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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三小姐第18部分阅读

      逃婚三小姐 作者:未知

    头,老头和你说些实在话。这天下龙脉关乎天下苍生,找一个合适的守护人是真不容易,老头穷尽一生,从上任的那天开始寻常,也才找到了一个不大适合的冰窟窿和一个非常合适的你。这事情,就算为了天下大义,你也要做的。”

    天下大义?蝶依暗自摇头,她还真没这心力!“前辈是墨家人么?”

    老头眉眼一挑,有些意外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却还是点了点头。

    “都说墨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对凡尘琐事最是不介意,如今看来却是不然。”

    蝶依话音一落,老头更是蹙了眉,他不懂,蝶依到底想说什么。

    蝶依勾唇一笑,接着道:“所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那些高位者,人人都想一统天下,他们确实也都有这样的筹码。如果是我,我不会把龙脉藏起来,而是让他们去争夺,谁笑到最后,谁才有资格一统天下。”

    “既然墨家的人看破红尘,就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应该知道历史不管怎么发展都是要继续。未来那龙脉落在谁的手里,都是天意。而不该由你们守着,去寻找那个能一统天下的人。”

    蝶依的言论让老头呼吸一怔,呆愣在原地。蝶依的观念是让这天下群雄并起,以战止战?不,如果那样,百姓会纷纷被卷入战火之中,不管那些有识之士如何争斗,受苦的永远是黎民百姓。

    “丫头的想法自然有一定的道理。诚然朝代的更迭少不了争斗和流血。但墨家作为能够知天命的一家,本就是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我们要做的,是把战斗缩小到最小的范围,而不是放任它无限扩大。”

    蝶依闻言皱了皱眉,她不觉得这是个好方法。没有经过战斗洗礼的军队,很容易被推翻。得来太易的帝位,也很容易骄奢h药逸,这样的天下,不会是一个长治久安的天下。

    “前辈也看出来了,咱们的观点并非一样,所以这仁心阁,不能交到我手里。前辈另找他人吧。”蝶依说罢,起身准备离开。

    老头看着蝶依的背影,双眉蹙到了一起。蝶依是个合适的继承人,纵然观念不一致,这一点却并没有动摇。每一代的阁主都有自己不同的观念,也曾有人像蝶依那种想法,所以才出现仁心阁被江湖知晓的情况。这些历代的阁主,有他这种守成的,也不乏蝶依这种激进的。

    他所能做的,是选出合适的继承人。但仁心阁到了继承人的手里怎么发展,却不是他能关心的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那批宝藏,他们守了近千年,也许是时候脱手了。

    如今让他纠结的是,蝶依对这个阁主之位一点兴致也无!

    “丫头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么?”老头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蝶依摇头:“不该是自己的,我从不觊觎。”

    “如此,老头只好得罪了!”老头话音一落,化作一道残影,朝蝶依而去,下一刻,偌大的梨雪园已空无一人!

    仁心阁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他们看上的继承人,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会错过。

    京城风云 51 生米煮成熟饭

    月色如流水,静静地泻在林中的草叶之上。林子的一边是一条小溪,薄薄的青雾升起,给宁静的夜色更添了几许迷离。一个白衣的男子临溪而立,在淡淡的暮霜之中,恍若笼着轻纱的梦。

    男子带着面具,脸上的表情不甚分明。双手交在身后,身姿挺拔,夜风的吹拂下,白衣在空中漾开,添了几分羽化而去的飘渺。

    也许站了一个时辰,也许两个时辰,甚至更久,他如雕像一般,静静的矗立着,丝毫没有要移动的痕迹。

    另一边草丛中的老头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几番轮回之后,看自家徒弟丝毫未动的身子,泄气了。唉,他就知道,和这个徒弟比耐性,那是没事找抽的。打了个哈欠,悠哉悠哉爬出了草堆,老头自顾自的站了出来。

    “师傅醒了。”男子的话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你知道我在旁边睡觉?”老头抬了抬眸,不该啊,什么时候他的气息这么乱了,还能被自家徒弟发现?

    “若是师傅不打呼噜,徒弟是不会发现的。”

    看着自家徒弟那一本正经的眼,老头满脸黑线,眼抽嘴抽,靠啊,死冰块,这么喜剧的话也可以说得面无表情?

    “咳咳。”老头尴尬的清了清喉咙,老脸有些微红,好在夜幕太重,也没谁注意到他,就算注意到,也没人会说什么的,谁叫他徒弟就是块冰呢,唉!

    “有事?”

    老头眉头再次一蹙,盯着自家徒弟上看下看,很是不解。而对面的男子也就任他那么看着,对他打量的眼神熟视无睹。老头噎了一口气,他算是明白了,要自家徒弟对什么事情生出好奇,还真是难!

    “我发现你越发冷了,比上次见面还冷,乖乖,始祖说曾经有一个剑客,他的心很冷,他的血很冷,他的剑也很冷,后来那个瓜娃子冷死了,这说的不会是你吧?”

    看着老头一本正经的样子,男子隐在面具之下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这果然是他的师傅!

    老头见男子眼中有了一丝龟裂,也终于收起了戏谑,丫的,话都说这份上,要是这臭小子还没表情,他也该回炉重造了,好在事实证明,他还是有一定功底的,这小子无奈了不是,嘿嘿~

    “老头这次来是通知你一件喜事的。”说到这个,老头的心情明显变好了,嘴角自动弯出了一个弧度。

    “说。”男子依然是惜字如金。

    靠啊,你能不一个字一个字,或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么?多说几个字会早泄啊!老头一脸郁闷,却无可奈何,接着道:“老头给你找了个媳妇,你随我回去成亲吧。”

    老头话音刚落,立马觉得周遭的气氛冷了几分,狠狠的抖了抖,看着自家徒弟眼中竟有了怒火,天哪,乖乖,他生气了?不至于吧,以前就说过要给他找个媳妇的,他也没反对啊,这真的找到了,却生气了?

    “乖徒弟,你之所以越变越冷,不会是失恋了吧?”老头话音刚落,又生生打了个寒颤,因为他看见了自家徒弟眼中更加锐利的寒芒!

    天哪,这冰山真的失恋了?

    乖乖,哪家的千金这么彪悍,连冰山都可以融化?有机会一定要见见哪!呃,不对,跑题了,靠,怎么可以看上别人呢,活该被甩,老头一早有言在先,他的媳妇只能是老头认定的。除了萧蝶依那丫头,他看上谁,老头灭了她丫的!

    “徒弟,其他事情好商量,这件事却绝对没二话。老头给你找的媳妇,那是当当的好,其他女人和她一比那都是杂草,跟老头走吧。”这时候他也不耍宝了,关于仁心阁传承的大事,他不能开玩笑。

    “不可能!”男子想也不想的拒绝。

    “徒弟,老头老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继承人,她是一个比你更合适的继承人,可惜她文不成武不就,体弱多病,压不住手下那些人,只有你们两人联手,才能保住仁心阁的传承。老头答应你,仁心阁交给你之后,除却那批宝藏,阁中的银子你可以随便花,只要能将仁心阁传承下去便可。”

    看着老头忽然变得幽深严肃的脸,男子为不可查到皱了皱眉,能够让老头如此低声下气,甚至松口让自己随便动用仁心阁的银子,这个女子究竟有何魔力?

    不过不管如何,他都不会和她成亲。以往也就罢了,如今他已经有了想要陪伴的人,不想随便给自己找一个了。要是老头逼急了,大不了他放弃这阁主之位便是,要报仇,他有干百种方法,并非非当上这阁主不可!

    “我可以辅佐她,这是底线。”他在仁心阁也待了十几年了,若要放弃,一时之间确实也难以事舍,所以如果可能,他希望用这个折中的方式。

    “她那般性子,加上你这种调调,若是相互辅佐,只怕会弄得仁心阁一团糟。何况,她不答应接手仁心阁,所以,你必须娶她,等生米煮成熟饭,她成了仁心阁的阁主夫人,自然就安分了。”老头的言语之中带上了难以抗拒的威严。

    “师傅!”男子看出老头心意已决,以往他也不会如此忤逆他,可如今,他却说真想不通了,既然那个女子都不愿接手了,他又何必强人所难,敢情他不单是对自己逼婚,也是对那个女子逼婚?

    “你自己回去,还是我带你回去,选一个吧。”老头倔强起来,也是很无敌的。

    “既然如此,徒弟得罪了。”男子话音一落,催动内力,便朝老头攻击了过来。虽然他们是师徒,但他可不止他一个师傅。要说打过他,也许有点难,但趁乱逃走也不是不可能。

    老头却气定神闲,不闪不避,连那掌风到了面门之前,都没皱一下眉头。男子见状俊眉轻蹙,有些拿不准老头的想法,自己的实力虽然不敌老头,但也不至于差这么多吧,老头究竟有什么自信自己伤不了他?

    越发的接近,见老头还是没有闪躲到意思,男子不淡定了,想要收回掌,却在下一刻,觉得体内一虚,脚下一软,生生跌了下去。靠,什么时候下的药?这是男子晕倒前的唯一念头。

    老头看着歪倒在地的徒弟,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这徒弟出尔反尔,比女人还善变。好在他早就防了一手,不然不是要在这里打一场?哎呀,倒不是老头打不过他,但是这人老了,就有惰性,总是怎么省事怎么干的。一包药粉能搞定的事,干什么非动手呢,太暴力了,伤和气啊!

    满意的勾唇一笑,对着暗处打了个手势,黑衣不动声色到了跟前,不待老头吩咐,扛起地上的男子,跟着老头而去。

    另一边,将军府却是炸开了锅,萧月娥满脸焦急,在府门口来回打量,却一直看不到蝶依的身影。

    书房内,萧仁贵一脸暗沉,打从下午蜻蜓过来说蝶依失踪,他便吩咐属下四处寻常,却迟迟没有得到消息。他是长辈,不能像萧月娥那般乱了分寸,在书房中强作镇定,可那微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的心思。

    萧招弟面上没说什么,那比平常更凌乱的步伐却出卖了他。他永远都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样子,可得知蝶依失踪,却亲自去了趟使馆,没找到人后,又急急进了宫。

    “萧小将军,你怎么来了?”披云看到萧招弟,有些意外,难道是萧小姐回去说了什么,萧招弟来找殿下算账?披云并不知道当时蝶依为什么哭,也不会有人更他解释原有。想到屋内诡异的气氛和蝶依滚烫的泪,他自然的就认为是两人拌了嘴,蝶依许是受了什么委屈。

    想到这里,他一阵着急,殿下本就心情不好,若是再被萧招弟说几句,难保不会出事,顿时口急嘴快道:“小将军,殿下不是故意让萧小姐受委屈的,殿下只是一时没调整过来心态……”

    剩余的话语被萧招弟冰冷的眼神冻住,披云看着萧招弟眼中一闪而过的愤怒,狠狠地打了个抖,萧招弟的眼神,好恐怖!

    “你说蝶依受了委屈?”幽暗的话语似从地底传出。

    “呃?不是,我,我看见萧小姐哭着跑出去的……”披云忽然有些讪讪,意识到他自己好像闯祸了。

    萧招弟听话,浑身的气息更是冷冽了几分,看着还有几步之遥的房门,冷冷道:“最好期待蝶依没事,否则!”

    蹙眉深深的看了一眼房门,萧招弟转身而去。既然蝶依不在这里,那只剩下两个可能,一是她伤心,出去溜达了,二是她真的出事,被人抓了。不管是哪种情况,他都要先回去再问问蜻蜓,若不是来了这里,她竟然不知道蝶依还是受了委屈回去的!

    也怪他自己太沉不住气,听说蝶依失踪,便慌乱了,都没理清楚来龙去脉。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想到这里,萧招弟背影一僵,随即更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愣了半晌的披云此刻才反应过来,萧招弟说最好期待蝶依没事?难道萧小姐出事了?

    “小将军,萧小姐可走出事了?”披云心下一咯噔,三殿下自从看了那幅画,就再次躲进了自己房里,拿着那人皮面具的手,一直在抖,他虽然不懂谋略心机,但也看得出来,殿下对三小姐是很关心的。他不去找她,也不过是因为不知如何面对罢了。

    “失踪了!”萧招弟很恶毒的只留下三个字,便扬长而去。

    失踪了?怎么会这样?难道有人要对三小姐不利?

    披云想到这一层,再次慌乱了,急急向皇甫余一房内跑去。

    “殿下,萧小姐夫踪了!”

    “砰——”皇甫余一手中的画卷应声而落,下一刻,阴沉的眸子直扫披云,“你说什么?”

    “殿下,刚刚萧小将军进宫来找萧小姐,说萧小姐夫踪了!”

    轰——

    皇甫余一满脑子全是凌乱!

    她失踪了,她为什么会失踪?又逃跑了?不,不会,她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走,她就是不想没命的逃婚才会回了京城,就算要走,也会等解除婚约之后。

    那是为什么?难道,背后的那帮人还没有死心,把她抓走了?

    想到这里,皇甫余一心下一痛,急急地站了起来。“快,派人去找她!”

    话音刚落,他急急出门而去,此刻,他要去将军府,他要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想到可能要失去他,他的心就不可抑制的疼痛。不,绝对不可以!

    他总是以为时间还很多,以为这些误会可以慢慢解开,以为自己受的伤,可以慢慢调养,可不曾想,那身后的人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转眼之间,竟然又将蝶依抓了去,他们是要把他逼到绝境!

    他不能再放任自己消沉了,此刻,他就要振作起来,他有在乎的人,有要保护的人,他不能让她受伤,他不能失去她,绝不能!

    顾不上带上那人皮面具,也顾不上蒙上脸遮丑,慌乱之间,他什么都顾不上了,脑海之中只余了一个念头,不能让她出事!

    另一边,一个诺大的石室中,蝶依轻蹙着眉头,悠悠转醒,打量着四周,后劲之处传来深切的疼痛。她忽然想起在梨雪园时的情景,看这个样子,自己是被死老头打晕了带来的?

    石室中还端坐着另外一个男子,带着面具看不到脸,却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此时他坐在一块略微平整的石头上打坐,看不出是醒着还是睡着。

    这个身形,好像有点熟悉?蝶依凝视着他,一圈圈的在脑海中筛选着自己认识的人,却终究没能想起谁来,像这么冰冷的男子,她好像真没接触过!

    “咳咳……”象征性的咳嗽了两声,企图从男子那得到点回音,如果他猜得没错,这个人应该是老头口中的冰窟窿。他出现在这里,究竟是为的哪般?

    蝶依的咳嗽丝毫没有得到回音,看他那雷打不动的样子,蝶依干脆放弃,从一堆杂草之中爬了起来,开始在石室之中寻找出口。石室有一个门,蝶依推了推,很明显是毫无反应。

    她也不气馁,像这种石室应该是有机关的吧,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在门旁边仔细的巡视,不时的敲打敲打,也不知捣鼓了多久,却终究一无所获。就在蝶依急得想要骂娘之际,身后传来了淡淡的一声:“门只能从外面打开。”

    呃……蝶依满脸黑线,果然有怎样的师傅,就有怎样的徒弟,靠,都是极品!

    “你怎么不早说?”蝶依从牙缝之中挤出了这几个字,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丫的,看着别人白忙活很有成就感啊!

    “你没问。”男子回答的理所当然。

    ……好吧,蝶依服了,面对他们这种非一般人,只能用非一般的思维。

    “你是死老头的徒弟?”

    男子挑了挑眉,似在反应蝶依话语之中的死老头是谁,随即点了点头,那个老头,确实是个死老头,尽干些强人所难的事。

    “他抓我来干什么?”

    男子蹙眉,沉吟片刻,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成亲。”

    “什么?和你?”蝶依当场就火了,靠啊,还真是说一套是一套啊,前脚说要她当阁主夫人,后脚就把人关一起,实在是,实在是,靠!

    “难道你比较喜欢他?”

    蝶依脚下一个踉跄,满脸黑线,靠,这师徒果然都是极品啊!一抬眸,刚想骂两句坑爹,却看见男子眼中的戏谑,那浑身冰冷的气息似乎也收敛不少,那种熟悉的感觉顿时又涌了上来。

    然而来不及让蝶依细细思考,下一刻,男子眼中笑意一收,再次冰冷了起来。蝶依嘴角微抽,靠,六月天,男人脸,说变就变!

    “喂,你会反抗的吧?”这是蝶依目前最关心的,毕竟两人都关一起了,看他的样子是比自己强悍很多的,又是老头的自家人,总是知道很多内幕的,两人同心协力的话,要出去就简单多了。谁知男子一句话生生打碎了她的梦。

    “为何要反抗?”

    看着他事不关己的样子,蝶依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丫的,原看他地样子是个有骨气的,却不想人不可貌相,竟然水货!关系到自己一生的幸福的大事,都乖乖听话,简直不是男人,哼!

    男子似是看出了蝶依的纠结,补充道:“我为何反抗?大不了娶了你,再娶我喜欢的女人。既不违抗师命,也不耽误自己,岂不是两全?”

    “靠,去你爷爷的两全。你是不是男人,被压迫着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的女人共享一夫你觉得是两全?”蝶依的愤怒脱口而出。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男子说得平静,心中更是平静。若老头看上的不是她,他肯定是顽抗到底的,但一觉醒来看见身边的人是萧蝶依……男子嘴角一勾,这种生活,是他想要的。不过他不会告诉蝶依他的身份,看她着急的样子,其实很有趣,呵呵~

    相比于他,蝶依就愤怒了,这坑爹的时代哟!实在很想冲过去揭开他的面具,看看他那令人愤怒的嘴脸,却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很聪明的选择了沉默。当即转身,不看他,对着身前的石头就是一脚踹去,却不料那石头那么硬,唉,于是某女就悲催了……

    “靠,死老头,给本小姐滚出来!”坐在地上,一边揉着疼痛的脚,一边把眼中打着旋的泪逼回去,某女不淡定的开口大叫了。

    “呵呵,丫头啊,要淡定,不然伤着了碰着了,某人可是要心疼的。”某欠扁的老头居然真的出现在了门外,贼兮兮的说着这话,还不忘瞟了眼因这话满脸怒容的徒弟。

    嘿嘿,他可不会忘记,自家徒弟醒来,看见身边的女子大吃了一惊。接着就做了一件让他大跌眼镜的事,他竟然将蝶依小心翼翼的抱到了那草堆之上。嘿嘿,懂得怜香惜玉了,看来师徒俩看上的都是一个人,缘分哪缘分~

    看见门打开,某女顾不上疼痛,二话不说急急朝门口冲去,然而老头岂会给他机会,一个闪身出了门,留在蝶依面前的又只有那堵厚厚的墙了!

    “死老头,开门,放我出去!”蝶依对着石壁一阵猛锤,不死心的接着大叫。然而门外却半点回音也无,安静的仿佛就没人出现过。

    “死老头,你再不开门,我让我爹铲平你仁心阁。”

    门外老头撇了撇嘴,很是不屑。铲平仁心阁,嘿嘿,你连仁心阁在哪都不知道呢!

    蝶依自然听不到老头的嘀咕,这个威胁不见效,立马换一个,她就不信老头真走了。“死老头,我让北辰追杀你,我让墨心邪毒死你!”

    江湖第一剑哪?有点威胁,但是他会是老头的对手?嘿嘿,打不过我还可以跑嘛,仁心阁的人最会隐藏了!

    墨心邪?哼,墨小子的毒术还是跟老头学的呢,那点技巧哪里够看,没见过用徒弟威胁师傅的,哼~

    见门外还是没反应,蝶依黑线了,丫的,这老头油盐不进?本小姐还就不信这个邪!小孩子都怕针的,既然这个死老头跟个顽童似的,也许……哼哼,蝶依阴狠一笑,一字一句道:“死老头,你别逼我,逼急了我让玉无情用银针扎死你!”

    ……老头一个哆嗦,浑身的冒起了鸡皮疙瘩,深感此地不宜久留。

    “徒弟,丫头,你们好好享受一下晚餐,然后将就那个草垛就睡了吧。咱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婚礼来日补上,只要你们生米煮成熟饭,老头立刻放你们出来。呃,老头我困了,不陪你们玩了,明天来验收啊,走了,真走了……”

    不用看也知道,这死老头是怀着忐忑的心落荒而逃的。蝶依唇角一勾,嘿嘿,这死老头果然怕针哪!

    “原来玉无情最厉害,哈哈!”激动的心情还没过去,忽然欲哭无泪了,“哎呀,死老头走了,我怎么出去?我晕!”

    男子见蝶依瞬息万变的脸,眼中不由升起一股笑意。今天收获真不小,许久不曾见到这样开朗的蝶依了,顺便还抓住了老头的死||狂c|。怕银针么?呵呵……

    蝶依看着石门,狠狠地哀悼了下自己的运命,看着眼前简朴的饭菜,撇了撇嘴,出去的事情可以再想办法,现在是真的饿了!

    京城风云 52 娘娘太善良

    拿起筷子,正要狼吞虎咽,却见男子已到了跟前。蝶依一怔,对他的靠近生出一丝恐慌来。老头说吃了就睡,生米煮成熟饭,这家伙又不准备反抗,该不会……

    狠狠地抖了抖,抱着饭菜后退了几步,远离他,远离危险。

    男子眼睛一眯,淡淡道:“如果我想,你认为你跑得掉?”

    呃……靠,不这么直接会死啊!人家安安自己的心怎么了,哼,死男人,臭男人!

    “师傅擅长用药。”

    嘎?蝶依眉眼一挑,他的意思是这饭菜吃不得?“里面下了药?”

    “不知。”男子望着那饭菜,眉头一阵紧蹙,确实没看出来结果。

    “不知?你不是他徒弟吗怎么会不知道?”蝶依不淡定了,这不知最纠结了,要是干脆一点说里面下了,那她不吃就是,若是没下,那她将就吃。可这不知的话……呃,吃了觉得不安心,不吃又觉得不甘心,这可怎么整?

    “我不善用毒。”男子说罢,淡淡转身,回了那石头上,继续打坐。

    然后蝶依就郁闷了,和那饭菜大眼瞪小眼,空城计越唱越响,眉头也越蹙越深了。“要是玉无情在就好了!”

    “你很崇拜他?”本来是自言自语,却不想竟然得到了回音。

    “那当然,要是他在这,我毫不犹豫就吃了,哪像你,光像个摆设,一点用没有。”蝶依说罢,很不屑的撇了撇嘴,样子很鄙视。

    男子眉头一蹙,眼中有了怒气,也对,任谁被这么看低,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只听男子没好气道:“他哪里好,值得你这样信任?”

    “哼,哪里都好。要是没有他,我早就死了,我中了夺命仙子的毒他都能解,这些莫名其妙的药在他眼里,还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男子看着她满脸臭屁的样子好气又好笑,原来她以为真相是这样的?哼,说起解毒,谁是墨心邪的对手,只不过那小子没胆面对脱光的蝶依,将毒逼出来大部分之后,才把后续的收尾工作给了玉无情罢了。

    切,真当自己醒来看见的是谁,还就是谁救了他,肤浅!

    玉无情那个小人,表面上冷冷清清的,收了墨心邪一颗九转还魂丹,还占着他的功劳,哼!不过,自己好像没有解释的必要~她惦记玉无情总比惦记墨心邪好。

    见男子闭上眼不再反驳,蝶依也没了兴致,眼巴巴看了一眼那饭菜,捂着肚子转身睡觉去了。

    皇城之内,一夜下来,萧仁贵、皇甫余一几乎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然而一点蝶依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此刻书房之内,萧仁贵一脸暗沉,萧招弟面无表情,萧月娥满眼焦急,蜻蜓战战兢兢,还有一个皇甫余一眼眸幽深,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蜻蜓,把当时的情况好好说一遍。”寻了这么久一无所获,萧仁贵还是回到了原点,决定从头查起。

    蜻蜓腿脚一软,跪到了地上,如泣如诉:“将军,都是蜻蜓不好,是蜻蜓害了小姐,唔……”

    “蜻蜓,你冷静一点,把当时的情况细细说一遍。”见她一直哭泣,萧招弟眉头微蹙,开口打断。

    蜻蜓身形一抖,吸了吸鼻子,颤颤巍巍道:“昨日,小姐要蜻蜓去丢一个花灯,蜻蜓丢了四五次,可每次丢了回来,那花灯又在房内。蜻蜓觉得那花灯过于诡异,就和小姐说梨雪园闹鬼。后来,小姐让蜻蜓拿火折子,想把花灯烧了,又叫蜻蜓带着大家退下,不准靠近梨雪园。蜻蜓照做,可是一直等不到小姐传唤,到了晚上实在忍不住,进去之后,才发现小姐不见了……”

    “什么花灯?”皇甫余一敏锐的抓住了重点。一个花灯怎么可能扔了又回来,蝶依定是知道那个花灯有文章,才把她们都支开,谁知自己落入了别人手中。这么说来,她的失踪,也许与那个花灯有关。

    “是从表少爷那里拿回来的。”

    “七夕夜上小姐赢回来的那个?”萧招弟对那个花灯有些耳闻,他记得当时追踪蝶依的时候,云鹤群一直没有把它扔掉,反而是带在身边,说那是蝶依赢回来的,也许她会惦记。

    蜻蜓点点头,她记得蝶依是这么说过,但多的就不知道了。

    “那个花灯我见过,没看出什么不同。”萧招弟仔细在记忆中搜索了一遍,他虽然不走过目不忘,但记忆还是很好的,尤其一个让云鹤群那么上心的东西,他当时也花了些心思,但确实没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去左相府!”萧仁贵一锤定音。上次刺杀蝶依的凶手还没找到,这回又出了这个事情,这年头,实在太不太平!

    左相府内,云鹤群又是一夜难眠的宿醉。黎明时分,在屋顶,抱着酒瓶醒来,看天边月落日出,风拂过,一身轻寒,配院内落叶萧萧。那墙外人影绰绰,浮生一梦最妖娆。一生醉笑,终不见,她的手,再牵他衣角!

    又是一口浊酒下肚,这一个人的朝朝暮暮,注定,把韶光倾负!

    “少爷昨夜又没有回房么?”左相站在院内,昂头看着红砖青瓦上的削、子,眼中寓意难名。自打他回府,也不需要他说什么,他自己给自己禁了足,三天没出过院门,却也三天没开口说过一句话。整天不是挂村上就是挂房顶上,让他操碎了心。

    他就这一个孙子了,如今本就重伤未愈,却还酗酒,若出了个什么好歹,唉!

    小高站在一边,看着自家少爷也是愁眉不展。自打少爷回来,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不说话不打闹,和之前的活跃完全不搭,直接导致府内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如今左相府唯一能吃饱睡好的,怕也只有夫人了。

    夫人也真是,说什么年轻就该为所欲为,该哭就哭,该笑就笑,该醉就醉。这不,本来少爷只是关在房间睡觉的,听了这话,直接挂屋顶喝酒了,唉!

    “老爷,贤王殿下和萧将军父子求见。”就在左相一脸抑郁之时,管家忽然走了进来。

    左相眉头一蹙,这个时候他们来干什么?并且还是一起来?抬头看了看屋顶上的孙子,左相叹了口气,道:“请他们去客厅休息,本相更衣过后就去。”

    “老爷,他们说有要事见少爷。”

    左相的眉头又深沉了几分,要见鹤群?难道是蝶依的事?不行,就算鹤群再消沉,也决不能见蝶依,她已经无法生育,而云家不能无后,他们不合适!

    “说少爷身体不适,不宜见客,择日等少爷恢复了,自会上门谢罪。”

    “左相此言差矣,既然云公子身体不适,我们到了,更该看望一二才是。”左相话音刚落,皇甫余一已经领着萧仁贵和萧招弟走进了院子。他好歹是个王爷,纵使没有实权,也是王爷,府中的人自是不敢拦他。

    左相闻言,看向皇甫余一,才几日不见,这个皇子一改往日温润儒雅的形象,竟变得有些咄咄逼人。脸上的伤疤狰狞恐怖,他却毫无遮拦,也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目光直视进他眼里,令他心肝一颤,竟有些震撼。

    他仿佛看到了先皇,看到了先皇那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睛,那充满睿智的双眸,迎面而来的压迫,让他生生折服,不知不觉额头冒出丝丝冷汗。请安、行礼,每一个动作都毕恭毕敬。

    “贤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殿下恕罪。”

    “嗯。”皇甫余一轻轻应了声,不再理会他,径直朝前,做到了院中的石凳上。这里本就是他最为尊贵,他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一味的退让软弱,只会让看不起你的人更轻视你,让打压你的人,越发猖狂。

    屋顶上的云鹤群也看到了院中的人,此刻他的大脑已被酒精占全,却依然晃晃悠悠飘了下来。他还清楚的提醒着自己,三皇子是一个很好的皇子。

    “草民,额,参见……”

    “云公子不必多礼。”不等云鹤群醉醺醺的行完礼,皇甫余一已经打断了他,并亲自过去将他扶到了石凳上,坐在自己身边。

    身后的左相、萧仁贵和萧招弟均是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万千思绪,但具体的思量,也就自己他们自己清楚了。

    “贤王殿下到访,不知有何贵干?”看着云鹤群醉眼朦胧的样子,左相知道,要等他问话是不可能了。便自己上前,开了口。

    “云公子可记得七夕节上蝶依赢回来的花灯?”看着云鹤群醉醺醺的样子,他有些诧异,之前明明好好的,怎么忽然就会醉成这样?莫非也是和蝶依有关么?然而此时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他最关心的还是蝶依的下落。而云鹤群是最后的线索了。

    “花灯?呵呵……”云鹤群想起当初一起游街一起淋雨一起露宿山野。那时候她的世界只有自己,捣鼓搞怪,嬉笑谩骂全是自己一个人的。那时候她问来年会不会陪她一起过七夕;那时候她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平常是丫头,死丫头,讨好的时候却是蝶依,小蝶依……

    起初她看他,是甩不掉的烂尾巴,他看她,是背不起的臭包袱。一次次的逃跑与追逐,下药时的口茭诈,吟诗时的静好,看戏时的顽皮,不知不觉,感情在碰撞中变质升华。到最后,她是他床前明月光,而他呢?是她的什么?

    见云鹤群思绪飘远,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萧仁贵暗暗着急,正欲开口,却已经被抢了先。

    “表哥,蝶依失踪了,和那个花灯有关。”萧招弟眼眸暗沉,一出口便惊了云鹤群的心。

    “什么?失踪了?”脑中的酒气褪去大半,迷茫的双眼在三人之间徘徊,怎么会失踪呢,好端端的在府里呆着,怎么会失踪呢?他也想到过蝶依是不是又逃了,但随即又否定了,她不会一无所获的离开。

    “和那个花灯一起,估计和花灯的来历有关,表哥,你告诉我们那个花灯是怎么得到,在哪得到的。”

    云鹤群心中一个激灵,将当初的事情说了出来,却几乎没有起到作用。一个老人,武功高强性格怪异的老人,这样的老人范围太广,该如何去寻?

    而那个花灯,也只是说给她做纪念,并没有说其他。江湖的门派里,用花灯做信物的也闻所未闻,难道他们猜错了,她的失踪不是因为那个花灯么?

    可是院子里明明没有花灯被烧的痕迹,蝶依到底去了哪里?

    一行人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扩大了搜捕的范围,也增加了搜捕的人员,几个人实实忧心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中的不安越发扩大。

    “母后,母后……”第三日一大早,皇甫铭志怒气冲冲,进了皇后寝宫。

    坐在镜子前梳妆的皇后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这个孩子,永远都这么无状。伸手挥退了梳妆的丫头,扶着旁边瑭毋的手慢慢起身,朝着门口迎了出去。

    “母后!”皇甫铭志一进门,看见皇后的笑脸,出口的话生生咽了回去,不甘不愿的行了个礼,“儿臣参见母后。”

    皇后宠溺一笑,托起他,嗔道:“你这个孩子,冒冒失失的毛病什么时候才改得过来?说吧,这么急着找母后有什么事?”

    “母后,你是不是把我媳妇抓了?”皇甫铭志看着皇后,一脸质问。

    皇后脸色一顿,挥退了众人,也不答话,径自转身向内。

    皇甫铭志急了,快步跟了上去:“母后,你说话啊,你是不是把我媳妇抓了?”

    “糊涂,母后在这深宫之中,如何抓得了你媳妇?再者说,你哪来的媳妇?”皇后的脸色一下变得严肃起来,看着皇甫铭志,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母后是皇后,是华国的女主人,要抓一个人还不容易么?母后,儿子是真心喜欢萧蝶依的,你不要讨厌她,把对儿子的疼爱,分一点点给她好不好?儿子长这么大,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子,母后就成全了儿子吧。”

    “铭儿,那萧蝶依有什么好?大庭广众之下斥责母后,害母后颜面扫地,母后不刁难她已经很慈悲了,哪里还喜欢得出来。你还是趁早换个媳妇吧。”提起蝶依,皇后眼中是深深的厌恶。

    “明明是你先刁难了人家,害人家颜面扫地的……”

    “放肆!”不等皇甫铭志说完,皇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形容怒不可遏。大儿子当庭给她难堪,二儿子又如此待她,果然都养了些白眼狼么?

    “母后……”见皇后发火,皇甫铭志气势也弱了几分,虽然低了头,但神情却更加委屈,一双眼几乎都要掉下眼泪来。

    皇后看他这个样子,只得无奈叹了口气,道:“铭儿,你也不小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己要掂量着,母后这里没什么,出去外面可怎么好。”

    “不是有父皇母后和大哥撑腰么。”皇甫铭志撇撇嘴,说得小声,却还是一字不落的落进了皇后耳中。

    皇后无奈一笑,道:“真是把你宠坏了。”

    “那母后就再宠儿子一点,把蝶依放了吧。”皇甫铭志得寸进尺,看着皇后,一双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的。

    “母后几时抓过萧蝶依了?虽说母后不喜欢她,但她到底是你三弟的媳妇儿,母后还犯不着和一个小辈计较。”

    皇甫铭志认真的观察着皇后的脸色,没有看出一丝说谎的痕迹,其实也对,如果蝶依在她手里,应该早就没命了。而她似乎并不想杀蝶依,她大概是想利用蝶依,让他们两兄弟自相残杀吧。算盘倒是打得很好。皇甫余一冷笑一声,再抬头,又恢复了那个白兔般萌萌的二皇子。

    “母后说没抓她,儿子就信。但是母后不许说她是三弟的媳妇儿,哼,凡是三弟喜欢的,儿子都要抢,萧蝶依也不例外。除非儿子厌倦了,否则她就是儿子的媳妇。儿子找人去了。”

    说罢,也不等皇后答话,嘴唇一噘,出门而去。不是皇后抓的人,那她现在究竟在哪里?

    皇后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眼中却是冷芒阵阵。本来只是随便给皇甫余一指个婚,借机羞辱他一番,却不料这个萧蝶依这么有本事,真就让皇甫余一看对了眼。更不曾想,皇甫铭志也会看上她。一个有婚约在身,一个有皇上的宠爱在怀,这斗争孰胜孰败还真是不好说,呵呵~

    “娘娘,二皇子都被您宠坏了。”身边的嬷嬷看着皇甫铭志,眼中笑意一片,她伺候皇后也十八年了,自打皇后产下二皇子,她就在跟前伺候,皇上、皇后对二皇子的宠爱,她是看在眼里,任何事情都是有求必应的。

    “是啊,宠坏了。”皇后淡淡回应,嘴角的冷笑更浓。连身边伺候了十八年的老人都这样觉得,看来自己这个母后,当得还是很成功的。

    “娘娘,二皇子既然喜欢萧小姐,那何不成全了他,这婚姻大事,可是关系到二皇子后半生的幸福呢。”

    “嬷嬷此言差矣,虽然我不喜老三,但他到底也是皇上的孩子,哀家十八年来对他不闻不问,可不能在这婚姻大事上也去干涉他。再者说,一开始给他指婚就是哀家的主意,此时再反悔,偏袒铭儿,有失偏颇了。”皇后言语之中尽是无奈。

    嬷嬷闻言不再多劝,却对皇甫铭志多了一层怜惜,对皇后多了份理解,至于皇甫余一,宫中各为其主,她自然不会想那么多。此时干言万语,也只化作一句:“娘娘真是太善良了。”

    善良?呵呵……

    皇后心中冷笑,唇角的笑容也越发明媚耀眼。

    京城风云 53 墨心邪的女人

    已经三天了。

    自打那日被抓进来,老头每日送来一顿晚餐,也不管他们吃不吃,搁下就走。蝶依起初还很有骨气的扭头睡觉,如今却是坐在饭菜面前,移不开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