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相公仵作妻第8部分阅读
钦差相公仵作妻 作者:rouwenwu
丁可人却接着说了一句:“我好想吃草莓味的冰激淋呀,你放开我,很热你知道不知道!”沈逸书的话好像挺认真地,难道自己真的要接受一个古代男人的追求不成。不过到现在为止,她还是琢磨不透沈逸书这个男人,他有时显得真诚而正直,但有时疑点也不缺少官场的虚应和狡猾世故。
而察觉到她的凝眸注视,沈逸书的眼底涌现了深切的情意,坦率而浓烈。
丁可人的呼吸为之一窒,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是她看错了吗?她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更不相信两人初识不久,他就对她有这么深切的感情,她不信!谁让她丁可人天生就没有浪漫的特质存在呢,她不信!
她忙从他的腿上起身道:“你快研究你的案卷!”
就在这时,临江府捕头在门外敲门道:“大人,其余三位小姐已经带到了!”
“让她们进来!”
丁可人在看到率先走进来的那位女子后,心中惊了一“艳”,因此在以后的日子当案情真相大白时,她都磨灭不了那最初的惊艳感觉。也许最美丽的东西都是有毒的,也是有邪气的!
到底这三位女子和本案的凶手有没有关系呢?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请亲们继续阅读《钦差相公仵作妻》第三十七章。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七章,好一个美人
丁可人抬眼望去,虽然进来的是三位小姐,六名丫头,可是她的眼中却只看到了一个女子,那是一个挽宫髻的女子,也许是因为一起好姐妹遇害的缘故,那女子的眼中,心中似乎满怀忧伤,有一种叫人心碎的忧伤。
丁可人忽然发觉古人诗家笔下的美人,都不及这女子秀眉微暨的高雅,都不及这女子顾盼回眸的明媚,比起来连诗都变成了饭,可以吃下去吞下去,这女子却不可触及。这女子的美丽有一种琢磨不透的感觉,就如同水中的倒影,模模糊糊的却流晃出涟漪,一波又一波,缠绵啡缠地像多情的圈结,丁可人恍惚中觉得,如果自己是个男人,大概也会被这女子所吸引的吧!
如果在平常,在现代,她见到这样一个绝色的女子,她一定早不客气地赞美对方了,但是转眼一想,只觉得千万句喉头里涌上来都是赞美,但每个字都俗不可耐。她转眼向沈逸书望去,可惜沈逸书的神色一如平常,看不出任何端倪来,难道他的眼中真的没有看进去这个美人吗?
和这名女子相比,其他的两位小姐虽然也长的不丑,却只能成为陪衬红花的绿叶,暗淡极了!
这女子显然并没有因为沈逸书位高权重有丝毫的不安,她居然向他们舒颜一笑,语音高雅,但又直教人连心里亲近:“大人今日召见我们姐妹,可是有事可问,还是为其他几位姐妹找到了凶手?”
这时沈逸书突然笑了,但是丁可人却看不出他的笑意是真心还是假意。
沈逸书笑道:“早就听说小姐胆色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呀!”
那女子两只似笑非笑的眸子却凝睇着沈逸书道:“大人过奖了,市井之言怎可尽信!”
沈逸书道:“刚才姑娘进来似略带愁色。”
那女子道:“大人想必早知道民女所愁为何,何必又明知故问呢?”
沈逸书道:“几位小姐想必已经知道本官今日传你们来所为何事,就是不知几位小姐是否能为本案提供一些线索!”沈逸书说完,目光也想其他两位小姐望去。其他两人,有一个女子显然极其胆小,身体不停地打颤。
那女子这时目光却落到了丁可人身上,显然她好像有些讶异,当她的目光重新落到沈逸书身上时,丁可人仿佛看到了她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嘲讽之意,然后她的嘴角马上蕴起笑意,态度落落大方道:“要是我们真的能帮大人和知府大人找到那可恶的滛贼,我们当然知之无不言,只是一一一那女子停顿了一下,只是我们知道的好像都与本案没什么关系?而且——”由于那嘲讽之意实在太快,快的让丁可人以为自己看错了,那女子高贵中略带伤愁,一旦笑起来,明丽、娇艳、妩媚都像一张琴三条弦同时弹动的和音,丁可人只觉她眼睛有一种傻憨憨的艳美,使她有一种被美丽击倒的感觉。
那女子说道此处时,原来脸上的笑意已经不复见,又恢复了刚进门时的愁意,但不知为什么丁可人总觉得她的愁意好像笼着一片雾,蒙着一层纱,总觉得有些刻意为之的味道,也许是她多想了!
“而且,谁知道我们三人接下来是不是那滛贼的目标呢!”那女子说完,还叹息了一声,
丁可人心中想的也是这个问题,谁知道那滛贼接下来的目标是不是这剩下的三人呢?如果连这么美丽的姑娘也横遭残杀,那凶手也太可恶了!
这时,沈逸书突然开口问了那女子一个问题:“根据这案卷上所记载,知府大人的千金和酒楼老板的千金是从你家离开后遭到那恶徒凌虐而死的!”
“是,大人,如果民女早知道她们会遭次不幸,民女决不会让她们离开的,也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说道这里,那女子突然扑地一声跪倒了地上说道:“请大人一定要找到凶手,为死去的几位姐妹报仇呀!民女在这里先给大人磕头了!”
那女子说完,果然给沈逸书磕了三个头,丁可人看到此处,心中再次感慨,这人如果美了,连磕头的样子都是美不可言呀!其他两名女子看到这女子下跪了,也连忙跪下去磕了三个头!
“好了,起来吧,最近几天为了你们自身的安全,知府大人已经分派衙役去众位小姐的府上了,希望你们最近,最好当心留意,尤其不要随意外出!”
“民女遵命!”
“好了,你们回去吧!王捕头,你亲自送几位小姐回府!”
“是的,大人!”
三名女子和丫鬟们离开了,屋子里又恢复了原来的空旷!但留在丁可人的脑海里的却是,夏雨儿那高挑、婀娜而纤细带丰腴的身姿,真像隽刻入心入肺去一般,要永垂不朽的。让丁可人以后许多年都会想起个案子,这个女人!
“这可真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子了!”丁可人感叹。
沈逸书却回了一句:“有吗,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不会吧,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个色盲,——一个不识女色的色盲!”
“呵呵,你呀,不过你有没有想到,如果凶手真的是为了色的话,为什么他选择的都是其他姿色不如这位姑娘之人?”丁可人明白沈逸书的言下之意,如果凶手是个滛贼的话,为什么不选择这位美的让她这个女人都忍不住心动的夏雨儿呢,反而选择了其他貌不惊人的女子,这么说怎么都违背常理呀!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原来是王护卫。
‘大人,小姐,今日,娘在清理小妹的书桌时,发现了这张纸条,你们看!”
到底这纸条上写的是什么,对找到凶手有没有帮助,请亲们继续阅读,《钦差相公仵作妻》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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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神秘的纸条
“三天后见!”纸条上只有这么一句,四个字,丁可人和沈逸书面面相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三天后见?
谁和谁见?
写纸条的人是谁?
三天后是指的是今天还是昨天呢?
写纸条的人是凶手吗?
还是这张纸条和凶手毫无关系?
等等,这些问题霎时全涌上了丁可人的脑子!
“王护卫,你去马上调查小妹最近五天的行踪和所有见过的人!”沈逸书只看了纸条一眼,马上果断地下令道。
“是,大人!”王护卫退了出去!
“三天后见!”沈逸书用低沉的嗓音把纸条上这四个字读了出来,他读的十分轻柔,如果不是在这个特殊的时候,丁可人甚至感觉沈逸书在读这四个字的时候,仿佛是在给自己的情人嘱咐。
丁可人接过了那张纸条,把目光留在那四个字上,前面已经说过了,丁可人对古代的书法实在没有研究,是个彻底的外行加外行,看了半天,她也没从这四个字中看出点什么,只觉得这四个字刚劲中又透出一丝柔媚来!正因为如此,实在很难让人判定写字的人是男还是女?
不过,那纸条却不是普通平凡的纸,信笺是一种特殊的纸做成的,隐隐还散发着墨香气!这种纸绝对不是平常人所能用的起的,要知道一千年前的朝代,虽然造纸术早就发明了几百年了,可是造纸技术那能和现在相比呀!所以,越是独特的信笺越是引人注意。而且是非富即贵的人才能用的到的!
不过,尽管如此,这张纸条还是传达了一下几个信息:
第一,这写纸条得人必然是王家小妹非常熟识的人,要不然,不会没头没尾地只写这四个字。
第二,这写纸条的人到底有何事约王家小妹三天后相会呢?王家小妹是否去见了这个写纸条的人呢?假设,她去见了这个写纸条的人,那么这个人是不是凶手呢?如果,他是凶手,杀害王家小妹的动机又是什么?
第三,假设,王家小妹真的是去赴这个约会了,但现在根本无法确认王家小妹是在去的途中遇害了,还是约会的时候遇害了,或者是在约会结束回家的途中遇害的?
这时,沈逸书问道:“你可发现什么了?”
丁可人摇了摇头,因为她清楚凡是她现在能想到的问题,沈逸书一定也想到了!甚至他发现的还比自己多,毕竟,他比她更了解他所处时代的一切。
“我一直在想,临江城发生了这几件凶杀案,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沈逸书手放在几个案件的卷宗上说道。其实,这何尝不是丁可人想知道的问题呢?
“是呀,他们杀人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如果仅仅是为了女色,也犯不着把所有的女子都杀死呀!最重要的是除了美人楼的相思姑娘和米铺掌柜秋月姑娘之外,其余死者都是风雪雪月的成员!”
“对,如果仅仅是j杀就简单多了!但凶手连知府大人的女儿和王家小妹都不放过,显然,杀人的动机绝对不是为了强jian后灭口,如果仅仅是为了美色,根本犯不着拿富贵人家的女儿下手!而且,这个凶手这样有恃无恐,连连犯案,就一定不会是平常的角色所为,”
“而且,从她们死后的表情可以看出,她们几人死前一定受了很大的惊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们如此惊吓呢?绝不是因为她们遭受死亡威胁所致!”
“但愿王护卫能查出什么线索来!这凶手实在是太可恶了!”沈逸书在说这句话时,神色极其严肃,目光中也闪耀着一种犀利的光芒,可是当他回过头面对丁可人时,目光中却柔的像水一样。
“这些天,你都没有好好休息,累吗?”
“我没事,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早就习惯了!”以前,在现代的时候,许多同事也常常关心她,特别是王警官,但她一向没有什么感觉,但是面对沈逸书温柔关心的话语,丁可人心中却有了一丝温柔的甜蜜!
丁可人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你对白清萧这个人怎么看?”
“白清萧?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看来你很注意他呀!”沈逸书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莫名的醋味。
“我的感觉告诉我,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尤其那天他有可能——”丁可人说不下去了,她想起了沈逸书那天在秋月轩对自己的轻薄行为,还有那一扇窗子,一想起那扇窗子,她就想起了白清萧,就有一种被人偷窥的感觉。也许是她多虑了,那天站在窗后的并不是白清萧,而且,白清萧也许和秋月的死毫无关系!
“我的感觉告诉我,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目光!”沈逸书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什么时候看我了,你不要乱说!”连丁可人都没有发现,她此时对沈逸书说话就像在撒娇一样。
“我乱说了吗,你可是我的,我不准其他男人看你!”沈逸书盯者丁可人眼睛认真地说。
“我可不认为我是你的,在我们那个时代,结婚三天就可以离婚!”这个男人还真的以自己的未婚夫自居了呀!
“离婚?”
“恩,离婚,就是从此分道扬镳!”丁可人简单地解释道,离婚这个词在现代要解释清楚都的费一番口舌,要对一个古人解释,更不容易,干脆用最直接的答案告诉他的了!
“那你从现在起就别想,我要你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沈逸书霸道地说道。
“怎么,你是fbi,想监视我呀!”
“什么是fbi?”
“算了,说了你们这个时代的人也不知道,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们还是继续讨论案情吧,看能不能早点找到凶手!”要是,真的给沈逸书解释下去,那不是没完没了了吗?沈逸书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追问下去,换了个话题,毕竟,连日的血案让每个人的心头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
“根据王叔和知府大人所言,白清萧好像并不是一个好色之人,甚至他在许多时候根本就不近女色!虽然,他就住在秋月轩的隔壁!”言下之意,很难把白清萧跟凶手联系起来。
“是呀,没有证据显示他有杀人嫌疑,而且王家小妹遇害的时候他正跟我们在一起!”
丁可人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守候的衙役就敲门进来通报:“启禀大人,米铺的丫头梦儿和青儿求见!”
“让她进来!”
“民女参见钦差大人!”
“起来吧,梦儿姑娘,青儿姑娘,可是有事找本官?”
“青儿,你说!”梦儿推了推青儿。
“启禀大人,民女有两件事情要说!”
“请说!”
“大人,那天在秋月居看到的画,其实是秋月姐姐十天前亲手所绘,绘完之后,秋月姐姐还告诉奴婢,如果有一天,她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幅画就是答案!那天,民女因为不知钦差大人身份,因此不敢随意告知大人,另外秋月姐姐还交给青儿一本“秋月小记”让青儿保管!”
那青儿说完,从衣袖中掏出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到底这“秋月小记”里有没有什么秘密,是否可以从中找出破案的线索,请亲们继续阅读《钦差相公仵作妻》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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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制作香粉的女子
吃过晚饭之后,丁可人和沈逸书就开始阅读“秋月小记”。
窗外的明月逐渐升了起来,皎洁明媚,红色的蜡烛火焰在不停地跳跃。
丁可人坐在沈逸书身边,听他低声阅读“秋月小记”本来是用不着这么麻烦的,但是谁让丁可人有些字不认识呢,沈逸书只好以两个人都能听见的语声来阅读这“秋月小记”!
“秋月小记”装订成一册,但里边却分成三集,显然是分二个不同的时期记下来的。沈逸书和丁可人先看了每一篇的标题,上篇“晓月”,写的多是秋月女儿家的心事,中篇是“残月”,虽然不知道为何如此取名,想必一定是秋月遭到了什么不幸的事情。
第三篇是“怒月”。为何发怒,在没有看秋月小记之前,他们两人也没有答案,三篇中,以“惨月”写的最长,“怒月”却是最短,只三数页,以未了几页,却突然中断,大概是因遭逢意外再也没有写下去的缘故吧!
沈逸书和丁可人当然先按照秩序,看第一集。
这第一集首页写下了“晓月”二字,大概秋月在记下里边内容时的心情,也像日暮,天上刚升起的新月一样轻松愉快,明媚姣好!
“晓月”黑字体绢秀,勾勒问自具一股英气,而逗撇间又流露出一股娇憨的媚意,有些
句子,闪烁着惊艳般的才情;有的想法,交织着无法按捺的才气。这些内容加上沈逸书低沉的嗓音扩展到丁可人的耳边,总让她这个从来不知浪漫为何物的女子却觉得此时“秋月小记”里面的文字有的像一首歌,有的像一句诗,有的像一记绝笔,透露着风华与风情。
这“晓月”篇里提到了秋月的身世背景,如果不是看到这本“秋月小记”的话,丁可人绝对不会把秋月这样一位米铺的掌柜跟香粉联系起来,她有一个十分愉快的童年和相当愉快的少年。
不错,在“晓月”篇中,秋月记载了她的身世,那是一个充满香味和温馨的香粉世家,秋月和她的两位妹妹是这个家最年轻的香粉传人,也许是因为遗传的缘故,秋月家族里的许多人的鼻子天生就十分灵敏,能嗅出各种味道来,尤其是香味。秋月更是其中的翘楚!那时侯,她们家还专门为宫廷某位得宠的娘娘制作专门的香粉,据说这香粉可以让当今圣上对这位娘娘欲罢不能。秋月不但人美,人心也好,虽然亲系众多,谁都对这位冰雪聪明而又有闭月羞花之容的小女孩,疼惜呵护,使她纯真的童稚没有遭受到污染,
原本在16岁之前,秋月的日子就可以这么平静地过,和所有的大户小姐一样,锈绣花,扑扑蝶,而最多的时间用来提炼各种香味。
秋月喜欢香味。而且是一位研究香味的天才,她不但可以辨别出花的香味,还可以辨别出人的香味,即使一个女子的身上有各种各样花瓣的香味,她也可以闻的出来,要知道香粉有味、色、情、韵四脉,要做到粉味与体味合二为一,粉色与肤色浑然天成,粉性与人性相得益彰,粉韵与气韵融会贯通,不是普通的人能做的出来的,但是秋月却做到了,时间一长,她不但对香味极其敏感,对人的体味也极其敏感,她甚至可以通过一个人的体味可以认出一个人来!因此,在她跟前的人即使蒙着面秋月也可以认出他来,丁可人听沈逸书阅读到此处,隐约脑子里升起了一个意念,但是一时又抓不住!
在“秋月小记”中的“晓月”篇,秋月还用很肯定的语气总结道:粉性即是人性。而且16岁之前的秋月所看到的人都证明了她的这句话!但是接着她却说道:“那时我只研究香粉,也自以为世间的大多数人和香粉一样都是美好的,只是过了一些年后,我才明白,人性其实比香粉要难以琢磨的多,不过,在五、六年前,一切都突然在一夜之间转变了。
“晓月”篇到了后头,已有了明显的转折那一夜,本是秋天刚来得时节,却下了一场大雪,大雪让许多能够制作香粉的花儿在一夜间落尽,次日雪化之后,花圃里残红片片,遍地狼藉。
她知道自己运气不好。
从前的她,当然不是这种看法,她只知道自己很开心。很快活,人人都疼她,但从那场雪之后,她的运气就每况愈下,从没有好过。
这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以前种种际遇,都是好运气。
原来好运气是这般难得的。
可惜她在得到它的时候,没有及时加以好好珍惜。
人总是在失去时才怀念曾经拥有。
不再拥有时才知道珍惜。
也许,冥冥中自有定数,她们家族依仗那受宠的娘娘得以显贵,但是再美好的香粉终究挽救不了帝王薄情的心,那娘娘失势了,结果,就传出消息说,她们家制作的香粉是污秽之物。迷惑了帝王的身心,理应得到惩罚。
接着,官兵就来抄家了,
满园的花草再次遭受了践踏和凌虐。
只不过这次不是风雪,但是却被风雪还让人感到寒冷,
她现在也变成了一个不幸的人。
——一个多劫的女子。
她正在应劫。
——在那个肮脏的小巷里,她和两个妹妹都开始遭受劫难。
“晓月”篇迄此的忽止,像一记风华正茂的绝笔。接下来就到了“残月”篇。但此时秋月的语气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明媚与闲适,已全变成了风霜与沧桑。
读完了“晓月”篇,沈逸书停了下来,两人一时都沉默不语,原来是这样的剧变把秋月从一个制作香粉的天才变成了一个米铺老板。
在接下来的“残月”篇里,秋月到底遭受了什么样的劫难,这劫难与她的死亡有没有关系,能不能从“秋月小记”中找到凶手,恐怕这些想法不仅是丁可人和沈逸书此时的想法,也是正在阅读的众位亲们现在的想法吧,那么就请亲们继续阅读《钦差相公仵作妻》第四十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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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巷子里的那个男人
沈逸书和丁可人正在阅读“秋月小记”的“残月”篇,也许,是窗外的月光也不忍秋月接下来的命运,躲进了云层。
“残月”篇里是这样写的“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火,而且那火吞噬的还是自己的家,自己的亲人,我和小妹只能躲在一个离家不远的暗巷里观看那把天都照的通红的火,连大气都不敢出!我不明白,爹娘为什么要支开我们姐妹,而且坚决不让我们回家去!
我们姐妹三个,待在那暗巷里不敢动,直到后半夜,那火光终于黯淡了下来的时候,我们三人商量决定偷偷的回家去看看,但是就在此时,真正的灾难却要降临到我们姐妹身上了。
沈逸书读到此处,停了下来,问丁可人:“冷吗?”丁可人摇头,示意沈逸书继续读下去,她急于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残月”篇里接着写道:“只见在巷囗前,有一条人影,像一直在等候什么似的,此际忽然回头,直往这龌龊的巷子是来,远处街角门庭前的灯笼,只照在这人的背肩上,使他的轮廓漾出一层镀边似的死色的光芒。我和两个妹妹完全看不清楚他的脸容。但是至少可以确定对方是一个身材高大清瘦的男人,那男人走的近了,我先闻到他身上的体味,然后马上就知道,对方只是一个陌生人,他的味道我从来没闻过,但是,他此时到这暗巷里来做什么?灯火的馀光却略可照见我们姐妹,不知怎的,我们都感觉到一股奇诡的煞气。十分邪冶的煞气。这让我们姐妹三人极其不安,开始想退走,此时却发现那是一个死巷,三面是壁,是一个死角,地上全是秽物,污糟透了,气味十分难闻。
但是这些对我们来说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人像一座邪山般的走了过来。
我的心上充满了恐慌,身体已经开始发抖,不知道那男人到底要干什么,那男人走到了小妹身边,二妹见状,起身护住小妹,娇叱道:“:你是谁!胆敢说着想要拔刀。二妹性格比较豪爽,曾经学过几年功夫,但那人显然没把二妹放在眼里,他闪电般出手,掴了二妹一巴掌。
二妹没有提防被掴得金星直冒,柔嫩的脸颊马上就肿了起来,牙龈也冒出了血。但那人接下来却,沈逸书读到此处,又停住了,不确定是否要在丁可人面前阅读下面的文字,丁可人也大概猜到了下面会发生什么事情,但这如果有助于案情得到突破,有些事情没有必要忌讳!
沈逸书继续读了下去:
“但那人却一起膝,顶在了二妹的小腹间,那人这样子对待一个女孩子,让我恐惧的心中感觉到他不但不当二妹是一个娇柔的女孩子,同时也不当二妹是一个女人,甚至不当二妹是一个人了起来。
那人低着头,避开灯光,一手撕开了二妹的衣襟。我和小妹都吓傻了!
那人双手一握,就扳起二妹,毫不怜香惜玉地让二妹的身子贴在墙上,冰冷而且不光滑的墙大概擦的二妹脊背疼的厉害,二妹痛得哭起来,那人左手扣住二妹脉门,略一运力,温柔登时全身瘫软。二妹的那点花拳绣腿对那人根本什么作用也不起。
那人再一撕,连小妹的亵衣也被撕破,接着,我听到了那人喉头发出一声几近野兽般的低嘶,手一伸就握住了二妹胸前的浑圆。
二妹的身子,至此剧烈的震颤起来。
那人的身子,依旧顶压着二妹的身子,另一只手却向二妹的下面而去,二妹想要挣扎,但显然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她只能发出小动物濒死前的低呜,暗黄的酸臭味掺和着那人的体味,我当时,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恶梦,只想期待自己快点惊醒。
小妹的手指甲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只到我察觉到疼痛的时候,才终于惊醒了!
那人现在又要扯二妹的下裳。二妹只能用手紧紧拉着,那人又劈脸给她一记耳光,二妹就完全软了下来,只能低声哭泣,眼见二妹的下裳被“嘶”的一声剥去,我再也无法忍受,拔起头上的金簪向那人刺去,我要救二妹。但是我的努力显得那样微不足道,那人回手一格,就挡开了我从后面刺来的一簪,金簪已落到地上。
这时那人回头了,那人一回头,好像怕见灯光似的,忙又垂下了头,我鼓起了所有的勇气和屈辱说道:“你要女人是不是?怎不来找我?她只是个孩子?”
那人只看了我一眼,发出一声低吼,双手一把将我揽了过去,逼到了到了墙边,不忘一脚同蹬,把二妹踢得痛蹲了下来,一面用手扯掉我的下裳。就在那儿,他扒下了他自己的裤子,便用另一种”枪”刺进了我的下体,当我感觉到“耻辱”和“疼痛”同时发生之际,那人的一切动作,才又缓慢了起来,甚至可以说是优雅了起来,绝对看得出他是,在尽情享受每一分、每一刻、每一下子的抽送,而且是正在尽情捏弄我那冰清玉洁的身体。
我此时全身都冰冻了。
但我的血却在燃烧,一路随到耳根去。
那是因为耻辱。
极度的耻辱。
那人一手捧起我的脸,一手倒劈着我的双手,然后略矮了矮身子,我只感觉到一阵炙热,那像烧红了的铁棒刺进体内的感觉,而我的意识却拒绝感知这一切,只听一个扭曲的声音吼道:“好,真好……”然后便是小妹和二妹惊恐已极的低泣声。
我没有哭。不知道为什么当时都一点都哭不出来,也许是,从那一时刻起,秋月不在是从前的秋月了吧!那人抽动着、抽着,还一把吻住了我,把唾液吐到我的嘴里。即使那人的唾液一点也没有难闻的气味,但我却从此记住了这个人身上的味道。
我双手倒抓在墙砖上,在湿泥墙上抓出了十道爪痕。难闻的气味,屈辱的悲愤,使我有一种亟欲死去的感觉。对这件事,我只有感觉到耻辱和痛苦。在这肮脏的小巷子里,我不能动弹但只能抽搐的肢体,还常给一些类似蚂蚁或其它虫子虫之类的“东西”爬过,甚至有一条还爬入我的左耳孔里,就像另一只粗而韧的东西要在我耳朵周身精方才甘休一般。
然后那人忽然大声的喘起气来,身子也抖动了起来,他倒似想起了什么似的,急想要离开我的身体,回头向两个妹妹望去。二妹这时正吃力地爬起来,破碎的衣衫掩不住白而瘦小的身体。而小妹还只是一个孩子,
我只能忍受屈辱一咬牙,忽然抱住了那人,也夹紧了他。
那人一时不能离开,接着,他好像也舍不得离开了。我紧紧的皱着双眉,感觉到像打翻了的沸粥,炙痛了她伤痛的秘处,可是我绝不发一声告饶。
这时,我看到到二妹惊诧莫已的眼眸,也看见小妹正向我们走来,我不知道小妹要干什么,但我分明看到小妹的眼中也有了一丝邪气!
到底秋月姐妹三人的命运到底如何,那人是谁?“残月”篇还没有结束,请亲们继续阅读《钦差相公仵作妻》下一章。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一章,熟悉的陌生男人
丁可人原本不明白:在看“秋月手记”上册的时候,她听到的是一个幸福少女的情怀,开心女子之纪事——却怎么会演变成家破人亡,被劫的下场?也明白了为何秋月手记的第二集,首页上只写了两个悲凉的字:
“惨月”。晓月是美好的,残月却是让人伤痛的,甚至是带点凄厉的。而当他们读到此处时,两人终于明白秋月为什么把第二篇,为什么取名叫“残月”了。的确月已经永远残缺不全了!
沈逸书继续阅读“秋月小记”。
“那人已软倒了下来,就爬在我的身子上。他这时一回头,就看到了小妹,我只好对他哀求道:“我妹妹还小,你放过她!求求你!”
但那人显然并不想放弃小妹!
这时,沈逸书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不读了?”丁可人问道。
“你看!”沈逸书将“秋月小记”递给了丁可人。
丁可人接过来一看,原来接下来的内容竟然是一团乌黑,显然是秋月写到此处后觉得不妥,或者因为其它原因,将此处用墨汁隐去了!
沈逸书重新接过“秋月小记”翻到后面接着阅读,此时,情节已经转到了后面,原文是这样记载的:“小妹就这样无援无助地去了另一个世界。她在伤害了那人的一瞬之间丧失了生命,而且在尊严沉没之前,所有的外形都已蜕变为躯壳,只有那两座浑圆孤傲地高耸。无论怎样,那两座还没有发育完全的浑圆还是精美绝伦的。她那样一个胆小的姑娘竟然聚集了那样强烈的勇气。我看着小妹像破布一样飘落在地上,再也没有睁开眼睛!在这样一个幽暗、阴沉、潮温、到心的角落里永远闭上了她那美丽的眼睛,”
沈逸书读到此处,回望丁可人,那被一团漆黑到底讲述了什么?为何接下来的内容竟然跳到了此处,“秋月小记”中的那个男人那里去了,秋月的小妹通过什么样的方式伤害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又是怎样杀害了秋月的小妹,秋月为什么又要将这一段情节隐去,难道是要为她的小妹保留最后一点尊严吗?
不知为什么,丁可人此时突然想起了铁手忽然想起在“秋月居”壁上的画:
那画里的女子。
——那女子的笑靥是灿丽的,眼色却是清冷的。
如果,当初她对画中女子美丽容色所牵置,那此时她为她的遭遇而牵痛。纤痛。她虽然是个法医,较平常人对生死看的比较豁达,但是她也是一个女人,她能感觉到秋月当时心中的屈辱和伤痛。那么,秋月为什么要画这幅画呢,难道这画中也有什么玄机不成,为什么她要在落款的地方画一根长笛呢?她要告诉看到那画的人什么呢?难道这段记述与她的死有直接关系?秋月在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家破人亡,那她和她二妹今后的命运又何去何从呢?
“哦,天快亮了吧!”丁可人向窗外看去!
但他们仍来读完,“秋月手记”的“残月篇”。
他们还在读。
“被劫重重,有时我真想死。
可是我不能死。
至少现在还不能。
因为我还有心愿未了。
——我本是个容易感恩的人,我对一切都心存感激,感谢父母生我。亲人育我、大家疼
我,感谢我所拥有的美丽健康,甚至对四时递换、花开花谢都生感动,所以,她想研究出更美好的香粉来回报所有的人,但是,到了现在……
而今,我是个有仇必报的女子。
我已仇深似海。
我有血海深仇。
不止仇,也发愁。
发愁找不到那可恨的人,
为小妹和我报仇!
我决定不再逃避,
也拒绝再逃避下去。
从此,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从香粉变成了复仇。
本来,这复仇的一件事情只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事情,但是二妹却不同意,因为她心中的仇恨一点都不少于我。在我劝阻不住的时候,她去了美人楼,从此,二妹变成了城中最大花楼中的相思姑娘,她要从来来往往的男人中寻找凶手。
听到此处,丁可人也十分讶异,原来死去的美人楼的相思姑娘竟然是秋月的二妹,这一点,却没有任何人提起!那么,现在就可以做一个假设,假设杀害她们姐妹两人的人是同一个人,那么此人是不是那小巷里的那个男人呢?
沈逸书接着读道:“而我却开了一家米铺,从前来买米的人中想找出凶手!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之间,两年已经过去了,米铺来来往往的人越来越多,却没有我要找的人,二妹那边也毫无动静,我们几乎都以为要找不到那人了,但就在一个月前,有一个人却引起了我的注意,不知怎的,每次这人经过,或者我经过这人的时候,尽管相距甚远,我都必定生起两种感觉:
一是熟悉。
那种熟悉就像是一件多年的衣服,已多天穿在身上,而今就算闭着眼睛穿上,也完全熟
悉它的颜色、布料、质感,它的味道……
二是悚然。那是午夜梦回乍醒,你发现有一条虫钻进你被窝的感觉。让人全身不舒服,
还有那熟悉的体味,但由于每次距离那人太远,我需要做更准确的确认,但我还是忍不住把这个发现告诉了二妹,终于,我们决定找到其它一些方法来试探这个人,看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沈逸书和丁可人读到此处,忽然都掠过一个念头:这可能是秋月和相思遇害的关键。
“秋月小记”的“残月”篇到此结束,丁可人的三急来了,的去跑茅房。所以,强烈要求她回来之后,沈逸书才能读第三篇。
可是,沈逸书等了半个时辰,还没有等到丁可人的人,才警觉情况不对,丁可人就这样失踪了,她去了何处呢?请亲们继续阅读《钦差相公仵作妻》第四十二章,亲们如果喜欢柳絮的文,请多多收藏投票呀!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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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原来是你
丁可人的失踪再次让临江府发生了一次地震。
沈逸书在等待丁可人回来一起继续阅读“秋月小记”但丁可人这一去却没有再回来,他甚至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跟着她去,可是一个女人去方便,一个男人怎么能跟着去呢?
丁可人不见了。为什么不见了呢?
她的人虽然不见了,但是她的面容,她的笑颜,她的香味,还留在这屋于的每一个角落里。特别是留在沈逸书的心上!
她很快就会回来的。一定很快。
沈逸书一向看不出情绪的眼中聚集了风雨满楼的决心,谁敢惹到他沈逸书的头上,那就等着付出代价吧!如果对方敢伤害她,他就,
沈逸书已经坐在桌旁好久了,他在思考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动他的女人。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对丁可人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的喜欢已经超出了他想像的范围,这是他这一趟出来始料未及的!他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落了一根头发。
是她的头发,又长、又柔软、又光亮,就像是她缠绕他的情丝一样。
他将发丝紧紧的缠在手指上,手指渐渐地握成了一个拳头,他其实不敢承认他心中的害怕,他害怕她再也回不来,害怕她就此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现在既渴望下人有她的消息,又怕有她的消息,如果得知是她不好的消息,他宁愿现在什么消息都没有的好!
等待的时问过得真慢,慢得令人疯狂,每一次风吹窗户,他都以为她回来了。
可是等到暮色又降临大地,他仍没有看到她的影子。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他现在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劫掳了她?找人实际上也是大海捞针,从前,他从不在乎聚散离合,无论相聚也好,抑或是别离也好,他一向都很看得开。
因为人生本已如此短促,相聚又能有多长?别离又能有多长?
既然来也匆匆,圈然去也匆匆,又何必看得那麽重。
但现在,他知道他错了。
有的人与人之间,即使擦肩而过,却永远只是陌生人,但有的人,一旦相聚再分离就可以令你终生痛苦。
有时那甚至可以毁了你。
沈逸书一向并不是一个多情的人,尤其在官场上早就锻炼成了凡事情绪不外露的样子,对于感情他的情一向也是太少,太淡。但如果真的动了情,却一发就不可收拾。所以平时才总是要作出无情的样子。
但世上又谁真的无情呢?
他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她所说的她并不是他们这个时代的人,是来自一千年后的人,如果那样的话,他害怕她突然就离开了现在这个世界,重新回到了她原来的那个世界!
没有人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也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那么,即使世上真的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下落。他也要知道。
但是丁可人此时在何处呢?她有没有危险呢?到底是什么人劫掳去了她?
丁可人觉得自己作了一个长长的梦,在梦里她好像回到了曾经年少的日子,甚至还梦见了上中学的时候,那个和她一起上学,放学的男孩,那个男孩每天放学的时候总要为她带一颗苹果,还告诉她女孩子吃苹果最好了,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