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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面 作者:五里苏桥

    将,坐在上座,离齐主最近。其次是老将军容成耀。高奕瑄虽是王爷,却坐在最后。三人的对面,坐着刚刚束发之年的太子高柯,其次是与高溍起长大的高奕瑄的大哥高奕瑜,之后是齐主的宠臣何正茂。再往下,两边都有齐国大大小小的武官。

    大家都落座之后,齐主道:“此次平定陈军,大将军华羽先立下大功,朕封你为平原郡王,容成耀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军了,封赏也有次,这次朕就封你为安林王。至于老四高奕瑄,想你也没什么封位,朕就封你为昌黎王……”齐主说到这里,太子坐不住了,他起身作揖道:“父皇,孩儿觉得此事不妥。”

    齐主问:“哪里不妥?”

    太子看了眼高奕瑄道:“想来四堂兄本就是王爷,若是封赏,也该有个不同于他人的场合来封赏。如今大家都接受封赏,于四堂兄块儿封位,怕是让子民觉得父皇偏袒将士,对四堂兄是例行封赏。知道的,四堂兄是为国为民,誓死杀敌得来的封赏,不知道的,还以为四堂兄是为了这个封号,才去军营之中的呢。”

    太子说完,齐主的脸色明显不好看,在齐主高溍开来,给高奕瑄这么个封为已经是抬举他了。这四王爷在皇室之中是最不受宠爱和尊重的。如今是战乱频仍的年代,需要的是五大三粗,威严凶恶的大将军,这四王爷偏偏细皮嫩肉,白白嫩嫩的,相貌柔美也就罢了,连那声音都是柔柔细细的。齐主本就不喜欢他,想着只要在礼节上给个封赏就是了,偏偏这个太子就是喜欢高奕瑄,齐主话还没说完,太子就为高奕瑄鸣不平了。

    高奕瑄知道齐主对自己的看法,便忙回答道:“太子言重了,皇上对属下的封赏,属下并无不满,谢皇上封赏。”高奕瑄自己领了赏,齐主自然高兴,立即让众大臣开始吃酒,太子也没了办法,极不乐意地瞥了眼高奕瑄,坐了下来。旁的何正茂笑道:“太子为他请赏做什么?他还不乐意。您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你住口。”太子不满道。眼神全灌注在高奕瑄身上,看都不看何正茂眼。何正茂讨了个没趣,待人斟了酒,讨好皇上去了。

    容成耀端了酒,第杯先敬华羽先,两人在战场上合作过次,华羽先擅长用计,可以利用天时地利人和,以敌百;容成耀擅长用武,身经百战,武艺高强,可以用手中兵刃,以敌百。两个人合作次,战无不胜。敬过华羽先,便又来杯,敬高奕瑄。高奕瑄是皇室之子,长相文弱,又是跟容成耀初次合作。初见高奕瑄,容成耀十分不满。心想,要这柔柔弱弱,娇生惯养的小相公来战场,不是拖咱们后腿吗?可这四王爷上战场,就如草原上的豹子,纵横沙场,杀敌虏将绝不手软。让所有因他面容而轻视他的人,后悔莫及。高奕瑄的武技,就连杀敌无数的容成耀,也自叹不如。

    大将敬酒,高奕瑄心里自然高兴,立即端起酒杯,道:“大将军不嫌弃小王的拙技,就是对在下最大的赞赏,受大将军敬酒,小王实在不敢当,小王还想在战捷之后,与容成兄结为兄弟呢。”

    听到兄弟二字,容成耀大喜,笑道:“我与羽先也是见如故,早已成为结义兄弟,见到王爷之后,在下也有此意,可想到王爷的身份,又不敢高攀,今日王爷能提出此事,在下求之不得啊。”随即告诉华羽先,三人同干了杯酒,算是结为兄弟。容成耀最为年长为大哥,华羽先比容成耀年幼些,为二哥。高奕瑄是加冠之年,年纪最小,成为二人的三弟。

    朝堂之上,地位尊卑有别,三人皆不敢声张。宴席散了之后,三人在宫门口道别之时,容成耀拱手作揖道:“在宫中设宴,不便聊。待他日来寒舍小聚,咱再话兄弟之谊。”华羽先回礼道:“太好了,打仗这么久,凑没有好好休息,改天去你那里,让嫂子准备好酒,我们兄弟好好喝顿!”

    高奕瑄心里虽欢喜,却不善言语,又看到两个人这么亲密,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只微微笑,点头算是答应。

    ☆、12

    第二小节

    齐国从周国虏来了周国重臣宇文执之母,因周国强大,齐主高溍不敢对老妇人有什么不利,暂时安置在悦川宫。高奕瑄是高澊在外打仗的时候与市井中的女人所生。高奕瑄三岁的时候,就离开了自己的母亲,后来长大了,再去找自己的母亲的时候,自己的母亲已然入土。直缺乏母亲关爱的高奕瑄,对年老的老夫人总是分关爱。高奕瑄偶然遇见悦川宫中宇文执之母,面如旧,倍感亲切。便次去悦川宫,照料老妇人。

    如今在宫中摆完了宴席,天色还早,高奕瑄便遣散了身边的服侍之人,趁着身上热乎乎的酒劲,散着步子来到悦川宫。

    周国的宇文执和全远祺,趁着悦川宫的守卫晚饭换班的当儿,潜入悦川宫。这悦川宫是专门用来安置从他国虏来的老弱病孺,为各国贵族,承受不住牢狱之苦,便安置在这里,以作为他国入侵之时的缓兵之计。

    两个人趁着天色渐暗进了悦川宫,但是战场上的齐兵是红衣,而在悦川宫守卫的士兵是蓝衣。红衣兵除非有齐主的命令,不然是不会来悦川宫的。宇文执、全远祺二人身着红衣,映着洁白的雪色,十分显眼,况且宇文执是鲜卑人,本就比中原的齐国人长得伟岸。只能躲躲闪闪,寻找老母亲的处所。

    掌灯时分,宇文执才找到老母亲的栖身之处。听得屋内有人声,宇文执不敢轻举妄动,戳破窗纸,向屋内望去,瞥了仅眼,就呆愣了。屋内的高奕瑄正在跟老太太聊天,不知道说到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微红的唇色间,排整齐雪白的牙齿。

    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全远祺见自家将军呆愣了,还以为屋内有什么稀奇之物,便也戳了个洞去看。只听宇文执失神吟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也不过如此了吧……”

    全远祺马上捂住宇文执的嘴,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低声道:“将军小声些,这是在齐国,若是被齐人发现了,我们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是回不去的。”

    宇文执抓着全远祺的手腕从自己嘴上拿开,嘴角微微上扬道:“这么紧张做什么,在齐国又没什么人认识我们。这个人是谁?我定要把他带回我国。”

    全远祺吃了惊,把宇文执拉着远离了些屋子。低声道:“将军这么大声也不怕屋内人听到?”

    “怕他做什么?”宇文执笑,“柔柔弱弱的小女子模样,量他也没什么本事。救了我的母亲,把他起带走也不是难事。”

    “将军您可不要小看他。”全远祺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