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沦为皇宠:倾城帝妃(正文+番外)第18部分
穿越沦为皇宠:倾城帝妃(正文+番外) 作者:肉书屋
幸好,他犯‘傻’的时候并不多,每次又都幸运的遇到了福星,嘿嘿,真是够走运的。
。。。。。。
常夫人卫锦果然一日赛一日的好转起来。
 
赌气
若若本想立即离开,可常夫人怎么都不允,说是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家在外,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可不得了。
若若点住脸,打趣道,“就这副模样,还有坏人敢上前吗?”
卫锦但笑不语。
反复苦劝。
再等些日子,天气转暖,到时候再上路也不迟,到时候叫常宁寻一辆马车,也免了路上担忧。
若若推辞不过,只好住下来,打算过了正月十五,驿站那边一有载客的马车,她就离开。
初三的时候,一队巡视的御林军来砸门,把卫锦和若若都喊出来,嘱咐一番防火防盗之后扬长而去。
若若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一言不发的回了房,反锁上门,跟着满床的棉被较劲,用力捶打着,把它当成某人的替身。
刚刚紧张死了,她还以为。。还以为是。。。
无力的趴在床头,若若心中一阵委屈,酸酸涩涩的,泪珠子夺眶而出。
相处三年,再不济也有点感情吧,她走了、不见了,他就一丁点都不担忧,寻也不寻,找都不找,就当生命之中从来都不认识她这个人。
手背使劲儿的揉了几下,把不争气的水雾都挤回去,她可是很有骨气的,不找就不找,她还巴不得呢,总算是自由了,天下这么大,随便她想去哪里。
“若若,我可以进来吗?”卫锦站在门外,担忧的敲敲门框,“喝点热茶吧。”
“夫人,若若明天就走了,你和常宁说一声吧,我就不等他回来了。”初二晚上,一道圣旨把常宁从热乎的被窝里挖出来,他匆忙穿戴整齐后随侍卫入了宫,到现在也没回来,只是叫人传了话说,有重要的公事要处理,叫妻子不必担心。
卫锦一愣,她才劝好若若留下,怎么眨眼的功夫又改了主意,“夫君离开时嘱咐又嘱咐,要你安心的住下,若若,是不是锦儿招待不周,怠慢了你,所以才急着要离开?”
恼人的超级电灯泡
若若无精打采的趴在床上,脸朝里,不让卫锦看见她别扭的表情,闷闷道,“跟你们都没关系,我只是不想在京城呆着而已。”
卫锦便不再追问,她本就是极有分寸的女子,不愿为了满足好奇心而去揭人疮疤,若若对自己的来历从不多言,虽然粗布衣裙,她却总觉得这个脸上长了大块胎记的女子怕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能随手抛出千金难买的救命良药,斯文有礼的谈吐,用餐时不自觉流露出来的高贵,这一切都逃不开卫锦的双眸。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骨子里根植的教养可不是靠模仿而来,寻常百姓家哪会养出这种女子。
许久不听见若若吭声,仿佛是睡着了,卫锦叹了口气,上前用被子裹紧她的身子,悄悄退出门去。
这一睡,居然消磨了整个下午,再张眼时,天色已黑。
在常家比在宫里清净的多,没有太多事忙碌,吃了睡睡了吃,再没别的事好做。
她打了个哈欠,头蒙蒙的再次阖上眼,听见卫锦小跑着去开门,欢天喜地的迎进了常宁。
真是平凡的幸福啊,被人期待,期待别人,清贫的生活也照样过得有滋有味。
心思渐渐清明,若若却并不想起身,常宁二天一夜没回来,卫锦表面不说什么,心里却焦急的很,她可不想在人家夫妻温存的时刻出去打扰,当颗恼人的超级电灯泡。
房内未燃蜡烛,四散的夜色阻挡住视线,墙角处一点熠熠生辉闪亮,似是某种野兽已经锁定了猎物。
“谁?谁在那里?”若若总算察觉出了异常,她蹭的坐直了身子,眯着眼努力的朝角落里看,似乎有个人型轮廓静静的坐在不远处,无声的以眸色相对。
没有人说话。
只是一股蓬勃的怒气缓缓蔓延开,阴郁凝结,几乎化为实体。
逃家,这个毛病纵容不得
温若若下意识的吞咽了口唾沫。
这种异样的熟悉感好可怕,她很难忽视掉日积月累下来养成的默契感。
眼睛会骗人,可是心却不会。
那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也唯有那个人才能带给她的独有体验。
有那么一霎那,她几乎要抑制不住的尖叫起来,大眼不住的飘来飘去寻找逃走的路。
糟糕了,她有不好的预感。
身子自然的往后缩了缩,一层薄薄的被子阻隔不住危险的降临。
沉默的对峙,她不张口,亦不靠近,几日不见,本已经渐渐消褪的尴尬又重回身边。
毕竟已经与过去不一样了,禁忌的关系被打破,有了肌肤相亲的体验,他和她都已经没法再回到过去。
“若若!”铿锵有力的抛出两个字,音量不高却足以轰炸掉本就脆弱的神经,“你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解释什么?她不解的瞪视着发出声音的角落,鼓起勇气,用比小猫大不了多少的音量唉唉叫,“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我有什么需要跟你解释的?”
她又不是他的谁谁谁,好吧,名义上她是他的妃,也借着酒劲捅破了不该有的窗户纸,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他明明知道的,彼此之间除了浓浓的亲情之外,从来都没有更多的。
要她沦落成为众女之中不起眼的一枚,对不起,她宁死不从。
瞧着她气鼓鼓,还有几分欺软怕硬的势力样,颜赢怒极反笑,找了整整二十四个时辰,身体可以移动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奔波,里里外外翻了个遍,谁知道反而是在常宁的这边逮住了逃家的坏小孩。
一腔的火气,就被她轻描淡写的娇嗔打散,再也提不起劲儿来继续纠缠不放。心里是这么想的,面色却不准备立即阳光绽放,这女娃一发火就喜欢逃家,这个毛病纵容不得。
逃逃逃逃。。。妻?
颜赢站起身。
若若惊恐的往后退。“不许过来,你就站在那里别动。”
“小若若,凭你对我有限的了解,在经历了为时二十四个时辰不眠不休的寻找之后,会这么轻易的听从你的吩咐,叫我不过去就不过去,哼?”最后一个字的挑音听的人惊心动魄的,没错,就是要她怕,以补偿他的惶惶不安,那种弄丢了最心爱的人不知她身在何方的滋味并不好受,他还一连经历了两次,就算神仙也要动真火了,何况他只是个有血有肉的凡夫俗子。
她没话好说。
在未发现密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如此轻而易举的离开皇宫啊。
做出那样的选择,一半是冲动而为之,在那种情况下,她就只想着怎么逃开,到很远的地方让颜赢找不到,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到内心的繁乱。
她使劲往床里拱,背靠到了墙发现已经无路可退,而颜赢早就趁势欺身到跟前,鼻尖点住鼻尖,连呼吸都交融在一处,四片唇瓣之间的距离惊心动魄,随时都可能扭曲着纠结缠绵。
救命,谁来救救她,颜赢的眼神好可怕,两颗浑圆的黑眼圈紧黏在眼眶上,泛青的胡茬刺的她小脸生疼,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两人肌肤像贴着,几欲融为一体。
“你不要过来,我快无法呼吸了。”她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手怯怯的抵住颜赢的前胸,以防止他更急切的靠近。
“自己选择,我该怎样惩罚你,小逃妻?”颜赢的白牙冷幽幽的,渗着野兽特有的凶残,全无一丝温柔。
逃逃逃逃。。。妻?
不,她才不是!
充其量,她最多算是众女之间的一枚,妻这个尊贵的称呼,她可担不起。
唇齿旖旎
“燕隐哥哥。。”特意把哥哥咬的很重很重,提醒他两人真实的关系,不能因为酒后乱了一次性,感情就突飞猛进的从亲人变成了情人,这也未免太迅速了些。
“若若,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已经告诉过你,我不是你的哥哥。”他的大手不知何时探入她的后脑,唇重重压下去,灵巧的舌探出,抵开她紧闭的牙关,终于寻到渴求已久的另一半,驯服的扭曲。
若若意外的瞪圆了眼,他怎么真的吻上来了,还用这么暧昧的方式,连人脸红心跳个不停。
颜赢凶凶的与她对视,唇齿旖旎,没有间歇。
直到若若羞涩不已的阖上眸子,不再挣扎,任由他为所欲为的温顺模样才渐渐抚平了颜赢嗜血的暴虐。
稍稍放松,让若若可以大口呼吸,他把她紧拥在怀中,让没良心的小女娃能听清他强烈的心跳声。
“我们回家吧。”
颜赢沙哑着嗓音,虽是询问,却不容拒绝。
好一会,若若才从迷乱的情绪之中惊醒过来,消化掉这话的含义,自然的联想起日后悲惨的争宠生活,立即又不安分的挣扎起来,“我不要回去,皇宫也不是我的家,你说的很对,燕隐从来都不是我的哥哥,我也没那个福气拥有一位皇帝做哥哥,既然这样你何必来找我,反正你宫里有那么多女人,顺从温驯,恨不得用八抬大轿的请你去,多我一个不多,少了也看不出来,你不如就看在过去咱们相交还不错的情分上,放我自由吧。”
声音越吼越大,尤其瞧见颜赢紧蹙的浓眉,她心中更是怨恨。
是谁把彼此之间的关系搅和的这么复杂,他还觉得委屈,真是让人看不惯。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两指一捏,撕去她眉心处可笑的假胎记,捻在手中,颜赢依稀记得这玩意好像是颜初瑶的收藏品。
 
难倒没有王法了吗
若若脸上本就涂了令皮肤黯淡的膏药,肤色偏黑,毫不起眼。
而贴了假胎记的部位却还保持原有的肤色,透亮白皙,这会儿看起来还是怪异的很,令人忍俊不禁。
“还给我。”那可是瑶瑶留下给她的,多好的小玩意啊,贴脸上就像是换了个人,实在是逃家旅行的必备物品,不能轻易的被颜赢夺了去。
若若张牙舞爪的扑过去抢,无奈颜赢身材高大,手臂又长,怎么都碰触不到。她咬着呀,整个人压上去,用尽全身的力气,坚决不放弃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轰。。。
床榻边的小柜子巨响着倒地,是颜赢在躲闪之中不小心碰到的,上边搁置的茶壶和茶杯摔个粉粉碎,而若若的呼喊声也已经惊到了还在隔壁温存的常宁夫妇。
小两口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担心小院里进了贼人,侵犯到独居的若若。
常宁手里甚至还擒着木棍,已经下定决心,誓死捍卫家中的两名重要女子,他虽是文弱书生,手无缚鸡,胆色却还是有的。
谁知才到跟前,手还没摸到若若的卧房木门,四柄森寒的匕首凭空出现,分别抵住他的咽喉、心脏、腰侧和后背,匕首的主人均穿着纯黑色的夜行衣,与黑暗溶为一提,气势惊人。
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是常宁却有个直觉,他们可不是在开玩笑的,假如自己再往前走一步,这四柄利刃必将毫不犹豫的刺入他的身体。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胆敢来本官的府邸闹事,难倒没有王法了吗?”常宁凌然不惧,掷地有声的开骂。
他一个在鬼门关上绕了好几次,阎王爷都不接受的人,对生死早已经看淡,虽然这会儿本能的还是会腿软,可不会因此就吓破了胆子,畏缩回去,置之不理。
 
呛人的老陈醋味飘荡
没人搭理他。
也没有更进一步的侵犯。
就维持这样的姿势不让常宁靠近卧房。
“若若,你还好吗?别怕,我在这里!!”心急的常宁根本没意识到脱口而出的话有多暧昧,他只想着确定恩人的安危,哪里还顾得了许多。
若若?这名字也是阿猫阿狗能随意直呼的,哼,他倒要看看,即便常宁在这里又能如何!!
某人浓密的剑眉朝天状倒竖,搂着袖子直坐起来,“这小子欠揍。”
若若见状不好,立即揽住颜赢的手臂,紧紧拥抱在胸前,不让他下床去发飙。
呛人的老陈醋味飘荡,搭眼一瞧,若若就知道皇帝陛下怒从何来。
“他不知道我是谁啦,而且是我告诉他名字叫若若,这样不算是犯规矩,你别发火。”
“规矩?”颜赢冷笑,牙齿磨的咯吱咯吱响,“朕就是规矩!”
门外听不见若若答应的某人愈发着急,“若若,你别吓我,说句话啊!该死的强盗,我和你们拼了!!”
卫锦哭音跟着传来,“夫君,你没事吧,摔疼了吗?”
应该是常宁着急想硬往里闯,却被影卫毫不留情的给丢出去。这个组织所有人马都只听从皇帝本人的命令,不管面前的人在朝野之中势力多大,都与他们无关,于是,常宁这个朝廷新贵处处撞壁,没人给他留半点情面。
“这几天都是常大人夫妻两个收留我,不然若若可要流落街头呢。”手指戳戳颜赢结实的胸膛,若若粗声粗气道,“快下令别让你的人伤了他,好人该有好报的。”
颜赢虎着脸,扭到一旁,就是不下令。
他才是发号施令的皇帝,凭什么要让他看着不顺眼的人好过,哼,说到收留,他还没斤斤计较的寻常宁的麻烦呢,若不是他把若若给‘藏’起来,他哪需要费这么大劲儿才寻到。
常宁,这个年你过的好吗?
“常宁,我没事,你和常夫人回房休息吧。”她故作镇定的开口,不间断的与颜赢玩瞪眼的游戏,两人之间的烂帐可有的算了,‘闲杂人等’先清退场,留下安静的空间来好好对峙。
总算听到了若若的声音,常宁揉着摔的快散了架的胳膊大腿,“不行,这些人太凶了,我和锦儿绝对不能留你一人在此,你是我常家的恩人,还是在我的家里,要常宁眼睁睁的瞧着你受人胁迫,办不到!”
颜赢那边才落了一半的心火蹭的又燎起老高,半推开若若,喃喃自语,“好啊,还挺讲义气!”
温若若扑上去用身子压住,厉声呵斥,“叫你们走就赶快走!”
她快压不住了啦,颜赢的力气好大,轻轻松松一翻身,就直接推翻了她的‘主动地位’,翻天覆地的大旋转,还大力的亲了一下,“乖乖的,我去去就回来。”
若若再伸手去抓,颜赢已经灵巧的推开身子,脚步带风的往门前走去。
木门以雷霆之势,从内打开。
一抹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此处的身影倨傲背手而立,明黄|色的服侍刺痛了常宁的眼,盘旋在胸前的五爪金龙凶狠的咆哮怒瞪,威风凛凛的斜睨天下的一切,必将臣服于身前。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影卫单膝跪倒,头低垂着,不敢直视。
皇上?
常宁愣了下,不及想太多,立即起身整理衣帽,扶起妻子到颜赢面前,屈膝跪倒,“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常宁,这个年你过的好吗?”感觉到若若靠近,颜赢手顺势伸出,紧握住柔若无骨的小手。
“回陛下的话,虽然微臣家里不富裕,年过的还是蛮有滋味的。”常宁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心神不宁的回着话,只求别错的太离谱冒犯了皇上。
 
当着朕的面胡言乱语
颜赢冷冷的用鼻子一哼,“你过的好,朕却不大好。”
短短几个字,裹夹着阴测测的冷风,吹得常宁头皮发乍,“陛下,您是九五之尊,万民之主,怎么会过的不好呢,说笑了。”
那与先帝一抹似样的狭长眸子眯成危险的缝隙,“朕最心爱的贵妃丢了,你说这年能过的好吗?”
常宁听的心惊肉跳,据他所知,日冕帝的后宫内一共就两位娘娘被封为贵妃,有位姓谭,听说过却没见过;还有位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温娘娘,有关于她的讯息,他总是特别的留意。“皇上,贵妃娘娘失踪可是件大事,当多派人马加紧找寻才是。”
颜赢愈发冷漠,怪怪道,“不必,已然找到了。”
啊?这么快?
说丢就丢,丢了立即能找回来,他连动静都没咂摸到,就已经结束了吗?
不过,这些东西暂且放下,皇上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他家,大门仍旧紧锁着,也没有人进出的痕迹,然后忽然之间,九五至尊平静的从客房里走出,意味深长的与他谈论贵妃失踪事件,这是不是太诡异了些?
对了,还有若若,方才就没听见她吭声,皇上把她给怎么了。
“皇上,客房里住的是微臣的一位远方表妹,相貌粗鄙,不懂礼仪,如果有不小心冲撞到陛下的地方,还请不要怪罪。”不管了,先替若若开脱再说,虽然是皇上先闯进来的,可毕竟人家是皇上啊,跺一脚京城都颤动不停,若若、卫锦、再把他常宁一块算在内也不是人家半根脚趾头的对手。
这屋檐实在太大了,身处其中,不低头也不行。
颜赢冷冽的笑容比这寒冬季节最恶劣的天气还要令人难以忍受,“常宁啊,昨天还夸你做人踏实做事有分寸,今天就敢当着朕的面胡言乱语,朕的贵妃何时成了你的表妹?那这么说来,朕岂不是也要尊称你一声兄长咯?”
娘娘千千岁
若若在颜赢身后踢他后脚跟,强烈的抗议他挖坑给常宁跳。
人家从头到尾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太缺德了些。
他只不过是想维护自己而已,却被颜赢抓住借口来找茬,平日里落落大方的风姿全湮灭在颜赢的咄咄逼人之中,还要若若真实身份的拆穿对他似乎打击太大了,听完了颜赢的训斥之后,就维持同样一个姿势,动也不动,目光定格在脚下一点,久久无法回神。
若若惴惴的走出,“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想瞒着你们的,锦儿。。。别生我的气好吗?”
她实在不敢再提常宁的名字,否则颜赢火力更猛,可怜的书生现在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卫锦忐忑的垂下头去,“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换了一种身份,不平等的地位将差距一下拉开,那个住在家里几天,寡言少语的女孩瞬时变的陌生起来。
常宁和卫锦许多猜测不出的问题有了答案。
为什么一个无家可归的女娃会拥有凌然无畏的眼神,为何在腹肌难耐的情况下,若若也是斯斯文文的用餐,绝不流露一丝粗鄙,落魄到连饭都吃不起时,她居然随手就能送出救命的神丹。。。也许若若并没有刻意的想去隐藏什么,她的特别也不是外物可以粉饰的。
只是他们都不敢联想到那么远,常宁更是做梦都想不到,他会随随便便的就从大街上把自己的救命恩人给捡回了家。
最恼人的是,那么相似的轮廓,他居然一直就坦然的以为是巧合,从没联想的更多。
是啊,无家可归的孤女和高高在上的贵妃,之间的差距不亚于天与地,换成是其他人也不敢做如此大胆的猜测吧。
瞧着常宁和卫锦的脸色,若若的心坠入深谷,这几天来他们夫妻俩对自己照顾有加,她心里一直很感激,没想到最后还是保存不了这份情谊,“给你们添麻烦了。”
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三番五次出手相处
已有侍卫送上早就准备好的华服,颜赢接过,亲手裹在若若肩头,半拥入怀,“随朕回宫。”
众目睽睽之下,她还不适宜这个程度的亲密,可又无法在人前拒绝。
皇帝的尊严不容许她有半点违抗,古代有古代的潜规则,连她也无法反抗。
只好僵直着身子,配合颜赢的脚步,低垂下头掩去面无表情,静静的离开。
常宁总算在呆滞之中回过神来,“温娘娘,微臣常宁多谢娘娘救命之恩,多谢娘娘二次赠药之恩。”
是若若把他从天牢里救出,是若若在锦儿身子最虚弱的时刻慷慨赐予珍贵的补药,也是若若把那救命的灵丹拿出来,让锦儿可以在几天之内恢复成正常人一样,不必保守病痛的折磨。
她一直就是他家的贵人,三番五次出手相处,不计回报。
常宁总在想,将来若有机会,定要赴汤蹈火的报答温娘娘大恩,哪怕粉身碎骨也没有关系。
哪知道近在咫尺相处了二三天,他竟然鱼目混珠的视而不见,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汗颜。
若若心下一暖,身形停住,从小包袱里拿出颜初瑶的记事本放入怀中,复尔递给身旁的侍卫,“这是本宫付给常家的住宿费,多日来热情款待,总不好白吃白喝,拿去给常夫人,叫她留起来做私房钱。”
直接把常宁从中摘出去,免得身边的男人又误会什么,再找些名目叫常宁好看。
果然,颜赢只是挑了挑眉,并未出言阻止。
“多谢娘娘。”锦儿双手捧着沉甸甸的包袱,不敢拒绝,可若若才在她家吃了几餐粗茶淡饭,住的也是仅能遮风挡雨的陋室,不至于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吧。
“皇上,以后锦儿有空,可以叫她常来宫中陪陪我吗?”到时候她就可以顺势叫御医来,再为她诊治一番。
当个娘家姐姐一般走动
颜赢不答,心里还在记恨着,也不知道当初自己是着了什么魔,居然还想把若若和常宁凑作一块,自编自导了那场美人救英雄的戏码,搞的常宁现在一瞧见若若就感激涕零的,恨不得掏心掏肺的以身相报。
不爽,真是不爽。
若若无奈,被他尽攥着的柔荑回握住,让他的掌心与她的贴在一处,“陛下,常夫人和臣妾极为投缘,以后就当个娘家姐姐一般走动,成么?”
五指摩挲,搅和的颜赢心猿意马,虽说是有求于人,若若才会对他如此亲密,可在两人还没把那一晚的尴尬彻底解释清楚时,总是一种美好的象征。
他不忍心拒绝若若的软语相求。
再说常夫人与常宁虽然是一家,本质上却有很大区别,和她来往,只会让常宁越来越偏离若若的生活轨道,直至再没半点相交的可能。
于是大方的点头答应,想了想,决定再抛一些甜头出去,让常夫人也记住皇帝的好处,以后更加‘细心’的看管住自家夫君,让他恪守本分,别对不该起念头的事儿太上心,“传朕的旨意,常夫人贤良淑德,有美名在外,又有护卫娘娘之义,应当给予奖赏。”顿了顿,似乎在询问若若的意见,“就做个七品诰命夫人吧。”
卫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七品诰命?给她的?
“常宁这间府邸也未免寒酸了些,大燕国的状元郎,陋室苦读,也算美谈,算了,朕再给你来个锦上添花,叫内务府过来,好好给他拾掇拾掇,再添几个手脚灵巧的家丁护院丫鬟婆子,好把温娘娘的娘家姐姐给照顾周全了。”俯下头,不避讳的在若若额头浅吻一记,颜赢笑的好温柔,“这样安排,可还称若若的心意吗?”
 
日冕帝最宠爱的贵妃娘娘的娘家干…
温若若狐疑的望着笑的亲切,笑容却没染入瞳眸之中的颜赢,心里暗自揣测,这位爷又在胡思乱想的转悠什么念头,她怎么老有一种惶惶不安的感觉呢。
山雨欲来风满楼,前一刻还阴云满面,这会儿忽然就阳光灿烂,转变的太突兀,有些不太自然。
可她不得不点头,也同时代表着,从此之后卫锦就是她名正言顺的娘家姐姐,皇上亲封的七品诰命夫人。
常宁莫名其妙的沾上了皇亲,成了日冕帝最宠爱的贵妃娘娘的娘家干姐姐的夫君,持续发愣中。
今天所发生的事,每一桩每一件都匪夷所思,他能保持镇定还算是好样的,换一个人试试,怕早就在忽喜忽悲之中迷失了心魂,飘飘荡荡的不知道此刻身在何处。
终于,觉得今天可以到此结束的日冕帝鸣金收兵,携着好不容易才寻回的若若美滋滋离去。他只用三言两语外加小恩小惠就把目前最大的敌人变成了若若的亲人,常宁成了她的姐夫,哼哼,把他们继续发展的苗头全部掐死在萌芽中。
可惜他始终都没有想起来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在常宁眼中,温贵妃一直是皇帝的女人,高高在上的宫妃娘娘,他连平视都不敢,又怎么会生出异样的情感。他家中早有娇妻,夫妻和睦,琴瑟相随,那日卫锦病重,他抗旨不尊,宁死也要陪在妻子身旁,就已经表明了决心。若他真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男人,会为了一个女人命都不要吗?
而到了若若那边,从始至终所得到的关于常宁的讯息都来自于颜赢,无外乎他是多么专情、痴情之类,一个男人心里满满当当装的都是另外一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她除非是脑壳坏掉了才会对常宁动凡心。
三人之中,只有颜赢在自鸣得意的乐,也不知道会在多少年之后,才能想的清楚其中的奥妙。
这是后话。
回宫
长公主府外,数十双眼睛在暗处窥视,他们身后代表了各自的利益团体,主子们正急切的候着从这儿打探回的消息。
温贵妃无故失踪,整个后宫被日冕帝掀了个底朝天,掘地三尺之后,都没能找出蛛丝马迹。
惶惶不安之中带了许多庆幸,与紫霞宫旧有罅隙的娘娘们翘首以盼,不管这件事是谁出的手,那碍眼的女人消失了才是事实,只要她不再回来,那么这大燕国的后宫至少可以恢复到最开始的平衡状态,日冕帝依旧是日冕帝,他或许从不入后宫,但他不会亲近任何一个女人,大家都得不到也就没有人会心里不平衡,暗战在继续,最终谁笑到最后,还未可知。
长公主府内,始终静悄悄。
正门处没有可疑的车辆出入,威严冷漠的侍卫守在门口,目不斜视的护卫这座巨大宫殿的安宁。
而寝宫之内,气氛却热烈的多,岚秋和福音边抹眼泪边准备热水为若若沐浴,舒适柔软的宫装已经准备好,美味佳肴随时上桌,袅袅熏香让室内温暖安宁,给冰冷的皇宫增添了几分宁馨的味道。
“奴婢帮您洗洗头发吧。”平日里话多的岚秋今天出奇的乖巧,对若若无故离开并没有埋怨,这些日子以来担惊受怕的,可只要贵妃娘娘回来了,一切都不重要。
“怎么了?皇上找你们麻烦了?”不然为什么从进门起,一屋子大小奴才都用看救世主一般的表情瞧她。
福音扁了扁嘴,咬住唇瓣不答话,替若若去掉脸上的污垢之后,又取了珍珠粉过来,调和着蜂蜜,帮若若敷脸。
“伤到哪儿了?”拉过岚秋,仔细检查,预期的伤痕并没有出现,瞧着两个贴身的宫娥行动麻利,显然不曾遭受过廷杖的刑罚。
颜赢还是留了情面的,没有任意的迁怒他人。
 
告小状
岚秋只是摇头,带着哭音道,“娘娘,下次您心里再有不舒坦,就尽管拿奴婢撒火吧,奴婢皮糙肉厚的,挨打挨骂都没关系,求您了,就是别再这么悄悄消失不见。”
福音也跟着一起手背抹眼泪,她平时是多么刚强的女子,在后宫内经历了风风雨雨,年纪不大却早就修炼成了进退合宜的好眼力,“奴婢也跟岚秋一般心思,娘娘,有事都可以好商量,奴婢两个是娘娘的人,生生死死的都挂在您身上,所以您要不痛快。。。”
若若一摆手止住她喊打喊杀的自虐,“我干嘛要拿你们撒气?又不是你们犯错了,再说,福音和岚秋一直照顾着我,周到细致,我才舍不得动你们半根寒毛。”
瞧着欲哭无泪的两个女娃双双垂下头,若若心中有了一丝了悟,无奈道,“说吧,皇上这两天都怎么折腾的?”
罪魁祸首肯定是在外间慢条斯理的喝茶看奏折,兼等着她拾掇完毕再来收拾她的颜赢,长公主府内的宫人们现在一个个如履薄冰,说话做事小心翼翼,终日里人心惶惶的不得安宁,在这样的气氛里,连她也要跟着紧张起来。
“皇上只是担心您。”岚秋吞咽一大口唾沫,回想起这两天生不如死的活受罪,不寒而栗。
“然后呢?”若若用鼓励的眼神望着她,“他怎么担心的?”
“陛下正反给了九曜侍卫十几个大耳刮子,说要是找不回娘娘,就剥了他。。。和内侍营所有侍卫的皮。”这算不算告刁状呢?岚秋忐忑不安的用眼角余光去瞟门口,生怕不小心被皇上撞到,连她也一并拾掇喽。
若若欣然点点头,这话像是颜赢能说出来的,只是据她所知,内侍营在编的侍卫就整五万,这要真的剥起来,还确实要耗费许久的功夫呢。
。。。。。。。
ps:睡觉去咯,明天见
 
吓破了胆
“皇上是在说笑的。”除非他疯了才会自断双臂,内侍营和影卫可是他的两股助力,明暗交叠,缺一不可。
福音苦笑的摇头,大概除了娘娘以为,在场见着皇上那个样子的奴才可没人把这句话当做戏言。
日冕帝说的再认真不过,事实上,他就不是个会‘开玩笑’的主子,平素里对下边的人话也极少,可金口玉言吐出口的又有哪句没实现呢?
君无戏言呐,这四个字可不是白说的。
两个丫头忘不掉日冕帝疯狂的眼神,指着一屋子大小奴才道,找不回娘娘,你们也都跟着去陪葬好了。
于是,长公主府陷入了一种莫名紧张的氛围,昔日被众人艳羡,一夜之间,避之唯恐不及,生怕被无端的扯进贵妃失踪的疑案之中,稀里糊涂送了性命。
虽然只有不到三日的时间,其中冷暖滋味却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的。
可毕竟到最后,温娘娘还是回来了,皇上也恢复了往日如沐春风的清淡表情,闭口不再提相关,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件事大抵就到此为止,主子不计较了,当奴才的哪里还有那么多不忿不平,能捡回一条小命就该去佛祖烧香谢恩。
岚秋把若若的头发擦干,又用桃木梳子理顺,“娘娘喜欢什么样的发式?”
“就这样披散着吧,天都黑透了,一会睡觉前还得解开,麻烦!”头发越来越长,三年之间已经到了腰侧,好多次若若都想偷偷剪掉些,免得挽发髻的时候一缕缕缠个没完没了。
“娘娘,陛下还在寝宫内候着,这样不妥当吧?”成了惊弓之鸟的福音现在时时刻刻以日冕帝的喜好为准则,她这次被吓破的胆儿也不知要多少时日才能恢复些,不再一惊一乍的在意些鸡毛蒜皮的琐事。
有话明早再说
若若无奈叹息,“皇上以前来的时候,我不是经常这样吗?也不见你们唠叨。”
“可是。。。”那个时候皇上也没露出凶相给众人看呐。
“行了,也没什么可是的,就这样吧,有事儿我担着。”若若站起身,抚顺衣裙的褶皱,磨磨蹭蹭这么久也不见颜赢有离开的意思,看来今晚上是躲不过的,算了,逃得了一时,又逃不掉一世,她还是硬着头皮面对吧,也免得颜赢等的不耐烦,一会又借机给她脸色看。
福音和岚秋怯怯跟在若若身后,举步维艰。
“你们把屋子打扫干净,然后就直接回房休息吧,我这儿不需要人伺候。”两个小女娃脸色都泛着青,几天没休息好了,又惊又吓也够受的。外边的‘战场’只能由她单独奔赴,把这些不相干的都送到安全地带,不受战火波及,也算是一种慈悲。
。。。。。。
颜赢手里托着奏折,一个时辰还停留在最初那页,心思早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房间内断断续续传来若若的声音,说些不相干的闲话,整个长公主府因为有了她的存在,一扫前几日的死气沉沉,仿佛活了过来。
他有些疲倦,斜倚在椅子上,动也不想动一下。
久久,仿佛坠入了虚迷幻觉,回不过神来。
脚步声缓缓靠近,迟疑而又谨慎,待发现他并未醒过来,又立即轻松许多。
熟悉的淡香包裹住他,一颗调皮的小脑袋凑过来,轻之又轻的问,“睡着啦?”
他故意不答话,呼吸均匀,等着瞧她该如何对待。
若若长舒一口气,无辜的摇晃脑袋,“那就好好休息吧,我先回房咯,有话明早再说吧,嘻嘻。”
 
对你,我想要的是全部
这小没良心的,就想着怎么逃开,半点不愿去关注他这些日子跟她操碎了一颗沧桑心。
他怎么可能会容许她飘然离开,大手探入她腰间,带入怀中,嘲讽道,“若若倒是很贴心,燕隐道谢咯。”
身体僵硬,她干干的咧开嘴,“你没睡呀。”
“还没等到我的若若,怎么舍得去睡呢?”头埋入颈项之间,他着迷的嗅了嗅,“好香。”
她无力的推搡,“别。。。别。。。这样!”
好不习惯如此亲密的相处方式,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扭曲变形的不复最初面貌。
“别怎样?”颜赢假装听不懂,撩开一捋烦恼丝,浅吻蜻蜓点水一般落在她柔嫩欲滴的唇瓣,“是这样吗?”
好软好滑好美味,本意是逗弄,可才轻轻的碰了下,就立即心猿意马起来。
若若看起来都快要哭了,“不是的,我们。。。不可以。。。这么做。”
她还没有准备好,她还把颜赢只是当成兄长,虽然酒醉后两人的关系已经被打破,可清醒之后,她还没能说服自己跨越这艰巨的一步。
“若若,我本来也不想这么着急的逼你适应,可你心中如果一直抱着逃离的念头,我也必须要加快脚步追赶。”双指并拢,轻轻摩挲她面团似的粉嫩面颊,颜赢祭出少见的凌厉,“从很久以前起,你和我之间就有一条坚韧的纽带维系,小若若,你不会以为在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我还会任你自由的选择离开我身边吧。”
他认识的小女娃可没那么天真,能在几月间,把内务府上下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女人也不该心存此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可。。。”
“我不是你哥哥,不是你的亲人,如果曾经带给你类似的幻觉,那很抱歉,是你理解错误了。”
颜赢的笑容有些冷冽,不容置疑道,“对你,我想要的是全部。”
还是睡吧
温若若脑袋轰隆隆的巨响。
温若若的心脏锣鼓喧嚣般巨跳。
温若若的脸颊充血,一路燃烧到脖颈之间,连耳垂都染的粉嫩嫩。
就那么痴愣的凝着颜赢,几乎不敢相信耳朵里才听见的每一字每一句。
他在说什么,仿佛是表白,亲手撕裂了过去所构建出的假象,露出藏于温和后的真实。
若若分不清悲喜,现在完全无法做出反应。
颜赢的一番话比那日清晨醒来更有冲击力,轻而易举的震碎她所有思考能力,只好浑浑噩噩的,任由他牵着手往房里走,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提线木偶般乖巧。
颜赢满意的享受着若若少有的温顺,直到两人和衣躺在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