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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87

      沉舟 作者:楚寒衣青

    ,明明什么都没有碰到,却将亮白的光条拘在了指掌之间。

    贺海楼的感觉从没有这么好过。

    他精神奕奕的,四肢和身躯点都没有刚清醒时候的慵懒,反而充满了力道,额头上——贺海楼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的热度当然也褪去了,只留下人体的温度。他再扭头,睡在旁边的人映入眼底,平缓的呼吸声传进耳朵,于是连带着身体里头的心脏,也开始健康而有活力地咚咚咚跳动着。

    真是——贺海楼轻轻咬了咬牙,分辨着衡量着自己的心情。

    不用摇摆也不用考虑,他告诉自己:种很快乐的感觉。

    人的身体或许真的和心情息息相关。比如在病中的时候总会虚弱脆弱些,比如病好了会非常高兴,再比如被自己中意的人陪伴照顾好了,会非常的——满足。

    我很快乐。贺海楼安安静静地想着。愉悦的情绪支配着他的行动,让他连个伸手摸毛巾的动作都做得小心翼翼地,唯恐惊醒了身旁的人。

    毛巾是灰色的,并没有掉在床上,而是整整齐齐地叠着放在床头的盘子上的。显而易见,顾沉舟是确定他不再需要这个东西之后,才躺下来休息的。

    贺海楼摸到了毛巾,还很冰。他又借着窗前的光线看了看,灰色的,不是之前的那条。

    小舟是什么时候睡下来的?他是什么时候退烧的?这之间的时间,小舟是不是直陪在旁边?

    这个时候,贺海楼突然对这种没什么意义的事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兴致勃勃地在脑海里列出了种种可能,又乐此不疲的从各种蛛丝马迹上找到悖论,将这种种可能推翻

    掉。

    时间点点地过去。他开始有些厌倦,于是翻了个身,看没两眼睡在旁边的人平静的睡颜,兴致突地又起来了,于是边寸寸地打量着对方,边重新掰着手指算那些可能性。那些时间的可能性算无可算了,他又开始思考待会要和对方度过个怎么样的早晨,比如继续昨天晚上没有完成的事情?谁说这不可以呢——其实现在就可以……

    这可真无聊。脑补够了,贺海楼又不止次这样想道。然而同样的,他又不止次重新乐滋滋地沉浸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中。在他背后的窗户外,天空的黑幕被层层地揭开,光线分分地明亮起来。

    他开始看清楚顾沉舟的面容,和他心里的描绘当然模样;他又看清楚对方的发丝,那和平常样柔软,又有点儿杂乱;他还注意到对方嘴唇,有点起皮,水分不够了;还有眉毛,没有修过,眉尾有些散乱……说起来天已经大亮了,外头也有声音了,怎么小舟还不醒过来,还没有到六点吗?

    贺海楼等得有些等不住,边纳闷地想着,边伸手去摸床头的手机,结果拿到跟前看,手机关机了。

    他望着手上黑漆漆的屏幕会,还是没有选择开机,而是坐起身,小心地越过顾沉舟的身体,去拿对方放在另个床头柜上的手表。在探过对方身体的时候,他还特意低头看了看睡着的人,发现对方仅仅眉头动了动,并没有醒来。

    手表勾到了指尖,贺海楼坐回自己的位置,低头看,表盘上的指针和分针清清楚楚地指着数字六和数字三。

    六点十五分,居然睡迟了……

    贺海楼先有些惊讶,转念,嘴角已经露出了笑容,笑容还没有完全绽开,他已经翻身压到顾沉舟身上,非常愉快地、比对方平常叫自己时热情倍地提供反向叫醒服务:“六点十五,起床了!”

    这个时候,睡着的人才轻轻动了动眼睑眉梢,慢慢睁开眼睛。

    那可真动人。

    像水晶棺中沉睡的公主,终于睁开了自己的星辰般美丽的双眼。

    贺海楼如同被蛊惑了样慢慢地低下脑袋,将个轻吻落到身体下边的人的眼睑部分。

    这样的颤动如同蝴蝶振翅的柔软。

    贺海楼的脑海刚刚掠过这样的念头,就突地被身下的人推开。

    “?”他懵了下,还没来

    得及说话,就看见顾沉舟坐起身,侧头打了好几个喷嚏。

    贺海楼:“你感冒了?”

    顾沉舟:“嗯?”声音沙哑极了。

    贺海楼:“……我已经好了,你被我传染的?”

    顾沉舟:“……”

    直到起床喝完了泡出来的生姜水,顾沉舟还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晕,他和贺海楼坐在客厅的饭桌上吃饭,坐在他对面的贺海楼拿着顾沉舟刚刚量过的体温计看:“38.4°,点点发热,要不要吃点药?”

    “点点发热不要紧。”顾沉舟端起稀饭乘热喝了口,“吃了片感冒药个上午没精神。”

    贺海楼不以为然:“那就在床上好好休息不就好了?你还差这天时间?”

    顾沉舟揉了揉仿佛缀了个异物的嗓子,没有接贺海楼的话——他确实不差这个时间,但这点点发热同样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没有必要请假休息。

    “说起来,”贺海楼问,“昨天你怎么没有回房休息?要回房休息……”他看了顾沉舟眼,“估计就不会被我传染了。”

    这点显而易见。但就跟顾沉舟轻微的洁癖样,他也有轻微的完美倾向,不止在政治路线的布置上,也不止在未来婚姻对象的选择上,还包括在和贺海楼谈恋爱上面。

    不喜欢就不做,要做就做好。并不复杂。

    “你开始说胡话了。”顾沉舟说。

    “不至于吧?”贺海楼愣了下,“温度才38.5°吧,你睡之前我应该已经退烧了?”

    “差不十点半的时间。”顾沉舟说,“应该不是发烧的关系,是幻觉症的影响?”

    如果真的有人千方百计地挖到了贺海楼的病历单,再把贺海楼的精神疾病当作克敌制胜的关键——那他定大错特错了。贺海楼对这个是真的完全的不以为然,他想了想,说:“应该没错,般我比较虚弱的时候,比如喝醉了或者——”他耸下肩膀,没把剩下的和人群战到天亮的话说出来。

    顾沉舟也并不在意这个,他吃完了早餐,看着时间差不了,就给自己加了件外套,说:“你今天在家里休息吧。”

    贺海楼“嗯”了声,跟着起来,走到顾沉舟面前,拿过围巾替对方围在脖子上,又笑眯眯地“啪叽”口亲在对方脑门上:“中午我过去

    和你起吃饭?”

    “好。”顾沉舟答应下来,跟着就穿上鞋子走出家门。楼道里,电梯里的失重感让脑袋上的晕眩明显了点,但喉咙间的异物感却没有刚刚起床时候那么明显了。

    顾沉舟走出大楼,对冲他打招呼的保安笑着点了点头,又直觉地不经意的抬头,就看见了靠在窗户边注视着他的贺海楼。

    对方大概在笑。楼上的贺海楼和楼下的顾沉舟同这么想着。

    贺海楼唇边的笑意加深了点,他倚着窗户,冲顾沉舟挥了挥手。

    顾沉舟仰头看了对方两秒钟,带着轻笑,微微点头。

    感觉真不坏。他这样想道,并且带着这样的好心情直到中午,再到看见贺海楼提着个十分巨大的食盒,吊儿郎当地走进他的办公室。

    “下班了吧?”贺海楼还没进来就开口询问。

    “刚刚好到时间。”顾沉舟说,起来帮人把食盒提到茶几上放下,就算之前有准备,他也因为手上的重量吃了惊:“你放了什么东西进去?这么重?”

    贺海楼神秘笑,没有说话,而是挥手让顾沉舟在沙发上坐下,自己也坐在旁,先把第层的盖子掀开了,里头摆着两个巴掌大花瓣形的白瓷盘,旁是凉拌黄瓜,旁是凉拌海带,海带团成鸟巢的模样,黄瓜则切成片片地,摆出了朵花的形状。

    贺海楼将两盘菜在顾沉舟面前展示了会。

    顾沉舟微微挑眉。

    贺海楼保持着自己神秘的笑容,这是上下共五层,供人旋转的雕花盒子。他转开最上面的层食盒,露出第二层的食盒的内容:红烧豆腐,炒空心菜,醋溜土豆丝,红的黄的青的,颜色搭配极为好看。

    顾沉舟忍不住笑起来,夸奖对方:“很用心!下面呢?”

    又层食盒被转开,这回,四个小蛊成口字形摆在食盒里头,贺海楼打开,其中小的盛着冬瓜汤,另外两个稍大些的,个里头盛着羊肉,另个里头盛着鸡肉。

    顾沉舟觉得自己应该等对方把食盒的抽屉全部转完之后再说话,于是他看向贺海楼。

    贺海楼很干脆地又把这层转开了,下面就是米饭了,不过颜色有些特别,花花绿绿的,是掺入了些杂粮。

    “最后层呢?”顾沉舟问。

    >  贺海楼笑了笑,又把第四层食盒转开,五个抽屉称螺旋状从上旋转而下,最底下层是用来摆放点心的。整整盘子的龙虾形状的点心盛放在抽屉里头。这些龙虾也就半根手指的大小,虾壳与大鳌清晰可辨,通体白色,只有眼睛点了黑色,虾背上的点和大鳌的尖端染了点绯红。

    “这个……”顾沉舟刚说两个字,就被眼疾手快的贺海楼塞了只虾进嘴里。他下意识地嚼了下,是笋干味的。

    “味道怎么样?”贺海楼迫不及待地问。

    顾沉舟说:“还真挺不错的。弄这些时间不短吧?”

    很好,目标圆满达成!成绩满分100再加1!贺海楼甩了声响指,得瑟地说:“老子弄了上午!”

    顾沉舟看了贺海楼两秒钟,突然噗地声笑了出来。

    “真好,真不错,我很高兴。”他诚实地说,并且不太诚实地把最后句话咽了回去:

    你在这个时候,可真的非常——非常——可爱。

    简直可爱得让人想当场压倒。

    136、第三六章 摊牌

    两个人起吃完了午餐,贺海楼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留在办公室里和顾沉舟说话,间或谈谈顾沉舟现在负责的事物,直到下午两点左右,才提着那个巨大的食盒离开政府大楼。

    顾沉舟跟着把人送到了政府大门口。有了中午这出,他突然很期待贺海楼接下去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当然不可能只是这种小花哨,但对方还会选择其他什么呢?像年前那样,人为制造事故再来英雄救美?或者如同他们敌对的时候,真真假假的谎言,各逞心机的布置?

    但出乎顾沉舟预料的,这次,直到他的耐心都有些告罄为止,贺海楼除了这些小花哨之外,都没有再做其他任何事情。甚至连之前贺海楼已经捅出来的两个人的关系,也不再下手布置。倒是他接了卫祥锦和顾正嘉的两个人吞吞吐吐的电话,跟着稍微关注了下这方面的情况。

    最近段时间,顾沉舟和贺海楼在家弄吃的的时间越来越了。贺海楼似乎突然对厨艺有了不般的兴趣,开始变着法子弄新花样。每天回来,贺海楼弄好了餐点,顾沉舟就负责收拾桌子和洗碗,反过来,就是顾沉舟弄吃的贺海楼收拾。当两个人都不想动的时候,就直接叫外卖或者出去吃,但并不太频繁,已经从以前的周三五次变成了现在的周两次。

    有时候,顾沉舟突然想吃外面的什么东西了,也会提前打电话跟贺海楼说,说完之后,很大程度上会出现以下对话:

    “我们去福满楼那边吃丝烧花蟹/狮子头/白灼虾……”

    “丝烧花蟹/狮子头/白灼虾?我也会做!”

    “你真不觉得做那些麻烦?”

    “为你做嘛。”

    于是顿愉快的晚餐出来了。

    五月的劳动节是公休假,杰森集团的负责人已经在青乡县滞留了半个月的时间,投资合同里列明的条款,居然没有就任何项重要条款达成协议。就顾沉舟所知,青乡县的代表已经再三再四跟国外的总部联络,以激烈的词语来形容这次谈判的糟糕性了。

    杰森在前两天也打电话来跟他联络过,在电话里告诉他“如果确实没有办法促成这合约,就直接告诉他,看在同学的份上,他不会怪他”。

    顾沉舟也没有说其他的,只是让杰森说服他爸爸,让考察团再在这里再呆三天,呆到四月底,如果四月底还没有出结果,考察团刚好可以乘公休假的时间赶路

    游玩,也不会耽搁其他事情。

    “好,顾,看在同学的份上,我再给你三天的时间。”电话里,杰森用英语跟顾沉舟交谈,“不管怎么样,三天后如果再没有出结果,我们杰森集团的人就要走了,你给的条件很优惠,企划也做得很好,很符合我们的发展观念,要不是因为你的企划,我们根本不可能在这里浪费这么时间,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

    顾沉舟说:“这次很抱歉,杰森。不用太久,三天时间就够了。”

    “那么晚安,我的朋友。”说完这句话,跨洋的电话被挂断了。顾沉舟也将手机从耳朵边拿开,同时调大了电视的音量。

    贺海楼从厨房里走到顾沉舟身旁,弯腰从桌子上拿了个橘子抛给顾沉舟:“来片橘子。”说着坐到对方身旁,“晚上尽看电视了,都不出去走走?”

    “去哪里走走?”顾沉舟问,依言帮贺海楼剥橘子皮。

    贺海楼嗤笑道:“虽然这个小地方是没有什么好玩的,但你可真宅,跟你住起之后就没见你没事出去过……以前跟本看不出来啊。”

    “要应酬以后有的是机会,还急着这两年?”顾沉舟剥好了橘子,撕成两半,半自己吃,半递给贺海楼,“你的。”

    贺海楼没有用手接,而是就着顾沉舟的手指,咬下瓣橘子来,探出来的舌头还不经意地舔了顾沉舟的手指下。

    顾沉舟侧头看了贺海楼眼。

    贺海楼颇有深意地对顾沉舟笑了笑。

    顾沉舟转过了头。两个人之间本应存在的距离被只凭空出现的手给悄无声息地抽没了。嘴唇对着嘴唇,酸酸甜甜的橘子味是最先被顾沉舟的舌苔分辨出来的味道。

    他按着贺海楼的腰部,轻轻带,两个人就前后地滚到宽敞的沙发上,这个姿势有助于顾沉舟将自己的舌头探进前深的位置,他细致地用舌尖扫过对方的口腔,从结实光滑的牙齿到敏感的上颚,从柔软的口腔内壁到灵活游动的舌头。

    顾沉舟面汲取对方的氧气,面被对方汲取氧气,属于两个人的气息通过口腔流窜混合着,就像两条本该平行的生命线,因为某时刻的某意外,发生了偏斜改变,并被轻巧地打了个花结。

    长长的亲吻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喘息。贺海楼抬起自己的双手,面抚摸着顾沉舟的肩膀,面向下面移动

    ……直到平复了呼吸的顾沉舟凑到他额边亲了口,又轻轻地说:

    “你想好了怎么打动我没有?”

    贺海楼双手的动作下子停住,他下意识地咒骂了句,顿了两秒钟之后,又说:“老子迟早被你弄得阳+痿——”

    顾沉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右手撑在沙发上,左手往下按,准确的按住了贺海楼扬起的位置。

    贺海楼喉咙动,满意的呻|吟就溢了出来:“操……”

    “操+你吗?”顾沉舟问。

    贺海楼笑骂声,冲顾沉舟竖起根中指:“操+你。”

    顾沉舟笑了笑,抓住贺海楼的那根手指,放在嘴里细细啃咬,同时慢条斯理地解开对方的衣服和裤子的扣子,手掌沿着上面的肌理来回滑动……

    “哈……唔……”贺海楼没有遮掩自己的声音,他急切地在对方的身体上抚摸着,从肩膀到腰背,从腰背到下面的位置——也是同时间,他感觉自己的腰部被人托起来,裤子被扯下,后边隐蔽的地方被冰凉的手指探进去……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从尾椎位置传来的奇异感觉让肌肤暴起片片的鸡皮疙瘩,有那么瞬间,他几乎觉得自己是个可怜的瓶子,明明已经到了最大容量了,却还是被人死命地加塞东西,再来点就要爆炸了!再来点就要爆炸了!他可以听见自己的身体在用这样的声音呐喊着,可是同样的,也是他自己的身体,在贪婪地、迫切的吞咽着那些点点撑开他身体的东西……

    挤入后边的东西突然退了出去。贺海楼还没有松出口气,就感觉为粗长的物体直接塞了进来,身体被撑开到极致,他的身躯同样被摆出个绝对不舒服的姿势:上半身还紧贴着沙发柔软的皮革,但下半身被高高地举起,从腰部以下的地方全部悬空,双腿向两边分开就为了迎接另个人的进入……

    半声呜咽在主人还没有意识到的当口就被挤出喉咙,跟随着呜咽之后的,是贺海楼粗重的喘息。

    他忍不住动了动身体,触电般的酥麻立刻从两人连接的位置传递过来,贺海楼自己觉得眼前都有些发花了,他用力扣住顾沉舟的肩膀,指甲都陷入了对方的肉里,喘着气说:“等、等下……”

    “嗯?”轻柔的声音在他耳朵边响起来。微微的湿润感同时传来,对方在舔+弄什么?他的耳朵、脸颊

    ,还是眼睛?……

    贺海楼下意识地仰起头,身上的人并没有忽略他的要求,他的嘴唇立刻被照顾到了,是细细的啃噬,还有滚动的喉结,也被吮吸轻咬着。

    “换个位置……”贺海楼听到自己这样咕哝着。最开头的不适应过去之后,极度的兴奋开始从他身体最里边向四肢传递,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四肢的轻颤,也能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神经的抖动,这样的兴奋感让他几乎开始要大喊大叫——

    不不、等等、等等,还不是时候……

    他这样说服着自己,在顾沉舟的帮助下,保持着两个人连接的状态,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来,接着又再坐到顾沉舟身上。

    贺海楼身上的衣服并没有脱掉。他的衬衫扣子被解开,但依旧套在身上,裤子也仅仅被拉到大腿的位置,手臂、双腿,背脊,这些部位全部被遮住了,可是最关键的部位却览无遗,比如敞开的胸膛,比如高高扬起的欲+望,还比如已经做了最深的吞咽的位置——

    调整好姿势的瞬间,相连的地方到达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就是掌握切的顾沉舟,也有了轻微的失神。

    而对于贺海楼来说,身体被另个人完全占有的感觉很难分辨出是愉悦点,还是难受点,但这种混杂了愉悦与痛苦,就像酸甜苦辣的调味料全部被打翻了混杂在起的感觉,却足以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疯狂。

    并不是肉体上的,源自于心灵——并不是谁都可以,大概辈子也只有面前的这个人——

    贺海楼靠在顾沉舟的身体上休息了会,开始慢慢地移动着,点点地上下,点点地摩擦,点点地收缩自己的肌肉进行吞吐和含咬……

    身前的欲望被再次纳入他人的掌中,慢慢按揉着,快感像是会传递样,从身前到身后,从体表到体内,从肌肉到神经。

    他听见自己的暗哑的呻+吟声,断断续续不成字句,他也感觉到对方的手缠绕到他腰部上,帮助他上下起伏着,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思维被剥离了,已经脱离躯壳到高高的天空上,以俯视的方式看着眼前这场淫+靡的画面。

    他仿佛看见了自己面孔上的失神,也仿佛看见了顾沉舟脸上的愉悦与满足,他看见自己主动打开身体,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让两个人合二为;注意到自己想要什么,比如手指跳动了下,脑袋轻轻转了转,顾沉舟总能及时

    地抓住他的脉搏,准确地对症下药,比如以十指交握的方法握住他的手,比如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脖子碰触他的嘴唇——

    等到欲望攀升到最高峰的时候,贺海楼脑袋侧,牙齿深深地嵌入身体下面的人肩颈的位置。

    几乎顷刻涌出来的血腥味让他彻底清醒过来,他慢吞吞地松开自己的牙齿,顺便吮了下——满口的血腥,他咬得可真用力……

    “你真的属狗的?”顾沉舟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说话的人并没有少怒气,只是些无可奈何,大概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毛病。

    刚才叫得太了,贺海楼哑着嗓音笑了笑:“我属羊,咩咩咩,咩咩咩咩~可爱不?”他问顾沉舟。

    “很可爱。”顾沉舟笑了笑,伸手准备把人抱了起来。

    贺海楼抬起头,目光扫过近在咫尺的面孔:很普通的张脸,并没有太值得称道的地方,甚至大数时候,总是偏为冷淡的……

    可惜他就是喜欢。

    贺海楼在被人扶住腰部的时候,突然向前倾,凑到对方脸颊边发泄似地用力咬了口!

    “唔!——”

    “我认输了。”贺海楼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他坐在顾沉舟身上,用手慢慢摩擦对方脸上的牙印,带着点复杂的笑容,慢慢说,“我认输了,顾沉舟。”

    137、第三七章 认输

    顾沉舟猜测过很答案,就是没有想到,贺海楼会干脆地对他说“我认输了。”

    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天会听到贺海楼承认自己输了。

    这种不科学不现实的感觉直缠绕着他,甚至促使他在自己都还没有理清楚心情的时候,就跑到凉台上给卫祥锦打了个电话。

    “喂?”电话接通,那边的卫祥锦边说话边打了个哈欠。

    顾沉舟特意看了下时间,十点半,按照军队里的作息,卫祥锦应该已经躺上床了:“吵醒你了?”

    “这倒没有,刚刚才躺下去呢。”卫祥锦说,“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