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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相公你行吗第40部分阅读

      穿越:相公你行吗 作者:肉书屋

    救了,就一定会负责到底,这是他自己的准则。

    夜北溟邪魅的笑容消失不见,眼睛死死的盯着苏乔,似乎想要验证他话中的真实性,后者慎重的又冲他点了点头。

    瞳孔骤然缩紧,夜北溟害怕了,双手畏惧的捧着晏紫瞳苍白的脸,紧张的哑着唤道:“小瞳,小瞳,醒来,醒来,你看看我,我是相公,我是你的相公啊,快看看我!”

    她的眼睛仍仍紧紧的闭上,没有打开的打算,小嘴不停的动着,动得很快,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她的没有反应更令夜北溟害怕,即将失去她的恐惧袭卷了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不行,不行!她不能在走进她的心里之后,就这样抛弃他,没有她,他以后该怎么办?

    之前因为他的男性自尊,因为怕她会离开他的身边,所以他说了那些伤她的话,做了些伤害她的事,只是因为怕她会离开他。

    “小瞳,小瞳,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生你的生气了,你不要吓我好不好?”他在她耳边低声道歉,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心就像悬在了万丈深渊之上。

    坐在一旁的苏乔,趁着夜北溟呼唤晏紫瞳的时间,已经把先弄好的一碗药给床上的柳千莹服下,他以眼神示意宋秋伊把药碗端下去,不一会儿又送上来了一碗药。

    有药,但是没有药引。

    细心的苏乔,发现晏紫瞳的身子不再像之前那样颤抖,嘴角那若隐若现的弧度,不像是紧张,而像是……笑!

    他眯了眯眼,又仔细的瞧了一番,很确定的发现,晏紫瞳嘴角那抽动的肌肉,不紧张的,而是笑的。

    等待着药引的苏乔听着夜北溟那般深情的呼唤,只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忍不住凉凉的开口:“你这样喊,她当然不会有反应的!”

    话落,他换回的是两道比匕首还要锋利的目光。

    “小瞳,你快醒醒,我不能没有你,小瞳!”他抱着她,声音沙哑,眼睛急得红了,身体的每一个神经全部绷紧。

    原本苏乔还替晏紫瞳小小的担心了一下,可是看到夜北溟现在这样狼狈,基于夜北溟是他男性同胞的份上,他看不过去了:“我说,影子,我来帮你唤她,我保证我很快就能唤醒她!”

    “如果你唤不醒她,我马上就杀了你!”血红的目光危险的射了过来。

    无药可救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夜北溟这辈子是逃不掉了,虽然他强大无比,可是落在手无寸铁但是深知他性情,又有着许多古怪思想又聪明异常的晏紫瞳手中,夜北溟注定是那个输家。

    实在看不过去了!

    一刀狠狠的划在晏紫瞳的掌心上。

    尖锐的疼痛,从掌心延伸至大脑。

    “你在做什么!”下一秒夜北溟愤怒的咆哮。

    不等他吼完,他怀中的小女人突然跳坐了起来:“苏乔,你这个小人、混蛋,你偷

    袭我,偷袭过一次就算了,还偷袭我第二次,疼死我了!”

    她想要缩回手,那罪魁祸首,一脸悠哉的握着她的手腕,逼迫得她的手无法动弹。

    苏乔眼睛的余光稍稍向夜北溟那边瞟去一眼,嘿嘿,有戏看了。

    他佯装什么都没听到的,继续给那个j诈的小女人放血,任由她像杀猪的一般叫唤,他也无动于衷。

    “小瞳,你没事了?”夜北溟激动的捧着她的小脸,心中有着失而复得的惊喜,激动的把她搂在怀中,根本没有注意晏紫瞳醒来的蹊跷。

    苏乔淡淡的看过去一眼,太碍眼了,继续收回视线,看着血一滴一滴的落进药碗中。

    “是啊,我还没死!”她没好气的冲了他一句,该死的男人,男人没一个好人,一个引开她的注意力,一个偷袭她,她可怜的手哇。

    “你刚刚把我吓死了!”在他的面前,他毫不保留的对她吐出他的恐惧。

    诧那间,心软了,心里再有气,在这样深情的夜北溟面前,她也气不起来。

    好吧,既然有些事情已经开始了,她也不打算饶过他。

    “你昨天对我凶!”她开始向他指控。

    “对不起,昨天的事情了,以后不会再发生了!”他连忙道歉。

    “你还威胁我!”每一个字,均理直气壮,这样看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在她的面前吃瘪,实在是太爽了,越说越顺口:“还用那么冰冷的眼神看着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威胁过我!”

    “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也不会再囚禁我了?”

    “不会了!”

    “不会再杀人了?”

    “呃……这个……”看某人脸色不太好,夜北溟赶紧答应:“只要你不让我杀的,我不会再杀。”用别的办法惩罚,不算杀人吧!他在心里暗暗的补充了一句。

    “也不许再把女人丢去给别人糟蹋!”

    “我尽量……呃,不,不会了不会了!”

    “这还差不多少”一番问话,满足了某个小女人内心的虚荣感。

    既然她的话说完了,接下来就该他了。

    夜北溟的嘴角恢复邪魅的表情,性感的薄唇勾起慵懒的弧度,冲她露出蛊惑的笑容。

    “娘子,你昨天也有错!”

    “啊?什么错?”

    “你不该说你后悔了的,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她瘪了瘪嘴,小嘴嘟了嘟:“我以后再也不说就是了。”小脸心虚了。

    “我从小到大,爹不疼,娘不爱,现在连爷爷奶奶也去了!”

    她更心虚了,头顶好大一座压力山大压下来:“我当时只是害怕了,所以随口说说的嘛!”当时他气急了,她好害怕,如果不拿话来搪塞他,不知道他还会做什么让她恐惧的事,她怎知道,吵架的时候还要挑词?

    “你错了吗?”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幽暗的眸子中闪过狡黠的气息。

    “我错了!”她像做错事的孩子垂下了头。

    “乖,我原谅你了!”他强忍住笑,一把把她的头拉到怀中紧紧的搂着。

    这边两个人你侬我侬,你陷阱我,我陷阱你,甜蜜得让苏乔眼红,在两人情意深浓时,突然他温柔的坏笑,慢腾腾的挥动手中的匕首,在晏紫瞳嫩白的掌心中又划了一道口子。

    “啊……”一声惨叫划破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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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是谁?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秋天掠过,冬季来临,冬季的寒风,吹光了枝头的叶子,光秃秃的枝丫,赤裸裸的立在空中,让人不禁担心它是不是会冷。

    北风呼啦啦的吹,划过门窗,吹得门窗发出惊悚的颤抖声。

    人站在外面,呼出一口气,就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手伸到空气中,不一会儿,就会被冻得皮肤青一块紫一块。

    像这样寒冷的天气,大多数人会选择待在屋子里或温暖的被窝里不出来,因为实在是太冷了。

    半上午时间,太阳斜挂在空中,带着一丝暖意的光亮透过薄薄的云层,给予大地一丝丝温暖,可那也是不够的,空气干冷干冷的。

    就是这样干冷的天气,华城的大街上行人也少了许多,出来的人左一层右一层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头缩在高高的衣领内,深怕会冻坏了。

    不同于华城的大街,第二山庄却是热闹的。

    一年一度的庄庆就要到了,来往不绝的有送礼的宾客,还有那些穿梭在人群中努力工作,想要多捞些赏钱的下人和丫鬟们。

    夜北溟要处理庄里的生意,每日忙是焦头烂额。

    这是晏紫瞳之前要求的,庄里的生意,他必须要亲力亲为,于是,庄庆的事情,便交由了晏紫瞳和柳红梢来处理。

    七个多月前,被莫临海囚禁起来的莫临江,虽然被救出来了,但是柳红梢为了陪在柳千莹的身边,拒绝与莫临江离开,所以莫临江只得离开,据听说,在家人的逼迫下,莫临江已在四个月前,娶了一房妻子,柳红梢听到消息,虽然伤心失落,却也松了一口气。

    在夜北溟处理商务的同时,庄里一些锁碎的事情,都是由柳红梢来打理,在这四个月里,柳红梢渐渐变成了一个坚强的女强人,不再像以前那样柔柔弱弱。

    一个多月前,晏紫瞳用自己的血救了柳千莹,柳红梢对晏紫瞳由原本的感动到感激,现在已经升华为感恩,在照料柳千莹身体的同时,对晏紫瞳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

    虽说庄庆是由她们两个负责,实际她怕累了晏紫瞳,晏紫瞳刚要插手庄里的事情,就被柳红梢左一个叮咛右一个叮咛给赶走了,根本不想让她累着半分。

    如今,临近年关,夜北溟的事情更多了,每天早出晚归,算算日子,他已经好几日没有跟晏紫瞳一起用过膳了,心里愧疚,找了一个日子,忙里偷闲,把事情丢给了厉扬和文俊,不顾他们的反对和哀求,就溜回了庄里来。

    因是庄庆,庄里到上张灯结彩,到处喜气洋洋,枝头挂上了红色的彩带,红带随风飘荡,枯枝也变得鲜活了起来。

    夜北溟换了便装,悄悄的从人群中经过,远远的便见大厅的门口,柳红梢叉腰指着门梁上忙着挂彩灯的下人大喊:“歪了,再往右边一点,不对,再往左边一点!”

    颇有管理者的气势。

    四周并未见到晏紫瞳的身影。

    性感的嘴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容,夜北溟轻轻的走到柳红梢的背后,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开口。

    柳红梢不耐烦的大声回了一句:“等一下,你们两个,把这个彩带也挂上去!”

    她低头捡起地上的红色彩带递到了下人的手中。

    夜北溟行事低调,行踪诡异,庄里并没有多少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下人只看到夜北溟拍着柳红梢的肩膀,身上又穿着便服,一时没认了他来,只扫了他一眼,便接过柳红梢手中的彩带,忙着往屋檐边上挂去。

    温暖很低,柳红梢冻得脸红通通的,双手搓了搓取暖,待吩咐完,她才想到身后的人,赶紧转过身来,脱口便扯开了嗓门大声问:“谁找我,我……”

    一双促狭的黑眸冲她邪魅的眨了眨:“二娘,是我!”

    “咦?你怎么来了,刚刚怎么不叫我!”柳红梢呼出一口白气,懊恼刚刚没有回头,不对:“你今天不是在北城的吗,怎么……”

    他不答反问:“小瞳呢?”

    柳红梢“哦”了一声,一副“了解”的表情,很自然的笑开了提供答案:“她不在这里!”

    “兰亭阁?”这三个字似乎也不靠谱。

    “她也不在兰亭阁,我想……你在马厩应该能找到她!”晏紫瞳虽然顶着八个多月的大肚子,但她可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儿,人家都说,怀孕越到后期,就会越累,会喜欢躺在床上,但是晏紫瞳可不,她厌极了躺在床上,整天精力充沛,不是往这边溜哒就是往那边转转。

    害得第二山庄一大堆人为她担忧,她却无事人般,我行我素。

    “马厩?”夜北溟微眯起眸子。

    看到一旁架子上的白色裘皮大氅,柳红梢眉毛狠狠的皱起,拿起大氅扔进夜北溟的手

    上:“你该好好的管管她,这么冷的天,连大氅也忘了拿。”

    果然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女人。

    “谢谢二娘!”夜北溟二话不说,拿了大氅就要走人,准备对某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女人说教一番。

    “等一下!”

    “二娘还有事?”夜北溟心已经飞了,声调难免不耐烦。

    柳红梢不好意思的垂眸,脸上有几分尴尬,艰难的开口道:“你有时间……去看看千莹,这几天她精神恢复了,一直想见你!”

    “这个……”夜北溟为难的看着她:“二娘,你也知道小瞳她……当年就是因为千莹才会离开,我不想让她再误会了,所以……”

    “我知道,我知道!”柳红梢赶紧解释:“只是让你去看看她,至于小瞳那边,我会跟她解释,还有,千莹知道她的命是小瞳救回来的,她说了,她不会跟小瞳抢你的!”

    低头沉吟了一下,夜北溟觉得似乎可行,便答应了下来:“好吧,我抽个时间会去看她!”

    说完,他拿着大氅头也不回的离开。

    柳红梢话还没说完,张了张嘴,只能吃到夜北溟疾走的烟尘。

    唉……走得这么急,千莹想见他,不知道要等到何时。

    ······

    第二山庄·马厩

    山庄内的马厩不是很大,养的都是山庄里高层的专用座骑。

    晏紫瞳带回来的红马,也被送到了这里,只是……小白甚是不驯,养马的马夫,除了喂料和清理马厩之外,谁也不能靠近它,碰它那是更不得了,谁碰了它就要吃它一蹄,那一蹄,啧啧……能让人好几天下不来榻。

    马夫哭着向厉扬汇报了之后,厉扬直接找了晏紫瞳,晏紫瞳哭笑不得,无耐之下,为小白刷洗和梳理的工作,就只有晏紫瞳来做。

    每隔几日,晏紫瞳就会来马厩一趟,为小白梳洗梳洗,顺便为它洒点可以祛虱子的药粉,这样小白才能更健康的成长。

    这一天天过去,滋长的不仅是小白,还有他们两个之间的主畜之情。

    每当晏紫瞳的声音在马厩不远处响起时,小白便兴奋的扬声嘶吼,马身更是不安分的在马厩里转来转去,嘴巴更是愉悦的去解柱子上的绳子。

    可惜……那绳子被晏紫瞳用了巧妙的手法,让它根本就解不开,气得马嘴里一直喷出白色的烟雾,嘴巴里的牙齿一龇一龇的,鼻子里哼出的声音充满了恼愤。

    晏紫瞳身后跟着宋秋伊和小篆两个,她们两个小心的伺候着晏紫瞳,一路上,不知道重复过多少遍同一句话“夫人,我们回去吧!”

    这么冷的天,八个多月的肚子,好大,整个一大皮球,她们两个深怕她会跌着撞着,一路上,一左一右的护着她,若是有人从旁边经过,她们两个还会神经兮兮的让别人停下,等晏紫瞳过去了才让别人继续走,霸道得简直是。

    目前,宋秋伊和小篆两个人正在阻止一辆菜车,晏紫瞳好笑的站一旁,眼睛的余光不小心瞄到一道黑影站在屋角处,正用一双犀利的眼睛看着她,似在审视,看不清五官,诡异得让人发毛。

    她眉尖蹙起,下意识的要越过菜车去看那黑影是谁,谁知她才迈了一步,那黑影很快就在屋角处闪开,连个影儿也不见,只余下狂啸的北风肆意的刮起,刮疼了她娇嫩的脸颊。

    那人是谁?

    谁是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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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马厩里的晏紫瞳是非常快乐的,拿着马刷温柔的为小白刷着身上的红毛,在梳理她额头的那一撮白毛时,非常亲昵的抚摸了一下。

    得到了抚摸的小白,更是兴奋,鼻子里呼着气,张嘴伸出红通通的舌头就要去晏紫瞳的手背,这也是小白最喜欢做的事情,看到小瞳就喜欢在她的身上蹭蹭再舔舔。

    突然两只有力的手背,攫住她的肩膀,一下子将她拉退,小白的舌头舔了个空,像是吃不到糖的孩子般,嘴里发出呜咽声,一双硕大的马眼死死的瞪着抢它心爱主人的家伙,那目光里绝对的敌意。

    夜北溟脸黑了一大半,在众多人的注视下,非常没气质的与马对峙。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色狼!”夜北溟狠狠的剜了那马儿一眼,双手仍然握住晏紫瞳的肩膀不放,坚决不放人。

    小白看主人被人劫走,气愤的踢马腿,上前就要抢人,夜北溟更快速的把晏紫瞳拦腰抱起,并飞快的把晏紫瞳抱离小白的可触范围,气得小白拼命的咬缰绳。

    “咬吧咬吧,这绳子可是专为你而做,不怕牙齿被膈断,你就使劲的咬!”夜北溟凉凉的说。

    四周的人看到这一幕,纷纷被他们家庄主的气势给“煞”到了。

    这个煞,果真让他们开了眼。

    堂堂的第二山庄庄主,手中掌管了大半半月王朝的经济命脉,令世人敬畏、膜拜,黑道见其远之,白道见其拜之的夜北溟,居然会跟一匹马生气。

    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恐怕所有人都不会信。

    那些马夫的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把这件事拿出去打赌,稳赚不赔,哈哈哈……

    大概是牙齿咬得疼了,小白终于放弃咬断绳子,下巴扬得高高的,马身不停的左右晃动,四只蹄子不停的跺着地面,干燥的马厩,马蹄踏起地面,扬起了大片灰尘。

    “你再这样,我们可就走喽!”夜北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生气管个屁用,跟他抢人,这破马的功力还差了点。

    难得见到夜北溟,晏紫瞳的眼里抹上一层喜悦,不等她喜悦,便又看到夜北溟像被抢了糖的孩子般,跟一匹马滞气,不由得觉得好笑。

    夜北溟连番的警告,果然让小白静了下来,乖乖的站在马槽的后面,一双马眼委屈的瞪着夜北溟。

    这表情,看了让人都感觉动容,连马夫和小篆、宋秋伊都觉得那马好可怜。

    “你一来就跟马滞气,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嘴里吐出抱怨,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身子向他怀中倚近了些。

    看着手臂上挂着大氅,夜北溟眉头一蹙,摊开手,把大氅裹在她身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嘴巴啰嗦个没完:“你说你,这么冷的天,不在房间里好好待着,又跑出来,真让人担心,还有,出来就罢了,大氅也不裹,若不是我突然回来遇着了二娘,还不知道这事,你就不怕冻病了,冻病了又要找苏乔那混蛋!”

    一段话听完,所有人都有些懵,说到最后,总结出来只有一句话:出来一定要裹大氅。

    她啼笑皆非,双手温驯的把双氅裹好。

    他的手一握到她冰凉得小手之后,眉头蹙得更紧:“手这么凉,我们回去!”

    “不要,我还没有给它洒药粉呢!”晏紫瞳赶紧出声制止,起码也要等她洒完了药粉才能回去。

    “你还要在这里待着?”邪魅的笑容,噙着一抹阴鸷瞪向那只死盯着他瞧的小白。

    “你不会连一只马的醋都要吃吧?”晏紫瞳手指着他的鼻子。

    把她的手握住,搁在自己温暖的胸前为她取暖,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让她不至于太累。

    这一细微的动作,让晏紫瞳甚是感动。

    “是又如何?”他毫不犹豫的承认。

    噗哧笑出了声。“它只是一匹马!”

    “一匹色马!”夜北溟又瞪了马一眼理直气壮的吐出结论。

    “色的是你吧!”晏紫瞳好笑的指着他的鼻子,马儿只是蹭蹭她,舔舔她的手而已。

    宽厚的手掌霸道的搂她入怀,邪气的看进她清澈的瞳眸中,吐出的字眼异常露骨:“起码我会让你舒服!”

    “胡扯!”脸一红,她羞得捶他胸口一下,他也不注意一下场合。

    “难道没有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哪一次不是喊着还要还要?”夜北溟可不知羞耻为何物,说出的话更为露骨。

    热烫的鼻息吐在她的颈间,他的声音就近在耳边,邪恶的话语再加上此时他暧昧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敏感的她浑身颤抖了一下。

    自从上次献血之后,苏乔就警告他们两个,生产之前,夜北溟不许再碰晏紫瞳,为了晏紫瞳的身体着想,夜北溟当真规规矩矩的对她,再加上最近他忙得焦头烂额,除了晚上一起睡觉之外,就当真只余下睡觉而已。

    像夜北溟这样对她又说这般露骨的话,惹得她心猿意马,大氅下,他的

    大手带着温热的温度在她的身上摸索,惹得她喘息了好几下。

    在场的其他几个人全一致咳红了脸转了身去。

    “克制!”晏紫瞳一把拉住他的手,眼睛警告的望着他,这是什么场合,他就这般梦浪,再看向身后的人,一个个全自觉的转过身去,她就觉得脸灼烫得似火烧。

    她敢肯定,他们肯定在笑她。

    老天,她以后不要见人了。

    呜呜……

    她又抬起拳头嗔怪的拳了他一下,双颊似火,夺回她自己的手,羞得转身逃开了马厩,也不管小白在她的身后委屈的呜咽声。

    眼睁睁的看着主人离开了,小白忍不住在马槽内再一次狂燥的跳脚。

    食指和拇指轻轻的磨擦了一下,依稀还有晏紫瞳身上嫩滑肌肤的触感及芳香,然后双眼斜眯发了疯的小白,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

    深知晏紫瞳性子的夜北溟,当然知道怎样挑起晏紫瞳的小性子。

    对于自己的情敌来说,他会发挥他最大的智慧,让她离开自己的情敌身边。

    一匹||乳|臭未干的小公马而已,怎会是他的对手?

    邪戾的双眼眯了眯。

    “小畜生,别以为总是卖乖就想抢走我的女人,跟我斗……”夜北溟的眼角抹上了胜利的光亮:“你还差得远了。”

    “呼……”小白冲夜北溟恼恨的嗤气,两只马眼可怜兮兮的望着晏紫瞳离开的方向。

    夜北溟顺着它的目光望去,脸又黑了,回头狠狠的丢下一句:“想都别想,下次再敢碰我的女人,当天的膳食就是烤马肉!”

    两只马眼委屈的就要淌下眼泪,看得马夫心中不忍。

    夜北溟走了,马夫为安扶小白,赶紧为它加好料,小白立即低头啃食,早已将夜北溟的威胁抛到了九霄云外。

    马夫欣慰的看着小白。

    心里赞叹:果然是好马,居然敢对抗庄主,还能被庄主视为敌人。

    ······

    晏紫瞳捧着肚子里的皮球,一路羞得往兰亭阁中走去,路过枫苑的后门,双脚突然停住。

    在枫苑里,还住着另外一个女人,双手摸着自己的小腹,感受里面的生命,想到还有一个多月他就要出世了,她不由自主的有些心慌。

    一个多月,代表她还有一个多月的寿命。

    这一个多月以来,谁也没提这件事,各人忙着各自的,眼看着日子越来越近,心里不免会有些低落。

    自从为柳千莹献过血之后,晏紫瞳没有再到枫苑里来过,夜北溟也表示说在柳千莹身体差不多康复的时候会送她回柳府去养身体。

    一个念头在她的脑中飞闪而逝,刚想到,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你们两个先回兰亭阁,我一会儿就回去!”

    宋秋伊和小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各自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诧异”两个字。

    “庄主今天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您是不是……”小篆担心的问。

    “让他等着,午膳前我会回去。”

    “是!”两人只得答应。

    ······

    枫苑

    四周的摆设,如同往夕,晏紫瞳刚刚走到门前,屋内围在炉子边烤火的几个丫鬟赶紧出来迎接。

    “庄主夫人,您来了,快请进!奴婢这就去告诉柳姑娘!”一名看起来讨喜的丫鬟连声说着便奔了进去。

    其他的丫鬟热络的把晏紫瞳迎进屋,为她端茶送水果送点心。

    被她们这样热络的围着,晏紫瞳有些不大好意思,捏了块点心又拿了个水果,接过茶杯,然后把水果和茶杯都放在了桌子上,推脱着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摆设,还是和以前一样。

    榻上的柳千莹看到晏紫瞳进来了,紧张的坐了起来,虽然还很瘦,脸上不见多少肉,但是脸色红润,气色好多了。

    已不复见之前的病态,晏紫瞳心里深感欣慰。

    “你出去吧!”晏紫瞳冲屋内的丫鬟命令。

    那丫鬟识趣的冲她点了点头,匆忙的走了出去,顺便为她们关上了房门。

    看着晏紫瞳那张美丽的笑靥,还有她圆滚滚的肚子,柳千莹自惭形秽,热络的招呼晏紫瞳:“这里有椅子,你快坐,那么大的肚子别累着!”

    “谢谢!”晏紫瞳慢悠悠的晃了过去。

    坐下来,两个人便无话,好一会儿,空气紧窒得厉害,谁也没有开口,晏紫瞳的手扶着椅子的扶手,手指在扶手上摸索了一会儿,突然她抬头,脸上带着笑,倒让柳千莹吓了一跳。

    “柳姑娘,你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柳千莹感激的看着她,眼中带着真诚,声音颤抖的道谢:“谢谢你……为我所做的牺牲。”

    “没什么,就是一些血而已!”低头看着掌心中的伤痕,伤疤已经脱落,只剩下三条明显的红印,这些疤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

    “还是谢谢你!”她真诚的看着她,一副认真的表情问出了心底里的疑惑:“你今天来……是有事要跟我说的吧?”她小心的问。

    女人的第六感是最灵敏的,晏紫瞳刚进门,她就感觉到晏紫瞳有话要说,她心底里第一个猜测的,就是晏紫瞳要赶她离开第二山庄。

    “你别担心!”晏紫瞳温柔的安慰她:“我没别的意思,因为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

    “所以什么?”她的心脏差点跳出了心口。

    晏紫瞳看着她,很平静的吐出了一句话:“相公应该没有告诉你,其实我有病,就是因为我的这个病,我的血才能救得了你,但是……我生下孩子之后就会死,所以……”

    “什么??!”柳千莹惊得眼睛差点瞪了出来,声音颤抖了:“你是说笑的吧!”

    “我没有说笑,我今天来,其实就是为了这个孩子,相公那里我会去跟他说,你安心的留下来,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最后,想请求你,在我去了之后,帮我照顾我的孩子,可以吗?”晏紫瞳微笑的问,说到死字,她脸上没有一丝儿畏惧。

    这是怎样一个让人敬佩的女人。

    柳千莹愣愣的答应,右手手掌指天发誓:“我发誓!”

    “那就好!我相信你!”晏紫瞳释然的笑了,笑容甚是灿烂:“好了,我得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嗯!”柳千莹点了点头,双眼担心的望着晏紫瞳的背影离开。

    待晏紫瞳离开了房间之后,柳千莹的表情由原先的担心,渐渐转为开心,双手激动的紧紧握在一起。

    晏紫瞳要不在了,那是不是代表……她可以嫁给北溟哥哥,可以跟北溟哥哥在一起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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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辈子,我还会爱上你

    回到兰亭阁,夜北溟正在兰亭阁她常座的椅子上。

    手上捏着茶杯,脸上有几分不耐还有不安,看她一进门,他站起来放下茶杯,担心的迎了上来。

    “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又不是去什么危险的地方,说得好像我进了狼窝虎|岤似的!”

    她笑刮他的手背,屋内生着炉火,很暖和,她脱去肩上的大氅坐在他刚刚坐过的椅子上,椅子的软垫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会上去,很暖,刚刚在外面冻得发白的小脸,不一会儿已经染上了暖暖的红色。

    他不悦于她抢了他的座位,一把把她拉了起来。

    晏紫瞳眉毛扬得老高,眯眼瞪着他,眼睁睁的看着他抢了她的位置,不等她指责他,一双长臂长长的把她勾到了他的怀中坐着。

    “除了我这里,其他地方,都是狼窝虎|岤!”他非常厚脸皮的在她耳边说着,温热的唇在她颊边贪婪的嗅着,贴在她脸上吻了一下,鼻子嗅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你好香!”

    他灼热的气息扰乱她的思绪。

    三个字“你好香”,惹得晏紫瞳的脸再一次滚烫发热,一下子让她想到了之前他在马厩里说的那一番露骨的话,让她的脸更红了。

    老天,这个男人,脸皮越来越厚,而且越来越说话教人脸红了。

    他的气息绕着她的颈子,她的心狂跳,呼吸不畅。

    她赶紧拿一只手挡住他的嘴巴,免遭他的扰。

    软软的手掌,柔嫩的掌心中,有着她独特的清香。

    眸底闪过一抹贼亮的光芒,他伸手握住她的掌心,唇舌肆无忌惮的攻击她柔嫩的掌心,舔吻啃噬,用最火辣、最煽情的方式攻击她的掌心。

    她下意识的想要缩回自己的手掌,刚对上他的眼,她就觉得自己全身都软了,性感的眉眼,目光滚烫得好似她已经被燃烧。

    只觉得她的身子在他的吻下越来越软。

    直到她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放过了她,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倚在他胸前喘息着,他的气息也同样不稳。

    她懊恼的发现,刚刚他也只是吻了她的掌心而已,而她就全身瘫软,身上有着如电流经过般的战栗感,都像是她被他彻底爱抚过了似的。

    若不是她现在大着肚子,又有苏乔的警告在先,她早就已经反客为主把他拉到榻上给他来个霸王硬上弓了。

    太可气了。

    宽厚温柔的大掌,轻抚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温柔而又非常有耐性。

    这样的他,性感、魅惑,而又充满了魅力,不禁让她怀疑一点。

    突然她抬起头,肩膀着他好看的侧脸线条,手指戏谑的沿着他下巴的线条划动着:“相公,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回答!”

    她问得认真,他的表情也立马认真了起来:“说吧,娘子,为夫一定如实回答!”手指捋着她顺直的长发,指尖将她的长发缠绕在指尖玩弄着,享受夫妻相处的这片刻难得的温馨。

    她趴在他的胸口,无辜的眼睛眨了眨:“你跟我的时候,到底是不是第一次?为什么……我感觉你像是情场老手呢?”说完她的脸色有些微红。

    跟他的时间久了,把他脸皮厚的功夫也学去了两三成,说起某些敏感的话题时,虽然会害羞、脸红,可不会再想逃了。

    果然,她的话音刚落,某个男人便惊讶的低头看着她。

    平时可只有他调戏她的份。

    她脸一红,小手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她,抬手拉开她的手掌,夜北溟看她的目光带着些不可思议,嘴角有着“汝子可教”的笑意。

    “没见过猪跑,总吃过猪肉吧!”他吻了吻她的额头,目光灼热的望进她的眼睛深处,也望进他的心中,笑容甚是邪恶:“你放心,我的第一个女人是你,这是毋庸置疑的!”

    “够了!”再也听不下去了,小脸埋在他的胸前,再也不敢看那双教她脸红心跳的眼睛,还是把脸躲在他的怀中保险点。

    他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了拍她,手掌温柔的滑向她的小腹,呼吸已经平稳。

    完毕,现在该说正事了。

    “你方才去枫苑做什么了?”夜北溟吻了吻她的发顶,闻着她头发上好闻的香味,是让他贪恋不已的味道。

    身子颤抖了一下,晏紫瞳神经倏的绷紧,这一怪异的反应,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她不知道夜北溟有没有发现。

    脸埋在他的胸前,他应该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尽量用十分平静的语气回答他:“那个,我只是去看看柳姑娘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我的血用了,我总得去检验效果吧!”

    /》

    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情绪变化,也像她平常的语调,希望他听不出什么端倪来。

    空气中,瞬间的安静,她紧张的等待着他的回答,耳边听到的只是彼此的心跳声“怦怦怦……”

    “哦!”他语调平稳的答了一个字。

    她等待了许久,就只换了他轻描淡写的回答了一个“哦”字,她还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心中悬着的一颗大石缓缓放下。

    大石还未放到地上,突然他不愠不火的声调又起:“对了,有件事你让二娘处理一下!”

    “什么事?”她警惕的问。

    “是关于千莹的,据说,她现在已经能下榻行走了,让二娘安排她回柳府吧,枫苑是我们夫妻的家!”大手温柔的抚摸她柔软的头发,玩弄着她的长发,爱不释手。

    他的意思……是要赶柳千莹离开第二山庄吗?

    不!她不能让他这么做。

    她今天才跟柳千莹说过这件事,没想到夜北溟会这么快提到。

    她轻咳了两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看起来不是那么激动,声音略微有些低,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下巴,不敢看他的眼,小手玩弄他的衣领:“我还是住兰亭阁比较习惯,再说了,既然我们把她救回来了,就让她养好伤再回去吧,这样也可以减轻我心底里夺去了她心爱男人的愧疚心理!”

    听起来,好像是那么一回事,但是却又不符合晏紫瞳平常的做事原则。

    晏紫瞳对柳千莹一直有排斥心理。

    否则,半年前,她就不会因为他抱了柳千莹而伤心欲绝的离开,据three报告,离开山庄之后,她哭得好伤心。

    深知晏紫瞳心理的夜北溟,低着望着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怜爱和不舍,还有心疼。

    这个善良的小女人,心里总是为他人着想,从来没有想过她自己,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想她自己?

    在这件事情上,他宁愿她自私些。

    他多么想她霸道的指着他的鼻子警告她:你是我的男人,这辈子都只能有我一个女人,别的女人,你一个也不许碰。

    或许在以前,她会说得出口,可是现在……

    他甚是想念那个当初在众多人面前为了保护他,而站在他的面前与他人剑拔弩张的她,那般的自信那般的耀眼。

    那样飒爽英姿的她,只能在梦里得见了。

    同时,这件事也提醒了他,随着晏紫瞳的临产期越来越近,她即将离开他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双手不由自主的将她揽得更紧,紧得他几乎无法呼吸,紧到他想要将她嵌进自己的体内,让她永远不要离开他。

    只希望最后能出现奇迹,让她不要离开他。

    以前他们不提这个问题,只是怕彼此会伤心,每天努力装作很开心的面对对方,但是不代表这个问题就不存在。

    见他愣神许久不回答她,晏紫瞳握拳在他的胸口捶了一下嗔怪的看着他问:“你在想什么呢?还没有回答我呢!”

    低头在她的红唇上吻了一下,贪婪的闻着她身上那股让他留恋的味道,良久,他听到自己吐出的一个字:“好!”

    “谢谢相公!”她暖暖的贴着他,呼出一口白色的烟雾,趴在他的胸前小寐一会儿,闭上的眼睛,却有一点亮光从她的眼角滑落。

    夜北溟,你不知道我有多不想让你喜欢上其他的女人!

    夜北溟,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死亡!

    夜北溟,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夜北溟,下辈子,我还会爱上你,那时我会是个健康的女人,可以尽情的爱你。

    只色你的色狼!1

    已经过了十二月,昨晚一场大雪提早降临,早晨开门时,满眼白皑皑的积雪,遍地银白,人的脚走在上面,能听到鞋子踩在雪地上的那种细碎的沙沙声,甚是悦耳。

    厚厚的雪落在枝头上,压弯了柳树,压歪了槐树。

    大地一片白茫茫的,远远的看去,好一片雪的王国。

    有一句话说得好,下雪不冷化雪冷。

    太阳从东面升起,天上不见一朵白云,阳光毫无阻碍的将他的温暖照射在大地上,屋顶、枝头、地上的雪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