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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两心同第14部分阅读

      清穿·两心同 作者:rouwenwu

    之人又是怎样?!

    “这四爷的手段可了不得,你看那四川巡抚才三十多岁,就坐到了那个位置,其人心胸自有沟壑呀!”

    “高见,高见,来喝酒喝酒!”

    我不听下去,结了账,离了座位起身,却听有人说:“这位姑娘,我们家爷有请!”我没有抬头,装听不明白。却见有人用手拦了我,我抬头看去:“why?”那一眼,我几乎失了态,柱儿正伸出右手把我的目光引向另一边,邬思道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拐放在一边,座的另一边坐着狗儿。狗儿嘴着叨着鸡腿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我将手指向自己的胸,又指了指他们,用目光示意,是不是“请我过去?”邬思道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缓缓地走了过去,优雅地将右手递了过去,邬思道迟疑了一下,把自己的右手也递了过来,我用指尖象征性的握了一下,站着等着柱儿把座位拉开,柱儿一下子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狗儿已经放下了鸡腿,直直地看着我。我收起笑容,自己拉开座椅,坐了下来,小二已经添了餐具上来。自己从随身拿的香包里拿出银光闪闪的叉、刀、勺,用叉叉了鸡翅,用刀一点儿一点儿切开后,慢慢的吃掉。三个人默默无语,邬思道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心无旁骛认真吃着东西。

    此前,也有一些当地有钱的少爷对我感兴趣,我从来都是一言不发,只吃不说,如有调戏者,立时就走,走不脱就拿了做好的竹哨使劲地吹,就会有秦跃雇的在这附近的保镖、师爷一类的人来帮我解脱麻烦。

    变脸

    “醒了醒了!”腰背的巨痛使我呻吟着醒来,就听到秦跃的叫声。

    “小茉莉,小茉莉,快把药取来!”一个纤纤弱弱的小女孩儿走来,她有着一双细长的眼睛,细长的眉毛,尖尖的鼻子,小小的嘴,瓜子脸小小的,正端了药看着我。

    “你就是小茉莉,我起的名字真像!”我微笑着看着她。

    “咣当!”小茉莉惊异地看着我,手里的药碗掉到了地上。

    “紫玉哥哥的眼睛,快来呀,快看紫玉哥哥的眼睛!”

    “天哪,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寒烟的脸大大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怎么了?”我疑惑地看着她。

    “我看看,来让我看看!”秦跃挤了过来。

    “拿镜子来,快把化妆包里的西洋镜子拿来!”秦跃仔细地看着我的眼睛,却对寒烟大声地喊着。

    “我的眼睛能看到了!你是想让我看看自己的模样吗?”我皱了皱眉头笑着问。

    “你知道你昏了几天吗?三天,三天哪,我们都以为你再也不会醒了呢,现下可好了,不仅醒了眼睛还好,你好好看看,我们现在已经回家了!”秦跃笑咪咪地用双臂撑住床沿说,却一脸的诡异。

    “镜子来了!”

    我拿起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的眼睛,我的黑瞳孔变成了黄|色,不是肝炎的那种黄|色,是清澈透明的黄|色!这也许就是小茉莉和寒烟惊恐的原因了吧。

    “我吓着你们了吧,是不是把我当成妖怪了?”我半躺在床上边喝着粥,边看着这三个最亲密的人。

    “怎么会呢,你没失忆吧?”秦跃乐呵呵地看着我狼吞虎咽地吞着粥。

    “我还不至于吧,怎么昏了那么长时间,不会是发烧了吧?”

    “可不是吗,你都烧得说胡话了!”寒烟不满地端着已经空了几回的碗站在床边。

    “跃哥哥一直不让给你吃药,你也吃不下去,后来跃哥哥就让我们拿酒给你擦身子,一天擦好几遍,弄得这屋里到处都是酒味!”小茉莉细细的柔柔的地说。

    “谢谢你,秦跃,看来我还真是没法离开你们了!”我虚弱地笑了笑。

    “跃哥哥,紫玉哥哥的眼睛是不是让酒给熏的呀?”小茉莉突然语出惊人。

    “不是的,是发烧烧的,把黑色都烧没了!”我呵呵地笑着。

    “把孩子们都叫进来,我想看看他们都变成什么样儿了!”我对秦跃说。秦跃有些为难地看着我说:“不行呀,他们基本上都有任务,连小十都被撒出去了!”

    “是不是因为我,大家都有危险?”

    “不是,只是注意防范,有些人能见,有些人不能见,只是你这眼睛如果出现在大街上可是有点儿诡异呢!”“扑”一只枕头砸在了秦跃的身上,我正睁着诡异的黄眼睛瞪视着他。

    “哈哈哈!”大家都大笑起来。

    “要是有啤酒就好了!”我感叹地对秦跃说。秦跃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似乎有口水将要溢出。

    “别瞎想了,啤酒在这里是没有销路的,我可不想多做,只是要是用啤酒把头发洗黄了,再卷上卷,我就可以穿吊带、系纱裙了!”我的话一出口,秦跃做晕倒状。

    “我们自己酿,可不可以呢?”秦跃还是很配合我的,坐在那里晃着脑袋作冥思苦想状。

    “我猜你也想不出来,咱们这儿离港口近,到教堂看看有没有德国的洋毛子,问问他们啤酒的秘方,别告诉我你的英语全还给老师了!”我们看着他做着各种各样的怪态,都乐得前仰后合的。

    在这府中足足休养到了康熙五十一年的春节,这里因有了我和秦跃的出谋划策,年过得有声有色,仿了春节晚会的形式,每个人都出了节目,我还和秦跃演了小品,各式名言也成了孩子们的口头语,以至于春节都过了很长时间,孩子们依旧津津乐道。

    南方的春天来得真快,眼看着水就绿了,草就青了,阳光象母亲温暖的手,轻轻地拍醒沉睡了的大地。

    在秦跃的不懈努力之下,啤酒终于成功地诞生了,啤酒一出现成了孩子们的饮料,我为此还骂了秦跃,怕把孩子们都变成了酒鬼。不过还是买了一块地,专门着人种了南方少有的麦子,收麦花做啤酒,还给教堂的老外们送去了一些,老外在惊喜之余获得了他们赠与的巧克力,这巧克力则成了奖励孩子们的最高荣誉,孩子们之间相互挖苦的时候常说:吃不着巧克力就说巧克力不是甜的。

    头发洗了两次就变成了黄褐色,在自己的成衣铺里做了西服衣裙,还有各式的纱裙、吊带,随着我的眼睛的复明,羊毛的生意开始减少,已于年末前结束了所有的国内生意,但依旧与杨先生合作。前段时间因啤酒的事儿与外国的传教士有了接触,棉毛织品开始向国外倾销,没有用银子做为交换介质,直接与外国人交换了各类机械、枪支、与钟表等,其中包括技术。我们终于开始以纺织作坊为掩护,开始枪支的打造与生产了,生意转向了成衣、内衣,

    女人们挣钱男人们花的模式一出现,就让寒烟、柳眉儿、茉莉忙坏了,扩张铺子,扩大经营范围。当第一座“女人花”女士用品商店开业,我这个外国女人终出场了,当我身着洁白婚纱一出现,立即就惊得所有在场的女人倒吸一口冷气:将卷曲的黄褐色的头披散开,用一条饰有翡翠蝴蝶的白色丝制发带系住头发,光裸着雪白的双臂,裸露的脖子上只带了一串珍珠,脚上却是一双半高坡跟白色丝制系带鞋;用深褐色眉笔画眉毛、眼睛,珠光的胭脂和唇彩,耳朵上只用两颗珍珠点缀,显出深目高鼻来。亭亭而立,仿了模特的走台,一款款的换服饰,变化头发,甚至旗袍。在众女人面前全力展示着服装的内含与魅力,一旁让寒烟详细地讲解着各款服饰的特点与制作工艺。最后将所有服装都一件件的衣服挂挂好摆成一排,并在前面摆了桌子和笔墨,顾客可以写下衣服的不足与品评。

    我终于可以走到有人群的地方了,在这之前,我已经与教堂的教士们达成了一项协议,即无论谁来查我的身世,都是与他们一起从国外来的一名混血女人叫安娜,中文名字叫盈盈。

    成衣与内衣店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挣太多的钱,随着我们的会员制的开展,包括外国花色的被认可、特色香熏、香水配制等相关服务的不断被认同,扬州的服饰已经可以引导国内服饰的新潮流了。江宁府、杭州、沪地都有了连锁店,连小茉莉都成了地区总代理了呢。

    因为我只做策划的工作,因此尽管其他人忙得脚打后脑勺,但我依然是悠闲自得。因此扬州又出了一景,就是一个穿着暴露的外国女人(其实就是穿了扇形袖的麻纱连衣裙),经常在扬州的各大、茶楼或酒楼里优雅地吃着饭或喝着茶,却不与任何人说话,张嘴必是人们听不懂的语言,只是笑着听着人们的闲谈与聊天。

    “李兄,我听说四川巡抚的妹子又怀上了,在四爷府可得势呢!”隔断另一头一个声音让我没由来的一惊。

    “嘘,这王爷们的隐秘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想知道就能知道,这八爷府上的二管家可是我的四舅哥呢!”

    “也是,这四爷子嗣上一直困难,这几年不知吃了什么药,居然连着就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这四川巡抚的妹子儿据说很是宠,要不是生了一个女儿,肯定会被封为侧福晋的!”

    我的心里猛的一痛,又一酸,脸上不由得露出一阵嘲笑,若不是我给他出的那些主意,他能这么快就开花结果,可他对这浇树之人又是怎样?!

    “这四爷的手段可了不得,你看那四川巡抚才三十多岁,就坐到了那个位置,其人心胸自有沟壑呀!”

    “高见,高见,来喝酒喝酒!”

    我不听下去,结了账,离了座位起身,却听有人说:“这位姑娘,我们家爷有请!”我没有抬头,装听不明白。却见有人用手拦了我,我抬头看去:“why?”那一眼,我几乎失了态,柱儿正伸出右手把我的目光引向另一边,邬思道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拐放在一边,座的另一边坐着狗儿。狗儿嘴着叨着鸡腿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我将手指向自己的胸,又指了指他们,用目光示意,是不是“请我过去?”邬思道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缓缓地走了过去,优雅地将右手递了过去,邬思道迟疑了一下,把自己的右手也递了过来,我用指尖象征性的握了一下,站着等着柱儿把座位拉开,柱儿一下子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狗儿已经放下了鸡腿,直直地看着我。我收起笑容,自己拉开座椅,坐了下来,小二已经添了餐具上来。自己从随身拿的香包里拿出银光闪闪的叉、刀、勺,用叉叉了鸡翅,用刀一点儿一点儿切开后,慢慢的吃掉。三个人默默无语,邬思道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心无旁骛认真吃着东西。

    此前,也有一些当地有钱的少爷对我感兴趣,我从来都是一言不发,只吃不说,如有调戏者,立时就走,走不脱就拿了做好的竹哨使劲地吹,就会有秦跃雇的在这附近的保镖、师爷一类的人来帮我解脱麻烦。

    相见

    “这位姑娘,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话,我只是觉得姑娘长得象我的一位朋友,因此想借一步说话!”邬思道认真的看着我。我瞪着清澈的黄眼睛认真的看了看他,忽然做了一个很快的眨眼动作,这个动作邬思道是熟悉的,这是我每次想做坏事时候的招牌动作。然后站起身走了出去。

    邬思道自然明白我的意思,我坐了车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女人坊后院。不久后院的门即被敲响,开了门,仅邬思道一人站在门口,我让了进来。

    我的身后站着秦跃:“邬先生,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呀!”然后给了老邬一个大大的拥抱。

    “是呀,还跟我装不认识我呢,我这心里疼呀!”老邬居然也会说笑了。

    “进屋坐吧,别站在院子里说了!”我搭言道。

    “你能说话?我以为你不能说话呢!”

    “我若是张口说话,估计你马上就能认出我的声音来!”

    “所以你就一句话不说白吃白喝我们的?”

    “那是必须的,这么长时间都没吃着你们了,吃这么点儿还心疼,真小气,越来越象你主子了!”

    “是胤祥告诉你到这儿来找我吧!”看说笑得差不多的时候,我直接转入正题问道。

    “嗯,四爷听说你没死,但是眼睛却看不见了,就急着要把所有的暗线都放出来,被我制止了,然后就自告奋勇地来了!”

    “哦?真让我奇了怪去了,四爷如何会因为我而着急?他不是恨不得我消失吗?”你抛了一颗话梅用嘴接住说。

    “你可真误会他了,他之所以那样对你,是因为他觉得你欺骗了他,四爷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吗?”

    “是呀,最是刚愎自用的了!”

    “看来你们之间的误会太深了!”

    “与误会没关系,是我的心眼太小了,记仇,而且心还软,所以着了人家的道,这是我应得了,我认了,所以也请你理解!”我撇了撇嘴。

    “青青,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看在十三爷为你急得吐血,你也不能这样狠心哪!”

    “你说什么?胤祥吐血了?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那日在寺里看到你,发觉你看不见,因此他不敢断定是不是你,就请了主持和一位侍候他的格格前去试探,确定是你后,自己才露面,你可能对他挺冷漠的,还逃掉了,当时就感觉自己心口痛;十三爷不方便自己出面找,就请当地的漕帮追踪你的下落,好容易找到你了,你又当着他的面跳了河,回去后就吐了血,唉!真是孽缘哪!”

    “可怜的祥儿,这么长时间还放不下,我有什么好,值得他这样!”我感叹着说。

    “你只可怜十三阿哥,却不何不能心痛一下四爷:你走之后,他每天除了上朝就是拼命的做事,人一下子就瘦了下来,一连四、五个月都没有陪过福晋!”

    “我可用不着他为我守身如玉,况且他现在不是很好吗,儿、女满堂了,我在的时候反倒是影响了他子嗣的繁衍呢,这可是因祸得福,他不知得怎么感谢我的离去呢!”我嘴角挑起,嘲笑着说。

    “青青,你这话真真的能把四爷的心给挤碎了,你难道对他一点儿情都没有了吗?”

    “老邬,不要因为我跟他曾经有过孩子或者是肌肤之亲就以为我会依依不舍,我可是现代人,这些对我来说不是很重要!还有,好赖不济我们也是朋友,从朋友的角度我希望不要因为他的存在,而影响我们的友谊!”

    “看来这一趟我是白来了?”邬思道一脸的失落和忧愁。

    “哼,你这次来不会只是来找到我这么简单吧,对四爷是否有所承诺呀?”

    “青青,你不要太聪明了好不好,我也很为难呀!”

    “跟我还掖着藏着的,有意思吗?”

    “好,我向四爷保证若见到青青,一定会把她带回来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哈哈哈!没想到老邬就那么着急把我的尸体带回去?”我大声地笑着说。

    “邬先生,这青青姐可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和她什么关系想必你也清楚,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让你的属下带着你的尸体回去的!”秦跃在一旁看似嘻皮笑脸,实则目露凶光。

    “呵呵,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怎么就这么着急?”邬思道脸色如常,但目光里却有一丝痛。

    “如果见到的不是青青,那我就考察一下江浙的民情!”

    “狗儿和柱儿在哪儿呢?”我突然问。

    “我让他们回客栈了,说自己想去看一个同乡,他们不方便去!”

    “即使他们不来,也有人跟着你是不是?”

    “青青!”邬思道脸色一变,一脸的惊疑。

    “把人带上来!”秦跃突然一声断喝。一个穿着很普通、长相很普通却很结实的青年人被人推了进来。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踪邬先生?”秦跃问道,我依旧装着听不懂的表情看着。

    “笑话!你们为什么抓人,我只是路过你们门口,就被说是跟踪什么人,那小的可不知道你们一天得抓多少人了!”来人不卑不亢,梗着脖子道。

    “哦,你被冤枉了?”秦跃突然在他身上翻找起来,一把匕首,一把包迷香,在袖子上居然还找到了袖箭

    “这些是什么东西,保不成我这后门口路过的都这样的?”

    “这你管不着!”来人梗梗着脖子说。

    “还跟他啰嗦什么,还不快点消除痕迹,风紧扯乎!”我看了看还有惊疑中的邬思道,对秦跃说。

    很快这个人就被放走,只在其走出院子十几步后,就被飞来的石头打昏。邬思道和我们迅速进入了旁边一家布店的院子,然后从布店后门的另一条巷子坐上轿子去了一处酒楼。

    这酒楼是一家川菜馆,是秦剑的落脚点,也是秦剑的产业。进了雅间,我给老邬要了清淡的菜,自己则猛攻川菜。

    “青青,你这头发也是大病之后变的颜色吗?”邬思道看着低头猛吃的我问道。

    “给老邬上点啤酒!”我抬头看了一眼他,低头接着吃。

    “这酒上的沫儿是怎么回事,酒很清淡,有麦芽的香气,也很爽口,真不错!”老邬一边喝着,一边说,却看秦跃自己已经了喝了四大杯了。

    “这个就是用来染头发的!”

    “噗!”老邬一口啤酒都喷到了我的身上。

    “你你,这……!”邬思道脸憋得通红,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行了,行了,老邬,这啤酒是喝的,但也可以用来染发,你不用这么激动吧,我这身衣服可是最不禁染的了,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我在一边忿忿地说。

    “老邬,你别老跟我姐‘青青’、‘青青’地叫着,她现在叫盈盈,是外国友人,你还是尊敬点儿好!”秦跃又喝完一杯啤酒之后说道。

    “我们还是来说点正题儿吧!”我忽然一正脸色说道。秦跃一听,站起身来,拉开一幅画,按了一下,一个壁柜出现在面前,他带头走了进去。

    “老邬,你找我无非是为了胤禛的前途,我可以告诉你,但我不能与他再有交集!”我叹了一口气说道,眼睛却有些湿润,尽管我心里依旧依恋着他,但自由对我来说更重要。

    “四爷对你是真心的,你应该相信他,我是个局外人尚且看得如此清楚,你难道没有看出他对你的情吗?”邬思道脸色有些苍白,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

    “我们不说这些了,康熙已经南巡,太子要动手了,秋天的时候就会第二次废太子,这次胤祥可能会被圈禁近十年,胤禛只能靠自己了!”我低着头,把玩着的丝带。

    “十三爷会被圈禁?为什么?”邬思道瞪大眼睛问道。

    “因为十三爷还不够成熟,康熙怕他给胤禛惹事儿,也怕别的阿哥在夺嫡中伤害到他,就把他关起来,这是最好的保护,也是最残忍的保护!”我无可奈何地叹着气说。

    “现在十三爷正在江南为各地免税的事情视察呢!”

    “哦?这倒是个好机会!”我突然狡黠地笑了一下。

    “这样吧,老邬,该知道的人也知道了,也吃饱了喝得了,就该离开了吧,我们也就不送你了!不过,你得把老十三的行踪随时告知我们,这算是交换条件,如果你不守承诺,泄露了我的行踪,你不但会失去我这个朋友,而且还会看到更多你不想看到的东西!”我没有看他,却看着秦跃,这家伙正玩儿着一把现代人常说的“兰博刀”。

    “嘿嘿,这狗儿和柱儿已经看到了,你不是青青姑娘,我这一趟就可以交差了!”邬思道干笑了两声说。

    邬思道再从一个不知名的巷子里被小八送走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鸟笼子。

    设计

    回到城外的住地之后,秦跃就一直闷闷不乐。

    “跃儿,我知道你是不想我再卷入这场争斗中,你想让我一直都平平安安的!”我坐在秦跃的对面,看着他正发呆的脸。

    “你本就是不能忘情,胤禛那样的对你,你居然不恨他,还是不能忘了他!”秦跃叹了一口气闷闷地说。

    “是呀,或许我真的是拿得起,放不下,总是患得患失,不能忘情吧!”我对自己失望地摇了摇头。

    “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个现代女性,敢爱敢恨,而且有着现代女人的杀伐决断,可没想到你却是这样,你何苦再去招惹他们,那些人都吃不吐骨头的白眼狼,一旦弄不好又”秦跃说不下去,恨恨地盯着桌上的蜡烛,却不看我。

    “跃儿,你爱过吗?”我轻轻地问他。

    “爱过,我现在就爱着寒烟!”他回过神来,脸上现出了疲惫。

    “如果寒烟背叛了你之后,生命又受到威胁,你会帮她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秦跃想了好久才回答。

    “会是为什么,不会是为什么?”

    “会是因为我曾经爱过她,即使已经不爱了,她有危险还是应该能帮就帮她吧;不会是因为她的背叛,让我恨她,但是也许或者大概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吧!”秦跃有些迟疑地说。

    “但是胤禛不会死,他会当皇帝的,我知道,你帮不帮他,他都一定会成功的!”秦跃突然甩了甩头说道。

    “是呀,唉,我又何必为自己找借口呢,想帮他,就去做呀,找什么理由呢?也许我是真的害怕失去自由吧!”我为自己叹息着。

    “我们回来了!”寒烟和茉莉突然出现在门口,吓了我们一跳。

    “回来就回来呗,干嘛要吓我?”我给了他们一个美丽的大白眼。

    “不吓你,能听到那么多有用的东西?”寒烟调皮的眨了眨眼说道。现在这个姑娘越来越象我们现代的女孩儿了,一定是受了秦跃的影响。

    “没听见寒烟姐姐的声音都变甜了?”茉莉在一边含着笑说。

    “看来是听到关键的词儿了,是不是我们一回来你们就在后面来着?”我一脸的促狭看着寒烟。

    “可不是吗,为了不让你们发现,连小四儿都帮忙了呢!”小茉莉说着坐在了一边的墩子上。

    “还是我的小茉莉说实话!”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小茉莉拉到自己的怀里,拿过湿手巾给她擦脸。

    “你们怎么回来了,事儿处理完了吗?”秦跃问道。

    “好哇,我走了这么多天,你不想我也就算了,这脚还没落地儿呢就往外撵呀?”寒烟脸一沉生气地看着秦跃。

    “不是的,不是的,绝对不是的,我是希望你把所有的事儿都安妥了,可以不用再走了!”秦跃一脑门子的黑线,急得汗都快下来了。

    “这还差不多,我和小茉莉把事儿办得都差不多了,我办事儿还有没准儿的时候!”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弟?”我和小茉莉在一旁笑。

    “哦,对了,有件事儿我擅自作主,先办了,我得解释一下!”寒烟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有什么不好说的,该说就说呗!”

    “我在沪地建纺织作坊的时候碰到我一位昔日的朋友,她和她的夫君原本在登州做生意,因买卖破产,没了生活来源,流落到沪地。原本她的夫君在登州还有一处院落,但那院落曾吊死过一个女人,因此没有人买,她那个夫君却是个什么也干不了的主儿,居然要把她卖给别人,我只好把她连同那个院落一起买下,然后打发了她的乌龟王八蛋夫君!”

    “好嘛,又是一个杜十娘的翻版,只是没有了百宝箱!”我一边听着,一边打趣。

    “怎么没有,不是给你带回个宅子吗,老人不都说阴气足的宅子里都有宝呢!”秦跃打趣地说。

    “你还能行不,怄人也得找个时候,人家那边是个救苦救难的菩萨,你这边还何计着怎么攒钱财!”我用食指顶了一下他的脑门。

    “行了,寒烟这事儿做得对,不认识我们还要帮一把,更何况是昔日的朋友了,你的那个朋友呢,带回来了吗?”我问。

    “我没敢带回来,把她留在那里做检验员,检查纺织品的质量,她也就能干这个了!”寒烟一脸无奈地看着我们。

    “寒烟,你真能干,我们都可以退休了!”我摇着怀里的小茉莉,这孩子长得真快,我都抱不动了。

    “啥叫退休呀?”

    “退休就是啥也不干了,一心在家养老!”我亲了一下茉莉的小脸,放开她,然后满意地看她羞红的脸。寒烟在一旁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行了,快跟你的情哥哥到一边儿去说情话儿去吧,我可不好意思浪费你们的时间!”看着秦跃在一旁抓耳挠腮想把寒烟拉手的架式,我笑着说。秦跃一听乐一蹦而起,一把拉了寒烟跑出了门。

    “有点儿礼貌好不好,说声再见也行呀!”我假装生气地说,回过身来拉着小茉莉,接着折磨新一代少年。

    两天后,一只鸽子飞回来,打破了我们的宁静。邬思道发来消息,告诉我们胤祥马上要经山东回北京去了。

    打开秦跃自制的地图,我们认真的察看起来,泰州是他的必经之路,然后就到山东,只能在山东境内实施,否则就没有机会了。

    我们不能在江苏地界内动手,那样会很快就把根据地暴露了,在山东境内动手,一定要有帮手。紧急地调派了相关人员去了山东,临时还带了寒烟救的那位朋友——荆芳菲,毕竟她可是在山东呆了有四年的时间,一直都跟着丈夫做生意,就是人头不熟地头也熟,定会是个好帮手。现有就是黄河汛期马上就到了,康熙也许会让胤祥巡察汛情然后再回北京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们也不能在直隶地面上动手,直隶毕竟是天子脚下,这样会太伤了康熙的面子,他定然不会让这件事儿发生的。另外胤祥曾在山东境内赈灾,据说也得罪了一部分乡坤们,还因此让御史们奏过一本呢。

    我的目标太大,肯定不能去,去了只会给大家带来麻烦,只能等事情平息了之后,再到山东与他们汇合。

    我是想劫持胤祥,不让他受那十年的苦,也许不是圈禁,只是当了个闲阿哥,但就他的性格在庙堂的边缘看着他四哥受苦受累,定然不会袖手旁观,那样反倒会误了事儿,同时也希望他躲开二废太子这件事,这时的康熙也定然全全力以赴忙太子被废这件事而无暇顾及老十三,等他回过身来找十三的时候,所有的痕迹都会烟消云散了。

    事情不会象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如果邬思道能找到我,就会有很多人熟悉我身边的人,所以,派去的人员都是不常在我身边的,秦跃则和寒烟以去看登州的房子为名,先行一步去了登州,然后在那里建立好自己的根据地,因为沪地和登州在海上就可以通航,我也可以随时以到沪地查看作坊为名,及时坐船去登州。

    所有事情部署好之后,我只留了小茉莉留下帮我。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等着邬思道的第二只鸽子的到来。

    劫持

    邬思道的第二条信息终于到了,胤祥接到康熙的任命,前往山东察看黄河汛情,同时代父拜祭泰山,这样胤祥将在很长的时间内在山东活动,这正合了当时我们的计划。

    时间还够,我把这一消息通知给了秦跃,很快各路监控人员到位。这时虽然秦跃已经将队伍扩大了,每个小天狼都发展了自己的下属,全毕竟此次的行动时间短,任务重,而且关系到性命,感觉自己象地下党一样,肩负了艰巨而又神圣的使命呢。

    这时的我真想发展成立丐帮了,无奈此时的乞丐们已经不是汉人掌控的情况了,由于满人初期时的圈地,使很多汉人失去了土地,还有不少的满人也搭政治斗争中受到了牵连,使得乞丐的成份极为复杂,且乞丐大都是老弱病残,虽可利用,但花销可能要更大一些。况且统治者们深知自己在这块广大的土地上毕竟是少数,因此对各类团体的存在都极为敏感,这丐帮的成立可能性就更小了。

    然而对胤祥该下手还是要下手的,于是就出现了以下的事件。

    胤祥受命登泰山替上拜祭,拜祭结束后,到达济州府,在听取济州府关于黄河汛情的报告后,准备到黄河汛期险段进行视察。

    到达济州府的第三天,胤祥着便衣,按以前跟胤禛下基层的习惯,到街上视察一下民情。当走到一处酒楼的附近,见楼角有几个十二三岁的乞丐在争一件什么东西,人们都因他们身上的肮脏而纷纷绕行,突然一物从乞丐群欧中飞出,向胤祥处落去,胤祥伸手抓过,却见是一只碧蟾——一只胤祥极为眼熟的碧蟾。

    乞丐们纷拥而至,却见是一个翩翩公子,知道不好讨要,只见一个个子不高但很壮实的小男孩儿,擦了一把鼻涕走了过来:“这位爷,您手里的那块玉是我们的,能不能麻烦爷把这玉还给我们!”

    胤祥一看这玉,就想起了青青,那年青青用玉换了一把改造过的倭刀,曾说持玉的人是一个叫秦跃的年青人,立刻对这块玉的来历感了兴趣。

    “你们是从何处得来此玉?”

    壮实小男孩儿一愣,随即问道:“爷是不是不想还我们玉呀,问从哪儿得来的做甚?”

    “如果你不能说出这玉是如何得来的,那就说明这玉不是你偷来的,就是你们抢来的!”

    壮实小男孩不甘心地看着胤祥:“这位爷,这玉本就是我们的,你接到了就应该还给我们,管我们怎么来,瞧您也是有钱的主儿,这玉您也未必能看得上眼,您还是把它还给我们吧!”

    “这玉我一定会还的,我只想知道这玉的主人,我与这玉的主人是老想识!”胤祥举着玉,上下打量着小乞丐道。

    听了这话,小乞丐突然把手指弯曲着放进嘴里,打了一个唿哨,乞丐们登时向胤祥拥去,动手抢玉。胤祥一看不好,把玉往怀里一揣,撩起大襟与小乞丐们打了起来。一会儿的功夫就打倒了一片。小乞丐也不恋战,又打了一唿哨,乞丐们便分散而逃。

    胤祥眼见着那个十二三岁的乞丐向北跑去,想追又有些犹豫,正在这时,一个不知从哪里跑来的中年乞丐迅速向胤祥撞去,胤祥一闪,那人只在胤祥的胸前抓了一下,胤祥一摸胸,发现碧蟾已经不见了,于向拔腿向中年乞丐追去。

    转过一个巷子,又转入一个更小的巷子,一个人手持刀站在巷子的尽头,拦住了中年乞丐,中年乞丐回头,却见胤祥追了上来,堵住了另一个巷口。中年乞丐一见不好,侧身背靠着墙,左右地看着这两个人。

    “把碧蟾交出来!”持刀的人青年人大声喝到。

    “给,我给,你们别杀我!”中年乞丐看着逼近的两个人,颤抖着声音说,并把手里的蟾奋力向持刀的青年人的右侧扔去。青年人一看,急忙去接那碧蟾,中年乞丐则向青年人的左侧跑去。待那青年人接到碧蟾,中年乞丐已然跑远了。

    “这位壮士请留步!”看到青年人提着刀转身想手,胤祥伸手拦住了青年人,觉得这个青年人好象在哪里见过。

    “你有什么事情吗?”青年人面色微黑,浓眉、阔目,高鼻,唇上两撇小胡须,疑惑地看着他。

    “请问这碧蟾可是你的?”

    “当然是我的,难不成是你的?”青年人提起持刀的手擦了擦汗说。

    “你可认识一个叫秦跃的人?”胤祥一眼认出那是一把改造过的倭刀。

    “可我并不认识你呀?”青年人上下打量着胤祥问道。

    “你可认识一个叫青青的女子?”胤祥的嘴角有一丝笑容。

    “青青姑娘?认识呀,她就是这碧蟾的主人,她可说要赎这碧蟾呢!”那青年的脸上露出憨憨的笑容。

    “我也认识青青姑娘,这碧蟾本就是她特别喜爱的随身物品,只是那日见得你的刀特别的喜欢,于是就用它换了,然后将刀赠与了我!”胤祥站在年青人的近前。

    “哦?那可太好,我本是东北的猎户,那刀是我十五岁成|人礼时父亲亲自为我打造的,说是用它伴随我一生的。要不是那日进京丢了盘缠,又遇上流氓跟我要刀,说什么也不会把刀给卖了,不过青青姑娘可说了,有机会再见面,她一定要碧蟾赊赎回去,然后把刀还给我,只是这么长时间了,我总在那条道要找,再也没找着她!只是没想到,她竟把刀给你了!”秦跃有些黯然地说。

    “你认识青青姑娘,她还把刀给你了?跟你打个商量,是不是可以再用碧蟾换回我的刀呢?”秦跃一脸认真地说。

    “这……可不好说,因为这刀也是青青姑娘做为信物给我的!”胤祥犹豫了一下。

    “如果青青姑娘在就好了,这位先生不知青青姑娘是否和你在一起?先生贵姓?”秦跃想了一下。

    “我姓尹,叫尹祥!至于青青姑娘,她却不和我在一起。”胤祥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痛苦。

    “这样,天已近晌午,不知尹先生是否有意与我一同到前面的酒楼共进午餐?”秦跃明显的露出了破绽。胤祥剑眉一挑,眼睛里闪过一丝怀疑。

    “这正合我意!”说完两个并肩走向前面的酒楼。

    “杏旗招,这酒楼的名字有意思!”胤祥看着酒楼的名字说道。这酒楼不大,但很干净,正是中午时分,客人还真不少,人来人往的。店小二一看两个进来,就知道非富即贵,马上让到楼上的雅间,点了店里的特色菜,两个人坐下来,叫了一壶酒,两个没等上菜,就着花生米、萝卜皮的小菜就喝了起来。

    胤祥问了秦跃的家庭出身,也问了他如何认识青青的过程,然后就开始谈论兵器的演变过程。那秦跃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在研究冷兵器的情况,同时也探讨着国外的火器的发展情况,一讲起来,就把胤祥带入了一个崭新的兵器时代。尤其是国外对火器的研究,其实早在我们唐代末时就出现过前装滑膛枪,只是因为笨重和钢铁冶炼的不过关,而没有被统治者重视起来。倒是秦跃知道火器的演变史,就钢铁的冶炼到火器的制作工艺都讲了个详细。听得胤祥如痴如醉,加之秦跃对国外一些情况的介绍,心中突然有一种想横刀立马,象当年大元一样把欧洲的版图并入到大清界内狂热想法。

    “秦贤弟对兵器如此熟悉,对部队演练也倍加熟悉,不知是否有从军的想法?”胤祥突然感觉到这个秦跃非一般江湖侠士,这是个心中有大报负的人,于是诚心相邀。

    “嘿嘿,不瞒您说,我还真没有从军的想法,现在是太平盛世,你看这盛世之时百姓尚且流离失所,惹是战事起来,还不知有多少百姓受难呢!”秦跃叹气着说,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原本一直都绷着弦想把胤祥擒了,但一和胤祥谈起兵器、战争就忘了自己要做的事儿了,莫非这些年来把特种兵的责任感和使命感都忘了不成。秦跃内心感叹着也生着自己的气。

    “秦兄如此忧国忧民,不报效朝庭岂不可惜了?”胤祥继续游说着。

    “报效朝庭也就免了,眼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秦跃站起来,走到胤祥的身边的窗户前,背对着胤祥向窗外望着。

    “哦?”

    “你真的没见过我吗?十三阿哥?”秦跃再转过头来,唇上的胡须已然不见,用湿手帕擦了擦脸,露出白晰的面庞。

    “你是把青青带走的那个人!”胤祥面色激动地看着他,但眼睛里却闪出了杀机。

    “不错,青青姐请你走一趟,她说她想你了!”说完,秦跃手起刀落,胤祥倒在地上。

    重逢

    胤祥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感觉自己好象是在船上。这是一间布置简单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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