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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第8部分阅读

      谁主沉浮 作者:未知

    性的巨鳄毫不客气对七名落水者展了屠杀。qiuduge秋读阁手机版

    五

    又失败了!

    王九中脸上如同结了一层厚厚的霜。

    巨鳄?长江里都很少见到的巨鳄怎么会突然跑到小小的浣溪河里来?如果不是渡船上人们众口一致描述,再加上王九中亲自带人检验风陵渡口,他绝对不会相信这荒诞无经的说法。

    “我查了县志,浣溪河从古自今从来没有过巨鳄出现。”吴亮说:“为什么会今天出现?是人为吗?”

    人为?

    不可能。

    在这个世界上有谁能驾御巨鳄?也许没有,也许昔日天下水路第一高手今日东厂第一高手威江虎殷金行,可殷金吃饱了撑的,将两头巨鳄从长江里移到浣溪河来?这种可能性大概比王九中叔叔王常王公公生儿子的可能性要小得多。

    “我派人沿浣溪河上下搜了五天,没有找到巨鳄一丝痕迹。”吴亮打了一个冷颤说:“这两头巨鳄似乎专门来…”他没讲下去。

    “不可能两头巨鳄每天吃什么?”玉夺魂说:“难道一点踪迹没有?”

    “真的没有。”雷云声沉声说:“我亲自带人搜的,每一个角落没漏过。”

    雷云声很乐意在巨鳄身上显示一下他火器的厉害,更何况巨鳄身上可是有不少好东西。然而,巨鳄在风陵渡袭击完后就彻底消失了,就象它们从未存在过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王九中百思不解其意。

    吴亮怯怯看了王九中一眼,话涌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龙门百姓对巨鳄出现解释是,王九中在龙门倒行逆施业已天怒人怨,浣溪河神显灵化做巨鳄咬死助纣为虐的浪里黑条张不顺捕头江柱以示惩罚。

    一向对神鬼之说不以为然的吴亮现在却有点胆颤心惊,毕竟他的少主人正在要谋夺占有口茭h药先皇嘉封之节妇。不管神鬼之学还是孔孟之道,这种毁人名节的事情实是十恶不赦,远比杀人放火可恶得多的多。

    钟慧意外坠崖身亡,张不顺江柱意外被巨鳄吞食,两个意外加在一块还是意外吗?吴亮想不敢想下去。

    “算了,不管什么巨鳄。”王九中说:“师爷,再想个办法弄到马白氏!”

    中厅里突然一下陷入令人窒息般的死静。

    没有人开口,没有人挪动,甚至连众人呼吸声都微弱到几乎听不见。

    王九中饱含杀机的眼直瞪着吴亮。

    吴亮身体不住哆嗦,额头上汗珠一滴滴滚落了下来。

    “贤侄,天下女人多得是。”玉夺魂仗着自己身份开口说:“何必在一个寡妇身上浪费那么多精力呢。”

    “是啊!若论姿色风情韵味,马白氏无一样出众。”h药鬼朱其然打蛇随棍上说:“不过是多年未有人事,有那么点新鲜。”

    显然玉夺魂朱其然对王九中这次的情调持异议了。摆明了,连续二次莫名其妙的意外让这些不可一世的江湖高手胆也寒了。

    吴亮心底松了一口气,有玉夺魂朱其然两人开口,王九中再怎么固执蛮横,也得多少给点面子。

    “不行,马白氏这个女人我一定要弄到手。”王九中发狠说。

    驳了面子,朱其然面无表情,命是王常所救,他不好发作。

    玉夺魂脸上却挂不住,一时难看起来,就算是王九中叔叔西厂王常也不会公然在众人扫他的脸面。王九中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干!

    雷云声乐得看到王九中玉夺魂两人有矛盾,所以他不理吴亮的暗示,一言不发看着变化。

    “玉老久侍皇上之左右。可知皇上之爱好?”王九中不知怎么转变了话题。

    废话,我身为西厂有数的高手,随驾护卫皇上多次,对当今皇上之爱好当然了解,玉夺魂冷笑想,当今皇上爱好什么?当今皇上被王常赵广元兴金为四大宦官从小教唆引诱成了变态狂,笫一是好血腥,最爱看搏狮搏虎搏巨蟒等。人杀猛兽是欣喜若狂赏赐万千,猛兽食人是哈哈大笑乐不可吱。举凡皇上随侍宠辛之人,无不亲自下场表演过给皇上看。玉夺魂就徒手打死过一头豹子。第二是好女色,不过皇上好女色也是非常变态,他喜欢幼女和寡妇,其中寡妇…

    寡妇?玉夺魂脑海中一个亮点闪现,他一时惊讶的双嘴张开合不拢。

    “若以先皇嘉封之节妇,经宗巴大喇嘛调教献给皇上之榻。”王九中狡猾一笑说:“假使天佑九中,龙颜大悦。九中岂会忘玉老朱老鼎力相助之情。”

    这家伙果然想得绝。玉夺魂暗暗称叹,仅先皇嘉封四字对当今这变态狂的皇上吸引力大得就难以今人想象,若再加上密宗精通欢爱一道的大师级人物宗巴喇嘛调教,那马白氏一身兼有节妇的肉体荡妇的风情,皇上不春宵苦短欢爱无度才怪。而不用想提王九中必会因此高升,高开这早被他搜罗劫掠一空的龙门再去别处造福百姓。

    早听说宗巴大喇嘛有节妇变荡妇之本领,且亲眼见银剑钟慧之例。王九中根本不用将马白氏献于皇帝身前,只要送到京场面交与王常宗巴二人,一份天大的功夫自然而然就到了手,锦绣前程有了保证。h药鬼朱其然抛去了刚才面子上的的不快想,王九中为人甚是慷慨,除了在追求他情调时有些固执外,平时对长辈们钱财子女物品是毫不吝啬,但有所需全力相供。一旦他高升,自己可获的好处亦不会少了。

    雷正声拔打内心算盘,自庇护于王常之下,金银珠宝美女珍玩弄了不少,可功劳是一件也没立下,不趁此大好机会显示显示,更待何时?

    “神鬼之说一向荒诞无经,两次纯属巧合。”王九中傲然说:“我身于臣子,为皇上效力,更是职责所在,杀神灭魔在所不惜。”

    王九中起身深鞠一躬说:“还望各位大力相助。”

    ~第七章龙子的手段~

    轰!轰!

    火焰弹在龙门县城南连续不断爆炸,将一片片房屋卷入了火海之中。

    “哈,哈,哈!”

    雷正声发出一阵狂笑声。

    “恶贼,哪里走!”

    九指公玉夺魂装模做样大呼小叫在外面追赶。

    将更多的火焰弹掷在马白氏家附近,让冲天的大火燃得更旺一点,雷云声想,差不多了,马白氏家附近几乎全着了火,用不了几个时辰这一带会烧成瓦砾。

    吴亮这回出的是绝户计,反正龙门百姓见惯了武林高手的拼杀打斗,那就让雷云声和玉夺魂二人演一出决斗的好戏。戏的重点就是将马白氏家附近一带全烧成瓦砾,至于马白氏则暗中另派人掳走。

    夜幕里冲天的大火和滚滚浓烟之中的哭天喊地的龙门百姓纷纷尽力用水桶木盆铁锅等一切可能盛水的工具来抢救他们的家园。

    这些傻瓜,哪里知道江南霹雳堂秘制雷火弹的厉害,想用那么点水去扑灭,真是痴心妄想。雷云声很得意,在空中来了飞纵,感觉自己如同火神一样伟大。

    “我操!我操雷云声祖宗八代!姓雷的后代个个不得好死,男的生下来不缺胳膊也少腿,再要不就是烂屁眼,女的个个如花似玉,全部都在怡香院翠红楼挂头牌,千人骑万人跨…”

    什么人骂得如此恶毒。

    雷云声看到一个粗壮如熊一般的壮汉手持一根精铁长枪立在一屋攀登上破口大骂。

    敢骂我,我要烧你成黑炭,雷云声脚下一发力,整个似鹰一般飞起来,他准备在空中发动猛烈攻击。

    别看壮汉身体如熊,动作却异常灵活,雷云声刚飞起来,他一个旋身似地老鼠一样在巷街巷窜来窜去,

    想逃,门都没有,雷云声全力追赶,绝不放过。

    壮汉穿街过巷慌不择路一头撞进了一个只进不出的院子。

    轻飘飘落在院子口处,雷云声象猫看见老鼠一样露出噬食前的微笑。

    “雷云声,你记住了玩火者自焚!”壮汉用老子教训儿子的口气说。

    二话不说,雷云声双手探入了鹿皮囊中。

    杀!壮汉一声断喝。

    立刻院子二侧围墙边突然涌出几十名汉子,他们将几十个大桶的向雷动声扔来。

    这是干什么?雷云声诧异,出谨慎原因,他没有使用火器攻击,而是使用闪避身法。

    重大百的大酒桶一扔近十丈,除了证明汉子们臂力惊人外,由于毫无准头空中运动速度更慢,对雷云声这一级高手没有半点杀伤力。

    砰!

    有十几个木桶在雷云声头顶上相撞,一下撞得四分五裂,“哗”,大片大片黑黑的粘液从空中倾泻而下。

    雷云声根本无法闪开,顿时被淋了一身。

    毒水吗?

    雷云声吓出了一身冷汗.

    一股喷香且熟悉的味道传入了雷云声鼻中,是油,上等的龙门麻油!

    他们淋我一身麻油干什么?雷云声抬起头看到壮汉诡笑的神情。

    汉子们纷纷拿出弓箭摆出射击的架式,箭头上点着燃烧的油布。

    不好!玩火者必自焚!

    “嗤!”“嗤!”

    弓箭雨一般密集射向雷云声,主攻目标他腰两侧的鹿皮囊

    “篷!”

    十万火急的情况下,雷云声急用内功震碎身上衣物,然后一个“飞龙在天”冲上高空。

    “轰!”

    雷云声原站处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爆炸,震得百米内人都脚步不稳。

    借爆炸那一下冲力,雷云声飞出十几丈。刚落到地下,才发现情急之下用力过猛,现在他全身上下赤裸无一丝衣服。

    叱喝声中,弓箭手们在迅速包抄他,随时可能进行笫二次攻击。

    “快来看啊!江南霹雳堂雷云声全裸出场,不收任何费用,机会难得!”壮汉手拿一铜锣边敲边么喝。

    羞愧难忍,雷云声却又无力再战,只有拼尽全身力气,冲出龙门西门直往荒野而去,他这个样子又怎么肯让王九中朱其然等人看笑话。

    九指公玉夺魂在龙门百姓屋顶上耀武扬威展示大侠风度时,一转眼,竟没看见了雷云声。

    没了恶贼,大侠的独角戏唱不下去了。

    这个老狐狸,跑到哪去了?玉夺魂站在屋顶上看着越烧越旺的大火考虑自己下步干什么,干脆去白马氏家看看,若是得手了趁着这火正猛时,嘿嘿!

    主意一定.玉夺魂身形一弹,快马流星赶到了火场的中心,马自氏家。

    白马氏家里业已被火烧得仅剩下残檐断壁,白马氏本人则昏厥在水井边。

    远远的玉夺魂在浓浓的焦味中就闻到了一丝浓浓血腥味。

    玉夺魂格外戒备,火烧死的人该不会有血腥味,一定是发生了变化。

    马家院子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首,无一不是刀剑毙命。从玉夺魂老练的眼光看来,王九中派出亲卫中精锐“迎宾十二猛士”与对手搏杀绝对没有超过半盏茶功夫,甚至他们每个人与对手过招都不超过三招,对手应该只有一人!

    一个瘦高微黑的青年拎着一把正不住滴着血的鬼头大刀懒懒散散看着玉夺魂,他所站的位置正好封住玉夺魂通往水井的路。

    能一个人轻松杀尽迎宾十二猛士绝对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王夺魂并不急于动手,拖延时间对他有利。雷云声纵使不赶来,王九中也应再派人手来查探究竟。

    微黑青年也没开口,双方沉默得对峙了半柱香功夫。

    “九指公玉夺魂?”微黑青年沉声说

    “是的。阁下是…”玉夺魂很愿意这个时候与对方说话,因为他隐约听到有脚步声靠近。

    微黑青年以狂野的攻击代替了回答,刀光如雪花般飘向玉夺魂。

    一伸手,玉夺魂独门兵器量天尺在手,经验老到的他并不急于与对方对攻,而逐步以空间来消耗对方锐气,再寻机会一击致敌于死地。

    微黑青年攻势强悍而凶猛,看来年轻气盛的他要硬碰硬的杀掉西厂大名鼎鼎的九指公玉夺魂。

    年青人就是嫩,玉夺魂内心阴笑着,好,让你狂个够。

    玉夺魂一步步退向院子里仅存火烧不动的围墙。

    微黑青年攻势达到了极点,他额头现了汗,刀法越发凶狠凌厉,看来他是要逼得玉夺魂退到墙边退无可退时,一举杀之。

    玉夺魂的应付仍是相当从容。

    一轮猛攻,微黑青年气力衰竭了,攻势难以为持。

    断喝一声,玉夺魂弃守为攻,量天尺直击对方要害之处。

    微黑青年神色一慌,脚下步伐一乱,刀法不成章法。

    玉夺魂暴施杀招。

    微黑青年左手疾快无伦在腰间一抽,一支软剑毒蛇吐信般遍袭玉夺魂上身十三处死||狂c|。

    “拍!”

    量天尺准确封住软剑,玉夺魂长笑一声说:“柳林范家刀剑双绝不过如此,哈哈!”

    “轰!”

    玉夺魂身后围墙轰然倒地,一个他并不陌生声间说:“依林少兄闪开,待本人取其狗命!”

    枪神杨晋!

    升玉夺魂吓得魂不附体,前有柳林范家范依林,后有枪神杨晋,死神已伸开双翼在召唤他。

    背后一股无比凌烈的寒气高速袭来。

    拼了,玉夺魂强行前突,量天尺继续封死范依林软剑攻击角度,守可挨范布林一刀也不让杨晋有机会刺他一枪。

    范依林鬼头刀刹那间在极小的角度切旋,准确无比没入了玉夺魂腹中。

    “啊!”

    玉夺魂惨叫一声,人冲出去一丈多倒地不起。

    “你,你…你不是范依林…”玉夺魂声嘶力竭说。

    “废话,我什么时候说我是范依林了。”微黑青年笑眯眯说:“玉夺魂啊,你实在是笨啊,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范依林杨晋两人用得着联手对付你?”

    “对啊,对啊!你也不过佩和我任机牙玩玩!”扛着铁枪做了个英雄盖世模样的任机牙大笑说:“西厂都是你这样的窝襄货色,难怪这些年一直被东厂压得头也抬不起来。”

    “你们…哇…”玉夺魂大口大口吐着鲜血,眼见活不成。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谁?”微黑青年问。

    “敢问江河谁称雄,拔云见雾击浪名!”任机牙恭敬说:“长江水道总令主!”

    “二江龙子傅击浪!”傅击浪不可一世说。

    “啊!”

    玉夺魂大吼一声,吐血而亡。

    “玉夺魂你犯了三个错误导致身亡,第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杨晋范依林等人和你等口茭邪之徒一样会群殴偷袭;第二,见识浅薄,左剑右刀之技虽是柳范家之绝技,但并非范家之专利,八荒傅门一样有人精通。第三…”

    “总令主,玉狗贼已经死了!”任机牙一脚踢得玉夺魂尸体在地上滚了几滚。

    “就死了?”傅击浪不住摇头说:“这样的人也配称西厂顶级高手,叹!”

    “他的微末武功岂能与总令主堂堂八荒傅门第二高手相提并论!”任机牙大拍马屁说:“只是螳螂挡车不自量力…”

    “错了,任寨主,记住,我是八荒傅门排行三十六名高手。”傅击浪哈哈大笑说:“千万记住了。”

    “三十六?”任机牙怔了一怔。

    “对了,我单挑九指公玉夺魂,三招杀之的事情不宜张扬。西厂终究人多势众!”傅击浪脚尖一挑量天尽说:“这量天尽归你,万一有识货的弟兄好奇问你,私下不妨好好给他们讲讲。”

    七

    “是两江龙子傅击浪和我们作对吗?”王九中象怒狮一般狂吼。

    “是的,昨晚迎宾十二猛士和九指公玉老被杀,雷老失踪。”吴亮不住抹着冷汗说:“今天早上傅击浪手下人全面对我们的人展开袭击,刚才能召集的只有一百二十五个人,其余的人只怕…”

    吴亮没说下去,可谁也明白什么意思。

    两江龙子傅击浪是最近半年流星出般出现在长江水道上的人物。凭着一身过硬的水上功夫加上狡猾无比的手段更有命运之神的眷顾,他竟在半年内统一了半个长江水道,被尊为长江水路的总令主。

    “传说傅击浪是八荒傅门弟子。”朱其然讲了一句没再说下去。

    八荒傅门的弟子当然可以让钟慧意外的坠马而亡,更能弄二条巨鳄到浣溪河风陵渡杀人。至于号令虎跳峰任机牙更是举手之劳,长江水路总令主之令小小任机牙岂敢不从!

    原来一切都是傅击浪在搞鬼,吴亮朱其然王九中三人都感到身上丝丝寒意。西厂再狠毒残暴高手如云,可在千里之外,对眼前这些长江水路上的忘命徒连稻草人的作用都没有。绿林弟兄奉行的是斩草除根,尤其对王九中这种朝庭命官背景极硬的人物更是不动手则已,一动手非赶尽杀绝不可。

    钟慧死了,张不顺死了,江柱死了,玉夺魂死了,雷云声想必多半不在人世了,接着必会对三人展开截杀。

    弱肉强食的江湖承远是用实力在说明一切。

    “我已派人通知翔项军营,立刻全军开至风陵渡。”吴亮颤声说:“估计今日日落时分,翔羽军营可在风陵渡布阵。”

    “等翔羽军渡浣溪河来救我们,只怕我们早已成肉泥了!立刻召集所有人从东门突围!”王九中临危露出大将风度说:“将所有财物女子都带上,若有人追杀,沿路丢弃财物女子。傅击浪手下不过是乌合之众,见财色必会争夺。”

    顿了一下,王九中继续说:“请朱老带一队人马突袭马白氏家抢夺马白氏,傅击浪绝不料我现在还会敢这么做!只要有马白氏,我们渡过浣溪河,所有一切不都是我们的!”

    王九中突围计划十分成功,四处截杀的傅击浪手下根本没想到王九中会突然弃巢而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朱其然带人旋风似袭击了马白氏家,不仅掳走了马白氏,还将二十多名保护马白氏的傅击浪手下尽数格杀。当王九中一行突到离开城门五里处,大批水路盗匪贼寇们才杂乱无章追赶而来。而满地金银珠宝散发着诱人的光芒数十名风情各异的美女展示着她们悲凄之美时,水路上的弟兄顿时杀气腾腾举起了各自兵器,不是追赶王九中而是准备抢夺胜利果实。

    风陵渡一如既往平静得迎接来了县大爷王九中逃难的队伍。

    “弓箭手上两条小船保护渡船。怒豹卫士护卫王大人先过浣溪河!”吴亮高声下令说:凡不守纪律,抢渡者一律格杀!”

    “开船!”朱其然吼了一声。

    王九中朱其然吴亮连同被两名怒豹卫士架着的马白氏等人都是第一批渡河的,由于只有一大二小三条船,一趟能过浣溪河不过五十人。留下的人不断惊恐往后望,生怕背后追兵赶到。

    王九中心里提心吊胆,生怕那两条巨鳄再出现,纵使有十多名箭法出众的弓箭手护卫,可他能乃不断祈求上天保佑。

    不知是傅击浪谋划不周,还是王九中计高一筹,渡船无惊无险到了对岸。

    到了对岸,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甚至有的弓箭手一下瘫在地下。

    “快回去,将马全渡过来。”吴亮不敢松懈说“王松王根各带五人往左右两侧搜索,快!弓箭手抢占高点,准备应战!”

    朱其然紧紧挨着王九中,身后是五匹快马,其中有一匹马横放首捆紧的马白氏,只要一有不对劲,他马上保护王九中带马白氏逃走。

    渡船返过河,接了第二批人行到了河中内。

    王九中看着周围的一切,十六名弓箭手抢占了一个小山丘随时可以射出利箭,左右两队搜索队搜出近百丈未见人迹,河中渡船正在全力抢渡,河对岸推推挤挤准备赶下一趟过河,空气流动的是安全的气氛。没有一点不妥的理由。

    然而王九中冥冥中却感到重重杀机在向他逼近,这里太静了平静得不符合道理。傅击浪再愚蠢也不可能不在这唯一的逃生路上设防,纵使不派人也应将二头巨鳄放出来,自渡河到现在近半个时辰还没人追赶上来…

    难道半渡而击?那现…恐惧让王九中突然不知从而生来神力,一跃上马,大喊一声“走!”

    惊人的变化在王九中这一声喊中发生了。

    首先倒霉的是十六名弓箭手,他们脚下土地突然裂开,六把雪亮的厚背砍刀在瞬息间夺去他们的生命。

    跟着王松王根两队的搜索队为他们不佳的眼力付出了代价,幽灵般出现的三十六名弓箭手上三次齐射将他们射成了刺猬。

    散布在下船口的怒豹卫士听到了天空中“嘶”深沉的声音,当他们还没反应过来,锋利的鱼叉雨点般落下来造成了他们过半数的伤亡。

    三条渡船上的人变在同一时间遭受了带着气器的水鬼们的飞斧袭击,身在船上躲无可躲藏无可世故,只有眼睁睁看着寒光闪闪的飞斧落下。一片惨叫声中,江而被鲜血染红。

    未渡河的人眼看着屠杀还没有想到自己该如何,大批追兵业已杀到,呈半月形包抄过来。

    总算靠那么点先知先觉,王九中朱其然吴亮马白氏和两名怒豹卫士骑五匹马躲过了第一轮袭击。

    五个人带着一个俘虏拼命抽打了马想趁混乱之际一举突围出去。

    危难之时,骏马用惊人速度冲刺。

    “不好!”

    朱其然一声怪叫,一手拎起王九中一手抓住马白氏腾身飞离马背。

    地上无声无息弹起了几根绊马索。

    五匹骏马哀鸣着倒地,两名怒豹卫士身手不错在马倒地前跃身而起,却被一阵疾射射成了箭靶子。

    朱其然落到地上,将马白氏弃于地上,用身体挡住王九中。

    吴亮一脸血污迹踉踉跄跄跑了过来,这个家伙竟然没死。

    一排刀手一排长枪手一排弓箭手一排飞斧手一排飞叉手密密麻麻将四人围在了中间。

    “用她做人质!”朱其然眼见如此阵势是大罗神仙也飞不出去,对方不进攻从理论上只有一个理由。

    王九中心领神会,拉马白氏起来,将刀架在了她脖子上。

    就在这片刻间,只能用屠杀来形容的这场斗业已宣告终结。

    “傅击浪出来说话!”朱其然用内力将声音送出,将声音清晰传到在场每一个人耳边“堂堂长江水路总令主,不会不敢出来见人吧!”

    “哈,哈,哈!”任机牙神气话现晃了出来说:“你们几个已是将死之人,还想见我们总令主?”

    王九中刀在马白氏脖子上一压顿时鲜血流了出来。

    任机牙闭上了嘴,什么话也不说了。

    “砰!”

    九根鸟同时朝天放了一响。

    “砰!”

    “砰!”

    “砰!”

    ………

    连续齐响了九声。

    一名身着蓝色紧身衣微黑瘦高个青年摆出一副帝王之相缓步走了出来。

    “敢问江湖谁称雄!”任机牙大声吟。

    “拔云见雾击浪名!两江龙子傅击浪!”浣溪河附近数百个声音齐声吼叫。

    朱其然吴亮脸色皆一变,王九中反倒沉住气不为所动。

    “朱其然王九中吴亮你们三人有遗言要对我说?”傅击浪微微笑说:“说吧!”

    “给我们四匹快马,请总令主送五里路,我们放下马白氏就走。”朱其然一字一声说:“不然鱼死网破!”

    “两江龙子不受威胁!”傅击浪冷冷说:“你们杀了马白氏好了。”

    “对,守节比死难受多了。”任机牙笑说。

    朱其然一怔,显然他没想到这一层。

    “那总令主以为这样会如何!”王九中突然一下撕开马白氏外衣,又一下撕开她的内衣,顿时,马白氏半个上身赤裸暴露于众人目光之下。

    “杀!”

    傅击浪断喝一声。

    满天飞斧闪电般飞劈四人。其中马白氏竟然是攻击的重点。

    “护住她!”

    朱其然将马白氏往身后一拉,刀上下翻拦截。

    王九中有什么本事能护住马白氏?飞斧之下他连自身都难保,不过若失去马白氏这一最后的救命稻草,就一丝活路也没有了。

    “啊!少主…”

    王九中在间不容发的瞬间就用了个绝妙的办法保护了自己,那就是拉吴亮挡在他和马白氏身前。

    为王常王九中叔侄卖了一辈子命的吴亮死不瞑目的倒在了飞斧之下。

    傅击浪做了个手势。

    攻击立停。

    “给你们一条生路”傅击浪悠然说:“立刻放了马白氏,然后朱其然你和我单挑,赢了让你和王九中活着离开!”

    这显然是一条希望渺茫的生路,朱其然自认并不比雷云声玉夺魂高明,更何况傅击浪既然提议自然是有十足把握。

    可是眼下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吗?朱其然一咬牙,只有拼死试一试了,至少比留下原地被当靶子打强。

    “朱老,他们…”王九中不甘心就这么交出人质。

    “贤侄,堂堂长江水道总令主岂会当着手下食言?”朱其然故作豪迈哈哈大笑说:“你该担心为叔难以取胜才对。”朱其然声音极大。

    “敢问江河谁称雄!”

    “拢云见雾击浪名!”

    “两江龙子傅击浪!”

    数百名长江水道豪杰们再发出整齐一致的声音。

    一个能获取得这么多属下忠心拥护的武林世家八荒傅门的弟子断不会言行不符做那不守信用的小人。

    王九中放下了刀白氏。

    朱其然准备和傅击浪单挑,却发现围着他们的人一点让路迹象没有。

    “杀!”

    任机牙下令。

    “你们不讲信…”

    朱其然来不及讲第六个字就不知挨了多少利箭飞斧鱼叉。

    王九中更早他一点魂归地府。

    “与你等万恶的口茭邪之徒还有什么信用可讲?”傅击浪带着讥笑神情说:“如今之江湖已不计手段,成者为王,败者为鬼!”

    (完)

    下集预告

    落难的傅搏群干杀手都三餐食不裹腹。就在对人生目标发生严重动摇之际,傅搏群幸或不幸巧遇上了赛诸葛叶伤智。跟随叶伤智,傅搏群见识当今两大高手抱石仓云出神入化的武功精妙无伦的战术,且领略了叶伤智口茭许阴险火中取栗的策略,并且因此走上一条最艰难最困苦最凶险最不威风的江湖之路。

    ~第八章挑战~

    对于一个武林中人说来,什么是生平最爽最惬意的事情?

    对不同身份地位武功的武林中人,回答不可能一致。

    换个方式,假如你随便问任何一个武林中人,站在杭州郊外著名的“通济楼”下指名大骂白道第一高手仓云道长是不是生平最爽最惬意的事情。

    你得到的答案一定是千篇一律的“是”。

    当然你最后还得回答被问人一句,第一个这么干的人是怎么死的?

    “有种你仓云就不要做缩头乌龟,下来和爷爷我比划二招,放心,你爷爷我不会要你的狗命,只要斩下你两只狗瓜子当点!哈哈!老狗,滚出来…”巨斧开山鲍万斤挟着招牌似的巨斧得意扬扬大声谩骂:“你这条老狗,不是爱行侠仗义为民除恶吗?你爷爷我昨天就血洗了城东车马行,杀了七个人,怎么样?告诉你,我杀他们不为什么,就是要让你们这些自诩为正义之士的狗类知道,爷爷爱怎么杀人就怎么杀人…”

    “通济楼”三楼的仓云道长冷漠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口茶。

    整个“通济楼”三楼就仓云道长一个孤单的身影。

    “通济楼”对面十丈已倒闭“四海楼”三楼,衣衫褴褛的傅搏群对相士打扮的叶伤智竖起五个手指头。

    叶伤智使劲摇了摇头说:“不说五十两,五百两都不行。”

    “我只要五两!”傅搏群自信说:“这种人只值五两。”

    “你杀不了他!”叶伤智悠然说:“别看鲍万斤五大三粗,他却练过‘六丁神功’加上丰富的搏杀经验,真正实力在你之上。就算仓云出手,也没有把握不受伤而杀他,否则他怎么敢在此放狂。”

    傅搏群没和叶伤智争论,因为这个智者业已用多件事证明了非凡的智慧让傅搏群折服。

    “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知道在合适时间合适地点做合适的事情。”叶伤智不无赞许评介说:“仓云和无量观二道十五年前就约定了十日后大年初一决斗。这个时候挑战仓云真是名利双收。”

    “似乎没人看好仓云啊!”傅搏群皱眉说:“有什么说法吗?”

    “理由一,十五年前仓云胜得就很勉强,十二名观战者至少有七名认为仓云凭得是计谋而不是武功获得胜利;理由二,仓云即是玄门中人,讲究修身养性,以战养战实属无奈。”叶伤智果不愧有赛诸葛之称,一开口就几条大道理,他接着说:“理由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条,对方有两个人啊!怎么说两人加起来都比一个进步快!”

    傅搏群问:“叶先生,你的看法呢?”

    “作为朋友,三七开,否则一九开!”叶伤智苦涩说:“我很希望无量观二道有个什么偶感风寒身体不适的。”

    “这就是武林高手的风范吗?”傅搏群喃喃说:“明知毫无胜算,却义无反顾赴必死之战!”

    “谁叫他是白道第一高手,换了我,自然是脚底揩油,逃,一个字!”叶伤智万分感叹说:“自古虚名多害人啊!”

    “我操!我操!操你仓云祖宗十八代…”

    鲍万斤的话越来越h药邪歹毒。

    傅搏群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你认为我该下去教训这个狂妄过了头的人?”叶伤智说:“鲍万斤不知见好就收,得寸进尺,做得太不象话了。”

    “叶先生不是仓云道长最好的朋友之一吗?”傅搏群将最好两个字加重口音发出。

    “你千万要记住一个道理,最好的朋友几个字是不能乱说的。平时往脸上贴金时,当然可以大叫仓云是我最好的朋友。可现在,三厂一卫的高手倾巢将仓云包围在‘通济楼’上,就千万别说仓云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叶伤智郑重警告说:“要让三厂一卫听见了,来个先行铲除白道第一高手羽翼,那就太糟了。”

    “哦!”傅搏群做恍然大悟状说:“所以叶先生本可谈笑间杀鲍万斤于无形,只是顾全大局考虑长远,才等待最佳时机!”

    傅搏群话里充满了讥讽之意。

    寒冬腊月,叶伤智仍习惯性打开扇子扇了二下,微笑说:“傅搏群,难怪你干杀手都三餐食不为腹,确实愚腐不堪,远不及你堂弟傅击浪高明。他知道趁西厂欲图仓云无暇它顾之际,龙门一举斩杀王常之侄王九中,即获江湖好评竖立声望,且又金银珠宝古玩美女收获无数。两江龙子确实有二下,从来不跟人单挑,谁找麻烦,就是鱼叉飞斧群殴围攻的对付!”

    “你明白不?这样才是真正人才!”叶伤智点评说:“白道中人多半自命清高兼又狂妄自大,讲究江湖规矩死板一成不变。却不知三厂一卫中人从不讲什么江湖规矩,为达到目地从不则手段,偷袭群殴暗算下毒无所不用。这二十年来,多少血腥腥的例子怎么就是教不乖这些人呢?以至于江湖,正消邪胜。唉!”

    傅搏群冷哼了一声,显然并不赞同叶伤智的话。

    “作为一个智者,最高境界是用脑,而不是用手去对付敌人。”叶伤智说:“鲍万斤在我眼里已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死人!”

    “死人?”傅搏群瞟了瞟耀武扬威神气活现的巨斧开山鲍万斤。

    “白道第一高手除了天下第一智者是他朋友以外,”叶伤智略带神秘说:“别的朋友也多半冠上了第一的名头,比如蜀中唐门第一暗器高手…”

    “滚下来,爷爷和你单挑!”鲍万斤暴喊不断。

    “鲍兄神勇可嘉,即敢挑战仓云,想必对区区抱石自是稳操胜券。”不温不火的声音在鲍万斤身后响起。

    啊!

    鲍万斤风车般转过比水桶还粗的身体。

    一袭淡青道袍的抱石正缓步向他走来。

    立刻觉得一股无形的杀气笼罩了自己全身上下,鲍万斤大愕,双手紧握住了巨斧。

    “贫道此次下山只带白云剑,并立誓剑上不饮尽十名恶徒之血绝不回山,还望鲍兄不要让贫道失望!”

    抱石前行步伐不变节奏,两人距离拉近。

    杀气越来越重,鲍万斤冷汗冒了出来,计划中可没有对付抱石这一级高手,现在如果是好?

    “比如说武当第一剑抱石,他就是喜欢动手过于动脑的人。”叶伤智微笑说:“鲍万斤现在还是活人吗?”

    又让他耍了一回,傅搏群并不动气说:“抱石未出剑,鲍万斤斗志已消,此战已成定局。不过,鲍万斤不逃走,一定是另有所待。为什么,抱石不立刻出剑殊杀之呢?”

    “抱石之出现实出鲍万斤之意料之外,故未交手已为抱石气势夺去斗志,否则做好了万一可能与仓云一拼的鲍万斤岂会如此不济!”叶伤智分析说:“抱石不出剑是因为还没有到最佳时机。”

    抱石逼进离鲍万斤一丈半距离,已达到剑攻击最佳距离。

    鲍万斤后退一步,扬了起他的巨斧,做出了防御姿态。

    仗势逼人,抱石在步步逼进。

    冷汗一滴滴滚落下来,鲍万斤一步步后退,他不断变换招式摆出各种防御姿式。

    抱石气定神闲,如闲庭散步一样不断给鲍万斤精神肉体上施加巨大压力。

    好可怕的对手,占尽上风却不出手,在待等最佳时机,鲍万手深知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由于被抱石意外出现打了个措手不及,不仅斗志无法激起,连战力也不能尽数使出,更要命的是抱石只用一分气力就逼得自己象猴一样跳动不止,不敢松懈。还打什么,抱石再走百步,自己就会被这一百二十斤的巨斧耗尽气力。糟的是他无法停下来,因为那样就是给了抱石最佳的出剑机会。

    “抱石道长别来无恙!”

    巨斧开山的同党或同谋又或幕后指使人终于从幕后跳到了台前。是一个只要是江湖中人就很熟悉的角色,西厂主事王常王公公。

    抱石步伐一停。

    鲍万斤终于喘了一口气。

    “当!”

    抱石出剑了,一条银蛇般的长剑飞射鲍万斤。

    这一剑的精妙在于,抱石抱握瞬间太准确了,出手的时间,攻击的力度,双方的距离,以及对手的反应,可以不夸张的说,所有一切完全落入抱石算计之中。

    吓得鲍万斤魂飞胆丧,他没想到抱石竟会在身旁有王常这一级高手虎视之下仍敢火中敢粟攻击他,心理上的准备不充分,造成了动作上的慢半拍。

    “光!”

    抱石震开了鲍万斤的巨斧,白云剑闪电般没入了他的胸口。

    “我恨…”

    鲍万斤大吼一声,他死得实在是冤枉。若论本身实力,鲍万斤并非无与抱石一拼之力,而现在却让抱石一剑?br /好看的txt电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