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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脸没皮np 作者:喜了
手扶着腰,手撑在脸庞,说话很轻,“直都这样,什么都不吃……”
元首没有立即走到跟前,而是看了眼这屋里,声音也不大,“怎么都搬出去了,以前是不是都放这屋儿的,”
“是,”小枚的声音有点颤。是他件件搬出去的,得得直望着这些,又不哭,看得小枚挺慌,特别是那把军刀,枪枪似乎很喜欢这把刀,得得几次说怕他睡觉不舒服,男孩子占床些么,说要拿开,枪枪说,就搁着吧。
元首扭过头来,再看向床上的得得……从他进来,得得竟是眼都没看自己,那眼睛怏怏地就望着窗外,好像死了心……启离好像突然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吐了口气,走过去,倾身把他的得得抱起来,轻飘飘,启离唇抵着她的额角,声不作,抱着她走了出来,
经过胡黎,稍近距离看清她,胡黎只觉得得白的好似透明了……
院子里的人见元首抱着得得出来,自觉向后退了几步,
启离手托着她的腰臀,手掌着她的后脑,就像她年少时抱着她去喝水,去荡秋千,
掌着她后脑的手轻轻梳理了下她的发,“得得,枪枪平常用哪只笔,”
得得好像怔了怔,这才看向他,又好似没有焦距,
启离抱着她侧了侧身,“那边,”
得得看过去,
看了好会儿,盯着个点不动,
启离走过去,微弯腰,“这只?”
得得迟缓地点点头,
“嗯,留着,以后你也常常用它。乖,拿起来。”
得得不动,
启离轻轻耸了耸她,腿也弯下来些,“拿起来呀,”
得得伸手拿起,眼看着眼睛已经红起来……
“嗯,再看看,枪枪平常总穿哪件衣裳……”
走到挂起的那排衣裤边,得得已经泫然欲泣,启离狠着心,“得得,他平常总穿哪件,拿出来,枪枪走的时候总要他穿上他最喜欢的……”得得突然抓住件白衬衣,扯得架子晃!得得抱着,抱着……“呜……”痛哭出来,
启离已经是眼通红,轻轻拍着她的背,“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
得得咬着白衬衣哭得厉害,启离抱着她又走进房里去,听见得得痛哭的声音由近及远,听见元首心痛非常的声音,“得得,你是姐姐,伤心是伤心,可,自己都走不出来了,这叫人怎么……”元首些许哽咽,
再就是只听见得得叫人伤心的哭声,声,声,喊着“枪枪”……
小枚和胡黎走到院子里来,
小枚沉着脸递给他只手机,“看看吧,里面有段视频。”
是枪枪的手机,
从昨天出事的四中出来到现在,小枚的心思直都扑在得得身上,只把枪枪的东西搬到院子里去时,看到这只手机,想起枪枪那句话,“这不能带进去,你帮我拿好,别随便打开看。”……
小枚就坐在院子里打开了手机,翻看时,其中里面有段不完整的视频,镜头都是歪斜,显然是在非正常状态下录下来的,叫人心惊的是,当时枪枪正惨遭毒打!
枪枪开始硬着气不做声,好似蜷着身子抱着头,后来他都被打的模模糊糊喊“别打了,别打了……”
骇人的是,
隐隐听得见,
少年人的声音,
“跟你姐样孬,求个什么饶呀……”
胡黎看了,眼色沉的如滩黑毒,
“人得好好验尸!”
小枚的眼低垂着,好似在看他自己的手,
“验尸报告两点钟出来。”
☆、111
枪枪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外伤性脾破裂,引起腹腔大出血致休克死亡。
关键详细要看“外伤性脾破裂”这点,尸检报告说的很清楚属于迟发性破裂,根据症状判断,约四十八小时前经历重创,加之报告指出身体处软组织损伤,简单直白地说,这孩子是被人活活打死!
这种报告结果如何能叫得得知道?最辛苦的主要是瞒着她了,其余,都不算辛苦。
还有什么好说的,闹出了人命,放得过谁!
枪枪尸检出来当天警方就羁押了几位直接嫌疑人,开始小孩子们还仗着家里背景横着呢,后来听人死了!……这才各个吓得没了主意,吓喝,全水出来了。
第三天,北京市东城分局将审讯资料送至东城检方,同时向检方提请逮捕程某、滕某,因此案嫌疑人涉及未成年人,均不对外公布姓名。另,警方已下令所有参与办案人员不得向外界泄露任何案件细节,警方内部的非侦办人员,也不得泄露。其间,办案进展由侦办人员直接向警方相关领导汇报。
根据规定,检方会在七日内作出批捕决定,因此案重大,其间的周六日也纳入决定批捕时间内的话,预计两三日内,程某滕某肯定会被批捕。事实,有这样种压力在里头:希望在死者头七内,凶手全部捉拿归案!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真有种如此气势,北京的天艳阳暖人,却越身处高位的人此时越绷紧了弦,感受着无与伦比的低气压。虽口风压得相当紧,知内情人少之又少,但是有政治敏感度的人就能嗅出那触即发般的黯抑与不安……
真不知是可笑还是可悲了,
枪枪身亡当日,杨骐达再次通过阮晓宁这条线施压,终于拿到四中个免试名额,高高兴兴交到涂维茜手上。次日,涂维茜交付钱越。
钱越当时拿着手里的入学通知书,那份满足心悦……竟是亲往四中而去,途中给得得打过几次电话,均处于关机状态。
入四中,钱越是份殷勤,想干脆就帮得得把她弟弟切入学事项先打点好,比如挑个好班,打点好老师,
却,当报出学生姓名时,
“什么,您再说说姓名?”
“皮枪枪。”
姓名是从张琪那里打听来的,
你看教导处这位开始还恭敬接待他的老师当即脸色变得!……
“您,您确认这孩子的名字叫……”
“是的,皮枪枪。”钱越已经微蹙起眉头,又说了遍。
“对不起,这件事……”老师显得神经紧绷般,竟是如此不明不白将他送了出来!
钱越觉着事有蹊跷,只有再次联系徐敏,
徐敏开始见到他还不知道殷勤,还以为上次得罪了他,给他打电话他也是冷冷淡淡,说见面也被婉拒了,徐敏还不知道伤心,这会儿他竟主动找上自己,还没待钱越开口,徐敏就忙说,“你生什么气呀,我又不是不帮忙……”委屈死,钱越抬抬手,还是那样的微笑,“谢谢你,这事儿我已经解决了,不过今天来办报到,怎么你们这儿的老师怪里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