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帝师第14部分阅读
染指帝师 作者:rouwenwu
索了一番之后,为了以防万一,我决定还是自个儿寻找机会将司马宗仁给救出来,说啥我与那小子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多少还算有些情谊的,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他处在危险之中而不闻不问,更何况,也只有司马宗仁最清楚白衣人师父的行踪。
“怪不得今日上午那个陈怀礼会去找司马仁治,而且还显得非常匆忙呢。”我喃喃自语道。
陈怀礼也是司马仁治手下的得力干将之一,可能因着自己比风念无资历深,却被风念无捷足先登,做了副帅,一直有些嫉恨风念无,素来喜欢与风念无对着干,连司马仁治也有耳闻,平日安排事务时,一般也极少将他二人同时召集在一起。
而司马宗仁的身份特殊,司马仁治囚禁住他的本意估计也是用来当做人质的,但是,因着司马仁治目前尚未明目张胆的造反,囚禁司马宗仁之事他肯定也不敢让很多人知晓。
听榴儿所言,风念无与林如男似乎都未被告之此事,那看样此事应当是由陈怀礼全权负责,那便只能从陈怀礼身上下手了。
“榴儿,你不是与陈怀礼的那两个亲兵卫黎耀祥、郭阿牛比较熟识吗?你帮我去打探一下,他们二人哪日晚上当班,然后过来告之我,待到他们二人当班之时,你去与他们聊聊天,拖住他们,我潜入到陈怀礼居住的那幢小楼中去打探一下消息。”我嘱咐榴儿道。
榴儿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便离开了。
而当我重新返回司马仁治的书房前时,风念无刚刚从书房走出来,与我面对面的碰上,但是,除了第一次司马仁治拉着我的手,对着我表白时,他的情绪显得有些波动以外,其余每次看见我,都只是淡淡的瞥上我一眼,然后迅速挪开自己的眼神,自己走自己的路,这一次也不例外。
就是因为这样,才使我原本笃定他是白衣人师父的信念慢慢发生变化,也倾向于相信他与白衣人师父不是同一人,因为我觉得白衣人师父看见我不可能会如此漠然的,而且我也不敢想象,如若白衣人师父用这种漠然的眼神看我,我会一种什么感受。
胡思乱想了半响之后,在马超的提醒下,我重新走进司马仁治的书房服侍司马仁治,最近司马仁治未再提让我与其同床同眠之事,却仍旧会在与我单独相处时,用含情脉脉、会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眼神看上我几眼,不过未再有任何逾矩之举。
而今日,他的举动则显得有些反常,我刚推门进去就看见他一脸的喜色,而看见我之后,他更是喜滋滋的招手唤我过去他身旁。
虽然十万分的不情愿,我还是硬着头皮,一步一步的往他身旁挪了过去。
“俊明,本王这些时日有些刻意冷落于你,希望你不要生气,因着那日念无曾经劝告过本王,不可操之过急,待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后,本王才可以完全拥有你,本王事后好好想了想,也确实非常有道理。不过,这个时机很快就要来了,到时候你可要好好补偿补偿本王,为了你,本王已经有好几个月未召任何侍寝了。”司马仁治抓住我的手,摸了一把我的小脸蛋后,深情款款的说道。
原来是风念无拯救了我一把,才让我逃脱了入住司马仁治卧室的噩运,我说司马仁治为何这些时日提都未提此事呢。不过,司马仁治说时机就快要来了是什么概念呢?难道他最近便准备动手反了,而抓住司马宗仁恰恰是他进行反叛之举的一个契机吗?
我忍住浑身打冷颤的冲动,对司马仁治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心中在揣测着司马仁治这句话的意思,也不禁暗暗替司马宗仁担忧起来。
幸好,接下来司马仁治未再对我有进一步的亲近之举,而傍晚时,榴儿也过来给我送消息,她已打探到黎耀祥和郭阿牛明晚当值,我们便也将行动计划时间暂定在那时。
因着我现在值的是白班,晚上没我的事,因此,天黑之后,我轻轻松松的便溜了出来,到了约定的时辰,趁着榴儿找那两个当值的亲兵卫聊天之时,趁那两名亲兵卫不注意,悄悄的溜了进去,直奔早已打探好的,陈怀礼办公之处所在。
巧的是,在黑暗的掩饰下,我在距离书房不远处的黑暗角落里藏好身之后,一个副将装扮的男子便敲门走了进去,刻意压低声音,报备道:“将军,那个司马宗仁今日仍旧滴水未进!”
“仍旧滴水未进?这小子是打算不要命了吗?他不要命事小,坏了王爷的计划事大,本将过去看看,本将倒是要看看,他发什么疯,不就是他娘死了吗?难道他还想给他娘殉葬不成?你再拿些流质膳食过去,到时候即便是硬灌,也要将食物灌下去。”这时,一个雄厚有力之中透着不耐烦的声音响了起来,他正是陈怀礼。
司马宗仁他娘不就是云雀公主吗?虽然离开尚书府已经好多年,但是,那个性格爽朗、疼爱我、总喜欢让我喊她“干娘”的美丽女子,我却从未忘记过,她今年不过才三十出头的年纪,怎会就这般无缘无故的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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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突起 第56章:追踪(二更)
眼瞅着陈怀礼与那副将即将步出书房,我按捺住自己吃惊万分的心情,赶紧借助指风,撒了一把药粉到书房门口。
这是我在凤凰顶穷极无聊之时,用凤凰顶的狗尾草和一种不知名的植物提炼的“狗儿香”,其香味独特、持久,待会我可以循着这“狗儿香”的气味去寻找陈怀礼和这副将的足迹,进而找到司马宗仁被囚禁的准确位置。
不然,陈怀礼和这副将皆是身怀武艺之人,且这军营之中处处都有士兵把守、巡逻,我若直接跟随在他们二人身后,稍不留神就会被人发现,救不了司马宗仁不说,连自己都给搭进去了。
待陈怀礼与副将的身影消失之后,我索性在二楼找了一个窗户,趁着尚未有士兵过来巡逻之际,从小楼的背后飞跃了下去,再转回有亲卫兵把守的正门处。
此时,榴儿仍旧在拉着那两个叫黎耀祥和郭阿牛的亲卫兵神侃,我先未同他们打招呼,只是蹲下身,朝地上闻了闻。
很好,果然由“狗儿香”的气味,并且这香味的方向似是沿着这片军中将领的居住区向外面传播过去的。
“咦,这不是俊明兄弟吗?你现在可是王爷身边的大红人儿,不在王爷身旁伺候着,蹲在这地上找什么呢?难不成这地上还能捡到金子不成?”这时,一向大大咧咧的郭阿牛看见了我,出声调侃我道,我们是同批入伍的,他与黎耀祥也算熟识。
“唉,阿牛兄弟有所不知,我将临入伍前家父交与我的一块玉佩弄丢了,这不,现在这在我今日所经过的地方四处寻找呢!那块玉佩可是我齐家代代传子不传女的传家之宝啊!我若是将它弄丢了,日后回到家中,如何向家父和家中的列祖列宗交待啊?”我垂首顿足的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状。
玉佩倒确实有过一块,那是白衣人师父临行前留给我的,我之前一直佩戴在身上,与我一起训练的新兵有不少在我的身上见过它,只是,后来我无意中发现这玉佩之中竟然暗暗藏有皇家的标识,为了避免被人识破身份或者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再也不敢再人前佩戴了。
“是了,我之前确实见你当个宝贝似的佩戴过它。可是,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这黑乎乎的,找起来不容易啊!我与耀祥现在在值守,不太方便离开这里太久,不过,我有不数控老乡也在这军中,要不这样吧,我喊他们过来,帮你一起找找吧。”
“是啊,是啊,我也可以喊一些老乡过来帮忙,人多一些,找起来也快一些。”
郭阿牛是个热心人,听我如此一说,立刻拔刀相助道,一旁的黎耀祥也跟在身旁附和。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两位大哥,若是人太多,动静太大,惊动了王爷和将军,就有些不太合适了。”我赶紧拒绝道,然后又对榴儿使了一个颜色道:“风弟,我那块玉佩你也是识得的,你帮我一起找找就吧。”
“好的,好的,表哥,你莫着急,我陪你一起慢慢找好了。”榴儿意会过来,连忙应允道,然后又给黎耀祥和郭阿牛打了个招呼:“两位大哥,改日再聊,我先来帮我表哥找玉佩去了。”
“去吧,去吧,如若有需要帮忙的,就尽管来说一声。”黎耀祥和郭阿牛朝我们挥了挥手,很够意思的承诺道。
接下来,为了不让他们二人起疑,我又带着榴儿一起,循着“狗儿香”的香味胡乱摸了一阵,碰见其他人询问,也如是作答,弄得其他人也随在后面唏嘘了一番,直到出了众人的视线,我才与榴儿一起,沿着香味疾奔起来。
“娘的,真晦气,这个臭小子,还当自己是小王爷呢,竟然踢老子,若不是王爷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老子早就将他宰了,把他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待我与榴儿一起,循着“狗儿香”的气味追到军营正被方位处的一座四合院附近时,四合院中突然传出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正式那个陈怀礼,我与榴儿连忙藏好自己的身形。
“将军别生气了,末将已经狠狠揍了那小子一顿,替将军出出气。待王爷起事成功之后,估计着这小子也活不了太久了,到那时将军再好好折磨这小子一顿,将这次受的还回来。”紧接着,另外一个带着讨好和安抚的声音响了起来,正是之前去向陈怀礼报备的那名副将。
“老子先不与这小子一般见识了。不过,这几日你还是要看好这小子,不能出任何差池,他可是王爷起事过程中非常重要的一步棋。好了,本将先回去了。”陈怀礼嘱咐了那副将几句,脚上一瘸一瘸的走了出来。
“好的,末将恭送将军!”副将恭身行了一礼后,退出回去,还顺口吩咐了把门的士兵一声:“你们给我把守严格一些,有任何异动就立即来报备于我。”
“我去将把门的士兵放倒,然后你在门口替我把守着点,直到我带司马宗仁出来。”我附在榴儿耳边吩咐道。
“嗯,好的,小师姑,你自己进去要注意安全!”榴儿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又用另外一种能让人昏睡的药粉搞定了门口把门的那两个士兵,再与榴儿一起将他们拖到门口斜靠着。
之后,我并没有立刻去寻找司马宗仁,而是先沿着“狗儿香”的轨迹,将那个副将先放倒,然后再一一将沿途所遇见的活人都迷hun,然后才放心大胆的去找司马宗仁。
最后,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一个四面无窗,仅仅燃着香油灯的暗室中找到了司马宗仁,他竟然被套上脚镣和手铐,脚镣的链子有一定长度,终端系在屋子中间的漆金圆柱上,让司马宗仁能够有一定的活动空间,却无法离开这间屋子。
此时,司马宗仁正坐在地上,闭着眼睛,头靠着柱子,他的头发显得凌乱不堪,他的身旁还有不少撒落的膳食和摔碎的瓷片。
云雀公主过世了,他现在心中一定很伤悲吧?而且,他生来便是个小王爷,从未受过被人以脚镣手铐相待的侮辱,一定会很难过吧?
看着面前这个显得十分潦倒的司马宗仁,我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心疼和怜悯的感觉。
“宗仁哥哥,宗仁哥哥,醒醒,醒醒,妩儿来带你出去。”我蹲在他面前,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面颊,这时我才又发现,他的脸竟然高高的肿了起来,看来定是那个副将为了讨好陈怀礼所做的,nnd,等会我一定将那个副将胖揍一顿,替司马宗仁出口气。
当我用从那个副将身上拿到的钥匙来打开司马宗仁的手铐和脚镣时,司马宗仁终于睁开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道:“妩儿,这次真的是你吗?不会又是我在做梦吧?”
这孩子一定受了不少苦,本来挺水灵、俊秀的一个人,看看现在都被折磨成了什么模样,瘦骨伶仃、憔悴不堪的,估计他在云雀国一定也受了不少苦,这让我不禁母性大发,慈爱的抚了抚他的头发,点头道:“宗仁哥哥,你这不是在做梦,真的是妩儿!”
“妩儿,我娘死了,我逃跑被人发现了,被抓了回来,我娘为了让我舅舅能放过我,竟然在我舅舅和我面前,一头撞死在柱子上。都是我的错,如若我不急着逃跑,我娘便不会死了,都怪我……都怪我……”等我确认之后,司马宗仁一把抓住我的手,潸然泪下道。
我一愣,原本我也是为云雀公主之死感到难过了,没料到,她竟然还死得如此壮烈,这对司马宗仁的打击可想而知,难怪那副将说司马宗仁这两日不肯用膳,滴水未见呢。
“不要太自责了,你也不愿意这样的,你娘以死相救,是为了让你好好活下去,而不是为了让你在这里自怨自艾的,不然,如若你娘在天有灵看见的话,心中也一定会非常难过的。”我忍不住将他的头环入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安慰他道。
“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你们赶紧起来,先准备离开这里吧!”这时,我身后突然传出了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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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无法承受
我心中一惊,扭头一看,只见风念无正带着林如男,面无表情的站立在那里。
这个死榴儿,在干什么呢?两个大活人溜进来了,也不知道过来提醒我一声,现在风念无一直未表明身份,敌我未明,我是万万不能将司马宗仁交到他们手上,这小子已经够悲惨了,再被他们折磨一番,搞不好连小命都丢了。
我如老母鸡护小鸡一般,将司马宗仁紧紧护在自己的怀中,脑子却瞬间高速旋转起来,我觉得与他们硬碰硬不是一个好办法,因为一来我从未与风念无、林如男交过手,不知道他们武艺的高低,二来,我们的打斗声很有可能会招来巡逻士兵的关注,到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谁都跑不掉。
嗯,还是用药粉来偷袭好了,虽然这个手段用正道武林人士的话来说,卑鄙了点,但是,却屡试不爽。因此,我继续蹲在那里不吭声,手却摸入了自己的衣袖中,打算待他们走上前时,就用药粉来招呼他们一下。
“五皇叔”就在这时,司马宗仁却突然抬起自己的头,带些哽咽的唤了一声,让我的身右唤。我们面前站的人只有风念无与林如男,不消说,司马宗仁喊的这个“五皇叔”自然就是风念无了,按理说,我辛辛苦苦的跑来边关,一心要寻的便是他,现在终于找到了,我应当感到高兴才是,可是,此刻我偏偏连一点开心的情绪都没有,心还一下就沉入了谷底。
“嗯,宗仁,这些时日你受苦了,你娘的事我也已经听说了,不过,男儿流血不流泪,不可如此脆弱。此地不是说话之地,你现在能自己走吗?”风念无,或者说白衣人师父微微点头,上前对司马宗仁说道。
人家娘都死了,还不兴人家哭一下吗?我不禁都替司马宗仁感到不满,同时也觉得这个化身成“风念无”的白衣人师父让我感觉到无比的陌生和冷酷。
“可能无法自己走,他们好像给我吃了‘软筋散’,让我浑身无甚力气。”司马宗仁听他如此一说,倒是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抹去脸上的泪痕,摇了摇头道。
“如男,你快点去寻找一个与宗仁身材、面容相似,且值得信赖之人过来,我给他易下容,扮作宗仁的模样,继续留在这里,速度要快。”白衣人师父蹙了蹙眉头,转身吩咐林如男道,
“是,王爷,末将知道了。”林如男点了点头,立刻依言照办去了。
随后,当室内只剩下白衣人师父、司马宗仁和我三人之时,白衣人师父拿出一颗药丸让司马宗仁服下,又坐在司马宗仁身后,用内力帮司马宗仁将他刚服下的药物化解开来。
就这样,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司马宗仁四肢活动自如之后,白衣人师父才站起身来,刚好此时林如男已经找来一名身形、面型与司马宗仁大致相似之人。
白衣人师父立即着手将此人的面容易成司马宗仁的模样,随后又循着印象,将司马宗仁的脸易成此人的模样,并让他们彼此将衣饰更换一下,如此一来,如若不仔细辨认一番,真的很难辨认出个真伪来。
“你待在这里,尽量少开口,避免让他们听出声音不对。”将地上的脚镣、手铐重新锁在易容过的“司马宗仁”身上时,白衣人师父嘱咐了他一句。
“小人知道了.王爷请放心!”此人应允道“
“那赶紧都出去吧。”白衣人师父点了点头道,从头到尾,他未同我说一句话,甚至连看都未看我一眼。
“王爷,他他不是司马仁治王爷身旁的那个亲兵卫吗?可靠吗?”
这时,弄不清楚我身份的林如男忍不住了,指着我询问白衣人师父道。
听到林如男提到我,白衣人师父终于将自己的脸转向我,眼神显得有些复杂,似乎在想怎样向林如男介绍我的身份,不过,尚未等他开口,司马宗仁拉住我的手,抢先说道:“妩儿没关系的,妩儿是五皇叔收的徒弟,而且与我自幼便相识了
“你快快去将钥匙放回那林自强的房间,在什么地方取的便放回什么地方。以后没有为师的命令,不得再如此冲动。你冒冒然的前来,究竟是打算将宗仁带到什么地方呢?你有把握能带着宗仁,以及榴儿全身以退的逃出军营吗?而且,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将宗仁带出军营之后,只会让二皇兄孤注一掷,与云雀国联合,引发一场战争,随之而来的后果就是民不聊生,生灵涂炭?为师不是告之过你,让你在凤来庄等候为师吗?事有轻重缓急这一点你都不明白吗?为何要这般任性呢?难道往日是为师太过纵容于你了吗?”不待司马宗仁说完,白衣人师父将那手铐、脚镣递与我,语气严厉的责备道。
与白衣人师父分开已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了,在这些分开之后、思念越来越浓的日子里,我曾经无数次的憧憬过自己与白衣人师父再次重逢时的场景,有浪漫的,有温馨的,有甜蜜的,但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这副场景却从来未出现在我的想象之中或者梦境里。
自打在司马仁治的书房之中相遇之后,他应当就已经认出了我,但是,他每次再遇见我之后,都与陌路人一般,连一个暗示都吝啬于给我,让我每日继续惴惴不安、胡思乱想的过着。现在,他终于承认了他自己的身份,却未对我露出任何久别重逢后的欣喜,反倒是横眉冷眼的横加斥责一番。
虽然听着他的话,我也察觉出自己有些鲁莽,未布置好后路就这样冒冒失失的跑过来救人了,但是,一定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用这么严厉和不耐烦的语气同我说话吗?他是说过让我在凤来庄等他,可是,他也说过,一有时间就会多写几封书信给我,结果呢,我在凤来庄盼了好几个月,一封书信都没有见到。
看着他身旁那个一直用爱慕目光看着他的女子,又想起那个被他搁置在床板上的香囊,我自我解嘲的笑了笑,或者他早已忘记还有我这么一号人物在等待着他了吧?
只是,在笑的同时,我的泪也不由自主的流淌了下来。
“妩儿,你别哭,五皇叔不是故意要责骂你的,他可能只是一时太着急了。”司马宗仁见了,赶紧边手忙脚乱的用他身上的衣袖替我拭着泪,边用手拍着我的背,安抚我道。
而听到司马宗仁的话之后,白衣人师父也注意到了我的异常,他伸到我面前的那只放着钥匙的手微微紧了一下,不过,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见此,我的心彻底的凉了,也意识到,之前的那个白衣人师父已经不存在了,那个白衣人师父是舍不得我受一点委屈,流一滴泪的。
尽管我的心中很难受,很压抑,但是,我却不愿意让太多的人看见我的脆弱,因此,我用手拭去自己的泪,淡淡的说道:“宗仁哥哥看错了,今日妩儿终于再次与宗仁哥哥以及师父重逢,欢喜都来不及,又怎会流泪呢?况且,师父教训得对,妩儿确实莽撞了,不该妩儿操心的事,妩儿却硬是加入进来,给师父和林将军添置了很多麻烦,妩儿向二位道个歉了。”
说完,我面无表情的向白衣人师父和林如男各自行了一礼,又从白衣人师父手中拿过钥匙,只是,在拿的时候,指尖不小心的触碰了他的掌心一下,他的手也跟着微微颤了一下。
我已不敢再去看白衣人师父的脸,我害怕会看见一个面无表情,甚至带有一些厌烦之色的他,那会让我无法承受,也会让我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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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纵酒
快步奔出暗室之后,我才放纵自己呜咽出声,任由眼泪爬满了自己的整张脸。
后来,我在林自强,也就是那个副将的卧室中无声的、狠狠的宣泄了一番,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才擦干自己的眼泪,将钥匙重新放回到那林自强身上,快步走了出来。
四合院中,白衣人师父和林如男已经做好善后工作,并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行动仍旧有些许不便的司马宗仁,站立在那里等侯着我。
“妩儿,你先喊上榴儿一起回去吧,你再静静的在仁治王爷那里忍耐几日,一定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同时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危。过几日,为师寻一个合适的时机将你和榴儿送出军营去。我和林将军、宗仁等会还要一起商议一下接下来的对策。”白衣人师父看着我,开口道。
在夜色中看不清他的眼神和表情,但是,比起之前在暗室中时,他的声音例是放柔和了不少。
“是,妩儿知道了,妩儿先走了。”我木木的点了点头,然后率先快步走了出去。
四合院外,榴儿仍旧守在那里,看见我出来之后,她迎了上来,也有些无精打采的询问道:“小师姑,找到小王爷了吗?对了,我已经看到小师叔祖了,他就是副帅,他刚才和那个林将军一起进去了,你应当已经看见他了吧?”
“嗯,我已经知道了,没事了,我们先回去吧。”我轻轻的应了一声。
而榴儿的思绪仍旧停留在白衣人师父就是风念无这件让她感到异常沮丧的事情上,没有注意到我情绪的反常,只是有气无力的跟上我的步伐,嘴里还在失魂的絮叨道:“没想到副帅就是小师叔祖,难怪我看见他,感觉这般熟悉呢,原本,我还以为自己遇见自己命中注定的另一半才会产生这种感觉呢!小师姑,榴儿的运气太背了,这还是榴儿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真正的动心呢,没想到,喜欢上的人还是小师叔祖乔装的 ”
是啊,我原本也一直将白衣人师父当作自己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呢,但是,现在从白衣人师父的反应来看,显然他不是这么认为的,看来,是我太认真,也太自以为是了。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暗嘲自己,都两世为人,还这般看不开,现在认真想想也是,之前在我与白衣师父的相处中,以我勾‘引、挑逗他为主,而他自幼上山随在外公身后学艺,性子比较单纯,也未与女子有过多接触,或许在我的勾引和挑逗之下,引发了他本能的一些生理反应,使他误以为自己爱我,但是,离开凤来庄之后,与外界接触的机会多了,与别的女子接触的机会也多,他大概是辨认出自己对我的感觉不是爱,所以才会有了后面一连串的反应吧。
在夜风的吹拂下,我忍不住开始剖析起白衣人师父对我态度前后落差的原因来,只是,越剖析,我的心就越痛,呼吸也渐渐变得有些不通畅起来,继续这样下去,今夜肯定就是无眠之夜了吧?
“榴儿,你现在的心情是不是很难过啊?要不,小师姑陪你一起喝点酒,消消愁吧?”这时,我想起之前也是为白衣人师父之事难过时,拉着陆流枫一起饮酒之事,喝醉之后,好像真的什么事情都忘记了,因此,我不禁怂恿榴儿道。
“嗯,也好,反正现在已经知晓副帅就是小师叔祖了,这样即便我不过去当值,他肯定也不会怪罪于我的。这样好了,咱们去厨房拿上一坛酒,弄点下酒菜去你的房间,一醉方休好了,反正你现在是一个人独居,过去闹腾一番也无所谓。”榴儿点了点头,赞同道。
自打司马仁治向我表白之后,他便让原本与我同住的那个和我错开时间当值的亲卫兵搬了出来,并着人将我的房间中好好装饰了一番,供我一人居住,这件事整个军中之人都知晓了,这也是大家都称我为司马仁治身旁大红人的主要原因之一。
当然,自打白衣人师父知晓榴儿的真实身份后,也让榴儿一个人居住,这让不明所以的榴儿在对白衣人师父感激涕零之时,对白衣人师父的恋慕叉多了一分。
只是,因着我们二人心中的伤痛都因白衣人师父所起,自然都不会愿意去插儿居住的地方,也就是白衣人师父所居住的那幢小楼。
“好。”我点了点头,然后利用我与那个小厨子的关系,顺利的弄了一坛酒和一些下酒菜回去。
结果,那日夜里,我与榴儿醉得如烂泥一般,具体的过程我已不太记得了,只是隐约记得我与榴儿一起边喝酒,边鬼哭狼嚎了半天,最后一起东例西歪的躺在我的床上,呼呼的睡了一夜,直到响午时分,马超过来敲门,才将我们给敲醒了。
虽然宿醉之后,脑袋疼了点,但是,不得不说,我们均好眠了一整夜。
“两位爷,两位祖宗,你们可算醒了。俊明,你今日上午没去当值,王爷都着急了,已经让我往这边跑了十来趟了,这次你若再不开门,估计等会王爷会让人过来砸门了。刘风兄弟,副帅方才也着人过来询问我,她在不在这里来着。”见我终于将门打了开来,马超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后,哭丧着脸道。
“辛苦马超大哥了,昨夜我们兄弟二人贪了几杯酒,睡沉了一些,你帮我去禀报一下王爷,说俊明洗刷一下,马上就过去。”我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口
“好的,那你动作麻利点。”马超点了点头后,迅速的回去享报情况去了。
稍作一番梳洗调理之后,留下好命的榴儿继续酣睡,自己有些怏怏不乐的向外走去,外面的秩序一切正常,仿若昨夜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
在去往司马仁治书房的途中,我竟然又看见了白衣人师父和林如男的身影,林如男正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白衣人师父身旁,面带笑容的低声对白衣人师父说着什么,白衣人师父也是点头以对。
我现在终于能够完全理解榴儿的心情,明白她为何那般讨厌林如男了,我现在讨厌林如男的心情只怕比榴儿更甚,而白衣人师父那点头的动作也让我感觉刺眼无比,昨夜被酒精麻醉过去的疼痛感也在这一刻复苏。
本能的,我想推迟去书房的时间,转头避开他们,打算掉头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可是,这时白衣人师父却无意之中向我所在的方向张望了一下,发现了我,可能同时也发现了我投向他与林如男之间的目光,他好像有些紧张,似是刻意的拉开了一些他与林如男之间的距离。
既然他都已经发现我了,再躲避他们也无甚必要了,因此,我索性落落大方的上前给他们行了一礼,非常淡然的说道:“小人见过风副帅、林将军。”
然后,不待他们回答,便继续起身走自己的路,隐隐约约之中,我似是听见白衣人师父低声唤了一声“妩儿”,但我不仅如没听见一般,还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待走到司马仁治的书房前,我才放缓了自己的脚步,调整了一下心情,推门走了进去。
“俊明,你可算过来了,本王等你半日都不见你过来,本王都急坏了,还让马超过去找了你好几趟,想让他喊醒你,却又怕打扰你睡觉。”司马宗仁从书房前抬起头,看见我之后,半是惊喜,半是抱怨的说道。
“请王爷恕罪,昨夜小人与表弟贪了几杯,醒来晚了点,懈怠了值守,还请王爷处罚。”我实话实说道,方才出门之前,我也照了一下镜子,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憔悴不堪的模样也是宿醉的最好证明。
“处罚什么呢,本王怎会舍得处罚于你呢?过来吧。”司马仁治摇了摇头,对我招了招手道。
我现在的脑袋还处于一困浆糊的混沌状,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木然的依照他的要求,走上前去。
“唉,宿醉后很难受吧?不会喝酒,以后便少喝点,看着你现在这副憔悴的模样,本王见着都觉得心疼。”谁知,待我到了他身旁之后,他突然站起身来,将他的两只手放到我的太阳|岤上,边叹气,边轻轻的给我揉捏起来。
这熟悉的一幕让我不禁想起,曾几何时,我喝醉时,也有人这般温柔的对待于我,可是,现如今,那些却已变成前尘往事,我的心不禁又一抽,泪水再次抑制不住的流落下来。
“俊明,怎么了?头疼得很厉害吗?马超,马超,去喊军医过来只这让司马仁治慌了神,连忙捧起我的脸,用两只手的大拇指擦拭着我脸上的泪痕,嘴中还朝外面呼喊道。
泪眼朦胧之中,我看见书房的门被人打开了,不过,进来的不是马超,而是白衣人师父和林如男。
“王爷,出什么事了吗?”白衣人师父开口道,声音微微显得有些生硬和紧绷。
“哦,也没什么,俊明昨夜喝醉酒了,现在头疼得厉害,本王想让马超喊军医来帮他看看。”司马仁治放下手,不禁有些讪然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便不用喊军医了,末将未入伍前也习过一些医术,虽不说有多高深,但是,医治宿醉头疼之类的症状还是不在话下的,不如就由末将来替他看看吧!”白衣人师父自动请缨道。
“这”司马仁治迟疑了一下,然后点头道:“也好,那便辛苦念无了。”
“可是,副帅,我们还有一些军情要向王爷报备呢倒是林如男按捺不住性子,用带些警惕和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看我后,开口阻挠道。
“治疗宿醉头疼要不了多少时间,如男,你先替我向王爷报备一下,我去去就来。”白衣人师父回道。
那一声亲昵的“如男”再次刺痛了我的心,我赌气道:“谢谢风副帅的好意,不过,被王爷揉捏了一番之后,俊明已感觉好多了,就不麻烦风雷帅了。”
随后,我又转向司马仁治道:“王爷,您先与风副帅、林将军议事吧,小人先出去候着。”
“这样吧,你身子不舒服,今日就先回去继续歇息吧,明天再过来吧。不过,如若回去之后,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说出来。”司马仁治想了想,不放心的叮嘱道。
“嗯,多谢王爷,俊明知道了。”这也甚合我意,我点了点头,推门出去了,从头至尾,我也未再看白衣人师父一眼。
再次回到居住的地方之后,我借着未消的酒劲,马马虎虎的脱掉鞋子,直接将腿压到仍在熟睡中的榴儿胸前,倒头再次睡起来。
只是,这次却不若昨日晚上幸运,我竟做起噩梦来。
梦中有一幕情景是林如男故意挑衅我,我反击时,却被白衣人师父看到,他不分青红皂白的训斥了我一顿,然后好声好气、甜言蜜语的哄了林如男好一阵,最后不顾在一旁伤心哭泣的我,搂着林如男,在我面前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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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抱团痛哭
“小师姑,醒醒,醒醒”可能是我的动静太大,将原本睡得像只死猪般的榴儿惊醒了,她起身轻轻的拍打着我的面颊,在我耳边唤道。
我睁着眼睛,脸上挂着泪痕,发着呆,犹自怔忡在方才的梦境中。
“小小师姑.你,你方才喊的师父是不是指,指小师叔祖啊?”榴儿窥了窥我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我明白榴儿定然是听见方才我梦中的呓语了,而我也不想再欺瞒她什么,便依旧目光呆滞的点了点头。
“你你喜欢喜欢小师祖?”
榴儿咽下了无数口唾沫后,才终于将一句话问完整了,而我的反应依然是默默点头。
“小师姑,你疯啦?榴儿喜欢上小师叔祖,是因为他乔装成别的男子的模样,榴儿不知道才喜欢上他的,现在知道他是小师叔祖,榴儿只能将心中的这种念头断了。而小师姑你从一早就知道小师叔祖是你的师父啊,怎么还能动这种念头呢?”思想淳朴的榴儿明显有些不太接受我竟然对自己的师父产生了遐想。
“呵呵,我不仅疯了,而且还疯得很厉害,差不多从我第一眼看见他之时,就已经喜欢上他了。而就因为喜欢上他,我才会拜他为师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也向你一样,能够将这个念头断了。”我喃喃自语道。
“啊?你竟然已经喜欢小师叔祖这么久了?你拜师时才几岁啊!那那小师叔祖对你又是什么态度呢?”
感叹了一番后,榴儿又用带些试探和期期艾艾的语气询问道,虽然榴儿宣布自己已经放弃“风念无”,但是,内心深处可能多少还是有些在意的。
回想了一下白衣人师父在军营中知晓我的存在后的态度,我苦涩的笑了笑道:“他大概就是将我当作一个不听话的徒弟吧。”
“唉,可怜的小师姑”
榴儿同情万分的抚摸着我的头发,不过,随即她便现学现卖的用我之前安慰过她的话,尽量显得欢快一些的安慰我道:“小师姑,别伤心了,既然已经这样,你也就尽量让自己别喜欢小师叔祖了,不然,即便你们日后能走在一起,肯定也会被所有人反对,这条路会走得非常辛苦的。这天下美男多的是,小师姑你又长得这般美丽,扮成男子都能将那司马仁治王爷给迷倒了,要是恢复成女儿装在外面转一转,那还得了啊!依榴儿看,那司马宗仁小王爷就挺不错的,长得也不比小师叔祖差,原本榴儿已经将他当成备选目标了,但是,现在见小师姑你这般伤心,就让与你好了。”
说完,榴儿还状似非常感慨大方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看着她这种不伦不类、却还显得异常认真的劝人方式,原本愁绪万千的我不禁变得有些啼笑皆非起来,正待与她说点什么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等等等等”此时榴儿仍然是一副衣衫不整之状,这军营中来的一般都是男子,因此,她强在我前面,忙不迭的一边应声,一边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物。
而我倒好办,除了头发有些凌乱外,只需要再套上马靴就可以了。
待榴儿收拾整齐之后,我打开房间,发现门口立着一位脸孔稍显面生、亲兵卫装扮的男子,我愣了愣,不知道他过来找我何事。
“他是谁?为何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你们大白日的关上房门在里面做什么?”只是,尚未等我开口,来的这亲兵卫就用手指着榴儿,眼中冒火的质问道。
他的声音让我感到异常的耳熟,突然,我想了起来,他就是昨夜被白衣人师父易容过的司马宗仁,因着昨夜灯光太暗,我只是匆匆的瞥了一眼,就自顾自的伤心去了,未对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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