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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第37部分阅读

      俏冤家 作者:rouwenwu

    服是我亲手为你做的,是我的一片心意,你不喜欢?”如月微笑,手捧嫩绿的丝质衣裳,向凌姑示意。

    凌姑犹豫不决地看如月手中的衣服,想要接过又下不了决心,为难地说:“夫人,我从来不穿这种色彩艳丽的衣服。”从小跟随父亲闯荡江湖的凌姑,习惯于穿黑色和灰色的衣服。

    “既然已经做好了,你就穿上试一试,看好的话就穿,不合意的再除下也迟。”如月没有放弃,劝诱凌姑穿上自己做的衣服。

    如月看到凌姑老是穿灰、黑两种颜色的衣服,一个妙龄少女打扮得老气横秋,加上凌姑的肤色比一般的女子较黑,让凌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了七八岁。如月就是算准凌姑不容易接受艳丽的衣裳,才亲手做一套给她,让她不好拒绝。

    盛情难却!凌姑勉强从如月手中接过这套嫩绿的衣服,走入了平日休憩的房间。

    大家在外面好奇地等待。

    房门开处,走出一个全身淡绿的女子,柔软宽松的丝质衣服从下至下直泻而下,随着脚步的迈动,嫩绿的衣服款款而动,恍如风拂柳丝,说不出的婀娜多姿。凌姑不习惯穿这种色彩艳丽的衣服,扭怩着走出来。

    老成持重的女侠。摇身变成了青春靓丽的少女。大家的头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是愣愣地看。

    “很难看,是吗?”凌姑为难地看如月,别扭得手脚不知往哪里放。

    “不,很美!比我想像的更美。”如月由衷地说着,拉凌姑的手走向自己的房间,“你跟随我来,让我再稍加雕琢。你这样美丽,润色之后,定能焕发出璀璨的光彩。”

    进入房间,如月打开梳妆盒子,用小剪刀给凌姑修饰眉毛,拿眉笔在凌姑的眉毛末梢轻轻画过,再拈起一朵玫瑰色的珠花,别在凌姑的发间。如月上下端详凌姑,满意地笑了,现在的凌姑真是个人见人爱的青春少女。

    “我们女人,要学会装扮,才能焕发出光彩,让人看起来赏心悦目。”如月诱导这位武功高强、对于打扮一窍不通的人。从雷振远的口中得知,凌姑的母亲过世早。父亲又一直没有续弦,想来没有人教凌姑装扮过。

    凌姑对着镜子左右看,却对如月的一番心血不是很满意:“夫人,我没有多大变化呀。”在镜子中,凌姑只看到自己的眉毛由粗短变得又细又变,仅这样,就是美丽了?凌姑心中怀疑。

    咳,怪都怪这个社会没有穿衣镜,不能让人欣赏自个的全身。在镜子中,只能看到自己的头部。

    如月拉凌姑走出外面,晴儿和莲儿等人都对凌姑的装扮赞不绝口。

    小青围绕凌姑左看右看,羡慕地说:“凌小姐,你长得真美。”

    “嗯,真好!柳眉清秀,凤眸含情,纤腰婀娜,沉静时光彩照人,行动时舒展大方、英姿飒爽。”如月细细欣赏亲手打造出的美人,颔首称赞。

    凌姑不自在地拉扯自己的衣襟,勉强地笑:“我知道,你们都是在安慰我。我自己的长相,我心里明白,要是我真的有那样好看,他就不会死活都不愿跟我完婚。他还对别人说,,宁可晚上抱枕头睡,也不想娶我这个男人婆。”

    除了如月之外,其他的人都惊呆了,他们都不知道凌姑有这一段伤心的往事。就是如月。也是几天前,雷振远要如月问凌姑是否回去完婚,才知道凌姑被自小订婚的未婚夫伤害,一气之下跑出家门的。未婚夫的父母已经劝说了儿子,计划如期举行婚礼,被未婚夫深深伤害的凌姑不想回去。

    “那是他有眼无珠,才说出那样的混帐话。他要是看到你现在这种模样,保证马上抬花轿迎接你回去。”如月为了让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更具有说服力,又补充说:“那些未成婚的男子,要是见到你这个花容月貌的女子,保证移不开目光,晚上回去睡不着觉。”

    如月的话,让玉馨院内的人听了,都偷偷地笑。

    “夫人,你说笑了。我长这么大,没有哪个男子将我当女子看待的,在他们的眼中,我是个男人婆。”

    咳,这个自卑的凌姑。

    如月回想凌姑来到雷府之后,每次跟随如月出府时,那些男护院不论是言语上还是行动上,似乎真的没有当凌姑是个女子。

    如月心血来潮。要找个人来验证自己所说不假,让凌姑对自己的容貌充满信心:“我说的是真的,你只要看到那些男子的目光粘在你身体上,没办法移开,就知道自己有多大的魅力了。不信,我们找个人来拭拭。”

    话刚一说完,如月就有些后悔了,这种试验真不好做。如月要是领凌姑上大街去,一群人前呼后拥的,行人一看到是雷府的人,都会远远地避开。凌姑就是仙女下凡也没人敢来看。如月要与凌姑在府上走动,那些下人们看到如月走来,都会恭敬地低头侍立,谁会抬头看凌姑。

    如月费神思索,终于找到一个自认为合适的人选,吩咐晴儿:“你出去,请人传李靖宇来一趟。”如月心中在想,李靖宇见到自己,并没有畏惧之心,让他这个年轻英俊的男子来赞赏凌姑,最具有说服力。再说了,如月知道李靖宇很会夸奖人的,在周家村时,如月用袖箭小筒射中一只小野兔,李靖宇都能将如月夸个半天。

    等候中,玉馨院内的人都好奇地猜测,李靖宇看到凌姑的巨大变化,会有什么反应。

    “儿子见到凌小姐变得如此美丽,会说些什么府呢?”周妈心中在想。

    专程叫一个男子来看自己,凌姑感到难堪,转身要走回屋子里去躲避。

    如月伸手拉住:“凌姑,这有什么?李靖宇又不知道叫他来干什么,我们又不会说出去,你这个贴身护卫站在我身边,是很正常的。”

    凌姑只得别扭地站在如月身旁。

    李靖宇大步走入玉馨院。

    如月站在原地,含笑看李靖宇向自己走来。李靖宇远远地看到如月冲自己微笑,心情舒畅,加快了脚步,走到如月跟前。

    李靖宇才要开口说话,察觉四周的人都齐刷刷地看向自己,蓦然醒悟过来,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身为下人要是跟如月过于亲热,会有损如月的清誉。李靖宇压制内心的冲动,低头向如月恭恭敬敬地行礼:“夫人,找小人前来,请问有什么吩咐?”问过后。眼睛就一直看向如月身前的地面,根本就没有向旁边看一下。

    “靖宇哥。”如月亲切地叫一声后,就不再说话,望向李靖宇,等候他抬头。只要李靖宇稍稍抬起头,就会发现自己身边的贴身护卫,变成了一个艳如桃花的少女。

    凌姑尴尬,既希望李靖宇抬头看自己,又担心李靖宇看自己,害怕李靖宇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流露出不屑。

    晴儿等人都饶有兴趣地等待。

    李靖宇一直低头,目不斜视等了半天,如月都没有任何吩咐,心中奇怪,小心谨慎地催问:“夫人,找小人来,有什么事?请吩咐。”

    唉,这个李靖宇,一直保持请安的动作,像根木头一样。

    如月急得心中暗暗地叫:“靖宇哥,抬头起来,快把头抬起来。”

    李靖宇就是不抬头,只看地面。

    如月眼睛转了转,含笑说:“靖宇哥,凌姑娘身上这衣服是我亲手做的,你觉得怎样?”如月心中想,这下子,你该抬头看衣服,顺便看穿衣服的人了吧?

    李靖宇心中惊讶,在周家村时从来不见如月拈针线,现在居然会做衣服了,本能地要看如月亲手做的衣服,感觉到周围众多的目光,悟到自己往一个姑娘家身上看,会让如月和其他人认为是个轻薄的人。因此,李靖宇仍看向地面,由衷地说:“夫人会做衣服了,真能干。”

    老天,谁叫你夸奖夫人了,是要你夸奖夫人的贴身护卫。

    如月无奈,只得叫李靖宇退出去。

    李靖宇莫名其妙地走出玉馨院,想不明白:“雪儿叫我来,到底想要我干什么?”

    如月看李靖宇挺拔的身影消失在玉馨院外,无可奈何地对大家说:“靖宇哥,真像块木头。”

    玉馨院内的其他人想起刚才李靖宇自从进来之后,一直低头看地面,一动不动的姿势,偷偷地笑。还真像块木头!

    “我早知道是这样的。我长得这样难看,谁会留心呢?”凌姑感叹,早已形成的自卑心理,让她将李靖宇低头看地面的动作,理解成李靖宇不屑于看她。

    真糟糕!这个试验,起了反作用。

    “别自艾自怨的。走,跟我出府去,散散心。”如月拉凌姑的手向外走。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104木头、傻瓜和色狼(下)

    如月领着凌姑,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来到了回春堂。

    周志海坐在侧边的桌子旁,手捧个白玉小茶杯,悠闲自在地品茶,他听到门口有动静,向外面看时,眼睛一亮,看清如月的身边并没有让人憎恶的雷老虎,就站起来,慢条斯理地迎接出来。

    呃,谢夫人容光焕发,光彩照人,不是来看病的。那,是来探望自己的啦?!

    周志海的心中那个甜,脚下就轻飘飘的,眉头轻轻上扬:“谢夫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真是稀客。”

    “周公子,我是找玉卿妹妹的。”如月的目光在周神医的身体上划过,心中一喜,对周神医的微笑就充满了快乐。

    本来,如月带凌姑到这里,是要找周玉卿的。周玉卿这个善解人意的小姑娘,肯定不会对凌姑吝啬赞美之词。一时间找不到男子来欣赏凌姑,找个女子来称赞,也能够让凌姑对自己的容貌树立起信心的。看到风流倜傥的周志海含笑看自己,如月突发奇想,要是让这位周神医适当的赞美一下凌姑,效果肯定不错。

    周神医看到谢夫人微笑着看自己,心中就疑惑,难道这位谢夫人,被自己的一片诚心感动了?周志海在跟如月闲聊之时,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地向如月身上看。

    喂,老兄,你的目光就不能向旁边偏侧一点?

    如月很希望周志海的目光落到凌姑身上,能够发现凌姑今天突然变美丽了。可惜的是,周志海的目光只落在自己的身上,对于旁边的人不屑一顾。

    真失望!

    周玉卿从里面走出来,得知如月是专程来找自己闲话的,就请如月到后院去喝茶。如月拉着凌姑,跟随周玉卿进入后院。

    周志海跟随在三位女子的后面,若无其事地进入后院来。

    在回春堂后院的小客厅里,几个人落座之后,周玉卿很快就发现跟随如月来的美丽女子,就是如月的贴身护卫凌姑,十分地惊讶:“凌小姐,原来是你。刚才我还疑惑,雪儿姐姐带了谁来玩耍。才几天不见,你变得快让我认不出来了。”

    周玉卿拉住凌姑的手。近距离地打量凌姑,恰如其分地赞美凌姑容貌出众,是个难得一见的漂亮女子。

    凌姑红了脸,谦让着,跟周玉卿一见如故,两人谈得很开心。

    周志海挑选个靠近如月的座位坐下,手捧茶杯间,目光漫不经心地在如月的身上晃过几次,看到妹妹跟凌姑谈得起劲,不大理会自己,就盯住如月笑:“谢夫人,你的诊费还没有付给我。你打算什么时候请我吃饭?”

    “周公子,我上次已经请过了。”如月一口回绝,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谢夫人,上次不算数。”周志海悻悻地说,“你趁我喝醉了逃跑,让我自个付银子,不能算是你请客。下次你付银子我吃东西,才能算数。”

    如月才想起来,自己上次请客时,狼狈地离开。忘记了付银子,说好是自己请客的,反而变成了周神医请客了。不过,如月现在没有请这位周神医吃饭的念头。

    如月不想跟周神医纠缠,她远远地看凌姑,发现凌姑跟周玉卿说话时,神采飞扬谈吐自如。不错,带凌姑来回春堂算是来对了。如月很希望周志海能够锦上添花,为凌姑送上一两句赞美的话,哪怕是客气的都行,不要让凌姑老是认为自己太难看,惹异性讨厌。

    “周公子,你有没有发现,凌姑长得很漂亮?”如月含笑看凌姑,头也不回地问周志海。

    周志海听了如月的话,顺着如月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几天前那个黑不溜秋的贴身护卫,摇身一变成了个落落大方的如花少女。周志海惊讶,仔细打量凌姑。

    真可惜,凌姑只顾跟周玉卿说话,没有看到这位有名的周神医惊艳的眼神。

    如月看到周志海只是看,并不作声,试图诱导这位周神医说出几句赞美的话,轻声问:“怎样,周公子,凌姑长得挺好看的,是吗?”

    周志海听了如月的话,收回看凌姑的目光,皱眉打量如月。研究着这个谢夫人为什么老是向自己夸奖凌姑。真可疑,这谢夫人前段时间老是躲着自己,今天一反常态将贴身护卫打扮得楚楚动人的,带到自己的面前一再夸奖,显然别有用意。再往深处想,周志海就怀疑,这位谢夫人是在向他推销贴身护卫,为他牵线搭桥做红娘。

    对,肯定是这样。

    周志海的心情恶劣起来。周神医气恼之下,就忘记了保持平日中优雅的风度。

    周志海慢条斯理地轻摇纸扇,踱到凌姑跟前,漫不经心地打量凌姑,皱眉说:“凌小姐,前几天我看你干练中透出练武人的豪爽,显得英姿焕发。今天穿上这艳装,既看不出习武人的豪气,又没有闰中女子的柔弱贤淑,跟东施效颦又有何不同,不如……”

    凌姑的笑容凝结,僵化在当场,硬撑着坐在椅子上,强迫自己不夺门而出。

    如月听不下去,狠狠一脚踩在周神医的脚上。周志海嚎叫着。后面的刻薄话嘎然而止。

    周玉卿狠狠地瞪眼看哥哥,在责骂哥哥失礼的同时,替哥哥向凌姑道歉。

    如月愤愤地拉凌姑离开客厅。

    走出了小客厅后,如月想想让周志海这样无缘无故地取笑凌姑,真是不甘心,折回小客厅责问周志海:“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刚才你说那些风凉话,就不怕伤害了凌姑?我们又没有惹到你。”

    “谁叫你把其他女人领到我面前,为我牵线搭桥的?我的事不用你管。”周志海发飙,冲如月吼叫。她不想搭理自己就算了,随便找个女人塞给自己。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原来,有人误会了。

    如月哭笑不得,气恼地向周志海叫嚷:“胡说八道,谁给你牵线搭桥了?”

    “你要不是想做红娘,怎么会忽然无缘无故地,将贴身护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带来,一再问我她美不美。你这是什么意思?别当我是傻瓜!”周志海平日里温和儒雅,发作起来凶巴巴的。

    “你就是傻瓜!自作聪明,你不是傻瓜谁是傻瓜?傻瓜!傻瓜!!”看到周志海理所当然在认为自己在给他当红娘,如月也生气了,提高了声调。

    小客厅里的人只顾发泄怒火,大叫大嚷,让站在小院子外的凌姑听到了,脸色苍白。

    马车里,凌姑伤感地问愤怒的如月:“那些男子一见到我,就担心会被迫娶我为妻。我真的有这样不堪?”

    唉,周志海这个神经过敏的傻瓜,把事情搞得更糟糕。

    “去,到镖局去一趟。”如月大声吩咐外面的车夫,转而向凌姑解释,“难得出来一趟,去镖局看望老爷一下。”

    其实,如月这时哪里有心情去看望雷振远。如月本来是让男子的赞美让凌姑对自己的容貌充满信心,谁也没有想到反而让凌姑更加自卑。如月心中想,雷威镖局中有很多单身的镖师,领凌姑到那里去,到那些曾经跟凌姑共事的光棍镖师前逛一逛,总能收获几个惊艳的目光吧。

    到镖局后,如月走下马车,解散了跟随的人,只拉凌姑的手向会客大厅走去。

    会客大厅的大门外,几个年轻的镖师站立在那里,看到两个年轻姣美的女子来到,殷勤地上前搭话,趁机大饱眼福。当这几个年轻的镖师作弄清楚这个花容月貌的女子,竟然是雷总镖头的夫人,连忙敬畏地请安。

    雷总镖头就够厉害了。这位夫人敢于当街追打雷总镖头,比雷总镖头更厉害,惹不起。

    雷振远从会客大厅走出来,一眼看到如月娇小玲珑的身影,意外在问:“夫人,你怎么会有空来镖局?”

    “我有事路过外面,顺便进来看望你。”如月撒谎了,她总不能说“我带凌姑到你的那些光棍镖师们面前晃晃。”

    雷振远看到如月的手中牵个婀娜多姿的女子,顺眼看去,感觉到眼熟,就是认不出是谁。雷振远定神再看,诧异地瞪大眼睛,向凌姑走近一步细看,惊讶极了:“凌姑,是你!你跟往常不一样,我差点认不出了。”

    旁边那些年轻的镖师作听说另一个姣美的女子是凌姑,那个跟他们一起共事过的女子,都睁大眼睛细看。往日中大大咧咧的凌姑,现在成了个俊美的姑娘,叫这些年轻镖师们十分意外,因为雷振远在场,不敢走近,站立远处细瞧。

    过去,雷振远在凌姑跟前总是摆出一副严肃的长辈样。现在,雷振远惊异地打量凌姑,那惊艳的目光,叫凌姑真不习惯,困窘地说:“雷老爷,你说笑了。”

    “我过去怎么没有发现,凌姑原来是个小美人?!”

    雷振远喃喃自语,目不转睛地看凌姑,眼光在凌姑的身上来回移动,手托下巴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咳,最先当面夸奖凌姑容貌的人,竟然是雷振远。这是如月万万没有想到的。

    如月看到雷振远不眨眼地看凌姑,半天都移不开目光,十足色迷迷的色狼样,心中火苗乱窜,这浑蛋似乎恨不能把凌姑这个小美人一口吞了。

    “雷老爷,你真会说笑。”凌姑真不习惯,慈严的长辈定定地看自己,称赞自己长得美。她的心中疑惑:“我真的有这样好看?不会吧,肯定是雷老爷和夫人串通了,来安慰我。”

    “不是说笑,凌姑长得真美。”雷振远用肯定的语气说。

    如月心中更是恼怒,装作挽住雷振远的胳膊,手指在雷振远结实的腰部狠狠地掐一下。腰间突然吃痛,雷振远吃惊地回头看夫人,才看到如月拉长了脸,一副暴风雨欲来的模样,更加吃惊。刚才夫人明明笑靥如花,怎么才过一会儿就阴沉着脸。

    女人,真善变!

    “夫人,到大厅里坐一下。”雷振远牵起如月的手,惴惴不安地带她进会客大厅。这小冤家可别当着客人的面翻脸,这会客大厅内还有两位客人呢,别让我男子汉大丈夫的脸面无存。

    大厅内的两位客人都是老江湖,识趣得很,看到雷振远牵个绷着脸的美丽女子进来,连问都不问这女子是谁,飞快地为自己找个借口,来个鞋底抹油——溜了。

    雷振远松了一口气,殷勤地为如月倒来茶水:“夫人,天气怪热的,喝茶润喉。”在说话的当而,偷偷地看如月的脸色。

    “你这种人,真叫人恶心的。一见到漂亮女人就流口水。”如月狠狠地瞪眼看雷振远,压低声音狠狠地骂。

    雷振远摸不着头脑,自己很久没有去找其他的女人了,夫人一开口就说自己见到漂亮女人流口水,真够冤枉的。

    “夫人,这段时间我不是在镖局,就是在家中,什么时候去找漂亮女人了。”雷振远一副委屈样说着,很快又换上讨好的神色:“我的夫人就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我还要到哪里去找漂亮女人。我经常吃到夫人这种绝色女子,绝对不会……”

    雷振远才想着表明自己对夫人是绝对的忠诚,就想起了过去他自己跟许多女人鬼混,后面的话就不好意思说出来,干笑着,伸手抚摸如月脂红的脸颊。

    如月用力打掉雷振远的手,恨恨地说:“现在为自己唱高调,刚才是谁色迷迷地看凌姑来着。十足的色狼,真叫人恶心的,亏你还跟凌姑的父亲是朋友。”

    “你呀,醋坛子。”雷振远这时才明白,如月是为刚才自己看凌姑生气,雷振远哭笑不得,伸手捏如月的鼻子,低声骂如月:“瞧你喝的这些干醋。凌姑是我朋友的女儿,我怎么会对她动邪念,我当她是自己的女儿一样。我刚才发现凌姑突然间变得这样美丽,思忖着是否要写信给她的父亲,叫她父亲带上那个嫌弃凌姑的小子来清州城。那个小子要是看到凌姑这副女儿态,肯定会乐滋滋地用花轿抬凌姑回去。”

    原来是这样,误会了。

    如月抿嘴悄悄地笑,不甘心认输:“想就想吧,谁叫你那样直直地盯住一个年轻女子看。那个样子真像个大色狼。”

    雷振远皱眉:“我真的有那样恶心?”

    ……

    如月要离开了。

    刚才跟凌姑站在会客大厅外的几个年轻镖师,恋恋不舍地望这个一身绿色的女子:“凌姑,你还会来看我们吗?”

    凌姑大方地说:“夫人要是来,我就来。夫人要是不来,我就不来了。”

    如月看到这几个年轻镖师眼中的失望,暗暗高兴,对他们说:“我们不来,你们要是有空,可以去府上作客的。”

    “是吗,我们可以去府上作客?”年轻镖师很兴奋。

    雷振远干咳几下,冷冷地扫了年轻镖师们一眼。这几个年轻的镖师顿时泄了气,沮丧地把脸扭向另一边去。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105母夜叉小美人

    二十天后的一个上午。雷府来了两位稀客:凌姑的父亲凌爷和凌姑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司徒公子。

    雷振远端坐在大厅的正中,陪同两位客人闲聊。

    凌爷和司徒公子不时向大厅门口处张望。

    迟迟不见凌姑露面,司徒公子就不耐烦了。

    凌爷心事重重,心烦得很。辛辛苦苦养育女儿长大成|人,要给女儿办喜事时,自小一起长大的司徒公子却不乐意,嫌弃女儿没有女人味,并在一次喝醉酒时对人说,要他娶凌姑为妻,不如晚上抱个枕头睡觉。这话传到凌爷和凌姑的耳朵里,将两个人都气炸了,凌姑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到雷振远的镖局来做镖师。凌爷想起雷振远信中所说的话,不知是真是假,当司徒公子的面不好相问,烦燥之中一不小心,将摆放在他面前的茶杯给碰倒了,茶水流了一桌子。

    雷振远看到凌爷心事重重,气氛过于沉闷,有心活跃气氛,呵呵地笑:“凌爷。你担忧什么。你就是刚刚犯下人命关天的大案,来到我雷某人的府上,都没有人敢来这里逮你。放心吧,没事。”

    凌爷本是个性格开朗的人,听到雷振远这一说,暂时将女儿之事抛开,跟雷振远打起了哈哈,伸长脖子向大厅的门口处探望,故作惊恐地说:“雷老弟,我是来到了你的府上,才担惊受怕的。”

    “担心我雷某人吃了你,让你有来无回?”雷振远大笑。

    “雷老弟你呢,我倒不害怕,这十几年的交情了,谁怕谁呀。”凌爷眨眼看端坐在正中的人,笑眯眯地说:“我害怕的是这府上比雷老虎更厉害的人。哈哈,我听说,雷老弟在大街上被人……雷老虎威震江湖的人物,尚且吓得……我凌某人这种小角色,岂能不害怕?哈哈!”

    真糟糕,自己被夫人在大街上追打的事,竟传到这位相交多年的朋友那里去了。

    雷振远笑不出来了,沉默不语,让人当场揭短,他的心中不舒服。半年前被如月在大街上追打的事,雷振远早就抛弃在脑后了,现在让凌爷提出来逗乐。让雷振远男子汉大丈夫的脸面失尽。雷振远低头喝茶,掩饰心中的尴尬。

    凌爷看到雷振远困窘,不肯就此放过,压低声音说:“我一来到你家,就胆战心惊。”说到这里,凌爷调皮地凑近雷振远,斜眼看这个威震江湖的人,接下来说,“害怕你家中这个母夜叉。”

    母夜叉!

    雷振远口中的茶水到地面上,瞪眼看凌爷。母夜叉?雷振远很难将这个凶神恶煞的词跟如月相提并论。

    “我夫人她……”雷振远想要否认如月不是母夜叉,话刚开了头,下面的话就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尴尬地挠头。要不是凶恶的女人,谁敢当街追打自己的夫君?想到如月在大街上追打自己,让自己被人取笑,雷振远不由得就生气起来。

    这个小冤家,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的名声着想?

    看到雷振远的困态,凌爷竟是十分开心,哈哈大笑,揶揄地说:“幸好我一直没有续弦。我的身边要是有个女人,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潇洒了。雷老弟你倒好。色胆包天抢一个回来,恰巧是个克星。活该!哈哈哈!”

    雷振远憋了半天,才干笑着说:“我哪能跟你比。你是快奔四十的人了,我三十还不到,身边没有个夫人哪行。”

    如月和凌姑来到大厅外,就听到里面传出爽朗的笑声。如月和凌姑走入大厅,里面顿时安静下来。

    凌姑变化再大,作为父亲的凌爷和自小一起长大的司徒公子一眼就看出了,那个身穿淡紫色衣服、英姿飒爽的高挑女子就是凌姑。

    凌爷和司徒公子都被凌姑身边这个小巧玲珑的女子牢牢地吸引住了。真是少见的女子,淡雅而质地柔软的长裙,伴随脚步的迈出轻轻摇曳,让人疑是莲花迎风招展,再走近了,就发现这女子有一张精致的小脸,一双凤眸安谧柔和,顾盼间神采飞扬。好一个光彩照人的女子!

    雷振远迎接如月的目光不太友好,他还在生如月的气。要不是如月过去在大街上追打自己,自己就不会被人取笑。

    发现雷振远脸色难看,如月心中吃惊,没有想到雷振远是在跟自己生气,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如月脸上仍然保持着微笑,慢步走到雷振远身边。

    “想必这位就是凌老爷了,凌老爷一路辛苦了。”如月以主人身份向凌爷说话。

    凌爷含糊地:“这位是?”凌爷猜不透如月的身体,眼看如月径直走到雷振远身边,坐在另一个主人座位上。

    雷振远连忙介绍:“这位就是我的夫人。”

    凌爷忙向如月问候,心中暗自吃惊。

    这就是雷老虎的夫人!

    在凌爷想像中,雷老爷的夫人敢于当街追打雷老虎,肯定是个厉害的角色,整天阴沉着脸;谢夫人为雷老虎新添了一位公子。生育过孩子的女人么,一般都是富态的。眼前这娇小玲珑的女子纤腰轻摆,明眸含笑,根本就不是传说中的雷老虎的夫人。

    这哪里是母夜叉,分明就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

    “父亲!”凌姑看到自己的父亲望向如月失神,拉住父亲的手轻轻地叫唤。

    凌爷哈哈一笑,为自己解围:“凌某失礼了,凌某没有想到谢夫人这样年轻。”凌爷就怀疑,雷振远新添个小公子的事是谣言,看这位谢夫人纤细的腰肢,不像是生育过的人,赶紧问:“雷老弟,听说你近来新添了个小公子?”

    雷振远有些得意,添人进口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对,小儿子才两个多月大。上次喝满月酒,你凌爷出远门了,没有请到。”

    司徒公子趁这时机,偷偷地打量凌姑,几个月不见,凌姑从一个干练的女侠变成了一个青春美貌的女子,让司徒公子大开眼界,心中纳闷。

    察觉到司徒公子在看自己,凌姑冷冷地瞥司徒公子一眼。靠近凌爷坐下,不理会司徒公子。

    凌爷拉住女儿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乐呵呵地向如月致谢:“凌某在此谢过谢夫人,感谢夫人为我调教女儿。我凌某人养女儿十几年,只想到教会女儿武功,不让别人欺负她,就没有想到要教她梳妆打扮,弄得女儿不像女儿。”

    如月谦让着说:“这有什么,举手之劳。”

    有谁知道,在二十几天前如月为了让凌姑穿上艳丽的衣服。煞费苦心。从镖局回来后,凌姑没有丢弃如月做的衣服,如月看出苗头,叫下人给凌姑做了几套娇艳的衣服。凌姑大方地接受了,并不时向如月请教梳妆打扮的窍门。

    凌姑从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侠,变成一个青春秀美的姑娘,如月功不可没。

    如月看到司徒公子不时偷偷打量凌姑,心中暗乐,看情形,凌姑的这位未婚夫是很乐意跟凌姑完婚的。凌姑要是能跟这位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完婚,应该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

    午餐的时间到了,雷振远设宴款待客人。

    如月跟雷振远并排坐在主位上,心情愉快,一为司徒公子已经主动提出,要如期跟凌姑完婚;二为仇洪良一家子都不在场,眼不见心不烦。

    恰巧学堂中的先生身体不好,雷磊轩不用去学堂念书,坐在如月侧边用餐。

    雷振远抛开了因为如月被取笑的事,跟凌爷谈笑风生,两个人变得很投机。雷振远谈得忘情,抓起眼前清蒸的整只鸡在手中,习惯性地撕下一只鸡翅膀,递给如月。

    察觉到一桌子的人都往雷振远手中的这只鸡翅膀看,如月浑身不自在,暗怪雷振远不分场合,低头吃饭,假装没有看到雷振远递鸡翅膀给自己。

    雷振远撕扯着手中的整只鸡,感觉到举起的鸡翅膀悬在半空没有人接,抬头着要催促如月接鸡翅膀,遇到了凌爷饶有兴趣地目光,才想起自己这样做失礼。雷振远略一思忖,若无其事地说:“夫人,快吃吧。凌爷是我多年地朋友,在他面前不用讲究。”

    “对,谢夫人,吃你的吧,雷老弟做事跟我从来不客气的。”凌爷调侃地说。眨眼看雷振远。

    事已至此,如月大方地接过鸡翅膀,向在场的人笑笑,有滋有味地啃起来。雷振远很满意夫人的做法,温和地冲如月一笑,继续跟凌爷聊天。

    凌姑看到这一幕,心中羡慕如月跟雷振远的恩爱,幽怨地望向司徒公子,遇到司徒公子探究的目光,马上移开视线。

    雷磊轩看到父母共同分享一只鸡,他要参与其中。雷磊轩不好跟父亲说,自己想吃父亲手中的鸡腿,只望向如月手中的鸡翅膀出神。

    “磊轩,你要吃鸡翅膀?”如月发现有人一直看向自己手中的鸡翅膀,就亲切地问。

    “不,我想吃鸡腿。”雷磊轩不敢望向父亲,只是看着如月,低声地说。雷磊轩很想在父亲手中要一只鸡腿来吃,可是要他亲口问父亲索要鸡腿,他情愿不吃了。

    凌爷瞥见雷磊轩跟如月低低地谈话,样子很亲昵,心中诧异,这雷老虎的小夫人跟大儿子挺亲近的。

    如月转脸看雷振远,看到雷振远只顾跟凌爷谈笑,没有听到儿子的话,就轻声说:“老爷,磊轩想要个鸡腿。”

    雷振远听了如月的话,停止了谈话,看到儿子躲闪的目光,撕扯下一只鸡腿递给如月,如月将鸡腿递给雷磊轩。

    雷振远向凌爷笑说:“这小子,傻子一样,鸡在我手中,要吃鸡腿不问我,却去问母亲。”

    “那是因为鸡腿经了母亲的手,更加好吃了。”凌爷笑眯眯地看低头吃鸡腿的雷磊轩。

    雷老虎的儿子,跟这位小美人更亲近。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106口头协议

    凌姑并不想跟随父亲回去。抵不住众人的好说歹说、软磨硬逼,终于跟父亲走了。

    这天晚上,雷振远回来很晚,进入房间里,看到如月在灯光下一针一线地做衣服。

    “老爷,你回来了。”如月抬头看雷振远,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知道雷振远在外面喝酒了,放下手上的针线,给雷振远倒水。

    雷振远接过茶水一饮而尽,皱眉看放在桌子上没有做好的衣服:“夫人,府上有专门做针线的人,你没有必要这样辛苦,亲自做衣服。”

    “前几天,磊轩总是称赞我给凌姑做的那套衣服好看,想我也做一套给他,我这才做的。我并不常做衣服,偶尔做一两套,没有关系的。”如月拿起未做好的衣服,在灯下穿针引线。

    原来,是给大儿子做的。

    灯光下。雷振远仔细打量夫人,心底暖暖的。夫人年轻美貌,跟磊轩很亲近,让雷振远一点都不用担心这位小夫人虐待大儿子,夫人又善于操持家务,将家中打理得整齐有序。亏那凌爷还说夫人是母夜叉。

    想到了凌爷取笑如月为母夜叉一说,雷振远就想起了如月曾经在大街上追打自己的事。真是美中不足,夫人要是像别人家中的女人那样,处处为夫君着想,多好!雷振远不免为夫人的任性、不顾及自己的名声感到遗憾。

    心中这样想着,雷振远口中就悻悻地说:“夫人,你知道吗?凌爷上次来到我们家,当面取笑我,笑话我被你当街追打的事。”

    “是吗?凌爷敢当面取笑你?”如月停下手中的针线,好奇地看雷振远。如月没有想到自己追打雷振远,让他给人笑话,如月只是感到奇怪,江湖中的人都惧怕雷振远,居然还有人敢于当面取笑雷振远,就不怕雷老虎震怒之下,用铁砂掌送他上西天?

    “我能拿他怎样。凌爷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跟我又是多年好友,我总不至于为这点小事跟他翻脸。”雷振远无奈,凌爷是他的好友,又是一位损友,专爱干哪壶不开揭哪壶的事。好在到危急时刻,凌爷总能伸手帮忙。

    如月联想起雷振远在凌爷面前干瞪眼的气瘪的样。“噗哧”地笑起来。雷老虎平日里显得凶神恶煞,动不动就咆哮如雷,原来也有吃瘪的时候。

    知道我被人取笑,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雷振远心头火起,喷着酒气,斥责如月:“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被人取笑。想来这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取笑我。”

    一想到有人在暗中捂住嘴巴,笑话自己,雷振远就烦燥不安。

    过去雷振远没有跟如月算旧帐的先例,现在提出如月在大街上追打他的事,很明显是因为喝多了。如月懒得跟一个酒鬼计较,只是低头不语,忙于做衣服。

    雷振远看到夫人沉默不语,认为是夫人理屈词穷。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女人以男人为天,女人应该以男人马首是瞻,哪有女人跟自己的男人叫板的。

    “夫人,都是你干的好事,害得我被人笑话。以后再不准在众人面前跟我过不去,听到了没有?”急于要维护男子汉自尊的雷振远。冲如月瞪眼,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势。

    做男人,就得这样。这样,才像个男人。

    雷振远盛气凌人地喝令自己,如月不高兴了,一边低头做衣服,一边低声骂:“酒鬼!”

    “你在说什么?”

    雷振远只看到如月的小嘴动一下,没有听出如月在说些什么,走过来夺下如月手中的衣服,怒声说:“家中下人一大群,用不着你干这个。我叫你以后不要在众人面前跟我过不去,扫了我的面子。你听到了没有?”

    这样的没完没了,分明是在找茬。

    如月火了,柳眉倒立,明亮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一根修长的手指戳在雷振远毛绒绒的胸膛上:“你最好先搞清楚,是我跟你过不去,还是你先欺负我?要不是你老跟那些女人鬼混,在我眼前晃得我心烦,我才懒得理你。我是看你喝多了,不跟你计较,你别借酒装疯,趁机欺负我。”

    那明亮的瞳仁中,怒火喷薄而出,直烧到雷振远强壮的躯体上。雷振远怔忡地看如月,停止了叫喊。

    “你老说我在众在面前跟你过不去。你倒说说,哪次不是因为你跟那些女人鬼混的?我不说你在外面拈花惹草伤害我,你倒说我跟你过不去。”

    愤怒的如月用手指狠狠地戳在雷振远胸膛上,要是手指能够变成尖刀。如月就会毫不迟疑地戳破雷振远结实的胸脯。

    回想起如月几次发飙,都是自己跟其他女人的事被她发现,雷振远的底气就不足了,再看夫人火冒三丈,才记起夫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我。算了,还是不跟这小冤家计较,要是跟这小冤家翻脸,远的不说,今晚肯定是睡觉不成了,得陪着笑脸熬夜,听她哭哭啼啼。

    好男不跟女斗,是千古传颂的名言警句。

    雷振远收起怒容,沉默半晌才说:“夫人,你何必生气?我不过是提醒你,叫你以后做事顾及我的面子。我要是整天被人取笑,你脸上也无光,对不对?”

    “世上敢当面取笑你的人,能有几个?你平白无故地将我抢了来,那秀莲临死前还取笑我,说我不知廉耻。想来在暗中笑话我的人,一定不会少吧?”如月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要是错,首先是雷振远错了。错得离谱。

    被夫人在大街上追打的笑话,当然比不上将夫人抢回来,给夫人带来的伤害。

    雷振远心虚,连忙岔开话题:“这些陈年老帐,我们不提它。来,让我看看夫人你给磊儿做的衣服。有你这个母亲,磊儿真是福气。”雷振远在灯光下,装模作样地看如月没有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