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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9

      我的私人劳家卓 作者:乔维安

    言责备:“你们也不注意点。”

    梁丰年无奈地说:“这一个礼拜事务浩繁,我们也没有办法。”

    这时梁丰年手边电话响起,他接起来只听了一句,随即脸色骤变对着那端喊:“拨救护车——”

    苏见已经即刻朝着入口飞速地冲了过去。

    我拔腿跟着跑过去。

    夜色四合中,停机坪地面上隐约闪烁的灯光,跑道上停泊着一架私人商务飞机,机身修长洁白,只在尾翼有一枚劳通菱形的标志。

    我跟着苏见飞跑上舷梯。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需要私人飞机——再舒适的头等客舱对他而言都已太困难,因为他身体实在太糟糕。

    机舱内灯光柔和明亮,左侧有一张容纳四个人的方型会议办公桌,旁边是一组沙发,后面是一个小餐厅和吧台。

    劳家卓坐在办公桌旁,白衬衣套一件西装式银灰马甲,助理正扶着他站起来,他脸色煞白一片,一手撑着桌面身体已经是摇摇欲坠,苏见疾步过去搀扶着他在沙发上半躺下来,然后动手利落地解开他衬衣,一手托着他的头部头向后仰,保持呼吸道通畅。

    我凑近他身前,他口唇发绀,大汗淋漓,意识似乎已缓缓陷入昏迷。

    苏见急道:“映映,给他吸点氧!”

    我环视了一圈,看到沙发背后置有简易氧气枕,我迅速动手拔出袋子上连接着的橡皮胶管,撕开一次性鼻导管,打开开关检查氧气通畅度,用棉签醮了些许冷开水润滑,然后托起他的脸庞,将导管小心缓慢地插入他的鼻咽部。

    我仔细观察他的反应,并无呛咳和喷嚏现象,这才用胶布将橡皮导管固定在他的上嘴唇。

    一切不过是一分多钟的事情,做完这一切,我方发觉全身已经是瑟瑟发抖。

    劳家卓胸膛艰难起伏的呼吸稍稍好转。

    我轻轻握着他的手叫他名字:“家卓?”

    他反手无力地握了握我的手。

    我极力平定心神,查看他病发的症状,心悸,胸痛,伴随呼吸困难。

    剧烈的胸口疼痛会引发病人的濒死感。

    我竟然一直不知道他身体的具体情况。

    梁丰年从外面进来,脚步急促:“车开进来了,送他去医院。”

    苏见点点头。

    机场的车子在跑道上开路,司机已经将家卓的车开进来。

    苏见和梁丰年撑起他,几乎是半抱着将他扶进了后座。

    苏见说:“映映,过来。”

    他将我塞入他的身边,然后推上车门大声吩咐:“徐峰,注意安全!”

    车子已经像离弦之箭一般朝外驶了出去。

    苏见和梁丰年的车紧紧地跟随在后。

    他极力忍受着苦痛,虚弱地倚在我身上,我挤压氧气袋,腾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说出来的两个字都轻轻打颤:“家卓——”

    他气若游丝地说话:“没事……”

    车子一路开得风驰电掣,每一分钟都漫长得好像是鞭骨笞血一般的煎熬,大约二十分钟后几辆车急驶入市内医院。

    劳家卓神智都还清楚,一直握着我的手。

    他被推入急诊室,胸外科的主任已经赶来,正在交代护士请心外科会诊,劳家卓在急诊室抢救了一刻钟即刻被送往手术室。

    主刀医生已经洗手准备上台,助理医生过来术前谈话,字是苏见签的,他非常的镇定,似乎应付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看着手术室亮着的灯,我遭遇如此生死劫难,从头到脚的每一寸都是冰凉的。

    苏见扶住我的肩膀将我带到的一边的椅子上休息,他宽慰我:“别担心,他不会有事。”

    我惊魂未定,睁大眼看着他,嘴唇都还在哆嗦。

    苏见有些可怜地望着我:“映映,冷静些。”

    我坐在椅子上,绞着手指一分一秒地捱过漫长的时间。

    一个小时后劳家卓被送出来,推入病房,他胸膛插了一根管子,有粉红的液体流出来。

    那是胸部血管破裂流出的血。

    我站在病床前看了一下他的生命体征,麻醉状态都还算稳定,已经出现了苏醒征兆。

    苏见陪了一会,扶了扶我的肩膀,低声说:“别太担心。”

    苏见站起来走出去。

    我怔怔守着他,直到后半夜太困倦,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发觉自己睡在床上,套间外的医生正在和苏见谈话,医生建议将病人转回香港治疗。

    梁丰年一早已处理好转院的事宜,苏见询问我是否要一同过去。

    我摇摇头。

    梁丰年说:“江小姐,你过去陪陪他。”

    我说:“我不是医生护士,跟过去有何用?”

    苏见拍了拍梁丰年的肩膀,用眼神制止了他的继续说话。

    这时护士敲门轻声说:“苏先生,劳先生醒了,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