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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第72部分阅读

      俏冤家 作者:rouwenwu

    确保妻儿平安。

    “振远,不必担心的,我父亲说,他是很有把握的。我相信他的话,文武百官,谁敢犯冒皇上的威严?明天我们一定可以顺利应对官兵的。”如月靠近雷振远,轻声安慰。

    雷振远推开如月,匆匆向外走:“不行,我要做好预防万一的准备。我要先布置好一切,不能太大意了。”

    雷振远急急地向外走,如月躺在床上,毫无睡意。雷振远回来了,如月仍是睡不着。

    这一夜,雷府中失眠的人,肯定不止如月和雷振远。

    第二天清早,周志海早早来拍雷府的大门,说是要接小鹏轩、秋儿和锦儿去周家村玩耍几天。

    雷振远听了,二话没说,马上回头吩咐晴儿:“即刻回玉馨院,带二少爷、三少爷和小姐来,顺便带上他们换洗的衣服。叫照料两个少爷和小姐的丫头跟来。”

    如月听说周志海接三个孩子去玩,就明白周志海的用意,感激地看这个风流倜傥的周神医,哽咽地:“志海哥……”再多的话语,都不足以表达如月此时对周志海的感激之情。

    很快,睡意朦胧的小鹏轩、秋儿和锦儿被带到,送进了周志海的马车里。听说是跟义父去周家村学游泳,三个孩子发出了兴奋的叫喊。

    如月逐一亲吻三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温柔抚摸孩子的小脑袋:“义父先带你们去,母亲和父亲迟一点来。你们要听义父的话,不能淘气。”

    锦儿随口问:“母亲,你们什么时候才来呀?”

    “很快,父亲和母亲很快就会来到的。”如月微笑地看锦儿,将内心的酸痛紧紧封锁,满心的悲伤不在孩子们面前泄露半点。

    如果事情顺利,明天就跟孩子们相见;如果不顺利,这也许就是永别了。

    周志海递给三个孩子每人一块糖果,让他们吃。孩子们刚嚼几下,就躺倒在车厢里了。

    周志海登上马车,从里面探头出来,期待地看如月:“谢夫人,要不,你也跟随我一起去?”

    “对,月儿。你先跟随周公子去,我事后再去找你。”雷振远马上赞同,就要搀扶如月上马车。

    “不,我不能去,今天这场戏中,少不了我。”如月拒绝了,不舍地望躺在车厢里的三个孩子:“志海哥,三个孩子,就麻烦你了。”

    “放心,我会照料好他们的。”周志海放下车帘,马车飞一般离开雷府。

    如月、雷振远看马车消失了,叫家丁马上关上大门,作好迎接官兵到的准备。

    雷府的大厅,大门一直敞开着,“宽厚仁慈”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已经被拿下来,摆放在正中的桌子上。那卷金黄|色的圣旨,搁在匾额的上面。

    大厅里,如月、雷振远、谢老爷子、雷磊轩、凌姑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候着,忘记了腹中饥饿。大厅外,雷府的所有护院、许多身强力壮的家丁,都身佩刀剑,来回走动,不安地等待。

    “那些官兵,到底来不来?他们什么时候来?”雷磊轩忍受不了等候的煎熬,烦燥地问。

    没有人回答雷磊轩的问话,大厅里的、大厅外的每一个人,都在思索这两个问题。没有人知道官兵什么时候来,他们到底来不来。

    此时此刻,李护院带人守候在城门外,一发现有官兵,就会放飞鸽子回来报信。

    太阳渐渐升到正中,又慢慢地偏西了。

    一只鸽子从高空飞来,降落到雷府的大厅外。张护院伸手捉住鸽子,取下一卷小纸,飞奔进入大厅。

    雷振远接过纸条,展开匆匆看了,陡地站立:“岳父、夫人,官兵来到了,现在已经进入城门。”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21半个皇上撑腰(中)

    大厅内的人,霎时都站立,紧张地望向雷振远。

    “走,咱们快去准备。”雷振远镇定自若,转身,向大厅外走。

    雷磊轩和张护院快步跟随雷振远向外走。谢老爷子伸手抓住圣旨,紧紧拿在手中,小跑着向外走。凌姑搀扶如月,走在最后。

    大厅里、大厅外的人聚集到一起。

    雷振远泰然自若地环顾在场的所有人,从容不迫地说:“官兵已经进城了。我们马上准备,一切听老太爷的指示行事。”

    谢老爷子俨然是一位指挥官,他威严地看在场的人,尽量提高音量说:“不到最后关头,不能动用武力。我们要用嘴皮子,打赢这场仗。按昨天说的,快准备好。”

    于是,在距大门十步远的地方,两个护院抬起匾额,谢老爷子手拿圣旨,面向大门而站。雷振远、如月、凌姑、雷磊轩和十几个家丁站在大门的左侧墙根下,一群护院、镖师,家丁站立在右侧墙根下。除了如月和雷振远,其他的人身上都佩带刀剑。

    大门内的人刚准备就绪,大门外就传来急骤的马蹄声和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这些声音震得大地都微微地颤抖。

    “嘭嘭嘭。”有人在外面用力地拍门。

    如月的心跳在几秒钟中里,加速了几倍,她偷偷地看身边的人,他们个个都镇定自若。如月心中惭愧,做了几个深呼吸,充分放松自己过于紧张的心情,紧靠雷振远站立,睁大眼睛看被拍得震天响的大门。如月担心,厚厚的门板会承受不了这狠狠的拍打,轰然倒下。

    谢老爷子举手示意,站在大门两旁的家丁用最快的速度开门。

    大门敞开。

    如月紧张得闭上眼睛,害怕看到大门外冲进大队的人马,将最靠近大门的谢老爷子砍为肉酱,或者踩为肉泥。四周静得出奇,没有大军冲进来的呐喊声,也没有人受伤的惨叫声,如月再度睁开眼睛,只看到谢老爷子和两个抬匾额的护院一动不动地站立在大门后。

    雷振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已经作冲杀出去、抵挡大军的准备。凌姑挽紧如月的胳膊,随时准备保护如月撤退到后院。雷磊轩、护院、镖师以及家丁,每人都伸手向腰间,紧张地望向大门。

    万一官兵冲进雷府,雷振远会发出信号,让守候在城门外的李护院夺了城门,这里的人会退到后院,通过地道逃跑。

    大门之内,谢老爷子腰板挺直,手捧圣旨,威然地望外面的官兵;两个抬匾额的护院,抬起沉重的匾额纹丝不动,就像是两个石雕。

    大门之外,大队的官兵手持兵器,怔忡地望里面那块金光闪闪的匾额,以及匾额旁边那个威然站立的老人。

    站在最前面、最正中的梁继华,也僵在当场,雷府迎接官兵的这种场面,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大胆见到当今圣上亲笔题写的匾额,敢不跪下,你们要造反吗?”谢老爷子嘶哑的声音,在骄阳下传扬。

    那些准备冲入雷府大开杀戒的官兵蒙了:明明是来捉拿要造反的人,怎么自己就变成了要造反的人了?没有见过这种无法无天、颠倒黑白的反贼。

    如月看到谢老爷子喝令之后,四周还是一片沉寂,她的心中更为紧张,忍不住悄悄问凌姑:“外面怎样了?”

    凌姑一直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她凑到如月耳边悄悄回答:“不太妙。那些官兵并没有跪下。”

    情况确实不太妙。按谢老爷子预先的估计,官兵们一见到匾额,就马上跪下,可是现在,官兵们只是静静地观看这匾额。大门两旁的护院、镖师和家丁,都握紧了腰间的大刀和长剑,作好撕杀的准备。

    汗水从谢老爷子干瘦的额头滴落,一滴,又一滴。谢老爷子目光如炬地观看大门外的官兵,最后将目光落到梁继华身体上,提高声音喝问:“梁知府,见到圣物不跪下,你要造反吗?”

    骄阳之下,匾额上金光闪闪的大字,透出一种慑人心魄的威严。

    梁继华被点名喝问,心中发虚,他两膝发软,冲匾额下跪。

    来自兵营的官兵们,正在研究那个匾额的真伪,看到清州城的父母官冲匾额跪下,知道是货真价实的圣物,都不约而同地扔了兵器,冲匾额跪下。

    外面传来的声响,让大门内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知道官兵已经跪下了,放宽心情抹去身上的汗水。

    危险暂时过去了,也该到如月和雷振远出场了。

    如月挽住雷振远的胳膊,两个人一起走到匾额旁边。

    如月向大门外看去,吓了一大跳,外面跪下的官兵全副武装,黑压压一大片,这些人要是冲进雷府,肯定让雷府在短时间内,变成|人间炼狱。如月咬牙暗暗骂梁继华:“你既然打定主意要我们全家死光光,我们以后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等着瞧,你今天送给的,我们一定会加倍奉还。”

    雷振远看到外面的官兵,也是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冒。他本人要逃生,是容易的,但是要在这些官兵手中确保如月、雷磊轩、谢老爷子和老夫人平安无事,就困难了。

    梁继华看到雷振远,从地上爬起来,手指雷振远叫嚷:“那个彪形大汉就是雷老虎,副统领,快叫人捉住他。”

    来自兵营的几个武官,从地上站起来,远远地看雷振远和如月,研究着。在刚刚跪拜了雷府的匾额之后,他们是不会轻易捉拿雷府的人的。再说了,那对偎依在一起的男女,让武官们看不出,他们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威胁。

    别以为当兵的都头脑简单。

    为首的副统领不满地问梁继华:“梁知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到周志海在信中说的事,副统领怀疑这梁继华纯粹是在滋生事端、公报私仇。

    谢老爷子手捧圣旨,从容走到几位武官的前面,双手捧圣旨递给副统领:“大人,这雷府的主人是当今圣上亲自嘉奖的雷大善人,那匾额就是当今圣上亲笔题写的。请问大人,你们为什么带兵围剿雷府?”

    副统领看过圣旨,双手捧还给谢老爷子,为自己没有带兵冲进雷府、患成大祸庆幸。副统领黑着脸,问梁继华:“梁知府,你说是要捉拿十恶不赦的恶霸,为什么是来围攻雷大善人的家?你有何解释”

    分明就是你自己不敢碰硬,拿我们当替罪羊。当今圣上亲自嘉奖的人,是容易捉拿的么?捉拿皇上亲自嘉奖的人,就是在打皇上的脸,就是吃了豹子胆,都不敢下手。

    梁继华义愤填膺地说:“副统领,这雷老虎伙同前任知府,欺瞒圣上。雷老虎根本就是清州城一霸,根本不是什么大善人。”

    谢老爷子嘿嘿冷笑,手指尖差点儿戳到梁继华的鼻子上:“梁知府,你是说,你比当今圣上英明?地震刚刚结束时,清州城的百姓哪个不知道,治疗瘟疫的药材有几十车是雷府掏银子买回来的,当时几十车的药材拉进城,占了整整一条大街。那些房屋倒塌无家可归的人,有哪个不知道,他们居住的帐篷,是雷府出银子搭建的。梁知府,你那时在京城吃喝玩乐,当然不知道这些了。”

    梁继华急了:“谢世伯,你怎么这样说?你也曾被雷老爷害过。”

    “呸,别叫我世伯,我没有你这种世侄。”谢老爷子翻脸不认人,“你才上任几个月,就把自家的东西藏匿在枯井中,硬赖是我女婿的人弄丢的,诈去了他们家十万两银子。你只会说别人这不好,那不好。我看你才不是好东西”

    如月听到谢老爷子抵毁梁继华的话语,看到谢老爷子咄咄逼人的气势,心中暗暗喝彩,要不是正面对一大片黑压压的官兵,如月真要为谢老爷子鼓掌了。几句话,就把雷振远说成是名副其实的大善人,将梁继华贬得一文不值。不愧是在官场上混了几十年的谢通判雷振远望向谢老爷子的眼神,暖暖的。这位老人,完全忘记了过去跟雷振远间的恩怨,真正地将雷振远当作一个女婿来维护。

    梁继华身边来自兵营的几个官员,侧是另外一番感受。副统领和几个武官对梁继华是侧目而视,很是不屑:一下子就诈去了十万两银子?也太狠了被人当众揭短,梁继华涨红了脸,连忙否认:“没有的事,你别胡说八道。”

    这分辩底气不足,谁都听得出来。

    雷振远远看谢老爷子训斥梁继华,知道危险已经彻底过去,作了个手势,大门内的护院、镖师和家丁,悄无声息地走个干净。

    如月看到谢老爷子请梁继华和来自兵营的武官进来,拉住雷振远的大手,悄悄地瞟了他一下,提醒说:“振远,该到我们表演了。”

    “月儿,我知道了。”雷振远压低声音回答,体贴地搀扶如月,走向大厅。

    梁继华,你就等着瞧,马上就让你声名狼藉、斯文扫地。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22半个皇上撑腰(下)

    雷府的大厅里,皇上亲自题写的匾额重新悬挂在正中,“宽厚仁慈”四个大字金光闪闪。

    谢老爷子将梁继华和来自兵营的几个武官让到上首坐了,自己和雷振远、如月坐在左侧。

    丫头们捧来香茶,又端来新鲜的瓜果,给客人们解暑。

    如月留意看副统领和其他几个武官,他们已经吃过瓜果,困倦的面容焕发出神采,知道是时候了。如月慢慢走到梁继华跟前,向这位清州城的父母官笨拙地行礼,羞怯地说:“知府大人,我有负于你,难怪你生气。现在,知府大人已经成为左相的乘龙快婿,我跟振远已经是儿女成群,过去的事,还望知府大人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不要再为难我的家人。”

    说到最后,如月是羞愧难当,话中带着哭腔。

    几个武官听了如月的话,饶有兴趣地看梁继华。

    这些愧疚的话语,勾起了梁继华对往事的回忆,昔日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都已经成为过眼烟云。

    梁继华惆怅,禁不住打量已经成为他人之妇的如月:象牙般的肌肤,精致的五官,低垂哀怨的神韵,更增添了一分迷人的魅力,怎么看,都美不可言。梁继华的目光从如月的脸颊往下移动,停留在微微隆起的腹部下,再是失落。要是自己的夫人是眼前的谢二小姐,自己已经有几个孩子了,偏偏娶的是左相的庶女,现人的夫人不会生孩子,又不准自己纳妾。

    自己要当父亲,恐怕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这个梁知府,老是盯住别人的夫人看,这副色相,让几个武官皱眉,他们隐忍心中的不快:一看到谢夫人长得花容月貌,就垂涎三尺,色鬼雷振远看到梁继华痴呆地看如月,更是厌恶,要不是现在是非常时期,雷振远肯定将梁继华的眼珠子挖出来。雷振远压下心头的怒火,用自己的身体遮挡梁继华的视线,搀扶如月走回座位上,温柔体贴地:“夫人,你是有身孕的人,不能太劳累的。”

    咳,好个体贴入微的丈夫。

    几个武官不禁对雷振远另眼相看。在这之前,来自兵营的几个武官都知道清州城有三个人物:杀不不眨眼的雷老虎、妙手回春的周神医和菩萨心肠的雷大善人。到今天,这些武官才知道,雷大善人就是雷老虎,这让他们对这个彪形大汉产生了浓厚兴趣,用研究的目光观看雷振远和如月。

    此时此刻,大厅之外,李管家带领众多的家丁,扛一筐又一筐的西瓜送给躲在屋檐下的士兵,接着又挑来清凉的井水。被秋老虎烤得头昏眼花的士兵们,吃过甜津津的西瓜,喝足清凉的井水,顺便洗个脸后,舒服地靠在屋檐下休息,对雷府人是感激不尽。

    “到底是雷大善人家,会体恤人。”士兵们悄悄地议论。

    大厅里,经过观察,武官们对这个对夫人关怀体贴的彪形大汉,很难将他跟凶残的雷老虎划等号。也许,雷老虎并没有传言中那样凶狠,只是人们以诈传诈而已。

    副统领和其他几个武官对雷振远印象不错。副统领客气地问雷振远:“雷老爷有几个儿女了?怎么都不见到人影?”

    谢老爷子抢着回答:“有四个儿女。大儿子在后院温习功课,准备参加科举考试。其他三个都很小,跟随他们的义父——回春堂的周公子去玩耍了。”

    “回春堂的周公子,是贵府少爷小姐的义父?”几个武官都很惊讶,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对雷府的人不觉生出好感。这几个武官,都认识周志海,对医术精湛的周神医很尊敬。

    副统领说:“我跟周公子常有来往。周公子成亲时,邀请我去喝喜酒。”

    雷振远扶如月坐下,漫不经心地说:“是吗?我们当时也去喝喜酒了。周公子成亲,是我夫人保的媒。”

    副统领长长地“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雷振远和如月,心想:“周神医跟雷府交情真是非同一般,难怪写信为雷府求情。”

    梁继华看到谢老爷子、雷振远跟几个武官拉交情,心中烦燥,他不耐烦地说:“副统领,你们是奉命来捉拿雷老虎的,为什么总不动手?”

    “梁知府,我们谢家是对不起你,已经答应将月儿许配给你,不应该再把她另配他人。”谢老爷子停下话,朝如月望去。

    大厅里的人,都向如月看去。

    如月低垂着头,用袖子半遮着脸,似是羞得无地自容。

    谢老爷子这才接下来说:“梁知府,老夫知道你放不下月儿,可是月儿已经成为雷家的人,跟我女婿是情投意合,又儿女一大群了,你就不要再为难他们了。”

    梁继华听谢老爷子的话,容易让人产生误解,着急地说:“对谢二小姐,我早就放下了。我办事,向来是公事公办,什么时候为难过他们了?”

    “哼,你要是真放得下,就不会在我岳父五十大寿时,还苦苦纠缠着我的夫人。要不是你做得太过,我也不会忍无可忍地教训你的。”雷振远怒气冲冲地说,“你上任不过几个月,就诈去我十万两银子,清州城中一发生人命案,马上说是我干的,不是刁难我,是什么?”

    哦,原来雷振远之所以被宣判是杀人劫财案的主谋,就是因为他娶了梁知府过去的未婚妻做夫人?这可是两码事的。

    几个武官带忿然地看向梁继华。

    梁继华真是有口说不清了,自己不忘旧情要纳如月为妾,当时谢府的人也是默许的,算“纠缠”?谢老爷子五十大寿时被雷老虎毒打,自己本是被害人,现在居然变成了罪有应得。梁继华气急败坏地冲谢老爷子和雷振远叫嚷:“对,我是恨雷老虎,恨不能剥他的皮、吃他的肉。那是我跟他私底里的事,我一向是公私分明的,我没有冤枉他。那杀人劫财案,分明就是雷老虎干的。”

    呃,终于坦白承认对雷振远的仇恨了。

    几个武官都对梁继华所说,雷振远是劫财杀人案主谋的话,疑心更大。

    “你公私分明?”谢老爷子轻蔑地看梁继华,“就凭雷府赶出去的两个护院,以及我女婿用过的两把尖刀,就一口咬定我女婿是主谋。除了这两样,你还有哪些证据证明,是我女婿干的?这些被害人的死因,你可曾调查清楚了?丢失的财物,你可找到下落?”

    梁继华不甘示弱地回答:“这些本官正在调查中。要不是雷老虎杀害了证人,本官已将案件查个水落石出了。”

    谢老爷子冷笑,看在场的武官:“没有调查清楚,就要将人当反贼捉拿。梁知府,你这分明就是借机泄愤、借刀杀人。”

    “为了拯救清州城的百姓,我可以捐献出十万两银子,我会为了财物去抢劫杀人?”雷振远愤然而起,“知府大人,我娶了你的未婚妻,我理亏,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个,将所有罪恶都扣在我身上。我是绝对不会因为财物,去抢劫杀人的。”

    几个武官们看到雷振远愤怒地叫喊,再抬着看悬挂的匾额,都赞同地点头。雷振远既然可以为灾民拿出十万两巨款,没有理由为了财物半夜三更去抢劫杀人的。

    如月在旁边观看,雷振远和谢老爷子配合默契,将梁继华驳得理屈词穷,心中高兴。如月看争吵得面红耳赤的人,弱弱地说:“父亲,振远,不要再吵了。要不是我有负于知府大人,他也不会这样大动干戈的。他痛恨我们,是理所当然的。”

    如月拉雷振远坐下。雷振远顺从地坐在如月身边,涨红了脸,不甘心地看梁继华。

    梁继华不肯就此罢休,冲雷振远恼怒地吼叫:“你不会为了财物、半夜三更去打劫?你半夜去我家,将价值二十几万的财物洗劫一空。”

    “二十几万”如月惊呼起来,委屈万分地说:“知府大人,我家可没有这样多的银子赔偿损失。”

    “你血口喷人说我去洗劫你家财物,可有证据?”雷振远理直气壮地质问。这半夜三更府衙被洗劫财物的真相,只有关键几个人心照不宣,并没有任何证据说明是雷振远的杰作。

    梁继华吃瘪,怒气冲冲地说:“我要是有证据,早就将你打入大牢了。”

    谢老爷子轻蔑地看梁继华:“梁知府,是不是又故伎重演,把自家的财物藏匿起来,要诈雷府的银子?无凭无据的,就一口咬定是我女婿干的,不要欺人太甚。”

    副统领和其他几个武官旁听了许久,留心观察、暗中思忖,这雷府的三人虽说是一唱一和地挤兑梁继华,可这梁继华也可恶,未婚妻失了,诈去人家十万两已经不亏了,何必一定要赶尽杀绝。

    “梁知府,做事适可而止,得饶人处且饶人。”副统领好心劝说。

    梁继华真要晕过去了,自己请来捉拿雷振远的救兵,到头来站在雷振远这边说情。梁继华噎了半天,才质问身边的武官:“你们到底要帮谁?”

    副统领摊开两手,面不改色:“我们谁都不帮。我们奉命来捉拿反贼,这里没有反贼,我们走了。”

    别看你知府官位比我们大,你知府大人可管不着我们。

    副统领和其他几个武官跟雷振远、谢老爷子告辞。

    谢老爷子望外面热辣辣的太阳,好声奉劝梁继华:“梁知府,以后我们的事,私自解决就可以了,不必劳师动众的。太阳热辣辣的,来回走是很辛苦的。我儿子也是当兵的,我知道当兵的人不容易。”

    “老人家,你儿子在哪任职?”副统领随口问。

    谢老爷子随意性地回答:“我儿子在福州任知州。”

    副统领和其他武官愣住,敬畏地打量谢老爷子,然后客气地告辞离去。

    梁继华不敢单独留在雷府,马上跟随几个武官离开。

    雷振远搀扶如月,与谢老爷子送几位官员走到大门。

    谢老爷子笑眯眯地说:“几位官爷走好。梁知府,走好。”

    梁继华回头看,雷振远、如月和谢老爷子都笑眯眯地看自己,他们开心极了。梁继华气得胸口胀痛,怒不可遏地冲身后的人怒吼:“你们不要得意太早。我会将你们的事写成奏折,请我岳父代为禀明皇上,皇上会亲自下旨,将你们满门抄斩。”

    “知府大人,不要,求求你放过我们吧。”如月哀求。

    几个武官冷冷地看梁继华,脸上充满了对这位清州城父母官的鄙视:小人得志仗势欺人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23酒楼幽会

    官兵退去。从昨天早上就陷入极度惊恐的雷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晚饭过后,如月、雷振远和雷磊轩聚在群芳院,与谢老爷子、老夫人谈论今天退去官兵的事。

    谢老爷子得意之余,又有些担心:“那梁继华被我们气得发疯,他不会就此罢休的。我们再摆布他一次,让他的岳父、夫人都不支持他,我们就安全了。”

    “父亲,你有什么办法?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如月催促谢老爷子想办法。如月也担心,梁继华真的会写信给他的岳父,在皇上跟前搬弄是非,对雷振远不利。

    谢老爷子提出,由如月约梁继华出来吃饭,又派人告知陈夫人,在陈夫人面前造成如月、梁继华旧情未了的假象。陈夫人在父亲面前告上梁继华一状,梁继华再诽谤雷振远时,那左相大人的热情就会大减了。

    雷振远刚听完,马上涨红了脸,厉声说:“绝对不行我宁可一刀杀了那个姓梁的,也不让月儿跟他单独在一起的。”

    众目睽睽之下,那梁继华还痴痴地看如月,要是两人单独在一起,谁知道梁继华会不会对夫人动手动脚。

    “不行,我跟那姓梁的绝对不能单独呆在一起的。”如月是一口回绝,自己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去y一个男人,如月自己都觉得恶心。

    老夫人也嗔怪谢老爷子:“老头子,瞧你出的馊主意。月儿的名声不要啦。”

    谢老爷爷子无奈,只得说:“那,咱们另外想办法。”

    第二天中午,清州城一个雅致的酒楼里,如月包下二楼的所有小包厢。在临街的小包厢里,如月、周志海和林心萍坐在餐桌上恭候。两旁的包厢里,跟随如月来的人在用餐。

    梁继华在伙计的引导下,步上阁楼,走进临街的小包厢,冲周志海打哈哈:“周公子你太客气了。你要是有诚心请我喝喜酒,成亲时请我去周家村就行,何必另外费事请我喝酒。”

    “梁大人,你身为清州城的父母官,公务繁忙,怎么好劳动你的大驾,跑到周家村那个小山村去喝酒。我这是专程给你赔礼来的。”

    周志海春风满面地对梁继华笑,向梁继华介绍自己的新婚夫人和大媒人。

    梁继华看到如月,昨天被谢老爷子、雷振远和如月围攻、狼狈离开雷府的情景,涌现出眼前,他的脸马上晴转多云。

    如月若无其事地向梁继华点头,看到梁继华愠色的面孔,就好像看到那群来围攻雷府的官兵。如月藏匿在袖子里的手,屋成了拳头:梁继华,要不是我们早有准备,昨天就被你害得家破人亡了。你给我等着今天早上,谢老爷子趁雷振远外出,对如月是软硬兼施,逼如月向梁继华求情。衡量其中的厉害关系,如月不得不同意,让刚刚从周家村回来的周志海出面,请梁继华吃饭。

    小包厢里,周志海热情洋溢地跟梁继华喝酒。如月跟林心萍边吃饭,边拉家常。

    窗口外传来大街下叫卖梨子的声音。林心萍就说想吃梨子。周志海向如月和梁继华抱歉地笑笑,陪同他新婚的夫人去买梨子。

    周志海、林心萍走出临街的小包厢,回头看虚掩的门,拐入旁边的厢房,跟凌姑等人继续吃饭,只打发一个小丫头去大街上买梨子。

    临街的小包厢里,如月坐在桌子旁,慢条斯理地吃饭,一言不发。梁继华坐在如月对面,闷头喝酒,一声不哼。

    经过昨天的事,如月已经把梁继华当作仇人看,向仇人开口求情,是件痛苦的事情。为了孩子们有个安宁的家,如月只有忍辱负重了,她看着望对面的梁继华,愤愤地说:“知府大人,难道你一定要逼得我们全家死无葬身之地,才肯放手?”

    话已经说出口,如月就后悔了,向人求情是应该低三下四的,怎能说话这样冲。

    真糟糕

    梁继华悻悻地喝酒,没有作声。梁继华认为,不是自己逼如月一家人,而是雷振远太可恶,先是抢走了自己的家财,昨天又与谢老爷子联手戏弄自己,害得自己在几位武官面前丢尽了脸面。

    梁继华不理会自己,如月调整心态,仅用两秒钟就培养出忧伤的感情,然后伤感地说:“真没有想到,我们会成为仇人,要拚个你死我活。”如月用手帕擦拭眼角,泪水就溢出眼眶,滴落地下。

    这手帕,可是周志海专门为如月准备的,手帕事先浸泡了药水,只要碰上眼睛,泪水就不断流下。

    梁继华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原打算不理会这个移情别恋的女人,看到如月伤心流泪,他呆了呆,气恼地说:“雷老虎可恶,不仅把你从我身边抢走,还多次污辱我,这仇不能不报。你居然帮他对付我,哼”

    如月隔着桌子看梁继华,刚才受到刺激的眼睛不停地淌泪。如月用委屈的语调说:“雷老虎的厉害,你是领教过的。我要是跟他逆着,早就没命了。为了孩子,我得活下去。”

    顿了顿,如月幽怨地看梁继华,继续说:“我在苦水里泡,你是因祸得福:娶了个名门闺秀,又做了大官。何必为难我,跟我家人过不去?”

    昔日的未婚妻两眼泪汪汪地看自己,梁继华惊慌失措地劝说:“你别哭,周公子和林夫人回来看到,会以为我在欺负你的。其实我现在过得并不好,要是可以,我情愿回到从前。”

    老是眼汪汪的,如月觉得不方便,就用手帕擦拭眼泪。糟糕,一时忘记了手帕上浸泡有药水,再次受到刺激的眼睛溢出的泪水更多,眼睛红红的。

    伤心的模样太过了。

    如月不好与梁继华面对,低头看桌子底下,泪珠顺着脸颊往下淌,一滴,一滴,又一滴……

    梁继华心中不好受,他不停地喝酒,伤感地问泪眼婆娑的如月:“月儿,你要离开他吗?你要是跟雷老虎过不下去,我支持你离开他。”

    咳,如月现在可没有离开雷振远的打算。那雷老虎虽说不可爱,可也不讨厌,再说了还有一群可爱的小老虎等如月去照料呢。

    如月用衣袖拭泪(不敢用手帕了),言不由衷地说:“我是想离开他。可是,我离开了雷府,能去哪里?”

    “这是个问题。”梁继华苦恼地喝酒。梁继华很想对如月说,回到我身边来,可是一想到陈夫人的骄横,梁继华就打一个哆嗦。要是自己把如月收为妾室,那个女人还不把如月连带自己,一起生吞了。

    陈夫人有左相大人作靠山,梁继华不敢对陈夫人轻举妄动。

    如月用袖子擦拭讨厌的泪水,总是擦不干净。讨厌“我刚刚从被抢的阴影中走出来,又要整天看你们斗得你死我活的。难道你希望我死吗?”如月泪眼模糊地看梁继华,幽怨地问。

    梁继华无语,呆呆地看如月,心中是徘徊不定:对雷振远的仇恨,使梁继华发誓要雷家人活不成;心底里对谢二小姐残留的情感,又让梁继华狠不下心肠让如月受罪。

    小包厢的门被人重重地推开,梁继华的夫人——陈夫人带四个贴身丫头走进来。陈夫人一眼看到如月泪汪汪地看梁继华,而梁继华痴痴地看如月,马上打翻了醋坛子,冲如月和梁继华叫骂:“好哇,你们竟敢背着我来酒楼幽会。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不要脸”

    陈夫人向如月冲去,要找如月算账。

    糟糕透了,这陈夫人怎么知道自己和梁继华在这里的?

    如月暗叫不妙,站起来往后退,提防地看陈夫人。如月马上想到谢老爷子最初的谋划,暗叫上当。如月要擦拭去眼泪,结束这种暧昧的情形。

    唉,受到刺激的眼睛,泪水总是擦不干。

    梁继华记起如月有身孕,拦住陈夫人,不让她靠近如月,劝说道:“你别胡来。有话咱们回家再说。”

    周志海在隔壁听到动静,与林心萍抱一堆梨子走进小包厢内。周志海吃惊地望陈夫人,故作不解地问:“梁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和夫人不过是出去一会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凌姑和晴儿等人拥进来,围护如月身边。

    小包厢里挤满了人。

    陈夫人无视小包厢里的其他人,她胳膊被梁继华拉住不放,不能上来撕打如月,犹冲如月叫骂:“不要脸,勾引我相公。雷老虎是不是太窝囊,不能满足你,你才背着雷老虎偷汉子。”

    “住口今天是周公子请我喝酒,你再无理取闹,小心我收拾你。”梁继华脸上挂不住了,陈夫人一味地骂如月勾引了自己,使梁继华男子汉大丈夫的尊严受不了。

    “陈夫人,误会了。我刚才陪同夫人去买梨子。”周志海劝说陈夫人,并向林心萍使个眼色。

    林心萍很乐意配合周志海演戏,她走到陈夫人跟前作证:“陈夫人,你真的误会了。唉,都怨我,要不是我要吃梨子,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陈夫人不相信其他人的话,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明明看到如月和梁继华暧昧地相视,两人没有私情,打死她都不相信。陈夫人怒气冲冲地骂个不休,所用的语言越来越难听。

    如月低头拭泪,心中是喜忧参半,谢老爷子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可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如月的自尊心真受不了。事已至此,唯有趁早溜之大吉,省去被人辱骂。

    “发生了什么事?”一声低沉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小包厢里的人顺着声音望去,都吓了一大跳——雷振远阴沉着脸走进来。

    梁继华吓得捂紧陈夫人的嘴巴,要是让这个不知轻重的女人说出些不合适的话,自己今生就活到头了。

    “老爷,我……”如月心虚地看阴郁着脸的雷振远,要拭干眼泪,可惜是受到刺激的眼睛,不住地往外淌泪水。如月看到雷振远凶狠地盯住自己,慌了手脚:这家伙可是坚决反对自己跟梁继华见面的,不知道刚才陈夫人辱骂的话语,他听到了多少。

    导演这场戏的周志海、林心萍和凌姑傻眼,愣愣地看雷振远,脑袋涨大了几倍:该来的来到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这场戏,难收场了。

    刚才,雷振远路过大街,看到如月乘坐的马车,就上来探看,没有想到看到这一幕。雷振远知道跟谢老爷子的馊主意有关,他恶狠狠地看泪水汪汪的如月以及惊慌失措地梁继华,就要狠狠地教训梁继华一番。

    “雷老爷,别误会。今天是我请客,陈夫人恰巧路过,陈夫人跟梁大人发生了点误会。”周志海看到雷振远面色不善,挡在雷振远的面前解释。

    雷振远的目光落到餐桌上的四副餐具上,犹豫着。如月低垂着脑袋,害怕雷振远看到自己泪汪汪的眼睛。

    “走,跟我回家。”雷振远绷脸,拉住如月就走。

    如月身不由己,被雷振远拉住向外走。雷振远的脚步太快,如月一路小跑都跟不上,走下楼梯时,有几次差点被雷振远拖倒,真是苦不堪言:“浑蛋,你想要我和孩子的命,是不是?”

    凌姑在后面看得惊心,冲雷振远大喊:“雷老爷,小心伤了夫人。”

    雷振远停住脚步,狠狠地看眼睛红红的、泪汪汪的如月。

    “振远,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周公子请我吃饭……”如月舌头僵硬,试图解释清楚。

    雷振远猛地抱起如月,大步走到马车旁,将如月塞到马车里,亲自驾驶着马车离开。

    周志海、林心萍和梁继华、陈夫人在阁楼上,凭窗看到雷振远驾马车离开。

    梁继华放开陈夫人,恨恨地说:“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点害死我了。”

    “活该谁叫你跟你那未婚妻幽会。”陈夫人不依不挠,瞪眼骂梁继华。

    周志海无奈地看林心萍:“这下,麻烦大了。”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24配不上夫人

    如月背着自己跟梁继华见面,哭得眼睛红红的,让雷振远不得不怀疑,如月的记忆已经恢复,想起了跟梁继华曾经有过的那么一段情。雷振远窝着一肚子气,当晚就搬到书房去休息。

    如月跟雷振远解释,自己跟梁继华没有什么,是被陈夫人给气哭的。如月是说得口干舌燥,雷振远就是不相信,如月生气,懒得再解释。

    林心萍跟随周志海来雷府,瞅个机会告诉如月说,经周志海几天来的多方打听,梁继华从酒楼回去后,跟陈夫人间是闹得鸡犬不宁,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左相大人那里告状。

    如月听了,勉强安慰自己:到酒楼去请客,总算没有白忙一场。

    雷磊轩订亲的日子快到了,容府那边却派人来问,订亲的日子是否可以迟延。原来,容府听说雷府这边日子不太平,希望把订亲的日子往后推。如月和雷振远都急了,雷府这边将订亲的事准备就绪了,只等日子到来。于是,如月和雷振远将家中事务托谢老爷子和老夫人照管,叮嘱雷磊轩认真看家,夫妻俩动身到容府去一趟。

    如月和雷振远去到容府,成功地劝说容府按期进行订亲。第二天,如月、雷振远及跟随人员返回清州城。

    晌午时分,如月一行人在路边的小饭店里吃午饭。这次出门,如月只带了晴儿在身边服侍,雷振远带了两个护院两个家丁和张老三,店家夫妇摆了两桌子的饭菜,如月和雷振远占一桌子,跟随人坐一桌子。

    张老三快要跟晴儿成亲了,有机会就黏住晴儿不放。张老三将身边的椅子擦拭干净,请晴儿坐在身边,又体贴入微地给晴儿布菜,全不顾同桌人的逗乐。晴儿脸颊飞红,羞涩地坐在张老三身旁。

    跟随人的餐桌上是逗趣声、欢笑声响成一片,如月和雷振远的餐桌上却很沉闷。

    雷振远头脑中还保留着如月跟梁继华吃饭的事,怒气未消,他自己拿起一整只猪首,大吃大嚼,把坐在对面的如月当作空气。

    如月同样不理睬雷振远,给自己倒了半碗汤,端?br /txt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