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二章
秀爷与X皇帝 作者:白瑰
第四十二章
秀白干掉那只军爷,施施然离开。
再次转换时空,睁开眼,黑漆漆的夜空几点疏星。他恍然,身上疼,有人踹了他脚,骂道:“死奴才,还不快快起来?莫不是身上痒痒?真当自个儿是身娇皮嫩的主子?让殿下等久了没你好果子吃!”
连串国骂。
秀爷发现他被人骂了,对方面白有须身穿官服,矮矮胖胖白白净净。
低头瞧,他穿着与他相同的服饰,不过颜色不为青色麻衣。
那人踹他脚:“还不跟上。”
秀白好脾气的跟上,前后行走,身上有些疼,除了被踹的地方外还有几处火辣辣的疼,条形的伤口,应该是竹条鞭打所致,古宫廷,大气磅礴,眼望不到尽头,非紫禁城的富贵浮华所能比,这里每处都蕴藏着浓厚的韵味,沉沉暗暗,说不出道不明自有风骨。古铜色暗色的线条,简朴巍峨的宫室,室外悄然无声踩着木屐走来走去的宫人。
这里是皇宫。
算算,有秦朝的影子。
莫不是在秦之前或秦之后?
他呼叫伊布,对方毫无反应,是他任性,毁了生机勃勃处于上升期的元朝,虽然将龙珠埋在燕京古城之下,可杀死皇帝的惩罚还是瞬间降临,他几乎被打的魂飞魄散,伊布君带着他穿越在穿越过程中时间空间因为毁灭的朝代相继混乱,将他送过来后,它也失去消失,陷入心脏沉眠。
只能盼着找到皇帝。
接近他,用龙气唤醒伊布。
全身经脉堵塞,他与废人无异。
可绝不后悔。
他做下,不后悔,连累伊布,日后欠他人情,扑汤蹈火再还不迟。
宫中寂静,来往宫人无声,陡然声尖叫,烛火逐亮起,整座宫殿亮如白昼,宫女宦官来往无数脚步匆匆,远远的,他目力好,看见殿中男人高呼声:“竖子尔敢!!”愤怒咆哮,青铜长剑锋利,剑穿心,衣着华丽的女子长发如瀑,软软倒下委顿在地。
前面领路的宦官个哆嗦:“快走快走,莫看莫看。”
他带着秀白加快步子,连连走,好在离得远,瞧见的人不,秀白隐隐听见身后哭泣:“丞相恕罪丞相恕罪!!”
丞相?
他悚然惊。
七绕八绕,过几处宫殿,宫人越来越少,几近荒凉,半刻钟后,在处宫室前停下。宫室不大,三四间房子大小,正室上书匾额:竹殿。
荒凉不见丝人烟的宫殿。
那宦官挤出个笑来,提高声音:“殿下,殿下。”
连呼三声,门口冒出个脑袋,毛绒绒,散着头发,双水晶葡萄似的眼睛清澈见底闪闪发亮,见到宦官,亮喜:“赵常侍!!”
他跑出来,光着小脚丫,染着泥土跑到宦官跟前,小脸蛋笑嘻嘻乖巧讨喜:“你怎么来啦?”
那凶巴巴的常侍居然罕见温柔,蹲□:“给殿下见礼。”他伸出胖乎乎的手拿前襟给他擦干净脚,颇为责怪:“殿下怎不穿鞋出来?受凉可怎办?”
孩子小手抓着他:“没事的没事的。吾身体甚好。”小手拍拍心口,副自信满满。
逗得宦官乐。
秀白眯起眼睛。
看来他也有心软之处,罢了罢了,饶他回。
“殿下,这是新入宫的小黄门。”他指着秀白凑近小孩,轻声道:“我且送他过来照顾您,太后那边,就当不知道,这样您过得也轻松自在些。”董卓把持朝政,后宫荒yin,上至太后下至宫女嫔妃,无幸免,朝中大臣人心惶惶。年幼的少帝尚且不能自保谈何照顾这弟弟?
再说,先帝在世,有废太子之心久久不下决策方才少帝登基,少帝这心里,只怕记恨着殿下呢。
连照顾殿下的宫人,除了年迈的宫女外再无人。
欺人太甚。
新入宫的小黄门松散,送两个过来也没人发现,董卓日日杀人,宫外的乱葬岗只怕堆不下了!
“此乃陈留王殿下。”
秀白默默点头。
宦官眉头竖正欲发作,冷不丁小孩子怯怯:“吾乃刘协,汝名何?”
他的眼睛闪闪好似天上繁星,满是清光,不染尘埃不沾污垢,令人心生好感。
这,不该是那只军爷。
那只军爷没这样的眼睛。
可转念想,想起赵政,那孩子初见时颤颤巍巍胆小软弱也没那只二哈的影子,到最后,他犹记得对方长枪指天霸气侧漏的模样。到底,是还是不是?他都快习惯每个皇帝是他。
擦。
秀白蹲□,直视他的目光:“我是秀白。”末了,加句:“你好。”
“汝好!”
他露出个明媚纯净的笑,即使是黑夜也无法遮其光华,有种,阳光温暖的感觉。
这也是宦官照顾他的原因之。
他跟着官宦进竹殿,顾名思义,殿后有小片竹林,处于皇宫中最偏僻的地方,荒无人烟。
殿中简陋,只老宫女头发花白,满脸褶子,摸索着点起油灯,点灯芯发出啪啦声,爆出灯花。老宫女抬起头,声音苍老无力:“常侍来了?”眼睛转:“殿下怎又跑出去?”
刘协磨磨蹭蹭蹭过去挨着老宫女,伸手扯着她的衣袖:“莫恼莫恼,臻娘莫恼。”
臻娘,到是好名字,从轮廓看,想来年轻时也是貌美之人。
老宫女摇头:“奴怎敢生殿下的气?”
她虽这般说,可眉宇间仍有丝怒气。
刘协笑嘻嘻:“臻娘……”
拉长调子,软绵绵,像融化的奶糖,甜甜的,闹的臻娘不由失笑,怒气消散。
“殿下也就拿奴有法子!”
“臻娘疼吾嘛!”
她摇头失笑,目光转,浑浊的眼睛直直盯着秀白,目不转睛,上上下下将他打量通透:“这是新进的黄门?”随手斟杯茶水递给赵常侍,竹殿只有她与殿下,赵常侍早年受王美人恩惠铭记于心,报于殿下,故而久而久之,彼此相处也算融洽。
“恩,还算老实,先弄过来照顾两天殿下,等那边有好的,再说。”
也就是说,他是备胎?
生平第次做备胎的秀爷默默。
好想弄死他们两!混蛋!!
擦。
“让他留下吧。”
臻娘长长叹气:“来来往往的人,殿下容易不安。”
这小鬼?
围绕在他跟前不断摇着尾巴走来走去的小鬼?露出阳光样笑容傻兮兮的小鬼?
不安?
再次沉默。
轻微的力道从袖子上传来,刘协拉着他的袖子:“吾带汝安置。”
暗淡的烛火下,小孩子只有米来高,小小的个子,小小的脸蛋,小小的手指头,切都是小小的,唯有双眼睛,清澈见底含有光芒,比烛火加耀眼,似明珠般,生机勃勃的火焰。
他心头动。
牵住他的手,低声道:“好。”
刘协愉快的牵着他往偏殿去。
他放缓脚步跟着刘协,身后隐隐约约传来句:“那人可不简单。”恍然未闻,眼睛看着小孩子,他在前面走,半侧着身体拉着他的手步步迈着小步子在前面,做个领路人的角色,在黑暗中,坚定向前,如果说,收买人心,这孩子着实有这方面的天赋。
他这样想。
偏殿片黑暗。
刘协松开手,黑暗中摸索,窸窸窣窣声断断续续响起,时不时发出抽气,他可以想象他东磕西绊的模样,点烛光亮起,他握着油灯,对着他笑,脸上出处淤青。
秀白蹲□,伸出手指抚上淤青。
轻轻抹,白玉般的脸蛋还是白玉般的脸蛋。
他惊讶的睁大眼睛,不可思议,惊呼:“消失了!不痛了!”
抬头,满心欢喜:“谢。”
秀白微微弯起嘴角,勾出淡淡的弧度,刘协小小年纪,在董卓和刘辩手下生存不易,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受着,看在讨喜,能帮且帮,毕竟,这可是汉朝最后任皇帝,龙气虽少,细水长流,三国不易,且行且珍惜,有刘协足矣。
而且……
“二哈?”
他尝试开口,声音沙哑,嗓子颇为艰涩。
“呀?”
刘协怔怔看着他,满脸疑惑。
“没事。”他伸手摸摸他的头,不管是不是二哈,总之,他欠他的都已还清,从头再来罢了。刘协眨动眼睛:“你好厉害!”秀爷微微笑,再度沉默,并非他要沉默,而是……真特莫的疼!五脏六腑都疼得厉害,动动几乎撕心裂肺般,呼出的气体带着焚烧的痛。用上云裳,点要来无用给了刘协,狠狠在他心里刷存在感。
“我……很……累……”
他字顿。
刘协年纪小,连连点头:“吾回吾回,汝饿否?食否?”
秀白摇摇头。
刘协这才步三回头的离开。
孩子走,室内陡然安静,屋子不大,宽长莫约十来米,里面张竹子做的床。有些年头,床身泛着枯黄。张缺角小桌张小凳还有个水罐子。走过去,打开罐子,里面放着清水。闻闻,似乎很新鲜。打开碧绒包取出兽皮,时值深秋夜晚寒冷,他少去内力,保暖不易。
把罐子里的水用碧绒包里放着的水换过遍。服下枚红药,他似乎从很久以前就在养伤,直在受伤又养伤,包包里的红药都快见底。心口疼痛稍稍缓解,他解开衣服,白嫩嫩的肉映入眼帘,秀爷手抖,倒抽口冷气。他成赵政了,不,是成赵政那边模样!屋子里没个铜镜,他拿出亮闪闪的剑就着剑身看眼,这这这……这满脸横肉的家伙是谁?
放下长剑,换换吐出口气,目光平和。
好在模样是他的模样,就是胖了点。
爷胖了照样帅~今天吃了药赶脚自己萌萌哒~~
(╯▽╰)
明天起床开始减肥,么么哒。
闭上眼躺在床上,窗口半开,夜里吹来冷风,正殿的烛火熄灭,他还是睡不着。
开始想念伊布。
系统君。
没有他唧唧哇哇的蛮不习惯,要是它在,估计又是番叨叨不休。
明天起床做宦官,干行爱行。
算算,明天好事啊。
夜无眠。
第二天天未亮,秀白早早起床,穿戴洗漱好后,将主殿的水缸挑满,劈好柴火堆放在小厨房中,开始慢跑,他绕着竹殿跑了三圈头上开始冒汗时才见老宫女起来。老人觉少,天色黎青透着白,她在石阶上目光沉沉淡淡:“跟吾去膳房领早食。”秀白放下手中东西跟她走,老人家,总是要尊敬,就冲这年纪。
每处宫室都有小厨房,般给主子准备晚食或小食,早食不得宠的,般是统配给。
小块熏肉硬巴巴,碗粟米饭,两个硬饼就是三人的伙食。
秀白惦着身肥肉看着数十个官宦捧着用小鼎烹煮的肉食和时蔬离开。
擦,好怀恋蝶弄足剑舞雷霆。
擦,好怀念哈士奇那烤的手好肉。
嘛,现在只能看着自己的肉解馋。
回到竹殿,臻娘哄刘协起床,他初见刘协孩子气,小孩子满脸红光在床上蹭啊蹭裹成团,露出半张小脸就是不愿意起来。老宫女倒是好脾气,细细哄着他,好不容易劝着,又哄着他进早食。好吧,刘协懂事聪明,可他挑食懒床低气压小魔王,要是赵政,或者以前的秀爷,早巴掌抽过去。
吃不吃?
不吃?
那就算了。
饿死你!!
可现在他不能,寄人篱下啊寄人篱下。
暗自吐槽,冷不丁那宫女转头,双浑浊的眸子盯着他:“这些,你得好好学着,日后,你来侍候殿下。”她的日子不,总是要走的放心,美人死后,这宫里越发不安全,连皇帝,都有生命危险,她得给殿下找个稳重忠心的。
秀爷眼瞧着甩着腮帮子使劲咬着肉干的刘协,再看眼硬巴巴的饼子,眼前黑,顿时人生黑暗。
擦,他果断还是早点恢复早点走人。
找曹操也比啃饼子强啊!
每次都哄孩子他受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有活力……两万……跪地……估计日的节奏……摸摸自己,求安慰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