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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第42部分阅读

      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作者:rouwenwu

    子女看似风光,其实其中苦处,怕是只有她们自已方知,“要不我们拼死一战?”

    白筱朝他笑笑,“何苦呢?我娘和左相不正想我去了解他们的目的吗?”

    “可是太危险。”曲峥顿了顿,眼底涌着一股莫名的情愫,“要不然,我与你一同去。”

    白筱摇头,对方开了口要她一人前往,怎么能让他陪同,“听住院病人使臣如何说法,再定不迟。”

    曲峥默然,只得如此。为她束起车帘。

    西越来使叫墨夷,长得很年轻,头发由一根桐木簪在头顶挽了个髻,面皮白净清秀,眼睛不大,形状却是极好,闪着灵动的光芒,穿着一身淡蓝长袍,清亮却不耀眼,他走到辇车前,双手拱在阔袖里,朝端端正正盘坐在车内的白筱一拜,但抬眼看向白筱,不避不闪,与她目光一触,微微一惊,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虽然有传闻北朝二公主新美貌绝天下,但一直认为这多少对皇家子女有奉承之意,不料今日一见,竟当真美到极处,瞳仁清亮,竟裂嘴一笑,“未料到二公主比传闻更美上不知多少,看来我们王子请公主前往,当真是明智之举。

    曲峥于一旁眉头一皱,这人当真无礼大胆之极,“墨大人请自重。“

    墨夷睨向他又是一笑,“我们西越人惯来直言,好便是好,不好便不好,不如北朝那么多的虚假礼数。“

    曲峥本是能忍之人,这时也不由的怒气上涌,脸色越加黑了下去。

    白筱心里也是恼火,缩在袖中的手攥了又攥,面上却并无表情,浅看了曲峥一眼,将他压下。

    墨夷反倒有些意外,看她年纪怕只得十五六岁,却能如此沉得住气,又想着传闻中她的臭名,微摇了摇头,当真可惜,竟与魏国公主相交,“如此美人,却不好男色。“

    曲峥胸间腾着火,一张脸寒得透骨,却见白筱并无恼色,只是微微一挑眉稍,微微一笑,朝着墨夷斜眸一暼,勾了勾手指,媚声道:“墨大人上前一步说话。”

    墨夷看着她的神色,一霎时间竟是一愣,他恼她杀越王,口无遮挡,有意羞辱于她,本以为她就算能忍着不马上发火,也定然变色,哪料到会是这么一副神情。

    看看左右,没敢上前。

    白筱身子微微前倾,眼里媚意自成,“墨大人好不胆小,敢前来议事,却不敢上前一步。”

    墨夷哈的一声笑,“有何不敢?”她要杀他,根本不必叫他上前。

    锁着她那双亮如星辰,又媚若羞花的眼,大眼上前,立到辇车前方停下,“公主………”

    话刚出了口,白筱白如凝脂的小手握了他的手腕,猛的往里一拽。

    他一个没留神,竟被她拽跌在车上,未及反应,她滑腻的小手已探进他胸前衣襟,抚上他胸前肌肤,秀面向他靠近,唇离他的唇只得一寸方停下,吐气如兰,带着淡淡幽香。

    轻笑道:“看来墨大人对我听闻不少,可有没有听说过只要皮相好,我男女都爱?墨大人一副好皮囊,不知床上功夫如何?有没有兴趣就这车中服侍我一把?”

    墨夷万万没料到,她居然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又在众兵拥围之下,对他做出这等大胆之行,说出这等无耻之话,一时间竟惊愣得不知该如何反应。

    第145章 换人

    愣忡的片刻间,她的小手已扯开了他腰间玉带,正正向他身下,身后传来阵阵窃笑,才醒过神,慌忙从车上滚开,衣衫大敞,露出里面一片雪白肌肤,狼狈之极。

    拢了衣襟,一张脸清清白白,不敢相信的看着一排闲然坐在车内,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白筱,嘴唇微白,说不出话,世间竟有这样的女子。

    白筱提着他的玉带,玉带轻晃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墨大人,你忘了这个。”

    身后又有人在笑,他恍然,不禁摇头,重新看向白筱双眸,眼中已无刚才戏意,盛了愤愤之色,她这是叫他难堪,不上前前接玉带。

    白筱浅浅一笑,将手中玉带抛给他,“既然墨大人对本公主无意,那就不要再谈闲话,风荻叫你来做什么?”

    墨夷接了玉带,提在手上,也不束,抬高下巴看她,“我们皇子叫我们来接公主往瑜城一叙。”

    白筱见他转眼间便恢复坦然也是有些意外,这人不可小视,这个人不可小视,“我不去,那又如何?”

    “前方三里处,我们有一万官兵候着公主,公主且能不去?”墨夷慢慢陇上衣裳,束着玉带,动作缓而慢。

    白筱冷笑了笑,“既然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倒不如先斩了你,再与全力一拼,还来得爽快些。”

    她能在荆州灭他们西越两万大军,杀西越王,墨夷也就料到她不是能随随便便唬得住的女人,“我们皇子有交代,决不会伤了公主性命,而且只要公主肯去,我们将给公主送上一份厚礼。”

    这份厚礼是什么,白筱自然知道,风荻是聪明人,金璃对贺兰而言只是暂时有用,过了这关键时候,也就全无用处,如今他是用很快过气无用的金璃换她对这个贺兰有用的人,明知故问,“说来听听,看我对你们皇子这份礼不感兴趣。”

    “金璃小皇子,这份礼如何?”墨夷整理好衣裳,笑口盈盈望着白筱。

    “礼倒是好礼,只是风荻太过狡猾,我如何信得过你们?”

    墨夷解了腰间佩剑,递给白筱,“只要公主答应,我们那边便会有人立即送金璃小皇子过来,公主可以用此剑抵着我的喉咙,等他们连同金璃小皇子一同离开,再放了我。”

    白筱不屑道“怕是你的命值不起这个价钱。”

    墨夷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的命虽然不值钱,但我们二皇子要的是公主的活人,如果他们不能安然离开,剑在公主手上,大可自行了断,在下回去也是交不了差的。反正公主存了横竖是个死的心,害怕我们懂什么手脚不成?”

    白筱直视着他的眼,他也回视着她,神色坦然,过了好一会儿,白筱才道“叫他们放人。”

    “公主果然是爽快人。”他眼里闪过一抹赞赏。

    “公主,曲峥同你一起去。”曲峥心里皱巴巴的难受。

    “不必。” 白筱侧眸目光盈亮,“你护送金璃回京。”不要强求出头,他料事如神,不知可料到风荻的这一手?、如今她是去得去,不去也得去,倒不如干脆些,换个金璃回来,当时利息。

    曲峥将双手攥紧,这时却别无办法可想,只能先带了金璃回去,在设法搭救白筱,偏了脸,看向别处,不敢再多看白筱两眼,怕看多一眼,便狠不下这心。

    墨夷眼里赞许之色更盛,此女小小年纪便有这等气势,实在难得,可惜偏偏杀西越王成了他们的仇敌。

    白筱冷眼看着墨夷,将他的长剑抽出来把玩,蓦然指了他的喉咙,“难道墨大人是要亲自跑一趟不成?”

    墨夷也不躲,有着剑尖轻抵着喉咙,寒气透过皮肤,垂眼扫了眼光亮的剑身,面上并无惧意,笑了笑“公主甚爱说笑。”

    僵着脖子从袖子里取出信号弹,点燃抛向空中,“只需稍等片刻。”

    白筱收起剑,抱着靠枕,闲散的靠身后圆枕上,好整以暇的将墨夷看着,是现在他身上一点点溜过,那花花大少,居然要了这么个人物。

    墨夷想着方才被她抹了一把,从脚底一股寒意,爬了一身的寒战,她的目光扫过他身上哪一块,哪儿就一阵的麻,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僵硬。

    白筱笑笑,冷不丁问道“风荻想怎么处置我?”

    墨夷蹙眉摇头,“确实不知,小皇子的心思,甚难揣摩。”

    白筱轻点了点头,不再理会,闭目养神。

    约莫一个时辰后,有马蹄声传来,白筱睁眼见一个西越官兵带了两个亲兵朝这边驶来,军官身前做这个八九岁大小的男孩。

    到离他们五十步的时候便不再前进,将男孩提下马。

    男孩回头望了望他,朝着这边奔过来。

    她这次回宫没见过金璃,而她前次离开北朝皇宫,金璃只有四岁,模样早就大变,哪里还认得,但看穿着打扮倒是皇家子嗣,斜眸看向曲峥。

    曲峥凑到辇车前,低声道“确实是小皇子。”

    白筱看向已经奔过来的金璃,五官上没完全张开,依稀有着北皇的影子。

    金璃直奔到辇车前才停下,气喘吁吁的向她问道“你便是二皇姐白筱?”

    “是”白筱看看天色,太阳已经偏西,如果天黑,曲峥他们越加不安全,不再耽搁,对曲峥道“带他走。”

    曲峥弯身将金璃拽上马背坐在自己身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狠心一咬牙,扬声道“走。”

    只留下白筱的车夫,队伍缓缓前行。

    白筱慢慢垂下眼睑,不再看他,正欲落下车帘,听金璃道“我回去后,定然叫他们就你回来。”

    白筱抬眸看他,微微一笑,“好。”

    等曲峥他们走远,白筱下了辇车,在车前来回踱步。

    墨夷和五十步外的军官也不催她。

    知道天边闪起一抹红光,一没信号弹飞上天空,白筱才长吁了口气,曲峥他们已安全脱离西越兵埋伏范围,返回车中“走吧。”

    落下车帘,不再理会车外之事,裹了被子倒头就睡。

    墨夷结果亲兵迁来的马匹,翻身上马,望了望闭合的车帘,这位公主与以往所见皇家女子全然不同。

    纵马护着白筱与前面西越大军汇合。

    第146章 败人兴致

    进了瑜城,墨夷直接就将白筱送到了风荻下榻处。

    风荻暂住之处,虽然说不上奢华,景致确实身份别致,一出楼阁前,依山有温泉泉眼,将泉水引入,汇成暖池,热气被风一吹,四处飘散,倒有几分仙境的味道。

    白筱无心观赏,只是木着脸跟着墨夷上了阁楼,进了大门,道理里面拱门前才停下,帷幔半掩,看不见里面情形,只听见一阵舒畅的低喘声。

    这声音并不陌生,脸上微烫,蹙紧了眉头,来得可真不是时候,正想说不如先出去,等他办完事,再进来。

    墨夷站在门外,轻咳了一声,扬声道“皇子,北朝二公主请到。”

    白筱眉头拧紧更紧了,这个墨夷当真好不识脸色。

    里面风荻微哑慵懒的声音传来,“叫她进来,你可以出去了。”

    墨夷应了声是,转头看向拧着眉头的白筱,一溜烟的出去了。

    白筱杵在那儿,平白生出些尴尬,也学着墨夷咳了一声,“既然你忙着,我不介意出去等待,等你忙完了,我再来不迟。”

    里面喘息声和呻吟声顿止,听风荻冷哼道“敢杀我父皇,不敢见我?”

    白筱翻着两眼望着头上幔顶,正要转身离开,两个侍女从幔后转出,朝她作揖,“公主请。”

    上前来拽她。

    白筱忙退让避开,“我自己会走。”

    额头吃痛,还有这样强迫别人看他房事的人,既然他要表演,她勉为其难的看一看好啦,反正也少不上一两块肉。

    风荻闭着眼,斜靠在虎皮软靠,身上披着的艳色锦袍,松松的半敞,露着里面一抹胸脯,他体态不像练武的男子般粗壮,线条柔和,性感诱人。

    他一头一尾跪着两个美艳女子,一个捶肩膀,一个捶腿。

    另外还有一个挤在他身前,脸贴着他赤裸着的胸脯,一手探在他衣裳礼揉捏,另一手隔着锦库握住他那处,上下套弄。

    风荻随着她手中动作,不是喘息。

    三个女人均是仅在胸前弟弟的挂着半块丝帕,身下围着半尺来宽的锦缎,身上的布料加起来也不如白筱一个袖子的布多,该遮掩的,不该遮掩的,都没能遮多少,一般白肉煞是晃眼。

    风荻也不睁眼,喉咙间滑了一下,哑声道“再快些,就快到了。”

    这香艳的场面让白筱面颊微微一烫,想起上次在湖边对古越说的话,脱口而出,“一二三,嘿咻嘿咻。。。二三四,换姿势。。。呃,你们继续,我还是不打扰你的雅兴的好。

    转身要溜,那两个侍女往前一堵,拿眼瞪着他。

    白筱鼓着腮帮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不愿看还不成了吗?

    踏上人微抬了眼皮,望了望塌前的白筱背影,虽然看不见面容,仍觉得她高雅清丽,绝非他身边这几个俗粉能比,不知何故,光看着背影,腹间竟是一热,一股舒畅化开,喉咙间发出一声销魂的声调。

    轻喘一声,才道”原来是没见过男人的幼稚小儿,甚好,我喜欢,稚儿的味道且是他们能比的。再快些。。。“后面一句确实对身前女子所说。

    白筱无语,再睁眼,慢慢吸了口气,从容转身。

    突然听风喘息道”别转身,你这背影甚好,我这么看着,更容易到些。“万一她只得个背影姣好,容貌平平,在这紧要关头看着,就有些影响感觉了。

    北校气的发笑,这人自从翻了脸,简直叫人无语至极,竟对着她的背影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哪肯这么站着任他胡乱yy。

    脸色一沉,接着出边勾出一抹诡异的笑,缓缓转身,走到塌前不远处的一张花椅前坐下,望向半眯着眼幻想的风荻,”二皇子的兴趣当真别致的很。“

    一边说一边自行翻了个被子来倒茶喝。

    风荻锁着她那张脸,再也移不开眼,一时间,竟忘了还在他身下卖弄着动作的女子。

    白筱看向倚在他怀里的女子,那女子不知是不是重复这个动作已很有些时间,不时偷偷转动手腕,一本正经的指着她道”偷懒可不成,要快些,再快些。。。“

    女子面色微僵,当真手上快乐些,风荻惊愕,睨了怀中女子,又听到白筱说”不好,不好,用力些。。。“

    那女子知道她当真很识得房中之术,果然又用力了些。

    白筱嗯嗯两声,”不行不行,再用力些,再用力些。“

    风荻痛得一抽,眼里透漏着怒色。

    白筱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又道”哎呦,你差点拆了你家皇子的命根子。“

    女子吓得忙松了手,慌乱的看向风荻。

    风荻被她这么一折腾,一声兴趣顿消,体内的火灭的灰渣都不剩,头一回知道看到美人不是来火,而是灭火。

    白筱朝他松了耸肩,不再看他,大量起屋中摆设。

    他这虽然临时住处,却也丝毫不马虎,与他以前在北朝住处的小阁楼真真是天地之别,如此回享受的人,为了搅乱北朝的局势,委身的那个小阁楼如此长的时间,当真难得。

    风荻本恨白筱杀他父皇,这才一照面搅了他的好事,怒气冲天,将僵在他怀里的女人推开,翻身坐起,”滚,全滚出去。“

    那几个女子吓得花容月失,忙起身退了出去。

    风荻身子一歪,侧靠在桶枕上,半眯着凤眸,将白筱仔细打量过,按传闻白筱只有十六七岁,未见之前,他一直以为能带人设置机关,挖掘地道的女人就算模样美貌,也该威风凛凛,哪能是现在所见这般较弱秀雅。

    “你当真是白筱?”

    白筱正看着对面的一个青花瓷花瓶,听了这话愣了愣,侧脸看他,“你当真是风荻?”风荻怎么可能不认得她?

    “难道世间还能有第二个风荻?”风荻衣襟半敞,一派闲散,紧盯着她的脸,再没见她之前,满脑子想的都是该怎么将她好好凌辱一番,在丢到军营中充了军妓,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她丢尽北朝的脸。

    这是看着她倒多了几分意思,不急着将她送走。

    白筱心存疑惑,将身子坐直,朝着他一摊手,“你的紫玉短笛可带在身上?”扫过他不整的衣衫,“怕是顾着风流,不知丢在哪儿去了吧?”

    那玉笛是风荻特有之物,如此这是个冒牌货,应该是应该是拿不出来的。

    风荻瞥了她一眼,这女人果然有断手断,连他有紫玉短笛都知道,从后腰抽出随身的短笛,在指间一转,“看来你对我们西越的事,很下了些心思。”

    白筱心中谜团瞬间扩大,暗生警惕,不动声色的望了过去,看的却是他手中紫玉短笛,难不成这也是个伪造品?”你怕是吹不来。“

    风荻嘴角抽出了一下,不会吹,不会吹带着这玩意做什么?

    ”果然是吹不出来的。“白筱一弹一角,起身外走。

    ”站住。“风荻面色微变,即使有人敢在他面前这般态度,对方虽然是一方公主,如今却是他阶下囚奴,摆哪门子架子。

    白筱不理,仍走自己的路。

    ”我叫你站住。“身后语气加重,带了冷意。

    白筱回头,脚下不停,”有话叫风荻来跟我说。“弄个冒牌货算哪门子的事?胳膊一紧,被他一把拽住。

    蹙眉看握在臂间的手,深深陷进她的衣裳,脚下功夫倒是和风荻半斤八两。

    ”你何以说我不是风荻?“风荻低头看着她的长睫,手臂纤细的紧一握,这么个女人居然带着几千人马,灭了他们两万大军,杀他父亲。

    做下这一切,到了这儿,居然还敢一副轻蔑的模样,不觉间手上用力,几乎捏断她的手臂,这女人实在该死。

    白筱痛得额头渗出冷汗,强行忍着,”既然你们打着风荻第名号,把我弄来,自然该由他亲自见我。“

    风荻冷哼了一声,”你何以咬定我不是风荻?“

    ”他吹得一手好笛子,你能吗?如果不能,我无须与你在此浪费时间。“既然风荻说与她钱是有着渊源,那或许面对面好好谈谈,这次杀西越王之事,才有可能有所转机。

    风荻褐色眸子闪烁,突然扣下她的脸抬起,锁紧她的眼,她眸子漆黑,全无惧色,冷笑了笑”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才如此有恃无恐的满口胡言。“

    白筱深吸了口气,慢慢呼出,突然蹙紧的眉头一松,笑道”你这易容术当真了得,我看了许久,居然没看出哪里不妥。“心间却是暗暗心惊,难不成古越也如南朝一般有真假太子。

    风荻眼角轻抽,”荒谬,“将她往塌上一丢,阳光从窗棂照射进来,在她面颊上镀了一层淡金,越加的美艳。

    擦了擦紫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凑到嘴边,伤感低扬的笛声从他交替着的指尖中传开。

    笛声入耳,白筱黯然,人可以仪容,但声乐骗不了人,他的确便是风荻。

    既然是他,何以装作不认得她?难道是死了父亲气傻了?

    第147章 生不如死

    风荻吹着笛子,瞪着榻上的女人,觉得自已很荒谬,居然给这个该送去当军-妓的女人吹笛子,向她证明自已的身份。

    见她愣愣的出神,提了张花椅重重的顿在榻前,矮身坐下,长腿一抬,穿着黑皮软靴的脚蹬在榻缘上,半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如同看着爪下的猎物。

    “你还有什么可说?”

    软榻一侧靠窗,一侧被他堵着,白筱只能后背紧贴着身后冰冷墙壁,眼前媚极的眼里除了带着仇视的寒意,还有股说不出来的陌生。

    “我护荆州只为自保,两国相战,必有死伤,不过西越王与他的亲兵互换衣裳,杀他,却非有意。”白筱坦坦然然,难道你们西越攻打我们,我们还能白白让你们斩杀不成?如今只不过失算成了他的阶下囚罢了。

    面前一道阴影压来,他伏身向前,伸手握了她的脸,声音冷冽,“你战事布置得很好,那些东西是谁都你的?”

    白筱微微一窒,很快道:“不过是在兵书上看到,模仿着用用,全力上搏罢了,侥幸胜了这场仗。”

    “兵书上学的,谁信?”风荻蓦然冷笑,学着用用,也能用得如此出神入化,全无破绽,哄三岁小儿吗?“是不是古越?”

    白筱的心猛的跳了一下,脸被他捏得甚痛,眼里的痛苦之色反而掩了一闪而过的慌乱,狠狠的瞪着他,“对,就是他给的,除了他,天下还有谁能有这本事,他就等着我们保了荆州,杀了西越王,再乘机杀进西越老窝,我也是被他利用,你要找人算帐,找他去。”

    他将她的脸又抬高了些,看了良久。

    白筱心里七上八下,古越身上的相思锁要靠着西越的药材解毒,不管容华对她是不是利用,但终是帮她保了荆州,岂能为了现在讨好风荻,保得未知的周全,卖了他?

    然越是维护着南朝说话,他越会认定是容华或者古越所为,她这么说不过是反道而行。

    被他盯着的这一会儿功夫,象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越是沉默,白筱心跳越快。

    “心跳这么快,很紧张?”他突然勾唇一笑。

    白筱咬了下唇不答。

    “怕我不相信?”他眉梢轻挑,“北朝与南朝势不两立,古越岂能有这么好的心助你?你想我将仇视转向南朝,那么南北朝便可以联手与我对敌?”

    白筱将眼斜过一边,落在身边锦垫上,语气小心嗫喏,却全无懦弱,“你想怎么样?可以尽管开出条件,我修书回北朝,我娘多半会满足你。”

    他手上用力,将她的脸扳正些,迫她正视着自已,“我对北朝全无所求。”

    白筱胸间跳得厉害,后背升起一股寒意,听他在耳边道:“我只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看如何?”

    她深吸了口气,咬紧牙关,下颚被他捏着,这一用力,剧痛自两颚传开。

    手臂一紧,已被他提了起来,他将她挟在臂弯里大步走出寑屋,亲兵从远处奔进,“皇子,众将军都到齐了,就等皇子。”

    “好,马上过去。”风荻挟着白筱走进偏院,一间大厅,正中间摆着一个圆桌大小约两尺高的台子,四周环了六七十张桌子,每张桌子后坐着两名西越军官,只有上席首位空着。

    众军官见他进来,齐刷刷的起身行礼。

    风荻将白筱在胸前压紧,唇贴着她的耳,轻笑道:“只要你把我的属下服侍舒服了,我就放你回去。”

    白筱身子一紧,不敢相信的抬眼看向他,脑海浮出他在北朝时的亲和模样,而如今的他简直就是个魔鬼。

    他无视她的迷惑目光,把她往正中间的圆台上一丢,睨视了她一眼,嘴角浮着诡异的笑,大步走到首位的虎皮阔椅上坐下。

    漠然的看着白筱,道:“这就是北皇的二公主白筱。”

    下面一片哗然,不敢相信灭他们二万大军,杀西越王的竟是这么一个娇弱绝色的少女。

    白筱缩坐在圆台上,象被展览一般躲无处躲,不去看周围的人,也能感到盯着她的神色象是恨不得将她一口呑下肚去。

    被阔袖掩住的双手紧紧攥起,如果当真如他所说,还真不如死了的好。

    不管她长得再美,再绝色,但荆州死了的人中难免有在座之人的亲友,甚至兄弟,这份美色抵不过他们对她的仇恨。

    风荻刚刚坐稳,就有人按捺不住,上前道:“皇子,这女人绝不能轻饶。”

    白筱抱膝坐在台上,下巴搁在双膝间,一言不发,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求饶什么也改变不了,只能让这些人心里更痛快。

    风荻歪着身子,单手撑着下巴,凤目斜飞,饶有兴趣的看着白筱,这女人果然沉得住气,如果一直这么一声不哼倒少了些乐趣,“自然不能轻饶,她交给你们处理,能不能让她生不如死,就看你们的本事了。不过谁把她弄死了,可得罚。

    白筱象有万道寒芒在身体上反复穿刺,从来不曾有过的恐慌袭来,单薄的身子禁不住的抖,强咬紧牙,不让脸上有任何表示。

    只听周围瞬间噪动,烂骂之声不堪入耳,“北皇小二喂的这小表子当真标致,不过听说好说女色,啧,啧,今天就叫她尝尝男人的味道。“

    风荻眼里笑意越浓,朝着白筱笑道:”受不得不用强忍着,要打要骂,尽管动手,越辣,越够味。“

    周围更是哄堂大笑,污言滛语越加的没了遮拦。

    白筱背脊一阵寒过一阵,瞪着风荻,长睫微闪,扬唇冷笑 ,照着白真所授捏了个诀,却全无反应,后悔学了没好好练练,紧要关头却使不上,暗叹口气,垂下眼睑,睫下已有几个黑影向她靠近。

    她又抬眼看向座上风荻,他那张倾城的脸颊,尽是邪媚,眼里含了畅意。

    白筱心间一片绝望,他是认真的,此行绝非吓唬于她。

    抬手抽了头上蝴蝶步摇,握在手中,已有人从身后来抱她的腰,手腕一转,向胸口刺下。

    手腕一紧,已被欺上来的一个将军打扮的黑面汉子握住手腕,狠声道:“想死,没这么容易。“

    夺了她手中钗子,弃到台下,将她按倒,反身压下,便来扯她的衣裳。

    白筱身颤如筛豆,又如风中残柳,好不楚楚可怜。

    存了死心,却不得死,眼里透着绝望,怒视向风荻,迎来的却是带着恨意的玩味,她越是痛苦,他越快意。

    “住手。“一个冷寒怒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白筱暗奇,这时还有谁肯帮她?

    侧脸从军官肩膀望出去,却是她的车夫,从门外大步进来。心下黯然,又很是感激,他送了她进‘瑜城’不设法自行去逃命,却还往死坑里跳来救她,不过救不救得了她,他这份心,她领了。

    风荻和众军官也好奇有谁这么大胆,敢在这时候来违逆风荻的意愿,横加阻拦,均向来人看去。

    按着白筱的人也停下手中动作。

    白筱自进了这大厅没发出过一个声符,这时却对那车夫嚷道:“这里与你无关,退下。”

    风荻睨了白筱一眼,再看向门口那相貌平平,全不起眼的车夫,这游戏更有意思了,“没想到还有人对这女人如此忠心。怎么想来看看你家主人如何销魂,欲-死-欲-仙?”

    众军官轰地笑开了花,这车夫的出现,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兴致,反而添了些乐子。

    车夫脸色变了变,眼里怒火跳烁。

    车夫吸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捏在手中道:“我家主人叫我交一封信给皇子。”

    风荻扫了他手中信函一眼,没有表态,旁边有人上来取信。

    车夫往旁边避开,“我们主人说了,这信很重要,关系到皇子的生死,要我亲手交给皇子。”

    这话说的狂妄之极。

    风荻还没说什么,周围众将忍不住了,骂的。嘲笑的喧声四起。

    上前取信的军官沉了脸,按了腰间佩刀,骂道:“再哆嗦,我一刀劈了你。”

    车夫将事先在手中捏了的火折子打燃,将信靠近火苗,厉声道:“我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你们再逼我,我就烧了这封信,你们就等着给你们皇子收尸吧。”

    风荻喜欢硬骨头的人,见他身无长物,衣袖卷起,并没有可藏暗器之处,微坐直身,朝他一勾手指,“有骨气,递上来。”

    车夫狠狠的瞪了身边军官一眼,向上座走去。

    那军官黑着脸重哼了一声,一会儿说什么也要将这厮劈了。

    车夫走到长椅前,才停下,单手将信函递上。

    风荻也不介意他的无礼,顺手接了,抽出信纸,里面写着‘以命换命’四个铁划如勾的黑字,新鲜的笔迹泛着微光。

    第148章 赌一把

    风荻抬手在字迹上一处湿润处轻轻一沾,指尖便沾上一点漆黑的墨汁,显然这字是才写上去的,笔迹还没干,哈哈一笑,“白筱胆大妄为,一个小小车夫都敢如此糊弄,有趣,有趣”

    笑声未落,喉咙上一阵寒气袭来,这感觉再熟悉不过,笑声被生生捏断,脸上僵着未退去的笑。

    车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柄黑亮的窄剑,手臂平举,剑尖紧抵着风荻喉咙。

    一切来得太快,快的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在座众人顿时惊呆了,二皇子落在对方手中,厅中官兵虽多,却无人敢随便造次。

    风荻僵着脖子,紧盯着对面马车,这个人确实没有见过,但这手法,这剑再熟悉不过,森然道:“你是“冷剑阁”的人。”

    车夫抽抽嘴角,冷声道:“二皇子好眼光。”斜眸扫了一眼大厅正中,压在白筱身上的官兵,眼眸更冷,射出的寒光,几乎将对方刺穿,“叫你的狗滚开。”

    不等风荻吩咐,那军官已从白筱身上爬起来,倒开一边。

    白筱刚才虽然害怕,这时却紧张的额头渗出汗珠,翻身坐起,拉平衣衫,从圆台上滑下,紧紧盯着车夫。

    车夫环视了一圈四周,微一偏头,“倒开。”

    官兵们杵着不动,看向风荻。

    车夫将剑尖轻轻一挑,风荻喉间一痛,一粒鲜红血珠从剑尖处滑下。

    风荻心里一紧,这人说下手便下手,全不手软迟疑,只得到:“都退下。”

    等官兵退开向车夫问到:“你是要她。”眼角看向白筱。

    “是,你的命换她的命”车夫目不斜视,耳闻八方。

    风荻暗叹,自己太过大意,这时也只能见步行步,只有先将他稳住,再设法将他拿下,“好。我答应你,你可以带她走。”

    “好说,还得有劳二皇子送我们一程。”车夫丝毫不肯大意将剑尖挑了挑,“走。”迫风荻随他向厅外走。

    方才虽然是一时大意,但仅一瞬间便被对方所制,足可见对方的武功是何等高深莫测,现在自己有落在他手中,他只需剑尖轻送便能要了他的命,只得僵着身子往前走。

    所过之处,围着的官兵制得纷纷退开。

    到了圆台前,车夫空着的另一只手,踹了白筱过来,护在身边,慢慢向厅外挪动。

    厅外已架上数百弓箭手,想寻机射死马夫。

    墨夷抽着被制的风荻,连声道:“大家不可以轻举妄动。”

    白筱被车夫揽在臂间,紧张的四处乱看,每走一步,都像走了千里路那么漫长沉重。

    眼见大门在望,在有几部,便能离开这间屋子,突然耳边传来一声破风之声,回头见一只箭飞快地向身边马夫射去,惊叫道:“小心。”

    就在这时,风荻一声惨叫,接着轻微的有物体落地声,回头见车夫手中长剑好好的抵着风荻喉咙,地上又睡着一直被削成两段的羽箭。

    而风荻露出的胸膛前多了一条血红剑痕,皮肉外翻,再深一分便能要了他的命。

    他能在听到剑声后,先伤风荻,再削羽箭,这手法快得何等可怖,谁还敢胡乱造次。

    马夫扬声道:“谁还敢再动?我死之前,定然先杀了你们二皇子垫底,西越二皇子一死,西越从此无人,不消三年,西越定被南北朝踏为平地,我贱命一条,换整个西越,值。”

    西越众官兵哪能不知西越皇族人丁单薄,除了风荻,余下的都是些扶不上墙的草包,西越王一死,只得个风荻,风荻再死了,西越确实也就难保了。

    伏在周围的弓手们,不觉间有些退缩。

    方才那剑,墨夷已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时听对方放了话,更是心焦,疾呼,“谁再敢妄动,杀无赦。”

    马车带着白筱迫着风荻出了城,远离城墙上弓手射程,才一脚将风荻踹翻,反手揽了白筱如飞的向一旁林中急窜。

    白筱对这附近路道不熟悉,不敢乱动,顺服的由他带着疾奔。没走多远,便听见附近有大量人马向这边搜寻的声音,心跳如雷股,低声道:“我们被包围了。”

    马夫轻点了点头,突然朝她到:“怕吗?”

    白筱明明是怕的,却摇了摇头。

    “好,那我们赌一把。”马夫朝她微微一笑,看向身边地面上的一处裂缝,侧脸看着白筱点了点头,便揽了她的腰,猛的向那条裂缝挑落。

    白筱只觉得身子一空,心脏飞出胸膛,眼前一暗,身体已是悬空,接着猛地一顿,身子悬在了半空中,就这头顶光亮,勉强能看清车夫手中窄剑插入对面土壁。

    两个人的体重被他这么牢牢钉在半空中。

    白筱略松口气,低头看下,身下黑乎乎的看不到底,也不知到底有多深,心里一紧,越加的担心起来。

    头顶传来人声,心跳更是失了频率,紧张的瞅向身边人。

    他面色沉静,也正低头看她,轻摇了摇头。

    白筱慌乱的心顿时平稳了许多。

    “明明看见人在这儿的,怎么不见了?”

    “搜,不能让他们跑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二人仰头看向上方,放轻呼吸,怕弄出一点声音,便将他们引来。

    “曾参将,那边有条地缝。”

    “过去看看。”

    脚步声朝这边搜索过来。

    白筱突然一惊,将视线从头顶看向身边平凡的面容,这张脸虽然平凡,但那眼神却让人有不可抗拒决绝,仿佛只要他在,就什么也不可怕,那眼神,何等熟悉

    投影从头顶浮过,只要上面的人一探头就能看见卡在这缝隙之中的二人,这是他一手要握着剑柄,支撑二人的体重,一手要揽着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白筱叹了口气,在她耳边低声道:“你放开我。”

    他只要放开她,以他的身手,这时杀出去,未必会死在这儿。

    话刚落,身子一旋,已离开刚才的位置贴向另一边石壁,他仍一手握着剑柄,一手紧揽着她的腰,脚却已悬下,二人的体重紧靠着他握着剑柄的那一只手支撑。

    第149章 缠绵却怕梦醒

    头顶石壁突出一块,二人紧贴凹进去的地方,刚好能掩住身形。

    他们能看见上面探出来头,上面的人却看不见他们。

    白筱仿佛能听见自已的心跳,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体味,慢慢心安。

    “有没有?”上面传来问声。

    “太黑,看不见。”

    亮光从他们头顶闪过。

    事到如今,一切只有听天由命,白筱不再理会上面情况,侧脸就着火光定定的看着那张平凡的面颊和他亮如星子的眼,在光亮中闪烁。

    他一刻不放松的注视着头顶情况。

    头顶火把晃了几晃,照不了多深,仍是无法看清下面情景。

    上面便将点燃的火把陆续往下丢,火光一路滚下,倒也能勉强看到正面情景,到了底的火把一时没灭,照亮底部堆着的森森兽骨。

    此地缝有数十丈深,普通人或兽跌下去,不死即伤,长年累月,正面竟堆了不少尸骨,被火光一照,森然可怖。

    上面瞅了一阵,回道:“没有人。”

    “怪事,接着往别处搜。”

    等上面人马走远,车夫(窘,原文是马车)抬脚蹬住对面石壁,缓和已经发麻的手,但支撑了这许久,体力已然有些不支,贴着她耳边道:“此时出去,怕也是走不掉的,不如下去休息一会儿,再想办法。”

    下面火把已灭,一片漆黑,叫人说不出的害怕,但白筱知道他这般再难长久支撑,点了点头,“好。”

    “抱紧我。”他虽然可以这般单手支撑,但要带着两个人滑下这数十丈的缝隙,却是万万不能。

    白筱顺服的抱紧他的颈项,不等他再出声指点,自觉的抬了腿环在他腰间,令他可以完全放开揽住她的手,“好了。”

    他对她的配合甚是欣喜,“无论如何,不要松手。”

    “嗯。”她乖巧的趴伏在他肩膀上,“我说什么也不会再松手。”

    他心里突然一动,侧脸就着微弱的光线看向她,她小脸搁在他肩膀上,也侧着脸紧盯着他在看,见他望来,微微一笑,“我不会放手。”

    她见他愣看着她,不知反应,眸子却是闪烁不定,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笑颜面如花,“你再不下去,一会儿没了力气,我们俩可要一起滚下去,摔成一团肉饼。呃………不知该有多丑。”

    他胸间一荡,垂了垂眼睑,腼腆的笑了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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