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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三小姐第16部分阅读

      逃婚三小姐 作者:未知

    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让敌人死得悄无声息。

    “这次你擅自改了行动,不但没有除掉他们,还打草惊蛇,下次想要找机会,就难了。并且经此一役,北辰、花想容和皇甫余一或许会生成情分来,咱们得不偿失了。”男子眼眸深沉,压下了那些不该有的情愫,变得更加冷冽起来。

    女子听罢,眼中闪过怒气,这也是她没有想到的。她原以为北辰和花想容会自顾自的离开,她只是想顺手将萧蝶依和云鹤群解决了而已。不想他们竟然站在了一个战线上。

    站在一个战线也就罢了,那么多的狼,再来两个北辰也一样吞骨入腹,大不了全杀了就是。北辰和花想容若死了,对他们而言是损失,但对华国而言,会是更大的损失。天下第一富和无忧宫宫主同时死在华国,尸骨无存,他们身后的势力,足以搅乱整个华国。

    到时候,他们只需要坐享其成,在合适的时候,端了这个国家而已。

    可千算万算算不到萧蝶依那个贱人竟然有以音驯兽的本领。还练成了音杀,让他们七八年培养的棕狼全成了笑话,自相残杀,一条不剩。

    “做都做了,时不利我,也无可奈何。倒是你,当时引开了前去支援的人,不要被人抓住把柄才是。”

    “我没有把柄让人抓。下次不要自己行动了。”男子说话,一脸冷冽转身而去。

    “你敢这样和我说话?”女子的声音带着浓烈的怒气在身后响起。

    男子冷哼一声,没有停留,直接向外而去。

    将军府,梨雪园。

    迷糊之中不断的有人在身边进进出出,空气中弥漫着低泣声,焦急意。疼痛充斥着四肢百骸,燥热像一团烈焰,烧得蝶依混沌无所知。额头上不停的传来微凉,一会儿又变得燥热,如此反复,不止不休。

    蝶依很想睁开眼睛,很想问问其他人的伤势,很想去看看他们,然而那眼皮却总似有千斤重,压得她不能自已。

    夜间无人的时候,右手腕上传来阵阵清凉,随着经脉游离在四肢百骸,夜夜如斯,终于在第四天清晨,将她的高烧退了下去。

    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窗棂,蜻蜓睁开了红肿的眼睛。三天不眠不休的照料,她已经疲惫至极,然而这个衷心护主的可爱丫头还是一步不曾离开。

    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蜻蜓吸了吸鼻子,几乎又要落下泪来。取下她额头的帕子,顺带将温热的手贴在了蝶依额头。

    下一刻,眼中闪过欣喜,小姐的烧退了?

    顾不得其他,连连将手探进了被窝,在蝶依身上几处探寻,退了,是真的退了!

    “来人哪!”喜极而泣,小丫头言语中都带了嘶哑,泪水断了线,奔流不停。

    “小姐,唔唔,你总算退烧了,神医说这烧再不退,以后就是个傻小姐了,唔……”

    “小姐,你以后不要吓蜻蜓了,蜻蜓胆小,看不得那么多的血,看不得小姐一直睡一直睡,唔……”

    ……

    “蝶依,蝶依……”萧月娥盯着红肿的双眼,在第一时间冲进了房门。她何尝不是几天没睡,但一个女儿已经这样了,萧仁贵怎么会放任另一个女儿也毁了自己的身体,于是在昨晚点了她的昏睡||狂c|,将她送回了房了。

    “大小姐,大小姐。”蜻蜓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退到了一边,谁对自家小姐好,谁不好,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蝶依,我可怜的蝶依。”萧月娥坐到床边,一手握紧蝶依的手,一手颤颤巍巍往她苍白的脸上抚去。那日看见蝶依毫无生气躺在床上,满身血污,实在是吓得她三魂去了七魄。神医说她内力损耗过度,遭到反噬,伤及心脉,又因为在大雨之中受了严重的风寒,两病相加,一不小心便会……

    好在,好在苍天保佑,蝶依挺过来了,如今烧退下去了,也算没有性命之忧了。至于心脉,慢慢调养就好,就算调养不好,做个普通人便也罢了,至于将来……萧月娥想到玉无情最后的那句话,悲伤逆流成河。

    心脉受损,经脉尽断,已经是个废人了。以后别说动武,就是孩子,也可能不会有了。除非,找到千年冰蝉入药,重塑经脉。

    “蝶依,你不要担心,千年冰蝉一定会找到的,一定会找到的。”萧月娥说着,泪水再次零落成殇。

    萧仁贵站在门口,满眼沉痛。回想起蝶依在夜宴之上舞剑时的英姿飒爽,念诗时的气势昂扬,他知道,这个孩子是心怀大志,是爱着她那一声武艺的。如今忽然成了废人……

    眼眶不自觉的红了,抬起的脚终究没有落进房门,转身走了出去。一日不找到幕后真凶,他有何颜面,面对这个亏欠良多的女儿!

    使馆内,玉无情忙碌了三天三夜,五人都是重伤,一个不慎就是天人永隔,想起蝶依昏迷之前看他的眼神,嘱咐他的话,她说要救活他们,一定要救活他们!而他不想让她失望。

    他用光了自己多年来存下的珍材宝药,毫不吝啬的,全给了他们几个,总算保住了所有人的性命。只可惜……

    北辰有走火入魔之势,若不根治,将不可动武,否则随时会入魔失了本性。要根治,则需要一味药引,极寒之地的雪貂血。可是雪貂本是灵兽,可遇不可求,更别谈放它的血了。

    还有皇甫余一的脸,伤得太深,他也是从师傅那里,听到过缝针的做法,才将他面目全非的脸拼凑回去,整个右脸从上到下缝了一排的线,要想恢复以往的容貌,怕是……

    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玉无情转身,离开了这个他待了三天三夜的房间。

    房门一打开,守在外面的几方势力迅速聚拢了过来。太后、左相还有北辰的下属北极,花想容的侍卫花冰。几人看着玉无情,都颤抖着嘴唇,几次欲言又止,却终究没人问出声,他们都在害怕,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毕竟他们都见过自己关心的人躺在床上人事未醒,鲜血淋漓的模样。

    玉无情动了动嘴唇,刚想开口,一男子搂着女子从天而降,落在了院中。玉无情望去,竟是皇甫铭志和蝶依!

    她醒了?心中泛过淡淡的喜悦,浑身的冰冷融化了几分,刚要开口问些什么,却见她脸色苍白,俊眉轻蹙,喉间涌动了一番,抓着皇甫铭志的手越发用力,指尖已是苍白。

    “萧蝶依!”玉无情说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有那么大的怒火,可他就是无法自已。这一声怒吼,震得蝶依心中一凛,喉中的血再也压抑不住,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皇甫铭志自打来了这院中,便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玉无情身后的房间内,这会儿手上滴上一股温热,才忽然回神,发现蝶依竟然吐了血。她为何会吐血,不是受了风寒吗?

    不等他反应过来,身体被重重一推,倒在了一边,再回头,蝶依已经在玉无情怀里。

    “萧蝶依,你想死是不是?明明知道自己心脉受损经脉尽断,你还让他用轻功带你?你不知道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了?你嫌命长是不是?”

    心脉受损、经脉尽断!

    在场的人无一不面面相觑,他们得到的消息是蝶依受了风寒而已,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顾周围打量的眼神,玉无情将蝶依拦腰抱起,就往自己房内走去。边走的时候留下一句话,将太后、左相和皇甫铭志震在了原地!

    “是蝶依抵抗了狼群,为此她成了废人,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轰——太后脚下一个趔颠,几欲摔倒。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难怪萧招弟回禀的时候会说蝶依只是受了风寒,因为他要瞒下这个。一个没有资格做母亲的人,是不能成为皇家的媳妇的!甚至一个没有资格做母亲的人,已经与任何家族的当家主母无缘了。

    蝶依听着这话也是急剧的一颤,喉间再次涌出一口血来。

    “怎么回事?”左相锐利的眼睛扫向北极和花冰,据说他们当时是在场的。

    北极和花冰对视一眼,将自己当时看到的情况说了出来。太后、左相和隐在一边的皇甫铭志再次失了魂。

    在四个男人都倒下的情况下,她以一己之力震慑了成百上千的棕狼,用一片叶子,引他们自相残杀,最后还不放心赶去救援的人,生生硬撑等待路寻欢的到来,导致喋血晕倒,生命垂危。

    是她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了他们四人!而他们却在怪她连累他们受伤!

    “这件事不得伸张,若是有人传出蝶依不能为人母的谣言,杀无赦!”太后威严的声音在院中响起,所有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春风,去查查蝶依怀疑的那个人。”太后相信,蝶依不会随便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她既然不让萧招弟的人靠近,就必然有她的理由。

    正文 46 定心

    “你说我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能开口的第一句话,蝶依颤颤巍巍的问了这句。虽然她一直没心没肺的,可是对孩子却是真真喜欢的。因为她的童年不幸福,所以她幻想着有朝一日等自己有了孩子,一定要将自己没能得到的都给他。可如今……

    玉无情眼神微暗,他说出这个消息,是因为知道太后和左相都对她心存误会,为她抱了不平,而更多的却是存了私心的。他想,如果无法生育,皇家就会退婚了吧。而他,是,他觉得自己想把蝶依留在身边了。无关乎爱情,就是想找个人陪。

    打从在那破庙之中偶遇,她救了他,他就生出这种心思了。而后洗尘宴上见了她的狂野和孤单,就更坚定了想法。他觉得,他们之间有着某种牵连。不然她怎么会知道他不吃葱花,怎么会知道他的生日?他确定,他们没熟悉到这个程度。

    是萧蝶依落水之后就变了,也是那时候他也变了。他觉得身体中多出了点什么,虽然没有探究到,但却能感觉得到。而这种变化,和萧蝶依有关。他从此见不得她忧伤,时不时的会想起她,会觉得应该喊她萧小蝶。

    他一直是冷心冷情的人,但想到的事情就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如同他想要蝶依陪在身边,就说出了那样的话。至于多的,却是没想的,比如蝶依受了刺激。

    “你放心,我会治好你的。”玉无情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柔情。

    “能治?”蝶依抱了些许的希望,却随即黯然了,如果能治,他大概不会在太后面前说这种话。

    “能。”玉无情自然的用自己温暖的手握紧了痛冰凉的手,一股温润顺着指尖,直达蝶依全身。他说的很坚定,像是为了再给蝶依加强安全感,在她冰冷的手背上柔柔的揉搓着,又开口道,“能治。只是缺一味药材而已。”

    突如其来的温暖忽然就让蝶依眼中蓄势而发的泪涌了出来,她相信他,他说能治,定然就是能治的。只是那味药材可能比较难找罢了。

    “他们,怎么样了?”解决了自己的问题,蝶依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

    “无碍。”玉无情并不愿多说,给她盖好被子,又在旁边写起药方来。“你睡一会儿吧,你的身体如果不好好养,很难恢复。我让人去给你煎药。”

    得到玉无情的准话,蝶依也算放了心,连日来的高烧内伤,她其实也是虚弱异常,放松下来便陷入混沌。

    三日后,太后寝宫。

    “娘娘,事情查到了。”春风一袭黑衣,出现在太后身边。

    太后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春风沉吟半晌,开口道:“派出去寻找的人员分成四路走,每一路人员走哪里,是萧小将军指定的。最后也是萧小将军先找到萧小姐,当时他们听得到乐声,却没看见人,很多人还因为那乐声受了伤。据推测,当时他们是迈进了一个迷途阵法。”

    “你是说有人在林中设阵,阻了他们的步伐?”太后眼光一眯,精光乍现。她问过蝶依,她之所以怀疑萧招弟,一是因为他们赶到的时间太晚,二是他们听了她的音杀受了伤。她以为他们是在旁边潜伏了许久才出来。可如今照春风的说法,他们不是潜伏,是被困。

    萧招弟这么些年在萧家一向深居简出,低调行事。萧仁贵给他找个各种师傅,也让他去江湖游历行走,呆在京城的机会并不多。进入朝中也就这两年的事情。虽然担着小将军的名头,却并没有做多大的实事。太后对他并不多了解。

    只知道他是在五岁那年随着难民进城的。但是萧家大夫人去寺庙上香,回来的时候看见他和一群乞丐在争食,见他生的伶俐,气质颇好,便带回了府中。至于来历,却无从考证,因为他说的家乡早已在那场洪水中毁于一旦,一个人影也没留下。

    也是因为如此,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纵然成了萧家的养子,也一直没有给予重用。本想一直那么不高不低的晾着,可有了蝶依的怀疑,不免就关注了几分。但凡涉及到皇甫余一的事情,总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

    于是太后向当时在场的人打听,萧招弟看见蝶依吐血,脸上的焦急是真切的。而看见宝儿和云鹤群躺在那里,他先靠近的是云鹤群。人的本能使然,如果当时他先担心宝儿,倒还真有些牵强,但他担心的是自己的表哥,就是人之常情了。一个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打破本能的人,并不见得有多大心思。

    综合这一切看来,萧招弟应该没有嫌疑。

    “是。花公子和北公子的人也遇到了阵法,后来还是碰到了路公子的人,才找到路。”春风说的时候也有些迟疑,什么人有这么大的势力,能在皇家园林中设阵法呢?

    “路公子现在何处?”关于这个路寻欢,太后也是颇有兴趣,孙子兵法她虽然没有看过,但太子太傅她却是信得过的,能得他八百里加急传回京的,不会是凡物。

    “额……”春风犹豫一番,面露难色,终是开口道,“无迹可寻。”

    太后又是一挑眉,无迹可寻?

    “据说那日是路公子带他们回来的,也是路公子将他们带到了神医的住处?”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可能在眼皮子底下无迹可寻,何况他后面就跟着北辰和花想容的人,要说无迹可寻,只有一个可能,他以其他人的身份,活在他们身边。

    春风也是聪明的人,太后一点她也就明白了,恍然道:“是。春风会让人盯紧神医身边的人。”

    “嗯,下去吧,加紧寻找易容大师。”说到这里,太后叹了口气,皇甫余一的容貌已经无法见人了,往后怕是要带着面具过活了。

    春风也是脸色一暗,却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太后,这几日奴婢还有另一个发现。”

    太后见她犹豫的样子,吐出一口浊气,道:“说吧,还有什么比这些消息更遭的,但说无妨。”

    春风点头,道:“二皇子每天都遛到神医那里去。”

    “混帐东西!”太后闻言,一只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发冲冠,“他的弟弟在一旁生死挣扎,他倒是有心情去风花雪月,觊觎自己弟弟的女人。”

    “太后。”春风担忧的唤了声,连忙过去给她顺气,“太后误会了,二皇子是每天都去看萧小姐,可大部分时间都在三皇子房中,只是他去看萧小姐的时候没有避人耳目,去看三皇子的时候却是避开了那些人的。”

    “什么?他可有对宝儿不利?”太后一把抓住春风的手,担忧之色尽显。

    春风摇头,这也是她不解的地方,一开始她看见二皇子溜进三皇子房中,还特别担忧。可后来才发现,二皇子不但没有对三皇子不利,还在给三皇子运功疗伤,上药清洗。那些药,还都是疗伤圣品。

    回想起那日二皇子带着蝶依进院中的情景,二皇子一来,眼睛就盯着三皇子的房间,眼中是藏不住的焦急担忧。而他身边的萧小姐吐血了,他都没有发现。若他是真的为萧小姐而来,断不会是这种情况。结合这几天的情景,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春风脑中成形,她觉得,二皇子那日就是为三皇子而去的。

    可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一向不对盘,什么都和三皇子抢,小时候的玩具、零食,到如今的女人,凡是三皇子想要的,二皇子没一样不伸手的。如今却忽然对三皇子这么好,到底是为哪般?

    太后听后,也是沉思良久,二皇子娇纵任性,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时不时的就闹个离家出走,不想还练就了一身好功夫,还搜罗了那么多疗伤圣药?

    “去查查他。”太后忽然想起他送给皇上的礼物,群龙戏珠,象征至高无上的权利与富贵,这个一直被她瞧不上眼的老二,比他的哥哥更有但皇帝的潜质。若是他这么些年的幼稚、无知都是伪装,那背后的意义就值得深思了。

    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深受皇上宠爱,不像宝儿凡事步步为营,完全没有必要隐藏锋芒。若他隐藏了,就定然有着惊天的秘密在身后。

    四人由于伤重不能移动,此刻还是并排躺在玉无情院内的房间里。打从蝶依能下床,便每日来这里守着他们。

    自从那夜,已经是第七天了。

    七天过去,却无一人清醒过来。

    蝶依拿着帕子擦拭着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花想容的手,看着那往日不断放电的桃花眼紧闭,心中说不出的抑郁哀伤。轻轻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收拾了自己的情绪,她知道,此时不该忧伤。

    强撑着笑脸,开始了每日必备的功课——和他们聊天。

    “花想容,躺着很舒服么?看你肤如凝脂,面若桃花,又躺在那里手无缚鸡之力的,我还真想干点儿什么呢!据说你很喜欢压人?压人者人恒压之,嗯,趁现在你不能反抗,不如我给你穿个女装,送到销金窟去给人压压?”

    “哈哈,天下第一富被人暴了,这可真是个奇闻呢!你知道我向来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一会儿我闲下来就给你化妆,乖乖的哦~”

    她不确定他听不听得到她的声音,但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真是个好主意,连带着压抑的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在他妖孽的脸庞上轻轻捏了捏,勾唇一笑,转向了另一个人。

    “余一,余一。”手抚上他那完好的左脸,曾经无数次,她看着这张脸失神,就在狩猎那日出发前,在人群中远远的看着他,也沉浸在这妖魅的容颜中。

    不同于花想容柔美的雌雄莫辩;不同于北辰轻狂到勾魂夺魄;区别于云鹤群阳刚之余英姿挺拔。皇甫余一的美超脱一切,总带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他的眉间总是有着淡淡的伤,时而如清风和煦,时而如狐妖邪魅,时而清逸儒雅,时而霸道张狂,却总归是那么俊朗脱俗。

    而今这样的容颜却因为自己被毁于一旦,心倏地一疼,眉间轻蹙。

    “余一,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在蝶依心中,永远不会是多余。快点醒来吧,不要再逃避了,不要再逃避了。”

    玉无情说,皇甫余一虽然伤重,却恢复的出奇的好,除他之外,还有别的人在给他治伤。他之所以不醒,是因为没有醒过来的欲望。

    是因为这张脸么?因为这张脸,所以不想醒来?

    不对,皇甫余一,华国堂堂的三皇子,如今的贤王怎么可能是这么在乎皮相的人!

    是因为责任?因为太累?是啊,很累,生活在皇家真的很累。那样精心的谋杀,到底针对的是谁?

    余一你知道吗?因为这次的刺杀,我更想远远的躲着了。打打杀杀的日子已经过够了,这辈子,我只想当个米虫而已,不想再步步惊心了。你会愿意吗?如果你醒了,又愿意随我离开,那我们就一起走,好不好?

    “表哥,你是九代单传,外公都急疯了呢。可千万不要一睡不醒,你知道,他对我才好一点点,要是你因为救我,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肯定会立马劈了我来陪你的!”

    表哥,我想,我们不可能了。九代单传的你,怎么可能娶一个也许一辈子无法生育的女子呢。大概你醒了之后,外公就会给你安排各种相亲,阻止你和我见面之类之类吧。

    有时候希望你快点醒过来,早一天醒过来,危险便少了一分。有时候又希望你不要醒过来,因为一旦醒过来,再见就是路人了……

    我很贪心是不是?虽然说着这辈子不能再三心二意了,可是不知不觉的,很多人却就入了我的心。花想容说的对,有男人,有很多男人,是任何人都不会做到的。可是我却走进死胡同了呢。

    表哥,不管以后你和谁在一起,我都会祝福你的,只是要等到转身以后,因为眼睁睁看着,我怕自己会吃醋呢,呵呵。

    “北辰,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看中的男人呢。你混江湖,就像当初的我混黑道,凭空就生出了许多惺惺相惜的感觉。你和我一样骄傲,和我一样义气,和我一样敢作敢为。”

    如果这世上没有一个皇甫余一,或者没有和萧蝶依订婚的皇甫余一,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和你闯荡江湖吧。可是如今,他为了我这般遭罪,若是他也愿意为了我去江湖,即便这样的你,我也不能接受了。

    温柔的注视着他的眉眼鼻翼,轻柔的擦拭着每一处的伤口。如果没有自己,就单凭轩辕剑,那些狼也不会伤了他,就算没有轩辕剑,若没有自己刺激他吐血,他也不会这样狼狈。

    北辰,一个喊一声也要令江湖抖上三抖的名字,却因为情殇,在这里默默无闻的躺了七天!欠你的,该用什么,来偿还?

    “小姐,该喝药了。”蜻蜓静静的声音,打断了蝶依的思绪,蝶依点点头,起了身,再次拢了拢北辰的被子,随着蜻蜓出门而去。[txt小说下载:]

    门关上的那一瞬,一个男子的手轻轻颤了颤,而另一个男子眼角,划出一滴深沉的泪。

    蝶依房内,一碗热腾腾的药在桌子上放着,旁边是面无表情的玉无情。这几日她的药都是玉无情亲自送过来,但玉无情脸上的表情却一天比一天阴冷了。

    “如果累的话,你不必亲自给我送药的,叫蜻蜓去端就可以了。”蝶依坐在桌边,小心翼翼的提醒。

    玉无情闻言,身上的寒气更甚,蜻蜓微不可查的抖了抖,往蝶依身后缩了缩,头埋得很低,几乎卑微到泥土里。

    “怎么了?”蝶依也觉得这种气氛够压抑的,竟然比那个房间的自说自话还压抑。

    “哼!”玉无情冷哼一声,没有答话,径自扬长而去。

    ……

    到底是怎么了啊?

    该死的萧蝶依,就这么不想见我?难道我一个活生生的人,还不比那几个躺在那一动不动的人有魅力?该死的女人!

    玉无情怒气冲冲向外,不想与一个急冲冲向内的人撞了个正着。

    “怎么做事的?”满腔的火气顿时全撒在了这无辜的下人身上。

    那人脚下一软就跪了下去,话说神医不说话已经很吓人了,忽然开口更加骇人。

    “回……回神医,贤王,贤王殿下……不见了……”

    京城风云 47 全收了吧

    砰——

    随后出来的蝶依听到这句话,手一抖,手中的药碗在地上摔得粉碎。“你说什么?贤王不见了?”

    玉无情看她满脸紧张,一张脸更是黑了下来,语气不善道:“不见了就是醒了自己走了。你以为这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还能有人对他不利?

    直到玉无情黑着脸走出老远,蝶依才忽然反应过来,皇甫余一醒了?他醒了,然后走了?二话不说,朝着那间屋子奔去。

    “一睁开眼,还能看见你,真好。”

    蝶依一堆开门,就见花想容半靠在床上,一双桃花眼神采奕奕,衣裳半露,慵懒之中带着万种风情。此刻,看着进门的蝶依,唇角微勾,似有干言万语在眼中闪烁,却总归汇成了这不咸不淡的一句,一如往常,戏谑得让人分不清真假。

    “花想容,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你睁开眼睛,你看看我,不要死啊!”彼时,昏迷之前,蝶依如是说。

    而今,清醒之后,第一句话,他说的是:一睁开眼,还能看见你,真好心中顿时闪过万千头绪,这个看似不靠谱,花心得没有天理没有边的男人,竟原来,这般有心。

    “怎么,被天下第一的容颜迷住了?”桃花眼微勾,里面是满满的笑意和满足。

    “花想容……”蝶依看着他,忽然就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去诉说了。

    “本公子特许你喊我花蝴蝶,作为你救我的回报,如何?”花想容看着蝶依,笑意盈盈,昏迷的这些日子里,每天听着她在耳边一声声的喊花蝴蝶,竟觉得从没有过的亲切。这个外号可是她为自己特意取的,值得留恋。

    ……

    蝶依不语,平常脱口而出的外号,此刻反而不知该如何说了。她清晰的感觉到花想容对她的情意,而经过这一役,她也知道花想容并非她之前认为的那般不堪。他把自己伪装起来,表白都说得好像不是真的,可其实那只是他的伪装,因为打心里,他也是怕被拒绝的。

    以前总认为他靠近自己是为了猎艳。可但他为自己差点赔上性命,还有什么理由去怀疑别人的真情?不管他过去如何,至少对自己,他是认真的。可是越是这样,自己越发迷惘,因为这样的真情,她偿还不起。

    “既然我回报过你了,那也该你回报我了。我如今这样,也是为了救你,这救命之恩你还是要报的吧?”花想容自然知道蝶依对他的抗拒,然而他认定的人,就算抗拒又如何,死皮赖脸的,他也定不会放弃的。

    “那,花公子想要蝶依做些什么?”面上一笑,蝶依迈着碎步,走近花想容。

    花公子!甫一听到这个称呼,花想容脸上一僵,呼吸之间都带上了疼痛。她对他,竟然疏远至此!真心被看穿,还真是狼狈呢!

    下一刻,看着她一个一个小碎步走来,那小心翼翼一本正经的样子,顿时取乐了他。刚刚的阴霾又一扫而空,花公子便花公子吧,倒是要看看,这一项大大咧咧无拘无束惯了的人,可以淑女多久。看着这纠结的碎步,也是一种享受呢,呵呵。

    “其实也没什么,咱们江湖儿女都是壮志豪情的,遇到这救命之恩,当然是二话不说以身相许了,你说对不对?”

    花想容满意的看着蝶依因着这话浑身一僵,眼中充满了狎蹙的笑意。

    呃……靠,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丫的!

    下一刻,脸上笑意不变,脚下步子却豪迈了不少,对上花想容的眼睛,笑道:“花公子说笑了,在江湖飘的久了累了,蝶依早就准备回归后院了,算不得江湖人,比不上花公子豪迈。再者蝶依是有主的人了。花公子还是换个条件吧。”

    “回归后院?”花想容贼兮兮的眼睛里,全是笑意。

    蝶依被他的眼神弄得一身恶寒,却搞不懂后面的圈圈点点的意思,点头道:“是的。”

    “啊,那真是太好了!”花想容慨叹一声,美美的又躺了回去。

    ……这是神马情况?

    “花公子?”装淑女,轻柔的喊,温润的唤。

    ……没听见。

    呃……我倒!

    “花公子?”当你是死猪啊,我都在床头了,蚊子叫也能听见啊!

    ……我假装听不到你能把我咋地?

    靠!

    “花想容!”霸气侧漏。下一刻,“啊!”

    ……

    经典的男上女下势。某女一张脸涨得通红,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刚刚还一个半坐着一个远远的站着,怎么这转眼就成这样了呢?我欲哭无泪啊,花蝴蝶,你属狐狸的哇……

    “你说的对,我喜欢压人。”

    呃……敢情是因为这些话来报仇的?我那也是为了刺激刺激你,让你早点醒啊!蝶依哀怨的眼神对上花想容戏谑的桃花眼,花想容满满一阵子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见蝶依望着她,拿起食指,在她鼻尖轻刮了一下,嗔道:“别这么哀怨的看着我,我会误以为你欲求不满的。”

    ……暴了个大红脸。死蝴蝶,我圈圈叉叉你全家!

    “我喜欢压人,但仅限于和你温存,销金窟那种地方,即使去,我也是从来不带银子的,这个你懂的。”

    ……这算什么?吃白食?吃白食还理直气壮,吃白食还值得炫耀?

    花想容看着她的白眼,瞬时就明白了他的念头,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压低了身子在她耳边狠狠道:“萧蝶依,你该死的想什么呢!本公子不屑碰那些女人,本公子可是清清白白的!”

    信你才有鬼了!一双桃花眼四处放电,即使不屑青楼的女子,也不知道勾搭了多少伪青楼女子了,还敢说自己清白,哼!蝶依很自然的甩了个白眼过去。

    “你!”花想容简直要背过气去,想他堂堂天下第一富,到了18岁高龄还没有过一个女人,这么难以启齿的事情都冒着被耻笑的危险说出来了,而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不信?

    “好,既然你不信,本公子要是还清白着,也太不对起自己了,就如你所愿。”话音一落,以吻封缄。

    “唔……”蝶依一双眼瞪得老圆。天哪,这是什么情况?光天化日之下……

    蝶依越想越心惊,伸手就要去推花想容,却听他一个闷哼,眉间轻蹙,下一刻,绑着绷带的地方竟渗出丝丝血迹,伤口裂开了!

    “你怎么……唔……”样字还没说出口,他的吻又随之而下,将剩下的关心忧虑吞入了腹中。蝶依想推,却碍于那满身的伤痕不敢下手,只能生生承受。

    “噗——”

    房中突如其来的声音令两人浑身一震,蝶依将身上的人推到一边,逃也似的下床,却见云鹤群满眼幽暗的看着自己,嘴角还有丝丝血迹随之而下。

    “表……表哥……”

    蝶依讪讪开口,却不敢靠近他,他的眼中有痛苦有纠结有责备有不解,半晌之后,却通通化作过尽千帆后的古井无波,幽暗,幽暗到一无所有。

    蝶依慌了,心慌了,从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重见,这种决绝到残忍的方式。“表哥,不是这样的……”

    要解释却不知道从何开始了。是这样,不是这样又有什么分别呢?总归是自己不想花想容伤上加伤,才不舍得推开他。自己对花想容是存了怜惜的。

    更何况,解释清楚又怎样呢?解释清楚了,多给一份希望,却还是要和皇甫余一纠缠的。而他要的,他们每个人要的,都是一心一意的爱情!既然一开始就知道无法承诺,不如从未试过相濡以沫!

    头渐渐低了下去,眼中的泪水打着旋出来,又被逼着打着旋回去。半晌之后,如无事人般,蝶依抬头,笑道:“表哥,你先休息,我让外公派人接你回府。”

    话音落后,一转身,泪水夺眶而出。

    云鹤群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连解释都省了,是啊,连解释都不需要了。天下第一富,江湖第一剑,华国两个堂堂的皇子!被这些人围着,被这些人奉若珍宝,这样的你,怎么会喜欢小小的卑微的我!

    伤了便是伤了,一切都是多余的。要让我回府么?要让我回去,不要在这里碍你的眼是不是?好,我走,走就走了,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安分的躺下,等待着遥不可知的未来。如果,自己没有在这个时候醒过来该多好,如果没有在这个时候醒过来,是不是可以再多自欺欺人一阵子,那样,她不会觉得难以掩饰,不会觉得烦于掩饰,会假装还爱我!

    云鹤群,你真可怜,你要的爱,竟然卑微到连假装都觉得奢侈!

    躺下的时候,眼角滚烫的泪,灼伤了心。

    出门之后,蝶依没有去找皇甫余一,没有去找左相,没有去找玉无情,甚至没有去找蜻蜓。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去纠结这所谓的感情了。爱太殇,还没触到,心已经凋零。

    一个人走在繁华的街上,看身旁影影绰绰,她却生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来。脚下的路那么多,究竟哪一条才属于自己呢?

    安安稳稳的嫁人生子,在一个高墙的后院,默默无闻,十年如一日,走完自己白捡的人生?

    风风火火的闯荡游历,在一个无水的江湖,踽踽独行,八卦生万物,再续前世未完的迷途?

    愁肠百结,蝶依轻叹一口气,向前而去。

    梨雪园一如往常,水榭楼台前,此刻却是三个人影。

    萧月娥沏茶如她本身,优雅细致。只见烫杯装放茶叶,那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把滚开的水冲入茶壶。此时茶叶徐徐下沉,干茶吸收水分,叶片缓缓舒展开开,现出芽叶的生叶本色,芽似枪叶如旗,水汽夹着茶香缕缕上升,如云蒸霞蔚,清幽的茶香环绕洗涤净化着人的灵魂。

    “月丫头一向是个心灵手巧的。这茶叫无忧茶,据说饮了可以忘却忧愁,我原是不信,可如今经了月丫头的手,单单闻着茶香,都觉得心旷神怡,却是不得不信了。蝶丫头认为呢?”

    外婆端起面前的茶杯,微眯着眼在鼻端一嗅,嘴角露出微笑,转过杯口,小口吞咽品尝,赞美之余,还不忘瞄了瞄蝶依的反应。

    人说万物由心生,却是这个道理,所以纵使萧月娥和外婆多享受,蝶依看着眼前汤色清幽的茶,却是没有半点涟漪的。即使有,也是外面带来的苦涩。

    “蝶依,表哥一回府,外祖母便过来看你了,这情真意切,你可不能晾着外祖母。”对于外婆的到来,萧月娥是觉得震惊的,在她印象中这个外祖母鲜少与人交流,往常她去左相府小住,也很少见到她,不想如今却为了蝶依亲自上门。

    “月丫头不要怪她,她要是和你一般知书达理,就不是人见人爱的萧蝶依了。”外婆一句话倒是说的有水准,既夸了萧月娥的知书达礼,又没把蝶依贬低了去。人人都喜欢听夸奖,萧月娥也不例外,唇角一勾,坐旁边不说话了。

    倒是蝶依,无奈的鄙视了她一眼,一大把年纪的还这么圆滑,老脸还真能挂!

    看着蝶依嘴角微抽,外婆倒是真心笑开了,这死丫头,心情不好的时候,倒还有心情鄙视别人。不过这也好,比油盐不进的好多了。

    “月丫头,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和蝶丫头聊聊,这近墨者黑的,怕你在旁边看着被带坏了去。”外婆看着萧月娥满脸慈爱的开腔轰人。

    ……蝶依嘴角又是一阵狠抽,该死的,别以为你老我就不敢抽你,有这么抹黑老乡的吗?

    可惜外婆直接无视了她的眼神,倒是萧月娥想让自己妹妹注意点分寸,又看外婆好像不多在意的样子,越想越觉得诡异,还是顺势就退下了。

    等人走得没影了,装老成的人也不装了。双腿自然的架在了凳子上,身子则外在栏杆上,整个一纨绔子弟的范儿,就差吹口哨了,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误,老实招了吧,为什么我的乖孙子回去之后躲被窝哭啊?”

    ……敢情你不是上门来安慰人的,还是来兴师问罪的?

    “误,你那是什么眼神?本来嘛,他是孙子,你是外孙,你比他多一个外字呢,这感情的亲疏决定对事物的认知懂不,我自然是先关心我孙子啦!”

    “你才外孙呢,不怕大风闪了舌头,一边凉快去。”蝶依没好气的开口,转了个身,不看这狼外婆。

    “靠,你个死丫头,有你这么对长辈的吗?老娘……”

    “老娘为情所困,您老行行好成不?”蝶依欲哭无泪,打断了狼外婆的长篇大论。

    “哦?”眼里精光一闪,外婆坐直了身子,望着她,两眼一闪一闪亮晶晶。

    蝶依看着她满脸黑线,嘴抽眼抽,八卦是女人的天赋,古今中外,老少皆宜,从无例外,靠!

    好吧,知道躲不过,也确实需要找个人诉说,还真就需要找个老乡诉说。于是,蝶依把心里的苦水一股脑全到了出去。

    外婆听的一惊一咋,有兴奋有遗憾,刺激的时候还鼓鼓掌,整个一没心肝的,把自己的娱乐建立在别人的伤口上。

    “没了?“外婆意犹未尽。

    “没了。”还想怎样,这样都很纠结了好不。

    “怎么就没了呢!”言语中是真真的可惜。

    于是某女怒了。“我靠,你当你在听安徒生童话呢,还回味无穷意犹未尽?你该死的给我出出主意想想办法啊!”

    呃……外婆缩了缩脖子,把剩下的那点好奇硬生生塞了回去,好吧,她是以为自己在听故事来着。要是早个二十年听到,写成小说,早红红火火了,唉!

    “你对哪个上心了?”外婆问完之后,就理所当然的收到了某女的白眼,好吧,她也觉得这个问题有点白痴,要是她能回答,还纠结个啥呢!

    “其实吧,我觉得我家鹤群不错。你看,你和他同甘共苦,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一见钟情,二见倾心,月下接吻,床上缠绵……”

    蝶依越听脸色越黑,丫的,不愧是小说家,发挥的真好?br /免费txt小说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