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帝师第13部分阅读
染指帝师 作者:rouwenwu
堵住他的嘴,再用搓澡布将他身上的皮都搓掉一层下来,但是最终我还是按捺住了性子,控制住了自己的力道。
此时,我也不禁有些感叹,原来,不同的人做相同的事,给人带来的感觉落差是如此之大。记得当年我替白衣人师父搓澡之时,他也发出了与司马仁治相同的声音,让我感到浑身酥麻,并沉溺之中,几乎动弹不得,而听了这司马仁治的声音,却让我心中烦躁、厌烦不已,有种被人占了便宜的感觉。
“俊明,你搓澡的力度不大不小,刚刚好,让人感觉到很舒适,日后都由你来为我搓澡吧。”当我在司马仁治的背后磨蹭了好久,硬着头皮转到他的面前,准备擦拭时,他却突然睁开眼睛,抓住我的手,声音有些迷离的说道。
这话吓得我的手一抖,搓澡巾都掉入了浴桶中,同时,也为他不经我同意,便与我有肌肤接触,又私自将我为定为他个人的搓澡工感到恼怒不已,方才我一直隐忍着的情绪再也憋不住了。
“是,俊明知道了,能服侍王爷是俊明的荣幸。”我不动声色的应声道,然后悄悄的将手缩回衣袖中,动作了一番,再借着拾搓澡布的机会,朝他的某个私密、看了会让我长鸡眼的位置喷洒过去一些药粉。
估计在这种温度下浸泡一会,再过半个时辰左右,就该发挥药效了,他不是喜欢叫吗?待会就让他叫个痛快,我在心中贼贼一笑。
因着心中痛快了不少,我的动作都变麻利里很多,在司马仁治尚且有些恋恋不舍的目光中,就三下五除二、目不斜视的将他前面擦拭好,并服侍他穿好衣服。
随后,我又与他一起来到书房,边替他磨墨,边在心中倒计时,等待见证药效发挥作用的这一伟大时刻。
终于,当我从300数到50之后,司马仁治便开始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屁gu开始在椅子上扭来扭去。
“王爷,怎么了?这椅子您做得不太舒服吗?要不,小人去给您换一把新的椅子来吧?”我佯装不知的看向他,貌似忠心耿耿的建议道。
“不用了。”知晓真实原因不是出在椅子上司马仁治拒绝道,他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潮红,不知是因为痒的还是因为臊的。
然而,这种药效是愈来愈烈的,强自忍了一会之后,司马仁治有些憋不住了,可是,他可能又想在我面前给自己保留几分颜面,便强忍着身子的不适,嘱咐我道:“俊明……这椅子坐着确实有些不太舒服,你去给本王另外找一把拿进来吧。”
“是,小人这就去。”我肚子里早已笑翻了天,面上却一本正经的应声道。
接下来,司马仁治为了行自己的抓痒之便,索性说自己困了,找了个理由爬上了床,放下了帷帐,大抓特抓个不停。
就这样,到了半夜,司马仁治还是没熬住,让人将军医喊了过来,看看他下体处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我所下的药是我自己独门研发和试制出来的,那个军医自然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只能给胡乱开了一些收效甚微的止痒药,又将理由推到那个绿柳身上,说绿柳可能是感染了花柳病,导致司马仁治也受了感染。
绿柳如若得了花柳病,那就意味着她之前有过不贞的行为。已经被痒病折磨的要死要活的司马仁治哪里还顾得上分辨真相,直接让人将那绿柳打了二十大板,并驱逐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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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突起61 该死的熟悉感
不知道是不是不愿让我瞧见她、他的窘态,接下来的几日中,司马仁治都未喊我过去服侍,我也乐得轻松,心中还暗自有些后悔,后悔当时未将药剂量下大一些,让司马仁治维持这种状况更久一些,我也好多得几日的自由。
不过,歇着的这几日我也未闲着,日日借着打水之由,去小厨房去找那小厨子套近乎。
因着我是传说中司马仁治王爷身旁的大红人,见我前来套近乎,小厨子还颇有些受宠若惊之势。
可能是因为本人生得慈眉善目,又平易近人,没两日之后,小厨子便与我混熟起来,就差没与我称兄道弟了,自然,我的阴谋诡计也就很容易的得逞了,第三日傍晚时,我便与小厨子一起,抬着热水,顺顺利利的进入了那幢明为安置,实为囚禁公主府下人的小楼中。
只是,让我比较郁闷的是,尽管我借着与小厨子一起给各个房间分派热水的机会,将所有房间中的所有人都打量了个遍,却连白衣人师父的影子都没有看见,不仅如此,连个与他长得年龄相近或者身高相似的人都没有发现,而即便白衣人师父易过容的话,他的身高却摆在那里,是无法改变的。
不死心的我后来又随着小厨子进来了两次,却仍旧一无所获,这打破了我最后一丝幻想,也让我的心变得冰凉冰凉的。
难道白衣人师父现在根本不在军中?我不禁开始怀疑起这个一直以来被自己笃定不疑的信念来,如果白衣人师父根本不在军中,那我与榴儿继续留在军中,几乎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可是,如若白衣人师父不在军中,他现在又去了什么地方呢?我的心重新又变得慌乱起来,最后决定去看看榴儿那边有没有掌握到什么有用消息,若是她那边也一点讯息都没有,那便只能一起策划着怎样悄悄的离开这个军营,以免继续耽搁寻找白衣人师父的时间。
去找榴儿的过程倒是简单多了,因着我与她名义上是表兄弟关系,去找她也是名正言顺之事,加上我现在是司马仁治边上的大红人,把守在副帅办公区门前的亲兵卫也不敢得罪我,虽然最终没让我进他们把守的那幢小楼,却还是服务非常周到的帮我将榴儿喊了出来。
“小……表哥……”与我分开行动了这么久,榴儿这丫头一见我,激动不已,张口便欲喊“小师姑”,还大有要扑进我的怀中,与我拥抱一番的打算。
“咳……”我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并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才成功的让她将对我的称呼由“小师姑”变成“表哥”,也让她意识到,两个男子之间,见面就这样热情洋溢的相互拥抱,似是有些不妥,便硬生生的收住了脚步。
“风弟,多日不见,最近一切都还好吧?”我迎上前去,故意在守门的亲兵卫面前拍了拍榴儿的肩膀,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
“我一切都挺好的,也想知道俊明哥哥最近过得怎样,走,咱们兄弟二人去那边的那个凉亭坐着聊聊吧。”榴儿也明白了我的意思,非常配合的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凉亭,对我说道。
“也好。”我点了点头,然后又转身,热情友好的对方才帮我找来榴儿的那两名亲兵卫笑着道谢道:“方才多谢两位哥哥帮我将我兄弟找出来了,日后如若有需要俊明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见人三分笑总是没错的。
“哪里,哪里,俊明兄弟别客气,都是自己人。”那两名亲兵卫中的一人也满脸堆笑的回道。
“副帅在里面吗?本将要去练兵,想让副帅从旁指导一下。”就在我与两名亲兵卫相互寒暄之时,一名身着盔甲、铁胄,眉目端庄、清秀,英气逼人的女子走了过来,询问这两名亲兵卫道。
“回林将军,副帅尚未出门,此刻正在他的书房中,林将军请随小人一起过去。”其中一名亲兵卫对她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哦,本将知道了,”这名女子点了点头,便随在亲兵卫身后向小楼内行去。
没想到,这军营之中竟然还真的有女将军,看起来还挺有气势,看来,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呢!我微微有些诧异,看着这女子的身影,在心中评头论足道。
“切,什么练兵想让副帅从旁指导一下,明明就是暗恋我们副帅,想和他一起多待一会找的借口罢了,不然,就算想让人指导一下,也总不能天天让人指导你吧?”待这女子的身影不见之后,榴儿嗤之以鼻道,隐隐的能让我闻出一些酸味来。
啧啧,看来这丫头还真看上她们副帅了,俨然将他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了,让我忍不住又想逗逗她,不过现在的场地明显有些不太合适,因此,我扯了扯她的胳膊道:“别看了,走了。”
榴儿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还有正事要办,连忙冲我吐了吐舌头,带头向前走去。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又春心大动了?不然你方才怎么会如此不待见那个女将军呢?”刚在凉亭中坐定,我就对她严刑逼供起来。
“哪有啊,只不过我看不习惯她那般扭扭作态而已,要是喜欢就直接说出来好了,非还得编出一堆借口来,太不符合我心中的女将军形象了。”榴儿连连摆手,涨红了脸辩解道。
“真的?你真的对那啥副帅一点都未动心?”榴儿的解释明显有些牵强,我不信的用目光逼视她道。
榴儿被我瞧得有些心虚,过了一会,实在坚持不住了,丧气的垂下了头道:“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有那么一点动心,因为我们副帅长得真的好好看呢,还让我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和亲切感,性子也比较温和,做他的亲兵卫后,我犯了不少错,他却从不苛责于我,总是鼓励我下次努力好好干就可以了。不关是我,他身旁的所有人和亲兵卫都非常喜欢他,崇拜他。不过,我也知道自己没戏,他是高高在上的副帅,而我只是个小小的、连性别都不能向他明示的亲兵卫而已,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明显那林如男林将军与他更般配一些……”
不愿意看到榴儿如此没有自信心的模样,我抚摸着她的头,安慰她道:“不是这样子的,我若是你们副帅,我肯定会选择榴儿的,榴儿比那个林什么将军的有女人味多了。如若你真的很喜欢这副帅的话,等我找到我师父好了,反正他是皇子,面子大,大不了到时候让他给说说,将你直接许配给这副帅好了。”
“真的?真的可以这样吗?”榴儿一听我这话,犹如在黑暗中太久,突然迎来了久违的光明一般,急切的询问道。
我不禁有些愕然,这丫也太急色了吧?我不过是随口安慰安慰她而已,当然不可能真的这样简单,至少也要人当事人同意的,不然不成逼婚了吗?不过,我估计她也就是孩儿心性,三分钟热度而已,待日后美男见多了,可能就将这副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因此,我敷衍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我已经去囚禁公主府下人的那幢小楼打探过,小师叔祖并不在其中,所以,我估计他有可能已经不在军营中。对了,你服侍在风念无身旁,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有?”或者,遭遇了什么意外。
只是,后面的这种可能性我不敢去想,坚信白衣人师父还安然无恙的待在某个地方等着我是这些时日以来,我进行一系列寻找他的行动以及好好的站立在这个地方的精神支柱,我不敢想象,如果这个精神支柱倒塌的话,我会变得怎样。
“因着副帅处理事务或者睡觉时不喜欢有人近前服侍,我们一般只需替他准备准备膳食、衣物之类的日常生活所需便可以了,所以我打探期消息来有些困难。不过,我倒是听人说,云雀公主和司马宗仁王爷之所以这么久未归,是被当作人质扣押在云雀国了,但是,不知为何,军中主帅司马仁治王爷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却一点反应都无,还命人封锁住这个消息。”榴儿思索了一番后说道。
“哼,他当然不会有任何举动,也要封锁住消息,因为这很可能是他与云雀国串通好了的,不然,他怎么会借安置之名,将公主府的下人囚禁在这里呢?”难怪司马宗仁和云雀公主探亲探了快一年都还没回来呢,我冷哼了一声,也有点为司马宗仁和云雀公主的处境担忧。
看来,离开军营之后,我还须得去京城一趟,将这些消息报给司马宗仁他爹——司马清正王爷,顺便去打探打探白衣人师父的消息,或许白衣人师父与皇宫以及清正王爷还有些联系呢,我抱着些侥幸的心里想道。
然后,我蹙了蹙眉头对榴儿说道:“榴儿,我想离开军营去京城一趟,将这些告之司马清正王爷,并打探一下小师叔祖的下落,我们是以表兄弟名义入伍的,如若我逃离出去的话,你肯定也逃脱不了干系,所以你必须要与我一起离开。以后你愿意继续同我一起,或者回凤来庄都随便你。”
榴儿脸色有些愁苦,估计是有些放心不下她的副帅——那个她寻觅了好久才寻到的美男,不过,最终她还是咬了咬牙,既像是在应允我,又像是在安慰她自己道:“好吧,都听小师姑的,不过出去后我要与小师姑一起去寻找小师叔祖,现在找小师叔祖比较重要,我今日回去之后便收拾收拾,小师姑打定主意何时走之后告之我一声。”
“嗯,那好吧,那咱们先各回各人待的地方吧,待做好准备,选择好具体走的日期后,我再通知你。”我点头应允道,然后起身,带头往外走去。
只是,刚踏出凉亭出不久,我便看见方才那名叫林如男的女将军面带红晕的从小楼中走了出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一名身材高颀、身着藏青色长袍的男子。
听着亲兵卫们的行礼声,我才知道,原本他便是传说的,也是现实中让榴儿春心大动的风念无,果然容貌不俗。
可是,让我感觉到非常奇怪的是,我明明是第一次见他那张面孔,为何却从他身上找到一种该死的熟悉感,特别是他的身影和他的形容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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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突起62 香囊
难道我曾经在哪里见过他吗?我开始在脑海中绞尽脑汁的搜寻起这一号人物来,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师姑,你不会也看上他了吧?”见我盯着那风念无的背影,如入定般半天不动弹,榴儿的手在我眼前挥舞了几下,充满紧张和担忧的询问道。
“胡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他看起来非常眼熟而已。”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我当初也是因为看他比较眼熟,后来才越来越关注他,最后才喜欢上他的。”榴儿有些怀疑的看了看我,嘴里轻声嘀咕道。
估计这丫头已经草木皆兵了,我又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不过我也从她的嘀咕声中找出一个解释,那就是,可能这风念无长了一张大众化的面孔,让很多人见了都感觉到很熟悉和亲切吧。
因着我心中此刻最挂心的是白衣人师父以及怎样安全、稳妥的带着榴儿逃离出军营之事,这件事很快便被我当成了一个小插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直至这一日,我下到司马仁治身上的药效终于过去,他又派人过来喊我服侍他之时。
经过这番折腾之后,司马仁治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整个人也消瘦了不少,让我看了心中畅快不已,这些天以来一直非常郁结的心情也稍稍舒缓了一些,暗道,他这回应当老实一段时间了。
“俊明,这些天没见着你,本王发现自己还甚是思念你。”谁知,当我刚给他泡完一杯茶放到他的面前,转身准备去外面候着之时,司马仁治却突然抓住我的手,凝视着我说道,他的眼神还透漏出几分认真。
他奶奶的,看样我当初所下的药剂量确实不够重,让这厮还有空闲时间来想入非非。
“多谢王爷的牵挂,不过,俊明终究是个男子,还请王爷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我忍下自己想再次向他撒上一把药粉的冲动,一边不生声色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一边耐着性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本王也知道你是个男子,否则便不会如此苦恼了,本王原本不是有断袖之癖之人,也从未喜欢过男子。可是,不知为何,打本王第一次看见你之后,本王的眼睛便再也挪不开了。本王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却又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特别是这几日本王身子不舒服,闲暇了下来,你的身影就总是在本王的脑海中晃荡来,晃荡去。”他握住我的手不肯松开,还颇有几分苦恼的模样。
如若我此时是女儿装扮,他这样对我真情大告白,我还容易接受一点。可是,我现在明明是男装打扮,想到他正对着一个男子表白,尽管这个人便是我,我还是忍不住颤了一颤,浑身又抖了一抖,鸡皮疙瘩掉下了两三斤。
最后,我还是暗自镇定住自己,大义凛然的说道:“俊明多谢王爷的厚爱,但是,男子与男子之爱毕竟不合人之常伦,会招来诸多非议。此事之于俊明来说还要稍稍好办一些,俊明毕竟只是个市井小民,他人的非议对俊明影响不大。但是,之于王爷来说便大大不同,王爷身为我大离王朝的皇子,关注者甚多,影响甚众,如若与俊明传出不好的传闻,必定会招人议论纷纷,乃至让皇上龙颜大怒,给王爷招来祸患,那样俊明便万死难逃一咎。”
“本王所要的事,所喜欢的人岂容他人指指点点?至于父皇,一来他没有机会知晓本王与你之事,二来,即便他知晓了,山高皇帝远,他也不能拿本王怎样。”司马仁治非常狂傲的说道,然后又柔声对我说:“本王不是那种存心与自己过意不去之人,既然本王已经确认自己心中确实记挂着你,那本王便遂了自己的本意好了。你放心,既然你是本王心坎间上之人,那尽管本王无法给你名分,但是本王也决计不会亏待于你,从今日起,你便搬来本王的寝房,与本王一起同寝同眠吧!”
同你娘个头啊,活脱脱一个生冷不忌、男女不分的禽兽啊,亏我还自作聪明的以为乔装成男儿身要安全一些呢!没想到,即便是化作男儿身,也逃脱不掉被人仰慕的命。哎,这世道,人要是优秀一些,无论变成什么模样,站在什么地方,都照样拉风啊!
我在心中长吁短叹了一番之后,想到自己策划了好几日的逃跑计划之时,不禁又有些欲哭无泪。
本来这几日该打点的我也已经打点好,连齐家庄的齐老汉全家以及那个替我和榴儿作伪证的村长我都通知了,并忍痛割爱的资助了他们一些银两,让他们离开齐家庄,免得连累他们,而过几日,我就喊上榴儿一起跑路的,现在看来,今天晚上我们就得提前跑路了,不然,我辛辛苦苦为白衣人师父保留的贞洁搞不好都保不住了。
现下,我得找个机会去通知榴儿,让她做一下今晚撤退的准备,不过,在此之前,我脑袋瓜转了转,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决定先顺着司马仁治一点,利用自己的美色资源,哄他高兴一点,降低一下他的警惕性,再顺手偷两块随意出入军营的腰牌来,最好能将他的兵符偷到,去京城当作见面礼送与司马清正。
想到这里,我硬是逼着自己挤出一脸媚笑来,将自己的另外一只手也搭在司马仁治我另外一只手的手上,接着就准备来几句甜言蜜语,只是,尚未等我开口,便听见一人禀报道:“王,王爷,小人依照您的吩咐去通知风副帅和林将军时,恰巧他们今天练兵收兵收得早,便与小人一道过来了。”
我抬头一看,只见亲兵卫马超正进退两难的站在房门口,脸上憋得通红,他的身后正站着那名叫风念无的副帅和叫林如男的女将军,敢情方才司马仁治的那番真情告白他们都听见了,只见那林如男瞥了我一眼,脸上隐隐带上了几分鄙夷之色,而那个风念无的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看着我,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但他的眼睛中却写满了不敢置信,和几分隐隐约约的怒气。
我不明白这风念无的怒气从何而来,倒是那林如男脸上的鄙夷之色将我给弄郁闷了,原本榴儿指责她时,我对他还无甚太差的印象,现在我对他的印象却大打折扣起来,他奶奶的,那叫什么个眼神儿啊,瞧不起我们男同性lian者呢?小样,她自个还不是照样追在风念无屁gu后面追?
而此时,司马仁治似乎也意识到他这般紧握着我手的举动有些不妥,便蓦地松了开来,脸上也掠过一丝红潮,有些尴尬的开口道:“念无、如男,你们过来了?马超、俊明,快给风副帅、林将军看座、沏茶。”
“是,小人知道了。”我的心情陡然转好,欢快无比的应了一下,等下他们应该就要开始谈论公务,我也可以退居二线去找榴儿了。
“林将军,请坐!”马超逃难似的领了沏茶一事,我则搬来了两张椅子,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将第一张椅子端到林如男身旁,先招呼她坐下。
谁知,她竟然看都未看我,还用衣袖拂了拂我用手碰过的地方后才坐下来,好像嫌我脏一般。
我忍,忍,忍,心中却暗自合计起之前承诺榴儿的,待找到白衣人师父后,将榴儿许配给风念无的可能性,嗯,一定还要当着林如男的面,最好气死这个臭婆娘。
想象着那个场景时,我心中畅快不少,仍能带着笑意的招呼风念无道:“风副帅,请坐!”
谁知,这风念无竟然也未理睬于我,几不可闻的在我耳畔冷哼了一声,好像有些气呼呼的坐了下去。
我不禁愕然,这厮哪里有一点半点如榴儿所言的温和之气啊?自打一进门就是气鼓鼓的,简直就一活脱脱的气包嘛!我决定反悔方才的决定了,到时候给这风念无许一个丑八怪便是,可不能让我们家榴儿整日与一个气包待在一起,那样过不了几日,搞不好我家榴儿都可以跟在他后面练蛤蟆功了。
“不知王爷找末将二人前来所为何事?”就在我互相乱想之时,气包文绉绉的开口道。
“本王想询问你二人新兵训练的进展情况如何了。”司马仁治回道,然后转首对我与马超道:“你二人先出去候着吧,本王有事再唤你们。”
此举正合我意,我跟在马超后面,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到了室外,我捂着个肚子,对马超说道:“马大哥,小弟腹中有些不太舒服,恐是昨夜着了风寒,闹肚子,要去方便一下。王爷若是有何吩咐,烦劳你替小弟多担待点!”
适才也听见司马仁治与我的那番对话,明白了我在司马仁治心目中地位的马超自然不敢阻挠什么,只能连连应声的答应下来。
随后,我则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直奔风念无居住的那幢小楼,门口守卫的亲兵卫仍旧是上一次那两人。
见着我过来,他们熟稔的与我打招呼道:“俊明兄弟,又过来找刘风兄弟呢?今日不用在王爷书房中服侍呢?”
“嗯,是啊,王爷现在正在与风副帅、林将军议事,暂时不用我服侍。小弟过来找我表弟说点事便走。”我满脸堆笑的回道。
“原来是这样,现在副帅不在室内,你便直接进去吧,刘风兄弟的房间是二层向西方向的第三间厢房中。”亲兵卫笑道。
“好的,多谢两位大哥,多谢两位大哥。”我没料到这次过来找榴儿竟会这般顺利,连忙道了谢,欢欢喜喜的向小楼内走了过去。
只是,上了二楼之后,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在我有记忆的这两世中,都是个标准的路痴,分不清东南西北,那守门的亲兵卫说榴儿住在二层向西方向的第三间厢房中,可是,这究竟哪个方向才是西呢?偏偏此时在二楼上,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榴……风弟……刘风……”我索性扯着嗓子唤了两声,也没有人应答。
不管了,先去左手边看看好了,我合计了半响,没合计出结果后,往左手边走去,走到尽头,再往右走到第三间房跟前,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大约二三十平米的房间,前半间安一副春台凳子,一个洗手盆一个刷子,一张漆金的八仙桌,上面放着一盏锡灯台,下面放着四把漆金椅。后半间贴墙壁处放着一张三面棱花的黄花梨木床,两边都是栏杆,上面挂着一顶白色幔帐,侧首放个衣架。
这究竟是不是榴儿的房间呢?我蹙了蹙眉,拿不定主意,最后我决定去床前看看,看看床上有没有榴儿的衣服或物什,如若有的话,那应当就是了。
然而,当我走到床前,撩起幔帐一看,床上除了一床垫床的被褥之外,竟然空无一物,连床盖的被子和枕头的枕头都没有。
这可让我如何判断呢?我不信邪的掀起那床被褥来,就不信我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出来。
这时,我竟然在被褥下面的床板上看见一个红色的香囊,一个让我感到无比眼熟的香囊,我颤抖着手,拿起香囊,然后轻轻的打开它,赫然看见一缕头发正放置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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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突起63 揣测
这红色香囊明明就是我幼年时,央着我娘绣与我,后来白衣人师父要与司马宗仁一起前往边关前的那天晚上,我送给白衣人师父的那个,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难道,难道是我走错了,这不是榴儿的房间,而是白衣人师父居住在这里吗?为什么他没有居住在公主府下人居住的那幢小楼,反倒居住在风念无居住的这幢小楼中呢?我手中捏着香囊,脑子中乱成了一团浆糊。
“啊?小师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突然,方才被我关上的房门被榴儿打了开来。
榴儿应当不是循着我方才的唤声过来的,那榴儿是真的居住在这间厢房中?可这香囊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榴儿,这是你居住的房间吗?”我走上前去,压低声音,迫不及待的查证道。
榴儿摇了摇头,迷惑不解道:“不是啊,怎么啦?”
我心中重重松了一口气,追问道:“那这间屋子中住的究竟是何人呢?你会来这里,是不是因为你与这间房子的主人很熟悉啊?”
“这里是我们副帅的房间啊,我过来是将他房间中的被子和被褥晾晒一下,刚刚我将床上的被子和枕头抱出去了,现在走过来拿垫在下面的被褥。小师姑,你怎么突然跑来我们副帅的房间了?难道你是特意跑过来找他的?”榴儿在解释的同时,充满了警惕。
原来这是风念无的房间,那么,我的香囊会出现在他的房间只有两个解释,一个是他与白衣人师父有过交集,将白衣人师父怎么样了,或者拾到白衣人师父掉的东西;另外一个解释就是,风念无便是白衣人师父乔装的!
因着一是觉得不太可能,二是不愿意假设第一个可能性,我本能的思考起风念无便是白衣人师父的可能性来。
冷静思考了一番之后,我越来越觉得风念无就是白衣人师父的可能性非常大起来。
首先,从他的名字来说,风念无,风念无,其实是不是疯念妩之意呢?
其次,无论是榴儿还是我,都对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而他的年纪与身高都与白衣人师父的相符。
再次,如若他是白衣人师父的话,就可以解释他为何没有居住在公主府下人所居住的那幢小楼中,以及方才在司马仁治的书房中,他为何一直一副气鼓鼓的气包模样了,以前在凤来庄时,只要我与其他男子接触得稍稍紧密一些,他也是一副打翻了醋坛子的模样。
可是,如若风念无真是白衣人师父的话,榴儿又做了他的亲兵卫,虽然榴儿也作了一些改装,但是,如若是熟识的人,朝夕相处的话,辨认出来应当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看出榴儿的身份后,他又曾经让榴儿多陪伴陪伴我,他应当会猜想到我头上才是,怎能还做到如此淡定呢?
“榴儿,你平日与风念无之间很熟捻或者接触得很多吗?”我皱了皱眉头,询问榴儿道。
榴儿一听我这话,立即又如一个霜打的茄子一般道:“若是很熟捻或者接触得多就好了,那样至少我还能有点机会。可是,副帅不喜欢被人服侍,外出时也不喜带着亲兵卫同行,平日一般也不着人安排我们值班。虽说我有时也会过去给他端些茶水和膳食,他看起来也挺亲和,但是,我估计他可能看见每个人都这般亲和,实际上却连我的模样都没瞧清楚。”
搞了半天,这丫头是彻头彻尾的单相思,搞不好她这种单相思情节与前世时,我看偶像剧时喜欢上句中帅帅的男猪脚那种情节类似,过个一两年,长大一些之后又烟消云散了。
不过,如若是这样的话,也可以解释风念无如果与白衣人师父是同一个人的话,为何见到榴儿之后,还能如此淡定。
当然,此事至目前为止,还仅仅是我心中的揣测而已,此事非同小可,究竟是与不是,还需要好好的确认一下,否则,我冒冒然的前去相认,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说,还会将白衣人师父与司马宗仁的计划兜出来。
对了,方才在司马仁治的书房中,司马仁治让我从今晚开始,便与他一起同床同眠的话他肯定也听见了,如若他真是白衣人师父,他肯定无法对此事坐视不管的。
因此,我改变了主意,打算暂时先不离开了,至于今天晚上,即便风念无不是白衣人师父,对此事无动于衷,我手中也还有以前用来设计白衣人师父的i幻药,给那司马仁治用上一些,保管他吃不了我豆腐,我还可以趁他昏睡之后,好好的揍他一顿,解解气。
想到这里,我决定先不告诉榴儿逃离军营之事了,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天下美男多的是,也不独独就他一人,榴儿你放心,你的终身大事就包在小师姑身上了,小师姑保准给你找一个让你十分满意的美男来!”
现在,还不敢确定风念无是不是白衣人师父之前,我是决计不敢再将风念无与榴儿送作堆了。
“哼,榴儿才不要再信小师姑的话了呢,先前小师姑也匡榴儿说这军中美男多多,引诱榴儿与你一起前来边关,哪知道小师姑过来只是为了找小师叔祖的,回头回到凤来庄,指不定老师叔祖会不会将榴儿的皮扒下来呢。”榴儿不信的瞥了瞥嘴。
说到此事我倒真的有些心虚,“嘿嘿”一笑打混道:“小师姑我原本只是想来个一箭双雕,既能前来找你小师叔祖,又能为榴儿觅到如意郎君,绝非是有意欺骗榴儿。对了,方才风念无与林如男一起,前去司马仁治的书房去议事,暂时不用我在书房伺候着,所以我便得空来看看你,现见你平安无事,我便也放心了。估摸着这会子他们三人议事应当也快议完了,我的赶紧回去候着去,等下次得空再来找你。”
说完,我赶紧脚底抹油的开溜了,而这厢榴儿听闻风念无又与那林如男待在一起,免不了又是忧郁和悲催了一场。
待我再回到司马仁治居住的这幢小楼时,司马仁治、风念无以及林如男均已离开了书房,我询问了一下马超,才知道他们三人前去观看并指导新兵训练去了。
这个消息让我微微有些郁闷,本来我还打算再好好观察观察那风念无一番,印证一下自己之前的猜测究竟是否属实,但现在他们既然已经去观看新兵训练,司马仁治又未嘱咐让我前去伺候着,我就这样寻过去肯定会有些不妥。
如此一来,我便只能继续带着遗憾等候在这里,谁知,这一等,竟然就让我从上午等到了晚上,而且,司马仁治回来时,身后还带着一个人,风念无。
不过,尽管如此,却仍旧没能让我找着观察风念无的机会,因为这司马仁治和风念无回来之后,便又直接钻进了书房,也未喊人进去服侍,他们二人促膝长谈了一整夜。
而他们促膝长谈的同时,非常迫切的想知道白衣人师父与风念无关系的我,存着侥幸心理,一直在门外守着,想等风念无出来后,再来试探他一番,结果便也跟在他们后面整整熬上了一夜,到头来,我的身子骨终归没有他们强健,在黎明即将来临之时,又摸回自己之前休息的地方补起觉来。
接下来,连续几日中,不知是因军情紧急还是怎的,这风念无便时常出现在司马仁治的书房中,晚上又与司马仁治促膝长谈了好几次。
害得我不禁严重怀疑起自己之前的推断来,我觉得如果这风念无真是白衣人师父的话,即便第一次与我面对面时没认出我来,这几次为了让他认得更清楚一些,我几乎恢复了原本面目,就差没将女儿装穿出来,在他面前现上一现,白衣人师父肯定能够认得出来我,理应不会如此毫无反应才是啊!
不过,如此一来,唯一一个好处便是,这让司马仁治忙得晕头转向,看见我也忘记提让我搬进他的卧室,与他同床同眠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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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突起64 云雀公主之死
就在我为究竟应当逃走还是继续留在军营中一探虚实之事一筹莫展之时,司马宗仁却突然从云雀国回来了。
那一日,大白日的,风念无就来到司马仁治的书房,与司马仁治探讨着什么,我依然侯在书房外发着呆,榴儿却突然有些鬼鬼祟祟的跑了过来,对我打着手势,示意我出去一下。
这还是她第一次过来这边找我呢,让我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刚巧我方才一直站在这里,站得跟根树桩似的,腿也有些不太舒服了,便连忙和另外一名和我一起守在外面的亲兵卫说了一声,就小跑了过去。
“榴儿,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难得你还能将放到你们副帅身上的注意力转移一丁点到你小师姑我身上来,知道过来看看你小师姑我呢。”趁着四周无人之际,我拍了拍榴儿的肩膀,压低声音,笑着调侃她道。
哪知道,榴儿的神色却异常的严肃,她拍下我的手,附在我耳边道:“小师姑,听见今日早晨司马宗仁小王爷自己从云雀国逃了回来,逃进了军营中,不过被司马仁治王爷给囚禁起来了!”
“什么?”我一愣,没料到榴儿突然跑过来和我说这个,我非常惊讶的询问道:“你是听何人说的?为何说司马宗仁小王爷是从云雀国逃了回来呢?他娘云雀公主呢?”
“因着榴儿今日上午无甚事情要做,想起前几日替副帅收拾书房时,看见有两本很感兴趣的书籍,刚好他上午不在,我便想偷偷的潜进去,将那两本书找来看看。谁知,半上午之时,副帅却突然带着林如男一起走了进去,他们也不知晓我躲在书房后面,林如男告诉副帅,说她的一个心腹早间值守时看见司马宗仁小王爷从云雀国那边逃了过来,在城门前亮明自己的身份,要求进城,却被人不知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后来,这个消息却被人封锁了起来。听林如男所言,司马宗仁小王爷在云雀国是被云雀国皇帝当作人质给扣押住了,所以才会在云雀国待了这么久,他现在可能又被司马仁治王爷命人囚禁了起来。后来,副帅让林如男着人在军中各处打探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司马宗仁小王爷,找机会将他救出来。小师姑,你说这司马宗仁小王爷运气是不是太背了啊?先是被自己的舅舅当作人质扣押了将近一年,现在又被自己的叔叔囚禁了,差不多都是自己最亲的人,这皇家的人,可真都是六亲不认啦!而副帅和林如男也有些奇怪,他们明明就应该听命于司马仁治王爷,却偏偏暗地里与司马仁治王爷对着干,真是好奇怪啊!”榴儿越说越显得非常迷惑不解。
如若风念无便是白衣人师父,他这样做自然无甚奇怪的,那林如男可能已经知晓他的真实身份,与他一起对付司马仁治的,但是,这毕竟还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如若风念无不是白衣人师父,他到处找司马宗仁,动机就有待商棰,能不能让司马宗仁落入他的手中还有待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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