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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7

      厨娘当自强 作者:欣欣向荣

    头。”

    张泰:“那日你怎么发现袁老二?如何送他回家,道来,若有半句虚言,仔细你的小命。”

    张泰忙道:“小,小的不敢打谎,那日小的跟往常样出来倒夜香,天儿还没亮呢,就到了衙门前,瞧见地上黑乎乎像是个人,过去瞧认出是杀猪的袁老二,便把他弄上车,送家去了,到他家门口敲了半天,袁老二的媳妇儿才出来,却不接袁老二,捏着鼻子嫌弃的大门都不出,小的气上来,把袁老二丢在地上走了。”

    “你丢下袁老二的时候,人是死是活?”

    倒夜香的忙道:“若是死了,小的哪敢管这档子事儿,早喊人了,虽说人晕着,可袁老二身子壮实,小的探了鼻息,有气呢。”

    “你可记得把袁老二丢在门口的时候,是什么时辰?”

    倒夜香的想了想:“小的倒了半辈子夜香,什么时辰只瞧天儿就知道,小的从袁家走的时候,特意瞧了眼天色,刚蒙蒙亮,估摸着已近卯时。”

    张泰点点头:“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

    “小的句句属实,不敢欺瞒青天大老爷。”张泰叫旁边的师爷让他画押,倒夜香的按了手印下去。

    张泰又传袁家的邻居上堂问:“是何时知道袁老二咽气的?”

    邻居有说卯时的,有说卯时刻的,有说未到卯时的,供词跟倒夜香的前后致,却个死个活,这前后不到半个时辰,人就丢了命,用脚后跟儿想也知必然有事儿。

    张泰拍惊堂木,吓的焦氏身子抖:“焦氏,你倒来给本官说说,这前后不到半个时辰,你男人怎么就成了死人?”

    焦氏心里虽慌乱,却知道,这事儿绝不能认,认了自己就得偿命,这辈子就算到头了,想到此,咬了咬牙:“民妇不知,倒夜香的走了之后,本想把他拖进屋里去,可小妇人力气小,实在拖不动,正想着叫邻居帮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俺男人就咽了气。小妇人慌上来,忙喊了左邻右舍出来,帮忙抬进来,装裹收敛了,下了葬。

    小妇人本说就这么着过下去了,不想,我娘却劝我另嫁,人家都说好了,便嫁了过去。大人,小妇人句句实言。”

    她这话出,外头不知谁嚷嚷了句:“这骚娘们胡说呢,谁不知她早跟周家老二勾上了,给袁老二堵在屋里,这才趁机讹了周老二的银子吃喝嫖赌。”

    焦杏儿脸色变:“大人您别听外头人胡说,小妇人有几分姿色,常有不正经的男人从俺家门口过,想占小妇人的便宜,小妇人不依,就记恨在心,往俺身上泼脏水呢。”

    “胡说?谁胡说,问问冤家四下的邻居,谁不知道你跟周老二那点儿事儿……”

    张泰却不想牵连上周和,这周和是大夫人的干哥,这牵连上周家,不就等于把安府也牵进来了吗,惊堂木拍:“肃静。”看着焦氏:“今儿审的是你谋害亲夫之罪,旁事不说也罢。”

    张泰这句话,外头的老百姓心里哪有不明白的,这是不想追究周和,怕牵上周家。

    焦氏却低着头,口咬定,没下手害袁老二。

    张泰耐心用尽:“焦氏你当真不招?”

    焦杏儿咬咬牙:“这样的罪名,小妇人实在担不起。”

    张泰冷笑了声:“叫仵作前来,开棺验尸。”

    焦氏惊,若如此,岂不漏了馅儿,不对,如今都过去好几个月了,袁老二的尸身,想必早就烂没了,便开棺能验出什么,想着提起的心又落了回去。

    焦杏儿不知道的是,即便尸体腐烂,仵作仍能判断出死因,这是仵作的基本职业范畴,没久,仵作回来禀告大人:“袁老二头上有明显重物砸到的痕迹,小的判定,袁老二是因重物击打头部致死,且,从所留伤口的形状来看,属下猜测十有八九是砖头。”

    焦杏儿只觉眼前发黑,咚声晕了。

    张泰哼了声:“把她泼醒。”

    两个衙差早把外头冻得带冰碴的井水,提进来,冲着焦杏儿泼了下去,焦杏儿激灵醒了过来。

    张泰阴沉的道:“焦氏你招是不招?若不招莫怪本官大刑伺候。”

    焦氏哪受得了这个罪,只觉便是立时死了,都比现在强,忙点头:“招,招,民妇招了,袁老二总是下死手打我,我生怕他若是活过来,早晚被他打死,见他没醒便想捂死他,不想,他忽然醒了过来,民妇心里怕,正恰好手边有个砖头便砸了下去。”

    焦杏儿招认,这案子也就审明白了,杀人偿命,焦杏儿下到死囚牢等到秋后杀头。

    周和刚是挤到了前头,却听见有人提起他跟焦杏儿的事儿,心里怕,又往后缩了缩,直到焦杏儿招认,周和才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不想,到了家门口却进不去,院门外上了新锁,去敲他爹娘的门,也只是不开,白等他嫂子从旁边院子探出头来,冲他招招手,把周和让到屋里。

    周泰见他,别开头进里屋去了,周和不明所以:“嫂子,我家的门怎么锁了?”

    周泰媳妇儿叹了口气:“小叔莫非忘了,刚走的时候说了什么?”

    周和愣,方才想起来,刚在气头上说往后不回周家了,心里不免有些后悔,不回家自己去哪儿啊,虽撂了那样的话,却没想到他爹娘真狠心的不让他不进门,起身,想再去敲爹娘的院门,却给周泰媳妇儿拉住:“小叔,嫂子劝你句,这次婆婆是真气急了,时半会儿不会心软的,要不这么着,你先去外头待几日,我跟你大哥劝劝娘,等娘回缓,你再家来也是样。”

    说着,进屋去拿了个荷包来塞给他:“这些银钱你先拿着,这出去不比家里,吃穿住行,哪样不要钱。”

    周和却蹭的了起来:“嫂子就别装好人了,不定就是你们两口子使的坏,想独吞了咱们周家的家产,当我傻不成。”

    他这句话把里屋的周泰惹急了,几步出来,把他媳妇儿手里的银子把抓过来,指着大门:“滚。”

    周和哼了声掉头走了。

    周泰屁股坐在炕上,半天才道:“如此想来,倒还不如当初穷的时候呢,虽日子清苦,却消停。”

    他媳妇儿劝道:“你这话说的,这富贵有甚干系,小叔是糊涂呢,想想你干妹子,人家才叫富贵,也没见跟小叔似的啊。”

    提起安然,周泰不禁点点头:“你不知妹子是个什么人,虽是丫头,却比谁都有本事,比谁看的都远,不禁厨艺好,还识文断字,明事理,不然,你以为安府大夫人是谁都能当的吗,俺总觉着,干妹子从底根儿起,就跟咱们不是路人。”

    他媳妇儿点点头:“心还善,不是你干妹子护着弟妹,不定,早让焦杏儿治死了。”

    不说两口子这儿暗暗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