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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面 作者:五里苏桥

    他的铠甲和身上的纹饰来看,应该是齐国皇室将军,面容又如此姣好,定是那四王爷高奕瑄了。”

    “这高奕瑄是谁?”

    “齐国的开国皇帝高澊的第四子,是当今齐主高溍的侄子。因他的生母没什么地位,又因他面容姣好,所以这四王爷在宫里直被人瞧不起。虽说他长相柔弱,却是有战无不胜的武技。刚刚在庆功宴上,被封了昌黎王的就是他。若是被他发现了我们,我们就别想活命了。”全远祺从小就因武功高被人恭维,如今说起高奕瑄竟也害了怕。宇文执却是天不怕地不怕,扬袖子,拔刀就要进屋。

    习武之人,对拔刀声分外敏感,听到院内有人拔刀,高奕瑄猛然推开门。院内寂静无人,月光初见。

    屋内老妇人道:“怎么了?”

    高奕瑄环视四周,确认没人之后,回头对老妇人说:“没事,可能是我听错了。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您早些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老妇人点点头道:“嗯,你就先回去吧,刚下了雪,天气冷,你要不要从我这里披件衣服回去?”

    “不用了。”高奕瑄微笑着答道,“我跑会儿就暖了,况且这儿离王府不远。”

    老妇人笑着点了点头。

    高奕瑄为老妇人关上门,走出院子。

    见高奕瑄走得没了影子,全远祺带着宇文执从屋顶落了地。松了口气对宇文执道:“将军您可真大胆,幸好我轻功强些,不然咱们都要死在这四王爷刀下。”宇文执却全然没听到全远祺的话,盯着高奕瑄走去的方向,呆呆的出神。

    “将军别看了,先救老夫人要紧。”全远祺拉着宇文执就往屋里去。

    老夫人见到自己的儿子来了,又惊又喜。抓住儿子的手,怎么也不放。全远祺道:“此地不宜久留,将军、老夫人,快些离开吧。”哪想到转身,那离开院子的昌黎王,正手持兵刃在门外。火红的战袍,银亮的铠甲,月下那细长丹凤眼闪着凶光,却仍要摄人心魄。

    全远祺暗叫不好,正准备拔刀。宇文执的老母亲突然跪倒在地,说:“王爷开恩,这两个孩子是押我来齐国的士卒,当时见我个老妇人,实在不忍心,就时常趁您不在,来我这里照顾我些。他们因战乱,自小没了娘,见了我,些许亲切些。念他们片孝心,王爷您可不要责罚他们啊!”

    老妇人说的这些,不正是高奕瑄的经历嘛。高奕瑄听了自然心软。忙上前扶起老妇人说:“老人家不用如此恳求,我朝士卒,我自然是会体谅的。”

    扶起老妇人,高奕瑄又对宇文执和全远祺二人说:“你们且早些回去吧,趁着战争刚刚平息,回家看看妻儿老小。再打起仗来,就怕没有机会了。”

    全远祺跪在地上说:“谢王爷,小的这就回去。”推了推宇文执,让他也跪下来,宇文执却是怎么也不跪。

    也是,宇文执自小地位就高,如今见了周主都不下跪,何况见到齐国个小小的王爷呢?

    好在昌黎王也不计较,点了点头就要回去。步子还没迈开,宇文执突然跪下,大声道:“王爷不要让我回去,家中老小早就死于战乱,我只心放在打仗上,早就听闻王爷盛名。如今终于有机会面见王爷,求王爷带我回府,教我武技,好让我早些杀敌,为家人报仇!”

    宇文执的这跪,吓到了老母亲,也吓到了全远祺。宇文执的母亲用自己的奶水喂宇文执长大,六岁之前,步也没离开过自己的生母。老母亲深知宇文执的性格,野心天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别说跪了,连谦卑的话,也不愿意开口说。如今竟能跪在这异国的小王爷脚下。老母亲心中大呼不妙。挡在宇文执面前,对高奕瑄说:“王爷,您可不要听这傻孩子瞎说。您日理万机,怎能教他什么武艺?还是让他早些回去吧。”

    高奕瑄心中起疑,面上却十分赞许宇文执,笑道:“老夫人您可不要这么说,士卒想要习武杀敌,这是每个做将军的求之不得的,为国家奉献的事,我怎能拒绝?”说着,就扶三个人都起来。

    在高奕瑄面前,宇文执的母亲不好再说什么。全远祺离不得宇文执,便随他同去了。老母亲看着三个人起消失在月色中,长叹不止。宇文执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高奕瑄身上,全然不顾母亲紧紧抓住自己,不让自己远去的手。

    宇文执虽跟高奕瑄到了他府上,却是下人的身份,本想跟高奕瑄接触接触,却仅因偏将在耳边的句低语。高奕瑄便叫管家安排宇文执和全远祺去休息了。好在这昌黎王并不亏待下人,住的地方虽然小了些,却也干净舒适,跟军营的帐篷比起来,自是好上许。

    听到偏将独孤越泽说太子来了,高奕瑄急忙脱下战袍,换上官服,来正殿之中见太子。齐国太子高柯,如今刚满十五岁,不习武,不打仗,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倒是十分乐意来高奕瑄这里。按辈分,应该叫高奕瑄为堂兄,按照地位,也应该叫高奕瑄四王爷,这小太子却从不遵从这些礼节,只管叫他 “奕瑄”。

    今日太子身着便服,就来了高奕瑄府上。许是正殿的火炉烧的够旺,太子有些热了,便脱了外面的大氅,懒洋洋地倚靠在正殿的椅子上,宦官方良双手捧着个手炉,在太子身后。见到高奕瑄来了,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那眼神仿佛是要放箭似的,盯得人心里难受。

    太子远远地看见高奕瑄走来,跳下椅子,就奔出去。高奕瑄要参拜,太子拉住他的手急道:“奕瑄,这是在你的府上,又不是宫里,行这些没用的礼节做什么?”高奕瑄比太子力气大,硬是跪在地上说:“太子为上,小王为下,无论在什么地方,小王见到太子,都应行参拜之礼。”

    高奕瑄这么说,太子便不乐意了,这是不领他的情。便撒了手,怒道:“怪不得你不受重用,大堂兄高奕瑜见了父皇,是从来不行此大礼的。”

    “大哥和皇上年纪相仿,自小起长大,虽为叔侄,却是兄弟情义些,皇上不让他参拜,也是可以的。”高奕瑄恭恭敬敬地答道。

    “那我们呢?”太子怒道,“我们本来就是兄弟,我叫你不要跪拜,你为何还要跪拜?”

    “小王不同于大哥,小王比大哥地位总低些,怎能无视礼节?”

    “既然你那么爱跪,就直跪着好了。”太子瞪着眼睛吼道。

    ☆、13

    第三小节

    太子没叫高奕瑄起来,他便仍不起来。大冬天,院子里的地面很凉,太子怎么也有些不忍,拉着高奕瑄的胳膊让他起来说:“好了,你起来吧。你且记住,你我之间,是不需这些繁乱的礼节的。我来你府上,你只管把我当成自家兄弟。也不用先去换官服再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