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乱世医女第10部分阅读
穿越乱世医女 作者:肉书屋
那里,邀请几位弟兄一起品尝。
文丹溪根据书中描写可以大概看出,这个时代的确跟历史上的明末清初之时极像。同样是一个王朝的末期,同样是天灾不断,关外异族虎视眈眈,时时侵扰。她问了秦元,他们所说的鞑子跟满清也有些类似,一样的原始野蛮。文丹溪心中不禁担忧起来,她对于这个把中国拖入水深火热之中,除了后世的电视剧事业外,其他一点贡献也没有的猪尾巴王朝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文丹溪虽然不是历史学专业,但对于明末的历史也略知一二。接下来的相当一段时间内恐怕不可能太平,她得多做些准备。首先就是粮食问题,灾荒一来,粮食比黄金还贵,多存粮食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还是要自力更生。
据她的观察,雁鸣山周围可是个好地方,山下有大片的荒地,河流湖泊纵横,灌溉便利。既有人力又有地利,她得赶紧劝陈信多开垦田地,种上粮食。眼下已是盛夏,只能种些高粱豆类还有玉米等物。
想到玉米,她隐约记得在清朝时期玉米和番薯是非常重要的救荒粮食。所谓的“康乾盛世”大多得力于这几种作物的推广。
文丹溪把思路理清后,便跟秦元说了自己的想法,当然她的借口是自己在老家时曾看过几本游记,里面讲过这些番邦之物。至于原书逃难时早丢了。秦元倒也不疑有他,当他听说番薯能亩产四千斤玉米能亩产数千斤时,立即拍板让几个机灵的士兵去附近的几个城中搜罗这些种子。
两人正讨论得热火朝天,文丹溪无意中一抬头便看见陈信黑着脸站在门外。秦元忙笑着站起来招呼他,陈信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巡视了几圈后,什么也没说,立即拂袖而去。秦元略些尴尬的笑笑:“文大夫,别生气,我大哥就是这点不好。我去解释一下。”说完,秦元忙抬步跟上去。
文丹溪心中有些气闷,先是洪大胡子再是宋一堂,现在是秦元。她发现陈信这人吃飞醋的本领不是一般的高。很多在她眼中无关紧要的小事他也能找出吃醋的理由来。现在倒还无伤大雅,她有时只当个乐子付之一笑。但如果以后真和他在一起,这样可不行。从别的方面来看,陈信似乎并不是心胸狭窄的人,那么这种人之所以这么爱吃醋,应该是因为缺少安全感。原因一般跟早年特别是童年的生活经历有关。
至于陈信的家世,文丹溪到现在仍是一无所知。 其实她也不想打听别人的私事,但如果把他做为以后的丈夫人选之一,那就必须要了解透彻。母亲生前曾不止一次的告诫她:嫁给一个男人就是嫁给他的家庭和全部的生活轨迹。男人学历低家世普通都没关系,但人品和性格一定要好。家人的人品也要没太大问题才行。至于那些生长在非正常家庭的男人一定要慎重选择,也千万别抱着去改造男人的天真想法,因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而父亲在这方面则有一句名言:世界最难办的两件事,一是把别人的钱放到自己口袋里;二是把自己的想法放到别人的脑袋里。
文丹溪思前想后,最后打定主意,此后的时间里她要更注意观察陈信的一举一动,全面透彻的解他的性格人品,还有这些异常性格的成因。
因为怕陈信吃飞醋,秦元吸取了这个教训,以后再有什么话一般都是通过李冰雁和李婶她们来传达。这件时间弄得刀疤脸和贺黑子等人也是人人自危,都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往文丹溪面前凑。还好,人们意外的发现,陈信只对秦元和洪大胡子有敌意,对于刀疤脸和贺黑子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对于这个发现,贺黑子和刀疤脸则是各有看法。
贺黑子得意的笑道:“看来,老大非同一般的信任我。”
刀疤脸点头:“他也相信我。”
贺黑子斜了刀疤脸一眼,凉凉的接道:“他信任我是因为我的人品,相信你是因为你的脸,你长这样有哪个姑娘会喜欢你。”
刀疤脸虽不在乎容貌,可这样被人说心里也不痛快,他立即反击:“我看你是屁股上挂镜子,光照别人不照自己,你能比我好看到哪里。”
“……”
陈信刚好路过这里听见两人的争执,不偏不倚的总结道:“别争了,你们俩一样难看。”
两人动了动嘴,最后不甘心的嘟囔道:“好吧,就算这样吧。”
陈信走了几步突然又回过头问道:“对了,你们谁有镜子交上来,一个大老爷们照什么镜子!”
贺黑子黑着脸答道:“将军,哪里有镜子,他骂我说我屁股上挂镜子……”
陈信挠挠头,没再搭理两人,转身走了。他本来是想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样子,因为他最近突然发现文丹溪总时不时的盯着他看。他一厢情愿的认为文丹溪对他的情意肯定越来越深了。否则她为什么不看别人只看自己?
陈信心中暗自窃喜不已,但面上却又不好表现出来。他一有功夫便在她院落周围转悠,给她制造机会看他。弄得秦元一见他转悠,就忍不住打趣道:“呵呵,大哥你又出来溜食了。”
陈信略有些不自在的打哈哈:“嗯,午饭太好吃了,吃多了些,出来溜达一会儿。”
秦元故意手搭凉棚看看日头道:“可是大哥,此刻距午食已经一个多时辰了。您还没溜完呀。”
陈信顿时无言以对,但也不甘心被他揶揄,便斜睨他一眼道:“我的肚子跟你们的不一样,怎么我溜个弯你还管着?”
秦元忙笑着拱手道:“好好,大哥你继续溜,小弟不敢管。”
第三十七章情敌出现?
没几天秦元派出的人便带回来了几大麻袋玉米种子和土豆番薯。据这几个伙计说,这些东西在东南的闽州一些地方都有种的,种子是通过海路从外邦带回来的。文丹溪估计可能是因为战乱,交通被阻断,所以还没传到北方来。
玉米和土豆现在还能种,番薯是不行了,文丹溪想着反正再过两个月,地里的番薯就能收了,这一袋她干脆用来做菜算了。于是当天的饭桌上便出现了几种番薯菜式,番薯烙饼、油炸番薯条、番薯小米粥。可能因为新鲜,众人都是抢着吃。
文丹溪又让刀疤脸带着一帮士兵前去山下开荒种玉米。这两种作物的种法都非常简单,破虏军的士兵们大多数都是穷苦人家出身,种地自然难不倒他们。只不过他们以前没想过当山贼还要种地。
文丹溪又趁机挑出几百个种过庄稼的士兵,而她自己也暂时把医书抛到一边,拿起了农书开始认真研究。
陈信见她爱看书,便亲自去城里背了一大回来送她。文丹溪这次没有推辞,很高兴的收下了。陈信越发觉得她很奇怪,上次送她首饰和胭脂她楞是不要,倒是这些劳什子书都收下了,书真有那么好看吗?为什么他一看就想睡觉呢?不行,他得抽空多认些字,省得被当作大老粗看。还有以后他也可以像姓宋的和秦元那样跟她天南地北的瞎扯。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跟她除了山上的事和刀疤脸他们再无别的话可说了。一想到此,他心里就不禁起急。
陈信想了想,山上认字最多的也就是秦元了。但是吧,他也不好拉下脸去找他。因为当初他们五个刚结拜时,秦元就不止一次劝说他们要多识字,最好能多读些书。结果除了洪大胡子和后来的贺黑子稍微积极些,剩下的人谁也不干。秦元没办法最后只教了他二百多个最常用的字,再加上他原本认的几十个字刚好凑成三百个,早知道他多学些就好了。
陈信一边想着一边往秦元所在的院子走去。秦元此时正在教雪松雪贞两个孩子读书,两个小豆丁都十分专注的听讲。陈信站着听了一会儿,又摇摇头悄悄的走开了。他不知不觉的又走到文丹溪所住的院子前。这栋院子是上次他向文丹溪提亲时,贺黑子和刀疤脸带人建造的,后来她没答应,院子盖了一半也就搁下了,这次文丹溪上山来,众人便又接着建造,半月前才完工。
文丹溪和李冰雁前几天刚搬进来。只短短几天功夫,喜欢收拾的文丹溪已经把院子拾掇得像模像样了。院子掩映在绿树丛中,门前种着几丛刚从山上移栽过来的野花。院子右边十几个小兵正兴致勃勃的在一边刨地一边说笑,他们谁也没注意到陈信的到来。
有个黑瘦小兵说道:“这个文大夫就是好,将军都说了她可以随意指使咱们,可干完活后她还送咱们吃的。”
另一个白胖些的则咂咂嘴道:“嗯嗯,那点心真是太好吃了。”
又一个悄悄嘱咐道:“你们可别告诉别人她给咱们吃的了,不然将军知道了又该吃醋了。”
几个人想起他们的醋坛子将军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
还有一个爱耍嘴皮子的小子眨巴着眼睛说道:“咱们将军姓陈,又爱吃醋,我觉得他叫陈醋挺合适的。”
其他几人起哄道:“好小子,你太聪明了,这外号太贴切了。”
“嘎嘎……”
陈信听完这些,气得脸都绿了。他正要发作,就见文丹溪从院中笑盈盈的走出来冲他们说道:“你们来院中喝点水再干吧。”陈信越发觉得窝火,想当初他去她家时,他干完了前院的活她还指使自己干后院的,如今却对这几个新兵蛋子这么好!
文丹溪此时也发现了陈信,看他脸色不对,连忙对着目瞪口呆的几个小兵说道:“行了,你们都回去吧。”
那几人如闻天籁之音,立即拔腿就跑。不过陈信的速度却比他们还快,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刚才给他起外号的小兵的耳朵沉声问道:“你小子叫什么名字?哪里来的?”
那小兵龇牙咧嘴的说道:“小的叫赵六斤,从晋州来的。”
陈信松了手,那小兵也随之松了一口气,不想他又换了只耳朵继续揪,继续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敢给我起外号!”
那小兵哭丧着脸求饶:“将军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不敢了。”文丹溪也忙替这小兵求情,陈信出完了气,才放他离开。那小兵像狗撵着一样飞快的跑了。其他人也一哄而散。
陈信犹自没解气,他背着双手大踏步走进院子,咚的一声坐在椅子上,目光不善的看着文丹溪,挤出一句话:“我饿了。”
文丹溪抿嘴轻笑,说道:“没吃的了,再过一会儿就该吃晚饭了。”
陈信不满的哼哼道:“没吃的了,那些人怎么就有?”搞了半天,这人果然又吃味了。文丹溪心中叹息一声,只好把给两个孩子准备的花生饼干和小麻花拿出来一些给他。陈信泄愤似的咔嚓咔嚓的吃着。
文丹溪又随手给他倒了一杯水,陈信也不吭声端过来就喝。
他吃喝完毕,又吐出一句:“以后有什么活我来干就是。”
文丹溪看着他,似笑非笑:“那山下的几千亩地,你也能一个人干完吗?还有后山上的很多活你也能做?”陈信顿时语结。
文丹溪接着给他摆道理:“你这样做,让我很难做人。人家给我干完了活,还得受你的气,以后谁还敢理我?”
陈信想起那几个调皮蛋,咬牙说道:“这几个小子就该教训。”
文丹溪追问道:“他们该教训,那其他人呢?难道都该教训吗?”陈信无言以对。
文丹溪觉得有必要给他一个教训,否则自己以后的工作很难开展。她站起来,面沉如水,严肃的说道:“我觉得你真的需要改变一下自己的行为。”
陈信立即也炸毛了,他扬声反驳:“我就是这样,改不了。”
文丹溪霍地一下站起来,平静的说道:“那好,你可以不改,但也请不用再因为我吃飞醋了,我怕消受不起你的好意。”
陈信瞪圆眼睛,胸脯不由得开始起伏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文丹溪垂下眼眸,淡然说道:“我喜欢心胸宽广的男子。”说完,她也学他一样拂袖而去。
陈信气得够呛,他腾的站起身,紧紧跟在她身后,气急败坏的喊道:“你给我说清楚,难道我心胸狭窄吗?”
文丹溪头也不回的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才不是!”
两人正在拉扯间,就见贺黑子跑过来禀报:“将军,那黑龙山的郑将军和他的——他的人来了,正前厅等着将军。”陈信只好停住脚步,他苦大仇深的看了文丹溪一眼,然后不耐烦的冲贺黑子挥挥手说道:“我知道了,他又来做什么?”说完,他自己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等贺黑子回答,急急的往前丁赶去。
走了几步后,他冷不丁的回过头来对着文丹溪说道:“你不是不理我吗?你有本事今儿就别理我,也别出院子……咱们走着瞧。”说完又继续往前走。
文丹溪心下奇怪,这人说话怎么没头没脑的。她又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贺黑子。
贺黑子目光有些躲闪,心虚的低下头向她拱手告辞:“文大夫我也得回去招呼客人了。”
“等一下。”文丹溪唤住他。“那个郑将军是不是带着他妹子来了?”
贺黑子惊讶的张大了嘴,忍不住脱口而出:“啊?你怎么知道?”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忍不住轻轻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第三十八章不是我干的
贺黑子一脸为难的看着文丹溪,生怕她再继续追问,到时候自己是说还是不说呢?没想到,文丹溪只问了这一句,便停住了话头。笑了笑,转身进菜园去了。贺黑子愣了片刻,赶紧拔腿就溜,他边走边想,这个嫂子真的跟别的女子不一样。换了旁人肯定会拉着他问个明白。
李婶和王婶也提着篮子说笑着过来了。现在文丹溪把厨房的事情都交给了两人掌管,钱厨子和高厨子的手艺也有所提高。她兴致来了就去厨房做上一顿,平常就由这些人代劳。不过,由于这段时间的培训,雁鸣山的伙食水平直线上升。有了以前的对比,大伙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连带的对文丹溪本人也极为满意。每当看到这些士兵们友好恭敬的目光时,她觉得自己上山真是选对了,至少和这帮土匪们相处毫无压力。
待两人走近,文丹溪忙收起心思,冲她们招了招手。
王婶笑着说道:“文大夫,我们来摘菜了。”李婶一边摘豆角一边觑着文丹溪,最后忍不住八卦起来:“文大夫,你可别多心。将军和那郑美云真的是啥也没有,都是她一厢情愿。”
文丹溪笑而不语,她才不管呢。他们俩八字才半撇,她可不会像某人那样乱吃飞醋。
李婶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便转而说起了厨房的事。
“这郑将军也算是客人,厨房是不是要加菜?”
文丹溪想了想,说道:“他来的突然,算是不速之客,招待不好也是理所当然。菜还是原来那几样,再做两条鱼,炸些小虾,炒个河蚌肉就行了。”如今山上也不宽裕,能省则省。两人点头记下,继续摘菜。
三人正说着话,就听见一个尖细的陌生女声喊道:“哎,前面那谁,你带我去找那个什么文丹溪,她是住这儿吧?”
王婶以前见过郑美云,对她的尖利嗓音也有些印象,她皱着眉头说道:“这个郑美云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不知别人跟她说了什么,那郑美云已经往这边走来了。文丹溪侧头一看,这个女人身材高挑丰满,身着纱罗红裙,头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簪子和绢花,走起路来叮当作响,腰扭得像大风吹柳树似的,一摇三摆。
郑美云也发现了文丹溪,她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文丹溪,当她看到对方的脸时眉头不禁皱了一下,目光再扫到她的身材尤其是胸部时,眼中又闪现出了一丝轻视。原来因为易州靠近胡地,人们的审美也跟着受了影响,他们一般都喜欢身材壮实、丰||乳|肥臂的女人。像文丹溪这样的在本地没什么市场。
文丹溪挑挑眼皮,做出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摘菜的动作连顿一下也没有。
郑美云用小手绢扇着风,盛气凌人的问道:“哎,你就是那个被周家退了亲的文丹溪吧?”一开口就揭人伤疤,这个人不用打什么交道,文丹溪已经知晓对方是什么档次了。
文丹溪正想着要跟对方一个教训时,王婶就扯开大嗓门嚷开了:“我说郑姑娘,那周家是因为嫌贫爱富才退亲的,我们姑娘可没错。再说你,你上次爬我们将军的床没爬上,怎么又追到人家家里来了呢?”
说完还故意长叹一声:“真是世风日下,想当初我们那辈人哪能有你这种人?”文丹溪心中发笑,没想到王婶骂人倒还有一套。
李婶也跟着帮腔:“这还用说,人家是想再爬一次呗。”
郑美云没想到这两个贼婆子敢对她发难,登时,脸色涨得像猪肝一样:“你、你们这两个泼妇!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
“有本事你撕呀,你当你是谁,等你爬上我们大当家的床时再对我们发脾气吧。”王婶一点也不怕,反而挺着肚子上前一步,咄咄逼人的跟她对掐。文丹溪一时有些愣怔,果然是土匪窝里出来的,连掐架方式也不一样。她本以为两人不软不硬的互刺几句就完事了。
眼看着三人就要对掐起来,文丹溪正要喊回李王两人。谁知事情却急转直下,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条白花大蛇,啪的一下砸在郑美云的胳膊上,郑美云吓得面无人色,尖叫着跳开了。那条蛇也被扔晕了,缓了一会儿才慢慢爬走。
三人愣在原地,等到那蛇爬远了才回过神来。李婶盯着郑美云的身影看了一会儿,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压低声音说道:“文大夫,你别怪我放肆……这个郑娘子怕已不是姑娘了。”
“啊?”文丹溪有些惊讶,这么随便一看就能看出来吗?她又一想好像古代有些有经验的女人可以根据眉毛或是走路姿势来判断出女人是不是chu女的。她虽然好奇,但也不好追问这个敏感问题。
她忙垂了眼答道:“婶子是为了我好,怎会怪你。”
李婶笑了笑,习惯性的捋了一下袖子,提了菜篮说道:“老身得寻个机会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将军,以免他上当。”说完便跟王婶使了个眼色,两人提着菜篮子走开了。
文丹溪心中也不太介意,一是她觉得她跟陈信的关系,还达不到要吃醋的地步。二是她觉得陈信认识这人不是一天两天,若是喜欢她两人早成了,何苦等到今天?三嘛,就是这个姓郑的女人让人觉得没有威胁力。
她一边想事,一边摘豆角。将外面几架摘完,她又转身走进里面,不料却迎面却碰上了陈信。文丹溪怔了一下,他不在前厅陪客来这里干什么?
陈信直直的盯着她看,目光灼热让人忍不住想回避。
文丹溪掐下一根豆角,随问问道:“那条蛇是你扔的?”
陈信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她为什么不问别的问题?他轻蹙着眉头无精打采的答道:“不是,是老五扔的,他扔完就跑了。”要是他扔肯定会扔得更准。
文丹溪点头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陈信继续观察着她的神色,看了半天仍没看出一点端倪。心中不禁有些暴躁和失望。好吧,当初得知郑美云来时心里很害怕两人见面,后来贺黑子说见了也无妨,女人适当的吃些醋也更好些。他一听,当下心中也活动了。当他听说郑美云来找文丹溪时,急忙赶过来,生怕她吃亏。谁知却听到了李婶的话。他顿时傻眼了,万一文丹溪怀疑这事是他干的怎么办?
陈信抓耳挠腮,动了动嘴,最后一咬牙一剁脚,低声解释道:“那事、不是我干的。”
文丹溪以为他说的是扔蛇事件,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是老五干的。”
陈信又抓了一下头发,无奈的叹了一声解释道:“不是那事,是……”
文丹溪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问道:“还有何事?”
陈信满脸的不自在,顿了一下,以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说道:“就是郑美云不是姑娘这事不是我干的。”
……
文丹溪还是一副不置可否的平淡样子。
陈信紧张的看着文丹溪,生怕她不相信自己。好吧,刚听到贺黑子的话时,他是挺想让她也吃一回醋的,省得她总不理解自己的心境。可是眼下,他改变主意了,生怕她误会自己。郑美云已不是清白之身,而她又曾爬过他的床,谁知道别人会怎么想?
文丹溪本想说,我相信这事不是你干的。可转念又一想,我也让他尝尝总被人怀疑的滋味是什么。想到这里,她便虎着脸问道:“谁能证明不是你干的?”
陈信一听这话不由得傻了眼,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证明一下。
“她那天刚进来不久,就被黑子发现,这是真的,不信你问他。”文丹溪沉着脸不作声。
陈信急得满头冒汗,不停的解释:“真不是我干的。真不是……”
文丹溪看火候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说道:“我相信不是你做的。”陈信心中像卸了一块大石头似的轻松,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只看着她嘿嘿直笑。
文丹溪又正色道:“我之所以这么相信你,一是觉得你的人品可靠,不会对我说慌;二就是自己用脑子推测的,你和郑美云相识时间不短,但你却没娶她,这就说明你真的对她无意;三是她这人是什么样我也看出来了,我相信你的眼光不会这么差。综上三条,我才认定不是你做的。”陈信听了笑得更欢畅了。他全身上下像泼了一桶凉水似的,清凉自在,舒坦无比,
不过,文丹溪可不会单纯的夸他,夸完了还有一番语重心长的教育呢。这一点是她那个领导的父亲学的。接着,文丹溪又抛砖引玉:“所以呢,醋不可以乱吃,常吃。否则,吃的人不自在,别人也不自在。次数多了,对方会怀疑你不相信她的人品和眼光!在外人眼里却觉得你这人是小心眼,不老成,做事不肯动脑子多想。以后再有什么事都没人相信你。”
陈信先是愣了一会儿,尔后眼中又闪过一丝黯然,最后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文丹溪也不管他,提着个小篮子回屋去了。
陈信木然的站在菜园里,细细咀嚼着她的话。他真的做错了吗?好吧,刚才文丹溪流露出不信任的神情时,他心里是既紧张又委曲。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当他吃她的醋时,她是不是也会这样?而自己是一个男人,她却是一个脸嫰的姑娘家,她的委曲肯定比自己更多……他真的错了!
陈信想了很久很久,最后,他决定以后要学着相信她,还要学着老成稳重起来还要……
第三十九章改变
文丹溪快走几步进了院子,其实她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虽不能说是心潮起伏,但也泛起了不小的波澜。她还是忍不住对陈信出手调/教了。她相信父母的话是对的,但她对陈信和对前世那些极品男的感觉却不一样。至少他的根基是正的,她改变不了他的本性,但应该可以帮助他改善一下性格上的小弱点吧。这世上又有谁的性格是完美无缺的呢?包括她父亲也是一样。这么想着,她心中又有些信心了。
因为今天有外客,文丹溪也不想见郑家兄妹。她去厨房转了一圈后,便将饭菜带回家吃。她和李冰雁刚要吃饭,就见贺黑子满头大汗的跑过来问道:“文大夫,大哥呢?饭菜都摆好了,却找不着他人了。”
文丹溪闻言一愣,反问一句:“他还没回去吗?”
贺黑子摇摇头,文丹溪连忙说道:“你去看屋后的菜园里找找。”贺黑子甩了一把汗,火烧屁股一般的朝菜园跑去。
贺黑子跑近了一看,陈信竟然真站在菜园里。此时日头正好照在他站的地方,他整个人都暴晒在毒辣的日光下,身上的汗珠如下雨似的直往下淌。
贺黑子一脸不解的问道:“将军,你怎么站在这儿呀?前厅的人整等着你呢。”
陈信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他甩了一把汗:“嗯,走吧。我在看菜长得怎么样了。”贺黑子可不信这个借口,不过他也不敢问。两人一前一后往聚义厅走去。
大厅的饭桌上,秦元正陪着郑子朋说话。那郑子朋身着一身银灰色绸衫,圆头圆脸圆身子,整个人像是石磙一样。一笑起来一双小眼睛便隐藏在层层肥肉中。
他虽然是跟在秦元说话,但小眼睛却停留在桌上的饭菜上。陈信进来后,秦元便笑着招呼开饭。
郑子朋也不客气,抄起筷子飞快的像每样肉菜各夹了一点放到自己碗里,那架式好像是半年没吃过饭一样。吃相难看的连刀疤脸都有些鄙视他。
郑美云做为一个女子,倒还多少有些矜持。只是她的身子扭得像麻花一样,让人忍不住皱眉头。陈信看也不看她,一直埋头吃饭,除非郑子朋问到他,他才不得不应付几句。
郑子朋将菜式尝了一遍后,忍不住咂嘴点评:“我说老陈老秦,你们山上的伙食改善了不少嘛。跟上次比,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刀疤脸抬抬下巴,一脸自豪的接话道:“那当然,你不想想我嫂子是谁!”
“啥?嫂子?谁娶亲了?”郑子朋一脸惊讶的问道,他们黑龙山跟雁鸣山也算有些交情,有人娶亲他怎么不知道?
他的小眼珠骨碌了几下,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怎么?前些日子的传言是真的?你们真抢了一个压寨夫人?”
陈信白了他一眼严肃的纠正道:“什么压寨夫人,那是我们山上请来的大夫,别听旁人瞎说,来喝酒。”
郑子朋呵呵一笑,又灌了几口酒夹了一筷菜,一脸好奇的问道:“不知这酒席是谁办的?能不能让小弟我见识一下?”刀疤脸刚要张嘴,就被陈信给瞪回去了。
他招招手吩咐贺黑子:“去,把李婶和王婶叫进来,就说郑将军夸她们饭做得好,重重有赏。”
贺黑子响亮的应了一声出去叫人去了。郑子朋却不禁有些郁结,他什么时候说要赏赐了?而且听那意思,这厨子还是两个婆子,真是扫兴。
不大一会儿,李婶和王婶就被带到了。郑子朋一看果然是两个婆子,不禁大为失望,只是随意夸了一句,又让人赏了两人各一吊铜钱。刀疤脸对他的小家子气派忍不住直撇嘴。
这时,郑美云又发话了,她那一双含情带嗔的眸子扑闪扑闪的看着陈信,娇滴滴的问道:“陈大哥,你们这山上有大夫吧,哎哟,我的身子有些不舒服,你看……”
陈信不等她说完,就爽快的答应道:“黑子再去一趟把大夫请来给郑姑娘看病。”
贺黑子应了一声,又迟疑不定的问道:“将军,请哪个大夫?”郑美云嫌弃的看了贺黑子一眼,真是笨得没边儿,她是女儿身,自然要请女大夫才对,还用问吗?
谁知陈信却理所当然的说道:“还有哪个大夫,当然是马大夫。”
刀疤脸又忍不住插话了:“大哥,马大夫不是兽医吗?”
“……噗嗤、噗嗤。”大厅里有人没忍住笑了起来。
郑美云气得脸色发黑,郑子朋也是满脸的不悦。
陈信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那我记错了,就请牛大夫来吧。”
贺黑子应了一声就要离去,郑美云突然开口:“陈大哥,我是女儿身还是让女大夫来看的好,你们山上不是有一个文大夫吗?就她吧。”
陈信斜睨了她眼,淡然问道:“你确定要让她来吗?”郑美云点头。
陈信慢条斯理的说道:“可是她只会治疯病。”
“……”
郑美云瞪大眼睛,火气腾的一下涌上来了。她又不傻,自然觉察出陈信是在耍她。
她霍地一下站起身,拉着郑子朋一脸委曲的说道:“哥哥,咱们回山吧,你看人家这么耍我。”
秦元怕事态扩大,赶紧出来打圆场:“郑姑娘,你可别生气,大哥是给你开玩笑的。你说是不是大哥?”陈信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郑子朋当然也不想跟雁鸣山闹僵,连忙使眼色给郑美云,意思是顺着这个台阶下来算了。郑美云强压下怒气,愤愤的坐下不语。
陈信吃了个半饱后,对秦元说道:“二弟,你好好招待客人,我去洗把脸。”说完竟扬长而去。秦元少不得又陪着郑子朋东拉西扯攀交情。
郑子朋一脸遗憾的叹道:“二将军,郑某原有一事相商,如今看这情形,唉……”
秦元笑道:“但讲无妨。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这点小误会算什么呢,来来,我再敬你一杯。”
郑子朋又叹了一会儿气,一脸沉重道:“我听说北边的霸州接连出现了几股马匪。他们不但四处打劫,祸害百姓,还到处争夺山头。霸州咱们这么近,境况不妙啊,以后咱们两家还要多亲多近才是。”
秦元不动声色的答道:“那是自然。”
……
陈信走出大厅后便顺路拐到了厨房,此时李婶她们正和伙计们一起吃饭呢。众人一见陈信进来,忙站了起来。陈信扫视了一圈,问道:“其他人呢?”李婶忙笑着答道;“将军,方才我给把饭给她们送去了。”
陈信点了点头,脚步也没停一下,便又向文丹溪的院子走去。
此时文丹溪和李冰雁早吃完了午饭,两人正坐在院中的树下乘凉歇息。李冰雁在做针线,文丹溪正教两个孩子学古诗。雪松和雪贞两个一起用清亮的童音跟着一起念:“门径俯清溪,茅檐古木齐。红尘飘不到,时有水禽啼。”陈信在外头听得真切,他细细咂摸着,觉得这二十字次序排得很好,听着很舒服。为什么他就想不到呢?他本来想先学做文章的,此刻,他改变主意了,诗的字比文章还少,应该更容易些。过不了多久,他就能为她写上一首诗了。
他正想得入神就听见文丹溪说道:“好了,你们真乖,去屋里午睡会儿,一会儿叫你们。”两个孩子脆声应了。
李冰雁揉揉略有些发涩的眼睛问道:“刚才那个郑姑娘来找你了?”
文丹溪打了个呵欠点头:“是来了,没想到竟然是个泼妇。”
李冰雁笑笑:“你真够背时,总是遇上泼妇。”
文丹溪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接着说道:“不过,我觉得她跟陈信挺配的,两人一个泼妇一个二杆子,合在一起那就是两根扁担挑馊水,横一路臭一路。”
“哈哈——”李冰雁听到这句刻薄的话笑得直不起腰来。
陈信在门外气得紧握着拳头,砰的一声砸在门上。
文丹溪听见动静,忙跑出来看看。见是陈信,面上也不由得有些尴尬,好吧,她一般很少背后说人,却倒霉的一说就让当事人听见。
陈信愤怒的瞪着她,文丹溪自知理亏,脸上堆笑道:“大热天的你来了怎么不敲门?”
陈信冷声答道:“若是敲门,怎么能听到你的好话呢!”果然,读过书的人就是j诈,当面一套背后又一套。
文丹溪继续温和的笑着,陈信的火气渐渐的下去了。他大大咧咧的走进院子,冲着李冰雁点点头算是招呼。李冰雁也冲他笑笑,然后继续坐下绣花。谁知陈信却频频看向李冰雁,那眼睛似乎在说:“你怎么这么没眼色。”李冰雁只得面带尴尬的找借口遁了。
文丹溪给他倒了一杯茶,坐在他对面。
陈信灌了一大杯水,气鼓鼓的问道:“你为什么觉得我和她很配?”
文丹溪可不想再招惹他,只得打着哈哈:“我开玩笑的。”
陈信不满的哼了一声。
他接着喝水,沉默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我不喜欢她这样的。”
“谁?”
“郑美云那样的。”
“那你喜欢啥这样的?”话刚出口,文丹溪就后悔了。不过话既出口又不能收回来。她也装着低头喝水掩饰。
陈信的舌头打了几个转儿,最后还是没吐出那句话。但他又觉得不说点啥又有些亏,想了一会儿,便委婉的说道:“我喜欢瘦点的,看着很端庄的,厨艺好的,还有我的弟兄们也很认可的……”
文丹溪敷衍着点头:“我知道了。你该回去了,客人还没走,你离席太久不好。”
陈信不情不愿的起身。
“我决定以后改了。”
文丹溪想问他改什么,随即又恍悟他是要改掉自己爱吃醋的毛病。他真的能改吗?文丹溪对此持观望态度。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她就拭目以待吧。
第四十章出门
陈信说完这些,又瞪着眼鼓着腮帮子提出一个要求:“我改了,你也得改了,你怎么能这么这么我说!”
文丹溪又冲他笑了笑,心里也反思自己是有点刻薄了。她记得以前除了对几个特别可恶的极品外很少这么说别人,今天不知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她思索片刻,突然明悟:她虽然理智上认为自己不该吃醋也不用吃醋,但情感上总有那么一丝不痛快,所以她刻薄郑美云时连陈信也捎带上了。
想通了这些道理,文丹溪面带愧色的答道:“好啦,我是错了,以后不说你了。不过,这也是那郑美云刺激的我才口不择言。”陈信倒没想到她这么爽快就认错,心中又惊又喜,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我也没怎么怪你,你也别难受,那啥,我一个男人其实被说两句也没啥……”这人真是……有趣,文丹溪心中又起了一丝涟漪。
文丹溪笑吟吟的看着他,又趁机问道:“你先跟我说明白了,以后会不会还有这样的事?”
陈信张了张嘴,连声答道:“没了没了,就一个。”不对,其实还有一个,但……陈信极力强压下去对过去的回忆。文丹溪盯着他脸上变幻不定的表情,心中明白,他肯定有所隐瞒。不过,她也懂得适可而止,有些事等他愿意说再说吧。
文丹溪挥了挥手说道:“好了,你快去吧。我晚上我给你做顿好吃的补偿一下。还有那郑家兄妹虽然不讨人喜欢,你也别得罪狠了。”
陈信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心头涌起一丝异样的甜蜜,他突然觉得这顿说挨对了。文丹溪说完,抿唇一笑,轻掩上院门转身进屋去了。
陈信又在原地呆立片刻,才抬步回前山。一路上,他像踩在棉花堆似的,脚步发飘。因为就在方才他突然大彻大悟,文丹溪之所以这么挤兑他和郑美云,是因为她吃醋了!因为他从没听过她在背后诋毁过别人——她一般都是当面说。事出反常,必有原因。
虽然他觉得老吃醋不好,不过,偶尔吃一点还是很好的,就像菜一样,加一点醋吃着鲜……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诡秘的笑容,一路胡思乱想着走回去。到他回去时,宴席已散,郑家兄妹也回房休息去了。
陈信心情颇好的去敲秦元的门。
一见到秦元,他就开门见山的问道:“姓郑的这次来又有什么事?”郑子朋有什么事喜欢通过秦元转告他。按陈信的看法,他一点都不喜欢跟这个小气扒拉的人来往,但秦元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黑龙山离雁鸣山很近,表面上的和平还是要维持的。陈信也就只好随他去了。
秦元奇怪的看了看陈信兴奋不已的脸色,眨眨眼,揶揄道:“还是上回那意思,他想跟我们结成亲戚。”
陈信一听这个,立即上火:“结个什么破亲戚,我才不要她妹子!”
秦元轻飘飘的说道:“可是人家愣是看上你了。”
陈信烦闷的说道:“要不你娶她。”
秦元忙不迭的摇头:“大哥你饶了我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