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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第51部分阅读

      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作者:rouwenwu

    能再让她留在此处。等商会一完,立刻就走。”

    “你不回去?”容华的决定在他意料之中。

    容华点了点头,为他斟是茶。“我再查查。”他就不信这个邪,用了这么多年的相思草,会在西越隐形得无影无踪。“

    古越静看了他一会儿,方道:“其实你何必为这事苦苦纠葛,放手便是。“

    容华轻笑了笑,脸上全无改变主意的意思,放下茶壶。

    古越搁在桌上的拳头一握,“以我说,不如乘这次商会,拿了风荻,我就不信他的命抵不过那几株相思草。“

    容华摇头一笑,”杀他容易,活捉他却难,再说拿了他,迫他们交出相思草,我们拿回去不会种,又有何用?“

    古越将杯中茶一饮而尽,起身,抓了桌上帷帽戴上,“你带她回去,我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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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筱见城中广场正在搭建棚子,上前方是个大棚,往下左右两侧一溜的小棚子,中间铺了全新的大红羊毛地毯,十分奢华,说是唱大戏,却不设桌椅,舞台。

    再看那些盯着布置场子的监工,不是官员便是西越武将,吃了一惊,忙将脸别过一边,不敢往那边多望,引人注意。

    小孤低头看了看她,又望了望正在布置的场所,小声道:“过几土,风荻也要来‘平州’。”

    白筱吃了一惊,‘风荻’二字在将她暂时放开的恼恨又再撩起。

    牙关一咬,脸阴沉了下去。

    蓦然想起曲峥给她的记事薄里记载着西越的风土民情,每三年会举行一次商会,来的不光是附近各国的商家,还有各国的使臣,签署来往贸易的事项,如果有重要的项目,就连各国的君王,皇子都有可能亲临。

    小孤看了看她,眉头蹙了蹙 ,她对风荻的恨不是一般,从怀里取出一个瓶,递给她,“这个,你可能用得上。”

    白筱接过,拨开瓶塞,将瓶中物倒了少许在掌心,认得是能将人的面色变暗的易容药物。

    虽然她现在一身布衣,然她出众的面容终是惹眼,她不精通易容术,强行改变容貌,难免露出马脚,更引人怀疑。

    倒不如这种仅改变肤色的东西来得方便实用。

    白筱将他看着,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不早些给我?”

    她已经在集市里晃了三天,许多人已经看过她现在的模样,到这时才拿出来给她,不是玩她吗?

    小孤耸耸肩膀,无奈道:“我平日也不用这玩意,自然不会有,而普通的易容粉末,且能瞒得过风荻的眼睛,这是我去向‘千面’买的。”

    白筱愣了愣,西越有一个奇人,擅长易容,卖出的东西自然是以假乱真,叫人无法分辨,算了算‘千面’的住处离‘平州’距离,普能人最快也是十天霎时间方能来回,如果能有极好的骏马,再加上绝高的骑术,披星戴月的赶路,怕也得三五日方能来回,而小孤离开‘平州’三日多………

    再看他,虽然仍然神采飞扬,然眼里却布了些血丝。

    心念一动,感激之情油然而生,“你这几天是去寻‘千面’买这东西了?”

    小孤转头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不直接答她,“东西你是收下了,这东西一千两银子,还有我来回的食宿费,辛苦费………嗯………我吃点亏,也不多算了,算你二千两。”摊了手掌,“拿银子来。”

    第186章 落井下石的小孤

    白筱好气又好笑,感激他这番好心,然被他这么一闹,刚刚涌上来的那些酸楚,感动烟消云散。

    没好气的将他的手一推,“你知道我没钱。”

    “没钱?那可不能给你了。”小孤将鸡公车一丢,伸手来抢她手中瓷瓶。

    白筱花容失色,这可是她救命的东西,死死攥在手心中,夹在手臂中护着,说什么也不让他抢去,然见他来势汹汹,真抢起来,怕是难保,急叫道:“我欠着,我欠着。”

    小孤即时收了手,飞快的伸手入怀掏了一页纸出来,摊开来放在鸡公车缘上,“口说无凭,得立个字据。”

    白筱伸头过去一看,白纸黑字写着,‘白筱欠小孤二千两纹银………’连年月日都写好了,

    张了嘴半天无语,他居然连这个都提前写好了。

    过了良久才哈出一口气,将眼一瞪,大吼一声,“小孤!”

    小孤挖了挖耳朵,退开一步,“怎么?”

    白筱裂嘴笑了笑,眼里全是狠意,真恨不得在他身上咬口肉下来,“感情你是事先算计好的?”

    小孤轻搓了搓鼻尖,吸了口气,一派的不以为然,“给人做事,拿人钱财,天经地义。你不愿意,可以不要的,又没人勉强你。”

    说着又伸手来抢她护在怀里的瓷瓶。

    白筱尖叫着躲闪。

    “你再叫,可要引得官兵来了。”小孤幸灾乐祸的望了望左右,朝着从他们身边路过的一个官兵打了个招呼。

    白筱忙住了口,脸黑了下去,咬牙道:“我签,成了吧?”

    小孤住了手,暼了她一眼,却拿起那张欠条,慢慢的叠起。

    白筱一看傻了,不知他又要玩什么花样,“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算了,这东西,我不卖了,省得你说我是强人所难,落井下古。“小孤叠那张欠条的动作,很慢,很慢,慢得可以给人催眠。

    白筱越发的纳闷,一把将欠条抢过,拍在鸡公车上,斜瞥着他,带着狠意,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牙道:“我……心甘……情……愿………的………签………”

    小孤眉梢一扬,极快的不知从哪儿摸了个印泥出来,笑嘻嘻的伸到她面前。

    白筱瞪着伸在手边的鲜红印泥,差点闭过气去,使劲闭上眼,深吸着气,平和被他激起的满腹怒气,省得被活活气死在这儿。

    过了会儿,才重新睁开,狠狠的在欠条上戳了个手指印。

    一把抓了欠条,朝他摔去。

    然欠条甚轻,未到他身子,便轻飘飘的飘落。

    小孤将手尼,随手往身后一抛,接了飘下的欠条,看着往前冲走的白筱背景,甚得意的用口哨吹着江南小调。

    他的哨声清亮,起伏悠扬,吹得很是好听,然听在白筱耳中却很是气人。

    冲出几步,实在压不下心中怒气,反身回来,睁圆了大眼,瞪向他得意洋洋的俊容,大喝了一声,“小孤。”

    小孤忙将欠条背到身后,扬眉道:“手印按了,可不带后悔的。”

    白筱突然挑眉一笑,刹时间媚态自生。

    小孤微微一愣,听她柔声道:“我不后悔,只是想跟你说句话。”

    “什么话?”他懵懵的问,这些年来东奔西走,美貌女子没少见,却从没见过一个女人可以在眨眼间由一条极致的秀雅之美转变成另一种全然不同的极致媚然之美。

    白筱咬唇一笑,猛的抬腿,重重的朝着他小腿踢了一脚。

    小孤失神中,竟被她踢了个中,痛得抱了腿,单脚着地,原地跳了两圈,见她得意的逃远,苦笑了笑,世间竟有这般野蛮的女人。

    回头见附近的行人向他望来,顾不得痛,故作无事的将腿放下,往前走,脚一着地,痛得一龇牙。

    听旁里有人低笑,“小孤,你也有吃女人亏的一天啊?”

    小孤扬脸过去,“打是亲,骂是爱,没见过吗?”

    那人开口戏道:“你不是不找媳妇的吗?还亲什么爱什么?”

    小孤不以为然的撇脸道:“不找媳妇就不能调情了么?这叫生活乐趣。”

    转脸见白筱转头过来,冷哼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嫁了你,让你天天‘享受’生活乐趣。”

    小孤一哆嗦忙住了嘴,周围一片哄笑。

    白筱回来院子里,将今天挣来的银子埋了,寻思着再挣些,便没法寻人打探莫问的下落,然此地人生地不熟,除了与小孤和青儿熟悉,却不认得谁,就连该向谁寻问打探,都不知道,叹了口气。

    小孤靠在她院门上,看着蹲在树下,娇小的身躯,欲敲门框的手停了下来,竟有些不舍得惊扰了她。

    听到那声痛入心脾的叹息,心里竟隐隐一动,这活泼无惧的外表下,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默了一阵,屈指敲了敲门框,轻咳了一声,“吃饭了。”不等她回头,转身离开。

    见青儿站在身后,微微一愣,从她身边绕过。

    青儿转身向他追上去,“哥。”

    小孤站住,“有事?”

    青儿望了望白筱所在院子,小心的问道:“哥,动心了?”

    “哪能。”小孤轻抿了抿唇。

    青儿一眨不眨的将他看了一阵,“没有就好。”白筱与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神色黯了下来,就如那个人………

    小孤轻舔了舔下唇,眉头微蹙,上前一步,揽了妹妹的肩膀,一同回走,“还忘不了那个人吗?”

    青儿垂了眼睑,“哥哥………”

    小孤将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傻丫头,实在不行,就去见见他吧,见过了,大不了狠狠的痛一次,或许痛守之后,便能放开了。”

    青儿摇了摇头,“我想将他放在心里,深深的埋着,不让人看,也不让人知道,就这么埋着。我不会去见他,见了就埋不住。”

    小孤眉头拧成疙瘩,“何苦呢,天下那么多男人。”

    青儿强忍了泪,笑道:“天下这么多女人,哥哥为何不给我找个嫂嫂?”

    小孤捏了捏她的鼻尖,溺爱的笑道:“一个妹妹都这么麻烦,再找个老婆,这日子没法过了。”

    抬眼见已到了家门口,便打住了话岔。

    第187章 青儿的隐私

    饭后,白筱如前几日一样,帮着收拾好碗筷,也不多留,便独自回自己这边院子。

    到了门口隐约觉得身后有轻微声响,回身张望,又什么也没看见,心里砰然乱跳,没来头的紧张。

    站在原处,不敢进院子,凝听了一阵,又听不见声音。

    眉头微蹙,可能只是一时的幻觉,正要推门进院,见青儿背着竹篓出来。

    那竹篓,白筱不经意间看过,里面总放着一把花锄,几块干巾,并无别的东西。

    但青儿每天将那竹篓背进背出,从不见带任何花草回来,倒是常见院中晾着洗净的干巾。

    她试着问过她,有种些什么东西,她只是一笑而过,从不作答。然白筱总觉得她笑意后有一抹苦涩。

    心里就更是迷惑,不愿种的东西不种也就是了,何必让自己如此难过。

    望了望总觉得有异样的树林,忧郁了片刻,悄悄远远跟在青儿身后。

    等她们离开,树干后转出来一个一身黑衣的欣长身影,他退边紧贴着一只体态矫健半大白虎。

    白虎刨拉着爪子,欲向白筱追去,黑衣男子抚摸着它的头,摇了摇头,白虎不甘心,情不愿的在他脚边趴伏下去。

    黑衣人正欲离开,眼前人影一晃,他身影顿时警惕的向后退开两步,正眼看向眼前阳光般的笑颜,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仍直要走。

    小孤双臂交错抱在胸前,笑了笑,“这个白筱果然非同一般,就连古越太子也会亲临打望。”

    古越听到‘打望’二字,眉头微蹙,脸顿时拉了下来,横了他一眼,“豆儿,我们走。”

    白虎忙起身随他走了。

    小孤挑了挑眉,返回院中,停了停,隔着围墙望了望隔壁院子支过来的红杏。

    白筱随着青儿绕到城边一处山脚下一户猎户人家院子前,远远见青儿警惕的往后望了望。

    白筱忙缩身树后,掩去身形。

    青儿见身后无人,便进了一角的一间矮屋。

    白筱心里疑虑更大,她既然是出来种植花草的,为何会到这样的地方来。

    等了一阵,不见青儿出来,才向小院走去,在院门外观望了一阵,不见有人,才走到青儿进去的那间矮屋门前,将耳朵贴着门,听了一阵,里面居然全无声音。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青儿进去,断然不会认为这里面会有人。

    等了一会儿,轻轻推开矮木门,里面光线昏暗,一眼便能将屋子看穿。

    微微一愣,青儿难道在这屋里化掉了不成?

    有容华所授挖地道,布机关的那一遭,一愣之后便不自觉的转往角角落落,那些不起眼的地方看。

    就着门口照进来的光线,果然间屋子中间有一处地面十分光滑,象是经常触摸着的,走上前,摸了一阵,果然是处拉环。

    犹豫了一阵,仍止不住好奇心,拉起拉环,揭开一块方形木板,里面寒气袭来。

    朝里望了望,微微有光。

    在猎户家中设有地窖储存猎物,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换做谁也不会有所怀疑。

    如非跟着青儿前来,白筱也不会多想。

    下了地窖,穿过一条低矮的地道,看见前方是一扇半掩着的木门。

    白筱摸到木门边,从门缝里张望。

    里面是一间甚潮湿的土屋,土屋内种着十来株不知何种植物。

    屋里没有一点阳光,那些植物长得十分茂盛。叶子显心形,每一株长着一小束挂着豆粒的花心,那些花却是墨黑色,美得甚是诡异。

    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

    青儿正小心的给那些植物添土,添完土,又取出干巾,一片片的拭抹叶子上的水珠。

    小心认真的不漏下任何一片叶子。

    直到白筱站得腿软,青儿才伸了个直身活动了下身骨。

    临起身前,手指轻轻抚过其中一株顶端的墨黑花蕾,她的;脸半侧过来,竟是白筱从未见过的温柔神色,好像她手指抚过的不是花草,而是情人的面颊。

    白筱见青儿有出来之意,忙退了出去。

    虽然种点东西,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她毕竟是偷偷跟来的,被人撞见窥视人家隐私,甚不好。

    奔到院外隐身树后,便见青儿从矮屋里出来,望了望四周,并无异样,才走出小院。

    白筱望着她,实在不解,种几株花草为何要这般偷偷摸摸。

    青儿又将小屋外种的一些普通草药翻了翻土,随意拨了一把抛入背着的竹篓,才起身走出小院。

    白筱等她从身边走过,突然跳出,从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青儿全身一震,吓得面色大失,回头见是她,才松了口气,瞪视着她,眼里带了些警惕,“黑灯瞎火的吓死人么?”

    白筱不以为然的走到她身边,“人正不怕鬼敲门。”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青儿顿时起了疑心,“你来这儿做什么?”

    “一个人闷得慌,出来逛逛,远远见你走出来,想叫你的,你走得太快,让我好赶,一路追来,却不见你的人影,你去了哪里?”白筱望着前方,口气轻松。

    “我……”青儿看了白筱一眼,“我去采些草药。”

    白筱也不捅穿,笑了笑不再多问。

    青儿见她神色并无异样,才慢慢放松下来,“喂,你那假药卖光了?”

    白筱‘嗯’了一声,“卖光了。”

    青儿‘哧’的一声笑,回头见她头上珠花,少了两粒珠子,‘咦’了一声,“珠花上的珠子呢?”

    “砸了,和在那‘仙药’里了,她们买去也不算太亏。”白筱摸了摸头上珠花,她喜素,头上装饰一向不多,常戴的便是一支珠钗和一朵小珠花。

    常戴的那只珠钗倒是爱的,被容华拿去了,不曾还她,也就没再另寻钗子,而珠花反倒没什么特别喜爱啊,不时的更换。

    现在抠了两粒珠子下来,自不心疼。

    青儿皱了皱眉,“败家,皇家的人就是不同,那两粒珠子都能卖些银子,还巴巴的砸了还做成假药。”

    白筱撇了撇嘴角,也不与她争,那珠子上雕了她的名号,拿出去卖,用不着两日便能被人揪出来。

    青儿见她不驳,反而奇怪,又反问道:“你今天骗了人家多少钱?”

    “二三百两。”白筱挑眉,有些小得意。

    青儿白眼一翻,心疼道:“抵不过那两珠子的钱。”

    “剩下的珍珠沫还能裹二三十粒,还能卖上好些个二三百两。”

    青儿惊得睁大了眼,半晌才吐了一句话出来,“你真是黑心。”

    白筱将在手中揉碎的树叶,一抛,她就是没小孤看得明白人心,“便宜了,她们不稀罕,如果不是怕她们拿不出来,我还想要千八百两的。”

    青儿哑然,觉得她甚不可理喻。

    这时,白筱突然听见前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着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向这边急奔过来,听得出是官兵行军之声,心里突然一惊,左右转望,只得身侧有一处民宅,屋侧灌木丛生,显然这屋子,久无人住,拉了青儿忙闪身灌木丛之中蹲伏下来。

    青儿不知她为何突然如此,正要发问。

    白筱忙捂了她的嘴,轻摇了摇头。

    青儿也是聪明的,知她如此定有原因,轻点了点头,配合的安静下来。

    不消片刻,远方灯火通明,一大队官兵押着一辆囚车而来,后面又另有一辆遮的严严实实的马车跟着。

    到了近处,青儿看清被囚在车上的人,面色大变。

    白筱见她神色有异,在她耳边低声问,“你认得他?”

    青儿直勾勾的望着那人,对白筱的问话,全然不觉。

    官兵在屋前停下,火把放光的光芒照亮了半天边。

    白筱暗暗叫苦,和青儿缩成一团,巴不得就此缩到地面下去。

    后面马车车门打开,战战兢兢的下来一个穿着锦袍华服的官绅,面色铁青,垂着手,一言不发。

    带头的军官手臂一挥,有人上前将囚车打开,将那囚犯从车上拽了下来。

    那人脚下不稳,到是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就着月光能看清他身上血迹斑斑,却是受过大刑。

    白筱感到贴着自己的青儿的身子微微的颤,转头看她,她脸色惨白,眼里却无从惧怕之意。

    有官兵奔到屋门前,一脚踹开木门,冲了过去,屋里传出一阵打砸翻抄之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人出来,手中捧着两株方才在猎户地窖所见的花草,奉给那官军。

    白筱心里越加狐疑,再看青儿,脸上已全无血色。

    官军结果,眼眸顿时一窄,迸了寒光,踹了地上囚犯一脚,“还有一株呢?”

    囚犯身子不住的抖,明明怕到极点,却打起精神道:“入宫官爷答应放了我的妻儿,我就告诉你们还有一株的下落。”

    官军勃然大怒,扬了马鞭照着他没头没脸的一顿狠抽,“私种仙草是死罪,私卖仙草更是灭九族,你有什么资格谈条件?”

    囚犯将牙一咬,“既然如此,官爷也不必再问,动手便是。”

    白筱握了青儿的手,只觉冰冷刺骨。(未完待续)

    第188章 仙草

    军官听了他这话,反而停了手,阴森森的横向在一边烁烁发抖的官绅,官绅忙低了头不敢看他。

    小心的道:“他妻儿并不识得种植之法,也不知此事。”

    军官这才转回脸,盯着囚犯良久,才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眼露凶光,不过是卖出去一株,只要将这事了了,又有谁能知道?

    囚犯心里一阵冰冷,到了这时候已然豁了出去,“我偷种仙草,是该死罪,然而我的妻儿并不知此事,她们何罪之有?我要见二皇子。”

    军官冷笑,“就凭你也想见二皇子,再说这是先皇定下的规矩,且有滥杀索然无辜之说?如果你好好说,我可以让你们一家人死得痛快些,否则………”

    囚犯又惊又怕,声音都颤了,“你………你想怎么样?”

    军官一偏头,“带上来。”

    身后又拽出一个妇人和一个四五岁大的孩童,另有官兵牵了两条龇牙咧嘴的大狗出来。

    军官摸了摸狗头,对囚犯冷笑道:“它们可是饿了好久的。”

    囚犯心惊胆跳,面如死灰,看向妻儿满含泪水的眼,哽咽了一声,突然不知哪儿来的气力,突然跳了起来,抽了身边官兵腰间佩剑,发疯的挥了骨下。

    众官兵以为他要发狂,反而后退一步,没敢马上上前。

    官兵怒喝道:“你还敢反了吗?”

    囚犯抖着手,将手中剑又是一阵乱挥,“不要过来。”一边说,一边一步步后退,退到妻儿身边,惨笑了笑,“我们就算死在这儿,你也别想逃得掉,你死期也不远了。”突然反手砍向自已妻儿,刀起刀落,他的妻儿倒在血泊之中,他妻子一时不得死,望着他眼里流着泪。

    他也流着泪,猛的横刀割了自已脖子,倒地死去,他妻子才合了眼。

    白筱看到此处,脸色也慢慢白了下去,怒火上涌。

    不过就是几株草吗?却这般逼死人,这西越还有天理吗?

    这时突然有人上来,在军官耳边小声道:“二皇子来了。”

    “怎么可能,二皇子明明后日方到。”军官大惊失色,撇了地上已死去的一家三口,“快拖走。”

    然,还没来得及动手,马蹄声已到面前,一队高头大马在屋前排开,众官兵哪里还敢再动。

    白筱看着骑着高头大马,缓步走来的高挑身影,原本妩媚的面容在火光下透着冷寒,不觉中双手紧紧攥住,眼里的恨意象是要将对方穿出几个窟窿。

    风荻扫过地上血泊,冷哼了一声,凤眸冷至极点,朝身后偏了偏头,手中马鞭一指那位军官,“军棍二百。”

    军棍二百,分明是要了他的命,军官顿时没了方才的嚣张,两腿一软跪了下去,“末将何罪之有,皇子要末将的性命。”

    风荻冷冷的看着他,全无表情,“到真不知?”

    军官脸色渐白,强自镇定,“他私种仙草倒卖,这是犯了先皇定下的规矩,末将只是秉公办事,何罪之有?”

    风荻脸色一沉,“死到临头,还不肯说实话。既然你要问,我就让你死个明白,省得我冤枉了你。

    仙草种植十分不易,需大量的物资,你克扣分发下来物资银两,饱涨私囊。他出于无奈才私卖仙草增补费用,他虽然有罪,却也是迫于无奈。

    你急着杀他,不过是怕我前来知道你的罪行,才在我前来之前,杀人灭口。

    不过你万万没料到,他察觉你的意图,暗中修书于我,更没料到我会提前到来。“

    他说到这儿,扫了眼地上惨死的一家三口,叹了口气,“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军官面无血色,还想再辩,风荻暼向身侧,“要我动手吗?”

    话落,已有人上前将军官按住,剥了他身铠甲,一五一十的打起来。

    风荻不理会被打得杀猪般嚎叫的军官,看向地上血泊,又叹了口气,“可惜了,来人,将他们厚葬。”

    杵在一边的官绅,一直到这时候才回过神,扑通一声跪到风荻马前,“二………二皇子,臣………臣………”他哆着嘴,后面的话说不出口。

    风荻淡淡的垂眼看了他一眼,“还有一株仙草到底去了哪里?”

    官绅头摇得跟浪鼓一样,“实………实在不知去了哪里………他………他虽然会种,却不会繁殖,否………否则怎么会这么多年,并不见他另外繁殖出来。再说已经这么多年了,不曾听说哪里有仙草出现,卖出去的那株,怕……怕是早枯死了。”

    风荻不看他,“那些私扣的物资,你虽然没拿,但你知情不报,也当死。”

    官绅整个人软了下去,面如死灰,等着受死。

    风荻侧脸看他一阵,默了下去,过了会儿方道:“军棍四十。”

    官绅死而逢生,长松口气,身上更没了一丝力气,趴伏在地上,“谢谢二皇子不杀之恩。”

    风荻柔和的五官轮廓,随着火光的跳跃,带着冷艳,“如果再让我发现有私扣物资之事,杀无赦。”

    白筱对他是刀极,然这时的他却让她心念一动。

    他对自已的臣民原来也如容华和古越一般铁面无私。

    如此看来,那些非人的行为,仅仅是对她,暗自冷哼,对他这个人不知是该赞还是贬。

    转头看向身边青儿,见她的瞳孔在火光下闪烁,眼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场中。

    再想她方才去猎户小屋的种种异样,心里突然一跳,难道他们所说的那株是卖给了她?然她那地窖中少说也有十来株之多………

    西越出一些珍贵难得的药草,这些东西被严格控制,已不是什么秘密。

    如果说青儿冒险种这东西是为了钱财,倒可以理解。

    然听他们的话,这些年来,不曾往外卖过一株,对她此行就实在费解了。

    难道纯碎是为了寻刺激?

    青儿抚摸那花草的爱恋神情在眼前飘过,望了回天,该不会是爱上了这些花草吧。

    那些官兵也不管那军官死的还是活的,足足打完了二百军棍,才向风荻回禀。

    风荻不言,直到有医官上前查过,报已死,才点了点头,带着人马离开。

    (未完待续,欲知后事如何,请登录,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本章完

    第189章 不许的主意

    等官兵远到看不见火光,白筱和青儿崩紧的身体才松了下来,软靠在一堆。

    白筱用手肘换捣了捣青儿,“那是什么草,他们这么紧张。”

    青儿方才紧张的心脏缩在一团,痛得呼吸都困难,深喘了口气,站起身,背上竹篓,“你不知道的好。”

    白筱就没指望她肯说,随她站起,跟在她身后,突然问道:“那个人把那什么‘仙草’藏在那黑屋里,为何不死?”

    现在虽然是晚上,但那小屋的窗户均被木条钉得死死的,就算大白天,也透不进光。

    青儿想也没想的道:“见了光才会枯死………”话说出口,方知说漏了嘴,连忙打住,回头见白筱若无其事的跟在她后面。

    眉头一皱,“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白筱也是自处险境,被小孤所救,又得他们收留,才有现在这暂时的平安,也不瞒她,“卖出来的那株是你买下的,是吗?”

    青儿陡然一沉,“你跟踪我?”

    “我只是好奇。”白筱知道不该窥视她的隐私,然现在知道了,也就忍不住想知道更多,“你哥哥做这行,已经是险到了极点,你为何还要冒这么大的险做这事?万一被查到………”想到方才那一幕,心里冰凉一片。

    她和小孤都是踩着刀刃过日子。

    青儿见她眼里尽是关切,怒意渐去,将背上的竹篓往上耸了耸,接着往前走,“与你无关。”

    “为财?”白筱追在她身后。

    “不是。”青儿眼角瞄了她一眼,“就没见过你这么贪财的公主。”

    白筱扁了扁嘴,如果不是落到现在这地步,鬼才爱财,“那军官居然可以从这东西里面贪得如此之多的钱财,可见这东西养起来当真贵得很,你该不是把你哥哥弄来的钱都喂了它们?”

    “哪能,它们可没花我哥哥一两银子。”青儿与她相处几日,虽不时与她拌嘴,却知她是个极有分寸之人,并不担心她会将这事往外倒。

    “吹吧,就凭着你那些小破烂杂货,哪来这么多银子?”白筱一想到她那一鸡公车的破烂就没了语言。

    “他们没寻到方法,自然贵得很,其实那东西只要用心些,根本无需什么钱财便能养得甚好。”青儿终是年轻,说起来,便有些沾沾自喜。

    白筱并不大着恼那是什么名花贵草,见她那表情,仍忍不住问道:“他们种了这许多年,都不会,你如何知道的方法。”

    青儿撇了撇嘴,“他们有一屋子这东西,死了一株,还有别的,只要不会死光了便可以,哪里会千小心,万小心,自然也不会用尽心思去另寻方法。而我只有一株,死了不会再有,当然要天天盯,日日护,想方设法的保着。时间长了也就寻到了些门路。”

    她娓娓说来,白筱听着,可以想象出她小心翼翼呵护?仅有的那一株花草时的情景,不由生出些酸楚,气氛变得有些沉重,吸了吸鼻子,戏笑道:“看你一片叶子,一片叶子的抹着,啧啧,那温柔劲象对着男人一般。喂,你到了嫁人的年龄也不找男人,天天对着这些花草,该不会有恋花癖吧?”

    青儿脸不由的红了,呸了她一口,“以为人人象你那般变态。那东西喜阴,见不得阳,然阴暗的地方自然潮湿,它偏偏又久泡不得水,泡和久些,叶子就会烂,如果一路烂上去,极易死,所以很难养活,其实只要每日在下露水之后,将叶子上的水珠抹去,便能长得好好的,长到一定光景,自然会分出新枝。

    那帮笨蛋,不明这个道理,一味的将烂到花茎的花枝重新修剪插种,抽新芽来保证存活下来的数量。

    而这东西甚怪,它自然分枝出来的新枝,无需多加理会,而修剪出来的插技却非插种深海寒泥中方能存活,深海寒泥何其难得,而且深海寒泥离了母石三个月便干结,不可再用,如此一来,种几棵草自然是贵过黄金。

    那些笨蛋只想发展新枝,却没想想怎么保住旧草。亏得西越有钱,花着大价钱保着,也正因为这样才会让那些个人生贪念。“

    她左一个笨蛋,右一个笨蛋的骂着,说得甚轻松,白筱却听得吁嘘不已,这得她费了多少心思和心血才能琢磨得出来。

    “照你这么说来,寻到了方法,也并不难养?”

    青儿‘嗯’了一声,“只是繁殖的甚慢,想要多些,却也是极难,我种了这好些年,才得了这十来株。”

    白筱倒觉得她一株种成了十几株由经很是了不得,“这么说来,你那十几株定然能卖上好些钱。”

    青儿鼻孔朝天,“价钱连城,不过只要一露面,便人头不保,再多钱,也享受不了,我警告你,可不许打我这花儿的主意。你想要钱,卖你的假药去。”

    白筱‘呵’的笑了,见前方已有人走动,便转了话题。

    青儿见如此乖巧,识得眼色,对她越加喜欢。

    白筱回到住处,又捣鼓着裏了些面粉丸子,才洗漱了上床睡觉。

    和青儿一起时,顾着说话,没时间胡思乱想。

    这时独自躺在床上,想着莫问,不知小孤四处奔走,能否听到些风声,或许可以试着请他帮忙打探打探,虽然那家伙收钱不眨眼,甚是黑心,但总强过全无目的的瞎撞。

    想着那二千两的欠条字据就甚头痛,今天挣的那点银子尚不够给他还债。

    又想着风荻那张邪媚的脸,心中腾起火,久久难灭。

    一阵凉风从窗外吹进,她转头望去,见一枝花横在明月上,想起在‘熙和轩’的窗户上,总能看见一枝梅枝横在明月上,而他坐在桌边处理事务疲惫了,总会抬头望向化带着梅枝的明月。

    那日他在车下焦虑的神情在眼前飘过,胸口猛的一抽痛,赫然惊住了,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望着那轮明月,脑中慢慢抽空,没了睡意,直到天将亮,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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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90章  越描越黑

    白筱正睡得熟,一阵乒乒乓乓的敲门声将她吵醒。

    这大清早的,有人来打扰,还是头一回。

    纳闷的揉着惺惺睡眼,猛地一个玎玲,该不会是风荻发现了她的下落,带了官兵前来搜查。

    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出了房门,踮了脚尖便要往后门溜。

    出门没两步,发现门外叫门的均是女人的声音,并不是她所想的官兵。

    心下甚奇,折了回来,凑到院门便寻了个门缝往外张望。

    见门外立着的却是昨天买她的面粉丸子的妇人。

    又是一惊,难道是那东西吃了没效,或者效果不佳,上门踢馆?

    哪里还敢答应,越发的放轻脚步,做贼般的回缩。

    “难道不在家,是不是去了集市?”门外拍了这阵的门,里面没有应答,不由得停了下来。

    “我们去过集市,不见人,这时辰该是在家才对。”

    “会不会是去了别处?”

    “要不,我们晚些再来?”

    白筱心大心小的杵在房门边上,想关了房门接着睡自己的回笼觉,又怕她们发起疯,破门而入,就得把她堵个正着。

    “一个姑娘独住,该不会出了什么事?要不我们把门撞开看看?”

    白筱惊得哪里还有瞌睡,抬头看向与小孤加相隔的矮墙,微一迟疑,蹑手蹑脚的摸过去,搬了几块石块踮脚,提高裙子,手臂勾住围墙,打了一条腿上墙,费力的攀爬过去。

    刚探了个头,与正在墙边洗漱的小孤对了个眼瞪眼。

    小孤不可思议的将她看着,这位公主居然爬墙………

    白筱被他撞上,也甚尴尬,扯了扯嘴角,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小孤伸长脖子,从矮墙上望过去,看向隔壁院门,已是了然,抱了手臂,挑高了眉梢,也不走,幸灾乐祸的看着。

    白筱翻了个白眼,笑都省了。

    拍门声又起,白筱即时一惊,脚下一滑,身子顿时失了平衡,向这头跌了下来。

    小孤抢上前将她接住,蓦地又想到她所说的,碰了她就得娶她,忙又丢了手。

    白筱‘砰’地一声跌趴在地上,痛得一声闷哼,抬眼瞪他。

    小孤无辜的耸耸肩膀,低声道:“我没碰你。”

    白筱恨得咬牙。

    门外又有声音传来,“看样子当真不在。”

    另一位急道:“她不在,可怎么样,她说过数量不多,万一卖给了别人,那可怎么办?”

    白筱一听,脸上神情,转怒为喜,原来不是踢馆的,是上门买卖。

    又听门外道:“但不在家也没办法,走吧。”

    前面那位叹了口气,敲门声便停了下来,大有要离开的架势。

    白筱顾不得被摔痛的屁股,一骨碌爬起来,攀着矮墙想爬回去,然听到脚步声向这边走来,等她爬回去,她们怕是已然走远。

    急忙转身,向院门奔了过去,一把拉开院门。

    看着一群妇人走来,如果一人一粒,又是几百上千两的进帐,莫问的消息费,估计也能摸上个边了。

    呃,这专卖当真做得。

    象是看到了一线希望,面上顿时放了光,如沐春风。

    外面妇人,一眼瞅见她,跑着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哎呀,在这里,害我们好找。”

    白筱笑着装傻,“不知找我什么事?”

    昨天买过面粉丸子的妇人面露羞涩,“姑娘的‘仙药’当真灵的很,所以我们姐妹们都想买上一些,当然我还和多要些。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

    “有,当然………”白筱眼角间见立在一侧的小孤似笑非笑的将她看着,眼里尽是玩味,顿时尴尬,神色间便有些不自在。

    推着妇人往外走,“我们过隔壁去。”

    妇人眼尖,一斜眼,瞅见院里的小孤,眉宇间顿时露出些暖昧笑意,朝她递了个眼神,“我说怎么寻不到姑娘,原来又来勾引小孤,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啊?”

    白筱耳根子刷的一下透红,结巴着,“谁………谁………谁勾引他了?”

    本有些幸灾乐祸的小孤见一把火烧到了自已身了,也着了急,“喂,喂,你们可别乱说啊,我跟她一清二白,什么事也没有。”

    他不辩还罢了,越辩,女人们越认定二人有染,向白筱笑道:“姑娘的‘仙药’当真好得很,难怪小孤也抵不过。”

    眼角挂着小孤,啧啧两声,甚是羡慕,说话也越加的露骨,“小孤长得这么好,可是天上人间难寻的人才,昨晚想必销魂得很,就是不知他那本事如何?”

    话飘入小孤耳中,整张脸刹时间象煮熟的虾子,不敢再和那些妇人争辩,朝着白筱叫道:“喂,你倒是跟她们说清楚,我们………”

    妇人低笑,“我们,我们,真亲热,看来这喜酒用不了多久了。”

    小孤顿时哑然。

    白筱大清早的从他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