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三小姐第37部分阅读
逃婚三小姐 作者:未知
王无心朝政,一心恋着江湖,八岁就离家出走上了普度山学艺,也就是传说中自己的六师兄了。玉川书屋可惜这家伙在普度山也没能呆多久,混了78年又下山走江湖去了,所以此前的萧蝶依并没见过他的。
“郡王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人费解呢!”蝶依双眼微眯,笑得云淡风轻,本来嘛,流血的又不是她,呵呵。
“本王没有对不起齐国!”凌江玥有些气急败坏了,尤其见她不慌不忙的样子,更是恼怒。丫的,完全没想到会败在一个丫头手里,她到底用的什么功夫,到底是什么功夫!败了也就罢了,他年纪轻轻,输的起,可这死丫头却一直不放人,一直让他流血,再这么流下去,怕是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还走个屁啊!
“遭了,有人来了!”凌江玥回头脸色更是白了几分,他武功高强,听得出来,来人很是焦急,想必是萧蝶依的后援。
“十一师妹,还不放人么?他只是爱你,爱你才想带你远离朝堂,爱你才想成全你的江湖梦,不然,他不会大老远的托人寻我,又调开自己的八大护卫来寻你!”凌江玥是真着急了,虽然他们没有恶意,不是想杀她,但毕竟是想拐走她,若是被她背后的几个夫君知道,只怕今天也是凶多吉少了。
这时候蝶依也是听出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更是闻到了风中的香味,知道来人是谁,一把推开了凌江玥,沉声道:“快走!还有,不要回来了,我的事,不需要他插手!”
凌江玥知道她猜出来了,后面的八人也知道,但此时他们却不能再为自家主子多说什么,只能带了凌江玥急急离开,来人的武功出神入化,不是他们能及得上的。
看着几人远去,蝶依眼神一眯,他们是萧招弟的人!
只有萧招弟才有那种立场说那种话。但是她万万想不到,萧招弟会和齐国皇室的人成了朋友,也想不到凌江玥会为了他做出有损皇室的事情,这里面很怪异。
按理说一个人再无心朝堂,也至于会背叛自己的国家才是,何况凌江玥看起来也就是一个正派的人,绝不是想从中得到什么,他只是出于朋友的立场,帮在前线走不开萧招弟走这一遭,而且,他认为他这么做没有损害齐国皇室的利益。
这就奇怪了,他们明明是让自己不要去齐国,若是自己听从了岂不就是坏了齐王的计谋,不就是损害了齐国的利益?而他们却不这么认为,不认为这能上升到国家的程度之上,除非……
萧招弟是齐国的皇子?
对了,如果是这样,就说得通了,如果是这样,不管自己去不去齐国,最后都是在齐国人手里,在齐王的身边是于齐国有利,在萧招弟身边同样是对齐国有利!
这样一来,他们确实没有对不起齐国,只不过是内部的斗争罢了!
可是萧招弟几岁稚龄就来了将军府,却原来一直是细作?
凤凰展翅 第十八章 与墨家为敌
“蝶依,蝶依!”墨心邪和皇甫铭志急急而来,他们收到密报,说衡阳发现她的踪迹,便立刻马不停蹄的赶来,果然在这里遇到了她。
“墨哥哥,铭哥哥!”半个月不见,蝶依对两人也是诸多想念,这一番见面倒是将脑中的其他念头都压了下去,给两人来了个大大的拥抱,以慰相思。
“蝶依,你没事吧?”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墨心邪退开去,拉着她上上下下打量,没有看见明显的伤口,才松了一口气,转而去开口问她。
“我没事墨哥哥,这都是别人的血。”
听到蝶依说她没事,两人均松了一口气,但听说是别人的血,心便又提了起来,他们刚刚可是看到有几个人影走了的,难道那些人是来杀蝶依的?
“追!”皇甫铭志一声令下,就朝那几个人的方向而去。
“铭哥哥!”蝶依一把拉住了他,“不用追了,他们不是敌人,这里面的事情,我们晚点谈好不好?”
皇甫铭志见蝶依小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袖,深情严肃全然不似作假,也放宽了心思,又见她眉宇之中竟是疲惫,也想最近这段时间她肯定吃了不少苦,当下也就点头应了,不再追究。
“萧庭/蒙均参见郡主!”意识到无事,一干侍卫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跪下就行礼。
“不必多礼了,去给郡主找辆轿子来。”不待蝶依开口,皇甫铭志直接挥退了他们,蝶依那么累了,他可舍不得她跟着他们几个五大三粗的继续用轻功奔波,何况他根本不知道她恢复了武功。
几人也是高效做事,不多时便找了个轿子过来,蝶依也不推辞,提着某兽就进了轿子,而墨心邪和皇甫铭志则因为时间紧迫,怕坐进来耽误了行程,转而接着在外面奔波,一行人依然是用轻功,如来时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蝶依,蝶依醒醒,蝶依……”到了边城客栈,墨心邪才发现蝶依已经在轿中睡着了,一时更是心疼不已。
“嗯?墨哥哥?”睁开迷蒙的睡眼,熟悉的红衣映入眼帘,蝶依一阵心安,多少个日子没好好休息她都记不清了如今只想占了床就好好睡睡。看见墨心邪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往他怀中靠了靠,勾住了他的脖子,蠕蠕道,“墨哥哥抱我回去。”
墨心邪一阵失笑,看着她懒懒的样子好气又好笑,轻刮了她鼻尖,嗔怒道:“看你以后还一个人乱跑,活该!”
蝶依但笑不语,却闭着眼更往他怀中钻了几分。一旁皇甫铭志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的羡慕嫉妒,要过多久,蝶依待他才会如带墨心邪这般呢?
“依依回来了?”回到客栈,睡梦之中的君弄月也被惊醒,连连爬了起来,围着蝶依左看右看,蝶依黑线的同时深感压力山大,困成这样还围观,纯粹是不让人睡觉啊。看着一旁打着呼噜的某兽,蝶依深感还是兽兽幸福啊
“蝶依,热水来了,你沐浴之后再休息吧,身上血腥味太浓,睡不安稳,明早等你睡到自然醒了,我们再出发就是。”皇甫铭志说着就要去解她的皮大衣。
蝶依听到沐浴两字却一个激灵,再看到皇甫铭志伸来的手,更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好几步,所有的瞌睡虫瞬间一扫而光。
皇甫铭志看她那防备的样子,只当她是不习惯他的触碰,眼眸不自觉黯淡了下去,周身被浓浓的失落包围。
蝶依见他那般哀伤的模样,垂眸顿感无语,要知道这大衣一解,脖子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迹可就一览无余了,她也是为他们着想,不想刺激人哪,怎么反倒还弄巧成拙了呢?
“呃,那个,我今天不想洗澡了,我直接睡觉去了,你们快出去吧。”硬着头皮,不去看三人的眼睛,推着人就往门外推。
墨心邪眉头微蹙,连君弄月也发觉了蝶依的异样,她不是一向最爱干净的人么,怎么就不想洗澡了呢?
“蝶依,这是我房间。”被推到门口,墨心邪眉头越蹙越深,终于忍不住开口。
“呃?是吗,哦,那我走……”刚抬了步子,转念一想,靠啊,脑抽啊,你有房间么?顿时满脸赔笑,“嘿嘿,困迷糊了,墨哥哥,今晚你和他们挤挤,这房间就让我了吧?”
不等墨心邪回答,蝶依伸手就要把门合上。却被墨心邪制止了下来:“我们一起。”
“呃?”一起?一起还藏个屁啊,虽然人家做都做了,但还是会害羞的啦,更何况,她现在不想让墨心邪知道墨家人暗中做的那一切。“墨哥哥,蝶依累了。”
……三个男人听着这言外之意,均是脸色一红,大囧。
蝶依趁此机会,终于把门关上,长长舒出一口气。转身,脱了大衣,向那浴桶而去。澡是要洗的,却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洗!
门外,三个男人均觉得分外诡异,一起向外走了几步,墨心邪忽然回头,蝶依不让他们看,肯定是有事情隐瞒,难道是身上有伤?
想到这里,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转身走到门外,轻轻一拍便将那门卸了下来,冲进内室,与惊慌回头的蝶依四目相对,瞬时间,所有的真相浮出水面。
低迷的气压瞬间在整个房间弥漫,墨心邪隐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她不想解开衣服,不想和自己睡,却是因为这满身的痕迹,满身欢爱之后的痕迹么?
愤怒,劈天盖地的愤怒席卷,他只觉一种难言的怒火在胸口蓄势待发,他原以为他会轻易的接受,却不想在看见的时候竟会如此愤怒,愤怒的想宰了那个偷香的人!
“谁?”仅仅是一个字,却足够房中所有人明白他的意思。
“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他囚禁我,事情另有隐情,我不想解释。”她不想看见他们愤怒,却更不想让墨家的事情成为墨心邪心中的刺,因为她知道,真的对上了,墨心邪绝不是他老爹的对手,不然当初,不会以那般悲惨的方式去京城。
“到底是谁?”墨心邪双眉蹙成一团,眼眸转深转红,是愤怒了,真的是愤怒,为什么到了这一刻,她还该死的为那个男人开脱,他就那么好吗?
蝶依看着他眼中的火气,终不忍与他对视,轻咬着下唇别过头,她不想说!
墨心邪的忍耐却是到了尽头,他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的仁慈也就在蝶依一人面前而已,若是蝶依惹了他不快,他也是会发狂的。抬手之间,只觉那浴桶应身而裂,飘着花瓣的水瞬时间哗啦啦流了一地,蝶依心中一惊,眼疾手快,扯过一旁的帷幔,飞身而起,在空中几个旋转将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
却不想未回头,就觉一阵威压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来不及逃走,她便被拽着,狠狠压到了床上,抬眸,对上的是墨心邪的满眼怒容!
“你恢复武功了?”没有欣喜,不是质问,有的只是冷然。
“什么时候的事情?在天上人间,还是在京城还是更早?恢复武功了,不需要我了,所以就一个人溜得远远的,和别的男人去厮混,也不顾我们担心受怕满大街像傻子一样寻找是不是?”
“墨心邪!”蝶依也是有脾气的人,软下声说话还好,若是硬碰,她才不吃这套,当下给吼了回去。
“怎样?”墨心邪也毫不示弱,当初走的时候,说看不惯他把她往外推,看不惯他那么委屈自己,他感动他欣喜,可是一转身呢,一转身她就带了这满身的痕迹回来,是打她的脸,还是打自己的脸?
“萧蝶依,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要解释,回家问你老子!”
冲动是魔鬼,刚吼出这句话,蝶依便咬碎了满口银牙,暗皱一声该死,看着已经僵硬的墨心邪,一阵叹息。
“蝶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皇甫铭志愣愣看了半晌,这时候终于有机会插话了。
蝶依也不多话,说都说了,还顾及什么,当下抽出了自己两只手,墨心邪看得分明,其余两个男人也看的分明,血凤镯不见了!
“我爹找你了?他们把你怎么样了?”刚刚的愤恨在这一刻全化为了担忧,墨家的实力他清楚,那是最接近于神的家族,连他这个少主都只有夹着尾巴逃的份,何况是蝶依。
“在断魂山呆了半个月而已。”碍于刚刚的气氛,蝶依余怒未消,对墨心邪的关心,打不起激|情。
什么?三个男人均是一愣,断魂山,那可是传说中有来无回的地方,而蝶依竟然在那呆了那么久,定然是九死一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的。
“对不起,对不起蝶依!”墨心邪心下懊恼,一把将蝶依揽进了怀中,担忧过后,他不由升起一股后怕,若是蝶依没有出来,若是蝶依……他连她在哪都将找不到![txt小说下载:]
他们去掉她手上的镯子,是因为若是蝶依带着血凤镯死去,他的血龙镯会有感应,他们那么做,是想让蒙蔽他,让他对蝶依生死未知!可断魂山,明明就是死局,只怕他们也料不到蝶依会活着出来!
他竟狠心至此,为了分开他们,竟不顾自己的承诺!他就不怕遭天谴么?他明知蝶依是天命贵女,还要害死她;明知蝶依和自己是宿世之缘,还来拆散,他就不怕遭天谴,不怕被惩罚么?
或许普通人可以违背自己的誓言,可以谋害蝶依,可是墨家怎么可以?作为天命守护者,墨家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到底有什么原因,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选择?
“墨哥哥,”看着墨心邪那般低落的样子,蝶依不由得升起一股不忍,轻轻回抱着他,安抚着他,“墨哥哥你不要担心,我选择不是好好的么,我不但好好的,还在断魂山上找到一个神兽,并且我们契约了,契约之后,我的伤马上好了,武功也恢复了,现在一点事情都没有,真的。”
蝶依说得轻巧,身旁的几个男人却听得心惊,断魂山那是死地,那种地方怎么会那么好闯?那么强大的神兽又岂是那般好契约的?她是不想他们担心,可是他们每个人都能体会到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难怪她那般疲惫,在那里呆了那么久,怎会不疲惫!
“蝶依,我回去问问他,我回去问问他到底安的什么心,为什么不守承诺,我回去为你讨个公道!”
“不要,不要去。”蝶依一把拉住他,“墨哥哥,他既然做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现在要是回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他们肯定会再把你关起来,肯定不会放你离开的。”
“是啊,毒小子,你爹能关你第一次,就能关你第二次,你还是留在这里的好,他们不直接动手杀蝶依,就是有所顾忌,只要你不离开,他们应该不会明来的。”皇甫铭志也劝了开来。
“墨墨,咱们墨家是天命守护者,他既然想要违背天命,定是因为蝶依的存在会对他们有更大的伤害。如此,咱们怕是要和墨家为敌了,如果和墨家为敌,你做好准备了吗?”君弄月的话更是一针见血。
“我……”墨心邪看着众人,一时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作答。一边是天命和爱人,一边是生养他的父母,若这两方水火不容,他真的要和一方为敌吗?
“墨哥哥,墨家是天命守护者,所以他们不会直接动手杀我,但是他们会拆开我们,我爱你,我不想你和我分开,所以你不要去找他们,只要你不去,咱们在一起,就不会有事的。”
“好,我不去,我不去。”看着大家这么明显的担忧,听着蝶依如此大方的说爱,他怎么忍心,弃他们而去。
这件事情告一段落,蝶依顺势将自己遇见花想容与花想容拜堂成亲那档子事也扯了出来。几人虽是羡慕嫉妒气愤,但在蝶依画出他的画像,君弄月证实他是二夫之后,其余的火气便也消散了,既然早晚是兄弟,接受便也接受好了。
尔后,又被缠着讲断魂山上的事情,蝶依知道,这是他们担心自己,便也挑了些不大惊险的来说,饶是这样,却也让他们听得心惊胆颤,时不时在房间跳脚抡拳头,个个是一副后怕的模样。
几人聊得累了,迷糊之中四人一榻,竟是相拥而眠,一夜好梦。
凤凰展翅 第十九章 各方心思
第二日,四人与护卫队汇合,一齐向齐国而去。
由于之前的耽搁,此刻大家是马不停蹄,一路向齐,终于提前两天,到了齐国都城。
华国出使团被安排在一处水榭楼台之中,与燕国遥遥相隔,分别在齐国皇宫的左右两端,倒也不会产生什么摩擦。水榭阁楼精巧温婉,也有几分华国水乡的气息,几人倒是颇为满意。
到的时候已是黄昏,齐皇嘱太子温子然亲自相迎,并特意下旨几位一路劳顿,无需进宫面圣,只待休息一日,明日齐皇在宫中设宴洗尘。
“郡主一路劳顿,子然便也不多加叨扰了,还请各位好好休息,明日一同进宫赴宴。”温子然温文有礼,目不斜视,一派大气天成。
蝶依点头称是,谢了他的理解和齐皇的恩德,便也不再多说,转身向内,至于青州的偶遇,却谁也没有多问一句,全当那时候的事情没有发生。
墨心邪看着温子然离去的背影,眉头蹙起,今日的温润与那日的咄咄相逼判若两人,看来这齐国,还真是有不少故事。
“他不说,我们便也当没发生过,反正没有正面对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蝶依自然明白墨心邪的抑郁,要知道那日在青楼,自己在两人之间,可是选了温子然的,怕是他内心里到现在还郁闷着呢。
“那时候拼命想带走你,如今却假装毫无交情,这太子的言行还真奇怪呢。”君弄月快人快语,却引得蝶依和皇甫铭志对视一眼,眼中闪过相同的深意。
蝶依忽然想起来,那日凌江玥说这趟出使,是假借封后之名,实生觊觎之心,自己来了,这后位就不定是谁,莫非这话是真的?难道齐皇一把年纪,还真对自己生了觊觎之心,所以温子然在外面敢打自己的注意,到了齐国,到了他爹的眼皮底下,却规规矩矩,就是为了表忠心?
若是这般,齐国的野心怕是不小啊!
“看来明日的洗尘宴,咱们该有所警惕,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是!”皇甫铭志和蝶依都是阴谋诡计中爬出来的,自然知道这背后的深意。
同时,燕国使馆却也不平静。
玉无情一袭黑衣,避开众人,便要翻墙而出,却冷不防听见质问声:“你去哪里?”
玉无情心下一咯噔,凌厉的势气蓄势待发,却在分辨出这声音是谁时又消散开来,这些日子的相处,让他知道,花想容是真的对他好,或许有过拉拢和利用,但总归也是为自己考虑多些。
“睡不着,出去河边走走。”被抓住了,他也没二话,答得随心所欲。
“散步?”花想容眉眼一挑,这个玉无情,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冷心冷清的神医了,自从合魂之后,他不但医术好,其他本事也见长,甚至睁眼说瞎话的功夫,也让他甘拜下风了。
“嗯。”果然,玉无情应了,还应得理所当然。
花想容不由嘴角狠抽,这样的脸皮,估计也就萧蝶依能与之匹敌,实在
“神医,没有人穿夜行衣散步的!”无奈的善意的好心的提醒。
“哦,最近口味有点重,换风格了。走了!”完全没有被抓包的自觉,他依然是处之泰然,也不愧是那个我行我素的黑社会老大。
“你不能去找她!”无语的同时,花想容一锤定音。自从到了齐国,知道蝶依也要来,这丫的就整个一发啊春的猫,整日里兴奋异常,干事来劲。同样是男人,别人不知道他的心思,他还能不明白不成,分明就是佳人相见日近,某人春心萌动了。也难怪,算起来,这也是合魂之后第一次见面吧,肯定是路寻欢想她了。
玉无情背影一顿,他其实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他是来刺齐王的人,不管成功失败,总少不了被缉拿追杀,不只是他,和他扯上关系的人都会被怀疑是同谋。如果让人知道他和蝶依的关系,从而认为这刺杀一事是华国主使,那到时候齐燕联盟对华,华国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而那不是蝶依想看到的,既然不是她想看到的,那自然也就不是他们想看到的。但是,此刻,手抚上自己胸口,玉无情双眉轻蹙,深呼出一口气,他想她了。哪怕是远远的看一眼也好,他真的想她了。
“我,只想看看她。”虽然知道不该,却还是该死的管不住自己,或许,这就是爱情。
“明天洗尘宴你就能见到她了。为了不拖累她,我都舍得新婚之际放她回墨小子身边,你又有什么不能忍的?只是一天而已不是吗?”
听着花想容的劝解,玉无情更是一阵蹙眉,丫丫的,一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炫耀你们的好事,作为兄弟,还真鄙视你,哼!
“那陪我喝酒吧。”既然不能去见,喝酒总可以吧,灌死你个不安好心的花蝴蝶,哼!
西苑动静刚下来,东苑那边却也是闹了开来。
司雪玉一听说墨心邪随蝶依出使,一时间又是激动又是气愤。激动是因为终于可以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气愤却是因为该死的萧蝶依竟然还缠着他的心上人!
“太子哥哥,你一定要帮玉儿,玉儿喜欢墨师兄,玉儿不要和亲,要和墨师兄在一起!”燕国女子豪迈大方,从不掩饰自己心中所想,往往有什么说什么。
司雪衣虽然理解,却绝不会答应:“玉儿,那墨家要是看得上你便也罢了,可他喜欢的是萧蝶依。玉儿,我们与华国开战,本是胜券在握,却忽然冒出个天命贵女,而今我们已然没有退路。虽说华国为不激起各国群起而功,不会主动进攻我国,但齐国狼子野心,却未必不会趁人之危。”
“送你来和亲,说起来是与齐国结盟共商大事,却也是为了让齐国不要转头来对付我们。这份苦心,你可明白?”
不得不说燕国的担心是很有道理的,毕竟如今三大国之中,齐国第一,燕国第二,华国最弱。经过和华国几个月的对抗,燕国的士气已被削弱不少,而华国经济基本瘫痪,空有士气,也难成大器,拖上一些时日,自然会垮
齐国如果在这个当口一鼓作气击败燕国确实是最明智的选择。因为华国在各国的压力下,只能在战乱之中袖手旁观,那些周边小国更不敢卷入到两大国的斗争之中。若是齐国能拉拢花想容斗败燕国的经济,再拉拢萧蝶依得了天下民心,齐国的一统天下更是指日可待!
如今花想容还站在他们这边,这就是他们的筹码,而如果把司雪玉送出去和亲,拉拢萧蝶依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本身也是要才有才,要色有色不是?
“太子哥哥,我只是个女人,一个女人如何能控制得了这些国家大事?”司雪玉不喜欢政治,从来都不喜欢,所以,她才会跑到普度山去学艺,就为了避开那波谲云诡的皇宫。
“玉儿,你不只是个女人,你是在普度山呆了十年的女人!”普度山几个字,司雪衣咬得极重。
司雪玉猛的抬头,望进司雪衣眼底,她自然知道司雪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燕国能让她一个嫡长公主去普度山学艺不是没有理由的。是因为宝藏,传说之中的龙脉!
可是她根本什么也没找到,虽然她常去普度山的禁地,可那里除了黑一点,蛇虫鼠蚁多一点,根本没有别的发现,她如何知道龙脉在哪?
“玉儿,你是聪明人,有些事情大家都不知道,你也不需要知道,但你在那十年,这就是筹码,你只需要若有若无的提一提就够了。”
若有若无的提一提,就当是不经意说漏了嘴,齐国人虽狼子野心,却也极为谨慎,这就是为什么燕国知道萧仁贵倒了立马挥军南下,齐国却能按兵不动的原因。没有一举成功的可能,齐国就不会动。
所以,如果司雪玉在言语之中透出燕国已掌握天下龙脉的讯息,齐国不管信或不信,都不会贸然行动,他们只会在暗中查看,想据为己有。而这般隐秘的东西,要查,自然是需要时间的。而燕国,缺的就是时间。
只要有时间,隔几年就能把华国拖垮,到时候燕国不战而胜,又何惧齐国?
“太子哥哥,若是如此,不需要玉儿和亲也能做到的。”
“玉儿,和亲是诚意。”固然不和亲也能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但那样齐国取信的可能就小了。只有在日夜的相处之中,彼此熟悉,渐生情意,再不经意讲出来的话,才能让齐国真正被迷惑,去查探,才能为燕国争取时间。
司雪玉却不以为然,虽然嘴上不再多说什么,心中却有了万千思量,她爱墨心邪,打从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就爱,所以说什么她也要为自己争取争取,绝不轻易放弃。至于萧蝶依,哼!
暗芒从眼中一闪而过,想起明日的洗尘宴,她忽然勾了勾唇角,在寒冷的夜色之中划过冷笑。
京城的另一边,在墨心邪怀中安睡的人儿,忽然打了个寒颤,后背一阵寒凉,更往墨心邪怀中缩了几分,勾了勾唇角,一夜好眠。
齐国的太子温子然此时却是坐立难安,想起青州之时两人的擦肩而过,再看今日的对面不相识,一股愤怒由心而生,狠狠灌了一口酒,可这往日里的美酒佳酿在此刻看来,却是苦涩异常,讽刺无比。
温子然一个心狠,拂袖而去,满桌的酒菜瞬时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殿下……”
“滚,滚出去!”服侍的侍人刚一推开门,便被温子然呵斥了出去,一个酒杯随之而去,将走在前头的宫人给砸出血来。
宫人们个个噤若寒蝉,这么多年,殿下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模样,何曾发过如此大的火?咽咽口水,一个个战战兢兢退了出去。
温子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顿时又是一拳打在桌子上,上好的楠木桌瞬时裂成碎片。他只是不甘,太不甘!
父皇是多大的年纪了,都可以当萧蝶依的父亲了,更有一个宠冠后宫的君贵妃,却为何还要觊觎萧蝶依?三弟只是隐隐提及撮合他和萧蝶依,就被夺了王位,打了二十大板,那板子打在三弟身上,何尝不是打在他脸上?他是在警告他,警告他不要对他感兴趣的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可是他不甘心,他如何甘心?最先遇见萧蝶依的人是他,最配得上萧蝶依的人也是他,论年龄论才貌甚至为了齐国,他也该把萧蝶依赐给他才是!他是齐国的太子,父皇已年过四十,还有多少年好活?一统天下没有个二三十年,如何做得到?他霸着萧蝶依,与名与利于国于家都不利!
不,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他的父皇他了解,他不是个好色之人,也不是个不顾大局之人,他不至于要自己霸者萧蝶依才是,他不该呀!
难道,难道他所属意的接班人不是自己?
温子然被自己的念头惊出一身冷汗,吓得脸色惨白,弹跳而起。一干皇子之中他就是最出色的呀,不管文韬武略,他都是无可挑剔的,这是齐国百官公认的事实。为了这个位置,他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当别的皇子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时候,他在挑灯夜读;当别的皇子在捉迷藏玩游戏的时候,他在拉弓射箭……他付出了太多太多,才在五年前登上太子之位时,无一人反对,连一干兄弟也无二话可说!
五年来,他一直小心翼翼从不懈怠,生怕哪里惹了父皇的嫌隙,可如今,却还是落得个如此下场!
他倒是忘了,父皇的皇子不止这些,不止他眼前的这些,还有那个冰蓝眼睛的人,那个一早就离家而去的人!
难道是他?难道父皇竟然要把这皇位传给他?
不,不可能!
父皇啊父皇,这美人你若是自己留着也就罢了,若是真的给别人……
温子然脸上一片狰狞,隐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他绝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属于他的东西,不管是人抑或,这天下!
同时,千里之外,华国边城营帐之中,萧招弟看着眼前的暖玉棋,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冰蓝的眼睛顿在棋面之上,已经定了半晌。
这是梨雪园中他们下的那盘棋,虽说出使不宜带太多东西,可他还是不远千里将这棋带了来。那夜挑灯夜战的场景还在眼前,可伊人如今,却远在他方!
他曾千百次将这棋局打乱,又千百次的将棋局复原,他以为他打乱了,该就不会恢复原本的棋局了,却不想这棋局上的一个个落子,就如他们之间的一幕幕,竟让他记得这么深,这么好,不管怎么打乱,怎么变迁,复原的总是丝毫不变!
袖中的飞鸽传书他看了不下十遍,他不愿意跟自己派去的人离开。自己出征的时候她不愿意,如今也是不愿意,明知道齐国之行千险万难,她还是不愿意。或许就如她所言,打从去普度山,以前的萧蝶依就死了,现在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儿,她不爱自己了……
不知为何,在这样的夜里,一向清冷尊贵的萧招弟,堂堂的齐国二皇子温子瑜忽然迷茫了,哀伤了,下了一辈子的棋,一直以为所有人都是手中的棋子,却忽然发现,总有那么几个,是自己所不能掌控的!
迷茫,化作浓浓的叹息,在无边的暗夜,成殇。
几城之隔的宁阳,云鹤群一袭战甲,在空地之上,一堆火一杯酒一只鸡,远远瞭望。
几个月的军旅生活,沙场的打拼,血色的消磨,让这个纯粹的江湖人,生出了几许粗狂豪放的气息。晒得古铜色的皮肤,下颚胡渣窸窣,还有那经了风霜更显刚毅坚挺的侧脸,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这个男人,成熟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了长枪在手,朝着敌人好不留情的刺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了大嗓门喊话,与一堆小兵扎堆玩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了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习惯,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变了。原以为念念不忘的东西,也总在不经意间就随风而变了。
可是有一件,有一件事,不,该说有一个人,他费了好大的心,心心念念的想要拔出,却发现,越陷越深了。
改得了习惯,改不了每晚睡觉前都摸摸心口的兵法,摸摸那狗爬的字迹上隐隐的泪滴;改得了习惯,改不了每天起床都看看京城,看看她在的方向;改得了习惯,改不了每天每夜都想听到她的消息,好的坏的,只要和她有关的。听到的时候满足的嘴角上扬,听不到的时候,失落的满心彷徨。
他想他中毒了,中了一种叫相思的毒。他现在是真不管她会有几夫了,只想在她身边就好,看着她就好……
听说现在她到齐国了,只望她平安归来,早日归来。在这里,在华国,有一个人总是默默的在想她,关注着她。
蝶依,你听得到吗?
一定要平安回来!
凤凰展翅 第二十章 出次交锋
不同人不同思量,夜却从指缝中偷偷滑过。
第二日,当蝶依睁开迷蒙的睡眼,不意外的对上了墨心邪娇美的容颜。墨美人一袭红色亵衣,露出大半的胸膛,看着蝶依安详的睡颜,嘴角上扬,如花绽放。
一大早欣赏到这般风景,蝶依也是心情大好,咧嘴就笑:“墨哥哥,早啊。”
“呵呵,懒猫!”墨心邪轻点在她鼻尖,翻身毫不扭捏便压在了她身上,引得蝶依惊叫一片。
“墨哥哥,今日还要入宫呢!”蝶依此刻是暗叹不已,难怪他一直醒了也不起床,敢情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怕什么,现在才午时,咱们有一下午的时间缠绵呢,乖,墨哥哥想你了!”话音一落,墨心邪眸中转深转沉,俯下身便掠取了她的红唇,他要她,昨夜怜惜她一路劳顿,今日却是再不能忍了。
“唔……”蝶依未出口的话全被吞入了肚子里,承受着墨心邪劈开盖地的吻,只觉浑身燥热,也陷入一片情欲之中。
刚刚苏醒的房间,在冬日的阳光之下,瞬时一片旖旎h药靡。
“蝶依,为墨哥哥生个孩子好不好?”休息之时,墨心邪揽着红霞满布的人儿,忍不住开口要求,他想要一个孩子,儿子也好,女儿也罢,长得像他们的孩子,继承他的眉眼武学,继承蝶依的古怪俏皮,那一定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蝶依却忽然身子一顿,眼中划过黯然,她也想要一个孩子,好好的宠着,可是她的身子……
“蝶依,怎么了?”墨心邪感受到她突如其来的僵硬,侧身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有些不解。
“墨哥哥,我,我怕是,不能为你生孩子的。”咬着下唇,蝶依神色黯淡,继而却伸出一股恨,她一定会查出那夜下黑手的人,一定不会放过那个
“蝶依……”墨心邪看着她的样子,也猜到几分,“蝶依,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对上墨心邪的眼睛,蝶依看到他眼中浓浓的怜惜,终不忍心,钻进了他的怀抱:“墨哥哥,我被人算计刺杀,差点命丧黄泉,所以才失去武功,同时也伤了身子,无法生育了。”
“什么?”墨心邪惊得手一紧,勒得蝶依生疼,不知是心中的委屈还是手臂的疼痛,让蝶依眼中一热,竟差点落下泪来。
“蝶依,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见蝶依泪眼迷蒙,墨心邪瞬间慌了神,温热的手指覆上她的脸,却不想那温暖更是勾起蝶依的心伤,那悬而未落的泪水瞬时如珠四溅。
“蝶依,不要哭,不要哭,蝶依会有办法的,肯定可以治好的,找玉师兄一定可以治好的,蝶依不要难过了。”此时此刻,除了抱着她安慰她,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他忽然就恨起自己来,若不是当时拘在墨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怎么会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实在窝囊!
“嗯,玉无情说只要找到千年冰蝉入药,还是可以治的,只是千年冰蝉何其珍贵,也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希望了。”
“千年冰蝉?”墨心邪又是一阵惊呼。
“嗯,你见过?”
“没,没有。”墨心邪虽是否定,眼中却闪过晦涩不明的深意,只是蝶依低着头,却并没看见。
黄昏时分,四人一行向齐国皇宫赴宴而去。
经过一下午的滋润,蝶依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光,脸上反倒白里透红,更显女人风韵。皇甫铭志看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在别人看不见的方位狠狠的瞪了瞪墨心邪。君弄月是孩子不经人事,他可不是,丫的,明明就只是一房之隔,他偏要闹那么大动静,实在是叫人,叫人忍不住热血沸腾,怒气上涌!
不知节制的毒小子,臭小子!
君弄月却不是真不知人事,不过是被猫猫缠着出去玩了罢了。蝶依实在没搞懂,这个猫猫自打醒了之后,就特喜欢粘着君弄月,连她这个正经主子也抛下了。不过她也乐得安宁,反正有人看着就行,正好也给君弄月找点乐趣。
君弄月却也是欣喜异常的,别人不知道,他却清楚的很,这个猫猫是个神兽,还是个修成了人形的神兽,不过是目前受了伤罢了。它喜欢呆在他身边,是因为他是墨家的人身上有灵气可以帮助它恢复,当然墨心邪也是墨家人,可是他比墨心邪多了一个能力,他懂兽语!
当然,这个事情他现在是不会说的,一来神兽不让说,二来他也懒得开口,被人遗忘到天边了,他也是有气的,哼!
见蝶依和墨心邪并肩进殿,身后还跟着两个天仙般的男子,司雪玉的眼神瞬间凌厉无比。墨师兄在她心中就是天仙一般的人,连她一国公主之尊都觉得配不上他,可是这个该死的萧蝶依,却把墨师兄归为她九个男人之一,这口气墨师兄受的下,她也受不下!
然而当她准备起身之时,却被身边的司雪衣扯了扯袖中,狠狠瞪了一眼。一时间一口气压在胸口,竟是进退不得。恼怒之间,却瞥见了坐在一旁的玉无情,见他的目光也正锁在墨心邪身上,忽然想起来在普度山之时,他们之间还是颇有交情的,一时涌上的怒火又被压了下去。
“玉师兄,咱们过去和墨师兄、萧师妹打个招呼吧。”拉上玉无情,司雪玉就不信司雪衣还有话说。
玉无情眉头一蹙,淡淡回头,看了她半晌,她瞬时如坠冰窟,总觉得玉无情的眼神过于寒冷,又像从里到外把她看了个遍,竟让她有些不安,后悔拉上了他。就在她以为他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之际,却不想他淡淡点头了。
司雪玉大松一口气,只要他愿意,自己的目的答成了,就算心惊肉跳也是值得了。
“墨师兄,别来无恙?”司雪玉和玉无情并肩而出,朝着四人迎去,说的是和两人打招呼,可不管是华语还是眼神,都只装了墨心邪一人。
玉无情因着日后的筹谋,自然也不能和蝶依太亲近,淡淡点了点头,便也把目光放在了墨心邪身上,可他的感知却一直不曾离开蝶依,天知道他有多想她,天知道他多想把她揽在怀里,现在就宣誓自己的所有权,可是他却不能!
隐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生生抑制着自己因激动而带来的颤抖,他想她,疯狂的想她,他以为自己见到了她,那思念就会少一分,心里的空缺就会填满一分,却不知道越是见面,越是想念,明明在眼前,却恨不能近一点再近一点,恨不能将她融入了骨血里,生生世世不相离!
胸中惊涛骇浪,面上却不露半分,到底一个魂是冰冷无情,习惯了面瘫,一个魂却是身居高位,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这般的心思,他还是能压下去的。
蝶依和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