
向兵部坐了简要的汇报后,我领着禁卫军查封了如意赌坊,又揪出了一些虾兵蟹将,顺道上又把虞秋儿以前呆过的小妓院封了,虽说那里已经是旁支末梢了,但我不喜欢给对手留下任何可以缓口气的机会。
等我从兵部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侯府里依然是一片灯火通明,月影和风清衣早就接到门房的通报迎了出来,虞美人也拉着虞秋儿一路小跑着冲了出来。
看着他们见到我回来就像几年未见般的激动,我早已冰封的心渐渐的又重新跳动了起来,
有家的感觉真好。
眼睛竟有湿湿的感觉,看着他们一个个的立在我面前,我再也控制不住了,一把将月影清衣美人揽在怀里,
“你们都在等我?”
“泠~~~累坏了吧~~~人家熬了八宝粥,快进屋尝尝~~”一听就是风清衣那腻死人的腔调。
“泠,哥哥不肯留下来,怎么办啊?”美人又拽住了我的衣角。
“泠,先进去暖和暖和。”月影永远说话都是这么言简意赅。
虞秋儿一脸不情愿的站在旁边,被美人拉着,眼睛里全是鄙夷。不去理他,有的是时间收拾他,我被那三人拥着走进了侯府,现在就算拿金山银山来换,我都不会看一眼。
晚上,我照旧在月下练剑,虽然进步飞快,但毕竟是突飞猛进的跳跃,比起数十年练就的功夫差得太远,遇到真正的高手,恐怕连三十招也打不过。
月影坚持要于我对练,结果还是被我赶回去睡觉了,不希望月影见到主人连自己的属下也打不过。
我在月下疯狂的舞动着身躯,优雅的剑式被我舞的群魔乱舞,心里一阵烦躁。
我想要变得更强,只有强者才能保护好自己珍惜的东西。现在经常感到恐慌,我怕会失去他们,失去幸福的感觉,就像当年看着祈喧的生命流走,我只能眼睁睁的握着祈喧逐渐冰冷的手,心的碎片散落了一地。
现在我终于又有想要守护的人了,我变得患得患失了,失去了以往的冷静和无情,这种变化会变成我的软肋,我恐慌不已。
怕把心暴露出来被人践踏,所以以前的我根本没有心,冷血的看着生命在眼前消失,鲜红的颜色只会激起我强烈的快感和更嗜血的杀戮,现在,我居然也会惧怕看到这种绚丽的颜色出现在他们身上。我快要疯了,我快要被这种变化撕裂了身躯,抽筋剥骨重新铸造般的痛苦没日没夜的煎熬着我。
很快,内息紊乱的我渐渐不支,身形停滞,用剑撑住身体大口的喘息着,冰冷的空气刺激的胸腔撕裂般的疼痛。
“泠,你这样急功近利会伤身体的。”
风清衣披着一件大氅走进我,我努力调整着呼吸,冲过来的人微微一笑,
“清衣,这么晚了还没睡。”
风清衣扶着我坐到石凳上休息,为我披上放在一旁的大氅,温柔的系好上面的带子。
“泠,你最近好像有心事,每夜都在月下练剑,直至天明,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呵呵,我没事,你去睡吧。”
风清衣并没有离去的意思,反而轻轻的拥住了我,替我在背上揉捏着,烦躁的情绪渐渐平复,浓浓的困倦袭来,我在清衣的怀里失去了意识。
风清衣看着怀里的少年,几经沙场使他渐渐有了男人的气魄,精致的脸庞即使出现了男人硬朗的线条,也依然是美得云淡风轻,动人心魄,那是一种超越尘俗的美丽,就像是被折断了翅膀掉落在人间的天使一般。
此人正沉沉的睡着,白净的脸上有两个黑黑的眼圈,长长的睫羽微微颤动着,发出绵长缓慢的呼吸,这个少年正在用自己稚嫩的肩膀为他所要守护的人撑起一片安宁的天空,
他,太累太累了。
等我醒来时,早已过了早朝的时间,我急忙从风清衣的床上爬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埋怨着风清衣为什么不早点叫我。
风清衣拦着我奔走的身影,将我摁在饭桌前,
“泠,我已经差人替你请了一天的假,今日就好好在家休息吧。”
这时,月影,美人和虞秋儿都到齐了,大家齐齐的看着我,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清衣,我今天不去,这虞秋儿的脑袋就在脖子上晃悠一天,指不定风稍大点就晃悠下来了,月影,让管家备车,等会我还得去上书房跟皇上说说这事。”
本来脸色一直不好的虞秋儿头回认真的打量起我来,像研究恐龙般的仔细把我从上到下看了好几遍,我不胜其烦,挥挥手招他们入席,
“都来用早膳,月影,跟你说了晚上不要躲在我身后跟着,明天再让我看到你眼圈是黑的,我就锁你半个月。还有,那个虞秋儿,要不吃饭,要不滚蛋,没工夫跟你耗着。”
虞秋儿不情愿但也只能乖乖的坐下用膳。
用完早膳,我急急忙忙的登上马车入宫面圣去了。
饭厅里的四人继续慢悠悠的吃着饭,风清衣对月影说,
“月影,昨晚你一直躲在暗处看着泠练剑?”
“嗯。”
“那你见到他那么折腾自己为什么不阻拦,泠一天闭上眼睛的时辰连两个都不到!”
“我若是阻拦了,恐怕泠以后连一个时辰也不会合眼了。”
虞美人凑过来,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啊?”
风清衣望着我离去的方向,幽幽的叹息到,
“泠是怕保护不了我们,上次遇刺险些就回不来了,泠拼了性命才把我们救了回来,幸好是因祸得福恢复了内力,否则就那一身的伤,难保他能挺过这个冬天。而且,泠一直有个心结,总是不能接受失去。”
众人都沉默了,饭厅里的气氛异常压抑,仿佛空气都静止了。
虞秋儿最终打破了这个僵局,低声的询问着美人,
“裴弄泠真的有你们说的这样好?那为什么外面传说他荒滛无度,见色忘义?”
“泠是被我们拖累的……”
美人小声的说着,头都埋到了桌子下面。
众人又是一片的沉默。
皇宫。
上书房。
玄礽看着跪在地下的我,懒懒的说了声“平身”,接着又低下头继续批阅奏章。一柱香过后,他才‘恍然大悟’般的想起来我,亲切的询问我的病情,
“裴卿家一举破获了匈奴人的刺杀行动,果然是神机妙算,足智多谋,我天罡得此良将,定能威震四方,雄霸天下……”
“今日早朝未见裴卿家,朕甚感忧心,裴卿家可要注意身体啊。”
我看着玄礽,冷冷的回答,
“谢皇上关心,臣不过是偶然风寒,很快就会痊愈的。”
“呵呵,这次裴卿家又立了一个大功,朕要赏你些什么呢?不如裴卿家自己挑选吧。”
这玄礽认准了我得推辞他给的赏赐,不如直接问我要什么,真是干脆。
“回皇上,臣只要一个人。”
“是谁这么有福气能得到裴卿家的青睐?”
“回皇上,是臣昨日误拿的虞飞龙。”
玄礽探究的看着我,像要挖出些什么似的,
“那个和匈奴j细混在一起的如意赌坊的老板?”
“回皇上,正是。”
“裴卿家,那人可是有通敌卖国的嫌疑,这不是朕说送你就送你的人。”
“回皇上,此人正是臣下男宠虞美人失散多年的孪生哥哥,昨日被匈奴人绑架勒索财物,正巧被臣碰上将他救出魔窟,还望皇上明察。”
玄礽一直不说话,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我,周围立着得大臣也都窃窃私语起来,想必又是在谈论我半年内不但收了吟秋阁的老板,而且还向皇帝要走了黑风寨的首领,现在又在打如意赌坊老板的主意,看来我这花花公子的名声是远播在外。
良久,玄礽笑着对我说,
“裴卿家能这么说想必是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让绝色的孪生兄弟同时侍侯在畔也是人间难得的艳福,那朕只好成|人之美了,虞秋儿无罪释放,任由裴卿家处置。”
“谢皇上隆恩。”
我叩拜在地,听着周围大臣们的讥讽的声音,不以为意。
今天玄礽很奇怪,一直阴森森的盯着我,不一会儿,上书房里的人都让他支走了,玄礽走下龙椅,来到我身边,与我并肩面对面站着。
“裴弄泠,不要以为你立了几个大功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朕现在是皇帝,还轮不到你来觊觎皇位!”
我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玄礽指的是什么。
“觊觎?呵呵,真是可笑,你杀了先皇篡权夺来皇位就不是觊觎了,再说了,我就是这个皇位的继承人,根本不用提什么觊觎,更何况我对这个皇位没兴趣。”
玄礽冷笑着说到,
“裴弄泠,你不要妄想着功高震主逼我退位,我不会放手的。”
“呵呵,那就好好坐你的皇帝。”
“裴弄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大肆敛财,你手里的风清衣和虞飞龙掌握着整个京城的经济主脉,今天查封的如意赌坊又剐了多少钱财?哦,还有,剿灭黑风寨时又扣了多少银子?你敢说你没有野心?”
玄礽冷冷的看着我,眼里一片冰寒。
“玄礽,我说过了,我对这个皇位没兴趣,信不信由你。我喜欢钱,难道这也不行吗?”
“那就请裴卿家交出兵符,如何?”
我望着玄礽,摇了摇头,
“只怕我一交出兵权,你就会平了侯府。”
“裴弄泠,那不是你的家,平了又何妨?以你的本事,逃出生天不是简单的很?哦,是惦记着侯府里的那几个美人吧?你不是喜欢男宠吗?天下多的是,朕赏你一千个一万个够不够?”
“玄礽,你给我住嘴。”
“呵呵,裴弄泠,就你这样的断袖之人还想来抢皇位,就算抢到了,那几个下贱的男宠也没法替你生下龙种……”
我忍无可忍,手中指刀翻飞,下一秒,玄礽就被我抵在了墙上,脖颈上闪着寒光的利刃显示了我此时的怒火,
“呵呵,裴弄泠,你想弑君吗?”
“弑君?没有那个必要。”
手指一挥,锋利的刀刃削断了束龙冠的黄带,华丽金贵的龙冠摔落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下次再让我听到任何不敬的言语,断的可就不是一根束带了。”
玄礽没有躲闪,像是等待我划上他的脖颈一般直直的挺立着,
“裴弄泠,为什么不杀我,我杀了你父皇,夺了你的皇位,又几次三番的害你性命,你难道不想杀我泄恨吗?“
我望着玄礽暗涛汹涌的眸子,缓缓的说到,
“玄礽,先皇本想先下手除去你,你为求自保杀了他,登上皇位是为了活命,害我性命当然也是为了活下去,对一个一心求生的人,我有什么可恨的。倘若是我在这宫中,恐怕早就夭折了,你这个替罪羊活得极尽痛苦,为我挡了多少毒箭鸩酒,我为什么要杀自己的救命恩人呢?再说了,高出不胜寒,这皇宫不是人呆的地方,你替我守着这一片江山,我感谢你还来不及,还有,我现在好好的站在这里,领着朝廷的俸禄,又‘大肆的敛财’,生活过的有滋有味,比起你的孤家寡人,我可是幸福的多,试问,我有什么理由杀你?”
玄礽的脸上不停变换着颜色,最后变成惨白,
“裴弄泠,你真的这么认为?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走近玄礽,手指夹着利刃慢慢的滑上那张跟我有几分相似的脸,
“就凭我可以一招内取你的性命。”
玄礽依然镇定的挺立在那里,不过身体极其轻微的抖动了一下。我收起指刀,冷冷的望着那双黝黑的眸子,
“侯府是我的家,你要是平了它,我就平了整个皇宫为它陪葬。”
说完,我径直走出了上书房。
玄礽一直矗立在偌大的上书房里,眼神复杂难辨的望着我离去的方向。
回去的路上,我越想越不对劲,这个玄?心思缜密,颇有心计,今日怎地这么反常,不停的讥讽我,刺激我,好像逼我动手一般,若是我稍有异心,今日就会血溅当场,为什么?难道有什么隐情?
我坐在晃悠的马车里思索着,近来并无大事,朝野一片祥和,有什么能让玄?失去理智做出今日的疯狂举动,他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应该早就学会了忍耐。
当我走下马车时,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径直的走进了侯府大门,没有注意到虞秋儿正等在大门的一边,满是希冀的望着我一步步走到他身边。
当虞秋儿看到我目不斜视的擦过他身边时,脸色募得失去了血色,跌落在冰冷的地板上,但是,我并没有停下脚步,或者说,我根本没去注意这个虞秋儿。
晚饭时,我们都已经到齐了,只有虞美人和虞秋儿迟迟不来,我皱了皱眉头,这虞秋儿究竟想做什么,连我的场也敢放鸽子,他可是古往今来的头一个。
不一会儿,就见管家规规矩矩的走进来,垂手立在一边。我抬抬眼皮,
“什么事?”
“回禀小候爷,虞大公子上吊了,虞小公子哭昏过去了。”
“哦,你下去吧。”
我用手揉了揉太阳|岤,突然,猛地站了起来,
“什么?那两个笨蛋!”
话音未落,我已经施展了轻功跑出了饭厅。
来到虞美人所在的院落时,影卫早我一步消失在各个角落里,虞秋儿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虞美人昏倒在一边。
急忙抓起虞秋儿的手摸脉,已经没有脉象了,伏下身紧贴在胸膛上,心跳也若有若无,生命危在旦夕。
抬脚上床跨在虞秋儿的两旁,我一把撕开他身上厚重的衣衫,为他做着人工呼吸和心脏复苏。每向他口中吹一口气,就在他左侧胸口上按压三次,如此反复。
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虞秋儿终于有了自主呼吸,眼睛也慢慢的睁开了,当他看到自己衣衫凌乱的被我‘凌辱’时,一巴掌破空而来,我伸手格开那个软绵绵的手掌,一把拽住虞秋儿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虞秋儿捂着脸哀怨的看着我,那双美丽的眸子力充满了亮晶晶的泪水,嘴角微微的抽动着,我替他拉好衣衫,起身下了床,
“秋儿,永远不要放弃生命。死,是一件最容易不过的事情,但那是懦夫的表现,你要记住,不管牺牲什么都要活下去,这样才会有翻本的机会。还有,忘了告诉你,皇上已经答应赦免你了,你自由了。”
虞秋儿难以置信的望着我,这时,虞美人醒了,大哭着抱着虚弱的虞秋儿使劲摇晃着,
“哥哥……你怎么忍心丢下美人不管啊……呜呜呜……你让美人怎么活下去……呜呜……”
虞秋儿反身抱住美人,也大哭起来,美人看到哥哥还活着,反而喜极大笑起来,这对难兄难弟终于能在一起了,我撇下哭笑成一团的虞家兄弟,招呼跟随而来的月影和风清衣离开了房间。
风清衣亲昵的靠上来,酸溜溜的冲我说到,
“泠~~你要收了他们吗?”
我笑着搂紧了风清衣,刮了一下他直挺的鼻梁,
“清衣,你又吃醋了,侯府有了你这醋坛子,今后就不用买醋了。”
风清衣变本加厉的在我怀里撒起娇来,
“泠~~不许岔开话题,你到底要不要收了他们啊?“
我收起了笑容,脸上一片落寞的神情,叹息着,
“我不知道,真的,他们想走我可以用铁链将他们拴住,但是,心是拴不住的,还不如放了他们,你们也是一样,想走就跟我说声,我会放你们走的,不过,一定要事先告诉我,真怕有一天醒来,你们都不在了。”
风清衣收起戏谑的表情,脸色凝重的反手抱紧了我,让我靠在他的肩窝里,
“裴弄泠,我风清衣今天告诉你,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就算你死了,我也要追着你上天入地,陪着你,生生世世。”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我还是感动的浑身轻颤着,上天入地的追随,如果可能的话,我和祁喧为什么阴阳两隔?
祁喧,一想到他,我的心就一阵的抽痛,我放不下他,真的放不下他。他的温柔就是最致命的毒药,我深深的陷了进去,已经毒侵心脉,无可救药了。
神情恍惚的我被风清衣引领着去饭厅用膳,我无意中看到月影神伤的眸子,那双墨玉般的眼眸黯淡无光,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我拉起月影的手,轻轻的抚摸着,
“影,今天的急救方法你要记住,以后遇到溺水的人就这么救治,光输内力是救不活停止呼吸的人。”
月影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委屈的看了我一眼,又恢复了往常清高孤傲的神态,但眼睛里精光四射,墨玉眼眸波光婉转,甚是诱人。
风清衣不明所以,疑惑的望着我和月影脸上诡异的表情。赌气似的把我的手拉了过来,我无声的笑了,有他们在,我还有什么好感伤的?
我正襟危坐在饭桌前,一手拉着月影,一手握着风清衣,感慨的说到,
“人家都说鱼水之欢,你们可知道,我就是那水中的鱼,而你们,就是我赖以活命的水。”
风清衣浅笑着握紧了我的手,月影红着脸微微垂下了头,但桌下相握的十指紧紧的扣着。
第二十一章 拯救皇帝
是夜,我不断回忆着今天与玄礽见面的点点细节,反复揣摩着引起他反常的原因,越想越烦躁,干脆换上夜行服,准备夜探皇帝寝宫。
轻车熟路的绕来绕去,我躲过了所有巡逻的锦衣卫,呵呵,京城包括皇宫的治安都在我的管辖下,走皇宫就像是如履平地般简单。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