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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 作者:楚寒衣青
,手机震动起来,顾沉舟看眼上面的未接电话提醒,几乎要破百了。
他直接将手机丢在桌上,自己走到书架上拿了本书下来,还没翻几页,手机就响了起来。
顾沉舟拿起来看,是贺海楼的。他没有停顿,接了起来:“贺海楼?”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贺海楼的笑声:“顾少许久没有和圈子里的人联系了啊,我想找顾少,都没法找到。”
顾沉舟唇角轻轻划,是个很浅的弧度:“有什么事?”他猜电话那边的贺海楼听见自己简短的回答定爽到了——在幕后动动手脚就让两个和自己差不的三代进了监狱被审查,可不是无与伦比的愉快和自得感?
贺海楼倒确实爽到了。但不是因为毒枭案的事情,而单纯的是因为顾沉舟的声音。
好像越来越没有办法克制这种感觉了……光光听着电话里的声音,贺海楼就觉得自己的下半身蠢蠢欲动,他眯了眯眼睛,脑海里出现顾沉舟的面孔——微笑的、狼狈的、冰冷的、随意的,每张都让他流连忘返恋恋不舍。
贺海楼笑着说:“想邀顾少出来,顾少有空吗?”他特意用漫不经心地又颇有些含义的语气说话,笃定顾沉舟听到了他的话会咽不下那口气。
果然,电话那头说:“怎么不行?就四月十号晚上八点,怎么样?”
贺海楼说:“当然可以,切都听顾少的,地点呢?”
“金莎会所。”顾沉舟说。
贺海楼答应下来,有心想再勾着顾沉舟说两句话,可惜对方直接挂了电话。
算了,他暗自想到,四月十号,不过两三天的功夫罢了,很快就可以再见到对方了……
想到这里,他用指腹摩挲着手机,轻轻舔了下唇角。
2013年4月10号15:00,德昌县初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毒枭线人案。
毒枭线人当庭供认曾和德昌县警局局长有过秘密协议,并被对方“网开面”。
法庭法官立刻宣布中止庭审延期宣判。
2013年4月10号15:35,德昌县纪委监察部门闯进警察局局长办公室,众目睽睽之下,将人带走。
2013年4月10号17:47,纪委监察部门将得到的口供分二位,份递交检察院,份转移京城警察局。
2013年4月10号20:15,金莎会所里,顾沉舟从德昌县回来之后第次出现在圈子中。
这次贺海楼几乎把平常跟着他和顾沉舟的人全都邀来了,并笑意吟吟地坐在顾沉舟身旁,坐口毒枭案右口德昌县,显然是跑来顾沉舟面前刷存在感来的。
包厢里的人正打着牌,顾沉舟垂眸看下手表。
贺海楼心道对方今天是怎么了,跟平常比简直太沉默了——难道就因为个毒枭案?
种大龙虾还没有开始挥舞螯钳就陷入沉睡的忧郁感笼罩在贺海楼心头,贺海楼不经意地伸手想要去碰顾沉舟的肩膀——还没碰到,顾沉舟就漫不经心地转过头扫了贺海楼的手眼。
并没有之前法院外的凌厉如刀。
有点奇怪,对方不像是进下拘留室就能打垮的人。
贺海楼暗自想着,指头动,包厢的大门就被人用力推开!
“操,哪个他妈不长眼睛?”坐在门边的三代还没扭头呢,张口就骂道。
贺海楼顺着转头望,眼角神经就是抽,眼睛跟着眯了眯。
“公安办案,”在外头身披警服的陈局长表情严肃,来到贺海楼面前,出示逮捕令,说,“麻烦贺少跟我们走趟吧!”
本来还熙熙攘攘根本不把警察放在眼里的三代彻底安静了,屋子的人眼珠都要掉了下来:他们刚刚才在贺海楼这边对顾沉舟态度暧昧,结果没过半小时,卧槽,出来了个局长敢逮捕贺海楼!
头脑灵活些的立刻就转过弯来了:什么局长敢逮捕贺总理的外甥?肯定是背后有人挺着,还挺得十分牢靠,这个小小的局长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啊!至于是谁在背后挺着,没看见顾沉舟就大模大样地坐在那边吗?贺海楼叫大家来是想看顾沉舟的笑话,结果顾沉舟的笑话没看到,自己倒是被人冲进包厢里在众人面前逮捕,面子里子起扫地!
想到这里,大数人背上就冒了汗,纷纷回忆自己刚刚是不是做出了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感情这两位大腕手腕根本没有掰完,他们实在是太心急了啊。
贺海楼慢吞吞地坐直身体,撩了面前的陈局长眼,又去看顾沉舟。
陈局长和顾卫两家的关系不说人尽皆知,反正该知道的是差不都知道了。
来的既然是这位局长,顾沉舟又在旁边坐镇着,贺海楼就心知自己今天晚上大概是不去也得去了。不过嘛——
“陈局长就算找我去喝茶,也要给个理由吧?”
“贺少,你牵扯进了宗毒枭案,我们根据德昌县警局局长的证词,现在带你回去询问些事情。”陈局长倒是客客气气地解释了。
周围的人却心道这声巴掌可真是响亮,贺海楼刚刚还在顾沉舟面前死劲得瑟对方陷进官司里呢,结果转眼,自己就掉坑了,还是同个!
贺海楼慢慢吐出口气。
德昌县那边的事情,由于有插手过,他也是直关注的,自然知道毒枭案里的线人被逮捕归案的事情。但逮捕这个线人的不是顾家的势力也不是卫家的势力,他就没有再伸手,没想到跟着就栽了个跟头……
他看了眼顾沉舟,顾沉舟也正好在看着他。
然后,他就看见顾沉舟微微挑了挑唇角。
这大概是个偏为冰冷的笑意,没有少得意,反而添了些智珠在握的漫不经心。
大龙虾突然又长成巨型龙虾了!
贺海楼跟着笑了下,相较于顾沉舟,他笑得就愉快了。
陈局长看时间差不又说话了——顾沉舟就在旁边,他也不敢表现得太没有胆量——话里的意思和语气,都硬气了许:“贺少,跟我们回去吧,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行啊,”贺海楼懒洋洋地起身,扫眼周围的人,又对顾沉舟说,“顾少跟我起走段怎么样?——就走出这个会所就好了。”
顾沉舟今天晚上直没怎么说话,显得十分沉默。但这个时候,他的沉默就全变成了高深莫测,其他三代也不敢再坐在椅子上,纷纷起来,暗道神仙打架凡人避退,他们往后还是乖巧点,免得城门失火真殃及池鱼了!
顾沉舟淡淡笑:“既然贺少都这么说了,有什么不行的?”
贺海楼边向外走去,边冲着顾沉舟耳边轻笑:“顾少算了许久了吧!”
顾沉舟侧侧脸,也跟着轻声说:“第步真真假假地把德昌县的资料透露给我,然后是刚下车时碰到的那个摩托车司机,再到接风宴上带有敌意的目光——加上青乡县的事情在前,我不会对德昌县抱有少期待,想法自然而然就偏向底下有人不想卫祥锦空降镀金……贺海楼,你算我的疑心病也算得很准嘛。”
“似乎还是算不过顾少啊。”贺海楼若有所指,在说顾沉舟的疑心病比他想得还要严重。
顾沉舟笑了下:“贺海楼,”他轻轻地在对方耳边说,“你觉得自己有了解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看到我时在想着什么?你以为我为什么点表示都没有?——难道你觉得你还真能做得出什么来?”
这句话的威力可比之前被警局的人冲进来带走要强了,贺海楼的脸刷地就沉了下来:这跟赤.裸.裸地在说他不行有什么差别?
他想要说话,但顾沉舟先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回贺海楼点激动也没有了:顾沉舟既然知道他的想法,还不忌讳跟他接触的理由有什么?——不就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吗!
“事情才刚刚开始,”顾沉舟凑近贺海楼耳边,鼻端的呼吸轻轻喷在他脸上,“贺少,请慢慢观赏。”
说着抽身对陈局长点头,径自转身走了。
唯独留下贺海楼在那里,先是气得肝疼,接着又觉得愤怒和欲望起纠缠着如双生藤样在胸膛里生长起来,再到后来,他突然笑起来了,很高兴很愉快地微笑着,惹得在两侧看着他的警察频频侧目。
如顾沉舟所说,这件事情才刚刚开始。
贺海楼想要陷害他跟卫祥锦,进而分化顾卫两家,他将计就计反把贺海楼弄进局里喝茶——却只是顺手而为。
回到天香山庄,顾沉舟打开电视回顾新闻,直接就切到有关遂林的那部分看了起来:
“……截止今年四月,遂林共发生三起大规模□,统计伤员达158人,损失达12亿3000万人民币。沈佑昌总理今晨于大会上再强调,对于少数民族问题及边境问题,需要耐心再耐心,仔细再仔细,党员应该切实做好本职工作,戒骄戒躁,要贴近群众,了解他们的需要……”
顾沉舟十指交叉。
毒枭案不过个微不足道的让卫伯父对边境势力出手引子——谁抓了线人都不重要,只要上了庭,那个线人就会做出“警匪家”的证词,然后再通过他指正的局长牵连到贺海楼身上——真正的关键在这里,贺南山,边境问题是你负责的,这回在政策上和上边出现了矛盾,可不那么好撇清了吧……
从贺海楼身上牵扯出来的擅权。
从边境问题上牵扯出来的政策偏移。
足够了吗?
顾沉舟垂眸笑。
仅仅个开始。
贺海楼出事的消息,十分钟后贺南山就知道了。
当然,差不同个时候,他也知道了最近贺海楼瞒着他做的系列事情。
个人呆在房间里,贺南山没有急着把贺海楼捞出来,而是微微闭眼,结合从贺海楼那里发生的事情,靠在椅背上想这段发生的事情。
毒枭案,顾卫两家的分裂,卫家从汪系脱身调出京城,线人在法院上的证词,贺海楼被带进警察局,同时还有边境的事情……
顾家的手还插不到边境那边去。不管是线人还是边境的问题,都是卫诚伯的手笔。
同时卫诚伯也没办法将手伸入行政系统,这两样事情下子被捅出来,就是顾新军的功劳。
什么分裂?都是假的,只是没想到顾卫两家对汪系这么没有信心,刚刚了过去,两家就联手作了个局让卫诚伯先跳出来。
再然后,贺南山淡淡笑了下,就该是借着这次的事情,拉着他这个政治敌人起下马了!不然这两家怎么放心到外地去躲浑水?
今天的事情,刚刚开始啊。
作者有话要说:
顾沉舟好像可以淡定地把自己膝盖上的箭头拔掉了……
相杀相杀,总要有个相字嘛。这边说说顾和贺,这两个人目前的目的都是搞垮顾贺两家,不过顾的根本目的是想危险扼杀,而贺的目的则是搞到顾沉舟,再加上两人虽然都是谋,但个张狂个内敛,行事手法不样,所以贺会主动出击,顾呢,就擅长打防守反击。
这边贺海楼虽然也是对付顾卫两家,但针对点会集中在顾沉舟和卫祥锦身上,而顾沉舟对付贺海楼呢,其根本目的是把火烧向贺南山。
这就是为什么“你杀我”之后是“我杀他”啦。
至于发大招,有姑娘说直是贺这边的,其实不太算,队之前,顾直在找真凶,队之后,顾起了头挑事情,于是贺发大招,顾回应。
大招也不是随便乱发的,比如像贺这样,有时候只要你做,就有弱点和底牌暴露出来,尤其在对付同阶层的时候,是柄双刃剑,使不好就要悲剧掉。
ps今天写日常的时候有点收不住笔,其实写到顾沉舟和卫祥锦的过去我也很开心,因为是种很纯洁的感觉,卫祥锦我也很喜欢,个很正派的好男人,但顾沉舟和卫祥锦不适合,这两个人都没有那个想法——如果有,对方的裸.体早不知道看过少次了,还有施珊什么事情?
而且也觉得他们中间其实不需要插.入.欲念的感觉,现在难道不好么望天。
pss:今天小爆了下字数,7100,扣掉保底6000,了1000,于是47081100=3608,不过昨天又了个长评,又到了三个长评该加了……你们太给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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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七章 机关算尽 ...
连数天,由于第三次大规模□的发生,京城高层非常重视,中午十二点的新闻是跟踪报告,诸如遂林地区飞机与铁路等交通设施全部停运,当地武警兵团走上街头平息□,警察及相关部门救助伤员,安抚民众……
贺南山关掉新闻联播。
这几天沈佑昌再三再四地强调边境问题,表面上在说最近几天发生的□,实际上明眼人都明白,字句都是在指向他。
遂林那边的事情,最近几年确实直是他在沾手,但是旦发生了□,手插不进军队里的他说话有什么用?还是要看九常委中那个拿兵权的啊……
贺南山垂下眼,摩挲着手中的檀木拐杖,有节奏地轻轻敲击地板。
“总理,发言稿写好了。”叩门声轻轻响起,在门口的中年男子拿着小叠文件说。
“是小许啊,坐。”贺南山指了指面前的椅子。
中年男子连忙走到书桌前,又恭恭敬敬地将演讲稿放到贺南山面前,才身体微斜,小心地坐了半个椅子:“总理,您看。”
贺南山翻了翻面前的演讲稿——当然也是关于边境问题的,沈佑昌就差指名道姓了,他要是再不明白些,恐怕就该轮到别人来让他明白了——但没有很细看,发现大面没有问题之后就将其放了下来:“行了,就这样,写得不错。”
小许连忙谦虚地笑了笑:“都是总理教得好!要是没有总理的指导,我们怎么可能写出这些?”这话其实还真没错——要是秘书处不能揣摩好领导的意思,写出规范又符合领导心意的文章,那这个秘书也差不做到头了!
“总理。”又道声音在门口响起,接着对方就走了进来。小许本来还纳闷着,回头看来人,就了然了,连忙起来说,“总理,我就先出去了,方秘书,您好。”
“许秘书。”作为贺南山身边的第大秘,方大秘显然没有小许那边拘束,朝对方略略点头,就将手中的东西放到贺南山桌子上——是个蓝色的文件夹,里头显然夹着些文件。
小许有眼色地退了出去,顺便帮里头的人把门掩了掩,最后看见方大秘坐到自己刚才坐的位置上,声音低沉而带着些严肃:
“总理,您交代我的事情……”
副总理办公室里,方大秘对贺南山说:“总理,您交代我的事情我都办好了,其他都没有什么,但有桩很要紧的。”在自己顶头上司面前当然不可能有什么下属会卖关子,因此方大秘很快接下去说,“张瑞被纪检的人带走了!”
张瑞就是和林立德起竞争京城市长职位的那个。
贺南山没有说话,也没有特别的表情,只是起来慢慢走到立在墙壁的柜子前,拿起鱼食喂玻璃缸里的鱼——这些鱼也不算什么名贵的品种,充其量不过漂亮些;摆放的位置就没有讲究了,如今的官场里,在中下级官员中,办公室的摆设是非常有讲究的,在风水方面错了丝都不肯。但贺南山自己并不信这些,办公室的布置只求顺眼,而就他平常的了解,跟他同阶层里信这些的,那真是个绝无仅有。
“在德昌县里做局,借着我的虎皮去哄张瑞,除了这两件,那个小兔崽子还做了什么?”贺南山嘴巴里虽然说这‘小兔崽子’,但语气淡淡的,似乎并没有真的生气。
从接手这件事到全盘了解之后,方大秘也是很吃了惊:方面为贺海楼阴狠手段惊讶,方面却对顾卫两家将计就计并确实戳中要害的地反击警惕。他心道有这两件事已经够了,要是再整出什么事情,就真该风雨飘摇了。
“总理,贺少说就这两件了。”方大秘回答贺南山。
“怕是只有这两件要紧的。”贺南山回了这么句。
做了年的秘书,方大秘的作风就是向来不插手领导的家事,他把话题转回张瑞身上:“总理,张瑞那边需不需要交代下?”
贺南山微微摇头:“他现在恐怕也想明白了。”
说到张瑞这里,他在心里也不得不赞句贺海楼时间确实掐得好。
京城前市长下台是因为有人秘密漏出黑材料,这个黑材料虽然是从汪系那边放出来的,可是透给汪系的却是张瑞。
但张瑞持有这个黑材料也不是天两天的事情了,为什么这么急着放出黑材料呢?
因为前段时间,暗中有京城市长不得当政心的流言——这就是要给汪系的人让位置了。
这倒是事实,但坐在贺南山这个位置就能够知道,事实虽然是事实,可不论是当政还是汪系,都没有下定决心要马上拿下这个位置。
贺海楼就掐着这个时间,在跟张瑞的儿子交往的时候,漏了口风。
张瑞回头听,结合自己从渠道里得到的消息,就将黑材料暗中转手给了汪系——他也算够谨慎,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对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如果是真的郁系肯捧他,他就上前争争;如果消息不那么属实,那他就继续当他的缩头乌龟老老实实呆着。
结果黑材料到手,汪系倒是喜闻乐见地撬了前市长推出自己的人。
郁系的那位……
贺南山摩挲着年来早就被手掌磨平磨滑的拐杖头。
对于这件事,并不是非常看重。
但这个时候,如果他们点动作都没有,反而非常奇怪,因此那位授意他推出张瑞,也跟着林立德打对台。他也就找了张瑞谈次话,做些暗示。
前后串联,张瑞再无疑惑,这段时间跟林立德掐的是风生水起。
……结果到关键时刻,就因为被人举报而被纪委带走调查了。
接下去,恐怕就是“贺总理外甥挑拨官员干部,贺总理幕后擅权玩政治”的材料出现在某些人的案头了。
德昌县警局的事情,并不特别重要,和顾卫两家反正已经撕破了脸,有这件事没这件事都样;就算在那里擅权,和他同个阶级的,也没有人会太事去管——甚至可以说,他在那里擅权还有些掉份了。
但边境问题和京城市长之争不同。
边境问题涉及国内安定,直辖市市长也贯是非常重要的职位——看汪博源就知道了,他被当政看重准备接下棒,但目前的职位也不过是庆春这个直辖市的市委书记。
早有计划啊。
贺南山默默想到。
贺海楼时间固然掐得好,掐得张瑞到被纪委带走才明白过来,掐得他到事发的时候才察觉不对——但顾新军恐怕在贺海楼出手的时候,就知道这么回事,顺便再推上手了。要不然自己外甥能动少能量?最开头的那个小道消息,也未必能让张瑞深信不疑。
只是还有个问题。
这次京城市长之争,前前后后不过个月的时间。
个月的时间,顾新军已经抓到了张瑞的把柄……?
“小方,”贺南山突然说,“安排下,我明天去遂林视察。”
方大秘吃了惊:“总理,我们现在在风口浪尖上……”他觉得此刻最好该低调些。
贺南山不论在家里还是在工作上都很少笑,但这次,他微微笑了下,若有所指:
“不这样,有些人怎么看得到胜利的希望?对了,你是不是准备把海楼弄出来?”
方大秘以为总理嫌慢,连忙说:“事情差不了,贺少最迟今天晚上就能出来!”
但贺南山摆了摆手:“他本来该在里头呆久?”
这话出,方大秘就知道自己之前是会错了意了,他说:“虽然警局那边有德昌县传来的口供和通话录音,但这些实际上并没有太强的法律效力,就算我们不插手,只要再过24小时,贺少也能出来了。”至于那些证据其实够开庭可以找辩护律师?——怎么可能,完全不可能!坚决不可能!总理的外甥进了警察局喝茶已经是件难以叫人接受的事情了,再上法庭?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那就不要管他,让他在里头冷静冷静,顺便修身养性会,少天两天就换些不三不四的人在身边。”贺南山淡淡说道。
方大秘连忙答应,出了贺南山的办公室就打电话把对方关于贺海楼的态度给交代了,但同时他还是很严厉地告诉对方,不准在任何方面怠慢呆在警察局里的贺海楼——有些事贺南山能说能做,作为秘书的他想要长久地干下去,就绝不能说绝不能做。
接电话的其实是陈局长的顶头上司——而且好巧不巧的,陈局长正在自己顶头上司的办公室中。
这位上司赔着笑接完了方大秘的电话,又看微弓着身子,以副恭谦模样在自己面前的陈局长,真心觉得口气要上不上要下不下,就是吐不出来。
方大秘那边,他当然没有胆子说不,不然贺总理随便动动手,他就干不下去了。而陈局长这里呢,顶头上司暗恨道:也搭上顾新军卫诚伯的天梯了!自己这个位置,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