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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笑春风第109部分阅读

      桃花笑春风 作者:未知

    ,你眼光选准我乐小桃准没有错,等着瞧好儿罢。”

    这时,喜鹊在旁边笑着道:“姑娘,你也别一门儿心思放在这新铺子上,我今日来前儿,夫人还跟我说,让你伤好了便回府去,说是姑娘如今是备嫁的人了,家里得预备着给姑娘准备嫁妆了。等姑娘回了家,怕是夫人得天天拖着你去置办东西了。这事儿是大事,姑娘可别不上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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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七十二章 兄弟之间

    二百七十二章兄弟之间

    风翊宣听了喜鹊的话。、quanben、大笑点头道:“喜鹊这丫头说的极是,你如今赚的银子还嫌少不成?还能不够你花用的?那新铺子就是好到天上去,现今还连个影儿也瞧不见呢。我劝你自把心思放到置办嫁妆上,乖乖的嫁了我再作打算。”

    小桃听了便忍不住笑起来,连那几个丫头也笑起来。晚饭时风翊宣让人将饭拿到小桃屋里来,就在外间让小桃陪着吃了一些,席间风翊宣便问小桃今日游王府有何感想,小桃笑道:“不说这个还好,说起来今日游了这一天倒把我的眼睛都晃花了。我以前只以为你是个逍遥王爷不过衣食无忧也就是了,谁想到你王府里竟然这样富丽堂皇的。”

    风翊宣道:“你没有到我其它兄弟府里去瞧过呢,我这里还不算是最好的,不过虽不是最好,也算得上是一处佳宅了,你若觉得哪处不可心儿,便写了我让工匠重新改了来。或是你喜欢什么花草树木,我也让人弄了来栽上,明年春天就可以看得到了。”

    小桃喝了口水果茶笑道:“我哪里有什么不可心,只觉得样样儿都好,若是说到花草树木,倒有一节,我素来是喜欢桃花的。我今日逛着瞧见府里头似乎没有?”

    “那是你没有走对地方,那府后面打水的水井处,便是一大片桃林,到了春日里粉彤彤的一片,虽说比不上山里桃花那样一眼望不到边去,可也算是一处小景致了。”

    小桃想了想笑道:“罢了,我可不去那里赏桃花。你方才说了那里有一口井,若是看花看迷了眼,失脚掉到井里去,那可不是玩的。依我说,不如捡那往日里花苞开得茂盛的移栽到院子里面儿来,省得看个花还得小心着脚下的井,多扫兴啊。”

    风翊宣笑着答应了,忽的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今日我听得父皇传了杜相进宫,想来是准备给太子二哥宣布亲事了,对方便是那个杜千千,我瞧着你们两个好象还有三分相熟,若是这赐婚的旨意下来,你莫忘了给她送一份礼去,将来咱们成了亲你们也算是妯娌,这面上人情必得做些的。”

    小桃听了,不免皱了皱眉头,低声道:“礼物是小事,那位杜千千杜小姐我也略见过几次,确实是个有涵养大家风范的千金。她做这个太子妃确实是当仁不让的,只是我瞧那杜小姐的性情虽沉静,但是象是个心中有主意的,上次福王妃寿宴之时,我瞧她看太子的眼神和态度,怎么不象是对太子有意啊?可别是皇上点错了鸳鸯谱啊?”

    风翊宣听她如此说,便支开了丫头,让她们各自去吃饭去了,屋里只剩下两个人,这才轻笑道:“怪不得母妃说你面上瞧着平和,心里却是有本子细帐的,你这眼睛看人倒看到心里头去了。那杜相的女儿不过见了你两三次面,连话也没说上二十句,你就能瞧出来她有没有看中我太子二哥?”说着,见眼前没人,便伸手握住小桃搁在桌上的玉手。

    小桃脸一红,将手抽回来,笑着斜睨了风翊宣一眼,似笑非笑的道:“少不正经,瞧见丫头们不在了,便动手动脚的。哪里有个王爷样子?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只来打岔。这有什么不好分辨的,我们女子天生便有一种直觉,对这种男女的感情的事儿倒是比你们男人家灵敏得多了。”

    风翊宣笑道:“好好好,算你厉害,不过你就算看出来那位杜小姐对太子没有意思,可是这也没法子。你只当个个都象我们似的,一个愿娶一个愿嫁的?这婚事父母之言定下亲的多的是呢,更别提太子妃这个位置岂能谁都随便坐得的?”

    小桃故意忍着笑撇了撇嘴道:“谁愿意嫁你了?本姑娘一个不高兴也许就不爱嫁了...”

    “你再说一遍?嫁不嫁?”风翊宣见未婚妻子俏脸带着笑,犹如一朵春花在面前绽放,心里一动,上前便把她一把搂在怀里,仗着屋里没人,也不必顾忌,脸朝着她俏脸上压过来,笑道:“说一句不嫁就亲一下,两句不嫁就亲两下,以此类推,我倒要瞧瞧你还嫁不嫁了?”

    小桃瞧着风翊宣那张俊美的脸在眼前放大,象特写镜头一般,又是想笑又是害羞,伸手把他伸长过来的嘴推回去,但哪里推得动他,还是被他在粉脸上偷香了两下才罢,二人笑闹了一会子。小桃伸手在风翊宣肩头轻捶了一记,抬手将鬓边垂下的发丝别回耳后,嗔道:“都是你,好好的说话你就闹起来,把我头发都弄乱了。”

    “你这几日在家里都不曾梳头。只编只长辫子,怕个什么?”风翊宣见她在怀里挣扎着要坐回去,偏不松手,笑道:“再说等会子咱们说完话,我便回去了,你也该歇了,头发乱一点有什么要紧,明天再梳就行了。”

    小桃又推了风翊宣两推才坐回对面椅上,接着刚才的话题道:“有些话在别人面前我是不能说的,只是咱们如今既是未婚夫妻,我也就不怕你听了去。那位太子爷殿下我也是接触过的,别的我说不上来,可是就在女人方面我瞧着这位太子殿下却是个极爱美貌佳人的,这男人爱美女本也没什么,但是我私下里听说这位东宫里已经有了好几位美人,那位杜小姐虽然知书达理,性情也颇具大家闺秀的风范,但是容貌怕是不及太子东宫里的那些美人,若是太子不喜欢她,又当如何呢?”

    风翊宣闻言笑道:“那也没有法子,只有认命罢了。其实这杜相的女儿要配与二哥做太子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事情早先父皇那里就有谱儿,只是杜相只有这一个女儿又极疼爱她。父皇想让她多在家陪陪父亲,这才迟迟没有赐婚,否则去年便已经下旨了。我猜这事儿杜相和他家里都是知道的,那杜千千心里一定跟明镜似的,就算是她风闻了二哥爱美人这些传言,也只能当作不知道罢了。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有几个人能抗得过去?何况这还是皇上赐婚,谁还敢说个不字?”

    小桃知道风翊宣说的有理,这古代的婚姻九成都是这样的,象自己和风翊宣不能不说是个异数,而这个异数还是因为自己是个现代的灵魂,不然的话。想来她也跟这个时代的女子一样,任凭父母做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想到这里,小桃不由得叹口气道:“都说女孩儿家生在大富大贵的人家是有福的,依我看着也未必,那高门大户家的千金小姐连找个郎君也由不得自己做主,反倒是那小家小户的女孩儿倒略强些,父母为了疼女儿也会稍稍顾忌到儿女的心思。”

    风翊宣接口道:“你说的何尝不是这个理儿?只是你也不要多操这些个闲心了,横竖咱们两个也算是终到一起了,就象你那喜鹊丫头说的,过两回府之后别忙着弄什么铺子想什么疯赚银子,且把伤好好养透了。明年成亲后你便是平遥王妃,这王府里的当家主母,别的地方不敢说,在这王府里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的家底儿前日都被你盘尽了,还不够你花的?”

    风翊宣一边在那里说,小桃这边已经笑倒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来到这样一个全然陌生的时空里,竟然会有这样一位尊贵不凡的男子对自己这样好,若是换作现代,那当真算得上是二十四孝老公了,怎能让她不开心呢?

    且不说这里风翊宣和小桃二人玩笑,那边东宫里的太子风显璃此时正郁闷到了极点。

    他今日听到父皇将杜相传进宫去谈了好一阵子,后来父皇又将自己叫去问他对杜千千的印象如何?风显璃早就知道父皇和皇祖母等人内定了杜千千做自己的太子妃,这时听了父皇来问也不是太吃惊,他虽然心里觉得杜千千相貌虽说不难看,但是离美艳动人还有一定距离,又觉得这个杜相的女儿除去家世外他没有一点儿相得中的,更别说有时碰到杜千千本人时,这个女人对自己一副淡淡的不甚上心的样子,这些全都让风显璃不太满意。

    在风显璃的认知里,他的女人首先应该容貌出众,再者便要对他这个太子爷软语娇声的伺候着,这才象个样子。他一直对乐小桃感兴趣的理由就在于,她容貌大大的满足了他对第一点的需要,而那燕语莺声嘛,从小桃嘴里他可是听不到的,但是想到这个女人一脑袋的奇思妙想,非常聪慧非常的与众不同。所以风显璃就自动的把乐小桃列为特殊之例了。可是对于杜千千他可没有这样宽容,他觉得杜千千不过是有个相爷父亲,而她自身又容貌一般,也不见她有多聪明,不显山不露水儿的,以致于他完全看不透这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他也无意去了解。

    可是父皇这样问了,他总不能将内心里想的全盘托出来,那样怕是先挨了父皇一顿训斥。于是风显璃便不咸不淡的伪心的夸赞了几句,果然皇上龙心大悦,虽没当即便下旨赐婚,但是却笑得很开心似的。这让风显璃心头又压上了一块大石头。

    回了府的风显璃显得心事重重,他没有象往常那样去看最宠爱的几个美人,反倒是自己一个人来回在前厅里踱着步,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如今的风显璃心里有两个重担压着,次一点的便是要娶一个自己完全不感兴趣的冷淡女人为妃,他不大乐意;而另一个主要的事情便是,他如今越发觉得自己的太子宝座坐得不稳当起来。他怕人来夺他的位子,也知道若是娶了杜千千,那么杜相自然会对自己另眼相看,若是朝中遇上事情,自然有这个一品大臣的岳父来替自己周全着,最起码不象现在这样,朝里的人表面上都对自己很恭敬,但是风显璃知道,他们没一个是忠心跟自己一条心的。

    所以,对于现下的风显璃来说,和杜千千的婚事成了最甜蜜也最痛苦的负担。他知道若是娶了杜相的女儿,想要得到杜相的支持也不是那样简单的,最起码,他不可以象过去那样想弄几个侧室美人在身边就弄几个,有了太子妃之后,无论是出于对她的尊重还是对她的家族的尊重,他都不能象以往那样随心所欲的弄美人供自己玩乐。

    再想到这两三个月以来,他向来防范着的老七风翊宣没有什么动静,反倒是那个老四风湛然却在朝堂上和办公事上,给自己出了不少难题。他冷眼瞧着如今想夺他太子位的人怕是要换人了?想到这种可能性后,风显璃越发的坐立难安,也越发的瞧风湛然不顺眼。因为他知道老四和老七在兄弟中关系最好,若是老四起了那个念头,在自己和老四之间,老七必定是站在老四那一边的。如此一来,强强联手,风显璃真的没有把握能赢过这两个最优秀的弟弟。

    瞧瞧外面天色还刚擦黑,风显璃实在呆不住了,想着诸多不如意的事情,便吩咐下人准备轿子去迎客来,并让下人骑马去平遥王府和四皇子府请两个弟弟一同前去喝两杯。他知道虽然这两个弟弟可能在心里对他不太在意,但是面子上毕竟他是二哥又是太子身份,不怕他们推托不来,便先上轿自去迎客来等着二人。

    这一路上,风显璃坐在轿里,越想心里越不是个滋味儿。外间早在两年前便有传言,说是父皇对他不甚满意,要找个机会拿他个错儿把他给废了。这风声犹在今年头半年时最盛,所以他那时才在慌乱之下命手下死士伪装成了江湖人士,想暗袭风翊宣,就算要不了他的命也要让他成了残疾,那样一来,就是他天大的本事,没有个立新君是个身体有残疾的。但是那风翊宣好运气,居然有个女人替他挡了一镖,后来他才知道那个挡镖的女人居然就是乐小桃。

    娘的!他怎么身边就没有这么个肯为自己去死的女人?光是些长脸不长脑的吃货!不止如此,现在没想到就连他身边那些幕僚和近臣,也都轻信这些谣言,动辄就危言耸听。上次暗袭风翊宣那件事本来起初他是不太同意的,因为不论怎样毕竟是亲兄弟,可是那些人却背着他把事情都策划好了,还劝着他若是不下手,怕是将来太子位子不保之后,连命也保不住了。他这才下了狠心,让死士去暗袭了自己亲兄弟。结果怎样呢,不仅叫风翊宣逃过一劫,就连父皇都知道了,起了疑心,兄弟们之间虽当着他的面没有说什么,但听说在背地里对这件事他们常在议论,那段日子弄得风显璃日日心惊肉跳的,就怕东窗事发,所幸那老七好象没查出来什么,这件事便慢慢的揭过去不了了之了。

    后来,父皇有天在书房单独召见他,问了那件暗袭风翊宣的事情。他自然是不能承认,父皇虽然没有追问,但是那眼神吓得风显璃犹到现在想起还要打冷颤。当日风显璃指天对日哭着发誓,永不相负兄弟手足,这才算交待过去。父皇是什么人物?岂能猜不到这其中情由,风显璃知道父皇不过是要警告他不可再对兄弟下毒手。从那之后,风显璃也的确不敢乱下手了,但是就此也就生出了无限心事,每逢他主持出事,总就不如昔日那样一呼百应,也大约是众人心里猜忌他的缘故。

    他心里恨恨的想着这些成年的兄弟们,老大死得早不提了,老三只晓得吃吃吃,若是做个厨子倒是如了他的意;而老五是个面团身体又从小就不太好,从来不参与政事;老六呢,就只晓得结交文人墨客,吟风唱月是把子好手...他一个个把自己的兄弟们过了一个遍,还是觉得除了老四和老七是劲敌外,再无别人。剩下的那些小dd们,不是乌眉灶眼儿就是|狂c臭未干,若是父皇真的废了自己,怕是只有老四或是老七才能接下这个重任。他原来是防着七弟多一些,却没想过这些日子慢慢看过来,倒是老七把心思都放在那个乐小桃身上,而那个平日里笑得一派温和清雅的四弟却不声不响的冒了出来,他恨自己原来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个老四原来是个笑面虎?

    风显璃一路胡思乱想,不一时已到了迎客来门前。他刚下轿,便瞧见对面西边儿又来了一顶金顶经呢大轿在门前落下,闪眼去看时,竟是四皇子风湛然弯着腰出来。风湛然瞧见他也是打了个愣,就在这一时间,风显璃便脸上堆上笑来,上前笑道:“哎呀,原来是老四啊。我才出门前叫下人去你和老七府上叫你们一同来坐坐,却原来你先到了这里,我派去的那人定是跑了个空儿了。也是咱们兄弟有缘分,竟然这样也能碰着,你怎么也想着来这里了?走走走,若是没有紧要事,咱们兄弟们一起进去吃几杯去。”

    “哟,太子爷,”风湛然见状,忙上前要请安,笑道:“这可真巧了,若是我不是一时馋,想到这里尝尝新菜式,还碰不到了。咱们这都想到一处去了。”

    风显璃笑着扶住要给他行礼的风湛然,笑道:“老四,咱们以前不是说好的,出来时只叫二哥便是,别弄的没人不知道似的,咱们自家兄弟哪那么虚礼儿啊。”

    他瞧着眼前的四弟,不怪有人说他们兄弟里属老七和老四长得最好,瞧瞧这一副秀拔挺立如玉树临风的身姿,十分潇洒沉静,说话也是娓娓道来,显得从容又稳重。二人正说笑着,旁边挤过一个人来,正是迎客来的另一位乐家萧十一,别的人不认得他们,这萧十一却是太认得了,他方才还在跟掌柜的交待事情,瞥眼间见竟是他们两个来了,忙迎了出来,请安笑道:“我说方才这烛花爆了又爆的,原来是你们这两位大贵客来了,太子爷四皇子,这门口风大,这就跟萧某进去罢。”

    萧十一做出一副迎客小二的模样来,倒将太子和四皇子都说得笑了。风显璃虽和萧十一不十分熟络,但知道他也是七弟的好友之一,再加上他是云平郡主的小叔子,算来也算是门子皇家远亲,便含笑着摆摆手道:“萧十一,你好歹也是将军府的二公子,虽说如今你这酒楼赚了大把的银子了,怎么你这东家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店小二了?”

    萧十一笑道:“无妨,能给二位做店小二,也不是谁都能捞着的不是?”说着,自己便招呼着二人到二楼的雅间里去,又让个伙计招呼着跟着的仆人们到一楼散坐上吃茶。

    风显璃不是第一次到迎客来,但是却是第一次晚间来此,这时候正是晚间饭点儿,迎客来里的客人来来往往甚是热闹,一楼大堂里几乎座无虚席,就连二层也是常有包间里的客人走动,可见热闹程度。

    萧十一刚将两人引到一间大雅间里,还未等着问他们吃些什么?就见门帘一掀,却是风翊宣风尘仆仆的赶来了。萧十一这才知道原来是他们兄弟三人要在这里吃酒聊天,因着他知道风翊宣是常客,自然知道点些什么,况且他见人家兄弟三人在此,自己一个外人在这里恐怕他们说话不方便,便随口笑着敷衍了两句自出去了,只叫了两个伙计在门口将门虚掩着等着伺候。

    风显璃见风翊宣来得这样快,不禁吃了一惊,道:“呀,老七,我派的人腿脚何时这样勤快了,我这轿子前脚刚到,你这后脚就跟来了,偏巧又在这里遇上老四,若不是来得巧,我倒真你们是一路盯着我过来的了。”

    风翊宣和风湛然听着太子这话象是带着别的意思,都只笑了笑只当作听不懂。风翊宣便见了礼坐下,笑道:“他们去找了我,说是太子约了我和四哥在这里吃酒,我哪里敢让您等久了,也没有等着慢慢坐轿,就直接骑着马过来了。”

    风显璃听得风翊宣一口一个太子爷的称呼着,便摆着手摇头说道:“老七怎么变得客气起来了?咱们这里又没有外人,关起门来是自家亲兄弟,大规矩不错就是了。忠不忠又不在这上头,那些平日里和我不对眼的兄弟倒见了我是十二分恭敬,转过身去就挑三窝四的暗地里闹腾我,真叫气死人不偿命。”

    听了这话,风翊宣便知道这位太子爷是犯了往日的旧毛病,疑心起来了,这就呆不住要让自己和四哥来听听倒苦水,也是给两个人敲敲警钟的意思。他肚里暗暗好笑,冷眼瞧了四哥风湛然一眼,只见他仍旧一派云淡风清的作派,看那神情是丝毫没听懂太子所说为何似的,便心下暗自佩服四哥的修养功夫是越来越地道了。

    风湛然开口道:“二哥今日怎么好雅兴,倒约了我们在这里吃酒?我前一阵子仿佛着听说二哥又收了个幕僚献上来的美人,这才不过几天的功夫,二哥倒舍得抛下美人来跟兄弟们吃酒了?”

    风显璃听得他说的是玩笑话,但这事情若是传到了父皇耳朵里却不大好听,要知道自己好美人这件事已经惹得父皇好几次不高兴了。

    风显璃便冷笑道:“四弟若不提这事儿,我也要说与你们听听。我那个幕僚让我赶了出去,让他要饭去了。该死的畜生,下作人渣子。老四,老七,你们许是不知道,那送来的女人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我只当她是个美人,却不料却是个细作。整日里鬼鬼祟祟的问东问西,不知存着什么心呢?我原想这个女人也就是嘴贱些,可是不过才眨眼功夫,我不过随口说了两句老九派人去南边采买了一些东西回来,也不知有什么稀罕玩意儿没有?第二日老九特特的跑到我府里来,嘴里有的没的就解说让人去南边儿这一趟无非是办置些古器玩物,还让我去他府里挑捡。我想来想去才知道那女人八成是九弟弄来的,也不知道怎的勾搭上了那个幕僚,知道我喜欢美人便送了来。这个贱人哪里是美人?活脱脱一个眼线坐探,监视着我呢。”

    风翊宣笑道喝了口茶道:“二哥也许是疑心了,九弟他平日里也不大参与政事,派个眼线细作到你那里有什么用?再说二哥你也没有好见不得人的勾当,怕她做什么?二哥可问过九弟了,他怎么个说法?”

    风显璃将手里茶杯狠狠墩到桌上,怒道:“老九那鬼头自是不承认的,不过我也没有细问,回府便把那个贱人打了三十板子弄到茅厕里刷马桶去了,我就是让他们看看,谁敢弄人到我这里当坐探,我定是不饶的。若不是因着杀了她怕父皇又训斥我,我早教她见阎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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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七十三章 心思

    二百七十三章心思

    风翊宣和风湛然两个人瞧着风显璃说这话时。!quanben!脑门儿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看来是真的那么回事,而且怕是把这位太子二哥气得不轻哪。风翊宣知道这太子二哥宴无好宴,因此也不想跟他把话题扯进兄弟间的明争暗斗里面,便笑着扭头叫进来在门口候着的伙计来点菜。又对风显璃笑道:“二哥,你今日叫咱们兄弟来是来吃酒的,何必说那些不痛快的事儿?咱们还是点些酒菜慢慢聊些风花雪月,岂不比谈那些肮脏事儿要强些?”

    风显璃也不过是想借方才说的事情开个头儿,见风翊宣如此说也就点了点头,问那伙计最近酒楼里可有什么新款菜品,那伙计方才被萧十一告知了这几位是皇宫里出来的主子,自然得伺候得周周到到的,便赔着笑脸介绍了几样新菜,风显璃也不耐烦听他慢慢介绍,一挥手道:“行了,你只管把你们这里最近的新菜,还有那招牌菜上一桌子来,再有那上等好酒拿一坛来。”

    那伙计应承着下去了。风湛然笑道:“二哥今日怎么好雅兴,居然想起到这迎客来吃饭?莫不成咱们未来的七弟妹开的酒楼就是与众不同,竟然能吸引的二哥到这里,可见不一般了。”

    风显璃如今对这个四弟心里存着猜忌和防范。但是大面儿上他还得摆出当哥哥的样子来,尽量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来,听了他这话便笑道:“一来这迎客来的确是成了咱们京城里前三名的酒楼了,这饭菜的味道自然是别处比不了的,二来嘛,就象老四你说的,这乐姑娘如今是咱们未来的七弟妹,横竖咱们吃馆子得给银子的,这银子不如就让弟妹去赚,也好过便宜了别人不是?”

    风翊宣接口笑道:“她的银子赚得不少了,前几日我们说笑,我只说她是个财迷,她倒给我说了一番发财门道的大道理,逗得我是哭笑不得。”

    风显璃道:“如今谁还不知道你这未来的老婆是个赚银子的好手儿,她说的门道必是能让人赚得盆满钵丰的,老七,你二哥我和你四哥也想听听,多弄几个银子花花,你就讲讲罢。”

    风翊宣未说先笑了,“她那是和我赌气时说的歪理,讲讲倒不妨,怕是要笑死二哥和四哥了,好在都是自家兄弟,我也就不怕你们笑话。小桃说的,这发财不一定要靠拼死挣活的赚,门道有的是,她说最大的法门就在于‘省’字...”

    风显璃就坐在风翊宣身边。笑得眯缝着眼,调侃道:“怪不得七弟妹这酒楼铺子开了一家又一家的,家家都如此红火,情怀这其中还有窍门,说说看。明个我也学着弄些银子花。究竟是怎么个‘省’法?”

    “她说呀...”风翊宣满脸笑容,喝了一口茶,笑道:“这人要发财,先要将自身的外贼和内贼先除了才行,而且要先治外贼后治内贼方可。”

    “何为外贼内贼啊?”风显璃还真有点好奇了,他还没有听说过这种说法儿的。

    风翊宣缓缓道来:“那丫头说这外贼有五,分别为眼耳鼻舌身。先说眼睛,这眼睛太爱美,爱看美女爱看鲜花的,这就要金屋藏娇,屋子里还要布置得象仙境似的,这可不就把银子糟蹋了?难道娶个无盐丑女回来,就不能传宗接代不成?再说耳朵,它太听玩艺儿听曲子,这就得花钱买唱戏的戏子,其实若是烦了闷了,上山听听放牛娃吼那么两嗓子也是一样的;再来说鼻子。天生的喜欢香味儿,为了这个买香笼宝鼎,花银子不花?其实人啊,都是没逼到那个份上,若是躺在猪圈里三天,也就没这个原先那个闻香的想头儿了;还有这舌头,偏生的喜欢好味道,她说听说有的地方遇上灾年啃树皮吃草根的也有呢,那还真是一文钱不用花。至于这身子,就更是费银子的料儿了,夏天要丝绸,冬天要棉袍,其实穿得再好,不过便宜了别人,叫别人看去罢了,其实象那蛮荒野人似的,弄点子树叶围着,编个草环戴着,看看能不能省下大笔银子...”

    还不等风翊宣说完,风湛然和风显璃两个便乐得不行了,风显璃一拍大腿笑道:“这分明是乐姑娘在那里胡说一番,难为你记得倒全,若是真象她说的那样,怕是这满街里都走得是叫花子了?”

    “她说还有内贼呢,”风翊宣忍着笑说道:“那丫头说仁义礼智信,这五贼不除,同样的发财势比登天。仁是首恶,心里存了这个念头了不得,帮亲戚助朋友解穷困。多少银子才够使?义,万不可沾边,见义忘利,银子从哪里来?至于这个礼嘛,礼尚往来,别人送你便还,几时发财?比得上来而不往么?还有那个智也要不得,你聪明求你办事情的便多,只顾办事情必定是耽误了挣银子。信这个东西最可恶,一诺千金,得,一千两银子没了。所以呀,五个内贼也是非除不可的,这才方能摸到赚银子的门道...”

    话刚说完,风显璃和风湛然两个险些身子都笑软了。风湛然笑得肚子都有些痛了,道:“这小桃果然是个古灵精怪的,这正话反说倒也逗人发笑,且不说别人,她自己便是个极爱助人的,想是你不知哪里招惹了她,她编出这么一篇话儿来气你。”

    风显璃也笑道:“正是,这不要脸面,不要名誉。不顾廉耻,不怕笑骂,要做到几样的怕是天下没几个人罢,若是这样的人到了财神爷面前许愿发财,会不会叫雷给劈了啊?”

    正笑着,菜上来了。伙计将一样样菜肴报上名,一一放在桌上,又捧了一坛子好酒开了封,又灌了一酒壶给放在桌上,这才退到门口去等着吩咐。风显璃便让两个弟弟动筷子,那酒也斟了上来。吃喝了一阵。不过是略说些不着边际的场面话而已,风显璃见风湛然从容的样子,对着自己不卑不亢的,不免又想起此来的目的,是要敲打敲打这个可能怀着夺位心思的弟弟。

    想到这里,风显璃便闪眼瞧了风湛然一眼,调侃的说道:“四弟啊,前几日父皇还夸你来着,说你户部的差事办得好,这如今又要和七弟妹一起商量着弄起那家借贷的钱庄,想必定能做出一番样子来,好让父皇瞧着也高兴。我辈兄长只作壁上观,要看四弟你大展其才喽。”

    风湛然也不知听没听出来风显璃话里的阴风儿,只略一笑,道:“二哥不要取笑了,父皇派的差事,不能不尽力去做。况且这钱庄的事情是由七弟妹提出来的,这借贷一事还得多由七弟妹教着些,我不过是掌个头儿罢了,当家人恶水缸,我有什么不知道的。横竖这差事办得体面,岂不是二哥脸上也有光么,父皇瞧着也高兴不是?”

    风显璃见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的,也难抓住他的话把儿,只得笑了一笑,道:“我瞧四弟这些日子长进了不少,这父皇交下来的各样差事办得那是样样拔尖儿,我以前只说老七是个挑头儿的,现在瞧着他自有了那个七弟妹之后,反而倒悠然自得起来了,反是老四你好象踩着风火轮儿似的,一团热气儿的,让二哥看着也极是羡慕啊。”

    这话说的便有些影子了,风湛然哪里听不出来。一边的风翊宣也知道这是二哥又不知哪里听来风言风语,吃起四哥的醋来了,但是他二人说话自己不便插嘴进去,便眼睛一转。只顾挑着菜盘子里的虾仁来吃,耳朵却把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风湛然老神在在的挟着一口菜,喝着一口酒,对着风显璃笑道:“二哥,我听说父皇有意思过几日下旨,把那个杜相的千金赐给你做太子妃,这便是喜事一桩啊。还有父皇不是有意想要二哥去多注意些刑部的旧案子,因着今年又快到了秋决的日子,想来父皇想慎重些所以才想到让二哥来担起这负担子,这岂不是对二哥极大的信任么?便是这两件事,随便挑起一件来也是值得恭喜二哥的,来来来,二哥,我敬你一杯。”说着,便起身来亲自给风显璃倒了一杯酒,来敬他

    风显璃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更觉得心里堵得慌。刚才风湛然提的这两件事儿没有一件是能让他高兴的,杜千千这个事儿就不说了,那刑部的事儿更让他恼火。本来主持刑部事务是件起初让他很兴头儿的事情,但是后来他才听幕僚说起,这些案子里面有些犯人暗中牵扯着朝中官员,甚至有的不知怎的关系都走到皇子们中间去了,前两天便有人来半真半假的打听信儿。风显璃本来想抹下脸儿来弄一番动静出来,可是听说这其中有几个重要案子牵涉甚广,又所因此得罪了那些兄弟们和朝中重臣,虽说自己是太子,在父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谁都知道他这个太子并没有太大的势力,所以向来一向秉持着不要得罪人的宗旨,可是若是自己轻拿轻放把案子就那样抬抬手过去了,怕是父皇那里也不好交待。谁敢说这次父皇交了刑部的差事给自己,就是想试试自己的处罚决断的能力呢?

    对于此时的风显璃来说,这刑部的差事无异于磨盘夹手一般,他有一种被父皇放在中间两面为难的感觉,这滋味要多腻味有多腻味。他心里这两日正为这事不高兴,此时听得风湛然提起来,还要恭喜自己,这感觉可想而知了。可是这都是他在心里暗想的,却不可以当着这两个极出风头的弟弟面前说出来,只得吃个哑巴亏,迎着风湛然敬过来的酒杯,将手里酒一饮而尽,半晌没有说话。

    风翊宣瞧着这气氛有些沉闷,便挑了头道:“二哥,刑部的差事你莫非是还没想好要怎样做?说起这个来我还要提醒二哥一句,如今那个掳了我未婚妻,把她鞭打成伤的那个吴相的女儿还在刑部大牢里呆着呢,她无论怎样说都是吴相的女儿,我估计着这案子弄不好要落在二哥头上,这吴相说不定会来求二哥手下留情,就不知二哥可想过如何应对没有?”

    风显璃心中一跳,瞧了瞧风翊宣脸上仍是那副悠然自得的逍遥模样,他知道虽然这个七弟脸上带着笑,但是心里什么事都明白着呢,这时候提起这个吴曼霜来,莫不是给自己下警告,让他往死里整治得罪了她未婚妻的女人?可是这女人虽狠毒,也犯下了掳劫小桃的罪名,可是她的爹又是当朝一品宰相,若是换了二家别人,他想也不想直接推出去砍了便是,还顺便送老七一个顺水人情。但是毕竟吴离只有这一个女儿,自己莫不成还真把她拖出去砍了,这事还真是难办。

    过了良久,风显璃才道:“哼,父皇这回让我掌管刑部,我便存了心要做个铁脸的太子,我想父皇让我去刑部,是为了伸国法顺民气儿去的,朝里官员虽大都是好的,但是难保治下或家里的人良莠不齐。横竖我是打定了主意,他们也别存了这个妄想,就是亲戚也不例外!我听有人暗地里说想要来这里敲木钟求情的,趁早死了那条心。至于老七你说的吴曼霜那件案子,不瞒你说,这中间夹着一个吴相却是有些为难。我想父皇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不如过两日我亲问父皇一句,看他对这事儿存着什么看法,再做论处可好?”

    风翊宣笑着点点头,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倒让风显璃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摸不清这个老七心里在想着什么?他只得拍拍风翊宣肩头,笑道:“老七,你放心。乐姑娘如今也算是我的弟妹,是咱们皇家的媳妇儿,他吴相再大也不过是咱们韶然国的臣子,跟咱们不能相提并论,别说是他闺女犯了国法,就是咱们皇子犯了国法,怕是也要按律定罪的,她就能跑得了了?你只安心就是。”说着,便瞧他脸色。

    风翊宣笑笑说道:“一切就劳烦二哥了,小桃是个心软的,若是去问她,再说上两句好话,怕是她便不追究了,只是二哥却是从小便知道我的,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真的惹火了我,管她什么千金小姐还是公主,一概不好相与的。二哥记住就是。”

    风显璃眼皮子一跳,只得呵呵笑着举杯敬了风翊宣两杯完事儿。心里却想道,这个老七果然是不好应付的,那吴曼霜的事情若是弄得轻来轻去完事儿了,怕不说父皇会不会有想法,单是老七这里便说不过去了。可别再把他给得罪狠了,让他一门儿心思的帮着四弟跟自己对着干,那可真够喝两壶的。他心下暗骂自己怎么接了这么个挠头的差事。

    三个人又吃喝了一阵,风显璃想到风翊宣曾经在刑部掌管过一段时间,虽然只有大半年时间,但是那时候却是得到了父皇的夸赞的,因此便忽的生出了要问问窍门儿的念头,便将这话转了一个大弯子说了。风翊宣早知道他这意思,也知道这太子二哥是头一次插手刑部的差事,难免摸不着头脑,虽然自己平日里和他不甚亲密,但是也不犯着为这点子小事儿去故意刁难着不告诉他,便想了想,道:

    “二哥,其实父皇这次让你掌管刑部不过是让你复查下过往的案子,有什么疏忽漏洞之处罢了。你只记住了,遇上几种案子的犯人,便不要手软,要严办几个就成。比如有一等人,专门是靠惹是生非来发财的,好比把窃案说成盗案,把盗案说成聚众谋反,这种案子你若是遇上了,一定杀他几个;还有那口茭y良家女子,把好人家的女孩儿拐带到ji院卖为娼ji的,这样的遇到也狠治他几个,也就是了。要知道,父皇最痛恨的便是这几种人...”

    风翊宣便说了几样,风显璃便用心细细的记了。随后便对风翊宣和风湛然两人笑道:“哎,还是老四和老七向着你们二哥我啊,瞧那几个弟弟送细作的送细作,背后传谣言的传谣言,好象拼足了劲儿要把我整治下来,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似的?这不可笑么?”

    这句话却是指着和尚骂贼秃了,他还笑嘻嘻的边说边瞧着风湛然,那四皇子就算是个瞎子聋子这时也听出来这番警告的意味了,只是风湛然素来修养极好,既然这风显璃没指着鼻子指名道姓的问他,他便自然装作不知道,只含笑喝酒吃菜,倒弄得风显璃无计可施,总不能没证据硬说人家想谋他的太子位罢?

    兄弟三人又吃喝了一阵,风显璃却是觉得无甚趣味,坐也坐不下去了,便付了帐言道酒喝多了有些难受,便自去了。留下风翊宣和风湛然两人仍在包厢里吃喝。

    风翊宣瞧着风显璃去了,这才让伙计退下,关了包厢的门,自在的挟着凉菜吃,边吃边笑道:“四哥,怎么样?我说是箭射出头儿鸟罢,这话可见得是没错。方才咱们二哥这可是宴无好宴,分明是不知哪里受了气听了风,来刺探敲打咱们两个的,我瞧着他如今是不太对我上心,倒防着你多些了。难为你还老神在在的装傻呢。”

    “七弟,他是想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