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冤家第25部分阅读
俏冤家 作者:rouwenwu
点的反应。
唉,真是急死人了。
雷振远沮丧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无精打采地看躺在床上的人,盼望着周玉卿这个救星快点驾到。
周妈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俯看如月,不甘心地呼唤:“夫人,夫人,你醒醒。”
长长的睫毛悄悄地动了动,微闭的眼睛悄无声息地张开。一双含笑的眼睛看向周妈。
“老爷——”周妈惊喜地叫喊。
如月躺在床上身体纹丝不动,一双眼睛焦急地向周妈眨个不停。
“怎么了?”雷振远奇怪地问,他听出了周语气有些不对劲。
“老爷,夫人怎么会忽然晕倒的?”
“也许是因为不习惯这样劳累吧。”
如月躺在床上,一只眼睛睁开,另一只眼睛闭上,那只睁开的眼睛调皮地冲周妈眨眼,十分地活泼。
周妈嗔怪地看如月,不好戳穿她的把戏。老爷急得要发疯,她却装得兴高采烈。
雷振远恍惚中似乎看到周妈在望床上的人笑,心中怀疑,走过去往床上看,如月微闭着双眼,毫无生气地瘫软在床上,就认为刚才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长长地叹气:一边是震怒的祖先,一边是柔弱的夫人难以承受长时间下跪的煎熬,实在难以面面顾及到。
不久,院子里传来了周玉卿的说话声。周妈连忙迎出去,顾不上晴儿、莲儿在旁边,凑到周玉卿的耳边低低地说话。
周玉卿焦急不已的脸上现出好奇,会意地点点头。
雷振远惊喜万分,周玉卿连把脉都不用,只用修长的手指在如月的人中|岤上轻轻一掐,如月就悠然睁开眼睛。雷振远在惊喜之佘,十分佩服周氏医术的出神入化。
周玉卿让雷振远暂时回避,她要给如月检查一下胎位,当着一个大男人的面,小大夫不好意思。
雷振远避到外间。
周玉卿的双手在温水上泡过后。在如月的腹部缓缓地移动几遍,又给如月细细地把脉,才说一切正常,让如月和在场的周妈放心。
时间紧迫,如月压低声音问周玉卿:“玉卿妹妹,你能帮我找到磷吗?”
周玉卿一愣:“你要磷干什么?”
“我要是能够找到磷,明天就可以离开祠堂了。我今天晚上要使用一定数量的磷。”
“可以的,你要多少?”
“越多越好。”如月示意周妈打开柜子,拿出两锭银子给周玉卿,作为购买磷的费用。周玉卿只拿了一锭。
如月看周玉卿要离开大床,扯住她的衣袖说:“妹妹,今天晚上我要独自一人在祠堂过夜,十分危险。你哥哥送给我的袖箭小筒给他收去了。你有没有防身的东西,借给我用一个夜晚。”
“你呀,真是我前世欠你的。”周玉卿含笑解开腰间的一个香囊,低声说:“这香囊里装的是迷魂粉,洒一点在空气中,就会使周围的人神志不清晕厥过去。如果没有解药,要过了三个小时才会自行醒来。这是解药,服用一粒可发挥三个小时的功效。你使用迷魂粉时,记住要先服用解药,别连自己也迷晕了。”
周玉卿教如月如何将药粉藏匿在指甲、手帕中,趁人不知不觉时迷倒人。周玉卿把迷魂粉、解药一股脑儿递给如月:“收好了。送给你的。注意别乱用,用的次数太多了,别人有了防备,就没有作用了。”
“谢谢,谢谢。”如月喜出望外,接过来藏入怀中。有了这些宝贝,心中就踏实多了,今天晚上万一有什么,就不会坐以待毙了。
雷振远在外间听到里间有谈笑声,扬声问:“周小姐,可以了吗?”
如月冲周玉卿连连摆手。
周玉卿会意。向外面说:“再等一等,很快就可以了。”
如月叫周妈拿来装首饰的匣子,拿出一根金簪递给周妈,在周耳边低低地说话。周玉卿凑近窃听,偷偷地笑。
“玉卿妹妹,我要的东西你得想办法帮我准备好,到黄昏时分我叫靖宇哥去拿。”如月不放心,再次叮嘱。
周玉卿郑重其事地点头。
雷振远走进来,看到如月与周玉卿窃窃私语,看得雷振远直发愣,刚才还晕厥不醒的人儿,现在眉开眼笑容光焕发,哪里像个病人。雷振远对于周玉卿的精湛医术,佩服得五体投地。
周玉卿只给如月留下十几颗安神丸,说要是心情太紧张无法入眠时再服用,又说了些宽心的话,就离开了,她还有如月交给的任务要去完成。
两个小时后。
清州城中最有名的神算刘半仙的小四合院中,来了一个江湖人士,头上戴的帽子边沿有厚厚的纱布垂下,将人的脸部遮得严严实实的。这位神秘的江湖人士就是李靖宇乔装打扮的。
看到来人,刘半仙是又惊又喜,这些江湖中人往往出手不凡,但是给江湖中人占卜极容易卷入江湖纷争中,需要打起来二十分精神才好。
李靖宇斥退所有服侍的人,客厅中只剩下李靖宇和刘半仙两个人。
“请问大侠,要问什么?”刘半仙谨慎地望向李靖宇。
李靖宇没回答,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绸布包,向桌子上重重地一拍,厚厚的纱布后传出阴森森的话语:“打开看看。”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来者不善。
刘半仙不动声色,在江湖中混几十年,他的心里承受能力不错。刘半仙小心翼翼地打开黑色的绸布包,里面是一把异常锋利的小刀和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这,这是什么意思?”刘半仙不安地看李靖宇。
“明天雷威镖局的雷老爷会请你过府去占卜,谢夫人觉得跪在祠堂里很不舒服。这是谢夫人送给你的东西,要你从中挑选一样。”
李靖宇在纱布后的眼睛射出寒光。直射向刘半仙身体上。
客厅内的气氛骤然紧张。
刘半仙犹豫不决地望向桌子上的两样东西,难作取舍。
李靖宇的心里同样紧张,他不知道刘半仙是否会像如月说的那样,要是如月的推断失误,可能会使事情变得更加糟糕。李靖宇的手不自觉伸向腰间的大刀。
“小人爱财,自然要收下这个。”刘半仙果断收下银票,藏匿怀中。
李靖宇收回小刀,临走前恶狠狠地逼视刘半仙:“如果你不能使谢夫人满意,会有人送这把小刀来给你的。记住,谢夫人不喜欢跪在祠堂中。同时,你也知道,要是让雷老爷知道你收了谢夫人的银票,其中的厉害,你是明白的。”
刘半仙倚在门边,看李靖宇扬长而去,浑身哆嗦地擦拭额上冷汗。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61祖先显灵(上)
傍晚,雷磊轩从学堂回来。听说如月被父亲罚跪祠堂,就急急地赶来祠堂看望如月。
雷磊轩蹲在如月的身边,担心地看如月的膝盖,低声问:“母亲,你的脚痛吗?”
看到这个小男孩很担忧,如月不想给这个小孩子增加心理负担,安慰他说没事,自己支持得住。雷磊协显然是不相信,在与如月说话时,眼睛一直盯住如月的膝盖看。
今天是过年后雷磊轩去学堂的第一天,雷磊轩告诉如月学堂里的一些事,因为心情不好,不像过去有兴致。雷磊轩要离开祠堂了,说他吃过晚饭后还会再来看望如月。
如月的心中一动,说:“磊轩,你再来时,把你院子里的李靖宇一起叫来。”
“母亲想看到李靖宇?”雷磊轩好奇地看如月。
如月用手抚摸这个小男孩的头,半真半假地说:“母亲来这里之前,一直都是李靖宇一家人照顾母亲的,李靖宇就像是母亲的哥哥。母亲跪在这里很闷,很想和李靖宇说说话。”
雷磊轩似懂非懂。答应如月到时带李靖宇一起来。
夜幕降临,雷振远的心情空前紧张,亲自出马安排六个护院和六个家丁在祠堂的四周巡逻,今天夜里分两班人马轮流在祠堂外巡逻。雷振远本人在祠堂面前踱来踱去,总是记挂跪在里面的那位,于是踱入祠堂中去。
摇曳的烛光照映在如月的身体上,在黑暗中展现出一个剪影,显得这样的孤寂、凄清,看得雷振远的心中发酸:自幼娇生惯养的夫人,此刻一定是全身酸痛难忍;今晚的漫漫长夜,不知道她会怎样度过。
如月焦急地盼望李靖宇的到来,不知道今天的准备是否充分,今晚的计划能否顺利实施。如月没能够盼来李靖宇,反而看到了雷振远高大魁梧的躯体从外面踱进来。
该来的没来,不应该来的却来了。如月真是泄气。
雷振远靠近如月,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仔细打量这个对自己不理不睬的人,低声问;“夫人,你身体难受吗?”
半天,如月才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明知故问。”
雷振远沉默,过了一会儿又说:“夫人,我知道你受苦了。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这祖先的……”
如月的一声冷笑打断了雷振远的话,如月不屑地说:“假惺惺,恶心!”
夫人不能体会自己的良苦用心,雷振远很是郁闷。久久地望如月不作声。
如月索性把身边的人当作石头。很明显地,这是有人在给自己设局,可这恶霸居然蠢到叫自己来跪祠堂,逐了那些人的心,叫如月受这种折磨。
时间,在一点点地消逝。如月开始着急,雷振远要是老在自己的身边坐着,雷磊轩与李靖宇来了,就不能进来,影响今天晚上的计划实施。
没办法,如月不得不压制心头的厌恶,用平静的语气对雷振远说:“我没事,你忙了一天,回去休息吧,用不着在这里陪伴我。”
这些话,似是关心,又似是下驱逐令。雷振远久久地注视如月,长叹一声站起来往外走。刚走了几步,雷振远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如月说:“你放心,这祠堂外到处都有巡逻的人。不会有事的。”
按理,如月得知有人在外面保护自己,是应该高兴才好,可实际上,如月听了雷振远的话,心情很恶劣。
真糟糕!到处有巡逻的人,叫今晚半夜里李靖宇怎么行事。如月暗自叫苦,思索着应对的方法。
雷振远走出祠堂,看到儿子和李靖宇站在外面等候,心中有些奇怪。
雷磊轩和李靖宇走入祠堂,雷磊轩紧靠如月蹲着,李靖宇跪在如月的旁边。
如月很高兴,与雷磊轩谈论一些愉快的事情。
如月恳求地看向雷磊轩:“这大门开着,从门外卷进来的风很冷,你能不能去关上大门?”
雷磊轩走去关上祠堂的大门,把父亲的目光关在了外面。
“白天的事,准备得怎样了?”如月抓紧这个时机,询问李靖宇。
“都准备好了。只是,雪儿,现在这外面到处是人,难以找到机会行事。”李靖宇望向如月的目光有些为难。
如月想了想,又问:“那东西,你带有来吗?”
“没有,我都放在房间里了。”
如月沉思,转头看走过来的雷磊轩,如月本来不想要雷磊轩介入,现在看来没有他的帮忙是不行了。如月示意雷磊轩走到自己的身边,一手放到雷磊轩的肩膀上,注视着雷磊轩说:“磊轩。你能帮我做一件事吗?”
雷磊轩想都没想,一口答应:“能,只要我能够做到。”
“好孩子。”如月感动地轻轻拍雷磊轩的肩膀几下,在如月的心中,雷磊轩只是一个小孩子,而自己是个成年人。可实际上,如月现在的身份只比雷磊轩大了六岁。
“母亲现在需要从李靖宇那里要来一小包的东西,有了这包东西,母亲可能明天不用再跪祠堂了。你能够帮助母亲从李靖宇那里拿来吗?”
“真的?”雷磊轩惊喜万分地叫喊起来:“母亲明天不用跪在这里了?行,我一定拿来。”
如月吓得用手捂住雷磊轩的嘴巴,担心地望几外面,低声地说:“小声点,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母亲又要来跪祠堂了。”
“连父亲都不能说?”
如月点点头:“今天晚上你在这里听到的事情,都不能对其他人说,包括你父亲。”
雷磊轩不是很明白,还是点头同意了。
如月悄悄地嘱咐李靖宇,今天晚上自己先把外面的人吸引进祠堂来,李靖宇在外面趁机行事。李靖宇认真地聆听,不时与如月商讨其中的细节。
雷磊轩在一边听了,兴奋得眨眼看看如月,又看看李靖宇。
夜,深了。远远地传来了三更的鼓响。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如月怀疑雷振远所说的巡逻人员纯属子虚乌有。祠堂里只有神台上的几排烛光发出亮光,距离神台比较远的地方是一片阴暗,房梁上不时发出老鼠吱吱的叫声,让如月不由得联想到那黑沉沉的地牢、在身体上肆意爬动的老鼠。
如月的身体禁不住微微地颤抖,惊恐地闭上眼睛。
这个鬼地方,我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是动手的时候了。
如月困难地站立身体,活动了一会麻木的腿脚,走近神台,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将里面的东西倾倒在最高的牌位前,取下了根香火点着了那堆黑色的粉末。
在最高的神台上,窜起了一团奇异的火陷,那随风摇曳的火陷,闪出蓝莹莹、绿油油的光。
如月喜欢这奇异的火陷,这蓝莹莹、绿油油的火陷将会给如月带来希望。如月从容地把香火插回香炉里,退回蒲垫上,重新向上面的众多牌位下跪。
好戏要上场了!
如月冲那神台上奇异的火陷微微一笑。
如月闭上眼睛,从屋梁上偶尔传来的吱吱叫中,想像着地牢中的恐怖,想像着手指上剧烈的疼痛,心理感觉培养好了,才发出一声凄惶的惨叫:“啊——”
夜深人静之时,这叫声传送出去很远很远,震慑人心。要是心理素质不好的人,估计听到这惨叫声,细胞肯定会死不少。
雷振远在祠堂附近走动,听到祠堂中传出惨叫,一颗心就猛然在颤抖,他以最快的速度,第一个推开虚掩的门,冲入了祠堂。
一眼看到如月跪拜在神台前的身影,雷振远的心稍为平定下来,再顺着如月的目光往上看时,不禁目瞪口呆大惊失色:最高的神台上,一团诡秘的火陷在风中摇曳,蓝莹莹绿油油的光时而窜向四周,时而打着卷向上冲。
奇异的火陷,叫人恐怖的火陷。
如月跪在蒲垫上,一副吓坏的模样,呆若木鸡地看神台上的那团奇异的火陷。
雷振远反应过来,跑上前去抱住如月往后退,距离神台很远的地方,才放如月下来,瞠目结舌地看神台上的那团火陷。
在祠堂外巡逻的护院和家丁都先后涌入,站在雷振远身后看神台上那团蓝莹莹绿油油的火陷,个个僵化当场。一时间都失去了思维能力。
如月故作惊恐地倚靠在雷振远的身体上,用颤抖的声音说:“我,我刚刚跪着,忽然听到上面有异样,抬头看时,就看到这一团火从,从上面掉落下来。”
鬼火?!
在场的很多人就想到了这个词,于是有很多人身体开始发抖,只是看到雷振远站在前面,不好转身逃跑。在场的人看到那团火明明吞没了最高的那个牌位,可最高的那个牌并没有燃烧起来,让人更加感觉到祠堂中阴风惨惨,叫人毛骨悚然,寒毛乍起。
“老爷,真恐怖。”如月用颤抖的声音说着,抱紧雷振远的胳膊,把脸埋入雷振远的身体上,一副吓坏的样子,在缝隙间偷偷地往后看,发现后面站立的人有很多脸上现出畏惧之色。
雷振远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情景,正心中纳闷,听到如月这样说,将如月搂抱入怀中,要用自己结实的胸脯给她带来安宁。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62祖先显灵(下)
如月与雷振远在前。众护院和家丁在后,一群人遥望神台上那团火焰。蓝莹莹绿油油的火焰在变小,变小,众人心中的惊疑在扩大,扩大。
忽然,礼堂外传来了吵杂声,伴随有提桶、脸盆的响声。祠堂里的人向外望去,看到外面有许多灯笼在晃动,人影憧憧。
雷振远搀扶如月走出祠堂外,向赶来的这群人大声喝斥:“你们要干什么?”
赶来的这群人都是雷府的下人,男女老少都有,人人手中都或端一盆水,或提一桶水,有几个家丁扛来木梯。
好壮观的救火场面!
刚从祠堂里出来的人看到这一幕,莫名其妙。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雷振远再次大声地喝问。
何管家在人群中跑出来,走到雷振远的面前气喘吁吁地说:“老爷,这祠堂着火了,是奴才叫他们来救火的。”
“救火?”雷振远顺着众人的目光往祠堂屋顶上看,大吃一惊,搀扶如月的双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头脑在短时间内一片空白。
在祠堂屋顶的正中。有一堆火焰在熊熊燃烧,在呼呼的北风中,巨大的火舌在半空中卷来卷去,蓝幽幽的火焰,蓝莹莹绿油油的火舌,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诡秘,犹如一只鬼怪在张牙舞爪,向众人示威。
又是这奇异的火,只是这屋顶上的火焰比刚才神台上的火焰巨大,更加震慑人心。
有两个家丁把木梯搭到屋顶上,要爬上去救火。
“回来,不要爬上去。这火不是水能浇灭的。”雷振远及时喝止。
雷振远看屋顶上燃烧这样大的一堆火,站在下面既没有感觉到热气,也没有听到烧坏了的木材的声响。雷振远想起刚才在神台上看到的火焰,是自行熄灭的,那火没有烧坏牌位,想来这屋顶上的火也一样,不会烧坏屋顶上的木材,更加不会造成火灾。
周围的人停止忙乱,呆呆地站在原地上看屋顶上的火焰,很快看出这火焰非同一般。
猛烈的北风中,蓝幽幽的火焰在到处乱窜,蓝莹莹绿油油的火舌不时卷向半空。
这样大的火在屋顶上燃烧,要是一般的火灾,早就感觉到热浪逼人,早就听到木材被烧坏传来的毕剥声了。而现在,礼堂的屋顶上静悄悄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众人明明就看到这火在熊熊燃烧。
这火,比一般的火灾更震慑人心,更加让人惊恐。
太不可思议了!太难以想象了!
雷磊轩赶来了,他只瞟了几眼屋顶上的火焰,就走到父亲和母亲的身边,轻轻地叫了一声:“父亲,母亲。”这声音很平静,因为雷磊轩预先知道今晚会出现意外情况,虽说这意外出乎他的想像,不过也没有感觉到害怕。
明明知道是母亲和李靖宇弄出来的,自己也参予了一份,有什么可害怕的。
雷振远只顾看向屋顶,周围的人这样害怕,想来儿子也是害怕得不行,雷振远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把儿子揽住,一如把如月揽在胸前的样,把儿子揽在身边,他要用自己强有力的双手。保护自己的亲人。
如月和雷磊轩被雷振远一左一右揽在身边。
如月悄悄地握住雷磊轩的手,在他的手心悄无声息地捏一下。雷磊轩会意,趁父亲不注意,偷偷地回捏如月的手。两个人心照不宣。
“咣当”一声,一个中年媳妇手中脸盆掉落地上,这个媳妇惊恐万状地跪下,向祠堂上的火焰下拜:“老天爷,饶了我吧。”
有了个带头的,其他的人相继下跪,惊惶地跪拜祠堂上空那诡秘的火焰。这火,来得太诡秘了,从来没有人看到过这种颜色、不会曼延的并且不燃烧木材的火,这是他们不能理解的火,这诡秘的火焰要么是鬼火,要么是神火。
不论是鬼火还是神火,都是让人敬畏的。
在场的人绝大多数都惶恐不安。
如月偷偷地看四周,下跪的人黑压压的一大片,站立着观看祠堂上火焰的,除了自己和雷振远父子,另外还有十几个护院。这些都是走南闯北的江湖好汉,大都把生死置之度外,看到这种诡秘的火焰,心中虽说震惊,但是没有恐惧。死都不怕,当然不会害怕这高高在上的诡秘的火焰了。
如月发现,李靖宇居然跪在五六步远的地方,心中暗笑。这个人的下跪,不可能是因为恐慌的,他是这场诡秘火焰的制造者。只有理解为是为了掩饰他刚刚做过的事情。
李靖宇跟随众人跪下观看祠堂屋顶上的火焰,心中很惊奇,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小小的一包粉末,会带来这样大的火焰,而且燃烧得诡秘莫测。要不是自己亲手点燃的,此刻也一定会跟这些人一样惊恐不安的。有了这场火,如月的计划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雷磊轩也看到了下跪的李靖宇,心中直乐,他以为如月没有发现,偷偷地拉如月的手示意:“母亲,你看。”
小孩子真不懂事,只顾自己乐,就不担心露出马脚。
如月担心雷磊轩再说什么,让雷振远察觉,悄悄地冲雷磊轩摇手,用一根手指头指了指雷振远。
雷振远正在观看祠堂屋顶上的火焰,担忧这突如其来的火焰会给自己的亲人带来不测,感觉到紧靠着自己的两个人在偷偷摸摸地搞小动作,目光的佘波落到两个人的身体上。叫雷振远惊奇不已的是,夫人和儿子对于屋顶上那诡秘莫测的火焰看都没有看,夫人不知道在干什么,儿子的注意力都放到四周的人身上,儿子对周围的人更加感兴趣。
“夫人。磊儿,你们都不害怕?”雷振远奇怪极了,夫人看儿子不知道在比划什么,儿子对周围的人是看了又看,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模样。
“那火太恐怖了,我不敢看,害怕以后睡不着觉。”如月为说明自己很害怕,把头埋进雷振远的身体上,极力压抑要冲出来的笑声,憋得身体不住地发抖。
雷磊轩想起如月说过不能让父亲知道今晚的秘密,学着如月的样子。把脑袋埋进父亲的身体上,伸手从后面环抱父亲,装模作样地说:“啊,太恐怖了。”
夫人和儿子紧紧黏住自己,让雷振远深深感受到做丈夫和父亲的责任重大,搂抱两个人手不觉紧了紧:“有我在,别害怕。”
如月的身体比刚才更加颤抖,脸紧紧贴在雷振远的身体上,含糊不清地说:“有老爷在,我不害怕。”
“对,有父亲在,我不害怕。”雷磊轩赶紧跟着学话。
雷磊轩不习惯将脸埋进父亲的身体上,很快就抬起头来,和父亲一起观看祠堂屋顶上的火焰。雷磊轩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火焰,觉得挺好看的,真是神奇的火焰。
“夫人,要不我先叫人送你和磊儿回去?”雷振远想起,夫人和儿子既然害怕这诡秘的火焰,不如先叫他们离开。
如月精神为之一振,又担心是自己听错了,抬头望雷振远,可是光线阴暗,看不清雷振远的神情。如月要确定一下:“老爷,你叫我回去?我不要跪祠堂了?”
“不跪了。这里太危险了。你回玉馨院去休息吧。”雷振远已经痛下决心,不管今晚这诡秘的火焰为何而来,都不能将夫人独自一个留在祠堂中,这实在是一件太危险的事。
原先要跪十五天向祖先谢罪的,只跪了半天就叫夫人撤走,雷振远不是不担心祖先们怪罪。但是,那些祖先们高高在上,遥不可及,雷振远不能真切地体会他们的喜怒哀乐,而夫人就在眼皮底下,她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雷振远的神经。
夫人和她腹中的孩子的平安要紧。
“真的?”
如月有点不敢相信。当如月确信自己就可以回玉馨院时,兴奋地搂抱雷振远的腰,忘情地用脸在雷振远的身体上噌了又噌。
周围射过异样的目光。
如月醒悟到自己太高兴了,与周围的恐慌和忧郁格格不入。马上慑心定神,乖乖地站在雷振远的身边。如月的心中暗暗得意,还以为明天才能够走出祠堂,没有想到今天晚上就享受胜利果实了。
“太好了。”雷磊轩压低声音冲如月说,也同样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雷振远苦笑。祠堂的屋顶上诡秘的火焰在燃烧,凶吉未卜,夫人和儿子却在为夫人离开了祠堂欢呼。雷振远高兴不起来,他不在意自己是否会有危险,可是他在意身旁这两个人的安危。
“你们先回去,我叫人送你们回去。”雷振远忧心忡忡地说。
如月不想现在就回去,万一出现什么意外,自己留下来可以适当掩饰。如月对雷振远说:“我是等老爷一起回去,人多数都在这里,回去更加害怕。”
祠堂屋顶上那诡秘的火焰终于渐渐地小了,小了,最后完全消失了。跪在地面上的人,他们的恐慌没有因为火焰的消失而消失。
雷振远与两个护院跳上祠堂的屋顶,除了发现一些瓦片温热,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跃下地面后,雷振远简单地说:“没事了,都回去吧。”
跪得膝盖麻木的人们,沉默地离开,总感觉到雷府上到处阴风惨惨的。
雷振远不放心儿子回怡湘院,叫儿子在玉馨院自己的房间隔壁居住一晚。
如月爬上床,拉上棉被盖上,躺得四平八稳的,感慨万端:“唉,原来睡在床上这样舒服!”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63天仙配
天一大亮,雷振远就打发人去请刘半仙。
雷府后院的客厅里。如月与雷振远并排坐在正中的主位上。
如月手上捧一杯热气腾腾的参茶,慢条斯理地用勺子搅拌,心中暗暗地笑,看那刘半仙是如何鼓动三寸不烂之舌,能够自圆其说,让自己提前从祠堂中走出来。
雷振远本来是不同意如月在刘半仙面前抛头露面的,如月坚持说要让刘半仙给自己算上一卦,不露面怎么能算,雷振远才同意了。
当然了,如月在刘半仙面前露面,要算命是借口,她是要刘半仙时时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想起自己差人给他送去的礼物。
雷振远巍然而坐,那种泰然处之的气魄,让人相信就是天塌下来他也绝对不会皱眉。越是非常时期,雷振远越要保持镇定自若,否则上下就会乱成一团糟。实际上,雷振远内心里忧心忡忡,春节过后家中没有安宁过,这两天家中更是人心惶惶。
侍立在旁边的下人,个个是满脸的愁容。
有人家丁跑来通报。刘半仙已经入府了。
来了!来了!门外传来了何管家请客人进入的声音。
如月的心中忽地一紧,一个念头在心中闪过:会不会,那刘半仙老j巨滑,收下自己的银子不为自己办事,在占卜时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话来?真的出现这种情况,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如月的眼中闪现出一道冷光。
冷静!保持冷静!我一定可以扭转乾坤的。如月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竭力保持从容不迫,慢慢地喝茶,冷眼观看刘半仙在何管家的陪同下走进来。
刘半仙缓步走入客厅,一眼就看到铁塔一样端坐在正中的雷总镖头,紧接着就发现了坐在正中另一把椅子上的,是一位年轻美貌身怀六甲的,想必就是雷总镖头的夫人——谢夫人了。
雷振远站立,客气地请刘半仙坐下,叫下人上茶。
如月坐在椅子上欠了欠身体,冲刘半仙礼貌性地点头示意。
刘半仙与如月的目光相遇,就感觉到射过来的目光中夹有一股寒意,打个寒噤的刘半仙马上想到了这位谢夫人特意送上门的礼物,眼睛飞快地在如月的身体上打转,心中就有了应对之策。
“请刘老先生过府,是因为我府昨夜又出现了怪事,还请老先生给算一算,是祸是福。”雷振远开门见山地说明,并把昨天夜晚的怪异现象向刘半仙说了个大概。
刘半仙不露声色,掏出一小把铜钱撒在桌子上,闭上双眼,手指慢慢地掐算。口中喃喃有词。
客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刘半仙的身上,心思各异。
雷振远阴郁的目光停留在刘半仙的身体上很久,又移到如月的身上,他担心刘半仙将要说出的话会给如月带来灭顶之灾,可他又要知道昨天那场奇异的火焰到底意味着什么。
如月的一颗心在怦怦地狂跳,手中本能地端着杯参茶,忘记了往口里送,只是端着杯子,静静在看向刘半仙,那些礼物有没有用,很快就见分晓了。
雷振远看出如月的紧张,轻声地安抚:“夫人,没事的。”
可是,有事没事得刘半仙说了才算。众人紧张而期待地等候刘半仙的占卜结果。
刘半仙终于睁开眼睛,口吐仙言:“雷老爷,昨夜的神火是贵祖先降下的,贵祖先要告示子孙后代:念贵夫人谢罪心诚,祖先不忍子孙跟随夫人受罪,已经宽恕了夫人的冒犯之罪,免去夫人跪祠堂之苦。贵祖先同时告诫你等,今后不可再犯!”
客厅中鸦雀无声。众人都在屏息凝神聆听,唯恐听漏了一点点。
祖先降下神火,主要是免去夫人的跪祠堂之苦?!
雷振远最先反应过来,先去抚慰身边这位担惊受怕的夫人:“夫人,这下你可以放心了,祖先已经饶恕你了。”接着,雷振远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祖先们感激涕零,真想马上跑到祠堂中叩拜祖先,感激他们体恤子孙,在夫人快支持不住的时候,适时地饶恕了夫人。
雷振远面露喜色,欣慰地望身边的如月。祖先们不再惩罚夫人,家中将会恢复往日的平静。
如月向雷振远笑笑,高兴地说:“嗯,祖先们宽宏大量,我真高兴。”口中这样说着,如月的心中却在冷笑:“什么祖先宽宏大量,是本人送上的五百两银子发挥作用了。”
如月避开众人的目光,低头喝渐凉的参茶。如月心想,这刘半仙算卦的结果,是可以用银子左右的,比如刚才说出的结果就是从自己差人送出的礼物上算出来的,并不是从那几枚铜钱上算出的。
那么,刘半仙算出祖先震怒,要自己跪祠堂,又是谁在暗中左右的?如月的心中一震,抬头复杂地望向刘半仙。
何管家一直惊愕地看刘半仙,最终忍不住问:“祖先们前两天还大发雷霆要降罪重罚,昨天就已经宽恕了。祖先们会这样快就收回成命了?”
刘半仙瘦长干枯的手指轻轻敲打桌子上摆放的几枚铜钱。笃定地说:“管家,本人算的卦从来没有出过错。这也在情理之中,祖先们震怒只不过是后人不敬,略为惩罚一下,以儆效尤。祖先们只有庇护子孙后代,哪里有往死里折磨子孙的。”
听听,不愧是靠嘴吃饭的人,要惩罚是理直气壮,要宽恕也是情理之中。
“对,刘老先生说得在理。”雷振远极力赞同刘半仙的话,冷冷地看何管家一眼。
如月同时用狠狠的目光盯住何管家:他要逼自己继续跪祠堂?
何管家马上醒悟,自己反对刘半仙的话,就是不赞同夫人提前离开祠堂,希望夫人继续跪祠堂,吓得喏喏连声:“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两天来的郁闷一扫而光,雷振远心情舒畅地请刘半仙给如月算命。如月本来就不相信这一套,要刘半仙给自己算命只是找个合适的借口露面,提醒刘半仙自己的存在而已,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对雷振远的提议不是很感兴趣。
刘半仙的目光从如月身上移到雷振远身体上:“雷老爷要小人给夫人算命,是要看面相算,还是开八字算?”
雷振远看看如月妩媚动人的俏脸。再看看那双洁白光滑的手,这可是专门给自己看了,让刘半仙这个糟老头颠来倒去仔细地观看,真不是件愉快的事。雷振远沉吟一会,才说:“开八字算好了。”
雷振远紧接着说出一个生辰,给刘半仙算去。
如月怀疑地看雷振远,不相信雷振远刚刚说出的生辰会是自己的。试想,自己是被他抢来的,父母亲不可能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开给他。
雷振远温柔地迎视如月的目光,向如月微微一笑,充满了宠爱。
谁和你眉来眼去地。如月不自在地收回目光。仍能够感受到雷振远的目光笼罩在自己的身体上,很是别扭。如月不满地瞪雷振远一眼,不再理会他,顾自低头喝茶。
刘半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闭眼曲指掐算的同时,偷偷观察雷振远与如月的动静,把两个人间的交集尽收眼底,心中就有了主意。
“雷老爷,恭喜恭喜。”刘半仙向雷振远是连声道贺。
“我有什么喜事值得贺喜的?”雷振远发愣。
如月也是奇怪地看刘半仙,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如月猜出刘半仙要说出什么出人意料的话来。至于是什么惊天动地的话,等一会就知道分晓了。
“恭喜雷老爷,终于苦尽甘来,遇到了夫人这位绝世佳偶,终于找到了能与之长相厮守、长头到老的佳人。”
“我和他是绝世佳偶?不可能的。”如月着急,本人和雷老虎是注定要成为仇敌,什么会是绝世佳偶。
雷振远呆头呆脑地看刘半仙,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刘半仙瞟如月一眼,心想哪有妇人不想要得到夫君宠爱的,这可是看在那五百两银子的份上,多送上的一份人情。刘半仙佩服如月演技精湛的同时,笑呵呵地向如月说:“夫人,说是绝世佳偶确实有点不对,你与雷老爷准确来说是天仙配。”
“天仙配?”如月与雷振远异口同声地追问,显得十分地默契。
“雷老爷是天上黑煞星下凡,一般的女子与雷老爷在一起,定然会折寿短命。然而夫人是上天的花神下凡历劫,黑煞星是克不住花神的,与花神相辅相成相得益彰。雷老爷与谢夫人,是上天注定的天仙配,此生定能长相厮守白头到老。”
如月差点晕倒,刘半仙这话,岂不是叫雷老虎永远不放过自己,不论逃到天涯海角都要追回来?
画蛇添足!自作聪明!
如月恶狠狠地瞪眼看刘半仙,叫刘半仙摸不着边。
雷振远傻笑地看身边的如月,有这个如花似玉的夫人相伴此生,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天仙配?真有意思!难怪当初自己在看到夫人从轿子中探头出来时,居然会动了抢劫这位美貌的二小姐以报复谢通判了。抢回来后原来的计划是要好好地折磨她,可看到她俏丽柔弱的模样就变成了百般疼爱。咳,原来是上天注定的。
雷振远从天仙配中找到了自己抢如月回来做夫人的根源。
雷振远的心情特别舒畅,以少有的殷勤送刘半仙离开,在客厅门口再次追问:“刘老先生,我与夫人真是天仙配?”
“没错,千真万确。”刘半仙语气坚定,匆匆忙忙离去。这时候改口,以后不用在清州城混了。
“天仙配?天仙配!”雷振远傻子一样站在门口处自言自语。
“别发神经了。你胡乱说来的又不是我的生辰,算出来的怎么可能准确。”如月从后面给雷振远泼冷水,要打消他天仙配这种念头。
雷振远笑得咧开嘴:“夫人,我说出来的确实是你的真实生辰。”
(这两天有台风,更新不能按时,请原谅。)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64没收了
如月与周妈一起走进摆放“嫁妆”的屋子。如月又在打这些“嫁妆”的主意。
如月要尽快离开雷府,别人轻易地就能叫雷振远惩罚自己,要不是自己想出以愚制愚的办法,现在恐怕还要跪在祠堂里。呆在这里实在是太没有安全感了,不趁早离开的话,一定会死得很惨。
临走之前,如月想要再筹备多一些盘缠,以作今后的生活费用。
能够轻易搬走的,都已经搬运完了,剩下的这些都是比较粗笨不好携带的。如月叫周妈打开所有的箱子,搬来张小凳子坐在摆放金银玉石器皿的箱子旁边,从几箱子的金银玉石器皿中挑选出碟子、杯子之类比较容易携带的,摆放到地下的小包袱里,要另外放到一处,到关键时刻能够带走。
周妈站立在一边,看到如月挑来拣去,忍不住问:“雪儿,你拿这些东西,难道你又要离开?”周妈记起上次如月拿了东西马上走人。
“哪里。”如月含糊其辞,并不正面回答周话。有一些事,没做时千万不要说。说出来就做不成了。
周妈就不厌其烦地劝说如月不要再起离开的念头,还是老实呆在这里,跟雷振远过日子,逃到外面去并不一定比这里好,可能会更糟。
如月装聋作哑,一声不吭地挑选东西。
周妈说着说着,就不作声了。
如月逐个箱子挑选东西,想起今天上午的事,精神恍惚。今天上午,雷府来了三个不速之客——百里湾三雄。
雷振远刚离开家不久,就有人到玉馨院向如月禀报,府上来了三个客人,说找夫人有急事。如月到会客厅一看,是乔装打扮后的百里湾三雄。
“你们怎么能来这里?要是雷老虎回来发现了,我可保不了你们。”如月吃惊地斥退所有的人,不悦地责怪这三人莽撞。要是在这个时候雷振远忽然回来,这百里湾三雄肯定逃不掉,如月也会跟着受罚。
张老大不理会如月的脸色难看,振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