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冤家第75部分阅读
俏冤家 作者:rouwenwu
也紧张得心脏加速跳动。如月转念一想,梁继华不过是一个文人,他就是要当场毒杀孩子和自己,有雷振远和凌姑在,他是不可能得逞的。如月恢复了平静,双手稍伸向前,让凌爷观看婴儿。
凌爷身体向前探,仔细打量熟睡中的婴儿,哈哈地笑:“好小子两年之后,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小老虎。”凌爷从怀中掏出一对绿莹莹的玉佩,说了几句吉祥话,把玉佩放入托盘中。
林心萍已有半年的身孕,周志海这个快当父亲的人,对婴儿特别感兴趣,他观看如月怀中的小婴儿,联想到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竟然提出要抱一抱婴儿。
如月感觉到意外,看到周志海期待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到周志海的手上。如月不放心,叮嘱这位周神医:“你小心点,别把孩子弄醒了。”
手中的小婴儿若有若无,叫周志海抱得心慌意乱,总觉得这个柔软的小身子,随时都会滑到地下,他狼狈地把婴儿交还如月,说:“不习惯,全身的力量不知道怎么使。
如月稍稍整理包裹孩子的被单,冲周志海微笑:“周公子,再过几个月,你就会习惯了。”
抱婴儿走到梁继华的席位前,如月下意识跟梁继华保持一段距离。虽说凌姑在一旁戒备,雷振远在身边虎视眈眈,如月提醒自己要保持警惕。
梁继华似乎对婴儿很感兴趣,如月没有走到跟前,他就伸长脖子观看如月怀中的婴儿。如月走到梁继华的席位前,梁继华不眨眼地看这个包裹在被单里的小婴儿。
如月、雷振远、谢老爷子、凌爷和周志海,因为梁继华对婴儿的过分关注,而心跳加速。
雷振远紧紧盯住梁继华,随时准备制伏对婴儿下毒手的梁知府。
梁继华长时间地盯住自己的孩子,如月害怕梁继华会突然跳过来,对自己的孩子不利,她后退一步,微笑地问梁继华:“知府大人,家中人,一切都好吗?”
“好,好,都好。”梁继华离开席位,走到如月跟前,手伸入怀中,弯腰看仍在熟睡的小婴儿,自言自语地说:“真没想到,刚出生的孩子是这样的小。”
雷振远、凌姑都睁大眼睛,盯住梁继华伸入怀中的手,没有留意梁继华的话,他们紧张地推断:从怀中掏出来的,会是什么?
如月怀抱小婴儿,心脏差点停止跳动,高度警戒着,准备抱孩子后撤。如月暗中思忖,是否要警告梁继华,不要太靠近自己的孩子。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雷振远又近在咫尺,梁继华不会丧心病狂地伤害自己的孩子吧。
梁继华两眼专注地看小婴儿,缓缓拉出怀中的物品。
如月紧张得额头渗出冷汗,咬紧嘴唇看梁继华。雷振远、凌姑的眼睛,紧紧盯住梁继华伸入怀中的手。谢老爷子、凌爷和周志海屏气凝神,注视梁继华的一举一动。
伸入怀中的大手暴露在众人眼前,那手中,是一把黄澄澄的长命锁。
梁继华将长命锁放入托盘里,低声对如月说:“托你的福,霍姨娘怀孕了。明年春天,我就要当父亲了。”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32霍姨娘逃难
乐儿满月一个月后,雷磊轩去京城赶考,如月重新接管鸿运布庄的生意。
一天中午,如月乘坐马车从鸿运布庄回雷府。核对了一个上午的帐目,如月此时此刻是晕沉沉的,她挑开车帘向外看,清新的空气迎面吹来,神志清爽多了。
街道两旁的行人,在如月眼前飞快地后退。
突然,如月看到有三个身强力壮的媳妇在追赶一个年轻女子,四人在街道旁奔跑。那个在最前面逃跑的年轻女子,让如月看了觉得眼熟。
“停,停车。”
如月叫车夫停下马车,她从车帘的缝隙间打量那个仓皇逃跑的年轻女子,越看越觉得像自己送给梁继华的霍奶女儿——霍姨娘。一个月前,梁继华亲口说霍姨娘怀孕了,现在霍姨娘应该在梁继华为她准备的宅院里休养才对,为什么会在大街被人追赶?
难道,这是个跟霍姨娘很相似的女子?
“凌姑,你来瞧那个被人追赶的女子,是不是我送给梁知府的霍姨娘?”如月回头叫凌姑。霍姨娘之前是服侍凌姑的,凌姑跟她朝夕相处,很熟悉。
凌姑从车帘的缝隙间向外张望,惊讶地说:“夫人,没错,就是霍丫头。奇怪了,她为什么被人追着满大街跑呢?”
如月思忖一会儿,决定过问此事,如月对凌姑说:“你去暗中帮助霍姨娘摆脱那些追赶的人,别叫人看出是雷府的人在暗中相助。我在前面的拐弯处等你们。”
凌姑答应,下了马车。
如月坐在马车上,慢慢走到前面的拐弯处,停下马车等候。坐在马车里等候,如月暗中猜测,谁敢当街追赶知府大人的姨娘。
难道是梁继华在外金屋藏娇的事情,露馅了?
一个小时后。
凌姑拉着穿戴华丽、衣衫不整的霍姨娘,匆匆登上如月的马车。
如月近距离打量霍姨娘,这个在梁继华身边生活了近半年的霍姨娘,整个人保养得肌肤红润,穿着一套丝质衣裙,头上戴的、身上挂的非金即银,一枚蓝宝石钻戒在手指上闪着莹光。只从梁继华对霍姨娘的慷慨,如月就能够看出梁继华对这个小妾的宠爱。
马车缓缓前进。
如月观看惊魂未定的霍姨娘问:“刚才追赶你的人是谁?”
“夫人,是陈夫人的人。陈夫人知道了奴婢的存在,带人打上门来了。”霍姨娘后怕地从车帘的缝隙看大街外,害怕陈夫人的人突然间冒出来。
凌姑安慰说:“别害怕,有夫人和我在,没有人敢为难你的。”
“谢谢夫人和凌小姐,我要是给她们逮到,肯定没命的。”霍姨娘擦去脸上汗水,对如月和凌姑是感激涕零。
“果然不出所料,是陈夫人的人在追打霍姨娘。除了她,没有人敢在清州城的大街上追打梁继华的爱妾。”如月心中想着,盘算了一会儿,问霍姨娘:“你被陈夫人的人追赶,梁知府知道此事吗?”
凌姑紧紧盯住霍姨娘看,充满了关怀。
霍姨娘摇头:“大人不知道。大人今天一早就出城去办公务了,要明天才回来。”
从霍姨娘的口中,如月和凌姑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中午,霍姨娘正在宅院的后院吃午饭,忽然听到前面传来喧哗声。霍姨娘才准备出去看个究竟,一个小丫头匆匆跑进来禀报,说是陈夫人带了一群人打上门来,看到物品就砸毁,看到人就打,还扬言要打死勾引知府大人的狐狸精。霍姨娘从门缝往外看,一个穿戴富丽的年轻妇女带人气势汹汹地闯进来,吓得她赶紧打开后门逃跑。不久,就有人从后面追赶上来了。
陈夫人打击小二的雷厉风行,让如月怀疑陈夫人是穿越同行。如月上下打量狼狈不堪的霍姨娘,试探性地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霍姨娘拭泪说:“夫人,奴婢不敢再回那个庭院里了。奴婢想出城找大人去,大人出门前告诉过奴婢他去的地方。”
“夫人,霍丫头独自一人出城很危险,陈夫人的人一定地四处寻找她。要不由我送霍丫头去找知府大人。”霍姨娘服侍凌姑几年,凌姑跟她有感情,不忍心她去冒险。
如月想了想,观看霍姨娘依然平扁的腹部,问她:“你是否怀孕了?”
霍姨娘羞涩地点头。
如月送霍奶女儿给梁继华,一为在梁继华身边安插耳目,二为缓和雷府和梁继华的关系。上个月梁继华喜形于色地说准备做父亲,可见梁继华很在意霍姨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月估计,梁继华不会因为陈夫人的不满,而放弃霍姨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如月决定帮助霍姨娘,在梁继华跟前送个人情。
“有身孕的人,是不合适做剧烈运动的。你刚才奔跑,已经不适,再跑到城外去,更是不妙。我送你去回春堂给周小姐看,之后你跟我回雷府,等候知府大人回城。”
霍姨娘当然愿意跟如月回雷府,她感激不尽地说:“谢谢夫人的关心。夫人你对奴婢太好了。”
如月淡淡地说:“有什么可谢的,你原来是雷府的人,你母亲是大少爷的奶妈,我当然要帮助你。”
这番冠冕堂皇的话,如月将自己说成了助人为乐的活雷锋,将自己私下里利用霍姨娘,一笔勾销。
如月领霍姨娘到回春堂,周玉卿给霍姨娘检查过,给了霍姨娘几颗安胎丸。如月担心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另外雇来一辆马车,叫秋菊和一个护院从回春堂的后门送霍姨娘到雷府,从侧门进入雷府。
如月教霍姨娘和秋菊:“进入雷府时要是遇到人,就说是回来探望霍奶。”
霍姨娘到雷府后,仍居住在秀春院原来的房间。如月拨了两个小丫头服侍霍姨娘。
如月午睡起来后,霍奶妈带女儿霍姨娘到玉馨院拜见如月。
广玉兰花树下,如月、凌姑坐在椅子上,霍奶妈和霍姨娘站立在旁边。如月一再劝说霍姨娘坐下,说她今天已经动了胎气,不宜再劳累过度。霍姨娘推却不过,侧身坐了。
霍奶妈满脸愁容地对如月说:“夫人,之前的打算是生儿育女之后,再光明正大地见正室。现在陈夫人已经知道了,她容不下奴婢的女儿,怎么办才好?”
如月轻松地说:“不用忧愁,陈夫人是容不下霍姨娘,可梁知府想儿子都想疯了,梁知府不会让陈夫人伤害他的骨肉的。”乐儿满月时,梁继华得意洋洋地说霍姨娘怀孕的情景,如月是记忆犹新。
“夫人,大人是舍不得奴婢和孩子,可大人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守在奴婢身边。奴婢害怕,陈夫人会暗中下毒手,不让奴婢生下这个孩子。”霍姨娘很是担心,专注地看如月,“夫人,奴婢知道你是最有主意的,你教教奴婢,要怎样保护孩子?”
别人这样虚心求教,不给她出个好主意过意不去,何况霍姨娘的孩子顺利出生,对雷府是有益的。如月希望霍姨娘能在梁家站稳脚跟。
如月沉吟,想了又想,然后说:“要保护你肚子里的孩子,最好的办法是争取居住在原来的宅院里,让梁大人找人给你看守大门。此法要是行不通,你可以叫梁知府送你回老家,就说是回去侍候二位老人,能够回到梁知府父母身边,你就安全了,二位老人是决不会让人伤害他们的孙子。实在不行,要回衙门跟陈夫人居住在一起,你一定要带原来在宅院里的人回去服侍你,你自己的、服侍你的人的卖身契,千万不能落到陈夫人手中。”
霍奶妈犹豫地问:“夫人,要是这三种办法都行不通,怎么办?”
“行得通的,霍姨娘。”如月盯住霍姨娘,放重了语气,“为了你自己和孩子,你一定有办法叫梁大人照你的意思办的,对不对?”
霍姨娘沉思半晌,坚决地说:“夫人,奴婢一定会做到的,为了孩子,奴婢一定做到的。夫人,奴婢有一事相求,让奴婢的母亲到奴婢身边,由母亲亲自照料,奴婢才放心。”
“此事不好。”如月一口回绝,没有商量的佘地,“你身上怀有梁家的骨肉,梁大人、梁老太爷、老夫人,都会护着你。你母亲到梁家,不过是一个奴婢身份,陈夫人就是当场打死霍奶妈,都没有敢出面阻挠——为一个奴婢,得罪陈夫人,划不来。再说了,霍姨娘你在梁家要是有为难之处,雷府可以在暗中帮助你,就是被陈夫人发现,我们也可以推说是霍奶妈求了大少爷暗中行事,我们并不知情。霍奶妈要是不在雷府,你以后的事,雷府是绝对不敢过问的。”
霍奶妈离开雷府还有一层不好,就是如月计划以霍姨娘作耳目的打算就会落空。
“孩子,夫人说得对,我还是留在雷府的好。你想我时,再回来探看我。”霍奶妈听了如月的话,马上劝阻女儿改变主意。
霍姨娘也就改变了主意:“夫人,还是你想得周到。奴婢就没有想到这些。”
傍晚,雷振远回来,听说如月将霍姨娘救回家中,不悦地说:“月儿,这是别人的家务事。你以后不要轻易插手别人的家务事。”
“振远,这梁知府的家务事,跟咱家有很大关联的。”如月就将通过霍姨娘跟梁继华搞好关系、减少来自官府的麻烦、给孩子们一个安宁的家的计划,详细说给雷振远听。
“能跟梁知府和平共处也好。”雷振远听了,不再有异议。
上次大群官兵围剿雷府,给家人带来的惊恐,给雷振远一个极大的教训:尽可能不要跟官府的人正面冲突。
第二天下午,梁继华回到清州城,发现霍姨娘不见了,得知是陈夫人打上门去,首次冲陈夫人大发雷霆,派出人四处寻找霍姨娘,都没有踪迹。梁继华心急如焚,亲自带人寻遍了清州城的大街小巷,都没有霍姨娘的影子。
忽然有人悄悄地来告诉,霍姨娘被雷府的谢夫人带回家了。梁继华大喜过望,亲自到雷府接霍姨娘。
霍姨娘正跟如月、老夫人、凌姑在后花园散步,忽然看到梁继华走来,昨天被人追赶时的惊恐、憋在心中的委屈,一齐涌上霍姨娘的心头,泪水禁不住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如月微笑地冲霍姨娘说:“霍姨娘,总算盼到梁知府来了,你可以放心了。我就说过,知府大人是决不会弃你不顾的。”
梁继华走到霍姨娘跟前,发现爱妾精神焕发、穿戴整齐,对如月是感激不尽,说了一遍又一遍感谢的话,然后带霍姨娘离开雷府了。
第二天,打听消息的人回报如月说,梁继华亲自送霍姨娘回父母身边。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33大哥的秘密
秋风送爽,金桂飘香的时候,雷磊轩从京城回到清州城。
一个月后,传来捷报,雷磊轩在科举考试中金榜题名,朝庭任命雷磊轩为福州的军器监。
如月、雷振远欢喜,摆下几十桌的酒席,请亲朋好友来庆贺。当酒宴结束、宾客散尽的时候,已是日近西山,困倦的如月,带小鹏轩、秋儿和锦儿到后花园散心,叫奶妈将乐儿也带上。
雷府后花园中,盛开的菊花争奇斗艳,红的、黄的、白的都有,整个后花园里幽香阵阵。
如月命人在假山旁边的草地上,铺上毯子,放乐儿坐到毯子中,如月自己也坐到毯子上,跟这个六个月大的孩子亲昵。
凌姑坐到毯子上,看如月跟乐儿亲昵,不由得羡慕,于是又想念远在战场上的李靖宇。
乐儿对自己的小拳头特别感兴趣,放进嘴里啃,口水流下一串又一串。如月拿开小拳头,擦干净乐儿的小嘴巴和小拳头。不到半刻钟,乐儿又开始啃自己的小拳头了。
如月叫人削了一小块梨子,放入乐儿手中,教他往嘴里送:“来,乐儿啃这个。”
甜津津的梨子比小拳头味道好多了,乐儿啃得有滋有味。如月放开手,乐儿拿不稳梨子,梨子掉落地上,乐儿又继续啃小拳头了。
秋儿拿两枝白色的菊花坐到地毯上,送到如月鼻子前:“母亲,你闻闻,这菊花很香的。”
白菊花都已经碰到如月的鼻尖了,如月轻轻吸几下鼻子,随口说:“嗯,是很香的。”
“四弟,你也闻闻。”
秋儿将白菊花举到乐儿鼻子前,乐儿伸出小手捞了一下,抓住几片花瓣送入嘴里,照料他的丫头小兰要抢下时,已经放入嘴里,抠不出来。
“小兰,没关系的,随他去。”如月看乐儿被抠得很不舒服,劝阻了小兰。如月想,白菊花可以入茶,吃几片花辫没关系的。
这时候,雷磊轩走入后花园,看到如月和小鹏轩、秋儿、锦儿都在,就走到地毯旁,坐在假山突出的石块上。雷磊轩居高临下地打量如月,母亲几年来似乎都是这种模样,年轻、美丽,她看向人时清亮的眼睛中,流露出柔和的光。
沐浴在这种柔和的光芒中,是一种温馨的享受。
雷磊轩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母亲时,就沐浴在这种柔和的目光中。
此时,母亲掩饰不住困倦,让雷磊轩看了不安。雷磊轩想了想,说:“母亲,十天后我就动身去福州,不能在家中帮忙了。你忙里又忙外的,太辛苦了,不如将外面的事都交给父亲,你在家中照料弟弟妹妹就行了。”
“磊轩,你不赞成我外出做事?”
如月倾注了无数的心血,使鸿运布庄从一个小店铺发展成清州城最大的布庄,要如月拱手交给雷振远管理,她真舍不得。虽说布庄上挣的银子仍是雷府的,可是这样一来,如月再也不能体会到那种拚搏后的喜悦了。
看到如月似不乐意,雷磊轩说:“我是不忍心看母亲你太辛苦了。”
如月没来得及回答,锦儿手捉一个小天牛跑来,小鹏轩在后面叫骂着追赶。小鹏轩从后面抱住锦儿抢夺小天牛,兄弟俩倒在地毯上,翻来滚去。如月眼快,抱起乐儿,免得他被两个哥哥压扁了。
如月抱着乐儿和凌姑离开了毯子。小鹏轩、锦儿在毯子上滚来滚去,打得不可开交。
凌姑笑着上前,一手拉住一人,将小鹏轩和锦儿兄弟俩分开。小天牛被压死在毯子上,小鹏轩的手指头被咬出血,锦儿的小脸蛋被哥哥抓出几道伤痕。
“母亲,弟弟咬我的手指头,你看,出血了。”小鹏轩举起手指头给如月看,两眼泪汪汪的。
“母亲,哥哥打得我的脸,好痛。呜——呜——”锦儿更是委屈,提起被小鹏轩拉掉了裤子,哭得眼睛、鼻涕一齐流下。
凌姑袖手旁观,调侃地说:“真是一对好斗的小老虎。”
小青、小婷等人听了凌姑的话,回想刚才小鹏轩和锦儿打斗时的情景,偷着乐。
如月的头大了许多,呻吟地对雷磊轩说:“你说得对,我得在家管教你的弟弟、妹妹。”要不然,这些孩子长大后真不知道成什么样。
“母亲,我刚才只是提个建议。”雷磊轩反倒困窘起来,他记起刚才如月不乐意。雷磊轩没有想过要勉强母亲,他只是觉得如月既要外出管理布庄生意,又要管照弟弟和妹妹,太辛苦了。
小鹏轩和锦儿争着向如月告对方的状,吵得如月头晕。
“够了,你们两个别吵了。”雷磊轩看到两个弟弟吵个没完没了,怒声喝令。
小鹏轩和锦儿对雷磊轩这个比他们大十几岁的哥哥,是一半崇拜,一半敬畏,看到雷磊轩发怒,乖乖地停止哭闹。
如月得以耳目清静。
雷磊轩看到两个弟弟畏惧地望自己,心中又不忍:自己就要外出当官,跟这些兄弟难得相聚了;小时候总希望有兄弟姐妹,现在有兄弟姐妹了,自己陪同他们的时间极少。
想到这些,雷磊轩脸色放缓,看到有一对蝴蝶飞到身旁,从秋儿手中拿过一枝白菊花,对小鹏轩和锦儿说:“来,哥哥教你们学暗器。”雷磊轩将手中的白菊花向蝴蝶掷去,一对美丽的蝴蝶同时掉落地面。
小青捡了来,大家一看,一对美丽的蝴蝶串在花枝上,不时扇动另一边翅膀,有趣极了。小鹏轩和锦儿看得忘情,当然也忘记了刚才的争吵、告状。
接下来,雷磊轩掏出一把小尖刀,教小鹏轩、锦儿射小昆虫。小鹏轩、锦儿精神抖擞,学得挺认真的。
容文秀与两个小丫头走来,到地毯旁边跟如月和凌姑说话。
如月发现,容文秀在跟自己说话时,不时瞟向雷磊轩所在的方向。
雷磊轩走来,大方地邀请容文秀:“表妹,这满园的菊花,煞是惹人喜爱。我们看菊花去?”
当未来婆婆的面,容文秀不敢跟雷磊轩过于亲密,害怕给如月留下轻浮的印象。容文秀脸红了,瞧雷振远一眼,低头说:“表哥,你自个去吧。我在这里陪姨娘和凌小姐说话。”
雷磊轩站立在旁边,听如月等人说话,不时瞟容文秀。
看到这一对小情侣眉来眼去,如月知道自己和几个孩子成了电灯泡,决定撤出后花园,留给这对小情侣一片温馨的天地。如月让奶妈抱了乐儿,叫上小鹏轩、秋儿和锦儿,说到群芳院去看望外公、外婆。
秋儿乖乖地跟随如月。小鹏轩、锦儿学暗器刚来劲,不想离开。
“鹏鹏,锦儿,快跟母亲到外公、外婆那里去。外公、外婆留给了好吃的糕点。”如月用美食利诱小鹏轩和锦儿,这两个小家伙留在后花园,会给他们的大哥、表姐带来不便。
小鹏轩不上当,他叮嘱如月:“母亲,你们别吃光了糕点,留下一些给我。我要继续跟大哥学放暗器。”
凌姑抚摸小鹏轩的脑袋,夸赞说:“好个聪明的二少爷。练习暗器、吃糕点,两不耽误。”
如月沉下脸:“今天学到这里,明天再接着学。现在你大哥没空。”
“大哥,你现在有空吗?”小鹏轩和锦儿同时仰起脸问,两张小脸都写满了期待。
雷磊轩不忍心,回答说:“有空的,你们继续跟大哥学放暗器。”
如月无奈,带乐儿和秋儿离开后花园,与凌姑一起向群芳院走去。到了群芳院,恰巧来给雷府庆贺的谢大小姐也在父母跟前说话,谈论有关明年春天雷磊轩和容文秀成亲的事。
如月加入谈论的行列,跟父母和大姐商量明年大儿子成亲的事宜。
凌姑听到这些,又想起了李靖宇,当如月等人的面不好表露出心中的伤感,干脆避到厅外,逗秋儿解闷。
后花园里,雷磊轩教小鹏轩和锦儿放暗器的基本要领。不知道是雷磊轩教导得当,还是小鹏轩和锦儿有这方面的天赋,小鹏轩和锦儿已经掌握了投放暗器的要领,虽说没有命中小昆虫,也能像模像样地掷出小尖刀。
看到小鹏轩、锦儿在小青和小凤的陪同下,兴致勃勃地练习掷飞刀,雷磊轩向一直站在身边的容文秀使个眼色,悄无声息地后退,绕过假山的另一面。
容文秀会意,跟随雷磊轩绕过假山的另一面,在雷磊轩的示意下,容文秀与雷磊轩坐在同一块石板上。
雷磊轩靠近容文秀,从怀中掏出一对精美的手镯,微笑看容文秀:“表妹,这是我特意从京城买回来给你的,你看,喜欢不?”
容文秀取过一个带体温的手镯,仔细端详,抿嘴而笑。
小鹏轩和锦儿忽然发现大哥不见了,扯开嗓子叫喊。小青和小凤当然明天雷磊轩的失踪跟容文秀小姐有关,欺骗小鹏轩和锦儿说,他们的大哥已经先回去了。小鹏轩和锦儿不上当,继续在后花园中寻找。
小鹏轩绕过假山后面,看到了新奇的一幕:大哥拉住表姐的手,两眼不眨地望表姐,往表姐的手上套手镯子。
一对含情脉脉的情侣间,突然冒出一个小家伙,真是大煞风景。
“去,去,到其他地方去玩耍。”雷磊轩有重要的话,要跟表妹说,不耐烦地驱逐这个六岁多的弟弟。
小鹏轩顺从地离开,这个小男孩子有点伤心:大哥见到表姐,就只顾跟表姐好,不跟自己好了。小鹏轩不甘心大哥被表姐一人霸占,他走了一半,又偷偷地趴到草地上,爬过假山的另一边,探出小脑袋偷看大哥和表姐。
“表妹,喜欢吗?”雷磊轩握住容文秀的纤纤巧手,凝视这张跟如月相似的脸。
容文秀垂下眼睑,脸颊拉热辣辣的,声音小得似有似无:“表哥送的,我都喜欢。”
“我就要到福州去了,等我回来。这近半年中,你看到这手镯子,就如看到我一样。表妹,别忘了……”
雷磊轩将话停顿,他感觉到有人在窥视自己,留意四周,竟然是小鹏轩趴在草地上,从假山的另一面探个小脑袋偷看自己。雷磊轩是又气又好笑,为惩罚一下这个淘气的二弟,他从地上捡颗小石子,向后扔去。
原来,大哥喜欢拉住表姐的手不放,喜欢盯住表姐看。
小鹏轩趴到草地上,为自己发现了大哥的秘密,兴奋不已。突然小屁股上辣了一下,转头看时,身旁多了一颗小石头,再往后看,小鹏轩就火了:锦儿在不远处看自己,刚才用石头掷自己的,除了锦儿,再无别人了。
小鹏轩爬起来,怒气冲冲地找锦儿算账。兄弟二人又开始混战了。
假山的另外一面,吵闹声不断。
雷磊轩坐不住了,他站立起来,拉住容文秀的手:“表妹,你等我。明年春天我就回来。”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34惊喜
春日融融。
上午,如月在后花园看凌姑教小鹏轩、秋儿和锦儿学暗器,忽然传报有一位将军登门拜访,说是夫人的至亲。
“在我的亲友中,没有谁是做将军的呀。这位将军,别是走错门了吧。”
如月暗中嘀咕,向外面走去。凌姑、秋菊和冬梅跟随如月向外走。大家猜测,这来的人会是谁。
走进客厅,如月就看到里面端坐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男子,这男子给如月的第一感觉,就是全身透出慑人的威严。在这个男子的身后,站立有几个穿军服的人。
这个威仪的男子,来自军营。
如月看几眼这个威仪的男子,并不认识,往里走的脚步变缓慢。
“雪儿,云儿,我回来了。”
那全身散发出威严的男子,站立起来后,激动地看如月和凌姑。
这声音,是这样的熟悉。
“是你”凌姑震惊地望那男子,僵在当场。
“你是靖宇哥”
如月惊喜万分地低呼,这个男子原来是李靖宇。这黝黑的皮肤、魁梧的身材,是如月陌生的,可那眼睛中透出的温和与关切,如月是再熟悉不过了,穿越后的六年,如月的生活中,就常伴随着这种温柔而关切的目光。
“真的是你,靖宇哥。”如月激动地喃喃,仔细打量分别了两年的人,两眼竟是一片迷蒙。
“是我,雪儿,我回来了。”李靖宇深深地望如月,转看凌姑,柔声说:“云儿,连你也不认识我了?”
“靖宇——”
凌姑激动得失控,竟不顾众目睽睽,扑到李靖宇胸前,拥抱这个日夜想念的人,抽泣着说:“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云儿,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难过了。”李靖宇搂抱凌姑,轻声安慰。
看到凌姑喜极而泣,如月想到了另外一个日夜思念李靖宇的人,回头吩咐秋菊:“你出去,马上叫人传李管家来到,也叫人去请老爷回家。”
如月暗中算算,李靖宇从离开到回来,有两年零三个月多。这段时间,要是在平凡的生活中度过,也不过是转眼就过,但是在思念中煎熬的人来说,这段日子就非常的漫长了。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如月每想到上战场后毫无音讯的李靖宇,总有种说不出的惊恐。
现在,李靖宇就站在眼前,比过去壮实了许多,让如月心中一片温馨。
好不容易,凌姑止住哭泣,紧靠李靖宇而坐。
客厅里的人正闲聊,李管家走进来,李靖宇迎上去,向李管家单膝跪下:“父亲,孩儿回来了。”
“啊,是你呀,靖宇。你回来了。”李管家认出眼前这个高大威武的人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拉起李靖宇看了又看,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只是激动地说:“好,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在李靖宇上战场、失去音讯后,李管家就在担忧中度过;周妈去世后,李管家四十几岁的人,已是白发苍苍。
如月请李管家坐在李靖宇身旁,大家一起谈论分别后的生活状况。
“靖宇哥,刚才我听说有位将军登门拜访,还以为是找错门的。”如月喜悦地望李靖宇,微笑说:“这些下人该罚,竟然把话传错了。”
李靖宇恢复了平静,微笑着说:“夫人,我在半年前升为将军了。我现在是请假回来成亲,一个月后,带家人去镇守边关。”
客厅里的人顿时兴奋,重新打量李靖宇。
凌姑含羞低头不语。
“那太好了,磊轩在二十天后成亲,你们恰好可以喝喜酒后再出发。”如月瞟凌姑羞红的脸,愉悦地说,“明天我就找人,挑个好日子让你们成亲。”
李靖宇与如月、靖姑等人闲谈一会儿,都没有看到他思念的另外一个人,忍不住问:“我母亲呢,她还不知道我回来吗?”
客厅里沉静下来,人们的脸上都带着忧伤。
李靖宇意感到不妙,追问身边的凌姑:“我母亲,她怎么了?”
“你母亲她,过世了。”凌姑难过的低头,“都怪我,没能够保护好她。”
“不,靖宇哥,这不关凌姑的事。”如月忍住悲伤解释,“仇洪良原来竟是黑狼山寨主秦望南的儿子秦成林。磊轩订亲的时候,秦成林雇佣的杀手易容成李姨娘模样,到玉馨院来行凶。我们措手不及,周妈为保护鹏鹏,被杀害了。”说到最后,如月悲伤不已,声音哽咽。
李靖宇悲戚地望向远方,久久不说话。
如月、凌姑、李管家和秋菊、冬梅等人,回想周惨死,都深陷于悲痛中。
“夫人,你派人叫我马上回来,是否家中发生了什么事?”
随着问话声,雷振远从外面进来。
李靖宇在伤痛中回过神来,给雷振远施礼:“雷老爷。”
雷振远上下打量这个似曾相识、威仪的人,不太确定地说:“你是李靖宇?”
“是,雷老爷,我就是李靖宇。”
“振远,你应该称呼他为‘李将军’,”如月兴奋地提醒,“靖宇哥已经升为将军了,他就要去镇守边关了。”
雷振远再次打量李靖宇,这个昔日卑贱的小家奴,现在处处透出慑人的威严。雷振远不敢造次,客气地对李靖宇还礼:“李将军,刚才失礼了。”
“雷老爷,你还是像过去那样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李靖宇客气地说。
“李将军,这个雷某不敢当。”雷振远严肃地回答。
如月可以照样像过去那样亲热地唤“靖宇哥”,雷振远可不好再像过去那样叫他为“李靖宇”或“李护院”。
大家重新落座。如月、凌姑互相补充着告诉李靖宇除掉秦成林(即仇洪良)的事,李靖宇也感慨地告诉大家他在战场上几次重伤、差点丢掉性命的事。
如月和凌姑是后怕不已,庆幸李靖宇能够最后平安无事地归来。雷振远听得入神,不时询问些战场上的事。
当天,李靖宇在雷府度过了一天,夜晚回驿站休息。
第二天,如月、凌姑陪同李靖宇出城拜祭周妈。看到这青砖砌成的坟墓和没有一丛杂草的四周,李靖宇悲痛之际,又有一点安慰:大半生为奴的母亲,死后有这个宽敞的地方安息,也该心满意足了。
“雪儿,谢谢你为我母亲做的一切。”李靖宇感激地看如月。
昨天从父亲的嘴里,李靖宇得知母亲去世后,如月马上脱去父亲的奴籍,厚葬了母亲,并时常与凌姑来拜祭。
“你说错了,靖宇哥。是我要谢谢周妈,她用生命救下我的孩子。”
“也许,这是天意。”李靖宇感叹,“我母亲一向拿你当女儿看,你的孩子,她当然要舍身相救了。”
两天之后,李靖宇约如月、雷振远和周志海,到仙女岭去旧地重游,大家欣然前往。如月带了小鹏轩、秋儿和锦儿一同前去,单留下乐儿给老夫人照料。
来到仙女岭下的宅院,大家作短暂的停留后,就兴致勃勃地登上仙女岭。
三月初,正是打猎的好时机。穿行于翠绿的树林中,如月联想到自己刚刚穿越来到的时候,与李靖宇、周志海、周玉卿上山打猎的事,恍若隔世。那时,自己多年轻,与周志海陷于情感的纠葛中。谁会想到,八年过去了,跟自己耳鬓厮磨的,是另有其人。
如月四处张望,看到雷振远落在身后,张弓搭箭教小鹏轩、秋儿和锦儿射草丛中的山鸡。如月走过去,恰逢雷振远射中前面草丛中的山鸡,小鹏轩跑去捡了回来。
一只野兔受惊,从旁边的草丛窜过,引起了小鹏轩、秋儿和锦儿的惊呼。秋儿吓得扑到父亲怀中。
如月举起久不使用的袖箭小筒,向野兔射去。奔跑中的野兔扑倒草丛中。
小鹏轩跑去,使出吃奶的劲,拖回野兔,气喘吁吁地说:“母亲,你比父亲厉害多了。父亲举了半天,才射中一只小鸟,你一抬手就射中一只大野兔。”
唉,这小家伙不知道,父亲举半天,是为了让他们兄妹三人看清楚,竟然被他说成是没有本事了。
雷振远笑呵呵地说:“对,你母亲比我厉害我了。所以我得听你母亲的。”
四周的人,听到这一家子的谈话,都偷偷地乐。
晚上,大家在仙女洞中过了一宿,到第二天上午才下山。
回到仙女岭下的宅院,困倦的人们蒙头大睡。
如月一觉醒来,记挂着刚才小鹏轩、秋儿和锦儿吵嚷着要游泳的事,就不敢再休息了。现在不过是三月,池水很凉,不适宜游泳。
走出房间,后院里静悄悄的,从前院隐隐传来孩子的笑声。如月顺着笑声走到前大院,就看到小鹏轩、秋儿、锦儿在大榕树下玩耍,围绕着李靖宇看他手中新捉下来的小鸟。小青、小婷和小凤在新装的秋千架上荡来荡去。
看到李靖宇手掌上毛茸茸的小鸟,如月又想起了过去与李靖宇在榕树下玩小鸟、荡秋千的事,禁不住笑起来。
“靖宇哥,你和凌姑、李管家二十几天后就离开了。你们还会回来吗?”如月惆怅不已。
李靖宇深深地望如月:“雪儿,我们一定会回来的。这里有我欢乐的记忆,有我长眠的母亲,还有我的亲人。”
“你的亲人?”如月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凌姑和李管家不是都跟随你去边关吗?”
“雪儿,你就是我滞留在这里的亲人。不论我去到何方,都不会忘记你这个亲人的。”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35婆婆?汗颜!(大结局)
雷磊轩成亲了。
如月从未谋面的大姑奶奶首次全家出现在如月跟前,二姑奶奶带一大一小两个儿子和儿媳妇,从京城千里迢迢赶回来。如月那远在福州的大哥和二哥,因公务繁忙不能来喝喜酒,谢大少爷派两个儿子为代表回来,谢二少爷派出夫人和孩子到雷府庆贺。
与雷振远相知的江湖朋友,也来了不少。凌爷与凌公子、周玉卿一家三口都来了。
雷府所有的院子都收拾整齐,住满了前来庆贺的亲朋好友。
吉时已到,鼓乐齐响。喜堂里,一对新人拜过天地,接下来又叩拜双亲。
如月、雷振远穿戴整齐,眉开眼笑地接受儿子、儿媳妇的叩拜。
眼看一对新人对自己叩拜,如月恍如梦中:自己就有儿媳妇了?
不错眼前这个气宇轩昂的少年,一直叫自己为母亲,身边那个蒙红盖头的女子,是他的新娘子。这少年,是个出类拔萃的男子;这女子,柔顺而美丽,他们都是自己的亲人。
如月笑了,笑着沉醉。
雷振远笑呵呵地望儿子、儿媳妇,心中另有一番感慨。
喜堂里挤满了观礼的宾客,他们饶有兴趣地观看新人拜堂。也有一些人,对新人的父母更感兴趣,观看端坐的雷振远和如月:皮肤黝黑、满脸都是胡碴的雷老虎,与他那个肌肤如雪、年轻美貌的夫人,眉开眼笑地接受新人叩拜,不时相视而笑,丑陋、苍老与俏丽、年轻原来也能和谐地融化在一起。
小鹏轩和锦儿挤在宾客中,站在周志海身边,他们对大哥身挂大红花做的那些事,越看越感有趣。一时看得忘情,小鹏轩和锦儿离开周志海走近雷磊轩,刚要抬头细看,被雷振远狠狠地瞪眼,吓得打个激凌,赶紧退回人群中。
酒宴开始了,丫头、家丁们来回穿梭,源源不断地上菜。
后院的大厅里,如月独自端坐在正中,以雷府女主人的身份,频频招呼众位夫人、小姐进食。在场的女宾,都是些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她们优雅地夹菜、细嚼慢咽,更多的时候是与其他人交谈。
谢老夫人坐在左侧第一席位上,笑眯眯地望端坐在正中的女儿。二女儿年纪轻轻的,就能够掌管诺大的雷府,与女婿是情投意合,又养育了一群可爱的孩子,身为母亲看到女儿生活幸福,老夫人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大姑奶奶和二姑奶奶坐在左侧的第二、第三席位上,姐妹俩愉快地交谈着,不时瞟端坐在正中的如月,露出满意的微笑:娘家有这个弟媳,以后不必老是为娘家担忧了。
右侧第一席位上的陈夫人,留意如月半天,对这位雷府女主人谈笑自若、优雅大方地招待众宾客,是一半嫉恨一半佩服。陈夫人扬声对如月说:“谢夫人,你好福气,年纪轻轻的就娶了儿媳妇。”
“陈夫人,这得感谢仇夫人,她生下个好儿子,由我来当母亲——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