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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 作者:楚寒衣青
,暗中隐匿不发,直到现在这个时候,才悍然出手,击雷霆。”
“德馨园仓库几十公斤的门从内部锁死,没有窗户没有下水道,施珊又死在里头,手里抓着刀子插在心口……几乎不用等验尸官的检查,就可以肯定施珊是自杀。”顾沉舟面色淡淡的,这些事情这两天里,他已经反复想过了,“同样是死人,由贺海楼出手的王昶和由贺南山出手的施珊比,简直高下立见。贺海楼说白了,阴狠有谋划有胆色也有,但手段还稍显稚嫩,要看破要反击,都不太难。而贺南山这里,爸爸在知道施珊的消息是就想到了这点——可是这个时候,我们顾家已经抽不出身了。只要我们去查,就没法从这件事里抽出身来。他并不忌惮或者干脆就要我们查出什么来,却在最后刻釜底抽薪,将最关键的证据销毁掉……”
顾沉舟将开水注入茶壶,拿起杯盖,轻轻撇去壶口茶末。
“前边有人拉,后边有人推,身旁还着卫家。”顾沉舟叹了口气,“我们只有对,还必须要得干脆利落。”
卫祥锦的车祸和顾沉舟的被袭击事件又有不同。
顾沉舟被袭击只是因为贺海楼想把水搅浑,本身并没有生命危险;但卫祥锦不同,卫祥锦的那场车祸,如果顾沉舟不及时赶到,他就真的死在那次了。
这点,别说卫诚伯忍不下来,哪怕顾沉舟,也绝对不可能跟遭受过生命威胁的卫祥锦说:你忍忍等过换届这段,咱们积蓄力量再图后续。
十几年肝胆相照的兄弟,两家的三代交情。
这个时候不表态,卫顾几十年来的联合必然分裂。不论从政治角度来说,还是私人感情来说,顾沉舟都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而现在,郁汪之争刚刚开始,没有人知道结果,所以顾卫两家还能队搏,只要搏赢了,未来十年内,想必能见到贺南山身陷囹囵的结局……
“爷爷,”顾沉舟突然说,“还有个办法。”他眼里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我们现在必须在汪系那边,这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了。但是要退出这个漩涡,也并非没有机会……”
“哦?”顾老爷子说,“你说说。”
“把贺家拖下水。”他声音平静,“拼着爸爸再进步的可能不要,我们把贺家也起拖下去,在外地下放个五年,我看贺南山怎么再去冲常委冲总理。到时候顾卫两家联手,就算当政照顾,也未必吃不下贺南山。”
“你点都不看好汪博源?”顾老爷子若有所思,却没有要对顾沉舟追根究底的意思,接着就缓缓说,“这样也好,未计成先计败,未计得先计失……”
道黑影忽然从树上翻下来跳到石桌上!
直守在旁边的警卫吓了大跳,连枪都要端起来了。
顾老爷子也愣了下,接着再定睛瞧,就看清楚黑影是只猴子:“这个……”他可许久没有看见光明正大出现在人前的猴子了。
“吱吱,吱吱!”猴子叫了两声,将爪子里抓着的苹果递给顾沉舟。
顾沉舟伸手接过来:“从淮南那边带回来的,挺聪明的样子。”
这句话间,那只猴子已经重新跳回树上,不知从哪里掏摸出另个苹果,又跳下来递给顾老爷子。
顾老爷子这下都有点吃惊了:“我也有啊?”
“吱,吱!”猴子叫了两声,左右看看,从石桌上跳下去,蹬蹬跑到水井边,居然捧了个盛着点水的刷牙小口杯过来,举起来要递给顾沉舟和顾老爷子。
“……难道是给我们洗水果用的?”顾老问道。
“我觉得应该是……”顾沉舟说,心里也觉得这猴子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他接过猴子手里的口碑放到石桌上,又将自己和爷爷手里的苹果起拿到水井边洗了洗,才递回给顾老。
顾老拿起来咬了口。
“挺甜的。”他冲猴子露出个笑容,夸赞了两句,见猴子手舞足蹈也显得很高兴的样子,不觉性质就起来了,连续逗了猴子好会,直到吃完了苹果,才起身说,“好了,你自己有主意,爷爷就放心了。”
他抬起自己的胳膊,将手放到顾沉舟肩膀上,轻轻捏了捏说:“政治就是这样,有起就有落,有风光就有凄凉,我们赢得起,也要知道怎么输。”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很有点直写不完的感觉啊……otz
贺boss发大招了,顾家最终还是必须要到汪系那边去。重生并不是万能的,郁总boss表示,少年你少级了就要单刷最终副本,到底在想什么呢?[好基友语录]
政治中步不慎,就要被人牵着鼻子走。梦中的郁汪之争,汪输在时间;现在的顾贺之争,顾输在明暗上。这局贺在暗顾在明,因此被人牵着走。
总体来说,二代们的大招放完了,接下去就是小顾和小贺对放大招对刷下限啦
于是下章,叫做:渣渣们的世界?
57、第五十七章 渣渣们的世界1 ...
对顾新军和卫诚伯这种政府高官而言,政治上的发展路线经确定,随之而来的行动必然有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
前后不到五天时间,等顾沉舟再次出现在京城圈子里的时候,所有的人都通过“小道内容”,知道了顾卫两家加入汪系这消息了。
这时聚集在顾沉舟身旁的人又在不动声色地发生变化,首先就是汪博源的侄子汪荣泽,几次下来都坐在顾沉舟身旁,隐隐有之前顾沉舟和卫祥锦的感觉——当然事实上差远了;其次些靠着汪博源的家里的二代三代也聚集过来,与此相对的是些偏向郁水峰的就自然而然地走远了。至于那些和之前的顾新军样决定中立的,则态度暧昧,试图两边都不得罪。
但总体来说,这些变化都属正常,唯不太正常的,大概只有在顾沉舟出来的第天,就跑到他面前刷存在感的贺海楼了。
金莎会所里,和汪荣泽道的顾沉舟正和以贺海楼为首的群人打了个照面。
贺海楼看上去心情很好,笑眯眯地同顾沉舟打了个招呼:“顾少。”却直接无视了旁的汪荣泽。
汪荣泽心头暗怒,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之前还没发现,贺少也在这里啊!”个‘也’字意味深长。
贺海楼朝汪荣泽撩了下眼皮,漫不经心地说:“彼此彼此,其实我也没有看见汪少呢。”
新仇旧恨啊,汪荣泽差点当场火起来,还是在他旁边的顾沉舟出声打断。
相较贺海楼,他做得直白点:连眼皮都不撩对方下,径自对汪荣泽说:“汪少,我们进去吧。”
这□旁的两人都不乐意了,汪荣泽正要说什么,却听贺海楼抢先开口:“既然碰都碰到了,不如我们就合起来伙玩吧?”
这可正中汪荣泽的下怀,他冲贺海楼假笑下,然后对顾沉舟询问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起玩吧?”
顾沉舟神情淡淡,但还是笑了笑:“这次是陪汪少来的,切由汪少决定。”
汪荣泽十分满意,暗道这顾沉舟可不是般的上道——其实顾家和贺家的那点事,他少少也有些了解,谁让他有个伯父姓汪名博源呢?
“贺少原先是定在哪里?”心情好了,汪荣泽脸上的笑容就显得矜持有风度了些,他问贺海楼的同时又说,“我们是定在三楼第二间,位置不特别大——要不然,就去贺少那里?”
贺海楼笑道:“恰巧了,我是三楼第间。不过——”他拖了拖声音,“还是去汪少那里吧。”
“那好,就去我那里。”汪荣泽挥手,拍了板。
堵在大厅里的两方人终于达成协议,在旁边悬了好半天心,不住擦汗的经理长出口气,忙不迭地将人迎上三楼。
三楼上,不论是贺海楼还是汪荣泽预定的那间包厢都早早做好准备,就等客人上来。现在虽说两方人马合并成方,但事情也不复杂,只要把号包厢里的人和东西全都挪到二号包厢就够了——反正任何间包厢都足够大,再来二三十个人也够放的。
众人在二号包厢里的沙发上坐下,自然而然分了左右两边。二号包厢内,穿高开叉旗袍的服务员和号包厢过来的斜襟长裙的服务员分别将酒品和小吃摆上桌,顾沉舟抬眼看了看周围的女性服务员,心道有贺海楼和汪荣泽两个在,这周围的女人还真是环肥燕瘦,应有尽有了。
金莎里的服务员服务非常到位,个个都跪在厚地毯上,平举双手,将手中盛放各种食物的餐盘流水样环绕传递着。
汪荣泽拿了枚绿葡萄,低笑着凑到顾沉舟耳边问:“不知道顾少喜欢哪种的?——顾少喜欢的话就点个,算是我叫的,怎么样?”感情以为顾沉舟平常不近女色是因为家里管得严。
“哪有这么麻烦?”顾沉舟笑了笑,在他眼里,这里的人从男到女也没什么区别,随便抬手指了个看上去端正大方的,说道,“就她吧。”
被指到的女人抬头冲顾沉舟抿唇笑,接着起身,走到顾沉舟身旁坐下。
旁的贺海楼立刻就看对方不顺眼了,他垂下眸,脸上反而浮现出几分似笑非笑来,跟着抬手指,就指向了身材最好、容貌最艳丽、就跪在汪荣泽身旁的那个女人:“过来,”复又对汪荣泽说,“这个看上去倒像是汪少喜欢的类型,不过我刚好想换换口味,汪少不会不舍的割爱吧?”
马匹的,你既然知道是我喜欢的,还敢点还特意问我?这小子是跟我杠上了啊!汪荣泽心里阴火烧得实在旺,但要现在就为个出来卖的女人拍桌子和贺海楼翻脸,在他伯父那边又说不过去……
“贺少可真是了解我,”旁的顾沉舟忽然插话,冲贺海楼淡淡笑,“我也刚好看上了这位——汪少,你不会舍不得割爱吧?”
两句模样的话,贺海楼说来是地上的臭狗屎,顾沉舟说着就变成了天上的天籁。汪荣泽神色舒展开来,手挥笑道:“顾少真是太客气了,我们是什么交情?你想要有什么不能拿去的?”低下头对脚边的女人说,“好好服侍顾少,有你的好处。”最后又冲贺海楼摊手,假笑道,“贺少,你看这个,真是不好意思了。”
贺海楼看了眼汪荣泽,又看了眼左右坐在顾沉舟身旁的两个女人,神情自若地笑了笑:“既然是小舟想要,我当然没有异议了——别说是个女人,就算是个月亮,我也让出来的。”
句话让包厢内半数的人呛了酒,顾沉舟脸上完美的表情又裂了裂:“贺少是在叫谁?”
等的就是你这句呢!贺海楼很欢快地再叫了顾沉舟声:“小舟~”尾声居然还飞扬起来,带了波浪音。
这个走向……怎么有点看不懂啊。同样属于呛酒的那半数人,汪荣泽拿着纸巾擦了擦身上的酒液,看着顾沉舟和贺海楼两个人,心里暗自忖度道。
顾沉舟心道想跟他好好玩局的自己可真是个傻子,他笑了笑:“不敢当!贺少还是叫回我的名字吧。这个小名我听家人叫习惯了。”言下之意是你贺海楼算哪根葱,也敢这样叫我。
贺海楼笑道:“小舟这就见外了啊,我怎么听卫少直这样叫你?”
顾沉舟看了看贺海楼,然后扫了包厢中的众人眼:“贺少是后头来的,所以大概不知道,我和祥锦向是家人。”
贺海楼乐意当着众人的面叫几个‘小舟’,他边琢磨着搞死卫祥锦真是件迫在眉睫的事情,边说:“既然顾和卫能成为家人,那顾和贺也是——”
顾沉舟立刻出声打断贺海楼的话:“汪少,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
旁看热闹看得都入神了的汪荣泽连咳两声,说:“顾少去吧。”
这下顾沉舟真是眼都不看贺海楼,直接推开包厢的门离开了。离开包厢,顾沉舟边往洗手间走去,边拨了个电话,只冲那里说了“按计划动手”几个字,就直接挂掉。接着他也没有再打算回去,给汪荣泽发了条短信之后就直接下楼拿车离开。
个小时后,同样无聊的贺海楼和汪荣泽和平友好地分手了。他们各自分开,分别去停车场开车,但在停车场里,贺海楼看着自己的白色保时捷,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经理早在贺海楼下来的十分钟前就到了,那时候摆在他面前的是辆被人敲碎玻璃和车灯,敲凹车身又划花车漆的车子;而十分钟后的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就成了辆被砸的车子,位不好招惹的车主,还有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公子哥。
值班经理真的想要泪如雨下了,她不住地冒着汗,赔着笑说:“贺少,这是我们管理的问题,管理的问题,我们定全额赔偿,您千万包涵着些……”
但出乎众人的意料,贺海楼似乎没有太的愤怒感。他看了看自己的车子,又问:“有拍摄到对方砸车的画面吗?”
“这个有,这个有!”经理迭声说,“贺少您要看看吗?那些人都套了头——”
“不用,”贺海楼摆摆手,“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个半小时前?十分钟之前?”
“十五分钟之前,我们看监视的人马上赶下来,但是车子已经被砸了……”
“掐好了时间啊。”贺海楼嘀咕声,接着唇角就浮现出点笑意来。
旁边的经理和同行的公子哥看得愣:难道这是怒极反笑?
但事实上,贺海楼确实不太生气,他就是没有想到,顾沉舟居然会做这样的……怎么说呢,单纯发泄的举动?
“算了,”贺海楼摆摆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混闹着玩呢,你们把这辆车拉走吧。”
经理:“那赔偿……”
“我和自己兄弟闹着玩的,跟你们金莎有什么关系?”贺海楼头也不抬地说,打开车子从驾驶座里取出了个跟顾沉舟有八分相似地串竹签上的泥人,又把房子的钥匙拿出来,就直接说,“行了,车子连同里面的东西,你们都处理掉吧。”
原本以为很难办的事情出乎意料地快速解决了,经理连声感谢,亦步亦趋地跟在几位公子哥后面,甚至还听见旁边有人对贺海楼笑道:“贺少,这次的事是顾——”但话说到半没没有了下文,经理好奇地抬头看过去,正好从侧面看见贺海楼渗人的眼神。
贺海楼看了看说话的人,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被砸的是我的车,我都没有说话,你急什么呢?”
说话的人讪讪笑了,当自己是个蚌壳把嘴巴给紧闭了起来。
有了个舍己为人的先锋死在沙滩上,其他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自然个个装作不知道这回事,分开走了。
贺海楼跟众人分手,直接打了辆车回家,走到半想了想,又吩咐司机拐去另个地方——是那套用于s.m.的房子。
几天不见,这套房子里的摆设又有不同了。那些刺眼的颜色和各色器具自然还在,但除了这些之外,还了贴在墙上、密密麻麻、许许的另个人的不同的照片。
贺海楼从吧台上拿起剪刀和丝线,将直拿在手里的那支泥人系好了绑到窗户前,在这里,已经绑了有好几个衣着不同神情迥异,但面孔都模样的泥人了。
他噙着微笑推开窗户,风敞开的窗户灌入,将悬在窗前的泥人吹得四下摇晃。那些缠绕在泥人身上的线,要么圈在泥人的脖子上,要么锁住泥人的四肢,还有些密密匝匝地环绕在泥人躯干上,将其牢牢绑住。
他伸出手指,从泥人的面孔往下滑,滑过泥人小小的脖子,再滑过身躯,再滑过四肢——然后狠狠插穿泥人的身体!
“不会太久的……”贺海楼自言自语地说,抽出手指,任由面上带着笑容,胸腹处却穿了个大洞的泥人在空中打晃,自己则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你们准备准备,我有事情叫你们去做。就在几个小时之后,知道天香山庄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好卡……晚上还有otz,昨天牙疼了整个晚上,现在好了,感谢推荐我牙膏的姑娘,我待会出去买点牙疼药,有备无患=3=
被关了好几章的贺渣终于出来了,接下去应该是顾贺对手戏了xd
以及感谢以下书友的霸王票和长评,长评又到三条该加了,于是字数是11100+3000=14100,这个字数点也不科学血泪看。
58、第五十八章 渣渣们的世界2 ...
夜深人静。
时间滴滴答答地走到了凌晨三点的位置,路灯还在幽幽发亮,小巷子里蹿出只猫来,街上偶尔会飞驰过辆汽车,网吧里数个夜猫子红着眼睛盯住屏幕,精神或抖擞或亢奋地打着游戏——这个城市还没有陷入完全的沉睡,但大数人,确确实实已经陷入沉睡。
这个大数人难得地包括了贺海楼。
他今天心情颇为愉快,因此在交代下和顾沉舟“玩闹”的项目之后,就早早洗了澡上床休息。
他睡得有些不安稳,有时候会不自觉皱皱眉,有时候会因为碰到留在床上的道具而挥舞下手臂或者翻个身子,还有时候会因为夜晚冰凉的空气而稍稍蜷起来,但他还在沉睡,直到搁在床角的手机突然用力震动起来!
“嗡嗡嗡——”
“嗡嗡嗡——”
震动声跟音乐起响起,贺海楼立刻从梦中惊醒,他拧起眉头,先抬手遮了遮眼睛,才抬起手臂去摸发出响声的手机,中途还差点把手机打到地板上。
铃音坚持不懈地响着。
贺海楼半闭着眼,嫌手机屏幕上的亮光刺眼,连看都不看,直接接起来说:“他.妈.的你最好有正事——”
“贺少!”电话那头的声音又急又短,“出事了,天香山庄那里出人命了!”
贺海楼瞬间睁开眼,黑暗中,手机屏幕透出的微光清清楚楚地照出他脸上的惊愕:“你说什么?”
时间倒退回半个小时前。
凌晨两点三十分。
除了在国外求学的第二年到第三年的开头,生活向规律的顾沉舟很少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
他在等人。
令人满意的是,他等的人没有让他等太久。
“顾少,人都在这里了。”天香山庄背后的树林里,群人着,群人趴着。
森林里独有的阴郁给呆在这里的人都蒙上了层影影绰绰的雾障,离开数步,彼此的面孔就看不清楚了。
顾沉舟得比较远,还比较高。他就在天香山庄的木台阶上,神色平静地看着地上的众人。接着他冲面前着的人点点头。
说话的男人立刻心领神会,给旁边的人打了个眼色,对方低“是”了声示意自己明白,回身走进森林,从几步外的株大树下拖出个大麻袋,直拖到人群中间,蹲□松开麻袋口的绳子,招呼了在旁边的人声,就有个负责拿手电筒照明的人出列,将手电筒咬到嘴里,蹲□和拉麻袋出来的人起,人捏着麻袋的个角,将里头的东西抖出来。
那是个立体长方形和立体圆形的结合,长方体的四周还粘着四个圆柱体,现在它们正以种似乎整齐又似乎凌乱的姿势摆在地上——显而易见,这是具尸体,都有些僵硬了。
尸体的出现让地上趴着的几个人都有些骚动,但立刻就被周围着的人人脚,狠狠踹了回去。
领头的男子揪起其中个人的衣服,拿着枚沾血的铁棍就要往他手里塞。
被提起来的男人猛地挣扎起来,腿斜掠起来踢向领头人的腿弯。
黑暗中,领头人似乎轻蔑地挑了下嘴唇,抬手就棍子砸到男人脑袋上。
男人整个都趔趄了下,领头人又抓着铁棍挥舞手臂用力往下砸,几下之后,被打的人就彻底滩在地上不能动了。
领头的男人这才弯□,掰开对方握得死紧的手指头,将棍子晒到地上的人手里,将其在对方手指上蹭了好几下,也不管地上的人是不是握住了,就直接起来。
这时候,直没有出声的顾沉舟拿出电话拔了个号码,他的声音在安静的黑夜里显得尤为清醒:“是陈局吗?我这里除了点事情,你找些人过来趟……对,不是什么大事,我没事,”他轻描淡写地说,“就是这里出了桩人命案了。”
十五分钟后,警车拉响警笛,在城市中飞快地招摇地排成列向郊区驶去。
二十分钟后,贺海楼在警察局里的钉子发光发热发挥自己最坚实的作用,在到达现场的那刻,就将最新情报电话传给了贺海楼。
四十分钟后,贺海楼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下楼飙车,只花了三十分钟的时间,就来到天香山山脚。
这个时候,警车正好拉着警报,鱼贯从山上开下来。
贺海楼将车停在路边,看着辆辆的警车打着车灯照破黑暗,由远及近,由高及低。
贺海楼忽然开车接近这几辆警车。
或许是认出了贺海楼的车子,这些警车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相反还放低了速度,向旁边避让避让。
几辆车子相擦而过。
贺海楼按下车窗向对面看去,正好和警车后座上,被两位警察夹在中间的犯人用力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