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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舟 作者:楚寒衣青

    离开第三军区驻地。

    这是个最普通又最不普通的夜晚。

    这个夜晚对大数人而言,都像是往常里最普通的那样:吃饭,娱乐,睡觉,天上的星星被地上的霓虹光线遮掩吞没。

    但这个夜晚对某些少数人而言,却又显得那么不同寻常——比如正待在第三军区里的某几个士兵,比如知道始末高层,比如着手准备的警察,比如待在家里,已经换上睡衣上了床,都已经准备休息,却被破门而入的警察当场捉拿的赵羡阳。

    这夜,在赵厅长所住的那个小区,灯火通明了半个晚上。

    这夜,从公安局支队到赵厅长所住小区整整十三条不同街道足足6300米的距离,超过二万八千人直接目睹这场接近十辆警车头尾相连,车顶上闪烁的红蓝光和并作两排的车身起,从光线到位置,占据整条街道的场面。

    “卧槽又出大事了!”

    几乎同时刻,京城中大大小小的论坛,或者网络通讯工具,或者电话,都有个或数个消息灵通又热爱八卦的人士,通过发帖或者留言或者拨出电话,跟自己的亲人及朋友描述交流这个颇为震撼的场面。

    同时刻,贺海楼接到条短信。

    “对方开始行动了。”

    这条隐藏电话号码的短信显然直指顾沉舟的行动。

    贺海楼看了几秒,微微笑,按下删除键,同时按下数字快捷键‘1’,拨了顾沉舟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两三声就被接起来,这次接电话的人并不是林方,而是顾沉舟。

    贺海楼就从声音喧闹、震耳欲聋的包厢内往外走了几步,说:“顾少的动作不小啊,要不要出来玩玩?”

    电话那边传来顾沉舟的笑声,对方那里的环境很安静,这个笑声就像穿过了长长的距离,直接响在贺海楼耳边。

    贺海楼觉得自己拿电话的手指似乎都酥了下,他微眯下眼,想象着自己用手指里里外外触摸对方嘴唇、舌头、还有喉咙的感觉。

    那定十分美妙。

    他这样想着,就听顾沉舟说:“我现在就在外边。”

    “哦?”贺海楼又往外走了几步,走出包厢,还关上包厢的人挡住里头的杂音,“顾少现在在哪里?不介意我过去吧?”

    顾沉舟说了个地址。

    茂沧区园林路23号安陵墓园。

    贺海楼认得这个地址:是顾沉舟母亲下葬的地方。

    夜风很凉。

    晚上十点的时间,墓园区除了顾沉舟之外,并没有第二个人在。

    片整齐的墓碑从高到矮,依次排列,周围并没有易燃的树木花草,在墓碑群中往上看,天空纯净开阔;在墓碑群中往下看,群山和城市都在脚下。

    顾沉舟蹲□,手掌按在黑色的冰凉的大理石上。大理石正中央的几个描金正楷端正鲜明,墓碑周围也清理得干干净净,不见粒大些的石头。

    阵阵不停歇的凉风吹得人头疼,顾沉舟竖了竖领子,又在墓碑前坐了会,就听见汽车的声音远远传来,开始还是隐隐约约似有若无的,再过几息,就十分明显了。

    是贺海楼来了。

    他这样想道,只等了两三分钟,就看见对方的身影出现在道路尽头的转弯处。

    “顾少。”贺海楼距离顾沉舟还有好几步,就扬了声音跟顾沉舟打招呼,点都不在乎自己此刻所在地方的特别。

    顾沉舟看着贺海楼走近的身影,几天前那场钢琴演奏后,他将注意力放在贺海楼身上的时间明显变了,甚至无聊的时候,他还会将眼前的人跟自己的回忆做下对比——好比此刻:

    他从坐着的地方起来,唇角稍稍扬起,笑容带着几分轻松几分愉悦,和点点只有主人自己,才明白的深意:

    “贺少,你来了。”

    自此。

    2012年12月12号晚11点38分55秒。

    从袭击事件开始为序幕,由赵羡阳被捕为完结。

    总共十二天两小时五十八分二十三秒。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打算上午的,但情节写不完,于是……今天晚上还有,大家看文愉快=3=

    感谢以下书友的霸王票,非常感谢=3=

    51、第五十章 贺二缺 ...

    这天晚上,他们在沈柔的墓碑前,聊了许事情。

    并不单纯是政治和圈子里的,贺海楼跟顾沉舟说了自己小时候在青乡县的些事情,他没有说自己的母亲,而是的说了自己的那棵“私产”树,山上的兔子刺猬,还说自己曾经抓住过只狍子——而那时候他仅有五岁!

    顾沉舟也说了些题外的话题,中途谈到自己在国外留学的日子,贺海楼很惊讶的表示——顾沉舟居然也会打架斗殴酗酒谩骂!他又说了自己的其他生活和学业,贺海楼惊讶的表示——出国了居然没有跟国外的美男女来段上床经历,这个不够科学啊!

    顾沉舟口水差点呛到,他朝贺海楼踢了脚,贺海楼闪身躲过,然后两人又继续你言我句地往下聊。

    最后贺海楼还从自己车里提溜出几罐啤酒,和顾沉舟起坐在墓前,边聊天边喝酒。

    这下足足说了两个小时,等两个人分手时,时间已经快到半夜两点了。

    通交流,就算撇开之前贺海楼查到的关于顾沉舟的资料,他也大概摸清楚了顾沉舟对圈子里各种娱乐的态度:吃喝娱乐可以奉陪到底,并不常和人拼酒,赌是助兴行为,从不带男女进圈子也从不在圈子里玩什么人。

    前几个都不算太奇怪,后者……

    贺海楼回想下自己收集到的关于周行的资料。

    当初看准时机,在京城中散播周行和顾沉舟流言的时候,他曾经特别调查了下周行。

    背景干净,长相还可以,为人活泛,脑子不错,和顾沉舟是校友。

    顾沉舟看重这个人哪点呢?

    首先身份上的干净是必须的,其次资料上显示,周行在跟顾沉舟之前,并没有交往过女朋友。

    再接着,长相这方面,没有听过顾沉舟有少表示,脑子不错和为人活泛……贺海楼捏了捏自己的下巴。

    也许从开始,顾沉舟就很明确地按着玩伴的定义,给自己挑了个省心省力的人选。

    而除了周行外,顾沉舟还有没有试过其他人?

    贺海楼想着刚才聊天中得到的信息。

    也许还有个女人。

    但似乎也只有这么个女人……

    撇开这些八卦,经过这个晚上,持续好几天的、顾沉舟给他的奇怪感觉终于有了答案:这样的交往,分明是顾沉舟已经拿他当普通朋友看待的征兆!

    是因为这次他透露给顾沉舟的线索,还是因为上次钢琴之后,顾沉舟联想到的那段过去?

    不管怎么说,这可真的太好了。

    再接再励。贺海楼心想。也许距离上床下床再下床上床的那段日子,也不太远了。

    有了这个认识,贺海楼就不再用“圈子共同地位相等”的相处方式来跟顾沉舟相处了,他换了种方式,开始和顾沉舟在双方的家里单独相处。

    生活中的顾沉舟和圈子里的顾大少差别颇为明显。

    生活中的顾沉舟基本上不碰酒,圈子里的顾大少却不会在这个地方给大家扫兴。

    生活中的顾沉舟从住到吃都没有特别的讲究,圈子里的顾大少就非常注意这方面的细节。

    生活中的顾沉舟还会看漫画小说打游戏,圈子里的顾大少关注的重点,永远不在这些圈子之外的事情上。

    ……坦白说,贺海楼真的觉得挺幻灭的。

    在几次相处发现以上这几点时候,贺海楼真心觉得晴天声霹雳,天空的凤凰飞到地上变成了……唔,落地凤凰。

    我真是个傻瓜。这是周末,天气正好,贺海楼正在顾沉舟天香山脚下的小院里帮对方切萝卜。

    刀砍在菜板上的咄咄声中,贺海楼回想着自己刚才随口问顾沉舟的问题。

    “怎么不住在天香山庄上?”

    顾沉舟头也不抬:“那地方太大了,晚上在里头走着总觉得会从黑暗的角落飘出只鬼来。”

    “你怕这个?”原来之前在天香山庄,顾沉舟说的那句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贺海楼真的惊悚了。这不是开玩笑吧?

    顾沉舟看了贺海楼眼:“我只是不想每天早上起来都先去井里打水洗脸,然后再开个二三十分钟下山买生活用品再上山。”

    贺海楼愣,心道这还真是个重点。不过……

    “你每天自己弄吃的不会觉得麻烦?”他举起手中的菜刀,示意顾沉舟看菜板上的萝卜。

    “当然会。”顾沉舟说。

    “那我每次来,你都会弄饭……?”

    顾沉舟:“反正都是聊天,干什么聊都样,就顺手做了。”

    ……这跟圈子里的顾大少也差太了吧。

    贺海楼复杂地想着,手上也没有停下来,把萝卜块切成萝卜条,再把萝卜条切成萝卜丝,最后萝卜丝也给剁成了萝卜末。

    “叩叩!”

    “咄咄!”

    “叩叩!”

    “咄咄!”

    “叩叩!”

    “咄咄……”

    贺海楼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传到耳朵里的切菜声有点不对劲。他四下看,目光就钉在了厨房的窗户上。

    那是只秃了毛的,半黄半红的猴子。

    这只看上去很有些可笑的猴子停在窗户外头,只爪子抓着朵花,只爪子曲着,很有礼貌地以秒钟次的频率敲击玻璃窗,并且敲两次停下,敲两次停下,刚好和他挥舞菜刀切萝卜的频率相同。

    大概是贺海楼盯着那扇窗户盯得实在太专注了,在旁看面团发酵情况的顾沉舟抬眼撩了撩,说:“这只猴子就是你的那只。”

    “我知道……”它身上的毛还没长出来,脖子上也挂着半截铁链呢!“我不知道的是,”贺海楼说,抬手直指着那只在窗台外的猴子,“它在干什么?”

    顾沉舟也看着那只猴子:“它再过会就会把那朵花放在窗台外……”

    或许是为了证实顾沉舟的话,窗台外的那只猴子真的把手里那朵橘色的、有六瓣花瓣的细茎花朵放在窗台上,然后隔着窗户对顾沉舟吱吱了两声,扭头跳走了。

    贺海楼说:“猴子的世界我已经不懂了……”

    顾沉舟说:“其实我也不懂……这只猴子大概是想用花来换点食物吧?前两次它送花过来,我回送给它食物了。”

    贺海楼心道这只猴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来讨要食物,要说是来追求美人的,倒还靠谱点。不过这也太猎奇了,难道凤凰的吸引力已经男女通吃人兽通杀了?

    但这话当然也只能想想,贺海楼转了话题:“晚上吃包子?”

    顾沉舟点点头,将肉馅和切好的萝卜末起,倒入酱油,洒进葱叶,和些料酒起,调好味道,就开始动手包起来。

    贺海楼个人在旁边看着也无聊,等顾沉舟包好几个之后,他也跟顾沉舟起动起手来,居然还挺好玩的。

    晚餐吃得简单,碗汤加几个包子,吃完之后顾沉舟从柜子里翻出张游戏光碟问贺海楼要不要打。

    贺海楼心头金光闪闪的凤凰再次裂出了道裂痕,但他几乎没有犹豫地点了头,接着两人就打了个晚上的战略游戏联机对抗,直到九点快十点,从早上开始就在顾沉舟这里消磨的贺海楼收拾起想就地把人压倒的心情,遗憾着遗憾着就遗憾得习惯了地出门开车回家。

    只是车子没开出几分钟,他突然在路边的草丛中看见了朵跟下午猴子摘来的花朵差不的野花,就是它是粉红色的……

    贺海楼停下车子,他坐在驾驶座上,盯着那朵花盯了好几秒钟,神使鬼差地打开车门走下车,然后几步走进草丛中栽下那朵花,然后……

    ……如果真的把这花放到顾沉舟卧房的窗台上。贺海楼想。会不会真的显得很傻呢……

    没什么车辆的道路上突然响起手机铃声。

    贺海楼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接起来没嗯两声,就知道打电话来的人的目的了。

    “去金莎会所?”贺海楼说,“怎么,那里又出新玩意啦?”

    “听说来了几个非常特别的,”电话那头的男声笑道,“贺少你明白的。”

    贺海楼当然明白,不就是几个背景干净长相ok 有几分头脑会说点人话的处男处女吗?

    这么想,贺海楼又想到周行了。

    说起来周行倒是挺符合以上要求的,但他尝过的具有以上要求的几十个人,还真没有再出个周行来……

    身家上亿的大老板啊。贺海楼玩味地想着,思维又转到顾沉舟曾经有过的那个女人身上。

    ——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贺少,要不要来?”电话那头的人还在说话,“给贺少留最好的。”

    “唔……”贺海楼看着手中的花朵,半晌后有点兴致缺缺地说,“算了,天天玩相同的,点意思都没有,要什么时候能飞出只凤凰来……”

    这形容是不是有点奇怪?电话那头的人呆了半天,才说:“那贺少,我们就先玩了?”

    “去吧。”贺海楼随口说了句就挂掉电话,然后拿着那朵小花坐回车上。

    白色的保时捷慢吞吞地向前挪了个几百米,开始直直往后退,退到刚才贺海楼摘花朵的地方,然后人影再从车子上下来,走进草丛,次弯下腰,两次弯下腰,三次弯下腰……

    天香山脚下的小院了。顾沉舟在贺海楼走后就关了电脑游戏,先从有他的股份的公司里找了几份重要报告出来看看,有的签字同意,有的暂时压着……直到他突地觉得有些不对劲,侧头朝窗户外看了看,正好看见道黑影在窗外闪而过,接着就是咚声重物落地的闷响!

    顾沉舟停顿了几秒,走到窗户旁,看着零零散散摆在窗户上的几只粉色野花,然后探出头去:“贺少?”

    已经藏到树底下正要跑走的贺海楼心道对方猜的也忒准了,他咳了两声,从树影中走出来,抬起头说:“晚上好。”

    顾沉舟从窗台上拈起朵粉色野花,问贺海楼:“贺少这是?”

    “哦,”贺海楼严肃脸说,“我就想研究下那只猴子的心态。”

    “研究的结果是?”

    “其实我还是不懂……”贺海楼说。

    顾沉舟:“……”

    最后贺海楼又进了屋子里喝杯茶,然后把下午做的三角包子方形包子圆形包子等等,都带回了自己家。

    在贺海楼又次离开小院之后的十几分钟,顾沉舟接到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个中年男音:“顾少,赵羡阳在三十分钟前通过陈局长联席顾部长,说有些事准备告诉顾部长。顾部长让我通知你,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今天好话要说但是忘记到底要说什么了……

    唔我记得昨天30号是文下位姑娘的生日,姑娘当时说希望30号能点,结果只有六千,不过今天了><,虽然迟了点但还是补句:姑娘生日快乐=w=

    ps看见文底下关于女人的讨论,顾男人女人都尝过但是近似于试吃下明白什么味道,就丢开了吧。

    这是个很自律的人望

    以及作为个温油的作者,当有的读者想看政斗,有的读者想看感情的时候,作者唯能做的,就是天三,写感情,写政斗,还有写感情+政斗╮(╯▽╰)╭

    今天5200+3600=8800,加章3000,于是8月20号的六千补了三千,然后20号的三千,长评的三千,23、24两天的各三千,28的三千,29的千五……等于16500t t

    这段慢慢补吧……我看状态tat。

    评论求发><

    感谢以下书友的霸王票,非常感谢=3=

    以下是贺给顾的野花,和猴子的是个品种=w=

    52、第五十二章 四路争胜谁逐鹿 ...

    接到那通电话后,顾沉舟并没有立刻赶去警察局,他按照原定的计划在半个小时后梳洗完毕上了床,夜好梦之后,又在第二天先回了正德园趟,才在下午三点的时候前往京城公安局分局。

    分局的警察早被交代好了,见到顾沉舟的车就赶忙通知局长。

    等顾沉舟停好了车子,陈局长亲自出门迎接。

    “顾少,可算把你等来了,你不来我这心里总有点不踏实啊。”见面,陈局长就握住顾沉舟的手,用力摇了摇,半开玩笑地说。

    顾沉舟心道对方接到消息后,虽然没二话就开始行动,但到底还是觉得这个山芋烫手啊。

    他跟着陈局长起往里走,边走边问:“对方怎么样了?”

    “还好,”陈局长心领神会,“就是说有事情要报告上去。”

    路上的警察纷纷向陈局长打招呼,陈局长面色严肃地点点头,又对顾沉舟说:“我稍微看了两眼,觉得非常重要,就跟顾部长报告了下,”他含糊地说,“是些关于赵羡阳另头的事情。”

    赵羡阳到了这个地步,要保命,只有这件事情深层次的背后下手当然这也许会让他死得快这场换届之争,赵羡阳的这头是郁系,另头当然只有汪系了。

    把汪系又再扯进来了?

    说实话,顾沉舟并没有特别意外的感觉,他对陈局长说:“现在赵羡阳人在哪里?”

    “已经被带到审讯室了。”陈局长说,“我们现在就过去?”

    “不,先去录像室看看。”顾沉舟说,“再把赵羡阳拿出来的东西给我看看。”

    陈局长点点头:“行,顾少,我让人带你去录像室,那些东西由我锁着,我这就给你拿去。”说着他对旁边的个警察招了招手,吩咐对方带顾沉舟去1号录像室。

    被临时抓壮丁的警察下子紧张起来,不自觉挺挺腰背说:“顾少,我带您过去!”

    顾沉舟点点头,跟着这位警察起往前。

    今天的事情并不太,1号审讯室里头就坐了位工作人员,除了做点审讯录像工作之外,还有时间喝茶看报。听见身后的门被打开,他回头看,就见位新入职的警察带着个穿便服的人走进来。

    这是干什么来着?那位工作人员想着,刚要皱眉开口,就听见进来的警察先步出声说:

    “这是陈局长亲自吩咐,要我带过来的客人。”

    工作人员心头惊,心道还好自己没有嘴快啊:“您坐,您坐!”他连忙收拾自己桌上的报纸丢进抽屉,又从旁边搬了张椅子过来。

    “把赵羡阳那间审讯室的摄像放大到整个屏幕。”顾沉舟对工作人员说。

    工作人员应了声好,找到赵羡阳的那间,做了个设置,面前分成数块,分别监视不同审讯室的大屏幕上,就只剩下赵羡阳那间审讯室的画面了。

    顾沉舟将椅子稍稍挪后,抬起头看着屏幕上的人。

    秃顶、微胖、神情还算镇定。

    赵羡阳和汪博源是同个大院的,当年也起参加工作,他的年龄也和汪博源差不,都是六十岁的人了。

    审讯室内并没有警局人员在,但坐在里头的赵羡阳还是时不时地抬手擦拭额头冒出来的汗水,显然他的内心并不如表面那样镇定。

    顾沉舟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屏幕。

    旁边的工作人员给顾沉舟倒了杯茶,刚放到对方手边,就发现陈局长走进录像室了,他连忙要去提醒坐在椅子上的人,却见陈局长根本没有出声,只摆摆手让他出去。

    乖乖,感情这个年轻小伙子局长也要捧着啊,他在心底咋了舌,又给局长倒了被茶,才放轻脚步走出录像室。

    “陈局长。”顾沉舟这时也发现对方了,他收回目光,对着走进来人点点头。

    “顾少,资料在这里。”陈局长将手中的东西递给顾沉舟,接着才到旁的椅子上坐下。

    顾沉舟拿过来看了两眼,就皱眉:“什么证据都没有,就空口说是汪系陷害他?”

    陈局长说:“赵羡阳的意思是,要等顾部长来了,亲自给顾部长看。”

    顾沉舟说:“陈局长觉得赵羡阳真的有这个证据?”

    陈局长说:“这就不好说了,要说有吧,两者的地位也差太了;要说没有吧,赵家还是有几分实力的,而且赵羡阳在几十年前也确实和汪书记共事过。”说到这里,陈局长顿了顿,“顾少要不要见见对方?”

    顾沉舟没有立刻回答,他再翻看着手中薄薄的口供记录。

    上面的内容并不,主要的重点在汪系也参与了袭击上面。前面就说了,关于这点,顾沉舟并不太意外。

    郁系可以制造袭击事件栽赃汪系,破坏顾家对汪系的好感;汪系为什么不能顺水推舟促成这场袭击事件,再揭破阴谋,让对郁系恼怒的顾家彻底倒向汪系?

    或许是顾沉舟停得太久,旁的陈局长又说:“顾少,如果赵羡阳点证据都没有的话,我也不这样敢就通知顾部长……”

    这话的意思是赵羡阳还真有证据啊。

    顾沉舟这回倒是真正惊讶了:“哦?有证据的话,陈局长刚才怎么不提?”

    “但这份证据从法律上说,是不存在法律效率的。”陈局长说,“而且这份证据并不是关于汪系的,是关于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