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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叔祖总是在精分 作者:噫嘻声轻

    人,食物不用说。江越岭环视周,指着南边道:“那边有片树林,说不定能抓到野味。”

    顾云横双眸亮起:“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之前,顾云横下山历练过不少次,但每回遇上麻烦很快便可解决,即便不能解决,附近也有酒楼或是路边摊让他填饱肚子,像这样什么都没得卖,只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实属难得。

    带着股跃跃欲试的心情,两人朝树林走去。

    小树林远看不大,走进了才发现别有洞天,林子里的树郁郁葱葱,再往深处走,条小溪贯穿整片树林,竟然比想象中大很。

    溪水不深,清澈见底,小鱼儿在里面欢快地游来游去。

    顾云横兴致昂扬,抢先对江越岭道:“师叔祖你在树下休息,我抓鱼给你吃。”

    不等师叔祖回复,他个纵跃,落在溪水中央凸起的大石块上,卷起袖子,躬下腰抓鱼。

    可惜鱼儿滑不溜丢,又十分警觉,顾云横试了几次都扑了个空,想起曾看人用树枝来捉鱼,偏过头对江越岭喊道:“有树枝吗?”

    江越岭捡起根粗细适中的树枝走到溪水边,递给他。

    顾云横两手分别抓着树枝的两端掰掰,测试硬度,感觉还不错,瞅了眼树枝的顶端,摸了摸,递还给江越岭:“削尖了才好插吧?”

    “嗯。”江越岭颔首,反手抽出闇影剑,极光剑影,转瞬间便削出个尖端来。

    顾云横还来不及反应,闇影剑已被收起,只留根尖尖的树枝出现他眼前。

    拂去上面的木屑,顾云横抽了抽嘴角道:“师叔祖,你用闇影剑做这事,太大材小用了吧。”有树枝在手,抓起来方便了,话音未落,便眼疾手快,轻轻松松便抓到条。

    江越岭淡淡道:“不过就是把剑。”

    顾云横想了想,也对,再好的剑,也只是武器罢了。他耸了耸肩,继续抓鱼。

    江越岭上下打量他番,骤然问道:“你没佩剑吗?”

    紫竹山派主攻剑修,极少有人不使剑。顾云横作为是柳佛衣嫡传大弟子,没道理连把独属于自己的佩剑都没有。

    况且无锋门与紫竹山派素来交好,派中名剑出自于无锋门,尤其是掌门亲传弟子的佩剑,最是马虎不得。江越岭的闇影剑便是无锋门门主冷江亲自锻造赠送的。

    被问及佩剑之事,顾云横手臂无法抑制,微微颤抖,没有掌控好力道,树枝紧擦鱼身而过,失手了。

    低垂着双眼,顾云横紧盯着侥幸逃跑的那条鱼:“折扇就够用了,要剑做什么?哈!抓到了!”

    他声音晦暗不清,分辨不出真实的情绪。忽而,声音扬起,手中树枝挑起,溪水随着这动作在空中划出道半圆形水波。

    顾云横兴奋地攥着树枝晃了两下,另头,条鱼儿正在垂死挣扎。

    他把拔下鱼丢在岸上,兴致勃勃地继续抓,佩剑仿佛是件可有可无的东西,眨眼间就被他抛之脑后。

    江越岭深深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这小溪不大,里面的鱼也大不到哪里去,两条还不够人填饱肚子。有了前面的经验,后来抓起来就快了,不会儿,岸上已经躺着五六条鱼。

    江越岭自觉地蹲在溪边清洗出来大半,顾云横用捡来的树枝搭起架子,准备生火。

    江越岭拿着洗干净的鱼过来,分别穿在不同的树枝上,搭在架子上烤。

    两人没什么交流,却分工明确,配合的十分愉快。

    顾云横有些惊讶,从他不留神把师叔祖放出来起,从未向现在这样和谐的相处过。

    跟屁虫不出来粘人,臭屁虫也老实许,太难得了。

    江越岭边烤,边翻滚鱼身,静得让顾云横险些认不出他了。

    顾云横没干过这活,生怕自己烤的太难吃,糟蹋食物,便托着腮等,两颗又亮又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架子上的鱼看,不时吞吞口水,饿极了的模样。

    天气寒冷,附近没有山洞,寒风吹,火势会儿凶猛,会儿几近熄灭,烤起来非常不便。

    顾云横等得焦急,又被烟熏了几次,呛得直咳嗽。

    江越岭全然不受干扰,安静地烤着他的鱼,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般。

    啊呀!这太不正常了。

    视线从鱼身上移到烤鱼的人身上,顾云横老早便听闻江越岭容颜俊朗,器宇不凡,身仙风道骨。亲眼所见,样貌全因不愉快的相处而被忽视,而今仔细观察,方觉得这人眉眼相当好看,双狭长的桃花眼不知在百年前害得少男修女修染上相思,那眉心的朱砂……

    顾云横“咦”了声,紫竹山上江越岭的画像中可没这点朱砂。他点了点自己的眉心,疑惑道:“师叔祖,你这里直都有吗?”

    江越岭扫了他眼,很快收回视线,盯着鱼道:“封印解除后才有。”

    “那奇怪了?怎么好端端的冒出这个来?”

    江越岭闭口不答,塞给江越岭条鱼道:“可以吃了。”

    就像顾云横不愿意回答佩剑的问题样,他也生硬地跳过。

    顾云横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满是期待地接过鱼,吹了两下,猴急地张嘴咬下去,还没嚼几下,脸色突变,很快便吐出来。

    江越岭不明所以地望向他:“怎么了?”

    顾云横皱眉苦脸道:“好难吃。”

    江越岭将信将疑,接过那条鱼也咬了口,从容不迫地咀嚼几下吞进肚子里:“还不错。”

    顾云横难以置信地睁圆眼睛:“你味觉不会有问题吧?”回忆番,他与江越岭吃过几次饭,这人在吃上面从未说过句,好像并不好口腹之欲。

    江越岭又咬了口,看上去有那么丝津津有味:“出门在外有的吃就好,不必讲究太。”

    这不是讲究不讲究的问题,顾云横看师叔祖口口把鱼差不快吃完,难以想象他是怎么入口的。

    两人在小树林里条件有限,身边没有香料,最就是做出来的鱼索然无味,或是带点腥气,再差点有点糊味也行啊。可江越岭烤的这条鱼,糊里透着酸,酸里带着苦,苦力还有浓得无法忽视的腥。鱼肉木木的,没有点新鲜的口感。倘若告诉顾云横,这条鱼死了快十天了,他都信。

    顾云横发誓,这条鱼绝对是他这辈子吃得最难吃的东西,只口,就不想在碰第二下。

    见江越岭吃完条,又来了条,顾云横难以接受,直摇头,捡了条鱼,自己烤起来。

    这会儿风势温和,顾云横打开折扇遍扇火,边儿烤鱼,很快便烤好了。

    他第次烤鱼,又有江越岭方才烤的阴影在,小心翼翼地尝了口,放在舌尖上品了片刻,眉头扬起——唔!味道还不错。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