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冤家第8部分阅读
俏冤家 作者:rouwenwu
银的中年大夫,认出来人是清州城有名的雷总镖头后,一句话都没有说,手指就搭在如月的手腕上闭上凝神,过一会儿又换另一只手把脉,得出结论:“夫人怀孕了,她现在快要流产了。”
鬼话连篇!这些话还要他来告诉,要不是夫人快要流产了,谁会火急火燎地抱夫人来医馆。
“快救夫人和她腹中的孩子。”
这一大吼,震得大夫全身哆嗦。拜托,再多吼几声,这个大夫就不能救人,而是等人来抢救他了。中年大夫稳住神,叫雷振远抱如月进入内间放到床上去。
如月痛得满头大汗,握住雷振远的手不放。
“夫人,不用怕,我们已经来到医馆,大夫会医治好夫人和孩子的。”雷振远坐在床前,握住如月的手,温柔地安慰。
中年大夫恢复往日的平静,保持医者的心平气和,在如月的下腹部扎上十几根细小的银针,并用手在银针上轻轻弹动。
腹部的疼痛在减弱,如月放开雷振远的手,疲惫不堪地躺在床上。
“夫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老爷,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疼痛了。”
雷振远轻吁一口气。
中年大夫重新为如月把脉,询问病人一个小时内的活动情况。雷振远简略地说一遍。中年大夫心中犹豫不决。
周妈出现在门口,她是乘坐后一辆马车赶来的。周妈忧心忡忡地望床上的如月:“大夫,我家夫人她……”
“你家夫人吃入了不应该吃的东西,触动了胎气。你知道你家夫人在一小时内都吃过些什么?”
宽大的衣袖被挽起,周妈手中现出一些食物,她迟疑地看大夫:“这些是我家夫人刚才食用过的,我想着有用,就带来一点。”
中年大夫大喜,用盘子接过,把这些食物分开,用各种方法测试。
雷振远沉默地等候测试结果,目光的佘波扫过床边的周妈,这老奴真不错,难怪夫人坚持要带在身边。
“这就对了,原来是这样。”中年大夫测试结束,恍然大悟地自言自语。
雷振远与周妈睁大眼睛,死死盯住中年大夫厚厚的嘴唇,侧耳倾听。
“蔬菜中有川七,夫人就是因为吃了这川七后触动胎气,差点儿要流产的。”
雷振远与周妈仍是不明白,沉默不语地看中年大夫提笔一挥而就写下药方,叫进一个伙计:“马上抓这副药,送到后堂快火煎了。”
这下可以放心了。中年大夫轻松地掏出手帕擦汗,找到问题所在,解决就容易了,这位夫人的胎儿保住,对雷总镖头也有个交代:“雷总镖头放心,夫人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雷振远提出埋藏在心中的疑问:“大夫,你刚才说‘蔬菜里有川七’,是什么意思?”
“这川七是活血中药,怯瘀性能挺好的,有积瘀的人多服用见效快。有身孕的人却一定不能服用这川七,误食了极易流产和早产。夫人吃的蔬菜中有川七成分。不幸中的万幸,夫人食用少量,送来又及时,才没造成大错。”
“是谁把川七混入蔬菜中给夫人吃的?”雷振远眉头一皱,目光中闪出寒光。老虎要发飙,有人要倒霉了。
这个问题,就超出了大夫的回答范畴。中年大夫不再理会雷振远,去给如月把脉后,将扎在她身上的所有银针轻轻弹个遍。
伙计端来一碗汤药。雷振远半扶起如月,将苦涩的药汤倒入小嘴中,顺便唠叨:“夫人,喝下去,不能怕苦的。喝了药,你和孩子都没事的。来,喝光了。”
如月沉沉睡去。
雷振远与周妈守在床边,脸上都是焦虑,各怀心思。
黄昏时分,如月才幽幽醒来,雷振远与周妈都不由自主地探头看。
“夫人。”
“雪儿。”
中年大夫进来,再给如月诊过脉,微笑说:“雷总镖头,夫人无事了。这两天内多休息,少活动,再喝两副药后就痊愈了。”
所有人都松一口气。
雷振远塞一张银票到中年大夫的手中,抱如月离开。
一千两的银票!中年大夫受不起这样昂贵的诊费,追出去向雷振远的后背叫喊:“雷总镖头,不用付这样多的银子。”
雷振远是头也不回,心中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刚才来时我就说过,治好我夫人给一千两银子。”
呃,有机会领教雷总镖头说到做到的风格。中年大夫心有余悸地把银票放入怀中,幸好是治好了,要不这间医馆很快就要被夷为平地了。
“夫人,你没事了。”坐在马车里,雷振远喜悦地亲吻怀中的人儿。
“老爷,这次是没事了。下次是否能平安无事,还难说。”
雷振远全身一震,咬牙切齿地:“夫人放心,他们不会再有下次了。”
回到雷府,进入房间,等候在里面的晴儿告诉大家,李姨娘在送去的半路中就流产了,仇老爷十分生气,带几个大夫回来检查,发现今天午饭里所有的菜中都含有中药,有身孕的人不论是吃了哪种菜,都会可能流产。
如月与周妈听得毛骨悚然。
“老爷,要不夫人的药就不拿去大厨房里煎了,反正这院子有小厨房,奴婢想在这里自己动手煎,就怕弄得院子火烟火燎的。”周妈不放心,向雷振远请示。
“也好,就在这里给夫人煎药。”
雷振远坐在床边,看如月朦胧睡去,才向外走去。刚出了院子,在外面等候的四个小厮就随后跟上。
仇洪良与何管家来找雷振远,看他脸色黑得吓人,不敢说话,乖乖地跟在后面。
雷振远叫人搬把椅子坐在大院子里,向何管家喝令:“除了夫人屋子里的,马上把所有的人都叫来,拿家法来。”
第一卷、懵懵懂懂 032不幸中的万幸(下)
夕阳西下,雷府一百多人聚集在大院子里。
雷振远豹眼圆睁、杀气腾腾地在这些男男女女的身上移动,所有的下人都低头侍立,恨不能把头缩进脖子里,躲避老爷凌厉的注视。
“把厨房中所有的人都绑了。”雷振远一声喝令,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将在厨房里做活的二十人包括一个十三岁的摘菜小姑娘统统绑个结实,推到前面跪倒在地上。
雷振远阴冷的目光落到这二十人身上,锐利的眼光要射穿他们的五脏六腑,看得他们血液凝固身体麻木。摘菜的小姑娘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雷振远收回目光,冷冷地喝道:“赏给每人二十杖,给我狠狠地打。”
身强体壮的家丁的手举木杖,毫不含糊地向这二十人身上招呼,发出沉闷的响声。那个昏倒过去的小丫头被打醒了,痛得眼泪打转,冷汗直冒,咬紧牙关不敢哼一声。厨房里其他人统统咬紧牙关硬撑,头上冷汗直冒。那些低头侍立的人不敢观看,脸色煞白,有很多的人身体在发抖。
六七杖响过,很多人屁股开花,鲜血染红了裤子。
管厨房的头秦妈率先喊冤:“老爷,奴婢是冤枉的。今天奴婢家中有事,奴婢一整天都没有进入过厨房,不可能往菜中下药害夫人的。老爷明查,老爷明鉴。”
雷振远挥手止住杖打秦妈的家丁,家丁停下手中的木杖。秦妈脸上现出惊喜的神色,自以为逃过这一劫。
雷振远不动声色的看这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毫无表情地问:“你刚才说,你今天早上到现在都没有进入厨房,下药的事与你无关,对吗?”
“老爷明鉴,奴婢因为小儿身体不适一直在家中照料小儿,今天没有进过厨房。”
“你是管厨房的头,你一天都不进入厨房,有人向菜中下药都不知道,我要你有什么用?”雷振远脸色一沉,语气加重。
秦妈脸色惨白,差点儿晕倒,刚才只想到不在现场可以脱离干系,就没有想到失职这一过错。
“给我狠狠地打,打完了二十杖再多打二十杖,让她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
秦妈晕倒过去,原来以为能免去这二十杖的皮肉之苦,没有想到反而多加了二十杖。自讨来的。
这杖击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仍有人在设法免去杖击的痛苦。
在厨房中专门管采购的想到了一些事情,试图用它免去皮肉之苦:“老爷,奴才想起来了,这两天陈二狗一直在大厨房里熬药,肯定是他趁机把药放到菜中的。”
“对,老爷,肯定是陈二狗做的,这两天他一直在熬药。”被打昏了头的许多人捞到了救命的稻草,纷纷作证。
陈二狗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小青年脸如死灰,全身哆嗦地摇手:“老爷,奴才这两天在大厨房里熬药不假,可奴才没有往菜中下药。前两天奴才偷懒,被秦妈叫人打了一顿,奴才没钱看大夫,听人说川七能怯瘀,就买回一些自己熬了喝。今天早上奴才熬好药后没来得及喝,等干完活后才发现药罐子里的药汤没了。奴才真的没有下药,奴才就是下药,也不可能把药均匀地下到每道菜中去。一定是做菜的人把药放到菜中去。”
掌勺的两个厨师吓得魂飞魄散,不约而同地怒斥陈二狗:“你血口喷人,我们做菜用的都是高汤,都用固定的盅装着,谁会拿药罐子往菜里倒药。”
站在雷振远身后的仇洪良忍不住跳出来,指住两个厨师狠狠地骂,把爱妾流产的愤怒都发泄出来:“你们两个狗奴才,我刚才带几个大夫到厨房中查看,装高汤的盅里就有一个装过药汤。你们把药汤与高汤混在一起使用,害死了我的孩子。给我打,狠狠地打。”
手拿木杖的家丁看雷振远脸色阴沉沉的没有出声,就没有任何举动。这些家丁都很聪明,真正的主子就在眼前,这半个主子的话就没有什么分量了。
仇洪良看到家丁没有动手,想要发作,忽然感觉到身旁有寒光落到自己的身上,讪讪地退回后面。自己平日处理府上的事情再多,这府还是姓雷,都是因为爱妾流产气晕了头。
卢夫人相隔一道墙壁探听大院子里的消息,听得七七八八的,得知秦妈受杖击,慌了神。这秦妈是卢夫人娘家的亲戚,倚仗卢夫人在雷府上谋个肥差。要是秦妈有什么三长两短,卢夫人难以向娘家的人交代,得想个办法救秦妈才好。卢夫人想到了刚入府不久的新夫人,老爷平日里对这新夫人宠爱有加,她的话老爷一定会听。
卢夫人来到玉馨院外,不敢走进去,在院门外呼叫。雷府大大小小十个院子,玉馨院居于正中,是雷府里卢夫人唯一没有进去过的院子。在如月来到之前,这个院子只有雷振远一人出入。曾经有一个丫头好奇地偷偷溜入玉馨院,被雷振远知道后叫人活活打死。
晴儿在院子里闲坐,听到外面有人呼叫,出去问有什么事。
卢夫人问:“夫人在做什么?”
“回卢夫人,我们夫人她在休息。”
卢夫人暗暗叫苦,急得不行,那边要救的人快没了,唯一可以救她的人在埋头大睡。等夫人睡醒,卢夫人要救的人恐怕早就到阎王殿了。卢夫人心急如焚地向睛儿恳求:“晴姑娘,老爷要把厨房里的二十人活活打死。现在只有夫人能劝阻老爷了。晴姑娘,二十条人命啊。”
“夫人,大事不好了。老爷要把厨房里的所有人都活活打死。二十个人都快要死了。”
晴儿年纪小,一听到事关到二十条人命,吓得一路大呼小叫地跑进去,惊醒了睡觉的如月,惊讶地问是怎么回事。晴儿涨红了脸,一五一十地把卢夫人的话学给如月听。
如月听完后与周妈相视。
周妈摇头:“雪儿,一定是这厨房里有卢夫人的亲信,她自己不敢向老爷求情,才来求雪儿你的。厨房里有人向你下毒手,老爷查处重罚是应该的。要是不这样,这些人以后还不知道要干出些什么事来。”
如月点头认同:“出了这样大的事,要是老爷不重罚厨房的人,我还不依他。这些人该死,敢犯上,居然下药要害死我和腹中的孩儿。”
晴儿在一边听傻了,刚才只想到要打死二十人害怕,就没有想到这些人中有人要暗害夫人,有人该死。
如月在周妈的搀扶下,重新躺回床上,想到院子外有人仍在等候,就对晴儿说:“你去转告卢夫人,就说老爷做事自有分寸,我一个妇道人家是不能阻挡老爷的。我身体不好,就不请她来玩了。”
卢夫人等得心急,听到晴儿转告如月的话,又怒又恨又无可奈何,只好转身离去。
大院子里,第一轮木杖都打完了,厨房里的二十人个个皮开肉绽,那个摘菜的十三岁小丫头和秦妈晕倒在地。
啪啪的杖击声停止,侍立的人偷偷观看老爷,碰上雷振远阴霾的脸,吓得又低头看地下。
雷振远在椅子上慢慢站立,阴霾的目光环视在场的人,低沉的声音震得每一个在场的人发抖:“我雷某人花银子买了你们来,一百多号人服侍我一家三口,看你们个个吃得脑满肠肥的,在外面冒充我的名干了许多缺德事,无法无天个个都成了爷。撒泡尿看看你们自己,不过是我雷某人养的狗,我要你活你就能活,我要你死你就得完蛋。白花花的银子养出了白眼狼,竟敢在我眼皮底下暗算我夫人。老虎不发威,你们当病猫。”
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做过亏心事的,就差点站不稳了。
雷振远用手指秦妈、陈二狗和两个厨师,冷笑道:“你们口口声声喊冤,冤在哪里。一个管厨房的,连人在菜中下药都不知道,有人在菜中下砒霜给我吃,也不关你的事了?一个在厨房中做事的奴才,竟然敢把禁药带到厨房里,差点就要了夫人和胎儿的命。你们两个,连往菜中放入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还做什么厨师。你们四个,有什么冤屈去对阎王说好了。”
很多人听到这里大惊失色,秦妈马上又晕死过去。
雷振远用眼狠狠地瞪拿木杖的家丁:“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要是以后我发现这四个人中有一个仍活在世上,死的就是你们。”
拿木杖的家丁争先恐后地打,害怕力气出少了老爷说徇私舞弊。一阵乱杖狂击,四个人血肉横飞,惨不忍睹。杖打的家丁害怕没有死,给一动不动的四具尸体又补上一顿乱打。
“何管家。”雷振远冷冷地问应声跪下的何管家:“我把府上交给你管理,看你都管成什么样。自领十个大板,想想谁管厨房合适,及早安排人去做今晚吃的。要是再找些专门会下毒的人来,我把你活埋了。原来厨房里的十六人给我统统都赶出府去。”
何管家连连说是,叫家丁打了自己十杖,叫人搀扶才能站稳,在旁边为安排人到厨房伤脑筋。
雷振远环视眼前吓得发抖的人,狠狠地警告:
“你们给我听好了:老老实实地干活,为府上出力,我雷某决不会亏待了你们;自以为聪明,敢逆主犯上的,他们四人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我雷某人可以赏给你们肉吃,也可以吃了你们的肉。”
第一卷、懵懵懂懂 033竟是第五位
雷振远叫人精心挑选、夫妻拜祭祠堂的日子终于到了。这本来是新婚后第三天要办的事,一拖就拖延了九个多月。
高大阴森的祠堂,正中的神台上摆放有一行行雷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摇曳的烛光照亮了每一个牌位。
两边侍候的家丁,无一例外地面目恭肃。
雷振远一脸的虔诚,恭恭敬敬地向供桌中的酒杯里倒酒。如月真怀疑,供桌的旁边坐满了雷振远的衣食父母,稍有不敬,就会砸了他的饭碗。如月睁大眼睛看,什么都没有,只有在神台上摆放有一个个雕刻有名字的木板。
酒过三巡,雷振远跪倒在蒲垫上等候。如月挺个快五个月的肚子,要周妈和晴儿两个人扶住手臂,才能笨拙地跪下,她直为自己感到悲哀:明明知道宇宙飞船飞到太空,还要对这些雕刻有名字的牌位叩拜,谁叫自己不幸穿越来到这落后的古代。
入乡随俗,为了做好名正言顺的夫人,明知是傻事也要做了。
雷振远看如月跪下后,恭恭敬敬地额头碰地,双手放置脑袋两边,叩拜祖先。
天地良心,如月并不是存心让叩拜缩水,只是挺个大肚子没有办法完成叩拜动作,她的头刚刚下低,就胸口憋闷肚子疼痛,吓得她赶紧直身。若是祖先真的有灵,估计也不会怪罪她为了保护胎儿,不能按质量完成叩拜动作。
雷振远已经完成了三个叩拜,如月一个都没有完成。如月急了,心想这总得有所表示才好,于是头低垂,双手飞快地向空中划下三次,这才回头示意周妈和晴儿扶自己起来。
侍立在一边的周妈和晴儿、众家丁看到如月划手,认为夫人在驱赶搔扰的蚊子,等到如月要起来了,才想到刚才的三个划扒代表叩头。真开了眼界,原来划手也能代表叩头的。
“唉,真累,总算是完成拜祭了。”如月用手轻轻捶打酸酸的腰。
靠,这夫人从来没有拜祭过祖先?!在场的人目瞪口呆地看如月要转身离去。
周妈连忙凑到如月的耳边低语:“雪儿,这才拜了一次,还要拜两次才能完成拜祭仪式。”
这样繁琐。如月腹诽地看雷振远必恭必敬地向供桌上倒酒,把子孙后代的孝敬奉给先人。酒过三巡,雷振远和如月双双跪下叩拜。如月想都没想,双手飞快地向下划三次完事,如月“叩拜”完了,雷振远的第一次叩拜都没有做好。
如月划手的动作,像驱赶蚊子,又像小青蛙划水,除了周妈撑得住,晴儿和侍立的家丁要笑又害怕雷振远发怒,捂住嘴巴仰面看屋顶。
雷振远站起身,意外地看到侍立在祠堂里的人除了周妈外,个个仰面看屋顶,以为屋顶有什么问题,仰面往上看,祠堂的屋顶没有什么不对劲。
如月发现了奇怪的一幕:除了周妈以外,祠堂里的人个个仰面看屋顶。难道屋顶上有老鼠表演杂技?如月要仰面看,差点儿摔倒,只好放弃观看的打算,好奇地问在场的人:“屋顶上有什么?”
“没有什么。”所有的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动作整齐地把仰面动作改为平视。
靠,没有什么你们会个个仰面观看?!
周妈和晴儿要扶如月站立,如月摇手拒绝:“不用站立了,反正很快就要跪下。我跪着等候就行了。”跪等先人用餐,先人一定体会到这位后人的虔诚。
周妈坚持要如月起来,她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如月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成心跟老爷过不去:“夫人,这于礼不合。要起来了再下跪。”
如月眼巴巴地看雷振远,希望能得到他的支持。
雷振看赖在地上不想起来的人儿,知道她挺个大肚子行动困难,无奈祖宗规矩不能更改,不动声色地叫:“起来。”
没办法,如月只好挺着肚子在两个人的搀扶下困难地起来,等到雷振远敬酒后,又十分困难地下跪。
除了周妈,其他的人不约而同地低头看脚尖,眼睛透过鞋子数自己的脚趾。他们实在不敢观看夫人驱赶蚊子的动作,生怕一不小心失笑,招来皮肉之苦——拜祭祖先是十分严肃的事,稍有不敬就是亵du祖先,老爷决不轻饶。
任务完成了。
如月伸头观看神台上摆放的牌位,诚心诚意地叩拜,拜的是谁总要弄清楚的。看到一行行雕刻有名字的木板,如月心中诽谤:不过一些木板,雕刻了名字就堂皇地接受人的叩拜。人也是愚蠢,叩拜自己弄出来的木板,吃饱了撑的。
如月发现,这六行的牌位中,要数最下方的一行牌位数量最少,只有孤零零的一个。如月好奇地伸手去拿那块牌位来看。
一只大手闪电般地扣住伸出去的爪子,雷振远黑着脸:“夫人,这些牌位不能碰的。”
如月不相信,这些一尘不染的牌位分明是有人刚刚擦拭过:“不是刚刚有人擦拭过吗。为什么别人能碰我就不能碰。”
这人脑袋进水了。雷振远头脑胀大好几倍,要发作,最后还是忍住了,黑沉着脸:“女人不能碰。”
操。姓别歧视。
如月乖乖地缩手向身后,不是害怕亵du祖先,是担心惹毛了身边这位老虎,从他雷厉风行地处理厨房里的二十人可以看到,这头老虎绝对不是纸老虎。
“侄雷广轩之位。叔雷振远立。”如月低声诵读这牌位上的字,才知道雷振远竟然有一个过世的侄子。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这浑蛋到底有多少事隐瞒自己的?如月疑惑地回头看身边山一样强壮的人。
如月目光往上移动,发现倒数第二行的前两个牌位是雷振远为哥哥和嫂嫂立的。
呃,雷振远曾经有哥哥嫂嫂侄子,现在这一家三口都已经投胎转世去了。
雷振远真得好好重新认识自己的这位夫人了。看她挺个大肚子,饶有兴趣地研究神台上的牌位。从来没有人会对神台上的牌位感兴趣的,多数人认为这些牌位鬼气森森的,特别是女子更加不敢正眼看牌位,怎么这个小冤家不辞劳苦地逐一研究。
“妻仇湘娥之位。夫雷振远立。”嗯,这是雷磊轩母亲的牌位。
雷振远忽然意识到事情不妙,让夫人不停研究下去会研究出问题的。雷振远伸手揽住如月的腰,要带她离开,体贴入微地说:“夫人身体不便,我扶你回去休息。”
如月转身要离开,晃眼看到后面的牌位上居然有“夫雷振远立”的字样,心中怀疑,坚持要往下看。雷振远没有办法,只得让她看个够。
“妻伍蝶儿之位。夫雷振远立。”、“妻劳小玲之位。夫雷振远立。”、“妻杨倩婉之位。夫雷振远立。”。
如月全身触电,僵立在当地不能动弹,目瞪口呆地把后面的四个牌位重新再观看几遍。没错,这四个牌位上都刻有“夫雷振远立”。
呃,自己竟然是雷振远的第五位夫人。
雷振远看到如月一眨不眨地看四位夫人的牌位,心虚地要溜,只可惜晚了一步,一只小爪子揪住衣襟不放,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瞪向自己:“老爷,你娶过四位夫人?”
前四位夫人个个作古成仙了。
第一卷、懵懵懂懂 034克妻
得知雷振远死过四位夫人,如月忽然感到祠堂里阴风惨惨,有说不出的诡秘。
雷振远舌头僵硬,转动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这话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他夹小鸡一样把如月带出祠堂,叫家丁锁上祠堂。
“喂,我是你娶的第五位夫人?”如月揪衣襟的手没有放开,仰面问雷振远。
“夫人,回房间再说。”凉风习习的深秋,雷振远急出一头的汗。这个聪明伶俐的人儿不是那么好哄骗的,要是知道了自己的四位夫人都是因自己死的,肯定不会罢休。雷振远已经预见到如月哭哭啼啼地吵闹要离开。
如月真没想到自己是雷振远的第五位夫人。从雷磊轩的年龄推算,雷振远在十年中死去了四个夫人。恐怖,这四个人不可能全都是病死的,除非是传染病爆发。不对,哪里有传染病只传染夫人不传染其他人的,看仇洪良一家子多健康。如月充分调动自己的聪明才智,思忖前四位夫人的死因。
“夫人在想什么?”雷振远看如月忧心忡忡,很不放心。
夫人。如月吓一大跳,联想到自己这个夫人的名字可能很快会被人雕刻到木板上,摆放到神台四位夫人的后面去。如月这一想法,把自己吓得不轻,精神恍惚地任由雷振远带回房中去。
十年中死掉四个夫人,这雷府够恐怖的。如月倚在房间中的椅子里,还在想这个问题。
雷振远看到如月目光呆滞,楞楞怔怔,用大手在如月的眼前晃动。
“干什么。”呆滞的目光立即精光闪亮,不满地埋怨。
还好,神志仍正常。
“夫人想知道前四个夫人的死因?”雷振远经过深思熟虑后打算主动告诉如月,免得她瞎猜测,四处向人打听。
如月精神抖擞,侧耳倾听。
雷振远背向如月,声音低沉缓慢:“磊儿出生才四个月,我因一场突如其来的官司入狱,二十天后才出狱就听到磊儿他母亲病重的消息,我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她只看我几眼就咽气了。”雷振远的声音有些颤抖,不得不停下,调整气息后,才继续往下说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雷磊轩的母亲去世三年后,雷振远从悲痛中逐渐恢复,娶一位姓伍的大家闺秀,没有想到完婚后才三个,她就失足掉进后院的荷花池中淹死了,不久,清州城中有名的算命打卦的刘半仙在给雷振远算命时,说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雷振远是黑煞星下凡命硬得很,跟他在一起的女子都会被他克死。开始雷振远对这个说法不以为然,但是,刘半仙的话在后面很是应验。雷振远两年后娶了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儿,只半年就因为与人私通,叫雷振远将一对j夫滛妇一掌打死在床上。从那以后,清州城附近的姑娘一听到克妻的雷总镖头就避而远之。又过了一年多,雷振远房中的一个丫头怀孕了,雷振远就扶正为夫人。谁知道在后来因为难产又去世了。
当然,雷振远不会笨到一五一十地都告诉如月这些往事,他有意识地将“克妻”这一节忽略去了。
如月睁大眼睛,不相信世上所有的不幸都集中在雷府夫人的身上,以雷振远的历炼就没有想到过这些夫人死得蹊跷?如月试探性地问:“老爷就没有调查过各位夫人的死因?”
“查过,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雷振远想到这些往事,心中沉闷难受,到院子外的广玉兰花树下透气。习习的凉风,幽幽的花香,让雷振远头脑清醒过来,想到房间里的那位听到四个夫人去世,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了,转身回去安慰她。
刚刚走到外间,就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雷振远不觉停步细听。
“周妈,老爷够瞧倒霉的,娶回的夫人死了一个又一个。”
“不是老爷倒霉,是那些夫人倒霉,她们全都是让老爷克死的。”
“什么,周妈你说清楚点,是给老爷怎么弄死的?”显然,如月以为雷振远刚才欺骗自己,是他自己下毒手害死了前四位夫人。
“小声点。是被老爷克死的,老爷是远近闻名的‘克妻’命,听说老爷是黑煞星下凡,命硬得很,凡是跟他在一起的女子都会被他克死。”
雷振远脸色大变,真想一掌拍死多嘴的周妈,没事跟夫人说这些干什么,她年纪这样小,听到这样恐怖的事,说不定会活活吓死。
“咯咯咯。”房间里传来如月阵阵的娇笑。
雷振远瞪大眼睛,她居然笑得出。因为‘克妻’一说,府上又连接死掉了四个夫人,家财万贯的雷振远在第四位夫人去世后三年的时间里,竟然娶不到夫人。一次得到重赏的媒婆到一小户人家去说媒,那个小家碧玉听说是要到雷府做夫人,当场吓得晕厥。唉,很多附近的姑娘都把到雷府作夫人与入鬼门关划等号。
房间里的如月一边笑一边说:“周妈,你真会说笑。”
“雪儿,不是说笑。这清州城里人人都知道老爷克妻,要不是因为这个,老爷有家财万贯,怎么会娶不到夫人。”
“我才不信这世界上会真的有什么‘克妻’命‘克夫’命,都是些骗人的把戏。”
呃,有人居然不相信恐怖的“克妻”命。雷振远在外间听到这里,喜出望外,真想冲进去抱住房中那位不相信命运一说的可爱人儿亲个够,也想再跑去祠堂里叩拜祖先,是他们送来了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儿。实际上,雷振远现在所做的,只是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外,没有惊动里面的那两个人。
房间里,周妈瞪眼看娇小的如月,不相信地问:“雪儿,你不相信‘克妻’这一说法?”
如月轻轻摇头,一个拥有现代化科学观头脑、知道渊博的人是不会相信命运这一说法的,但是,从雷府四位夫人相继去世的情况看,如月对自己的生活充满忧虑。雷振远无兄弟,排除为财产争夺的暗算。这毒手究竟是从哪里伸出来的?
“雪儿,你不相信克妻这一说法,那在担忧什么?”
“周妈,除了克妻这一说法我不担心,其他的我都担忧。”
第一卷、懵懵懂懂 035葡萄架倒了
雷振远从镖局回来,与如月在后花园里漫步。如月看到花园的角落里有一个葡萄架,联想到水果摊上一大串一大串的葡萄酸甜可口,偷偷地吞口水。
“唉,要是现在有葡萄吃,该有多好。”轻轻的感叹油然而发。
雷振远看身边这个想吃葡萄想到口水要流的馋样,面露为难的表情,葡萄收获的季节已经过了,现在是有银子也没地方买葡萄。
“夫人,现在早过了葡萄成熟的时节。”模范丈夫为不能满足夫人的愿望为难。
“老爷,我只是说着玩的。”
伤愈后刚刚从周家村来到雷府的莲儿听到前面两个人的对话,走到葡萄架下伸长脖子张望,脖子酸痛难受时,莲儿惊喜地叫喊:“老爷,夫人,这葡萄架上还有几个葡萄。”
意外的惊喜。
雷振远与如月进入葡萄架下,在莲儿的指点下果然在叶丛中看到几颗熟透的葡萄。雷振远叫人拿竹竿打下葡萄。稀世珍宝一样的四颗葡萄放入如月口中,酸酸甜甜的叫她吃得直咂嘴。
下人们似乎找到了一个领奖的机会。四个丫头手持竹竿,睁大眼睛在叶丛搜寻葡萄的踪迹。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丫头在浓浓的叶子间发现了一小串葡萄,挥动竹竿要打下来。
“等等,让我摘下来。”
雷振远担心熟透的葡萄掉落地上,摔破了不好吃,挥手叫人都走开,他双脚点地高高跃起,一手抓葡萄架上的竹竿,一手去摘葡萄。“咔嚓”几声,葡萄架上的竹竿承受不了雷振远沉重的身体,相继断开,缠绕在一起的葡萄藤蔓像一张巨大的网,兜头盖脸地罩下来,把雷振远罩住。
惊叫声响成一片。
雷振远在葡萄藤蔓间运足内力要冲破藤蔓出来,感觉到手中沉甸甸的葡萄串,他打消了破藤而出的念头,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扯开缠身的葡萄藤蔓。
所有在场的人都上前用力扯开葡萄藤蔓,解救困在里面的老爷。
雷振远狼狈地在葡萄藤蔓中现身,头上身上到处都是碎屑,脸上被划出一道道伤痕,这副模样,比传说中的魔鬼还要恐怖,要是在晚上出现,十个人见到十个人晕倒。雷振远的手中,提一串完好的葡萄。
如月看走到身边的这头怪物,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为他除掉头上和脖子间的碎屑,望他脸上一道道伤痕中淡淡的血痕,难过地说:“早知道这样,我宁愿不吃这葡萄了。老爷,你脸上痛不痛?”
雷振远把来之不易的葡萄交到夫人的手中,抖落身上的碎屑,满不在乎地说:“我一个大男人,这算得什么,不就像影子叮咬一样。”
“让我看看你的脸。”如月用手轻抚雷振远脸上淡淡的血痕,心疼不已:“老爷,你这一脸的伤,怎么出门。”
雷振远看眼前这张难过的小脸,脸上热辣辣的痛减缓了很多,这叫痛在脸上暖在心窝:“夫人,我又不是女子,在乎脸上好看不好看。”
丫头们把葡萄藤蔓翻个底朝天,又找到了十几颗葡萄,都上交到如月的手中。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急匆匆地跑来禀报:“老爷、夫人,姑老爷和二姑奶奶、表少爷过府拜访。何管家已经迎接进客厅了。”
雷振远有两个姐姐,大姐嫁到京城去了,二姐就居住在清州城中,姑老爷是清州城的知府大人。二姑奶奶很不放心这个唯一的弟弟,时常关照雷振远,不是叫雷振远去府衙散心,就是她到雷府上看望。这次,二姑奶奶携相公和儿子前来拜访,是专门来看望新娶回的弟媳。
如月刚走到客厅,一眼就看到雷磊轩在与一个年纪相仿的锦衣少年在说话,两个少年都说得相当的起劲。呃,平日中的木头疙瘩,现在也说得眉飞色舞。
坐在客厅里的一对中年夫妇看到雷振远夫妻来到,都含笑迎接上来。
雷振远笑吟吟地看身边的如月,为她作介绍:“这是姑老爷和姑奶奶。”
“她就是我的夫人。”雷振远向两个人介绍如月时,面带得意之色,特别向姑老爷扬眉炫耀自己的新夫人。
如月笨拙地像征性行礼:“拜见姑老爷、姑奶奶。”
二姑奶奶亲手扶如月,送到椅子上去坐,微笑地打量娘家的新成员,满意地点头,这新弟媳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年轻姣美,雪一样的细嫩皮肤,精致的五官,举手投足间显示出大家闺秀的端庄高贵。往下看窿起的肚子,嗨,雷家要添丁进口了,二姑奶奶乐开了怀,对如月是越看越觉得她可爱。
“哈哈,雷老弟,这几年都是你去我家蹭饭吃,现在轮到我要扳本了,今天特别一家三口都来混饭吃。”姑老爷手攀到雷振远的肩膀上打哈哈。看得出,这姑老爷与小舅子间很随便。
雷振远笑吟吟地赏给姐夫一拳头,风趣地说:“姐夫要是怕一顿不够本,欢迎天天来与小弟合伙开饭。人多热闹,小弟求之不得。”
“哇——”姑老爷忽然惊骇地嚎叫,把所有的人都吓一大跳,屋里的人齐刷刷地看姑老爷。
姑老爷凑近小舅子的脸,观察一会后夸张地惊叫:“雷老弟,你的脸又挂彩了。我发现这一年中你的脸是不断地挂彩。是谁胆大包天,敢向雷总镖头下黑手?”说到这里,姑老爷的眼睛向如月的所在位置睨。
如月抓伤过雷振远的脸部,这次肯定又是这个小美人的杰作。
雷振远知道有人误会了,急忙为夫人辩解:“姐夫误会了,我刚才在后花园里摘葡萄,葡萄架倒了,刮伤了脸。”
这个季节有葡萄摘,谁会相信。姑老爷抚o自己的下巴戏笑:“原来是葡萄架下的黑手。”
姑奶奶听说弟弟脸上有伤,过来细看,容貌丑陋的弟弟因为脸上伤痕累累更加的难看,心疼地说:“你都快三十的人了,竟然还弄个大花脸,成什么样子。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好好商量的,为什么要动手。
呃,姑奶奶就不动脑筋想想,要是真正动手,一百个娇小玲珑的弟媳也不是她那名震江湖的弟弟的对手。
如月一听到这话急了,挺个大肚子走过来为自己分辩:“姑奶奶,老爷脸上的伤真的是葡萄架刮伤的,与我无关。”如月委屈地望向雷振远,你的亲戚怎么一来到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我。
雷振远看到娇妻委屈的模样楚楚动人,爱怜地说:“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姐姐和姐夫这样说是因为他们不了解实情。”
“夫人,你看真的是我们错怪弟媳了。你弟弟脸花都是葡萄架的罪过,与弟妹无关。”姑老爷斜眼看二姑奶奶,出声埋怨,似笑非笑的脸上分明在说:你弟弟乐意,我们管不着。
真是越描越黑。如月从姑老爷与二姑奶奶的表情上,看出他们不相信雷振远脸上的伤与自己无关,想要再解释清楚,又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唉,白白地受到了冤枉。
如月按照新人的礼节,向姑老爷和姑奶奶敬茶。
姑老爷接过茶,往托盘上放下红包时打量如月,见她肌肤细嫩似乎吹弹可破,精致的五官搭配恰到好处,暗中拿如月与自己新纳的小妾作比较,小妾不及眼前人的五分之一,心中不由得生出忌妒,粗鲁霸道的小舅子享受了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真是艳福不浅。姑老爷感慨地对雷振远说:“谢家二小姐,果然名不虚传。”
呃,这身子的原主很有名气?如月惊愕地注视姑老爷,又转看雷振远。雷振远用宠爱的微笑回报娇妻。
如月对这原身的主人一无所知,见到姑老爷主动提出,正好趁机了解,她试探性地问姑老爷:“姑老爷认识我父亲?”
姑老爷笑呵呵地说:“认识。我虽说没有与你父亲在同一个地方为官,在官场上会过几次面。当年雷老弟因事入狱,这主管的就是令尊谢通判谢大人。要是早知道今天成了一家人,当初……”
呃,这身子的原主姓谢,父亲原来是当官的。但是,既然是官宦人家,为什么会落到把个如花似玉的女儿送给雷振远这个浑蛋的地步?
雷振远无缘无故地干咳。
“老爷,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的。”呃,姑奶奶的话中充满了威胁。
如月没有注意到姐弟二人的异常,心里面在想像这身子原主的家庭状况。
姑老爷看到姐弟二人不满的样子,醒悟过来,打着哈哈,逗趣地用手向如月比划:“当年我去拜访你父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