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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脸没皮np 作者:喜了
☆、109
这个早晨和所有的早晨样,阳光明媚,霞光洒下来,照的花儿红,眼儿媚。
“枪枪,小枚今天送我们去好不好,”
得得在门边,有点小心翼翼地问。今天是枪枪去四中笔试的日子,得得还是害怕人立在那个对她来说冷酷的校园。
写字的枪枪抬起头,却异常平和,“好。”得得望见枪枪唇边好像有个红印子,好像佛祖按下的拇指印,力道重了点却也不失慈悲感。
得得微怔,为枪枪唇边的红印,也为枪枪爽快温和的态度。她看得出枪枪和小枚彼此冷淡。
枪枪出去吃早点了,得得走到弟弟刚才写字的桌旁,软皮本敞开着,枪枪放下的钢笔还在旁,
“身体作为自动运行的堡垒,它保卫着灵魂的圣火。如果完全听凭灵魂的召唤,所有人都将飘来飘去,这个世界变成鬼魅的世界;好在灵魂只在有限的躯壳内作乱,这个世界才是人间的世界……”
枪枪清秀的字体,得得小声读出,内心里有了异样的感觉,毛毛,抓抓的,变得不宁起来……
车上,
小枚开车,
后视镜里见坐在后面的得得直扭头看着枪枪,迷惑似又不安,
枪枪望着窗外,有时候回头看看得得,见她这样,笑笑,“怎么了,怕我考不好?”
得得摇头,突然抓住枪枪的手腕,“枪枪,别丢下我个人……”又是那句话,
小枚心里“嘶”声不舒服,她又犯什么傻,莫名其妙这么句,这孩子只是去考试,又不是去赴死……之后,回想此刻,小枚为闪而念这句牢骚追悔莫及……
枪枪却是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又胡说了,我能去哪儿。”也还是那句。
得得抓着弟弟的手靠向椅背闭上了眼,低低喃,“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眉头紧蹙起来,烦躁,忧伤……见她这样,小枚头皮发麻,心似乎也跟着敏感起来,不舒服起来……
枪枪进考场前,把自己的手机给她,
“这不能带进去,你帮我拿好,别随便打开看。”就似个普通的弟弟也有自己的小隐私,不能叫老姐看到。
“哦。”关键是,这老姐很听话,乖乖点头。小枚看到这,刚才揪起来的不舒服又下舒展了下来,神里神经,怎么现在情绪老跟着她走了?
很普通的场考试,
间考室,
两位老师进去了,前后注视着全场,
外边篮球架下,几位家长等候着,
小枚带着老婆走到那头个石凳坐下,得得有点痴痴呆呆的,小枚推了下她,“你到底怎么了,我才说你出息了,转学自己跑,四中也敢进来了?”
得得抬起头,迷糊的样子,“你也知道啊,”
“知道你在四中那点事儿?”小枚看她眼,眼里有笑意,回头拿起报纸看,
得得把手按在报纸上,扭身指了指她右后方个角落,“我当时就在那个垃圾堆旁边睡着了,”
小枚看过去,再看向她,最后,把她搂进怀里,“这世上狗眼看人低的人太,你要各个计较,就是不善待自己,也不善待关心你的人。”
得得听了心里暖暖的,抬头看小枚,“小枚,……”刚又要zhe下,突然听到,
“谁是皮枪枪的家长!!皮枪枪的家长呢!!”
小枚永远记得那刻得得的表情,
前会儿还是娇暖如小日月,听见这声,身也僵了,心,好像也麻了,
真是情绪就跟着她在走!小枚瞬间仿佛身麻痹,心,隐隐震颤……
得得有点呆愣,小枚起了身,牵起她的手,重重捏了捏,“得得,”喊了声,得得恍然间看向他,又似乎焦点并不在此,
小枚蹙着眉拉着她向走廊那边快步走去,“我们是,出什么事了!”
“快,快,那孩子不停,不停吐血!吓……”吓死人了,老师及时住了嘴,不过看她脸煞白,情形定很恐怖!
小枚立即回头!
得得好像已经丢了魂,只用手捂着嘴,牙齿死死咬着,
“得得,没事,这儿别动,别动!”
得得虚浮的脚步因为小枚声吼定住,眼睛通红,大大睁着,牙齿死死咬着,动不动!
小枚的心都快被她挖出来了,却也顾不得,快步走进考场……眼前的幕,饶是小枚有心理准备,还是被震惊地生生阻住了脚步!
枪枪趴在课桌上,模样像睡去,却桌的鲜血淋漓,
卷子浸在血里,
他嫩润的脸蛋浸在血里,
指尖滴着血,
唇边淌着血……
好似,这样个孩子,竭尽全力地流尽他最后滴血,却,身体是温润的,甚至艳美非凡,
这是场恐怖又妖娆的死亡,
轰轰烈烈,
大妖绝艳,
结束在这最圣洁的考场之内……
小枚极力稳住心神走近,指去探了探那鼻息,已然没有生息,
小枚看向那浸在血里的卷子细格,
作文题目:爱。
枪枪娟秀的字刚写完段话:
我要用个耄耋老者的爱来与你相爱,这样你可以很快另结新欢,还会有丰富的爱的遗产。在你需要忍受我形容衰退、行为迟缓的时候,我决定找件事物来继承我以便继承你,比如,书写。
仿若有了感应,小枚艰涩地看向门边,
得得像个遭遗弃的孤孩,躲在门边睁大着双眼望向这边……这刻,小枚体会到什么叫痛彻心扉,心里只有个艰难的念头:你叫她怎么活……
☆、110
上午十时左右,小枚家门前的巷子口驶进来两辆黑色小轿,先下来两位身材高大的军装,接着,下来的人,两三位跟着焦急步入门廊。
接着信儿,胡黎跟随在沈y军区考察的元首紧急回京,才下专机立即驱车就赶了过来。
看见院子里搁着搬出来的床,床上还有那把军刀,男孩子的衣裳、鞋,少年的书本、笔……元首看眼,始终沉着脸,走进去,其余人都停在院子里,脸担忧看着这切。胡黎只跟到房间门口,往里望去,隐隐看见小枚侧着倾身坐在床边,他遮住了视线,看不见床上的人儿……待见到元首进来,小枚起身,错身的间隙里,只晃,胡黎看见她……只眼呐,胡黎心就紧紧揪!
头发散下来,靠在两床被褥里,身上盖着床被子,两手放在外面,眼睛无神地就望着窗外,脸色苍白,得得好像就剩把骨头和口气了……
你想胡黎看了都揪心非常,何况,枚启离。
得得这模样简直就是在拿刀剐他的心!
小枚看上去也有些憔悴,显然晚未睡,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