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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第23部分阅读

      俏冤家 作者:rouwenwu

    久了就腰酸。

    雷振远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这次陪罪是前所未有的艰辛,夫人似乎不打算原谅自己。

    房间里陷入沉默中,空气沉闷。

    “喂,我跟你说。”如月打破了沉静,先开口说话。

    雷振远精神一振,肯主动和自己说话,说明有人心中的气消了不少:“夫人,你说,我在听。”

    “反正我们间已无感情,再凑在一起彼此之间只有互相折磨,不如我们好聚好散。你放我走,再另行娶一个温柔贤淑的小姐,我也不用整天生气,岂不好?”

    还以为她原谅了自己,原来是要求自己放她走人。雷振远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别胡说八道,是你自己不想跟我过,我可没有说你什么不是。”

    在雷振远心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聚好散的观念,自己的女人,生是自己的人,死是自己的鬼,绝对没有放跑的道理。

    “大家在一起互相折磨,多难受。人生苦短,何必在痛苦中煎熬。放开了,大家都解脱了。”

    “别说疯话。别当我是傻子。”雷振远走到如月跟前,冷冷地看如月:“你要是跑了,你是解脱了,我就痛苦不堪了。你别做梦了,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古今不同,真是难以沟通。

    如月悻悻地说:“我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你也别做梦了。”

    “做梦?”雷振远冷哼一下,紧盯住如月说:“我要是不放你走,你是走不了的。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离开家半步,叫人随时随地跟随在你后面,我看你怎样逃跑。”

    如月吃惊地看雷振远,知道这个恶霸是说到做到的。要是这样,自己岂不是成了犯人。真的是没有办法逃跑了。

    如月眨眼看雷振远。

    罢,罢,罢,不要跟这个恶霸争一时之气,先向他服个软,让他放松警惕后,再伺机逃跑也不迟。机会来了,逃到一个他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去,到时他不想放人都由不得他了。

    拿定了主意,如月不再与雷振远较劲,想靠近他向他示好,又觉得太过于主动了,反而会让他起疑心,改为生气地瞟雷振远,不依不挠城说:“你这不是拿我当犯人吗,不行,我才不要做犯人。”

    “你要是不想当犯人,就乖乖地做我的夫人,别耍花招。”

    如月低声嘀咕:“反正,我不当犯人。”

    雷振远看到如月似是生气,又似是在撒娇,心中起疑,走过来试探性地拥住如月双肩,紧紧地盯住如月俏丽的小脸:“夫人?”

    如月身体不由一僵,感觉上就是在与魔鬼相伴,暗暗提醒了自己一会儿,身体才慢慢地放轻松。

    “夫人,你肯原谅我了?”雷振远惊喜万分,搂抱怀中躯体,有点像在做梦,用粗糙的脸庞紧贴着如月细腻的脸颊,激动得声音颤抖:“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的,你是不会真正离开我的。夫人,我不能没有你。”

    如月全身冒出了肌皮疙瘩,想像中自己紧贴在一张血盆大嘴上,那长长的獠牙随时随地都会噬咬自己。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53再等一等

    如月正在玉馨院中与周妈闲话。看周妈做小孩子的衣服,在院子外侍候的人进来回报:“夫人,老爷派人来传话:请夫人去会客。”

    听了这话,如月心中猜疑,自己回府后一直呆在玉馨院中养病,对于雷府上的事是不闻不问,今天雷振远忽然要自己去会客,不知道是来了什么重要的女客。想到自己不是雷府的人,没有义务为雷府做这种款待宾客的工作,如月懒于动弹。

    周妈催促几次,如月才懒洋洋地坐在梳妆台上,让周妈给自己梳妆打扮。

    如月出了玉馨院,坐上一顶软轿,在一群人的围随下,向前面走去。

    在一个转弯处,这行人遇到媚儿与一个小丫头迎面走来。媚儿回避不及,上前满脸堆笑地给如月请安。如月看到媚儿谄媚的笑脸,感到十分地刺眼,淡淡地回应一声,催人继续向前面赶去。

    媚儿看到坐在软轿上的人一脸的冷漠,身边围了一大群的丫头媳妇。心中同样的不舒服。前几天老爷与夫人闹得不可开交,媚儿还以为自己会从中受益,谁知道才过两天,就没事了,老爷对夫人是更加的关心体贴,整天围着夫人转。媚儿心中不忿,按理自己的容貌比夫人差不了多少,为什么老爷的目光很少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媚儿想了想,跟随在这群人的后面,向前面走来。

    刚刚走到客厅门口,如月就看到雷振远陪同一个年青的书生坐在里面,心中就愣住了:怎么,是个男客?

    客厅里的两个男子一齐望向走进来的如月,心中各有所思。

    雷振远看到进来的人一脸的迷茫,就想起夫人把过去的事情全都忘掉了,当然不认识这年青书生是谁。雷振远迎上来,在周妈手中搀过如月继续往里边走,一边提醒她:“夫人,你二哥前来探望你。”

    原来,这年轻书生是这身子原主的二哥,难怪雷振远要如月出来会客了。在雷振远的搀扶下,如月笨拙地走到年青书生的面前,免征性地向年轻书生行礼:“小妹给二哥请安。”

    这年轻书生谢锦业打量着很有默契的两个人,轻声说:“如月妹妹,一家人用不着这样客气的。”

    三人分主客位置坐在厅中,客套了几句话后,谢锦业就提出要与如月到花园中走走。雷振远知道是兄妹俩有私自话要说。大度地请二人随便,坐在原处看周妈搀扶如月跟随谢锦业离开。

    晴儿与莲儿向雷振远告退,要回玉馨院。

    媚儿看到只有雷振远坐在客厅中,认为机会难得,泡了杯茶,殷勤地送到雷振远手上,娇声说:“老爷,请喝茶。”羞答答的目光看向雷振远。

    雷振远接过茶,目光落到媚儿身体上,大煞风景地皱眉问:“谁叫你到前边来的?”

    “回老爷,媚儿在半道上遇到了夫人,就跟随着前来服侍夫人了。”

    “夫人身边有一大群人,用不着你服侍她。夫人身体不好,不要在她跟前晃来晃去。”

    刚刚走到客厅门口的晴儿与莲儿听到身后的对话,偷偷地交换眼色。莲儿不屑地抿嘴角。

    媚儿忿忿地离去。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在这雷府中却是相反,上至老爷,下至下人,都围绕夫人转,老爷的眼中心里只有夫人。

    后花园里。

    如月与谢锦业在前慢慢地并肩行走。周妈在后慢慢地跟随。

    在行走中,如月总是有意无意地与这位二哥保持一定的距离。唉,这位所谓的二哥,对于如月而言,不过是一个刚刚见面的陌生人。

    “如月妹妹,我在清州城中听到一种传言,说你被雷老虎关进老鼠窝中喂老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听到这话,还以为你不在人世了,所以急急赶来雷府看个究竟。”谢锦业说着,将如月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这个妹妹脸色红润,举手投足间没有什么不对劲,看不出什么端倪。

    如月吃惊地瞪眼看说话的人,清州城中有人说自己被雷老虎拿去喂老鼠?让老鼠在手指尖上咬几下就够如月受的,现在晚上经常梦到自己被老鼠噬咬,真要被关入老鼠窝让老鼠啃了,不知道有多恐怖。如月打个寒噤,全身冒起了肌皮疙瘩。

    如月的恐惧落入谢锦业眼中,他吃惊地问:“怎么,真的有这回事?”

    “有的,是这么回事。”如月将自己逃跑被抓回来,关入地牢中的事简要说了一遍。如月要如实相告,并不是有心为雷振远洗清用人喂老鼠的罪名,而是担心以后有人看到自己时,不要像鬼怪似的看自己。

    “原来是这么回事。”谢锦业恍然大悟,“母亲回去说,你在这里过得很好,我们都不相信。今天我来清州城办事。听到有人那样一说,几乎把我吓死,心想既然母亲说雷老虎对你不错,为什么会突然将你拿去喂老鼠。”

    如月无语,雷振远一向对府上的人要求苛刻,不准下人乱嚼舌头,这次府上的事传扬出去,不知道是哪一位的杰作,并且这样以诈传诈,将事实扭曲得这样的恐怖。

    “如月妹妹,你上次逃离雷府,难道雷老虎对你不好?”谢锦业作为兄长,当然有责任关心妹妹的生活。母亲回去说妹妹在雷府生活得很好,刚才谢锦业亲眼看到下人们对妹妹是必恭必敬,雷老虎本人对妹妹关怀体贴不像是装出来的,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谢锦业亲切的询问,让如月找到了亲人的感觉。

    “不好,一点都不好。”如月委屈地望向这位兄长。

    “到底哪里不好,你说说看。”

    “他要是对我好,会将我关入地牢中?”

    “这是对你逃跑的惩罚,不算。说说你逃跑前的。”

    如月气闷,这种滔天大罪居然不算,忿忿地要反驳这位二哥。看到他亲切中带有一种威严,不像个随和的人。如月只得忍气将逃跑前雷振远与丫头鬼混的事告诉谢锦业。

    “后来,这些丫头都成了雷老虎的宠妾?”

    “不,这些丫头都被赶出府去了。”

    谢锦业哭笑不得:“如月妹妹,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事,你为什么要把他心爱的女人全都赶跑了?难怪他对你有意见,你犯了忌。”

    “不是,是我对他有意见,他自己赶走的。”

    谢锦业睁大眼睛看如月,实在想不明白妹妹与雷老虎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既然雷老虎连自己的女人都不敢留在身边,这府上应该是妹妹一人说了算。但是又哪里有一个当家作主的人弃家逃跑的?

    咳,想不透其中的玄机。

    “妹妹,你实话告诉我,现在你到底是要留在雷府过一辈子,还是仍要离开?你老老实实告诉二哥,让二哥为你作安排。”

    呵呵,来了个主动提出帮忙的,真是意外之中的惊喜。

    如月急急地说:“当然要离开了,我这就跟你走。”

    谢锦来紧紧盯住如月的脸,要确定妹妹的真实想法:“真的要离开这里,重新去过另一种生活?”

    “对,对,还是二哥理解我。”

    谢锦业年轻的身影在如月眼中一下子变得十分的亲切,如月真为有这种善于为人着想的哥哥自豪。有了这位二哥的帮忙,离开雷府就不再是孤军奋战了。真是上苍怜悯!

    “二哥,我们是否现在就走?”如月生怕这位二哥要改变了主意,连包袱都不想拿了,要净身出户也在所不惜。

    谢锦业的目光落到如月的腹部,这个可是不能带回家的。孩子在完婚的太太夫人眼中是块宝,但对未成婚的女子来说就是累赘,就是耻辱,带回家就是伤风败俗,有辱家门。

    “不行,再等一等。”

    “为什么?我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了。”

    “你还是先在这里呆上一段时日,将腹中的孩子生下来,才能回家。”

    “我不想再等了,回家去再生孩子也不迟。”

    “你真的傻了,这个孩子是不能带回家的。你可以回家,但是这个野种不能带回去,留下给他。在我派人来接你之前,不要再胡乱地逃跑了,一个年轻的女子挺个大肚子在外,是很危险的。”

    如月震惊地望向二哥,他称自己的孩子为野种,显然是十分地厌恶自己的孩子。这段时间中,如月时常感到腹中孩子在轻轻地活动,让如月的心灵深处情不自禁地涌现出作为母亲的自豪:我的孩子!

    不!不能把孩子扔在这里。自己的孩子。绝不能让他像雷磊轩一样在孤独无依中成长。如月要用自己的爱,捧给孩子快乐无比的人生,让他从小就体会到生活的幸福。

    如月对于这位二哥失去了热情。

    谢锦业拒绝了雷振远的宴请,乘马车离开。临上马车前,谢锦业注视身材魁梧的雷振远一会儿,又意味深长地冲如月叮嘱:“记住了,再等一等。”

    如月不回答,很不自然在望向地面。

    雷振远望着驶出大门的马车,莫名其妙地问:“夫人,你二哥要你等什么?”

    “鬼知道他要等什么。”如月愤愤地望远去了马车。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54活该!

    转眼之间,元宵节到了。

    将近傍晚时分。雷振远带领一家子开祠堂祭祖。跟随雷振远进去的,有如月、雷磊轩、媚儿和服侍的人,以及捧供品的家丁。

    让媚儿跟随来祭祖,是如月和雷磊轩没有料到的,雷振远这样做,就等于承认了媚儿在雷府上的特殊身份。雷振远也有他的难处,知府大人送来的丫头,要是连个通房都算不上,等于打知府大人的脸,既然是通房丫头,主子们都在这里,她也理所当然要来服侍的。虽然,在场的主子没有哪个要媚儿服侍。

    雷振远点上香后,站在供桌前,手捧供品的众家丁一个接一个地走上前来,将供品捧给雷振远。雷振远恭恭敬敬地把供品摆放到供桌上。

    给祖先们上菜,是一定要严肃认真的,不能有丝毫的亵渎。要是惹恼了祖先,他们一气之下降罪,就不好办了。雷振远还盼望列祖列宗们保佑自己一家平安,个个长命百岁呢。

    如月与雷磊轩靠近站立在一起。观看雷振远摆放供品。服侍如月和雷磊轩的人站在他们的身后。

    媚儿独自站在旁边,相比之下,就显得分外的孤独。媚儿渴望能够融入如月他们中去,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就慢慢地靠近,站在如月的旁边。

    如月不动声色,当媚儿当透明人。

    雷磊轩冷冷地横了媚儿一眼,对于媚儿的主动示好毫不领情。雷磊轩没有忘记,如月被关进地牢的时候,媚儿在外面幸灾乐祸。

    这个女人,心眼儿坏。

    媚儿无视雷磊轩在另一边瞪眼看自己,悄悄地又向如月靠近了一步,与夫人靠近了,就有了同属于雷振远的女人这种感觉。媚儿的身体差点就触到了如月的胳膊。

    如月对于这靠近的人有一种心理上的抗拒,想到媚儿与雷振远经常同床共枕,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他们两人欢爱的镜头,如月的心中就止不住地一阵厌恶,转脸冷漠地看媚儿,脸上写满了:别靠近我。

    看到媚儿恬不知耻地与如月并肩站立,雷磊轩就恼火了,走到媚儿这边,抓住如月的胳膊使劲往前一站,把媚儿挤到一边去了,自己隔在如月与媚儿中间,掉头挑衅地望向媚儿,又转脸看向如月,脸上换上的微笑。

    真是孩子气。如月看到雷磊轩露出胜利的微笑。忍不住也笑了。孩子就是孩子,一点都不懂得掩饰。

    这相对而笑,在媚儿看来十分的剌眼,这夫人和少爷分明就是合伙来对付自己。

    媚儿有些悲伤,不管自己怎样努力,他们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媚儿心中怀恨,自己主动向他们靠近,只是要与他们成为一家人,为什么他们总是不肯接纳自己。

    祠堂中的空气中飘荡着若有若无的火气。

    最后一个捧供品的家丁将手上的供品递给雷振远,另有两个家丁摆放好蒲垫。

    如月移步走上前去,准备要叩拜祖先。如月的脚步轻轻移动,长长的裙摆款款摆动。跟随在后的媚儿看到曳地的长裙,心中一动,飞快地横眼看四围,没有一个人注意地面,快走一步靠近如月,在长裙的掩饰下伸脚踩在如月的裙摆上,然后才悄悄地移开脚步。

    身后被猛然扯一下,只顾望向前言的如月不提防,身体就向前面跌去,一下子撞到雷振远的胳膊上。本能地伸手抓住雷振远,才站稳了。

    雷振远手捧最后一盘供品,才要转身摆放到供桌上,就发现如月向自己扑来,大惊失色之下,腾出一只手来扶如月,阻止了她栽倒地下,手中的供品就顾不上了,只用一只手没捧住,连盘带菜掉落地上。

    “咣当”一声,盘中的菜肴撒满地面。

    这一意外情况,让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目瞪口呆地看地下散落的菜肴。

    “这,这个……”如月看到雷振远阴沉沉的脸,不知所措地松开抓住雷振远衣服的手,茫然地看地上。

    雷振远愣愣地望地上打翻的供品,平日里沉稳的他,也惊得脸色苍白。在祭祖时打翻供品,是对祖先的不敬,是种不祥之兆。雷振远总感觉到会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发生。

    “你说,为什么要推我母亲?”雷磊轩在惊愕中反应过来,怒气冲冲地瞪眼看媚儿,摆出一副找人算账的架势。

    惊慌失措地看地下的人,齐刷刷地看向媚儿。她是罪魁祸首?

    正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媚儿突然间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看向她的目光无一例外地充满了愤怒。雷振远的目光更是凶光毕露,凌厉的眼光几乎能把媚儿的躯体看穿。

    这,是媚儿刚才没有料到的。

    媚儿惊恐地跪到地上,向雷振远申诉:“老爷,奴婢没有推夫人。奴婢是冤枉的,是夫人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媚儿确实觉到冤枉,她的确没有伸手推如月,如月并不是因为媚儿的推而摔倒的。

    “你胡说八道。这里地面平整,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地摔倒的。你刚才靠近我们,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一直在后面盯住你看。我亲眼看到的,是你走到我母亲的身后,用手推了她一下,我母亲这才向前栽倒,撞到我父亲的。你别抵赖,我亲眼看到了。”

    雷磊轩涨红了脸,说得有根有据,一口咬定亲眼看到媚儿推了如月。

    其实,雷磊轩在后面只看到媚儿突然靠近如月,如月就向前栽去,并没有看清媚儿是怎样算计如月。雷磊轩想,一个人站得好好的,只有被人推了才会摔倒,所以,雷磊轩就把自己推算的当作亲眼看到的说了出来,并且一口咬定是亲眼看到的。

    雷磊轩那激动的神情,绝对肯定的语气。让人不敢怀疑。

    媚儿预知到大祸临头了,刚才只想到要暗算如月,就没有想到会引火烧身。媚儿脸色煞白,含泪望向雷振远,祈求雷振远为自己主持公道:“老爷,奴婢对夫人一向是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出犯上的事情来。请老爷明查。”

    雷振远沉默不语,只是阴沉着脸看媚儿。

    雷磊轩是怒不可遏,心想这媚儿实在太可恶,暗算了母亲还哭哭啼啼喊冤叫屈,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冤情似的。雷磊轩走近媚儿。瞪眼看她怒吼:“你要是忠心,就不会起歹意了。贱人。”雷磊轩要动手打媚儿。

    “磊轩,不要乱来。”

    雷振远喝止了儿子,吩咐在外侍候的何管家速速去另备一份供品来,补上打翻的供品。

    “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雷振远看身边的如月,真正的情况,这位最有发言权。

    如月本人也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只知道自己被人猛然从身后拉一下裙子,就身不由己地栽向前去。当时媚儿就在自己的身后,肯定是她捣鬼没错,只是不是像雷磊轩说的那样用手推的。

    与其说出真相让雷磊轩蒙受撒谎的罪名被雷振远责打,让雷振远再费一番力气去追查媚儿到底是怎样暗算自己,不如顺着雷磊轩的话说下去,省去了许多麻烦。

    媚儿暗算自己,这可绝对没有冤枉她。

    如月迎着雷振远的目光,点头说:“我看到供品快要摆放好了,就要上前来拜祭,没有想到身后有人推了我一把,就身不由己地栽向前了。”

    雷振远转看媚儿,杀气腾腾。

    “不是的,夫人。事情绝对不是这样的。夫人,府上的人都说夫人本性善良,从来没有冤枉好人。夫人,求求你救救我。”媚儿绝望地向如月求饶。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媚儿原来以为自己暗算如月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是至今仍没有人知道媚儿踩如月裙摆的事。没有想到的是,雷磊轩会死死咬定是媚儿推了如月,生生地就给媚儿扣上了一个罪名。

    “你说,我和磊轩冤枉了你,你没有暗算我?”如月紧紧地盯住媚儿,一字一顿地问,心中的愤怒溢于言表。对于心怀不轨的人,如月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害了自己。

    媚儿心虚,不敢与如月迎视,口中仍哼哼唧唧地喊冤。

    雷振远看看气歪了脸的儿子。再看看黑着脸的夫人,思忖一下,冲旁边侍立的人喝问:“你们都看到她推夫人了?”

    其他的人一时不明白雷振远的用意,不敢作声。

    独有莲儿应声回答:“老爷,奴婢看到了,她伸手推了夫人。”

    “不——”媚儿尖锐地叫号:“老爷,她们是一伙的,她们都冤枉奴婢。”

    “住口!难道夫人和少爷会联合起来陷害你。你口口声声说冤枉,旁边的人可是有目共睹的。你们可曾看到她推了夫人?”雷振远勃然大怒。

    “是,老爷。奴才(奴婢)都看到她推了夫人。”

    旁边侍立的人异口同声地回答。老爷先下了结论才来询问,谁会说没有看到,跟老爷唱反调。何况平日里这些人对自以为是老爷新宠的媚儿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感。

    何管家带人送来了补上的供品。

    雷振远阴霾着脸对跪下的媚儿,怒声说:“按照家规,暗算主子、扰乱祭祖,哪一条都足以将你乱棍打死。你是二姑奶奶府上的人,看在二姑奶奶的份上我网开一面,饶你不死”

    媚儿听到这些话,如雷轰顶,差点要晕过去,不断叩头求雷振远,不要赶自己走。

    雷振远不再理会媚儿,他还要继续祭祖,冲何管家喊:“带下去,派人看管。叫人找她的父母来,领了她去,叫他们自行婚配。”

    以雷振远的历炼,他不可能完全相信媚儿敢当众推如月。只是夫人说是,儿子说是,众人都说是,就当作是好了。

    终于有借口甩掉知府大人塞来的累赘,雷振远心中一阵轻松。在祭祖时居然发生这种意外,不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的祖先们是否会怪罪,雷振远的心里又止不住地惊惶。

    听到媚儿的哭喊声渐去渐远,如月与雷磊轩心中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词:活该!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55根本就不想要

    何管家的办事效率真是快。雷振远祭祖结束不久,他就把媚儿的母亲带来了。

    同媚儿母亲一起来的,还有二姑奶奶,因为这媚儿的父亲就是府衙上的一个小管事。媚儿的母亲到秀春院中探望女儿了,二姑奶奶则到客厅中,怒气冲冲地恭候弟弟,让弟弟给个说法。

    知府大人送给的女人,只收留了十五天就赶走,除了对媚儿是一种耻辱,对于知府大人夫妇来说同样是脸面无光。

    “哈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们刚刚要摆上宴席,姐姐就来到了,快到后院去就席。”雷振远刚刚在客厅门口现身,就看到端坐在里面的姐姐一脸的怒气,故作没有察觉,打着哈哈逗笑。

    姐姐这次来为的是什么,雷振远心中是一清二楚的,特意叫上了如月、雷磊轩一起来,说是一家人谈谈心。

    “谁稀罕你家的酒菜。”二姑奶奶没有好声气,不等雷振远坐下。就拉长了脸说:“你是越来越有出息了,不把姐姐放在眼里了。”

    雷振远扶如月坐到正中的椅子上,将客厅内服侍的人全都轰走了,亲自倒茶捧给二姑奶奶,笑嘻嘻地说:“姐姐说到哪里去了,我每次看到姐姐,都是不眨眼地看姐姐,谁说我眼里没有姐姐的。”

    “你少给我贫嘴。我问你,为什么把你姐夫送给的人赶走了?太目无尊长了。”二姑奶奶一开始就摆出算账的架势。

    “哦,姐姐问这个事情呀。”雷振远不慌不忙地坐回椅子上,架起二郎腿,若无其事的说:“不就是个丫头的事情么,值得姐姐生这样大的气。很简单,不合意,就送走了。”

    二姑奶奶瞟了一眼沉默不语地坐在正中的如月,紧盯住雷振远说:“你姐夫说得对,你越来越窝囊,没有一点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连收个房里人都作不了主。”

    这些含沙射影的话,让如月听得很气闷,要分辩几句,想到自己很快就不是这府上的人了,用不着为这里的事生闲气,又忍住了,干脆来个沉默是金。

    雷振远听了二姑奶奶的话,同样感到不自在,只因为是姐姐不好发作出来。半真半假地说:“原来要敢于收房里人才算是男子汉大丈夫。等过几天我寻找几个绝色丫头送给姐夫,让他好好抖擞男子汉大丈夫的威风。”

    原来这恶霸也有幽默的时候。如月含在口中的白开水喷出来,脸上抑制不住流露出笑意。

    这一喷一笑,如月的麻烦就来了。

    “弟妹,不是我说你的坏话,你不要倚仗着我弟弟宠爱你,就没了分寸。女人要懂得顺从自己的男人,做任何事情都要从自己男人的角度出发。女人要是不能做到三从四德,就不能是个好女人。”

    这话,雷振远爱听,偷偷瞟几下如月,希望她能够听得进去,记在心里。

    三从四德?如月只知道有这个词,具体还不知道三从四德是什么意思,要做到三从四德更加是难上加难的。

    对雷振远三从四德?对他拳脚相加,如月都不觉得解气。

    雷磊轩站在二姑奶奶身边眨眼看她说话。

    瞧这一家三口都在认真聆听自己的教诲,二姑奶奶说话的兴致更高:“女人要贤惠,不能拈酸吃醋,传扬出去名声就不好了。男人要收通房要纳妾由他们去,我们只要帮他们管理好这些女人就行,让自己的相公时时感到家的温暖。你看我弟弟。身边一直没有个可心的人服侍,我们做长辈的看不过,送了一个来服侍他,你还容不下,把人给撵走了,太不像话。”

    雷振远惊慌失措地望如月阴郁的脸,担心姐姐再说下去会闹得不可收拾,连忙作说明,不敢让如月蒙上不白之冤:“姐姐,你误会了,这媚儿是我要赶走的,不是夫人撵走的。”

    雷磊轩终于逮到了个说话的机会,抓紧时机说:“对,那丫头干了坏事,让父亲给赶走了的。”

    父子俩同一腔调为如月辩护,二姑奶奶生气地用手指父子二人,要责骂几句,转而想到这些一定是如月预先嘱咐的,怒斥如月:“看你把他们支使得,像什么话。”

    他们父子俩说话,关我什么事。不要把什么帐都算到我头上。

    如月修炼不到家,脸色开始难看。

    二姑奶奶并没有适可而止,总觉得教导小一辈是义不容辞的事:“过去的事我就不再提了。你一个大家闺秀,就要显出大度包容,这媚儿要是可恕,就照旧留下她服侍我弟弟,实在不行,另外找一两个合意的收在房中,服侍我弟弟。这样做。也是为我们雷家开枝散叶、人丁兴旺。”

    雷振远急得一拍大腿,心想这下捅马蜂窝了。

    果然不出所料,如月再也忍耐不住了,站起来愤愤地说:“姑奶奶这等贤惠,为姑老爷张罗了两个姨娘,我却做不来。我自觉心胸狭窄,不能与人共侍一夫。我只要想到心爱的人与别的女子在一起,我就心如刀割。我只有他一个夫君,为什么他就不能只有我一个夫人。”

    特别说明的是,如月说这些话时,并没有与身边这个彪形大汉相联系,只是表明自己绝对不能与人共夫。

    雷振远听得咧开嘴傻笑,想起她一发现自己与其他女人在一起,就怒不可遏地找自己算账,原来是因为自己是她心爱的人。心爱的人?这种说法听来真舒服。

    “你,你……真是不知羞耻。身为一个大家闺秀,居然说出这种话来。”二姑奶奶被如月这赤o裸的宣告气得倒仰。二姑奶奶小接受的教育,不容许她将对男人的爱与恨挂在嘴边,特别是对男人的不满,更加要压在心底。

    “看到心爱的相公与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不难过?”如月不甘示弱地回敬。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在二姑奶奶看来,要是把相公跟姨娘在一起的不满说出来。就是不贤,就是不知羞耻。这岂不是与那些女人争床第之欢?

    二姑奶奶羞恼极了,转头看身边的另外两个人,父子俩正在担忧在看两个女人争吵,丝毫没有要相助的意思。

    “难怪这媚儿丫头只在这里呆了十五天就要被撵走。你为了撵她,一定费了不少的心思?”二姑奶奶看到雷振远父子听由如月跟自己顶嘴,这个家是由如月说了算,想来这赶走媚儿的事,也一定是如月作主的。

    “不关我的事。”如月不肯接受这生生扣上来的罪名,指着雷振远对二姑奶奶说:“为什么要赶那个丫头,你问他就知道了。”

    “用不着问他。你为了赶走这丫头煞费苦心,连离家出走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如月气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雷振远听不下去了,怒声说:“姐姐,你为了一个丫头,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在你心里,到底是那个丫头重要,还是我重要?我根本就不想要那个丫头,是你们硬要塞给我的。赶那丫头走是我的主意,与夫人无关,你不要冤枉她。”

    “你不收已经收了,为什么无缘无故地赶她走?”

    “什么无缘无故,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饶她一命的,要是其他的丫头,犯下这种大错,当场就要乱棍打死了。”

    二姑奶奶不相信媚儿会犯下错误:“她犯了什么错,你说给我听听。”

    雷振远示意儿子,雷磊轩就把在祠堂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雷磊轩在说到媚儿推如月时,说得十分的生动具体。

    “什么?那丫头竟敢在祭祖时生事?祭祖时竟然发生这种事?”二姑奶奶十分地吃惊。

    客厅内暂时出现的沉默。

    二姑奶奶发话了:“我不相信。那媚儿丫头一向聪明伶俐,不会做出不犯上的事情,也不会蠢到在大庭广众之下暗算主子,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我当时忙于摆放供品,是没有亲眼看到。磊轩站在他的身后,亲眼看到那丫头推夫人的。”

    雷振远向儿子瞪眼。

    雷磊轩马上跳出来作证:“是我亲眼看到的,她一下子靠近母亲,伸手推了母亲一下。”

    二姑奶奶斥责雷磊轩:“大人在这里说话,你插什么嘴。你什么时候看到她推人了,是不是有人预先都你这样说的?小小年纪就会说谎了。”

    雷振远和如月霎时黑了脸,这不是在说他们串通了计算媚儿吗。

    二姑奶奶向来疼爱雷磊轩,现在忽然用这种语气对雷磊轩说话,雷磊轩委屈得抹眼泪:“我就是看到了,我没有说谎。”

    “那个丫头本来就不是好人。母亲被关进过牢的时候,我和李靖宇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哭喊急得要哭,那个丫头倒在一边偷偷地笑。我当时气不过,还扇了她一巴掌。”

    如月怒不可遏,当自己生不如死的时候,那个丫头居然在幸灾乐祸。早知道这事的话,就要找机会送她进地牢中体会一下那种滋味。

    雷振远气得七窍生烟,自己想起当时的事后悔莫及,那个丫头当时竟偷着乐。雷振远怒火中烧冲二姑奶奶说:“那个丫头你要是不想带走,也行,我马上叫人牙子来,把她卖了。留她在府上是个祸害。”

    二姑奶奶看到这一家三口都将媚儿恨之入骨,想来留下媚儿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好事,悻悻地说:“好,好,我叫人带走。你们倒是齐心协力的,恨不能叫那个丫头马上消失。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在正月初一时就应该叫你把人放下,省去了这许多的烦恼。”

    “我根本就不想要这丫头,是你们硬要塞来的。”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56拜别

    管家娘子领媚儿和媚儿的母亲进入客厅。

    媚儿和母亲跪下叩拜端坐在正中的雷振远和如月。想到即将被扫地出门。媚儿羞愧难禁,呜咽不止。

    如月注视啼哭的媚儿,回想媚儿在地牢外的幸灾乐祸,想到刚才媚儿在祠堂中向自己暗下黑手,对眼前这个伤心欲绝的人实在不能产生一丝的同情之心。

    她这是咎由自取,活该!

    再一想到媚儿即将可以离开雷振远这个恶霸,重新生活,如月的心中不禁涌起淡淡的忌妒。为什么别人能够轻易地离开,自己挖空心思都不能如愿,真不公平。

    雷振远望着跪在眼前这个年轻俏丽的女子,心中有点惋惜,要是能够享受齐人这福,将这个女子留在身边供自己享用,实在是件美妙的事情。只可惜,夫人容不下其他女子在自己的身边。这个媚儿也实在差劲,空有一个好的模样,根本不合适生活在大户人家,还是趁早把她赶走的好,以免后患无穷。

    雷磊轩站在二姑奶奶的身后,恨自己不会武功,要不可以一脚把媚儿踹飞出府去。让她马上在这里消失。

    在自己身边时好端端的一个俏丽丫头,到了弟弟身边就变得蓬头垢面憔悴了很多,让二姑奶奶看得心中不忍,认定是雷振远和如月虐待了自己送来的人。

    媚儿不知道四周人的复杂心情,只是想到自己要离开了,心中的美梦破裂,哭个不停。

    “够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雷振远忍不住喝止媚儿。雷振远本来是要等候如月出来主持这种场面的,不承想如月自认为不再是这府上的人,只是端坐冷眼旁观。

    媚儿闻声强忍住泪水,哀怨地望这个占用了自己的身体十多天的男人,他极少在自己的面前展现出温柔的一面。雷府上的人都说老爷对夫人是极尽温柔,为什么他对自己只有冷漠和凶恶。媚儿真的不甘心,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夫人拥有的,自己一点都不曾有过。

    “老爷,请不要赶奴婢走,奴婢生是老爷的人,死是老爷的鬼,今生今世都跟着老爷。”媚儿不肯放弃最后的希望,泪汪汪地恳求雷振远。

    雷振远没有想到媚儿会说出这种话来,暗自吓一大跳,这丫头也太放肆了,这种话她也配说出来。这种话要是从身边端坐的这位口中说出来,雷振远一定会深受感动,现在是从媚儿口说出来。雷振远恼怒地喝道:“胡说!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你一个丫头,服侍老爷是你的本分,现在犯了错被赶出府,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如月心中有点不平,为什么自己犯错是被关入地牢,去承受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媚儿犯错是能够出府,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要是自己也被驱逐出府就好了。

    媚儿却不希望被驱逐出府,她满怀希望地望雷振远:“老爷,奴婢想知道,要奴婢出府,是老爷自己主意?”

    如月望着媚儿,脸上不禁呈现出怒色。这丫头,难道是本人强迫雷老虎赶你走的?

    “是。是我要赶你出府的,我的府上容不下你这种人。”雷振远想都没想,就面无表情地回答了媚儿的话。

    媚儿看到事情已成定局,幽怨的目光在如月身上停留一会,又转回到雷振远的身体上,流露出淡淡的嘲讽:“老爷真的确信奴婢推了夫人,要赶奴婢出府?”

    “被赶出府。你不甘心?”雷振远冷漠地问,在雷振远看来,赶媚儿出府,已经是够宽容的了。

    “就这样被赶出府,奴婢真的很不甘心。奴婢根本就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老爷和夫人的事。”媚儿脸上带泪楚楚可怜地看向雷振,希望能够唤起这个男人的怜悯。

    读出媚儿脸上的嘲讽之意,感觉到自己被人小瞧了的雷振远冷哼几下,目光陡然变得阴冷起来,他居高临下地看跪下的媚儿,心里在狂傲地想:没犯错?你也太小看我雷某人了。

    媚儿浑身一颤,收起了眼中的嘲弄之意,畏惧地看雷振远。

    雷振远刀子一样的目光落到媚儿身上,阴沉地说:“既然你连自己做过的事都不知道,就让我来告诉你。我赶你出府,原因有两个:你嘴太多了,把很多不应该说的事,到处乱说,夫人离府、回府后,你违反规定,私自与人谈论这些事情,并且到外面去宣扬,让清州城的人现在还在说我拿夫人喂老鼠。我没说错你吧。”

    媚儿无力地低头,私下里谈论的这些事,雷振远居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些事是媚儿传扬出外面去的?

    如月吃惊地看媚儿,自己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如月目光复杂地看身旁这个山一样强壮的男人,雷振远对于媚儿的言行了如指掌,就像是安装了窃听器来监控,不知道自己平日中的一举一动是否都落入雷振远的眼中,以后还是小心谨慎的好。不可小看了这头老虎。

    看到媚儿愧疚难当,二姑奶奶生气地用手指媚儿说:“你太糊涂了,这种事岂是能够乱说的。”

    “在祠堂里,你口口声声喊冤,我知道你一点都不冤。事发当时,你站在夫人身后,只有你距离夫人最近,只有你可以触碰到夫人,夫人突然向前扑来,她撞到我身体上的冲力很大,不可能是自己栽倒的,一定是有人在她的后面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