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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第49部分阅读

      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作者:rouwenwu

    走大路,绕着城边,穿进一个小胡同,走到了底,才停住马车,朝开着的木栅门叫道:“爷爷,我回来了。”

    正在厨房捣鼓的六旬老人迎了出来,长得精瘦,背有些驼,帮他开门的手微微的抖。

    老人姓柳下,单名淳,乐于助人,附近的人都尊他一声淳爷爷。

    小孤跃下车将马车赶进院子。

    偏屋奔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青衫姑娘,浓眉大眼,长得甚美,朝着小孤叫道:“哥,这次该有送我的东西了吧?”

    小孤一边下马套,一边笑着爽声应了,“有,这次当然有,有几个不错的玉梳子,不过说好,不许多挑。”

    “那些孩子还等着这东西换钱吃饭,读书,是吗?”姑娘扁了扁嘴,“你都说了百八十遍了。”

    小孤嘿嘿笑着搔了搔头,小声嘀咕,“本来就是。”

    淳爷爷关了院门,瞅了眼车板上的两包东西,知他得了手,也是高兴,横了那姑娘一眼,“你嗓子再大些,叫得满城都知道才好。你哥的话是对的,是他才给你,如果以我说,一个也不给。”

    姑娘咬唇垂了头,一双眼却仍睁得溜圆的,将马车上的两个布袋瞅着,满脸期待。

    白筱将身子缩了缩,真想化成蚊子从这破洞飞出去。

    小孤先解了那个小布袋下来,递给爷爷,“这些都是王府里小厨房做出来为风荻准备着的,他筷子都不曾动过,就被我带回来了。今天我们也好好开个荦,尝尝王府上的东西,味道如何。”

    淳爷爷接了,走到院里木桌边,从布袋里取出十几个油纸包,一一摊开,果然是各式各样的菜肴,浓香扑鼻。

    小孤又去解装了白筱的大布袋,“王府我是去过好些回了,一直没办法进风荻的寝室,甚遗憾。以前也想过从这后窗进去,不过怕巡视的厉害,难以脱身,不敢下手。还是爷爷厉害,去望了一回风,就能算到什么时辰安全。”

    淳爷爷抬眼向他望来,张了张嘴,见孙儿欢喜的模样,终没说什么,接着摆布手中菜肴。

    从布袋里掏出一瓶酒,揭盖闻了闻,醇和的酒香扑鼻而来,眉梢间也露了喜色,“王府里的东西就是不同,好酒。”

    小孤见爷爷欢喜,心情更好,挑了挑眉,‘嘿’的一声笑,“风荻小儿会享受得紧,一屋子的东西,值钱的着实不少。上次去南朝以为以容华的身份,应该有钱得紧,不想他那间茅草屋里,竟寻不到一样值钱的,当真寒酸得紧。可惜没时间去古越的太子殿逛逛。”

    老人蹙眉,摇了摇头,“皇家的地方,还是少去的好,去多了总得撞鬼。”

    小孤不以为然的嗤了嗤鼻子,见爷爷一瞪眼,马上道:“知道了,我以后少去皇家,多去贪官的家就是了。这次可不是我要去的,是爷爷支着我去的。”

    淳爷爷这才笑了笑,不再念叨他。

    白筱心里跳得厉害,深吸着气,反复念叨着,镇定,镇定。

    青衫姑娘迫不及待的坐到车板缘上,眼巴巴的瞅着,见他开着个话匣子说个没完,手上拽着封着布袋口的绳索,半天不动,禁不住催道:“哥哥,你倒是快些。”

    小孤暼眼过来,年头妹妹猴急的模样,忍不住笑道:“你这么着急,难不成是看上了哪家小伙子,赶着梳妆会情郎?”

    青衫姑娘涨红了脸,不依的跺脚,“爷爷,你看哥哥,尽说混帐话。”

    淳爷爷笑口盈然的看了他兄妹二人一眼。

    “也确实该找个人家了。”

    小孤甚得意。

    青衫姑娘羞得越加的面红过耳,白了爷爷一眼,“哥哥都二十有二了,怎么不给他找房媳妇。”

    小孤皱了皱鼻子,两眼望天,“一个人来去如风,如闲云野鹤,不知有多逍遥自在。弄个女人来绊手绊脚,那样的蠢事,我小孤可不做。”

    青衫姑娘无语的‘嗤’了一声,“这么说来,爹娶了娘也是做的蠢事?”

    小孤想也不想的,答道:“那当然。”

    青衫姑娘翻了个白眼,“如果爹不做这蠢事能有你我?”

    “那是,那是。”小孤嘻嘻一笑,“这样的蠢事,有爹做了就行了,我就免了。”

    青衫姑娘啐了他一口,“爹娘地下有知,能被你气得再死一回。”

    小孤挑挑眉,笑道:“你也赶快去寻个蠢男人嫁了,将他绊得死死的,多生几个孩子,爹娘地下有知,一定高兴。”

    青衫姑娘气得咬牙,拽了他的肩膀打他。

    小孤忙往旁边一避,“小心打了宝贝,你一样东西也别想得了。”

    青衫姑娘才气鼓鼓的作了罢,然看向眼前大布袋,眼角又扬起笑意。

    淳爷爷看着这双孙儿孙女,也甚头痛。

    他们在外面一阵戏笑,白筱却在布袋里如坐针毡,揣了颗忐忑不安的心,将塞在头顶的风荻的衣袍拽紧。

    小孤解开袋口,抓了风荻的那件花锦,随手往外一抛,那衣裳没如他所想的,被掷过一边。

    微微一愣,拉着衣裳拽了拽,衣裳居然象是生在了布袋里,仍没能将衣裳拽出。

    ‘咦’了一声,“我还不信了。”加大手上力道。

    青衫姑娘也觉得甚奇怪,伸了手进布袋摸。

    正好摸上白筱的嘴,手感软软的,不知是什么,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白筱在袋中本来就担心外面的人发现东西换成了她,不知会如何对付她。

    突然看见一只手伸来,抠她的嘴巴,二话不说,张口就咬。

    青衫姑娘手指被咬,吓得惨叫一声,飞快的缩回手。

    白筱被她一叫,也吓得一哆嗦,拽着衣裳的手不由得松了。

    小孤正在用力,前方突然没了力道牵扯,顿时失了平衡,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得‘哎哟’一声。

    嗤着牙从屁股下面摸出一小块尖古,气恼的丢开,抬头望向车板。

    望见布袋里的一颗黑脑袋,愣了一愣,睁圆了眼,警惕的跃而起,将青衫姑娘护在身后,眼一眨不眨的盯紧那颗黑脑袋。

    青衫姑娘缩在小孤身后,探头出来,向白筱问道:“你是人是鬼,怎么会在我哥哥的袋子里?”

    白筱翻身坐起,抬头对上一双极亮的眼眸,他呆愕中仍难掩那股古灵精怪的神色,五官极标致,眉清目朗,未笑,唇无勾,让人如沐春风。

    呃这偷儿不但身材长得好,模样也是极好。

    她看小孤,小孤也看她,一张小脸白得象瓷似玉,但那双眼清亮如星,五官精巧,清雅秀美,身上白衣和一头墨黑秀发,在袋中里得甚乱,虽然狼狈,却更显得柔弱动人,娇不可鞠。

    少了些凡间尘俗,更象山间精灵,眉头慢慢拧紧,想不出她从哪来,为何会在自已袋子里,难道当真是遇鬼了?

    青衫姑娘见了白筱,也即时愣住了,盯着白筱,向旁边唤了一声,“哥,这是………“

    小孤也是一脸的迷茫。

    一愣之后赫然想到什么,忙冲到板车前,哪还管白筱是人是鬼,将她从布袋里提了出来,往旁边一放,揭开布袋往里张望,布袋里空空荡荡,再我其他东西,顿时傻住了。

    皱眉将空揉成一团,转脸看向脸苦得快挤出汁的白筱。

    青衫女子见他神情,知道出了岔子,凑上来小心问道:“哥,我的东西也没了吗?“

    白筱皱着脸,将怀中臭烘烘的东西往青衫姑娘怀里一塞,你哥送你的。“

    青衣姑娘低头一看,脸白过以后,黑了下去。

    白筱这进才算看清青衫姑娘怀里塞的竟是一个陶瓷夜壶,也是一怔,难为自已方才抱了那半天,被熏得死去活来。

    第177章 凑合用用

    “这东西甚好用。不信你试过便知。”说着,视线随着青衫姑娘窘迫的目光落在那夜壶上有一个空心圆柱,也红了脸,居然是男人专用……  突然伸手将夜壶在青衣姑娘怀里扭了个转,将支出来的那截藏到青衫姑娘的袖子下面,干咳一声,尴尬的陪了个笑,“这样就可以凑合用用了。”

    说完蹭下板车,准备开溜。

    青衣姑娘的脸越发的黑了下去,七窍生烟,恨不得将怀中之物,向她砸过去。

    小孤一手横在腰间,托着另一只手的手肘,摸着下巴,在一边看的有滋有味,眉稍越扬,越高,此女有意思。到了这时,忍不住‘哈哈’一笑。

    青衣姑娘不知怀里这东西,是不是哥哥弄回来的古董,臭烘烘的抱着。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急得红了脸,听他还笑,又急又气,跺着脚大声叫道,“哥。”

    小孤摸了摸鼻子,忍了忍笑,干咳了一声,朝正缩向门口的白筱唤道:“喂,丫头,我的东西呢?”

    白筱朝他摊了摊手,一边后退一边陪笑道:“在风荻床底下,你只需再跑一趟…”

    小孤微微一愕,再跑一趟?当风荻的寝屋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脸色一沉,“你是说,你是在风荻的房里,将我的东西堆到床底,再自己钻进了布袋?”

    “咳,只是搭了个顺风车……”白筱尴尬的抽着嘴角,勉强笑了笑,转身就跑。

    小孤偏头‘嗤’了一声,顺风车?回头见白筱已奔到门口,大喝了一声“站住,既然是搭车就给车费。”

    白筱暗暗叫苦,就知道有这一遭,拨了腿跑得更快,“呃,我现在身上没有银子,欠着,日后一还…”

    话没落,腰间一紧,任她怎么跑,也前进不得一分,回头一看,纳闷得想一头撞死,绑在腰间的腰带一端被他拽在手中。

    小孤裂嘴笑了笑,“跑,再跑啊。”

    白筱蹙眉斜瞥了他一眼,咬咬牙,突然飞快的握了腰带另一头的活结一拉,腰带顿时松落,与此同时,白筱飞快的往前奔出。

    小孤望着手中拽着的飘落在地的腰带。即时愕住了,这丫头居然……

    抬眼见她一脚迈出门槛,回头望向他的眼神,甚是得意。

    无语望了回天,身影一动,如鬼魅一般已移到白筱身后,伸手揪了她的后领,将她提了回来,勾唇笑道:“既然不给车费,那便还我东西。还了东西,就让你走。”

    白筱被他提在半空中,活脱脱没将她当女人看,小脸红红白白,以前哪有人这般对过她,手臂一伸,手臂从外袍阔袖中脱出,外袍顿时脱离了身子,脚一沾地,哪顾得上答他,向门口急窜。

    小孤提着那件瘪下去的衣裳,又是一愕,回神,不禁哑然,居然还敢脱。

    将手中雪白丝袍顺手往脑后一抛,任丝袍慢慢飘落,脚步轻移,又再欺到穿着薄长裙的白筱身后,又去拽她后领,她里面穿的这身长裙衣领极大。敞至两边肩膀,后领也甚低,秀发半挽,露着修长雪白的后颈以及后颈下那片白如凝脂的后背肌肤。

    这一抓便触到她后背细滑如暖玉的肌肤。

    他一心想捉住白筱,并不多察觉,戏笑道:“再脱。”

    白筱这连身长裙里只得胸衣和亵裤,哪里还敢再脱,窘得满面通红,回头见他笑意盈然,虽然带着谑戏,却如三月阳光,仿佛能将人内心的阴郁一并晒化了。

    这些日子以来压抑着的沉重心情莫名的好了些,想着方才在布袋里听到的对话,眉稍一扬,突然张口叫道:“男女授授不亲,你碰了我,可得娶我的”

    小孤即时愣住,握着她后领的指关节触着她的肌肤,细嫩滑腻之感瞬间传来,唇边谑笑尽失,如见鬼般撒了手,后退几步,僵着脸甚是尴尬“我……我才不要娶你。”

    这丫头虽然长得是从未见过的绝色,但弄个女人在身边绑缚手脚,等于自掘坟墓,这样的蠢事,他可不干。

    白筱暗自得意,回身拾了铺散在地上的外袍,抖了抖,往身上一套,又拾了被小孤掷到一边的腰带扬了扬,洋洋得意的往外走

    小孤脸色微变,“喂,丫头,不许走。”追上前两步。

    白筱蓦然回转身,向他欺近,眼闪着狡诈,轻笑道:“碰我,可是要娶我的哦。”

    小孤忙缩回伸出的手,又退开一步,唯恐又碰到了她,她非要迫他娶了她。

    白筱暗地里笑开了花,扬脸朝他笑笑道:“你不娶我,我可要走了。”

    小孤哼的一声,别开脸,“就算是仙女下凡,小爷也不娶。”

    白筱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那我们后会无期了。”转了身往外走,唇边忍不住荡开笑。

    小孤明知她故意如此,却硬是不敢上前再抓她,懊恼的脸都青了,这女人明明长了脸清雅绝秀的端庄模样,行事却这般无赖又不要脸皮……

    白筱眼见再有两步便能离开这间小院,咬了唇闷笑,做无赖可比做淑女来得自在。

    长松了口气,又将要自由了,念头刚转,听青衣姑娘喝道:“站住。”顿时脸色一变,抬腿就跑,再不跑,定然又要生出事端了。

    青衣姑娘见她要逃,再顾不得抱着的这个是不是古董,随手往旁边一丢,不管那夜壶‘叮叮当当’的滚开,脚尖一蹬,向白筱扑去,从后面向她撞去,揽腰紧紧抱住。

    她前冲的力道不小。而白筱又没加防范,顿时身形不移,膝盖一软,向前扑倒,二人一起滚倒在地。

    白筱被青衫姑娘实实的压在地上,疼得‘哎哟’一声,地上扑腾起的灰扬了一脸。

    青衣姑娘趴伏在她身上,将她紧紧按住,哼了一声,“我哥哥不敢碰你,我可敢。如果碰了你,就得娶你。你非要嫁,我也不介意娶。”

    白筱呸掉飘拂到嘴里的秀发,“我不百合。”

    抬头见小孤抱着膀子,笑嘻嘻的在她头顶蹲下身,歪了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苦笑了笑,怕是难走了。

    青衣姑娘也很顺溜的回了她一句,“我也不百合。”

    ☆☆☆☆☆☆☆☆☆☆☆☆☆☆

    题外话:

    其实大家有些误会,我觉得有必要说一下。

    这一世不是容华和白筱的情劫,而是容华逆天所受的天罚,天罚他永世孤独,绝亲缘。

    白筱和容华的前世,以后会写到,因为白筱前世的情劫伤的太深,她父母,也就是白止帝夫妇,才会去弄来忘魂丹哄她吃了,忘记了前世情劫中发生的事,又封了她仙界的记忆,放到人间散心,结果又被卷进了容华的命宿。

    容华被定的是绝亲缘的宿命,虽然他一直不认命,逆天而行,但他终归不是上天,不可能事事顺畅。

    白筱前世爱得深,对他自然也有熟悉感,但终归是不记得的,所以不可能一脖子就吊在了他身上。

    上天也不会这么容易糊弄,任容华舒服,与白筱在凡间快活。

    容华对白筱来说,只是生活中遇上的一个普通男人,顶多有种熟感,并不是一见他就爱得死去活来。

    所以也就意谓着她会经历别的男人,所以过程绝对不可能象有些亲亲想的,只有一个容华。

    至于结局,我现在还没完本想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会强行np,或者一v一,我会尽量按情节发展,水到渠成的好结局。

    第178章 异类兄妹

    白筱扭头瞪她,一肚子怨气,“不百合,娶我做什么?

    “娶你来做饭,洗衣裳。“青衫姑娘答得一点不含糊。

    “你不如去请个老妈子。”白筱转回脸,抬头见头顶的小孤眼里兴致更浓,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不把我哥的东西还来,这老妈子,你当定了。”青衫姑娘白白没了礼物,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所有脾气尽数倒在了白筱身上。

    “那些东西又不是你哥的,你哥不过也是做的无本买卖。你实在想要,叫他再跑一趟便是,反正他偷东西,偷得顺溜得很。”白筱被他压在地上,甚是辛苦,也顾不上什么形象,拧着劲将她翻下身去,顺势抬腿骑在她身上,将她按住,不让她再将自已翻下去。

    小孤听到这儿,方才失了东西的纳闷尽数而空,忍不住哈哈一笑,抬手搔了搔鼻尖,手臂放下顺势搭在曲着的膝盖上,笑嘻嘻的朝白筱问道:“喂,丫头,你到底是谁?钻到我包裹里,跟我回来,有何目的?“

    他虽然笑得一派灿烂,眼里却闪着一抹警惕。

    白筱了然,这样的大盗,听他们谈话,专偷皇家的贪官,自然是官家的眼中钉。

    理所当然会怕她是官方派来的探子,查寻他的下落。

    “你放心,我不是西越人,更不是西越官方的人,你就是把风荻的王府搬空了,我也不关心。我借你搭了个顺风车,不过是为了逃命。虽然我让你丢了笔买卖,但如果你肯放我下马,后必定会重谢的,绝不让你吃了亏。“白筱提到风荻,眼里不觉中露出一抹恨意。

    小孤看着她眼里闪过的恨意,心里一紧,再看她,年龄比自已妹子还小些。能让看上去如此纯真清丽的小丫头恨成这般,定然有非同一般的经历。

    而她是从风荻寝室进的他的布袋,难道………

    脸上笑意略减,正色道:“的确听说王后给风荻储了不少女子在王府,可是却从来不曾听过有哪个女子被强迫的说法,均是那些女子自愿。你不愿意跟他,大可不进府,或者要求离开,如何要借我之手逃出来?”

    白筱冷笑,他对风荻能有多少了解?“你和风荻很熟?”

    “不熟,不过做我们这行的,且能不对这些人做些了解?你为何会在他的房间?”小孤行窃,在之前必然会把要下手的人的底子摸个清楚。

    西越王和王后一心盼着风荻传宗接代,为他广招美侍,在西越不是什么秘密,然风荻一向对老子,老娘的作法不以为然,平日里虽然算得上风流,常有美人相伴,但一直没听说宠幸了谁,册封了谁,这事也一直成为西越百姓的茶余饭后之闲谈。

    他在查探风荻王府时,不时也听说他会招那些女人服侍,但从来不曾有一个女人给他侍过寝,所以在他看来,多半是因为风荻那方面功能有问题。

    照这说法,按理对眼前这丫头是做不下什么事。

    他们之间怕是另有过结。

    白筱不知小孤他们的人品根底,哪能跟他们说实话,“可能是他家太小,没地方关人,把我暂时往那儿放一放。”

    说话间,按着青衫姑娘的手松了些,被她一把从身上推了下来,跌坐在地。

    “王府小?那京里怕是没几间能说是不小的宅子了,模样长得极漂亮,却是满嘴放大炮。”青衫姑娘翻身坐起,撇着嘴角挖苦。

    白筱翻着眼皮,望了回天,“我一进王府就被他们塞进了那间鬼屋,哪里知道王府是大是小?”

    小孤蹙眉笑出了声,这丫头当真叫人无语得紧,“你不好好说,我再把你送回去,正好可以取回我要的东西。”

    白筱‘嗤’了一声,不屑的道:“这老半天了,你还指望着没有被人发现府里失窃?还能那么逍遥自在的来去?”丢了一个夜壶也叫失窃。

    再说那屋被他搜得干干净净,虽然没能带回来,但足以让府里惊得鸡飞狗跳。

    小孤扬了扬眉,曲着食指擦了擦鼻尖,“爬窗进不去了,从正门送你回去,却是不难。”

    白筱脸色大变,再回去,可真走不掉了,忙道:“我与他有杀父之仇。”的确是杀父之仇,只不过是她杀了他的爹罢了,他们与官方作对,也不怕他们知道她与风荻有仇。

    小孤揉着鼻尖的手停了下来,侧了侧脸,将坐在地上的白筱从头到脚的又看了一遍,眉梢蓦地一抬,烁烁生光,“你是北朝的二公主白筱?那城里的火堆是为你架的?“

    在一旁看着,一直没出声的老人眼里闪过一抹讶然,细细打量白筱。

    白筱差点咬掉舌头,实在低估了对方的智商,这下好了,自暴身份,再看他那神情,和洗刷风荻寝室时的兴奋劲有得一拼,恨不得重重锤自已两下,怎么就不能编个别的理由,就说被风荻强抢民女也好。

    到了这一步,再编,人家也不会信了,皱着脸装傻,“那火堆是不是为我架的,我不知道。不过如果你想拿我去换银子,送我去北朝能得的金银肯定会比送去西越多。”

    青衫姑娘小手握了拳堵了嘴,一双杏眼瞬间大睁,大白筱脸上转溜,“难道就是被人称人间第一美的白筱?”

    白筱轻飘飘的瞟了她一眼,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男人喜财,女人喜八卦。

    小孤改揉鼻子为捏下巴,眼里的玩味更浓,“都说风荻被白筱媚惑,如此看来,他甚宠你才对,保要他拦着不许,你定然上不了那火堆,何必要沈?没准明日还能联个姻。”

    途中的种种屈辱瞬间袭来,迫得白筱喘不过气,一把火顿时窜上头顶,嗖的下站了起来,“我媚惑他?我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如果他直接将我往那火堆上一送,我还省了逃跑这一遭,那些破烂,你也可以尽数搬了回来。”

    小孤哈的一声笑,“看来传言有误。”他手撑着膝盖站起向,伸了个懒腰,走向摆了饭菜的石桌,“开饭,饿了。”

    白筱一愣,扭头看他高大的身影摇摇晃晃的走开,就这么把她搁下了?到底是放她走还是不放她走?好歹也吱一声。

    老人‘啪’的一声打开伸了手去捞桌上菜肴的手,“洗手去。”

    小孤‘哎哟’一缩回手,跳着跑开了。

    白筱更是迷惑,这到底是唱的哪出?

    老人走向门口,双手一合,闭了院门,顺手落了门栅。

    白筱幽幽怨怨的望了回天,原来是关门打狗啊。

    老人走到白筱身边停了停,对青衫姑娘道:“青儿,领白姑娘去换身干净衣裳出来吃饭。”

    见白筱眨巴着眼将他看着,才又道:“想去哪里也得先把肚子填饱了再做打算。”

    事到如今,白筱也只能见步行步,从地上爬起,看着正拍着身上尘土的青衫姑娘。

    她弄没了小孤的东西,青衫姑娘蛮不待见她,然不敢违逆了爷爷,只得朝她扁嘴道:“跟我来。”

    白筱望望那桌丰盛的菜肴,再低头看自已在地上滚得脏得不成样子的白衫,虽然甚不愿看这个叫青儿的姑娘的脸色,但这身脏衣坐到人家饭桌前,也实在不合适,只得踢着脚跟在她的后面。

    进了里屋,青儿在衣箱里翻出一套半旧的花衣衫,丢给她,没好气的道:“我们穷人家没锦衣华服,只怕公主穿不惯,不过如果不想穿身上的脏衣裳,也只能凑和。”

    白筱见她嘴里叫着公主,语气间全无敬意,反而‘哧’的一声笑,“如果是西越的公主,你是否也是这般口气?”

    青儿不屑的也‘哧’了一声,“哪家公主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样,并无不同。”

    白筱咬唇笑道:“如果是西越公主,好歹也是你们的衣食父母,你总该客气些,不过我这阶下囚就不必了。”

    青儿回味了半天,反应过来她口中的衣食父母是什么意思,‘噗’的笑出了声,拿眼将白筱看着,“你倒是有点意思,西越王生了一堆废材,公主没一个活到了成年的,所以我们衣食父母中并没西越公主。可惜你北朝的府第离我们远了些,否则说不定倒可以用上一用。”

    白筱见她长在西越,对西越皇家全不看在眼里,更不会有奉承巴结之意。

    一个姑娘家这般狂妄,何况她哥哥小孤,不觉中对他们兄妹二人生出些好感。

    笑笑道:“幸好你们不在北朝,否则我可得被你哥偷得,去讨饭了。”抖了那身花布衣衫,见青儿眼瞪瞪的瞅着她,蹙眉道:“你不肯嫁人,难道当真是喜欢女人不成?”

    青儿从来不曾见过白筱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甚想看她到底能美到什么程度,所以才不愿回避,被白筱一说,红了脸,背转身嘟啷了一声,“小气,看看要死人吗?”

    白筱对他甚是无语,“不知有没有听说过,北朝二公主的一些传言?如果你肯衣裳脱个干净,让我看看,我倒也不介意你看。”

    第179章 阳光男孩

    青儿闷头一想,北朝二公主自小有百合之好,喜欢看人家办那事………

    “哎呀!”了一声,顾不上换下自已身上脏衣,开门逃了出去。

    白筱掩嘴闷笑,换过那身花衫走到门边,手指刚触了门,听门外有声音传来,不急着出去,手扶门框,竖耳聆听。

    小孤压低了声音道:“爷爷,要不我再跑一趟?”

    老人摇头,“去不得了,你回来了这许久的时间,来去一趟少说也得两个时辰,风荻定然早已察觉,你再去,正是自投罗网。”

    “可是爷爷接下的这桩买卖………”小孤甚是头痛,这些年来接下的买卖还不曾失过手,这次可砸了招牌了。

    “由他去吧,我一会儿去给他回个话。”老人朝小青门口望了望,人算不如天算。

    “反正他没说要的是什么东西,把那夜壶给他拉倒。”小孤伸长了腿坐在桌边,手中把玩着的筷子,往后指了指被青儿掷在一边,滚倒在地上的陶瓷夜壶。

    白筱听到这儿,经不住笑的打千,这个小孤的性子实在有趣得紧。不知雇他们的人捧着那夜壶是什么表情,想必好看得紧。

    还想再往下听,木门刷的一下被拉开,青儿铁青着脸立在门口“换完没有?”

    白筱朝她抛了个媚眼,吓得她一哆嗦,抱了胳膊,朝院里喊道:“哥,你怎么弄了这么个变态回来?”

    小孤停了谈话,朝这边望来,见白筱穿了一身花布衣裳,眼里闪过一抹惊诧,哈的笑,“她竟将青儿这身土得掉渣,穿了一回,就说什么不肯穿的花床单穿的甚好看。”

    白筱嘴角下拉,横了他一眼,就知道那丫头没这么好心,果然是拿自已看不上的破烂打发她。

    再看桌边的老人和小孤,不知他们到底怎么处理自已,扁着嘴的走到桌边坐下。

    老人递了盛饭的碗给她,“你逃了出来,这方圆几百里的道路,定然要封锁清查,你一个姑娘家孤身怕是走不出去。吃完饭,好好休息一夜,想想有没有什么人可以投靠,如果有,我们帮你报个信,送你过去,倒不是什么难事。”

    小孤顺手塞了双干净筷子到她手中。

    白筱视线在老人和小孤脸上来回转动,“我弄丢了你们的货,你们不打算拿我去换赏金吗?”

    小孤斜撇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拿你去换的那点赏金,没准我后半辈子就得在大牢里蹲着,这出力不讨好的买卖,我没兴趣。”

    老人摇头笑了笑,“姑娘尽管放宽心,我们只以盗为生。”

    白筱捧着碗,心里一宽,眼底竟有些潮意,笑了笑,埋了头挟了饭粒往嘴里塞。

    换了衣裳出来的青儿,往她对面一坐,“喂,你可别赖在我们这里,尽快打算何去何从,我们这粗粮淡饭可养不起堂堂公主。”

    白筱浮上来的那点郁积,一扫而空,扒了口饭,口中吁嚧,“要留我做老妈子的人,不知是谁?”

    青儿一口饭哽在了喉咙上,涨红了脸,半天才咽了下去,转头对小孤嚷道:“哥,赶快把这臭丫头弄走。”

    小孤瞟了白筱一眼,只顾吃饭,全当白筱和青儿透明。

    青儿唤了几声,不见回应,生着闷气也埋了头吃饭。

    老人饭量小,喝了两盅酒,吃了些菜,便放了筷子,起身出门出去了。

    * *****************************

    风荻不等通报,径直冲进王后寝宫。

    正歪在贵妃榻上的王后,抬眼见他阴沉着脸,微微坐直了些,不等他开口,抢先呵斥,“为了个女人,连起码的规矩都不顾了,成何体统?”

    风荻忍气向她行过礼,直接问道:“母后要处死白筱,为何不与孩儿商量?”

    王后料到他会来闹,但现在见他直接向她质问,仍怒火上窜,“与你商量,你会允吗?”

    “不允。”风荻想也不想,一口回拒。

    王后冷哼了一声,“既然如此,何需与你商量?你贪恋那女人美色,连父仇也不顾,你父王地下有知,不知该如何痛心疾首。”

    风荻眼角处见贵妃榻后露出一抹男人衣角,冷笑了笑,问道:“母后执意烧死白筱的目的何在?”

    王后眉头一竖,“还能有何目的,自然是为我夫君,你的父亲,百姓的君王报仇,以泄民恨。”

    “战争中,父王身亡,我固然恨白筱,然百姓当真恨吗?而母后又当真恨吗?我看未必。”风荻眼角寒意迸出。

    “放肆。”王后按案而起,指了他,“你当真被白筱诱惑得连自已姓什么都忘了,居然敢在为娘面前胡言乱语。”

    风荻冷哼了一声,突然绕过贵妃榻,从帷幔后揪出个道士,丢到地上,“母后这是做何解释?”

    王后脸色煞时白了,强作镇定,“我这些日子因为你父王的事,心神不宁,请道长过来做个法式。”

    风荻看着她,目光中有丝鄙视,“母后成他也不是一朝两朝了,孩儿只是不愿理会母后和父皇之间的这些破事。父王一死,母后便全然不知检点,皇儿远在‘瑜城’也有所耳闻。母后自认这些年来,父王南征北战,母后打点朝政有功,无论做什么,朝中大臣不满之声,不绝于耳,大有联名废后之意,母后方知心慌,想借处死白筱来表明自已对父王的一片忠爱之心,重新笼络人心。如果母后当真是为了父王,才有此行,儿臣也无话可说。但母后想用这样方法来哄骗众臣和百姓,继续在后宫,儿臣万万不允。”

    王后激愤至极,看看地上的道士,又羞愤难当,脸色极是难看,“一派胡言,谁教你说的这些混帐话?”

    风荻直视着她毫不相让,“是不是混帐话,母后心明。”他深吸了口气,自已明明是恨白筱的,但心里有个信念,绝不能让她死,否则自已一定会后悔一辈子,到底是什么原因,他也说不上来。

    第180章 小孤的好奇心

    王后气得身子乱颤,盯了他半晌,见他神色间并无猜忌(看不清,不过能连贯阅读)自己那点事,他定然有证有据在手,含混不过去,如今只有强压。

    蓦地将袖子一拂,“我主意已定,你乘早将她送出来,午时点火。”

    风荻心下一片冰凉,伸手入怀,取出调动军马的金牌往地上一掷,“看来母亲羽翼已丰,已然用不上孩儿,日后母后自只保垂,至于白筱,孩儿会一同带走,如果你要她的命,先取下我的人头。”

    说完转身大步往外走。

    王后惊得面无血色,万万没料到他会为了白筱活绝到这地步,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在贵妃榻上。

    那金牌在他手上便是调动将士军马的令牌,到了别人手上,便只是一块普通的金子,一个兵也别想调来。

    “你为何要如此?那个女人除了长得好些,有什么值得你如此?”

    风荻默了一阵,才道:“我上次从北朝回采,不知为何失去了一些记忆。”

    “那又如何?”王后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事。

    风荻扫了眼地上的道士,眉头又悬一撇,冷声喝道,“滚。”

    那道人慌忙爬起身,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风荻等他走远,才道:“我看白筱有种感觉,我与她以前定然有什么渊源。如果我没失这次记忆,定然不会同意父王发兵北朝。

    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我们与北朝相处也算和平,父王为何突然攻打北朝?想必母后最为清楚。”

    王后扶着案缘的手一抖,“你想说什么?”

    风荻叹了口气,皇室中哪来什么真情,为了地位,夫妻,兄弟,都是浮云,“其实母后大可不必如此,虽然母后不比得肖王妃她们那么年轻,能在父王面前取宠,但她们仅以年轻美貌是无法取代母后的位置的,母后实在是多虑了,父王死的冤枉了些。”

    王后身子一晃,沉了脸,“你是说我杈你父王死?”

    风荻摇头,“母后倒未必是想父王死,不过县见父王将肖妃和惠妃宠得上天了,在她们那边连宿两个月,不回正屋,肖妃屋里又传出喜讯,母后怕肖妃生下皇子,沉不住气,才纵着父王去攻打北朝。

    是想将父王支开些日子,借机除了肖妃腹中孩,不想却将父王送上了不归路。“

    他说完停了停,又叹了口气,“偏那时孩儿刚刚失忆,神智糊涂,分不清哪些是该,哪些是不该,才没加阻止,稀里糊涂的随父出征,铸成大错。如果母后肯听孩儿一言,此事就此打住,日后行事注意此,外面的风言风语,闹不了多久。“

    他说完淡淡的看了王后一眼,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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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孤拉开房门,立在门口伸了个懒腰,对在院角蓬地除草的淳爷爷打了个招呼,“爷爷早。“走到井边,打了桶冷水,就存井访,手捧着并水往脸上泼,“昨晚爷爷去见那客人,他可有说什么?”

    老人回头,目光和蔼,“啥也没说,银子却是付了。”

    小孤捧着手在面前停下,水顺着手指缝往下淌,侧脸看向老人,“这是为何?”

    “客人的心思,我们不必去揣摩。”去人摇了摇头,有此费力的站直身,洗了手,进厨房端了早餐出来,放在院中石桌上。

    “也是。”小孤重新捧了一捧水往脸上搓,“那夜壶,他要不要。”

    老人笑着啐了他一口,“二十几的人了,还没个正经,人家是什么人物,能要那夜壶。”

    小孤哈的一笑,“不要拉倒,洗洗干净,把上面那几块宝石弄下来,也能卖个几千两,这一趟也算没白跑。风荻那厮真是奢侈,小鸟都比别人精贵些。”

    见爷爷望向前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白筑开门出来,已换上了洗净了的白色衣裙,头发没梳什么复杂的发刑,随意绑在一侧,被晨光一照,如同雨后的清荷一般清新可人,与昨天从布袋里出来的狼狈模样又是天地之别。

    朝她轻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将桶中水泼了,另打了干净水将木桶倒了涮,重新拧了半桶干净井水置千井边,活了声,“洗脸吧。”

    便走过石桌旁曲着一条腿坐在石凳上,顺年接了老人涕来的馒头咬了一大口,望向白筱,传闻北朝二公主带三千精乓和一城百姓灭西越两万大军,而眼前这小丫头纤柔绝秀,实在难与传闻巾的北朝公主扯到一块,但以昨天她与看儿相争,的确又有几分孪横,“你当真是白筱?”

    白筱‘嗯’了一声,捧水洗脸,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再编什么慌。

    老人盛了碗小米粥放在石桌上对白筱道:“姑娘洗漱了,就过来用些早餐。”

    白筱朝老人笑了笑,大大方方的走到桌边坐下,“谢谢爷爷。”

    见小孤仍在好奇的盯着她在看,仰了脸,直直的向他回看过去,全无羞涩,扭捏。

    小孤扬了扬眉,唇角勾了笑,拿了个馒头活给她。

    她也不拒,双手接了凑到嘴边就吃,小手比那馒头尚白妹了几分,煞是好看。

    小孤眉稍扬得更高,咬了一口手中握着的馒头,眼里好奇更浓,此女全无以往所见的皇家子女的那种傲慢,娇横。

    老人眼里也露出诧异。

    白筱咬着馒头,对这个小孤也是暗奇,他身着粗布衣衫,但神节,间全无小百姓见到皇家人的那种小心和阜微,神声,宵然,落落大方,平和中却又带了些若隐若现目空一切的狂妄。

    小孤接了爷爷递来的粥碗,端着也不喝,向白筷问岛,“西越,你可有靠得住的人?”

    从西越到北朝长途跋涉,如果没有人照应,她一个弱女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