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师叔个个不斯文-穿越np(欠番外)第17部分阅读

      师叔个个不斯文穿越np(欠番外) 作者:未知

    淡淡一笑,身子前倾,将迎风包裹在怀中,疾驰而过。

    车内,严子墨冷哼一声,残冷幽蓝的瞳仁之中不觉杀过一抹戾气。他完全可以阻止南天杨的,只不过,这倒给了他跟驴子单独相处的机会,有些事情,他急于搞清楚。

    严子墨转身,在驴子忧郁的眼神中,从容开口。

    “我知道你会说话。那天我虽然喝醉了,但却清楚发生了什么。我经常见你在地上划拉着什么,是给南迎风出谋划策吗?”严子墨说完,满意的在驴子眼底看到一抹不同于平常的狠戾。

    果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说吧,你是上古神兽,还是妖孽?”严子墨一手揪过驴子的一只耳朵,一只脚很惬意的搭在驴子背上,只是那神情,却隐着杀伐之气。

    从被赶出荡剑门开始,他对于自己怀疑的人和事情,便只学会了一种解决的方式。

    狠戾无情。

    他是魔,没错。如今的他,已经习惯了人们对他的这个称呼,哪怕很多事情都不是他做的,那么大的黑锅他都背了,不差那些小的了。所以面对那些跟他有关的可怕耀眼,他从来都是一一笑纳的。

    而驴子听了严子墨的话,眼睛眨了眨,刚要准备抬头看天,脑袋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

    “欧啊!”驴子嘶吼一声,怒视严子墨。

    “别用你对付南迎风那套!又想仰头看天装蒜,是吗?”严子墨声音之中满是嘲讽。

    驴子嘴巴动了动,不是准备说话,而是愤恨的磨牙。

    如果不是为了积攒能量等待十日后的化形,他此刻定要这个男人见识一下,何为上古神兽!

    他定要将他的脑袋狠狠地拧下来,就像他小时候当玻璃球玩的南海明珠一样,让他从九百九十九层的台阶上,一阶一阶的滚下去。

    “你想继续装下去,是吗?”严子墨冷笑一声,微眯着寒光无限的眸子,指尖微微一颤,一粒细小如米粒儿一般的乌金血豆嗖的一下飞入驴子脖颈。

    驴子身子一颤,想要强行逼出,却想起自己十日后化形的重任,只得生生的承受着那乌金血豆在七经八脉之间任意游走。

    驴子瞪了严子墨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严子墨见驴子此刻仍旧嘴硬,挑了挑眉毛,知道他是软硬不吃,但是如今他已经有了控制驴子的乌金血豆,即使他日后发狂,他也能完全的掌控他。

    曾经,他严子墨被最信任最崇敬的师傅出卖,所以,如今的他,绝不允许身边有任何未知的危险,他只信自己!!

    一人,一驴子,在狭小逼仄的马车内,四目交织,火花无数。

    ……

    南天杨带着迎风穿过大道,来到一个僻静清幽的树林,胯下马儿也放慢了速度,悠然的走在翠绿青葱的林荫道上。

    此地已是东璃国边塞,气温较东璃国较为温和一些,没有严寒酷暑,一年四季,景色如春,温度适宜。

    迎风在马背上颠簸了一段距离,不觉有些热,索性挽起了袖子,伸开手臂,微凉的指尖轻轻滑过路旁的树干,一人多高的青草,她微微笑着,眸光纯净,笑容甜美,好似,一个月前发生的那锥心刺骨的恨,与她无关一般。

    她微眯着寒玉般的眸子,安然享受着眼前的静谧清幽。

    微风徐徐,拂过面颊,撩拨起她的青丝,丝丝缕缕缠绵了身后南天杨的衣衫,那如墨的青丝在他胸前拨弄划过,明明是云淡风轻,却好像揉捏在在他心口一般,说不出的诱惑悸动。

    他强迫自己坐直了身子,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手,一只手在迎风背后微微张开,让她的发丝穿过他的指尖,丝柔顺滑的感觉仿佛猫儿的爪子一下一下,掏空他的理智,十五年来的等待煎熬,此刻,明明跟那时不一样了,却还是无法说出。

    他害怕,以前至少他们还是兄妹,若是点明了,而迎风对他,没有任何的情谊,那么,他等于是亲手将迎风推开。

    他办不到!他跟迎风是一样的人,在不确定事情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时候,绝不会走出最后一步。

    他习惯了运筹帷幄,掌控全局,在现代,他暗中保护了迎风十五年,没被母亲发现,在这里,他同样可以一点点的走进迎风心中。

    蓦然,指尖突然传来微热的气息,不同于先前的丝滑柔顺。南天杨身子一怔,猛地回过神来。

    “哥。”迎风的一声低呼让他瞬间看清眼前的局势。

    他的手一直停留在空中,而迎风刚好回过头来,那温暖的大掌恰到好处包裹了迎风精巧细腻的左边面颊。

    “你在想什么?”迎风身子微微一侧,并没有介意,她眼中的沉稳安然让南天杨想要发狂。

    “在想……”南天杨顿了一下,讪讪然的收回了手,可那浅浅一瞬的触感,却永久的留在心底了。

    “我在想严子墨都会教你些什么,我真的担心他将一些歪门功夫传授给你。”南天杨叹口气,眼中是对迎风的宠溺和不放心。

    若不是他手中有把柄在严子墨那里,他岂会放任迎风终日跟那个魔头混在一起。

    迎风听了南天杨的话,莞尔一笑,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对南天杨的挑衅。“哥,你不是天天借口给我检查身体而把脉吗?你会看不出我学过什么内功心法?”

    “你……鬼丫头!”迎风的揶揄让南天杨面色一青,旋即,便佯装发狠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别以为你多聪明,小心被人吞的连骨头都不剩了……还没吃过亏吗?你、”

    蓦然,南天杨猛地闭上了嘴巴。

    他清晰的看到了迎风眼睫微微颤动下的疼痛,他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一直很好奇,哥,你就这么确定我就是你的妹妹吗?就因为我行事作风是你熟悉的吗?还有其他吗?”迎风转过头去,率先开口,沉稳清亮的眸光,将那抹怨毒深深地隐藏下去。

    她的身子,此刻是冷的,而心,却如那浇炉的沸水滚烫翻腾。

    南天杨从后面,轻轻地环住了迎风的腰身,一如千年后,他乐此不疲的一个游戏。

    “这感觉,刻在我心底十五年了,岂会错?”他说的坚决从容,一字一句,具是他真心话语。

    只是,注定迎风不懂了……

    “还好,你刻在心头的不是对我的恨,要不然,在那个家,还真是没我的活路了。”迎风自嘲的笑着,这个哥哥,心思有多细腻,城府有多深沉,她早早的就看出来了。

    唯独不懂的,是他为何钟爱那个有违常伦的游戏。

    “其实,我不过是给自己找了一条死胡同罢了……”南天杨低声咕哝着,揽在迎风腰间的大手缓缓收了收,迷蒙在发丝下的瞳仁,有着深深地眷恋。

    他竟是有些不耐烦了,等了十五年,还要等?!!!!!!

    身后传来马车咣当咣当的声音,南天杨回头淡淡瞥了一眼,眼中先前深沉的浓情,此刻,附满阴霾。

    严子墨从车窗探出头来,那看似慵懒邪肆的容颜下,隐藏的,是常人看不懂的杀伐冷冽之气。

    “小徒弟,上车!”他对迎风摆摆手,语气虽轻,却不容怠慢。

    迎风见识过他的狠戾残忍,知道他越是看起来懒散迷蒙,便是那发疯发怒的前兆。

    她跳下马背,在严子墨满意的眼神中上了马车。

    南天杨身前一凉,眸中的流光在下一刻,如宝剑归鞘,深不可测。

    严子墨看似随意的瞥向他,看到他如此深沉眼神,更是确定他对南迎风异于常人的情感。很好,他又多了一项自保的筹码。

    情感啊,明明就是人最薄弱的软肋,可是,却都不懂得回避!真是活该!

    严子墨心中冷酷无情的感叹,他炯炯目光看向迎风,却见她眉眼低垂,宛若仙子,安然清幽。严子墨敛了身心看向车外,他并不知,许多年后,他自认为绝对不会碰触的感情,成了他的枷锁和牢笼。

    所以,越是聪明强大的男人,越是不能在心底否决什么,世事无常,轮回之间,什么都有可能。

    ……

    ……

    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这方圆五百里之内算是比较气派舒服的“同心客栈。”严子墨率先走下马车,步入前厅,他看似平静的眼底,暗潮涌动。

    他习惯对未知的事情了若指掌,所以会在第一时间查探一下客栈内的情况。

    南天杨将马跟马车交给小二看管,驴子因为不方便带入前厅,也只能委屈他跟那两匹马一起进了马棚。他跟迎风走进客栈的时候,严子墨早已经坐了下来。只是,他对面竟然还坐了一个妙龄少女。

    那少女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紫色皮草的长衫大配毛边的短裙,小巧精致的牛皮靴子,靴子的侧面缝了七彩的流苏,被风一吹,炫目的跳动,两条粗黑的辫子搭在胸前,大大的眼睛,粗粗的眉毛,一看便知是异域女子。

    南天杨微微皱下眉头,他不喜欢行程之中被陌生人打扰,他一直在用极其小心的手段保护着迎风。

    “我们坐到那边去,别搅了别人的好事儿。”南天杨拉着迎风坐到严子墨旁边的桌子上。迎风微微一笑,低垂着眉眼,耳朵竖起来听着隔壁桌的对话。

    “你跟不跟我回家?”少女语调猛地拔高,一时间,客栈内的视线具是射向这边。

    严子墨懒懒的瞥了隔壁桌的迎风一眼,那眼神之中的意思迎风明白,是要她,马上!立刻!过去!

    迎风对他发疯心有余悸,况且她也不想在此惹人注目,不顾南天杨阻拦,起身坐到了严子墨身侧。

    “她是谁?”少女声音再次拔高。

    “我婆娘。”

    嗤的一声,南天杨刚刚送入口中的茶水悉数喷出,他碰的一下放下杯子,一大步就迈到了迎风身旁,撩起衣襟,轰的坐下。

    一时间,这张桌子坐了个满满当当。

    “他又是谁?”少女搓了搓鼻子,瞪着南天杨,眼中,惊艳停驻。

    又是一个美男子?早就听说东璃国盛产美男,这一下子就来了两个,呵呵,她真是有福。

    严子墨看着少女花痴的样子,冷哼一声,“他是我大舅子。”

    嗤的一声,南天杨第二口水再次喷出。

    迎风眸子动了动,唇角扬起,却没有笑出声。

    “哼!我不管你有没有老婆,我那塔塔拉妈妈部落的灯塔公主第一眼就看中了你,这是你的福气!你立刻,休了她,跟我回部落,成亲!!”少女说完,啪的一拍桌子,极具威慑力的看向迎风。

    迎风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眸光微微抬起,不过一瞬,清幽冷冽的光华流转,那轻盈浅笑,看似流丽婉转,却蕴藏森冷冰寒在眼底,少女见了,身子一颤,莫名的,就不敢直视她的瞳仁。

    “婆娘,看不见这里有蚊子吗?不知道给相公我赶走了她?”严子墨懒懒的抬手,指了指灯塔公主。

    “你、你说我是蚊子?”灯塔公主蹭的一下跳上了椅子,番邦女子的粗鲁和不拘小节暴露无遗。

    “我告诉你,我看中了你,是你的福气,想来这么大的客栈,本公主单单第一眼就相中了你,你应该感恩戴德的!竟然……”

    “闭嘴!滚出去!”

    就在那个什么灯塔公主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南天杨手口并用,食指和中指夹起那呱噪的少女,指尖纤扬,少女的身子便如同一只飞在空中的毛毛球,刷的一下飞出了客栈。

    碰的一声,紧跟着……

    “你们等着!我会回来的!那个男人,我要定了!!没人可以跟我抢男人!!”

    灯塔公主跺着脚在客栈外大声骂着,冷不丁的,一个包子从客栈内飞了出去,正好塞在她张开的嘴巴上。

    “也没人可以强迫我做任何事情!!”阴冷至极的声音不含一丝温度。

    迎风只觉眼前冷风扫过,厚厚的留海蓦然被吹乱,桌子上,便少了严子墨的身影。

    “不用管他,迎风,你累了,吃完了赶紧回房休息。”南天杨一边说着,一边给迎风夹菜。动作自然娴熟。

    迎风点点头,神情一滞。突然想起,在现代的时候,每次晚饭只有他们二人在的时候,南天杨就会往她的碗里夹菜,那时的她,只当南天杨又是那根筋不对了,现在看着,却愈发觉得有些不同了。

    ”迎风,饭菜不合胃口吗?“南天杨见迎风对着饭菜发呆,忍不住关心的看着她。

    ”没有。“迎风摇摇头,低下头来安静的吃饭。

    可心中,对于南天杨的态度,却是生了疑惑。

    ……

    吃完晚饭之后,南天杨并没有让迎风回房,而是带她到了客栈后的一个地方。

    客栈后山不远处,几颗枝叶浓密的大树环绕之下,层层氤氲的热气蒸腾出来,为这幽静的林子,添了几许神秘梦幻。

    “咱们连续四天都不曾停下休息了,你进去泡个温泉浴吧,我在这里帮你看着。”南天杨见迎风眼中闪过一抹期待,心下不觉欣慰。

    这个倔强的丫头,这几日真是吃尽苦头了,他特意打听了这么个温泉池,就想让她好好享受一下,缓解疲惫。

    迎风看着那热气腾腾的池水,心中,竟是怪异的感觉,曾经……乐嘉言,她……

    眼底狠戾的光芒飞闪而逝,她不容许自己被那个名字左右,她转身,什么也没说,缓缓步入池水之中。

    月光如华,圣洁清冷,潺潺而动的温泉水中,只穿了单薄亵衣的少女缓缓步入水中,玲珑身段,清冽眼神,瞬间,为这月色美景平添了完美无瑕。

    水波晶莹剔透,银华倾斜而下,将少女美妙的身姿映衬的如梦如幻。她静静矗立水中,即使微眯着眸光,依旧有丝丝冰寒清冽的光芒迸射出来,将那月光,也映照的愈发清亮。

    沐浴在同一片月色下的,还有渐渐走近这里的乐嘉言。在他身边,一容貌天真无邪的少女与他并肩走着,渐渐,也到了温泉池边。

    “师兄,温泉里面有人!”那翠绿色衣衫的少女低声惊呼,继而便呆呆的看着水中出尘脱俗的少女。

    乐嘉言眉头微微蹙起,桃花眼渐渐看向水中,莹白荡漾之中,水中少女猛然回头,眼底,是清凌冰霜一般的视线。

    四目交织,他呆立原地,只觉得温泉水涌动起来的热雾将自己的心一下子就卷了进去,迷迷腾腾之中,眼前景象,如幻影闪过。

    迎风!站在水中不要动!

    一声低喝来自南天杨,在乐嘉言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他了,他没料到,乐嘉言也会来西域,冥冥中,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好像乐嘉言来了,迎风就会被抢走一般。

    迎风站在水中,将身子包裹在热腾腾的温泉热汤之中,美眸微醺,却带着浓烈的危险气息。

    她不发一言,安静的站在那里,任胸中激荡出冰河决堤一般的汹涌恨意,岸上那熟悉的面容,一瞬间击穿她厚重的心房,她微眯着眼睛,强迫自己维持着灵台的清亮明晰。

    有些恨,即使压抑的仇恨蚀骨焚心一般,她也不会暴露出来。

    她从七岁就开始演戏……这不是她的专长吗?蓦然,嘴角牵起的嘲讽之情,如刀似箭,一下下,锥入乐嘉言心中。

    此时,南天杨已经朝水中走去,他不允许迎风如此凄美的模样被别的男人看到。手中拿着迎风的衣服,眼看还有几步就要来到迎风身前。

    “师兄,我们回去吧,今天是洗不成了。”少女并没有觉察出这几个人之间的异样,只是一根筋的开口说道。

    “嗯。”乐嘉言敛了眸光,很轻的点点头,想要转身,却发觉自己的身体不知何时竟变得僵硬冰冷,就连这热气腾腾的雾气也不能融化。

    看着逐渐走近迎风的南天杨,他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暗自握紧了拳头,曾经璀璨且桀骜的桃花眼,已经许久,是灰蒙蒙的一片,不曾有过那明耀的光芒。

    水中,迎风眼眸颤动几下,伸手去接南天杨手中的衣服,唇边的嘲讽愈发的加重。

    乐嘉言……你还真是不甘寂寞啊!聂心蕾还留在荡剑门,如今又多了一个师妹。你的义父死了,这师妹自然要你照顾了,还真是让人感动……

    迎风不知觉之间,葇夷将衣服捏成了一团。

    南天杨眼神一暗,,默默垂下了脑袋。

    “走吧。”乐嘉言轻声开口,眸光在月色下,闪烁变幻。

    正在此刻,乐嘉言转身之际,处在温泉水中的迎风,身子猛然一颤,似是水下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她的脚。

    “哥!”迎风伸手向南天杨,可一瞬间的功夫,二人之间原本不过一步的距离,如今却是相隔了一丈。

    这温泉下面,好像有一个漩涡,将迎风的身子拉离了原地,她娇小的身躯处在这漩涡之中,伸出来的手明明近在咫尺,南天杨却无法握住。

    迎风觉得胸口被这突然出现的漩涡击打的生疼,夜色悲凉,那寂寞姣月下,水流汹涌涡回,谁曾料想,这腾腾雾气之下,竟有如此狰狞恐怖的意外。

    迎风此时已经分不清方向,全身好像被抽空了力气,就如同有千根绳索,万块秤砣,缠住了她的身体,将她拖向未知的黑洞。

    脚下的鹅卵石已经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粘稠的淤泥,月光倾洒下来的光芒,此刻竟如追魂的幽冥,想要重新带她离开。

    迎风微微眯着眼睛,这是忘川水下,奈何桥上吗?

    难道,她又要走一遭那浑噩恐怖的地狱,燃炽嗜血的鬼门关吗?

    真的,又要遭受一次轮回吗?

    眼见迎风眸中光亮一点点的消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南天杨心急如焚,他淌水向前。可身子却是动不了分毫,只能在漩涡外围打转,根本近不了迎风的身,眼看迎风身子离自己越来越远,且有下坠的危险,南天杨提气想要飞向漩涡中间,却不料,头顶飞闪一抹黑色身影,赶在他前面握住了迎风的手。

    处在漩涡中心的迎风眸中寒光一闪,想要挣脱那只手,却已经来不及了。

    “抓紧我!”乐嘉言脚尖点在漩涡中心,那双瞳仁,几乎要流出血来。

    一道强大的力量,在此刻,将她从死亡的漩涡之中,一点点的拉离。她睁开眼睛,撞入那双熟悉却在此刻陌生异常的桃花美眸。

    身边水波翻滚,她在这暗流诡谲之中,低呼一声,“乐嘉言……”

    “我在!!抓紧我的手!迎风!!”他近乎呻一吟的喊出这句话。

    南天杨身子一凛,愣愣的看着面色苍白的迎风。

    他不敢相信,她此刻,喊出的,竟然是乐嘉言的名字。就因为,他们曾经有过肌肤之亲吗?就因为,乐嘉言是第一个走入她心中扥男人吗?

    难道她竟是忘了,是谁,毫不留情的将她赶出了荡剑门?

    又是谁,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予她温暖和呵护,……都忘了吗?

    此刻,都无所谓了吗?迎风……

    这温泉水在此刻变得冰冷刺骨,水中的炙热连同那突然消失的漩涡一起,带走了迎风跟乐嘉言……

    “迎风!!”南天杨咆哮怒吼,可平静无波的水中,确实是没了半分迎风和乐嘉言的身影。

    只一瞬间,漩涡便吞噬了迎风和乐嘉言!

    怎么会这样?

    他跨越了千年而来……他将自己最深的情感埋葬了十五年……等来的,却是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不会的,迎风,你不会这么残忍的……迎风……

    南天杨双手捶打着水面,可刚刚还在他身边的迎风,此刻,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一丝踪迹。

    岸边的少女此刻也是急了,吓得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喊着,“师兄!师兄!”

    “迎风,你竟敢丢下我一个人吗?!”

    “你竟敢?”南天杨双拳紧握,重重的一拳捶在水面上,激起一人多高的滔天巨浪。

    ……

    坠入水底的迎风此刻微微抬头,朦胧之中,似是看到了南天杨冰冷刺骨的眼神。

    那眼神……

    如血一般的,痛苦决绝……

    如血一般的,至死不渝……

    如血一般的,要将她带回身边的决绝和狠戾……

    她已经无力思考这眼神代表了什么,意识昏迷前,是乐嘉言紧握的大手传递给她的唯一的一点温暖……

    逝水如斯,在幽寒的潭底,她安静的躺在那里,绝美的容颜,迷蒙的眼神,一点点,折磨着乐嘉言心底的恨意。

    漩涡,将他们带来了这里,一个未知的地方。

    ……

    这里应该是温泉的水底,没想到,那常年温热的泉水下,竟是一个寒潭,寒潭四周竟也生长了一些植物,只不过,都是迎风从未见过的。

    寒潭水冰凉刺骨,水边鹅卵石的缝隙之中,都是些冰凌碎块,乐嘉言抱着迎风好不容易找了块松软的地方,迅速脱下自己的衣服将迎风放在上面。

    他俯视那张苍白的容颜,为她此刻虚弱的呼吸而揪心。

    “南迎风!你醒醒!”他轻轻拍着迎风的面颊,慢慢俯下身来细细看着她,发间的水滴凝结成冰,啪嗒一下落在她的面颊上,乐嘉言心一揪,急忙抬手拂去那冰凌,生怕,刺痛了她的面颊。

    许久得不到迎风的回应,乐嘉言轻抿着薄唇,想也没想,面容逐渐贴近那红唇……

    疏忽,那微闭着的瞳仁猛然打开,一瞬的光华流彩,将乐嘉言身子定在原地。

    他只觉得,那清冽深幽的眼神,似乎是直直的射入他心底,让他的心思,没有一分躲避的余地。

    喉咙难耐的滚动一下,乐嘉言身子后撤,眸子染了丝丝阴鸷疏离,先前的担忧和哀痛,悉数不见。

    迎风在他别过脸去的时候,冰清玉洁的容颜之上,蓦然,闪过一抹冷笑。

    乐嘉言,你做不到对我狠心,是吗?

    很好……你会为自己这般不够狠戾而后悔的。

    “我去生火。”乐嘉言起身,背影看似生硬冷漠,可那眼底的炙热,却悉数落入迎风眼中。

    迎风坐在原地,冷的直哆嗦,可那双瞳仁,却是一贯的冷静安然,她抱着双腿将脑袋搁在膝盖上,安静的看着乐嘉言生火取暖。

    她不说话,仅用这沉默和注视,已经让乐嘉言如芒在背。

    她说过,在在意你的人面前,你越是不在意,他的心,便会越发的狂乱。你的沉默,是他的软肋,唯有此,才能一点一点的消磨着那颗曾经伤害过她的心。

    乐嘉言,该你,慢慢的痛了……

    更痛的时候,还在后面。

    火堆生了起来,乐嘉言又脱下了自己外衣下的罩衫递给迎风,迎风并没有拒绝,接了过来裹在身上,她眼睛直视跳动的火焰,安然纯净。

    只那眼底,有比火还要炙热的恨意。

    “我跟你一样,都是来找义父的妻子,我的干娘。”乐嘉言轻微出声,却不看迎风的眼神,他往火堆里面添着柴火,素来桀骜轻狂的容颜,此刻,静若止水。

    “那你还是回去吧,我不想见到你。”迎风说着,慢慢凑近了火堆,即使有火苗在燃烧,她的身体还是很冷很冷,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吗?

    她用冷笑掩饰自己在见到他时,复杂的心情。

    刚刚,是他,在危急时刻拉住了她的手,如果不是他,她或许早就成了这寒潭底下的亡魂了吧。

    这世事真是折磨人呢,救她一命,又能如何?

    逝去的曾经,比这还要血淋淋数倍。

    “还冷吗?”乐嘉言见迎风身子抖得厉害,急忙靠近她,他抬起手臂,本想要脱下贴身的亵衣给迎风取暖,谁知,迎风却误以为他要拥抱自己,她猛然睁大了眼睛,瞳仁之中,几乎渗出血来。

    “不要碰我!你不配!!”她几乎是,咬碎了银牙说的。

    你不配!

    一个杀了自己孩子的男人,不配,碰她!

    她眼中的冰寒刺骨在身体的抖动中,愈发的痛苦凄厉,这瘦弱的身子,似乎是要承受不住那般铺天盖地的痛苦。

    倏忽,迎风垂下了脑袋,在乐嘉言看不到的情况下,贝齿,咬破了下唇。

    和着血吞入口中,只为不让自己说出更多的事情。那隐在阴暗之中的瞳仁,藏着几重绝殇,几重情灭,又有,几重凄厉迷离。

    乐嘉言的手,蓦然停在了空中,半晌,他指尖微微颤抖一下,缓缓开口,“现在,你还是杀我义父的凶手,还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这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在见到她有危险的那一刻,他竟是忘了,那血海深仇……

    修长的身躯立在风中,他能做的,竟然不是用手中的长剑解决掉她的性命,而是,远远地避开她。

    “我再去找点柴火。”他转身,颀长的背影迅速的消失在不远处的小树林内。

    迎风眸光闪烁一下,继而,安静的抱着膝盖面对燃烧的火焰。

    跳动的火光背后,似乎,有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看。

    ……

    ……

    在树林里平静了一会的乐嘉言,抱了一堆柴火走回原处,看着跳动的火苗旁,空空如也,他手腕一松,那柴火轰隆一声,全都掉在了地上。

    他背脊冒着冷汗,拔腿狂奔到跟前。

    没有!还是没有!!

    他又在四周仔细的找寻,却是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地上,只有他先前铺在那里的外衣,还有他脱给迎风的罩衫,除了这些,就是……

    血!刺目的鲜血,洒了一地……

    乐嘉言俯身,指尖有些颤抖的触碰那血液,还是温的。

    不!不可能……

    他霍然起身,眸光在瞬间凝结成冰、

    “南迎风……迎风!”他本是低喃的开口,却在下一声,凄厉的吼了出来。

    他发疯一般的围着火堆的周围四处寻找,可是,依旧没有迎风的身影,他看着跳动的火苗,脑海中闪过的都是她刚才坐在这里取暖的样子。

    那纤细的身影,那看似冷漠且无所谓的眼神,一点点,折磨他沉痛的心扉。

    此时,他方才知道,他对她的情爱,胜过了恨。

    若是南迎风死了……他的心也就永远死了。他宁愿留着她的性命折磨自己,也不愿意她就此消失在这个世上。

    身后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乐嘉言猛然回头,淬不及防的冲了过去。

    “迎风,你没事……”

    蓦然,撞入怀中的却是师妹璎珞的身躯。

    “师兄!你没事吧?!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红红的?你不会是哭过吧?还是这里太冷了冻得,还是饿了?我刚刚杀了一只鸡,流了一地的血啊,一会给你烤鸡吃,你喜欢……”璎珞指着乐嘉言没心没肺的开口。

    乐嘉言轻咬着下唇,抬手将她推到一边,目光,深深地落在璎珞背后,那缠绵的吻在一起的身影上。

    他们?不可以……他在心底喊着,可是,他比谁都没有资格去阻止。

    “哥……我……唔!”

    迎风想要挣开南天杨炙热缠绵的吻,可身子却是无法撼动他一分,只能任由他这般霸道狂乱的将她紧拥在怀中。

    他们是兄妹啊……若是以前,他们还小,南天杨的偷吻她可以当做是孩童的游戏,可是现在……

    他的吻,明明已经变了味道,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最深情的表达。

    “迎风,你吓死哥哥了……你这个折磨人的丫头啊!”南天杨低声咕哝着,在迎风愣神的时候,再次低头攥取她温润甜蜜的粉唇,他的舌头毫不犹豫的钻入她的口中,搅动着她口中的甘甜爽滑,丝丝侵占她唇舌之间的娇柔诱惑。这馨香粉唇,他早就想要品尝了,这身体的诱惑,他更是无法自拔的想要深陷其中。

    他不能再等了!迎风是他的,从现在开始!

    “迎风,你不是我的亲妹妹,早在爷爷买通大夫之前,李菲玥就已经就已经改变了结果,我才应该是南天松的身份。”他在迎风耳边诉说着这如炸弹一般的消息。

    他尽量说得很轻,不让迎风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到。

    在他们身后,目睹一切的乐嘉言看到的,却是在迎风耳边甜蜜低语的南天杨,和身子一动不动任由南天杨摆布的迎风。

    他们不是兄妹吗?

    为何,会这样?乐嘉言不知何时握起了拳头,那相拥在一起的两道身影,生生刺痛了他的双眼。

    “你怎么找到我的?”他回头询问璎珞,神情在瞬间冷得吓人。只有这样,他才能控制自己不做出出格的事情。

    璎珞吐吐舌头,虽然很想知道师兄这是怎么了,却碍于他此时的模样,不敢多问,只有乖乖的回答他的问题。

    “你跟那个姐姐不见了以后,另一个哥哥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是他带我们来的。”璎珞说着抬手指着一棵树上,正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严子墨。

    “严子墨?”乐嘉言微眯着眼睛,心中是无数个疑问闪过。

    严子墨是荡剑门的叛徒,他去寻找义父的时候,得知他躲在地窖内,本是担心他会对迎风不利的,可后来从别处获得消息,严子墨最近一些日子,并不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想来,他之所以躲在荡剑门,只是不想手中那四分之一的乐谱落入聂心蕾手中,所谓最危险地地方才最安全。

    严子墨这么做,等于是在聂心蕾眼皮子底下好生的活着。

    聂心蕾太过于自作聪明了,她一直当严子墨是只受伤的困兽,总会有困死的那一天,却不知,这个男人都经历过什么,他的耐力和韧性,是怎样的异于常人。

    严子墨见乐嘉言紧盯着他,鼻子里冷哼一声,从树上跳了下来,自从被荡剑门那个死去的老东西出卖了用作棋子之后,他对荡剑门这个新的掌门,也是很不待见。

    “从来只有新人笑,有谁闻得旧人哭啊。”他语带嘲讽的开口,可那双残冷的黑瞳还是迅速的看了一眼还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此时,严子墨和乐嘉言自然都不知道。迎风刚刚听到了怎样一个震撼心灵的惊天秘密。

    她呆愣在原地,大脑飞速的转动,将南天杨的话组织在一起。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是不是?”她开口,即使极力表露着沉稳,她的一颗心,也已经到了失重的边缘。

    她竟然,又是生活在一个惊天秘密之中。

    存在了十五年的,就在她身边每天都会上演的秘密。

    南天杨叹口气,双手托着迎风面颊,眼中,满是宠溺和愧疚。

    “迎风,你该知道,在南家大宅之中,这个秘密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的,可是在这里,我不会再顾忌什么,我只想敞开心扉,让你接受我!”

    “我现在不想听了,你先安静一会,我们回客栈吧。”迎风挥开他的手,猛地后退了几步,她不能接受的不是南天杨的身份,而是他的心。

    她终于懂了,他昔日那般逗弄和一次又一次的接近,究竟是因为什么?

    可笑啊,聪明如他,明哲保身如他,竟是忘了,她南迎风的仇人是谁了吗?李菲玥啊!他的母亲,是她恨不得抽筋扒皮的人啊,他会可笑的喜欢自己?

    这爱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让人变得愚蠢,变得不可理喻吗?

    “迎风,即使你不接受我,我也会做一个此生最疼你的哥哥。”南天杨郑重的看着迎风,他的一言一语,字字句句都是发自肺腑的话语,他相信,不是谁都可以像他这般,将深似狂潮的爱意,隐藏在心中,整整十五年。

    他毫不犹豫的抱起迎风,在乐嘉言迷蒙的眼神之中,如守护公主的骑士一般,昂扬穿过乐嘉言面前。

    “乐嘉言,从现在开始,迎风的幸福由我负责!”他说完,满意的看到了乐嘉言身躯岿然一震的样子。

    就连迎风,眸光之中也闪烁出惊讶的神情。

    原来,她一直戴在身上两个月的那张纸条,竟是被南天杨看到并且收走了。他怕她睹物思人,他在用这种方式,像乐嘉言宣战。

    感受着南天杨抱着迎风擦身而过时,挟裹的一阵冷风,乐嘉言身子一凛,无声的颤抖着。

    ……

    ……

    回到客栈之后,南天杨将迎风放在床上,亲自给她熬了驱寒的姜汤,更是娓娓道来那温泉水突然出现漩涡的事情。

    原来,竟是那个女真族的什么灯塔公主搞的鬼。

    灯塔公主的部落,便是掌管这附近村落的部落族,那温泉池内有漩涡的事情,本是族中的秘密,绝对不能告诉外人,亦不可随便触动机关动用漩涡去害人。可灯塔公主被严子墨拒绝了以后,愤愤不平,对严子墨更是念念不忘,见迎风在温泉池沐浴,便动了铲除迎风的念头。

    既然严子墨不肯休了迎风,她就害死迎风,这样就可以嫁给严子墨了。

    对于番邦女子这种一见钟情,却又不顾后果的痴爱,迎风只有唏嘘感叹的份儿了。

    那个公主现在在何处?迎风一边喝着姜糖水,一边好奇的问着南天杨。

    南天杨挑了挑眉毛,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他道,“那个公主害完了你以后,笨到自己送上门来号称要抢亲,严子墨顺藤摸瓜自然是查出了事情经过,现在那个公主被绑在后山温泉池旁的树上,不知道严子墨想干什么。”

    “他想等我过去再开始。”迎风说完,放下汤碗,下床就要穿鞋。

    “你要去后山?”南天杨眉头一簇,显然是想拒绝。

    “我自然要好好会一会我的仇人了,你别拒绝了,好吗?”她眸光一闪,清冽之中藏着温润。

    南天杨心下一软,迎风这般神情是很少见的,哪怕她是为了能够出去才用这种眼神看他,他也是认了,反正他已经栽了十五年了。

    见南天杨不说话,迎风裹上了披风就迫不及待的出门了,她自然不是要会会那个什么公主了,只是想要亲眼见识一下严子墨整人的本事。

    江湖传闻,严子墨嗜血残忍,冷酷无情,然而,传闻终究是传闻,身为现代人的迎风又岂能相信,她自然是要亲眼见识一下了。

    迎风一边下楼梯一边整理着衣衫,冷不防的撞上了正在上楼的人。

    抬头,一瞬间的目光胶着,她眼中的冰封欺霜赛雪。

    不是巧合吧!乐嘉言竟然也住在这家客栈了。还有他的所谓师妹。

    乐嘉言急忙抬手扶住了迎风,以免她摔下楼梯,却在下一刻,手上一松,迎风的手臂被南天杨从后抽走。

    南天杨从后半是拥抱的裹住了迎风的身子。

    “风儿,怎这么冒冒失失的?”南天杨责怪的语气满是宠溺疼惜。

    迎风微微挑了下眉头,风儿?这称呼让她很不舒服,不能说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却也差不多了。

    “不知道是谁以前被我扔下了楼梯,现在还敢说我冒失?”迎风浅浅的回了一句,南天杨微怔,旋即心中一甜,她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啊。

    “那还不是因为你不让我亲吗?再说了,最后,我还不是没有供出你吗?”南天杨刮了迎风的鼻子异样,这般旁若无人的亲昵,自然是让另一个男人很不是滋味。

    以前?他们以前就这么亲昵自然地在一起了?乐嘉言心里就想堵住了什么,胸口发闷,

    “师兄,你不是要去我房里吗?愣在这里干什么啊?”璎珞从乐嘉言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扯了扯乐嘉言的衣袖。

    “你去我房里。”乐嘉言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抬腿就走。

    “去你房里多麻烦啊,我的衣服都在自己房间里面呢。”璎珞不满的嘟囔着,丝毫没察觉到,因为她这句话,乐嘉言瞬间铁青的面容。

    璎珞撇撇嘴,脚步到了乐嘉言房门口的时候,蓦然一顿。

    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