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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两心同第6部分阅读

      清穿·两心同 作者:rouwenwu

    不是太可惜了?况且这些人行事诡密,就是皇上也拿他们没办法!”我悠闲地喝着茶,教育着我们的小十三。

    “天哪,你是从哪儿蹦出来的,怎么什么都知道得这么清楚,而且还能想到这一层!”胤祥现在那一脸的崇拜让我都快飘上天了。

    “孩子,要学的东西多着呢,好好磨练吧!”我伸着拍着他的肩头,完全忘了我比他还小呢。

    “你,你,真是的,给你点染料就开染坊了!”胤祥打了个冷战,一脸的哭笑不得。

    “你们这是在谈什么呢?”四爷的声音象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

    挑帘出去,四爷就站在窗下,一丝光华从目光里闪过。我立马笑靥如花:“爷什么时候来的,瞧瞧这冻的,不是会是在听壁角了?”

    “听壁角如何,不听壁角又如何,反正这话早晚都能到我的耳朵里!”四爷的话一出口我就吓了一跳,这位什么时候会幽默了。

    “哦,那下回我们再聊悄悄话得到山洞子里去说了,爷这是顺风耳,我们得找个没风的地方避着说呢!”我调侃地说,十三则向我做了个鬼脸,我眉毛一挑,皱了鼻子吐舌头,胤禛脸一沉,我急忙打帘子把他请进屋去。

    “青青,你是怎么知道现在朝庭的时局呢?”晚上我一边给胤禛按摩腿脚,他一边问我。

    “是跟邬思道闲聊时知道的,那可是人中龙凤,帝王术研究的那叫倍儿精,你把他弄到真是太明智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这个人的呢?”

    “想当年俺在庵里的时候,师父有一个游方的师兄,那可是个高人,我不是尼姑,所以师父叫我和他在一起习字看书,有时他就带来不同的人来住,我就是那时跟一个英吉利的传道士认识的,还学了不少的东西呢!只可惜后来他有两年多没回来,师太说他得道了”撒谎可真难呀,一个谎言说出来,需要千万个谎言去补救呀,累呀!

    “真是可惜呀,不过得青青,亦是我之福呀!”他抓起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

    “别,爷,痒!”我红了脸说。

    “快过年了,我在这儿的公事也差不多了,我们好好过个年!往年过年都要忙宫里的事,今年是逃出来了!”胤禛放松的把自己放平在床上。我下床走到他的脚边,将他的脚放在自己的怀里,一下一下地给他按脚。他坐起来,我又把他按下,让他继续躺着,一会儿,轻轻的酣声响了起来,人已经睡熟了。

    转眼就过年了,南方过年非常热闹,腊月二十九那天下了雪,雪落地就化了,跟着四爷、十三爷走在青石板的路上有些滑,但街上的人依旧很多,小孩子们到处放着鞭炮,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红灯笼。这条街离人市不远,远远的看着那些受了灾的百姓,个个都蜷缩在临时搭建的棚里,不时有小孩子被冻饿而哭的声音,心里有些酸酸的。

    月儿弯弯照九州,

    几家欢喜几家愁,

    几家高楼饮美酒,

    几家流浪在街头。

    随嘴唱起了小调,自己的眼睛不禁湿湿的。四爷拉紧了我的手,叹了口气,“这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往年大灾比这儿死的人还多!”

    十三爷的兴致还是高,“青青,这小调好象很清新别致呀!”

    “这是那些艺人过年时上街卖唱时常唱的,有什么清新的,唱的都是穷苦人的心声罢了!”我苦笑着说。

    “青青,象你这样忧国忧民的女子可是不多了!”十三是饶不了我。

    “我哪里是忧国忧民,我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罢了!”转身看街旁买花脸的摊子,关公、曹操各式的花脸琳琅满目,取了一个包公的脸,在四爷的脸上比划着,十三看了哈哈大笑。

    “别笑了,知道吗,只因一心为公,人家老包方能流芳千古,无私都方能无畏,你瞅瞅咱们身边儿,纯臣有几人?要不你也做个包公给我看看?”我眼角一挑,向他挑战,因我今天是女装出游,这模样竟让他们两个看着开怀大笑起来。

    “尹贤弟?”一个迟疑的声音,转过身看去,居然是李明言,身边跟着的竟是金凤翔。

    “李大哥、金姐姐!”我也喊了出来,旁边的金凤翔看着我居然一点儿也没有惊讶之色。

    “我早就看出你是女人了,否则也不会让明言去叫你,一个姑娘家落单看戏,真替你担心!”金凤翔笑着拉过我的手说。

    “这位是尹真,是我的表哥!”我向他俩介绍着胤禛,胤禛一拱手,与两位见礼。

    “金姐姐与明言大哥结伴同行吗?”我挑着眉毛问。

    “哦,我们是师兄妹也是夫妻,过了十五要去看师傅,想给师傅买点儿东西,赶着年节里买,货全!”金凤翔拉着我一边聊,他们则在街中间聊,我笑了起来:“哪有这么说话聊天的,挡着路了!”说着拉了他们找了个大一点儿的茶楼坐了下来。要了胤禛最喜欢喝的铁观音,自己则要的一壶白开水,打开盖往里面扔了几个话梅和一撮陈皮,和金凤翔一起喝了起来。

    这李明言和金凤翔居然是人称江南大侠的两个徒弟,江南大侠金盆洗手前就收了这两个徒弟,那李明言江湖人称白衣书生,使的一双判官笔,金凤翔则被称为金陵梅魂,一手峨眉刺加轻功,无人能敌。白衣和尹祥、尹真兄弟两个甚是投缘,我则和金凤翔聊得火热。

    金凤翔悄声问我:“妹妹是否到过花满楼?”

    我一惊问:“姐姐如何得知?”“那花满楼是我们聚会的点儿,那天你把柳眉儿打扮的清新脱俗,当时惊为天人,况且你这模样实在是可人,谁能猜不出你是女的呢,正想结识你,你却走了,再后在凤祥楼里一见,便想邀了你来,看你很有江湖人的洒脱呢,什么时候也教教我们那化妆之术?”

    “姐姐真是会讲话,我哪里会什么化妆,不过是根据人的五官,描化突出一些,姐姐可别笑话我了!”

    “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妹妹可真是谦虚了,是不是嫌弃我们这些江湖人,觉得有碍身份呀?”

    “姐姐说的哪里话来,我哪有什么身份呀?”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呀,你这两位表哥,非富即贵,那气质,那看人的眼神,一般的王公大臣都未必有!”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江湖人果真是厉害。

    几位都谈得相见恨晚,但毕竟夜深了,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约好改天登门拜访方才罢了。

    过年(中)

    今天就三十了,雪早停了,驿馆里张灯结彩,驿吏是头一次接待四爷、十三爷这样的王爷过年,竟不知道如何布置,偷偷的问了柱儿,柱儿来问我,于是自作主张的弄了四荤四素两汤,准备了守夜吃的火锅,还准备好了包饺子的面、馅。

    三十早上就开始忙活,一直忙到下午,才把年夜饭做好。脱了工作服,进到屋里,我把头发编成辫子,辫子里编进一根长长的红绳,再盘成一个大髻上面只别了一根玉簪,这样既素气,又喜庆。一改平时穿素的习惯,穿了有些喜庆的浅粉色的夹袄,白地红梅花毛背心,红色长裙。脸上略敷了一层薄粉,描了眉,画了眼线,挑了眼角,用睫毛膏拉长了眼睫毛,动用了前世包里的化妆品,画好妆,又取了一颗小小的水钻贴在鼻翼上。镜子里的女孩儿今晚应该是可以魅惑人生的妖精。

    “我是不是来晚了?”我还未进屋就娇声而言。

    挑帘进来,四爷、十三爷已经坐到了桌前,一个国字脸、重眉、阔口的中等个子的青年男人站在四爷的身边还未曾坐下。

    四爷、十三爷抬头看着我,目光里满是惊艳,那个青年男人也惊异的看着,屋里一时无声。

    “青青坐吧,这是戴铎,一起坐吧!”还是四爷先开口说话。

    “是,青青见过戴先生,谢四爷!”有外人在,当然要规规矩矩的了,不能丢了四爷的脸。我坐了最下面的座位。十三则示意我坐在他的身旁。

    “一会儿还有人来,你先坐我这儿吧!”十三见示意无效,无奈开口说道。

    “是,谢十三爷!”我换了座位。菜刚才就做了的,早已都上桌了,只是怕凉了,上面都罩了盖子。有人把盖子拿走,露出了菜。

    “青青,这些都是你做的呀?色香味俱全呀!”十三忍不住夸奖。

    “十三爷夸奖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让爷见笑了!”我开始装淑女。

    “奴才来晚了,请四爷、十三爷恕罪!”门帘一挑,一个黑脸膛、三角眼、鹰鼻的高个男人从外面走进来打了个千道。

    “来,这儿坐,这是年羹尧,这是青青,都是家里人,不必见外!”四爷少有热情地介绍道。看来我是彻底要逃脱不了暴露在众人视线之内的命运了。原本想逃到这里来,让人们忘记我的存在,但我却错了,我认识了更危险的人物。我略站起福了福。

    这顿饭让我吃得极为别扭,但仍陪着笑脸,为他们斟酒、布菜,但我还是找机会尽量的添饱自己的肚子,尽量不去听他们在聊些什么,毕竟他们舍家撇口的不容易,况且还是四爷的左膀右臂,一定要让他们有家的感觉。感觉自己的脸都笑僵了的时候,年夜饭终于结束了。

    看着四爷、十三爷重新坐回桌前,我让人把桌上的菜撤了,端上了一个什锦大火锅来,南方人不讲究吃火锅,不象北京人,所以我足足走了四条街才买一个这样大的火锅。准备好的食材都放在了桌上,有酸菜、冻豆腐、羊肉片、鱼肉丸、虾丸、大白菜、宽粉等等。

    让柱儿取了我从庄子里带来一瓷瓶高度葡萄酒,这酒可是经过特别蒸馏过的,度数是相当的高了。给自己和两位爷都倒好,自己先拈起一盅:“我敬两位爷一杯,祝两位爷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鹏程万里!”一套习惯性的现代祝词脱口而出,让两位古代的爷有些发怔,也有些发笑。自己先干了,四爷和十三爷也干了。喝到口中,十三爷立刻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青青,这葡萄酒的酒劲不同一般呀!”胤祥从来都是不甘寂寞的。

    “那是呀,这是我在庄子上自己酿的呢,只做了三瓶,特特地给你们带来一瓶!”我挑了眼眉,自豪地说。

    “谢谢青青的一片心意,我也祝我的青青,快乐、健康!”四爷一脸的温柔。

    “我祝嫂子早生贵子!”胤祥的嘴就没老实过。

    “你就贫吧,我生孩子算什么呀,没名没份的!”我因为过年高兴,嘴上没有把门的了。

    “青青,回去我就把你纳进府中如何?”四爷的眼眸里有了一些别的东西。

    “呦,爷,玩笑话怎么可以当真呢?我可做不得你的妻妾,就做做你的情人吧!让我嫁给你,我会生不如死的,这可是底线呢!”我依旧笑咪咪的,半打趣半认真地说,眼睛里却有一丝雾气。

    “为什么!”十三爷惊讶地问。四爷的眼睛则暗了一暗,握紧了拿酒杯的手

    “奴婢不会争宠,不会侍候人,对人太坦诚,害怕冷嘲热讽,在爷的府里受宠,能经常看到爷固然是好的,但那么多到妾却让奴婢心寒;所以,爷饶了奴婢吧,让奴婢选择逃避,选择相思,选择自欺欺人,成不!”我歪了脖子斜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两个人都一时无语。

    “现在才是我们真正的年夜饭,刚才是应酬,我都没吃饱!”我嘻嘻嘻哈哈地转移话题。自己先把酸菜均匀地布在火锅底儿,然后下了冻豆腐、虾丸等。四爷、十三爷也动筷往里面下东西,我却能感觉到他们心情。

    “我们猜迷吧,不猜雅的,猜俗的!”我的脸在酒的作用下,红扑扑的,眼睛更是有些迷离。

    “行呀,你让我们猜什么呀?”

    “爷们都是走南闯北的,各地的菜式一定吃了不下,那我们就来猜菜式怎么样?谁输了,谁喝酒!”

    “母子相会”

    “老母鸡炖蛋”胤祥想了想说。

    “对了,这个太简单了,猜点儿复杂的!”我把酒一口喝了。

    “两个黄鹂鸣翠柳?”

    两个人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我一指酒,两人一起干了

    “韭菜上俩鸡蛋黄”

    “一行白鹭上青天?”还是摇头。俩人儿端酒就喝。

    “一片菜叶上铺一行切成片的蛋白!”

    “窗含西岭千秋雪?”胤祥都开始拍头了。

    “就是四根韭菜围一框,里面洒点碎蛋白!”

    “门泊东吴万里船?”感觉十三已经开始抓狂了。

    “清汤上浮两蛋壳!”四爷开始哈哈大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十三则无可奈何地看着我。

    “青青,你那儿还算菜式吗,能吃吗?不算不算!”十三耍赖。

    “那好,考你最后一个,猜不出来就算你输了!得把瓶里的酒都喝了!”其实瓶里也没有多少酒了。胤祥点头。

    “悄悄话!”我得意洋洋的看着他。

    “嗯。。。。。卤鸭舌?”我摇摇头。看着胤祥抓耳挠腮的样子,我都忍不住要乐。

    “猜不出来!”胤祥拎起瓶子一仰脖儿干了。

    “是猪口条和猪耳朵!”我乐的打跌。四爷也乐呵呵的。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怎么的也得给我包饺子的时间呀,于是问

    “吃好了吗?”两个人不明所以,都点了点头。

    “吃好了,就撤下去,我要在这个桌子上包饺子呢!你们是陪着我,还是办公去?”

    胤祥看了看胤禛,“我陪着你,四哥还有点儿事情要处理!”

    什么处理事情呀,其实就是要独自思念一下自己的那些妻妾子女,给自己点儿空间,男人就是这样。我心里一点儿不客气地想着。

    “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人一走,茶就凉……有什么周详不周详!”套上工作服,一边包着饺子,胤祥在一旁听我瞎哼哼。

    “你这唱的有点儿象徽戏呀!但词儿可是挺有意思!”

    “是呀,这就是人情事故,人一走,茶就凉!你是不是也觉得没意思,这样吧,今天晚上你唱一首,我就唱一首,看谁唱的好听!”我一个人包饺也觉得没意思,两个人k歌应该很有意思吧!

    “青青,你唱吧,我听着!”胤祥的声音里有一丝涩。

    昨日像那东流水

    离我远去不可留

    今日乱我心

    多烦忧

    抽刀断水水更流

    举杯消愁愁更愁

    明朝清风四飘流

    由来只有新人笑

    有谁听到旧人哭

    爱情两个字

    好辛苦

    是要问一个明白

    还是要装作糊涂

    知多知少难知足

    看似个鸳鸯蝴蝶

    不应该的年代

    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

    花花世界

    鸳鸯蝴蝶

    在人间已是癫

    何苦要上青天

    不如温柔同眠

    唱着唱着,已经泪流满面,取了衣襟上的手帕擦泪,一只手却将手帕拿走,替我轻轻的拭去。

    “我最不愿意的就是过年,过年对别人都快乐的,对我却是痛苦的,痛的骨头都疼,如果一过年我就冬眠!那有多幸福呀”我深吸一口气,笑着说,手里却不停。

    “青青,别包了,我们一起放鞭炮去!”胤祥温暖的手拉起我满是面粉的手。

    真的呀,放鞭炮了!

    我披上大氅,跑出屋去,外面已经开始有很多的鞭炮声了,我在院子里摆上一排鞭炮尽情地放着,甚至把双响炮拿在手中放,点燃了一个又一个,正要再点一个,却被人从手中夺了出去,胤祥生气地看着我,看来他是想为胤禛负责了,他自己拿着炮仗,点燃放了出去,我一点也不生气,哈哈地笑着,酒的后反劲儿上来了,天上的星星在转,花灯在转,礼花也在转,我突然仰头对天用尽力气地喊唱:“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发会雪白,人会掩埋,思念不腐败……!”我是不是应该逃走,走得远远的,不去爱,该有多好……

    过年(中)

    今天就三十了,雪早停了,驿馆里张灯结彩,驿吏是头一次接待四爷、十三爷这样的王爷过年,竟不知道如何布置,偷偷的问了柱儿,柱儿来问我,于是自作主张的弄了四荤四素两汤,准备了守夜吃的火锅,还准备好了包饺子的面、馅。

    三十早上就开始忙活,一直忙到下午,才把年夜饭做好。脱了工作服,进到屋里,我把头发编成辫子,辫子里编进一根长长的红绳,再盘成一个大髻上面只别了一根玉簪,这样既素气,又喜庆。一改平时穿素的习惯,穿了有些喜庆的浅粉色的夹袄,白地红梅花毛背心,红色长裙。脸上略敷了一层薄粉,描了眉,画了眼线,挑了眼角,用睫毛膏拉长了眼睫毛,动用了前世包里的化妆品,画好妆,又取了一颗小小的水钻贴在鼻翼上。镜子里的女孩儿今晚应该是可以魅惑人生的妖精。

    “我是不是来晚了?”我还未进屋就娇声而言。

    挑帘进来,四爷、十三爷已经坐到了桌前,一个国字脸、重眉、阔口的中等个子的青年男人站在四爷的身边还未曾坐下。

    四爷、十三爷抬头看着我,目光里满是惊艳,那个青年男人也惊异的看着,屋里一时无声。

    “青青坐吧,这是戴铎,一起坐吧!”还是四爷先开口说话。

    “是,青青见过戴先生,谢四爷!”有外人在,当然要规规矩矩的了,不能丢了四爷的脸。我坐了最下面的座位。十三则示意我坐在他的身旁。

    “一会儿还有人来,你先坐我这儿吧!”十三见示意无效,无奈开口说道。

    “是,谢十三爷!”我换了座位。菜刚才就做了的,早已都上桌了,只是怕凉了,上面都罩了盖子。有人把盖子拿走,露出了菜。

    “青青,这些都是你做的呀?色香味俱全呀!”十三忍不住夸奖。

    “十三爷夸奖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让爷见笑了!”我开始装淑女。

    “奴才来晚了,请四爷、十三爷恕罪!”门帘一挑,一个黑脸膛、三角眼、鹰鼻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打了个千道。

    “来,这儿坐,这是年羹尧,这是青青,都是家里人,不必见外!”四爷少有热情地介绍道。看来我是彻底要逃脱不了暴露在众人视线之内的命运了。原本想逃到这里来,让人们忘记我的存在,但我却错了,我认识了更危险的人物。我略站起福了福。

    这顿饭让我吃得极为别扭,但仍赔着笑脸,为他们斟酒、布菜,但我还是找机会尽量的添饱自己的肚子,尽量不去听他们在聊些什么,毕竟他们舍家撇口的不容易,况且还是四爷的左膀右臂,一定要让他们有家的感觉。感觉自己的脸都笑僵了的时候,年夜饭终于结束了。

    看着四爷、十三爷重新坐回桌前,我让人把桌上的菜撤了,端上了一个什锦大火锅来,南方人不讲究吃火锅,不象北京人,所以我足足走了四条街才买一个这样大的火锅。准备好的食材都放在了桌上,有酸菜、冻豆腐、羊肉片、鱼肉丸、虾丸、大白菜、宽粉等等。

    让柱儿取了我从庄子里带来一瓷瓶高度葡萄酒,这酒可是经过特别蒸馏过的,度数是相当的高了。给自己和两位爷都倒好,自己先拈起一盅:“我敬两位爷一杯,祝两位爷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鹏程万里!”一套习惯性的现代祝词脱口而出,让两位古代的爷有些发怔,也有些发笑。自己先干了,四爷和十三爷也干了。喝到口中,十三爷立刻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青青,这葡萄酒的酒劲不同一般呀!”胤祥从来都是不堪寂寞的。

    “那是呀,这是我在庄子上自己酿的呢,只做了三瓶,特特地给你们带来一瓶!”我挑了眼眉,自豪地说。

    “谢谢青青的一片心意,我也祝我的青青,快乐、健康!”四爷一脸的温柔。

    “我祝嫂子早生贵子!”胤祥的嘴就没老实过。

    “你就贫吧,我生孩子算什么呀,没名没份的!”我心里一沉,嘴上没有把门的了。

    “青青,回去我就把你纳进府中如何?”四爷的眼眸里有了一些别的东西。

    “呦,爷,玩笑话怎么可以当真呢?我可做不得你的妻妾,就做做你的情人吧!让我嫁给你,我会生不如死的,这可底线!”我依旧笑咪咪的,眼睛里却有一丝雾气。

    “为什么!”十三爷惊讶地问。四爷的眼睛则暗了一暗,握紧了拿酒杯的手

    “奴婢不会争宠,不会侍候人,对人太坦诚,害怕冷嘲热讽,在爷的府里可能会受宠,也可以经常看到爷,但更会感到心痛;所以,爷饶了奴婢吧,让奴婢选择逃避,选择相思,选择自欺欺人,成不!”我歪了脖子斜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两个人都一时无语。

    “现在才是我们真正的年夜饭,刚才是应酬,我都没吃饱!”我嘻嘻嘻哈哈地转移话题。自己先把酸菜均匀地布在火锅底儿,然后下了冻豆腐、虾丸等。四爷、十三爷也动筷往里面下东西,我却能感觉到他们心情。

    “我们猜迷吧,不猜雅的,猜俗的!”我的脸在酒的作用下,红扑扑的,眼睛更是有些迷离。

    “行呀,你让我们猜什么呀?”

    “爷们都是走南闯北的,各地的菜式一定吃了不下,那我们就来猜菜式怎么样?谁输了,谁喝酒!”

    “母子相会”

    “老母鸡炖蛋”胤祥想了想说。

    “对了,这个太简单了,猜点儿复杂的!”我把酒一口喝了。

    “两个黄鹂鸣翠柳?”

    两个人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我一指酒,两人一起干了

    “韭菜上俩鸡蛋黄”

    “一行白鹭上青天?”还是摇头。俩人儿端酒就喝。

    “一片菜叶上铺一行切成片的蛋白!”

    “窗含西岭千秋雪?”胤祥都开始拍头了。

    “就是四根韭菜围一框,里面洒点碎蛋白!”

    “门泊东吴万里船?”感觉十三已经开始抓狂了。

    “清汤上浮两蛋壳!”四爷开始哈哈大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十三则无可奈何地看着我。

    “青青,你都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多古灵精怪的菜式呀!不算不算!”十三耍赖。

    “那好,考你最后一个,猜不出来就算你输了!得把瓶里的酒都喝了!”其实瓶里也没有多少酒了。胤祥点头。

    “悄悄话!”我得意洋洋的看着他。

    “嗯。。。。。卤鸭舌?”我摇摇头。看着胤祥抓耳挠腮的样子,我都忍不住要乐。

    “猜不出来!”胤祥拎起瓶子一仰脖儿干了。

    “是猪口条和猪耳朵!”我乐的打跌。四爷也乐呵呵的。

    “吃好了吗?”两个人不明所以,都点了点头。

    “吃好了,就撤下去,我要在这个桌子上包饺子呢!你们是陪着我,还是办公去?”

    胤祥看了看胤禛,“我陪着你,四哥还有点儿事情要处理!”

    什么处理事情呀,其实就是要独自思念一下自己的那些妻妾子女,给自己点儿空间,男人就是这样。我心里一点儿不客气地想着。

    “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人一走,茶就凉……有什么周详不周详!”套上工作服,一边包着饺子,胤祥在一旁听我瞎哼哼。

    “你这唱的有点儿象徽戏呀!但词儿可是挺有意思!”

    “是呀,这就是人情事故,人一走,茶就凉!你是不是也觉得没意思,这样吧,今天晚上你唱一首,我就唱一首,看谁唱的好听!”我一个人包饺也觉得没意思,两个人k歌应该很有意思吧!

    “青青,你唱吧,我听着!”胤祥的声音里有一丝涩。

    昨日像那东流水

    离我远去不可留

    今日乱我心

    多烦忧

    抽刀断水水更流

    举杯消愁愁更愁

    明朝清风四飘流

    由来只有新人笑

    有谁听到旧人哭

    爱情两个字

    好辛苦

    是要问一个明白

    还是要装作糊涂

    知多知少难知足

    看似个鸳鸯蝴蝶

    不应该的年代

    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

    花花世界

    鸳鸯蝴蝶

    在人间已是癫

    何苦要上青天

    不如温柔同眠

    唱着唱着,已经泪流满面,取了衣襟上的手帕擦泪,一只手却将手帕拿走,替我轻轻的拭去。

    “我最不愿意的就是过年,过年对别人都快乐的,对我却是痛苦的,痛的骨头都疼,如果一过年我就冬眠!那有多幸福呀”我深吸一口气,笑着说,手里却不停。

    “青青,别包了,我们一起放鞭炮去!”胤祥温暖的手拉起我满是面粉的手。

    真的呀,放鞭炮了!

    我披上大氅,跑出屋去,外面已经开始有很多的鞭炮声了,我在院子里摆上一排鞭炮尽情地放着,甚至把双响炮拿在手中放,点燃了一个又一个,正要再点一个,却被人从手中夺了出去,胤祥生气地看着我,看来他是想为胤禛负责了,他自己拿着炮仗,点燃放了出去,我一点也不生气,哈哈地笑着,酒的后反劲儿上来了,天上的星星在转,花灯在转,礼花也在转,我突然仰头对天用尽力气地喊唱:“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发会雪白,人会掩埋,思念不腐败……!”我是不是应该逃走,走得远远的,不去爱,该有多好……

    过年(下)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康熙四十六年的大年初一的上午了,仍闭了眼睛,伸手摸摸身边,被褥是冰凉的,躺在床上大声对自己说:“goodorng,happynewyearto”然后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青青,你怎么了?”胤禛撩起帐子探进身子问。

    “happynewyeartoyour!”我促侠地双膊搂向他。

    “青青!这都在说些什么呀!”胤禛俯下身子任我抱着他。身子感觉一阵凉,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兜肚,依旧不松手,唇吻上他的脸、鼻子、额头,惹得他的手也不老实起来。然后突然松开胳膊躺下,把自己严严实实的掩进被窝里,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我刚才是英吉利语言告诉你,祝你新年快乐!”

    一双手不客气地来掀我的被,我紧紧的拽着被。

    “四哥,起了吗?”胤祥的声音在外屋响起,胤禛一脸的无奈看着我,我得意的笑起来。

    “快去吧,你的好弟弟给你拜年来了!”

    “你不起来?十三弟可也是给你拜年呀!”

    “我马上起来,你先出去!”我也不管他出没出去,起身就开始穿衣服,虽然清式的衣服很繁锁,但我的衣服很多的扣子都是假的,我都给做成了套头的衣服,只要系一两个扣子就可以了。我穿衣服的速度令胤禛目瞪口呆。五分钟后,我连脸都洗完了,只是把头发梳成了马尾,和胤禛一起来到了外间屋。

    “早上好,吃饭了吗?”我笑眯眯地问等得有些不耐烦的胤祥,胤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们不起床,我自己吃什么饭!”

    “看来,我们得给十三弟找个红颜知已了,否则他都快成怨妇了!”我哈哈地笑着。

    “四哥,这可是你的红颜知已?要是让别人听见,还不把下巴都惊掉了!”十三恶毒地笑着说。

    “都不饿是不是,那今天就饿一天,谁也不用吃饭了!”胤禛面无表情地说。

    “就怨你,本想着可算是个攀了个阿哥,衣食不愁了,这下可好,害的我连饭都没得吃!”我故作幽怨地说。

    一阵笑闹还没结束,就有人来通禀,各府衙来拜年了。拜年的人陆陆续续,看来饭是吃不成了,只好拿了我早已做好的各类蜂蜜糕点偷空让两位爷垫了几口也就了事儿。

    两位爷在前面忙着,我实在是没意思,于是扮了男装,叫了柱儿,去了吉祥胡同给李明言他们拜年。

    一到他家的门口,就发现各式人等川流不息,门口热闹非凡。拿了名帖请人送了进去,送贴的人看着我的名贴很奇怪的表情就进去了。一会儿的功夫出来请我进去。屋里已经坐了七八位武林人士,正在商讨着什么事情。

    “这位是潘玉,京城人士,是我们夫妻两个新认的好友,这些都是武林道上的朋友……”我向各位一抱拳,“今天来给李大哥夫妇拜年,遇到各位好朋友,实在是我的荣幸,只是我本不是武林道上的人,各位朋友不会介意吧!”

    “小兄弟,说哪里的话,不是武林道上的朋友,我们也一样的高兴!”一个长须的道长说。

    “小兄弟以何为业?”一个精神头倍儿足的小个子老头问。

    “兄弟我是以贩卖羊毛和羊毛纺织为业的!”说着,我拿出准备给金姐姐的一副手套(其实是给自己打的)。

    “真漂亮!”金凤翔走过来拿起手套。这一副以白色为底儿,加了绿色和蓝色毛线织成的牵牛花图案,很别致也很可爱,戴在手上柔软而暖和。

    “我原来一直在北方发展羊毛的纺织与编织,北方太冷,羊毛编织的手套,冬天戴时间长了不耐寒,相反南方的气温似乎还有市场,所以想到南方来碰碰运气。”我这边说着,那边几个人已经开始传看着手套。

    “其实练武的人也会需要手套的,我觉得如果拿硝好的羊皮染成黑色,做成露指手套,既不影响练武,又不影响保暖,也是很实用的!”说着我走到桌前,拿起笔在纸上画出露指套的样式。

    “小兄弟真是做买卖的好手,这么快就想出为我们做的手套,在下佩服!”话虽这么说着,却有着不屑。

    “自古以来,商人都会让人觉得j滑不可靠的,大家不屑与我为伍也是正常的,但商却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我无所谓的坐下说。

    “商怎么是不可缺少的呢?”一人不解的问。

    “大家都是走江湖的,如果不住店,不吃饭,你的江湖可有的走?那店家、饭馆可不是商吗?没有商,南方的米到不了北方,北方的面到不了南方;每个人要走远路,都得背间房子上路不成?其实商是因为人们需要才出现的,正所谓有所需才有所为!”端起茶来为啜了一口。看了一眼大家,大家无言。

    “不好意思,兄弟有些鲁莽了!”觉得自己可能说的有些过了,我站起向各位抱歉地说。

    “小兄弟,小小年纪,却很有些见识,虽然不是同道中人,但却很有同道人的爽快,这也我们结交的原因!”金凤翔接过来说。似乎还很在乎我。

    “是呀,是呀,小兄弟有见识,有见地……”一群人有附合着。

    “兄弟出来的时间长了,家兄该惦记了,在下告辞了!”柱儿早把提来的礼物转给了下人,我拱手出来,心里好阵不爽。

    “玉儿,慢走!”刚走到巷口,金凤翔追了出来。

    “金姐姐!有事吗?”我迎过去。

    “玉儿,姐姐还没给回礼呢,你怎么就走了!”金凤翔笑着说。

    “回礼?”拜年给回礼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姐姐也不瞒你,我们是武林中人,你是什么人,在哪儿住,姐姐一早就知道,到你那儿去拜年,可能进都进不去,你就直接带回去,代我们拜年了!”

    我脸一红:“金姐姐,我们都不是有意瞒你们的,你也知道皇家的规矩大,一时一刻都有人看着,其实我也不是那两位爷的什么人,只是个寄居者,如果有一天没有出路了,还得找姐姐照应呢!”心里一酸,眼圈就红了。

    “妹妹可别这么说,怎么会的,两位阿哥都是什么人,会连妹妹都保不全?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姐姐一定会护妹妹周全的!”金凤翔安慰着我。我摇了摇头。

    “姐姐,你不知道,越是这样的人,越有他无可奈何的时候,我是个没根的人,只希望活一天活好一天,其他的也就不奢求了!姐姐对妹妹的情义,妹妹时刻记在心上,只等有机会报答吧!”向金凤翔抱了抱拳,我转身走了。

    清朝的规矩,要过了正月十五才上班的,十五天的时间,足够我每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了。每天晚饭后穿了女装在屋,白天都是着男装,为了不给胤禛添麻烦,要是让不怀好意的人知道了四爷赈灾还带了女眷,到皇上那儿告上一状,就够四爷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就连驿吏都不知道我是女的,加之我的身材高挑,与普通男人的身高几乎平齐,更没有人怀疑。

    正月十五这天是最热闹的,到处都是花灯,知府衙门也想营造一个大灾之后生机勃勃的局面。大清早我就蒸了几大屉的馒头,带了柱儿,到灾民聚集的地方,给妇孺老病的灾民发下去。回来时已经中午了,和四爷、十三爷吃过午饭,他们要出去查看灾民情况,我于是开始安心的做瑜珈。快做完的时候,四爷回来了。

    “你在做什么,满头大汗的,是不是有病了!”

    “没有,是在做瑜珈,是佛教里一种健身方法,会让人做完后全身轻松,也有夫妻同练的,你试试?”我收起五心向上的姿势,一脸不怀好意地说。

    “青青,你哪来那么多古怪?”胤禛的脸居然红了,故做严肃地说。

    “我没有呀,你没找人去查查我的底细呀?看看我是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或者提妖怪?”胤禛的脸沉下来。

    “不说这些了,过了十五我们就得去陕西、河南了,你也收拾一下!晚上一起逛灯会!”

    “太好了!”,我跳起来,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然后跳下床去。

    晚饭后,三个人走在满是人的大街上,各色的花灯让人应接不暇,更有各色的迷语,让胤祥兴奋不已。我从小就是个迷盲,对各类猜字迷、词迷都是一窍不通,只能着着。

    一处射箭赢彩头的摊儿,让胤祥停了下来,我看中的摊上的一个奖品,一只只有现代人才戴的水滴状玉坠,于是示意胤祥将那玉坠赢过来。十三果然不负众望,一箭连穿两个吊在空中的圆环,把玉坠给我赢了过来。玉坠上有一个小孔,如果我没认错的话,应该连着一个金属环儿。

    我走过去,问摊子的老板:“先生,这玉坠你是从何而得?”

    “姑娘可识这玉坠?这玉坠是我从一个小孩儿的手中买得的,说是用钱要救他姐,这玉坠是他姐!”

    “这坠子上还有链子吧!”

    “有,有,在这儿!看着这链子也不值钱,我就给摘下来了!”果然,这链子的工艺是现代水波纹,链子是白金的,只是这里的人不认识罢了。

    “这个孩子在哪里?”我急问。

    “就在那边的棚子里,我前两天才看到他了!”

    “老板,能不能带我去找他?他们可能是我失散的亲人!”听我这么一说,胤禛、十三也认真起来。

    “不行呀,我这还有买卖!”老板为难的说。柱儿在一旁看到我脸色,急忙掏出一块十两左右的银子递了过去。“你一晚上也未必挣得十两银子,这条链子我也要了,带一下路如何?”

    摊主急忙收了摊子,带我向南边的棚户区走去。

    有人打了灯笼跟着摊主,一家一家的走过去,最后一个破旧的棚角,找到了两个蜷缩在一起的男孩儿儿。

    “这个玉坠是你的吗?”我蹲下身子问摊主指明的那个男孩儿。

    “是,是我姐的!”孩子想人伸手拿,又缩了回去说。

    “你姐呢?”

    “我姐?br /免费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