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绝下堂妇 作者:rouwenwu

    了，见她没出门还淋了一身水，如霜没好气的说道

    “你不会又是想找感觉吧！我可不陪着你疯，以前被你拉着淋过一次，这次可别拉上我，不要说什么同年同月同日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话！”

    如冰不停的打着喷嚏，气呼呼的看着如霜，见她鼻子通红，身上溅的都是泥点子、头发上还不停地往下滴水。如霜忍住笑，在烧开的水中加了些姜，看着火候，就见如冰神秘兮兮的的凑了过来，挤一挤如冰说道

    “我今日里发现了个秘密，你猜猜看？”

    如霜歪着头看她，不知就里。如冰见她又迷糊了，急道

    “咱们不是心里想的事情瞒不过对方吗？你看看，我就说你应该是妹妹吧！哪有这么不顶事的姐姐！我可是一猜一个准地！”

    如霜一听就怒了，她一定猜到的，这是做姐姐的尊严！她观察着见如冰偷偷摸摸的不住往灵姐姐的房里瞄去、还一会儿抓耳挠腮、一会儿瞅瞅二哥和嫂子、如霜心里有底了，她熄了火，不慌不忙的拿了几个大碗出来，挨个的往里面盛姜汤，如冰回头见如霜的样子，气道

    “你怎么不急了？难不成你猜出来了？”

    如霜心里偷笑，一本正经的说道

    “唔，妹妹、还是如冰自然些！如冰，你不赶快去换身衣服，小心着凉！那个，你想的我早就知道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地！”

    如冰一听就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她摸了摸鼻子，无力地说道

    “既然你都猜出来了，那就没意思了。唉，我去换衣服了，你说这万一灵姐姐真成了我们的嫂子，那原来地大嫂成了二嫂，这样子是不是很怪呀！算了，我想这些干吗？反正我到时候只要改口就行了，是吧，如霜？”

    如冰问了几声，见如霜没有回答，自己没趣的回房换衣服了，留下如霜掂着勺子发愣：大嫂、二嫂？天，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吧！那可就真的乱套了！如霜想的头都大了，唉！真是一团糟！

    “翠苑”里，小红总算是逃过了一劫，她庆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希望这次自己按照夫人交代的去办，到时候能够戴罪立功！否则，她都不敢深想下去！她冒着大雨撑伞出了门，也不驾车，远看着就像是往“回春堂”那边走，她去哪里干什么呢？

    等到灵漪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来，水一航和水一帆居然还都在，蕙兰显然也已经梳洗过了，可是蕙兰出来后不知道该坐到哪边：一张圆桌、四个凳子，两兄弟坐在一起。灵漪感觉到了尴尬的气氛，自己忙坐在了水一航的身边，蕙兰这才坐到了一帆的身边。四人呆坐着，灵漪开口说道

    “对了，不是说府里昨晚上走水了吗？严重吗？损失大不大？”

    “额！”

    水一帆脸红了红，灵漪看到了觉得奇怪，可是一航却踢了他一下，没错，他旁边坐的是一航，可是这是什么意思？灵漪按捺住心里的好奇，转移话题说道

    “我们去看过了，兰花园全部被烧了，哦，大公子还没与去过吧，哪里是蕙兰花费数年之功筹建的，很美、很好的一个地方，可是一夜间全被烧毁了。说来知道那里的人很少的，我们也没有跟人结怨，是什么人会下这么重的狠手呢？”

    蕙兰一听黯然的低着头，水一帆咬着牙，恨恨的说道

    “我估计知道是谁！只是没有证据，要确认一下才行！”

    水一航掩饰的低下了头，眼中精光一闪，看来心里面也有了打算。灵漪听到水一帆说的话，愣了一愣，她开口问道

    “是谁呀！为什么呢？我们没有得罪过谁呀！”

    水一帆正想说是姑妈，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不行、他不能说，再说没有证据。何况自己只是想起昨天“翠苑”的下人少了一大半，要不然自己恐怕没那么容易的脱身。可是现在当着大哥和蕙兰，话却是不能讲的，他也只是怀疑：姑妈向来是有耐心的，到底为什么会狗急跳墙？居然对自己开始下药，也要让自己和表妹在一起。莫非，他心中一突，难道是察觉出什么了吗？他飞快的看了蕙兰一眼，低下头想着，灵漪觉得大家都很奇怪，莫非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吗？还有刚才是水一航阻止了自己的问话，现在看看他的表情，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真是奇怪呀！

    水若云见凝翠吃了一小碗的蛋羹，喝了几口鸡汤，这才躺下去，昏昏的睡着了。她松了口气，见到雨下的小了些，这才安心的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小红回来了，她踯躅着不敢出声，等到水若云察觉后睁开了眼睛，就见小红忙走上前回道

    “夫人，都按照您的吩咐办妥了。那些师傅们都是念着旧情的人，这事他们听了也都感到高兴，还说本就是桩美事，难得夫人有心，再说给他们多了份养老的钱，他们感激还来不及呢！再说都是一家的，亲上加亲，那可是成|人之美呀！还说谢谢您给他们这个机会呢！千交代万交代让我回来好好的替他们谢谢你，说明日里一早就过来道喜！”

    水若云闻言欣慰的笑出声来，心中更是感慨：明哥，你听见了吗？如果你在天有灵的话，就保佑我们女儿吧！属于你的一切，我们的女儿都会继承的！水若云想了想，又开口说道

    “小红，你再走一趟，就去七叔公的府上，就说上次的事情我答应了，只要他替我把这件事情办好了，我就答应上次他提过的事情，就说到时候还有份谢礼给他，快去！”

    小红闻言马上出去了，水若云轻笑出声

    “侄子，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会怎么办呢？”

    第二卷 第四十一章 所为何来

    第四十一章 所为何来

    水一帆回到了书房中，这几日的事情让他有了一种无力的感觉，看来自己要小心些了，姑妈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碰到了自己的底线，唉！真的不希望走到那一步！父亲，您老托付的事情，恐怕孩儿无法做到了！他皱着眉头，心里暗暗想道。管家敲门后走了进来，看着二爷这几日疲累的神情，就算心中不忍，可是也没有出声，奴才有奴才的本份，自己照顾好二爷才是要紧的。管家出口说道

    “二爷，你这几日里都没有好好的吃上顿饭，奴才过来问一问，要不要伙房里做点送上来？”

    水一帆闻言心中也是一动，腹中确实饥饿难耐，就点点头说道

    “让她们捡些简单的送上来吧！”

    管家依言退下了，水一帆独坐沉思。过了会儿，一个婆子敲门进来了，她端着一个托盘，一阵浓郁的香味传来，水一帆循着望去，见她利落的把几个盘子放到了桌上，水一帆的目光被一道清澈透明的菜吸引，婆子见了他盯着那道菜，谄媚的说道

    “二爷，这道水晶皮冻入口即化而且吃起来很是爽口，不是我夸口，府里就我一人会做。昨日大半夜了，姑奶奶还特意点了这道呢！”

    水一帆想了想问道

    “昨天，哦，姑母难道请客了吗？”

    那婆子见二爷问自己话，忙回道

    “二爷。昨天我在“翠苑”里帮忙，哪里有什么客人哪！好像是姑奶奶让些丫头和老妈子去办什么事了，大半夜才回来！还特地吩咐灶间加了几个菜赏她们！哼！一个个跟饿死鬼投胎似的，饿跟没吃过东西一样！”

    水一帆来了兴趣，张口问道

    “你可知她们是做什么做了吗？哦，我就是看看到底有什么事情让姑妈这么高兴，再说你地手艺能让姑妈惦记上。想来也是极佳的！”

    婆子听了喜滋滋的给他上完菜，特意把那道皮冻放到了水一帆的面前。这才抽空说道

    “二爷这可就问对人了，要知道那几个都是口风紧的，旁人问是一个字也不会答的。见我半夜里为她们忙活，加上吃的也开心，我闻到她们身上都是极香，就开口说是不是平日里有好地香料和水粉在用，否则个个香喷喷的？结果她们吃地高兴。嘿嘿，一个婆子递给了我些花草，说要是喜欢就把这个弄个香包，保证跟她们一样！”

    水一帆脸色变了一变，急道

    “那香包你可戴在身上，取来我看看！”

    婆子一愣，见二爷面色铁青，不由暗悔：自己不会是说错话了吧？可是她也不敢隐瞒。当下取出来个荷包，水一帆一把了夺过去，等他打开一看，果然，那是兰草的花苞。看着他的脸色阴沉沉的，婆子吓得不敢说话了。半响，听到二爷说了句

    “你先下去吧！”

    婆子慌里慌张的下去了，走时连荷包也不敢要回来。房中，水一帆靠在椅背上，心里已是难耐住滔滔的怒火，看着天色已晚，他只有放下心中的念头：哼！想来姑妈定然是察觉出了什么，这才下了狠手！既然如此，自己也要早做防备才是！他心情起伏不定，脸色也是不停地变幻着！

    今天一大早。水府的门口就有人上门了。管家得到小厮们的通报说是水七爷来了。他心里暗暗的叫苦：你说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了？这几日里府里的主子们没有一个有好脸色的。尤其前几日，府里还差点走水。可是等过去一看，不知道那个缺德的打翻了一个香炉而已，“翠苑”里面的婆子们慌张，都只顾着跑，结果小厨房里地火都没有熄掉，差点真的烧起来。幸亏后来巡查了一番，及时的给熄了。眼看着主子们累，下人们更是累呀！这不，水家的七爷可不是好想与的。管家愁眉苦脸的到了门口，就见水七抬着一些礼盒，胖胖地身子从轿门里出来，红光满面。管家刚才已经差人通知二爷了，他这会儿恭敬的把水七迎了进去，到了大堂就见水一帆早已经候着了。水七见了一帆，哈哈的大笑起来，不停的打量着这个小辈，一边抚着胡须，口里赞叹出声，水一帆开口说道

    “七叔公怎的一大早就过来了？有什么事吩咐下人们通传一声就好了，您老亲自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水七笑着坐下了，机灵的小厮上了茶，但见他笑着又打量了了水一帆半天，才开口说道

    “一帆哪！嗯！不错、不错，老夫今日来可是要托了你的帮忙啊！”

    水一帆闻言一怔，他奇怪的说道

    “七叔公，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呀？晚辈听不懂。”

    水七摇摇头，端起茶抿了一口，方晃着大脑袋慢悠悠的说道

    “这茶好哇！唔！回味悠长，不错，一帆，等我回去地时候给我也包上一些！”

    水一帆苦笑着说道

    “七叔公，不要再卖关子了。你不是单单为了喝水府地茶水上门的吧！七叔公有话不妨直说，一帆洗耳恭听！”

    水七哈哈地放下了茶杯，挤眉弄眼的半天神秘的问道

    “一帆，你是怎么搞定那个疯婆子的，啧啧，我这侄女我见了都有些头疼的，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唉，早知道我就早就过来做这个美差了，想起来上次不欢而散我就闹心，但是现在，唔，应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对，本来就是亲戚，这下里可是锦上添花、亲上加亲！”

    水一帆听的糊里糊涂地，但是他从中嗅出了不妙的味道。当下板起脸来了，说道

    “七叔公，你要是再神神叨叨的，我就告辞了，一帆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

    水七见一帆不耐烦了，当下忙拦住了他，口里还是不停的念叨

    “这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还是说你脸皮薄。七叔公只是打趣你几句，到时候其他长辈们的调笑起来。可是比这个还要重些，看来你这新郎官到时候可别跟现在一样，翻脸闹了笑话！”

    “什么？谁是新郎官？”

    水一帆腾的站了起来，急急的问道。水七愣了愣，笑着说道

    “谁？还有谁，就是你呀！我来就是问问，看那天是个黄道吉日。我们也好替你把喜事办了！”

    水一帆怒了，他冷着脸说道

    “喜事？什么喜事？谁说我要成亲了？好，那我问问，这么大地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我是新郎、那新娘又是谁呢？”

    水七怔了怔，暗道自己不会又被那个丫头当枪使了吧？不过他也不恼，能够参与进“回春堂”这也是值得的，当下里他装糊涂地说道

    “咦？这可就奇怪了。你们府上还有其他的人吗？新娘能是谁呀？不就是你表妹吗？”

    水一帆知道又是姑妈搞的鬼，他气道

    “这是谁说的？我都不知道，有什么人能够做到了这个主！哼！想让我娶谁我就娶，倒是要问问，这水府究竟是谁当的家？”

    水七摇晃着脑袋劝道

    “一帆哪，自顾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府里长辈可不就是你姑妈一人吗？至于这媒人。我来保媒，不会辱没你吧？”

    水一帆的耐心都被磨光了，他就当七叔公说的是胡话，不予理睬。见他脸色铁青，水七心里暗笑：最好你去找上那婆子闹一闹，我只管完成我地任务就行，该我得的，到时候分文不少就行了。他一点都不急，水一帆知道不能再跟七叔公纠缠下去了，他正欲开口送客。就见管家急急忙忙的进来了。到了他跟前，附在耳边说了几句。水一帆听的愣了愣，忙转身对着水七说道

    “七叔公，我这里还有些事情处理，您是”

    “你去忙吧！我可以等，不急！”

    水七打断他的话，挥挥手说道，水一帆也没有闲工夫跟他寒暄，扭头出了大堂，管家跟在后面说道

    “二爷，真是邪乎了。按说这些老师傅们都是我们培养出来的，平日里很少过来的，这一趟一起来了，看样子也不像是闹事的，这可就奇了怪了！”

    水一帆不置可否，他疾步走着，到了大门口，饶是他也吃了一惊，这些来地人，几乎是谁家培养的所有的师傅了，他们各有绝活现在带的徒弟都一大把了。他们对于“回春堂”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想到这里，水一帆抱拳说道

    “各位师傅们怎么一起来了，难得大家一起上门，一帆慢待了！管家！把师傅们都迎进去，备好酒菜，我亲自招待各位！”

    只听到一干人都笑着说道

    “恭喜东家、贺喜东家！水府大喜了，我们叨扰了，过来一是为恭贺一番、二是问问，我们到时候是跟着东家呢，还是跟着小姐？”

    水一帆诧异的说道

    “跟着小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听不明白？”

    其中一人上前笑着说道

    “二爷不是要跟表小姐成亲了吗？听说到时候“回春堂”一分为二，我们这些师傅们都是当初老爷和姑爷培养出来地，我们都依着吩咐商量好了：到时候两间铺子，谁适合谁就去那间、不挑不捡，我们都不在意的！到时候两间我们相互走动，还要谢谢二爷体恤，让我们多领一份月钱！当务之急还是先办东家的喜事要紧，都是一家，去哪里都一样的！“

    “什么？谁说的?‘

    水一帆喝道，师傅们见他发火，不知就里，一时间静了下来！

    第二卷 第四十二章 束手无策

    第四十二章 束手无策（加更）

    水一帆大踏步的往“翠苑”走去，刚才闹哄哄的情景，让他想起来更是握紧了拳头！什么？“回春堂”一分为二？到时候两间铺子的师傅可以拿双份的月钱？自己要跟表妹成亲？水一帆想起来听到的这些，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箭步流星的赶着，一心要找到姑妈问个清楚。

    “翠苑”里，丫鬟和婆子们胆颤心惊，看着二爷像是审视和仇恨的目光，一个个的都离得远远的。水一帆狠狠的瞪着，似乎在分辨哪一个是曾经参与了毁坏“兰花园”的帮凶。等到了大厅，就见水若云好整以暇的坐着，表妹也在下首。水一帆的脸上不自然的红了一红，对于表妹，虽然俩人没有铸成大错，可是那晚的坦然相对，还是让他有几分的尴尬。凝翠见到表哥，低下了头，没有像往日里那样热情的起身，水若云满意的看了一眼女儿，说道

    “翠儿，娘亲与你表哥有些事情要谈，你先回房吧！”

    凝翠闻言点点头，自顾低着头回去了，到了水一帆的边上顿了一顿，还是转身离开了。水一帆被表妹的行为弄得有些失神，等到抬头看见姑时候，他的火气上来了，压着怒气沉声问道

    “姑妈？你为什么那么做？”

    水若云没有回答，反而看着他一笑说道

    “一帆，来、来来、坐呀！我们许久没有聊过天了、想起来你小的时候就是喜欢趴在我地腿上，听我给你讲道理和故事。唉！一晃你们都大了。姑妈也老了！”

    水一帆没有回应，他已经不是当时什么都不懂的孩童了，如果说先前是自己的愚蠢让姑妈以为自己是个好糊弄的，那么现在，自己也要硬起心肠来了。姑妈，这也是您教过侄子的，难道你忘了吗？水若云本待从一帆的眼睛里看见如往昔那样眷恋和尊敬的眼神。可是她失望了，果然哪！水一帆现在冷静和清醒地神态让她放下了本待说的话。她笑了笑，说道

    “果然不愧我教了你几年。一帆，你除了年纪尚轻，倒也能稳住性子，难得、难得、”

    水一帆也平静地说道

    “侄子也不想的，可是往往算计、背叛、陷害，任何一条都是能够让人成长和得到教训的东西。说来一帆还是要感谢姑！”

    水若云闻言怔了一怔，幽幽的叹道

    “你呀！还是那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明明有一条康庄大道给你走，你为什么非要自找苦吃，难道姑妈不是为你好吗？”

    水一帆不怒反笑，他盯着姑妈，奇道

    “姑妈是为了我好？这种说法倒是有趣，姑妈说说看，也许一帆会改变主意呢！”

    水若云也不管他是讽刺还是真的打算衡量。娓娓说道

    “你知道姑妈就只有你表妹一个女儿！在“回春堂”地一半与其说是姑，倒不如说是你表妹的嫁妆。一帆，你表妹长的难道不美吗？一帆，你真的就不动心吗？既能够得到如花美眷、还会有万贯家财，这难道不好吗？”

    见一帆听了没有拒绝，水若云接着又说道

    “姑妈知道。你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可是世间的女子千千万，姑妈眼看着你长大的，难道你地脾气姑妈还不清楚吗？你与你表妹自幼一起长大，可以说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大了做对小夫妻是再正常不过的。姑妈从小就看好你，不希望你选错路。听姑，一切问题和烦恼都不会出现的！”

    水一帆抬头，目光森然，水若云震住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水一帆浅笑出声。目光炯炯。戏谑的说道

    “按照姑意思，只要我和表妹成亲。那么咱们还是亲如一家，是吗？”

    水若云点了点头，只是心中不安。一帆蓦地起身，躬身行了一礼说道

    “姑妈，一帆感激你对一帆地良苦用心。只是，一帆不是扯线的木偶，不会是别人怎么说就怎么动的，姑好意一帆心领了。一帆受教了，告辞！”

    “站住！”

    水若云呵斥道，一帆回头，眼中无波无喜，水若云冷笑出声，开口问道

    “侄儿，我再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的是打算跟姑妈做对到底？姑手段你可是知道的，别怪姑妈没有提醒你！”

    一帆转身，目光灼灼，无声的讯息让水若云觉得碍眼至极。蓦地，她突兀的笑了，待神情平静下来，张口缓缓的说道

    “对了，长幼有序，这事是要轮着来地！呀！我想起来了，哥哥不是有遗训地吗？这样好了，先替我大侄儿一航办一办婚事，府里总是要有点喜气才行！现成的新娘子和新郎官，天作之合呀！”

    “你！”

    水一帆气急，可是一口气堵在了喉咙里，他挥袖离开了，水若云地脸色也是一片铁青，“啪”的一声中，桌子上的茶杯被她摔得粉碎，她面目狰狞，让人不寒而栗！

    灵漪直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但是又说不出来，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她心情烦闷、压抑的不想说话；蕙兰则是精神恍惚，两人都是心不在焉的。如霜和如冰最是鬼灵精，俩人伙着红袖，离的远远的，虽然有心想帮忙，可是俩人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掺合不进去的。如霜这会儿看着如冰，俩人的神情一般无二，她忽的想起了什么，和手一怕说道

    “我们别再这里楞着了。反正也没有我们什么事，再着急也帮不上忙。这样好了。我们去看看龙凤胎吧！”

    如冰听了眼睛一亮，见红袖歪着头、一脸的问号，她忙拉着红袖说道

    “咱们不找阿大玩了，我们带你出去，我们去看看真正地宝宝！就是这么大的娃娃！”

    说着用说比划了下，红袖听了猛点点头，姐妹两个跟灵漪说了一声。风风火火的让福伯驾着车，带着她们三人往“回春堂”赶去。等到了门口。福伯停了车，如霜摆摆手说道

    “福伯，你等会再来接我们好了。放心，红袖我们会看好的。”

    福伯见三人一起，倒是也放心，把马车掉了个头，赶着回去了。却说上次自从上次如冰被妹妹给淋了一身的尿以后。她就想着给小丫头一点颜色瞧瞧，可是等到她把小丫头抱在了怀里的时候，什么小心眼都烟消云散了！她那软软的小手从如冰地脸上拂过，如冰的心莫名地柔了下来，闻着娃娃身上淡淡的奶香，如冰觉得自己好像喜欢上了这个黄毛丫头。红袖看到娃娃，神色平静了许多，房间里就只有李氏一人在。如霜问道

    “李嫂，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李氏笑笑，说道

    “其实我小姑子也来了！不过你们没有见到而已，刚刚来看了看就急急的走了！”

    如霜闻言并没有在意，她抱着哥哥不停的摇晃着，等过了许久。门外，李二拉扯着自己的妹妹过来了，兄妹两人并没有看见姐妹花，就听到李二粗着嗓子，大声的说道

    “你跑什么跑，好不容易过来看看你嫂子，说什么也得好好的带上几天。你地侄子和侄女都好端端的，这里的东家也是良善的。来了就安心的住下，你嫂子也是级高兴的！”

    那女子一身的粗衣布衫，一声不吭。一个小小的包袱搂在怀里。她低着头，姐妹花也就没有细看。等到李二抬头，见到如霜和如冰抱着自己地一双儿女，开心的说道

    “咦？两位小姐来了，哎！看我这个浑人，慢待了不是。哦，这是我妹子，叫她李秀就行了。妹子，快来谢谢咱们家的恩人，这两位是水家的两位小姐，她们一家都是我和你嫂子还有两个娃儿的救命恩人哪！”

    李秀闻言身影一顿，脸色雪白一片，李二觉得不对劲，连呼几声妹子，如霜心细些，刚才没好意思仔细的盯着人家看，可是这会儿她偷偷地瞅了瞅，蓦地想起了什么，惊呼道

    “原来是你？”

    水一帆离开“翠苑”的时候，他回头望了望，几何时，这里曾经是自己留下开心和快乐的地方。可是现在，这里让自己喘不过气来，“翠苑”似乎成了水府的一个独立的天地。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姑妈胡来的，不管怎样！想了想，水一帆打算去找大哥商量些事情。等到了门口，他不由得犹豫起来：自己该怎么张口呢？如何说才更合适些呢？不行，大哥的身体是一个问题；另外，自己心中有愧，无论怎么都不能冒冒然的开口。可是若是不讲，万一姑妈要是真的张罗着让大哥和蕙兰成亲，到时候又该怎么收场？蕙兰现在已经受了很大地打击了，要是让她知道还有一场婚事等着她，不知道会怎么样？何况，自己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嫁人吗？水一帆几经踌躇，终于还是叹了口气，他不敢进去，更不敢问大哥，万一得到的答案自己都难以面对，又该如何接受呢？他地背影是那么的沉重！

    灵漪看到阿大和福伯在一起，俩人一个嘴里面絮絮叨叨的，一个比划来比划去的，看起来交流的还挺顺利的。灵漪见俩人聊性正酣，打断说道

    “福伯，如霜她们还没有回来，不是说让你去接她们吗？”

    福伯一愣，起身说道

    “坏了，我都忘了，红袖不会哭鼻子吧？阿大，等会儿替我哄哄红袖，这丫头发起脾气来，也是个闹腾的主！”

    阿大点头，嘴角一咧，仿佛在说：小意思，看我的！

    第二卷 第四十三章 元凶

    第四十三章 元凶

    灵漪一等就是好几个时辰，怎么回事？福伯只是去接红袖她们回来而已，不用这么久吧？她这边胡思乱想着，那知道如霜那边早就闹翻了天！李秀一直不敢抬头，心里一直幻想着肯定不是她认识的那家，那知道如霜的一声惊呼证实了自己的推断。她身体摇晃了一下，如霜气愤的看着她，如冰不知就里，看着李二夫妻俩也是摸不着头脑，就开口问道

    “如霜，你咋呼什么，好端端的发脾气干什么？你看看，兰生都要被你吓哭了！乖、乖、不哭啊！”

    见她还是一无所觉的样子，如霜恨恨的说道

    “如冰，你傻了你？你再看看，她难道你当真不认识了吗？”

    如冰听的事有蹊跷，先把兰生放在了床上，这走到了李秀的身边，本待打个圆场，可是等她看清楚李秀的面貌时，她也僵住了，对！就是这张脸，化成灰她都认得！李二见情形不对，忙开口问道

    “俩位小姐认识我妹妹吗？这可就奇怪了，按说她应该从来没有到过这里才对，你们怎么会见过面呢？这倒奇了！”

    如冰忍住心里的怒火，虽然她恨不得上前撕烂这张脸，可是有些事情她很想弄个明白。听到李二的话，冷笑一声说道

    “这你就要问问你的好妹妹了！问问她为什么不敢抬头看我们！问问她半夜睡觉的时候，可有被噩梦惊醒过？哼！她就是化成了灰。我和如霜都不会认错地！”

    李秀身子一颤，李二越听越不对劲，好像是自家妹子对不起人家似的。他马上喝道

    “妹子，跟哥说说，你是不是做过什么恶事？你别哭，你倒是说呀！”

    如冰冷笑出声，斥道

    “你哭什么？难不成你还有委屈不成？你这个恶妇。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了。你还有脸哭？”

    见她语声忿恨，李二忙上前低头说道

    “如冰小姐。你莫要生气，我们有话好好说，我这妹子头一次过来，若是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我这个做哥哥的给你赔礼道歉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计较！”

    如霜这时候气着说道

    “李大哥。你只说让我们原谅她，你可知你妹妹做过什么事？又值不值得原谅？”

    如冰这时候突然觉得很刺眼，这个房间里的一家人都让自己不舒服，原先的好感和同情都烟消云散了。李二听如霜说的严重，心里一沉，自己本就对不起东家，何况水家还是一家子地救命恩人，他拉过李秀。劈头问道

    “妹子，你老实说，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了？这俩位小姐都是好说话地性子，你到底做过什么，老实跟哥说！”

    李秀只是一个劲儿的流泪，如冰看了不客气的说道

    “怎么。说不出口？哼！有胆子做没有胆子承认吗？我告诉你，你这个心狠手辣的毒妇，你害的我大哥哥好惨！他以前多么潇洒俊逸的一个人，现在人人都说他是个跛子，你满意了？我们跟你无冤无仇的，你到底为什么来我们府里害人？”

    李二一听大惊，他拉着李秀逼问道

    “是不是真地？妹子，你快说呀？”

    李秀只是点点头，李二后退几步放开了她。龙凤胎估计也感觉到了不对，扯着嗓子大哭了起来！红袖见大家的脸都板了起来。肚子也饿了。自己就掀帘子走了出去，傻乎乎的一边摸着肚子。一边等着福伯来接她回家！房内，李氏也是一阵愁苦：当家的本来就欠了人家的人情，现在小姑子又做下了错事，把人家害的怎么惨，到底该怎么办呢？她转念一想，不对，小姑子不是这么恶毒的性子，按说无冤无仇的，也不会是无故去害人家，想来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想到这里，她张口劝道

    “妹子，听嫂嫂地话，二小姐问你话你就老老实实的交代，水府对我们的恩情大了，我们不能恩将仇报。再说以前的错事既然已经犯下了，看看有没有我们能做的，也好弥补一下！”

    李二伸手想打她，可是自己的妹子自己知道，以前就是给别人当下人，受了很多地苦！可是现在好不容易团聚了，实在是不落忍哪！他伸手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在了自己的脸上，“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如冰看着他，就听他说道

    “两位小姐，你们都是菩萨心肠。我李二给你们磕头了，水府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子感激不尽！求求你们，给我妹子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我知道自己妹子的脾性，她原是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人，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才犯下了这等的恶行！求求二位小姐慈悲，李二不敢求饶，只是求你们弄个清楚、问个明白！”

    如冰森然的看着李秀，见她神色凄惶，往事不由得浮上心头：当初就是她拿着一封书信上门，大家都以为她就是跟大哥哥定下了婚约的人，就张罗着办喜事。等拜完堂后，如霜和自己都想去看看新嫂嫂长什么样子，结果俩人瞒着九娘，偷偷摸摸的溜了进去。新房里大哥哥还没有回来，就她一个人在，姐妹两个看她取下了喜帕，就跟她聊了几句；她说是要如厕，姐妹两个还替她放了会儿风。过了会儿两人离开了，本来以为是大哥哥地新婚之夜，那知道第二天地时候，大哥哥人事不省的倒在了地上，一把匕首正插在了大哥哥地腿上、鲜血汩汩的往外冒，新娘子也消失不见了！问过了下人，说是一大早就府里的一个丫鬟出去了，再没有别人出去过！叫过来丫头们一查，好端端的都在呀！看来是新娘子乔装打扮混出去了！府里本来就是办喜事，下人们吃酒难免有些疏忽、这才让她溜走了！可是苍天有眼，自己居然还能再见到她，如冰死盯着李秀：就是这个人，害的大哥哥成了跛子，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她！

    大家僵持着，福伯来接人了，下车把缰绳给了伙计，进了后院就见红袖在房门口晃悠，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红袖，你怎么不跟如霜她俩一起，等急了吧！走，咱们回家去！

    红袖点点头，她早就饿了，等着福伯带她回去吃东西呢！福伯进了李二住的房间，本来是喊姐妹俩跟他一起回去的，可是见到房里的气氛不大对劲儿，奇怪的问道

    “怎么了这是？”

    如冰冷静了下来，说道

    “李大哥，她我必须带回去！无论如何我都要查个清楚！你要是不放心就跟我们一起过去一趟！”

    李二点点头，正想说话，一直低头落泪的李秀说话了

    “我、我跟你们回去就是了！大哥，你照顾好嫂嫂，这是我的罪孽，你不用担心的！”

    李二急的正想劝她，如霜想了想说道

    “我们就是要问清楚，你也不用担心。”

    李二无奈，只得点头同意了，他看着李秀，眼睛红通通的说道

    “妹子，你可不能犯糊涂哇！人家问你你就老老实实的说，咱们一家子都欠了水家的恩情，大不了咱们做牛做马一辈子报道人家，你可千万不能再做傻事了！”

    李秀含泪答应了，如冰和如霜带着她一块上了马车，急急的回家去了！水一航莫名的打了几个喷嚏，放下了手中的书册，看来府里的事是越闹越不像话了，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了，姑母那边，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放松了？唉！真不希望走到那一步！一帆现在成长的也是极快的，他的事、唔！自己也要寻个合适的机会，一切都要办的妥妥当当的！他不停的思量着，藤椅亲亲的摇动着。

    院中的柳树上面，一个鸟巢微微的颤动着，母鸟可能去寻食了，留下了嘴角泛黄的小鸟，它张着嘴巴、奋力的扑闪着翅膀，可是半天还是没有力气飞起来。它的头刚刚露出一点，就一个“倒栽葱”的掉了下来，水一航眼中精光一闪，飞身一跃把小鸟接住了，小鸟轻轻的啄了啄他的手指，一航笑了笑，清澈的眼神温柔的打量了下它，蓦地，敲门的声音响起，水一航看着手中的小鸟，苦笑了声，

    “看来你要再等等了！”

    说完自己蹒跚的走到了门口，外面福伯见了他说道

    “大公子，两位小姐找你有事，请你过去一趟。对了，刚才院子里我远远的看见一个黑影下来，没什么事吧？”

    水一航闻言惊了一惊，不会被发现了吧？待看到福伯眯着眼睛，模模糊糊的眼光时，笑着说道

    “哦，没有哇！老伯看花眼了吧！稍等，我这就过去！”

    福伯点头，等他关好了门、转身的时候，在他看不出的死角，水一航飞快的手一扬，小鸟像是离弦的箭一样，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鸟巢里，它看到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鸟窝，欢快的叫了几声，似乎是在感谢什么一样。福伯回头看了看，见到水一航温暖如玉的笑容，以为自己多疑，就没有回头，俩人朝着西院走去，看不见的角落，水一航挥袖拭去了脸上的一滴汗水！等到了西院，老远的如冰就迎了上来，她拉着水一航，兴奋的说道

    “大哥哥，我们终于抓到元凶了。”

    水一航闻言一愣！

    第二卷 第四十四章 偶闻

    第四十四章 偶闻

    李秀低着头，身上的衣服传来了丝丝的凉意，想来是紧张所致。她进了院里，既没有出声，也不胡乱的打量。蕙兰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对于这个以前冒名顶替的女子，她是没有好奇心的。不过，不管她是为了什么，借了自己的名号伤害到了别人，对于这点，蕙兰是深恶痛绝的！灵漪看她一副小媳妇儿的模样，脸庞吗，也就中上之姿，低眉敛目的、看起来倒是也个懂规矩的主。不过，灵漪仔细的看了看她的那双手，纤细修长、指甲修剪的极为整齐，水葱般的小手并不粗糙。看起来既不像是养尊处优的、也不像是抛头露面的！衡量来、衡量去，灵漪怎么看她都不像是敢动手伤人的主！两人打量着，红袖早就被阿大拉着去吃饭去了，那李秀也怪，明知别人在打量她，也不回避、自顾的想着心事！

    等着如冰和水一航走过来的时候，李秀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下，见果然如前面如冰所说到的，那翩翩风姿、俊朗脱俗的少年郎已经成了一个跛子。她的脸色变白了，手也开始微微的发抖起来。合上眼睛，毕竟亲耳听说的没有亲眼见到的冲击大，她不敢抬头，更是不敢看，心里不断的暗悔：自己果然是罪孽深重啊！就是这双手，让人家成了“废人”。且不说她在一边不停的忏悔着，水一航见了面前的女子，回想起当初来，也是一阵感慨！造化弄人。自己也没有想到今天还能再见面。如冰拉着水一帆走到了李秀的身边，说道

    “你倒是睁眼看看哪！看你做地好事！我大哥哥的样子你看见了吗？”

    如冰越说越气愤，忍不住伸手向李秀的脸上打去，李秀闭上了眼睛，不闪不避。蓦地，一只手拦住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