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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当自强 作者:欣欣向荣
刚才梅大捶牛肉的时候,他就想知道这道牛肉丸子,到底有什么不样之处。
碗牛丸刚装在碗里,他拿着条跟个就舀了个塞进嘴里,烫的直吸气,也不舍得吐出来,好容易适应了咬,顿时股汁水从嘴里喷溅而出,正喷到他对面着的崔福脸上。
崔福自然不敢恼,却也着实挨了下子烫,拿着帕子忙抹了抹,这抹就感觉种鲜味儿弥漫开来。
厨子的嘴跟鼻子是最灵的,对于极品美味是敏感,稍微闻就能知道,再看逍遥郡王那恨不能口吞进去的吃相,就知道这道牛肉丸好吃了,忙吃了个。
有岳锦堂的例子,崔福学聪明了,没跟岳锦堂似的,直接咬,而是闭着嘴慢慢的咬破肉丸,顿时包在肉丸里鲜美的虾汁爆了出来,溢满整个口腔,顺着嗓子眼下去,路甘美鲜甜,再咬肉丸,劲道无比。
劲道的牛肉与内里的虾汁混合在起,成了最极致的味道,无法形容的美妙,是他这辈子都想象不出绝妙滋味。
哪怕心情极为不好的江南总督上官义和心怀忐忑如坐针毡的苏州知府贾代仁,都吃了不少,锅肉丸刚出锅就被抢空了。
没吃着的,十分眼馋,吃过的是意犹未尽,早把王品荣那道空心肉丸丢脖子后头去了,提都没人提。
安然却没忘了,看了他眼:“如果安然所料不错的的话,你刚才的空心肉丸,之所以空心就是因里头包了猪油,猪油遇热则化,故此,肉丸变成了空心,如果我来做这道空心肉丸,绝不会包猪油,因猪油虽遇热则融,却会留在肉丸中,妨碍牛肉丸的口感不说,吃了还会觉得腻,稍微冷也容易凝住,倒不入用山珍熬冻,包入肉丸,这样比猪油好的,我这做的这道包心牛丸里,包的就是虾肉冻,这不算什么绝活儿,称不上厨艺精湛,这道包心牛丸,并非安然要跟你比试输赢的菜,只是想告诉各位,你的空心肉丸是怎么做出来的。”
她话出口,本来都绝望的王品荣师徒,顿时觉得有了些许希望,即便王品荣不想承认,也知道,安然做的这道包心牛丸明显比自己高明的。
也就是说,这第二轮的胜负已分,如此来,自己不仅没把松月楼谋到手,反而要断了自己的胳膊,这当厨子的,要是没了只胳膊,就等于绝了厨子这行,后半辈子靠什么吃饭啊。
越想越怕,汗都下来了,却没想眼瞅着是绝境,却忽然有了转机,即便心里知道,安然既敢如此说,怕是有后招儿,却仍然心存侥幸。
岳锦堂却急了,把安然扯到边儿:“你这丫头傻了啊,这第二道菜,明摆着赢了,怎么就不算了。”
上官义却笑道:“锦堂你这可是虑了,安姑娘厨艺精湛,既如此说,必然能做出厉害的佳肴,本官倒越发期待了,只不过,既然姑娘说前头这道牛肉丸不算,若姑娘做出的菜,比不过空心肉丸,那这第二轮可就是姑娘输了。”
安然笑着点点头:“自然如此。”
上官义微微眯了眯眼,心说这丫头才大,难道厨艺真能如此厉害?
安然却不理会他怎么想,看了王品荣眼:“既你说是北派的厨子,那安然就做道北菜好了,北菜里有道空心琉璃丸,跟你的空心肉丸虽南北,认真说起来,倒同出脉,却不用包裹猪油,只要能精准的控制油锅的热度,就可以做到空心的效果,而拔丝的烹饪技巧,也来源于北菜,安然稍作变动,便做道拔丝空心琉璃丸,也省的总做南菜太过单调,其实,北菜里同样又许绝活儿值得我们学习。”说着,走到灶台前。
这道琉璃丸子是地道的鲁菜,算是安然比较喜欢吃的道菜,安然直觉得,它像道甜点。
主要食材是面粉跟鸡蛋黄,把面粉加开水,搅成厚厚的糊状,凉至温热,加入蛋黄,搅匀做成丸子,入温油中炸至挺身浮起,捞出。
油锅再加热,倒入丸子复炸,待形成空心金黄色的时候捞出,若照传统做法,接下来就是浇上炒好的糖汁儿,这道菜就算成了,但安然想变下。
让狗子取来个大大的平盘,炒好了糖之后,把炸好的空心丸子沾着糖层层粘起来,直粘了九层之高,把锅里剩下的糖慢慢加热,糖的温度是拉糖丝的关键,待温度正好,手里的勺轻轻拉带……
众人都不禁睁大了眼睛,被眼前不可思议的幕惊住了,就感觉锅里的糖汁在安然的手里,仿佛有了生命般,随着她的手,绕着盘中的高达九层的琉璃丸子,圈圈的缠了起来,从下至上把整整九层丸子裹在了糖丝里。
颗颗丸子裹在层层晶莹的糖丝里,圆润如珠,颜色金黄,玲珑剔透,不用尝,就这份精湛的厨艺,也不知甩出王品荣少条街了。
虽然都知道拔丝是北菜的绝活儿,尤其韩子章的大徒弟,葛顺生的拿手绝活就是拔丝锅出,可谁见过这么拔丝的。
刘易财心说,亏了当日在齐州葛顺生没跟这丫头比,不然,就这道拔丝的绝活,也得输的北都找不着。
刘易财这会儿彻底明白了,自己师傅这样的,简直是白给,这丫头从开头就没把师傅看在眼里。
刘易财忽然感觉不大妙,这么看来自己师傅已经输了,这胳膊要是没了,还当什么厨子,自己跟着他能有个屁出路,而且。
而且,刘易财总觉着今儿不对头,怕师傅便留下条胳膊,也完不了事儿,就瞧郡王殿下那眼里的冷光都不禁抖了下。
何况,师傅这战输了,连带把总督府加宁王殿下的面子都输了,就算今儿全身而退,以后也没了出路,自己还是先溜吧,找个有用的靠山,省的跟着师傅倒霉。
想着缓缓往后退,趁着没人注意他,钻进人群,不会儿就没影儿了。
王品荣真傻了,愣愣看着安然发呆,摇着脑袋,嘴里个劲儿的嘟囔:“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才大,学了几年手艺,不可能,不可能……”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
不说他,在场只要是厨行里的厨子,有个算个,都觉安然的厨艺太过玄幻,可是眼睁睁看着安然使出来,不信都不行。
上官义的目光颇为复杂,本来松月楼这档子事儿,就是宁王想给皇上添点儿堵,谁知蹦出这么个小丫头来,这堵没添上不说,反倒给松月楼争了名声,不用说,往后松月楼的买卖肯定会加红火,自己这个江南总督瞅着都眼馋,毕竟这白花花的银子谁不爱。
岳锦堂呵呵笑了几声,看向王品荣:“王大厨,怎么着,这第二道菜的胜负如何?”
王品荣脸色煞白,猛然转头,抬腿就想跑,可惜刚挪动了两步,就哎呦声惨叫,后背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