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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舟 作者:楚寒衣青

    你爷爷的寿辰?”

    五分钟而已。顾沉舟看了从客厅走过来的贺海楼眼,挑了挑眉说:“日子还真没记错啊。”

    贺海楼自得地笑了笑,根本不去问顾沉舟自己猜对了没有,走到冰箱前,抱着胳膊看顾沉舟。

    顾沉舟没有去管身旁的贺海楼。他在流理台前,拿着菜刀,意态轻松地下下切着菜板上的材料。芹菜的叶子扯掉,香菇切成丁状,肉用地瓜粉抓好——

    锅里头的水烧开了,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顾沉舟将面条和抓好的肉起放到滚开的热水里,接着也不等面条煮好,用另个炒锅倒油爆好了葱姜放在边,再去拿冰箱里的卤料放在微波炉里加热。件件事情有条不紊地做下来,等顾沉舟看面条差不了,正要去关火的时候,肩膀上重,贺海楼暧昧的声音随之响起来:“我饿了。”

    “就好了。”顾沉舟的悠闲地说,他的心情不错,弯腰从消毒柜里拿出个小碟子,夹了筷子面条上去,端到贺海楼面前说,“尝尝咸淡?”

    贺海楼不客气地低下头将面条吃掉:“味道还行,不过——”他拖长声音,“我饿了。”

    “哦?”顾沉舟不置可否,将之前爆好的佐料倒进面条里拌匀,再把锅细面条端上桌,“吃饭吧。”

    顾沉舟不接话桩,贺海楼也不以为意。他觑着顾沉舟的动作,在对方转好碗的时候适时将另只碗递上去。顾沉舟瞧了贺海楼眼,直接将装满的那只碗递给对方。

    贺海楼表示心满意足,这个时候,他就

    不吝于让自己身旁的人也感觉到满足了:“也许我们什么时候可是试试女体盛——”

    顾沉舟沉默了几秒钟。这几秒钟里,他几乎能看见自己的底限点点地碎裂最后碎成了地渣渣。

    “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贺海楼两只手交叉放在桌面,十分斯文地询问对方。

    “真是个好主意。”顾沉舟斜了贺海楼眼,“再好也没有了——吃饭!”

    贺海楼低低地笑起来:“帮我像你爷爷问好。”

    “好。”顾沉舟说。

    窗外,天色渐暗,灯火辉煌。

    公休的时间早几天前就调好了,第二天上午大早,顾沉舟就收拾好东西,开始大巴飞机地折腾了上午。到了中午十二点半,他来到扬淮省的省委大院,倒是刚好赶上午饭时间。

    和在京城时候样,家里的三餐照旧是由郑月琳准备,顾沉舟走进家门的时候,饭菜已经做好了,但桌上并没有人,顾新军和郑月琳都坐在沙发上翻阅书籍和报纸。

    “爸爸,阿姨。”顾沉舟向两个人打了声招呼。

    顾新军沉着脸没有出声,郑月琳等了下没等到顾新军说话,有点奇怪地看了对方眼,及时笑道:“小舟回来了,洗个手吃饭吧。”

    顾沉舟答应了声。

    顿午饭吃得非常沉默,吃完之后,顾新军和郑月琳都像平常样工作,直到下班时候,三个人才乘飞机飞回京城。

    第二天的寿宴相较于前两年,会相对冷清些。但顾老爷子活到这个年纪上,起起伏伏许次,不至于连这点事情都看不破,照旧和卫老爷子还有沈老爷子聊天下棋,为了枚棋子的输赢吹胡子瞪眼睛,等到小孩子样说够了,就各自心满意足地回屋休息。只是在休息之前,他特意把赶回来参加寿宴的顾沉舟叫到身边说话。

    “爷爷,你找我有事?”顾沉舟问。

    顾老摆摆手让顾沉舟坐到椅子上,直接问:“你跟你爸爸怎么回事?今天整天句话不说,你们今年几岁了,还是特意回来摆脸色给我看的?”

    “爷爷。”顾沉舟稍微尴尬了下,就恢复平常的沉静,“我和爸爸有点分歧。”

    顾老眉头动了动:“政治上的?”

    “是生活上的。”顾沉舟说。

    “关于什么的?”顾老问。

    话在嘴边转了下,顾沉舟说:“我正在努力和爸爸达成共识。”还是选择了暂时避开这个话题。

    顾老爷子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了。

    顾沉舟顺势起来:“爷爷,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行了,你去吧。”顾老说。

    顾沉舟这才往书房外走去,走到接近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停了下,侧过身带着点几乎察觉不到的迟疑说:“对了,爷爷,贺海楼让我向您问好。”

    “贺家的小子?”顾老若有所思,“你们最近交情还不错嘛,我知道了……出去之后好好跟你爸爸说话,不管什么事情,都是在商量中解决的。”他又吩咐了顾沉舟声。

    顾沉舟点点头答应了,转出门,就看见顾新军背着手在他面前两步的位置,沉着脸对他比了个手势。

    顾沉舟呼出口气,跟着顾新军下了楼梯,来到二楼的房间。

    “你把事情跟你爷爷说了没有?”进房间,顾新军就开门见山地问。

    “没有。”顾沉舟说。

    “为什么?”顾新军盯着顾沉舟问。

    顾沉舟平静地说:“爷爷年纪大了。”

    “你也知道你爷爷年纪大了?你怎么不想想你爸爸今年也是六十岁的人了?”顾新军冷笑声,屈指用力敲敲桌子,叩叩的响声中,他神情严厉地说,“你现在翅膀长硬了是吧?玩就玩了,还给我玩出花样来了!”

    顾沉舟没有说话。

    顾新军平复了下自己的恼火:“你说你在和贺海楼谈恋爱,你是认真的?”

    顾沉舟“嗯”了声。

    “你知不知道这代表什么?”顾新军问。

    顾沉舟突然笑了下:“爸爸,这其实什么代表不了,你和贺书记之间的关系,还会因为我和贺海楼之间的关系,而产生变化?”

    “脑子还没有完全烧坏嘛!”顾新军点点头,“接下去你是不是要说,不管我们的关系怎么样,都影响不到你们,不管你们的关系怎么样,都不影响我们?”

    “不,”顾沉舟很快回答,“爸爸,我觉得你可以试着和贺书记联合。贺书记需要强有力的人支持他竞争五年后的那个位置,你也需要有郁系的人帮助你重新

    稳定根基进步。”

    顾新军气极反笑:“你的算盘打得不错,我就非得要跟贺南山那个小人联手?”他用力拍了下桌子,放在桌上的水杯受惊地跳起来,把自己怀中捧着的水洒出少许,“你忘了祥锦的车祸?”

    顾沉舟的目光微微凝了下。但很快,他就再接下去:“贺海楼也替祥锦挨了钢筋,爸爸。当然这件事,”他反复斟酌了几次,才说,“我会亲自跟祥锦说的。”

    “你打算怎么说?‘我看上了你的仇人的儿子,你开车被人撞的事情干脆就这样算了吧?’”顾新军对顾沉舟说。

    顾沉舟收起脸上仅有的点笑容:“爸爸,我当然没有这么想,祥锦是我的兄弟,这件事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我会好好处理的。”他说道这里,又认真地重复遍,“这件事我会自己跟祥锦说的,爸爸。”

    “老子要是卫诚伯,先拿皮带抽你顿再说,”顾新军说,“现在滚出去!”

    顾沉舟起来往门外走去,走到外头刚往右边属于他自己的房间转了下,顾新军的严厉的声音就从背后追来:“往左边去!”

    顾沉舟耸了下肩膀,从善如流地换了个方向,来到靠书房左边的第三个房间,打开关上的门——

    坐在椅子上玩刀塔的卫祥锦转头,目光和门口的顾沉舟对上了。

    他挑了挑眉。

    顾沉舟往前走步,顺手关上了身后的门。

    “顾伯伯让我留下来……”卫祥锦说了半句就没有说下去,只看着顾沉舟。

    顾沉舟“嗯”了声,走到卫祥锦旁边,随手拖过张椅子坐下。

    两个人面面相对。

    卫祥锦说:“难道是我想的那样……”

    顾沉舟说:“你在想什么?”

    卫祥锦纠结了下,小心翼翼地提了个名字:“贺海楼?”

    顾沉舟干脆点点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卫祥锦:“……”

    顾沉舟:“……”

    卫祥锦松肩膀靠在椅背上,吐出口气,慢吞吞地说:“你还真的跟顾伯伯说了啊,我说顾伯伯怎么今天整天都黑着脸跟包青天个模样,所以顾伯伯的意思,是让我过来,和你讨论贺海楼的事情,说服你或者揍醒你?”

    “应该是这个意思。”顾沉舟说。

    “为什么躺枪的总是我……”卫祥锦。

    “这回幸苦了,兄弟。”顾沉舟安慰对方。

    “操!”卫祥锦有气无力地回了句,又豁地起来,扳着手指,在连串噼啪声中对顾沉舟说,“正好我也觉得你的脑袋坏掉了,这回直接揍醒你!”

    “揍吧。”顾沉舟笑着说了句。

    十分钟后。

    “……你还真揍啊。”顾沉舟在浴室里,边和卫祥锦说话,边对着镜子揉着脸颊和眉角的乌青。

    坐在外头的卫祥锦重重地哼笑了声,但没过两秒钟,外头的人就走进浴室,伸手替顾沉舟揉了揉脸,有点担心地问:“没事吧?”

    从小到大都这样,最长次也没有坚持过半小时的!顾沉舟有点好笑又有点感动,对卫祥锦说:“行了,你不揍我两下能从我爸那里过关?你自己就是专业的,还能不知道控制力度?”

    卫祥锦这回又有点郁闷了,跟顾沉舟说:“其实顾伯伯也太小题大做了——这个……”他在理智和对弟弟的疼爱中摇摆了下,违心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顾沉舟呵呵地笑了起来。

    卫祥锦从角落的小冰箱里头拿出两瓶冰饮,递了罐给顾沉舟敷脸,自己也跟着坐下,说:“其他不说了,我就问你句,你到底喜欢贺海楼哪点?”

    143、第四三章 理由

    到底看上了贺海楼什么?

    顾沉舟并不是第次考虑这个问题,最奇妙的是,他每次考虑,都会得到些不尽相同的回答。

    比如说贺海楼知情识趣,比如说贺海楼美貌动人,再比如说只要他们两个愿意,他们各个方面都可以极为契合——

    这些都是顾沉舟看上贺海楼的理由,又都不能算顾沉舟决定贺海楼的理由。

    从见到薛明珊并下了决定开始,顾沉舟就忍不住反复问自己,到底是什么促使他这么干脆的下了决定,并刻也不等,直接将事情告诉自己的爸爸?

    也许是因为贺海楼对他而言,从方方面面来说,都是“意料之外”?

    种不单纯美好也不单纯刺激的感觉,但是世界上最最奇特的东西。

    从他刚刚回国的那年算起,他因为贺南山注意贺海楼,后来是基于贺海楼观察贺南山,再后来,他的目光终于停留在贺海楼身上,第次停留的时候,他们将彼此弄进了局子里,以及最后卫祥锦的事情……从来没有想过,会坐在起谈天说笑,会进行最亲密的接触,会路走到现在。

    贺海楼的事情上面,从头到尾,顾沉舟都在观察。观察贺海楼的态度,观察贺海楼的转变。

    这并没有什么好否认或者回避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贺海楼也知道他在做什么。这场游戏里,他们其实都有选择权。只是贺海楼在说“我认输”的时候,放弃了属于自己的选择权。

    ——这真是出人意料。

    他直以为贺海楼就算认真了,也不会放弃和他的博弈,就像之前两个人各展手段各算时机样。但结果是,贺海楼不止放弃了,而且放弃得异常干脆利落。

    在说“我认输”的那瞬间,贺海楼是不是太过冲动了?在说“我认输”后的那刹那,贺海楼会不会有些后悔?

    顾沉舟猜测对方少少,恐怕还是有些的,不管是冲动还是后悔。

    可这并不太重要。

    只要是人,就难免有冲动和后悔的时候,小到件衣服,大到影响生的事情。顾沉舟自己也有冲动的时候,但很少在事后后悔,因为不冲动或者冲动,事情都是由他决定下去的。

    所以不管贺海楼在那个时候,到底是不是冲动有没有后悔,都不太重要。重要的是,贺海楼确实说了。这是由贺海

    楼自己决定的。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顾沉舟少有些触动。他们是同种人,他任何时候都没有想过也不可能因为感情上的事情对另外个人说同样的句子,但贺海楼做到了,这几乎是种近似于“我们的基因本来相同两个都没有而对方基因突然变异于是拥有”的复杂震惊感。

    他很难不动容。

    但接受贺海楼,就是因为这些触动和复杂吗?

    当然不是。

    顾沉舟有冲动的时候,但很少。

    他当然也会感动,只是同样很少因为感动而改变自己已经定下了的决定。

    这个时候,或许很人,他爸爸、卫祥锦、甚至贺海楼都会觉得他其实脑子烧坏了时冲动了——

    而他自己——没有人比他了解自己,他清楚并轻而易举地分辨出自己的想法和行为——知道自己并不冲动,他的每个步骤,都是早就思考早就选择好了的。

    他并不是对贺海楼没有任何感觉。

    否则为什么开始要答应这场游戏?

    他确实有些喜欢贺海楼。

    否则为什么要将这场游戏持续到现在?

    他只是没有说。

    他只是在等待。

    现在他等到了。

    那么——

    接下去该做的事情,就简单而目了然了。

    他确实有些喜欢贺海楼。

    贺海楼是第个,让他感觉有些喜欢的人。

    “晃神了?”坐在顾沉舟对面的卫祥锦拿手在顾沉舟面前摇了摇。

    顾沉舟抬抬眼,将在贴在脸上已经不怎么冰的饮料拿下来,拉起拉环喝了口:“在想你的问题啊,我觉得——”他没有等卫祥锦再出声询问,就直接接下去说,“要说为什么喜欢上……贺海楼挺好的啊,他那个条件,放什么人身上也够了,就是性别坑爹了点。”

    “认真点。”卫祥锦威胁地晃晃拳头。

    顾沉舟低头笑了笑:“好吧,没有为什么,就是有些喜欢——我喜欢贺海楼。”

    卫祥锦的表情裂了裂:“所以……”

    “所以我是认真的。”顾沉舟干脆地下了结语。

    “完全不理解……”

    “指什么?”

    “两个大男人怎么会产生那种感觉……”卫祥锦眼神都产生了片刻的涣散,“我知道你喜欢贺海楼了,你想让我说什么?”

    “不是你问我是什么感觉的吗?”顾沉舟失笑说。

    “这说得也是,不对,我是问你打算怎么跟顾伯伯交代?”卫祥锦说。

    “说真话?”顾沉舟问。

    “嘿,连我你也瞒?”卫祥锦说。

    “这倒不是,”顾沉舟说,“主要是我也还没有想好。”

    “不太像你啊。”顾沉舟和贺海楼的事情确实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但正是因为感觉实在不可思议,所以这件事本身的冲击力反而变小了许,卫祥锦只是不自然了片刻,就又跟顾沉舟有说有笑了。

    “主要是没有参考对象。”顾沉舟说,他的这个圈子里,荒唐的人不少,但真准备和男人在起不结婚的,还真个也没有。

    这方面就体现出卫祥锦的正派来了:他早在听到顾沉舟说自己喜欢贺海楼的时候,就默认了两个人未来是要在起的,并且在本人都没什么感觉的时候,这位正人君子的脑内天线已经把问题从“两个男人在起滚床单”和“两个好兄弟屋子里搭个伙”划上了等号,所以他越说越自然:“这个还真是……顾伯伯知道了,顾爷爷应该还不知道吧?还有贺——”卫祥锦纠结了下。

    顾沉舟帮自己的兄弟把话补完:“贺南山还不知道。”

    这个称呼出来,卫祥锦瞬间就释然了:“算了,贺海楼之前也拽了我下,扯平了。那次车祸我就当次危险演习吧!贺海楼那边有没有问题?别你这边搞定了,他那边来反对。”

    顾沉舟心道指望贺海楼确实搞定贺南山,不如留着他起来处理,当然这些都是后来的事情了,他扯开话题,没有再和对方继续讨论这件事情。

    婚宴与寿宴最忙的总是主人,两个人聊到后来,顾沉舟有些困了,在卫祥锦的床上靠了会,陪着打游戏的人说道后来,索性也没有回自己房间去休息,就在这边睡了觉。等到第二天早上,两个人起出去吃饭,桌子的人都因为顾沉舟脸颊侧目了下。

    这是早就料到的情况,坐在主位上的顾老爷子还没有出声,顾沉舟主动解释说:“刚刚我和卫祥锦练了下,结果半年没运动,下子收不住

    摔了。”

    顾老爷子点点头,没有再管这个,转而招呼卫祥锦坐到自己身边来:“什么时候回部队?”

    “就今天下午,爷爷。”卫祥锦笑着说。

    老爷子微微眯着眼睛,“这么赶?我也不是什么整寿,个周末才两天,来来去去的折腾?”

    这时候顾奶奶把卫祥锦的稀饭端上来,都是从小到大的熟客,两个人在对方家里都有个固定的房间,卫祥锦过来就跟呆自己家样,直接喝了碗稀饭才说:“好久没有回来,想顾爷爷了。”

    顾老爷子露出笑容,又和卫祥锦说了两句,了解了些有关于部队的事情,这才把话题转到顾沉舟身上:“小舟,新军说你打算过几个月就调回省里?”

    “之前有这个打算。”顾沉舟放下端在手里的稀饭,面不改色地说。

    但同样坐在饭桌上的顾新军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明显黑了黑脸。

    顾老爷子问:“原本有这个打算?”

    “回省城是比较方便,但是调任几个地方,也有助于积累经验,我考虑了段时间,还是决定在开始的时候慢点。”顾沉舟对自己爷爷解释说——事实上他从来没有跟自己爸爸说过准备回省城,当然说话的时候可不能直接那样说。

    “尝尝这个。”坐在顾新军身边的郑月琳低声跟顾新军说,顺便帮对方夹了筷子菜。

    被自己妻子提醒,顾新军勉强收了收脸色,吃完碗里的东西后,说:“我吃饱了。”

    “去吧。”顾老爷子说,在顾新军从位置上起来的时候,又轻描淡写地补了句,“对了,新军,坐几分钟,等我吃完陪我散个步。”

    顾新军停了下:“好,爸爸。”说完又重新坐到了位置上。

    顾沉舟和卫祥锦不约而同地低了低头,不说话光吃饭,还是顾奶奶在旁连声让两个小孩子吃菜,桌上的早菜才被夹了几筷子。

    年纪最小坐在尾巴的顾正嘉真心觉得桌子上发生了点微妙的事情,但是他刚刚直在吃饭……他瞅瞅自己的爷爷奶奶,又看了看顾新军和郑月琳,目光跟着在卫祥锦和顾沉舟之间打转,可惜谁都没有发现他的暗示,直到大家都吃完了饭,顾正嘉才窥准个空,在郑月琳洗碗的时候跑到厨房里,边帮忙边把自己的疑问给解决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

    事情?”郑月琳反问对方,“你指的是哪件?”

    “还有哪件吗……”顾正嘉觉得压力略大。

    郑月琳也十分好笑:“你脑袋也不是不聪明啊,怎么就搞不懂这点事情?”

    “这个跟脑袋聪不聪明真的没有大关系,妈!”顾正嘉很严肃地告诉对方,“这跟情商有关系。”

    郑月琳摇了摇头,脱下手套,将洗好的碗收进橱柜里:“上午的话,你爷爷问你哥哥那句打算回省城的话还记得吧?”

    “这个当然。”

    “那个主意应该不是你哥哥的。”郑月琳说。

    “为什么?”顾正嘉纳闷。

    郑月琳淡淡笑:“因为你大哥不是天个主意的人。他很少主动说什么,说什么就很难再改变——你说我们家最关注的是什么事情?”

    “当然是政治上的。”顾正嘉恍然大悟,他不缺智商,就缺了根情商,“那第二件事情呢?”

    “第二件事情啊,”郑月琳唇角挑了下,有霎的似笑非笑,但几乎立刻,她又恢复往常的从容了,“第二件事是承接第件事的,你爸爸说你大哥会回省城,不是你大哥的决定,是他自己的决定。”

    顾正嘉沉思了下:“大哥婉转地反驳了!”

    “所以你爸爸黑了脸。”郑月琳说。

    “所以我爸爸吃完了先下桌!”顾正嘉恍然大悟!“但是他跟着被爷爷叫住了……”

    “嗯,你爸爸他忘了自己除了你两个孩子的爸爸之外,也是个爸爸的孩子。”郑月琳说,“然后他被自己爸爸教训了。”

    “噗!”

    “嗯哼。”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来。

    第道声音是顾正嘉笑场的声音,第二道声音极为熟悉,就像是——

    厨房里的两个人起向门口看去,正看见顾新军背着手在厨房外,脸色沉沉地看进来。

    郑月琳平静地放下手中的碗,说:“我去找妈。”

    顾新军挑眉:“妈让我们散步去。”

    顾正嘉左右看看,悄悄溜走了。

    小孩子走了,厨房的事情照样要收拾干净,郑月琳继续做完了所有事情,看见在后边的顾新军还没有走,不由有点好笑

    地说:“你还真的要和我起去散步啊?”

    顾新军没有理会郑月琳的话,只是说:“我会在这边呆两天,你调了久的休?”

    “也就四天,怎么了?”郑月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