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HP第29部分阅读
穿越HP 作者:肉书屋
说:“那就快送她们去医疗翼吧!不然可真是我的罪过了!!!”
斯普劳特教授没有二话,立刻命令正半扶半抱着我的德拉科:“孩子,来,帮我把这个可怜的姑娘送到医疗翼去吧,她现在就需要庞弗雷夫人!”
德拉科打横将我抱起,小声说:“她还需要祈祷。”
庞弗雷夫人是一个善良而铁面无私的护士,她严肃而认真的给“昏迷”的我进行了细致的检查,然后拿了瓶药说:“有一点烫伤,擦了药就可以回去上课了。”
我悄悄睁开眼睛,见庞弗雷夫人正给我胳膊上黄豆大小的一个小红点擦药,看来这就是那一点烫伤,真是实质名归。
而一副担心着急的模样的斯普劳特教授却好像没看到我手臂上的小烫伤,她捂住胸口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说:“天啊!这可怜的孩子被关在一间学校里从来没有记录过的房间里一整夜,还经历了大火和大水,她一定受了重伤!”
我立刻半张开嘴急促的喘气一副虚弱样子。
庞弗雷夫人沉默了一会儿,平静的说:“……看来我准备的药还不够,我去拿更多的魔药来。”
听她这么一说我吓得就要坐起来,却被斯普劳特教授重新按回床上,她一边装作给我整理被子一边小声说:“希望你可以多晕一会儿。”
虽然不太明白斯普劳特教授为什么如此热心的帮助我,但我决定先暂时接受她的好意,立刻乖乖躺平闭眼装睡,三分钟后一夜未眠历经磨难的我已经睡着了。
我是在下午的时候醒来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庞弗雷夫人在一分钟内就来到我的床前,她一只手端着只冒着古怪红色烟雾的大杯子,另一只手托着只托盘,微笑着问我是选择午餐还是“治疗”的魔药。
这是无庸置疑的。我接过托盘大吃起来,觉得这三明治和牛奶无比的好吃。旁边的庞弗雷夫人凉凉的告诉我:“吃完了再去洗个澡,换上衣服然后立刻去校长室。既然你已经‘痊愈’的话,当然不能再躺在这里了。”
我觉得口中的三明治没那么好吃了。
洗过澡后打理一新的我迈着蹒跚的脚步爬上十楼走到校长室,守在校长室门口的石兽露出狰狞的笑容,并轻巧的滑开给我让路。
……它们居然没有问开门咒,这样我或许可以因为不知道开门咒而先离开一下明天再上来嘛。结果这个想法泡汤了。
哆哆嗦嗦的敲门后,里面停了好一会儿才响起一个听起来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进来。”
或许我可以明天再来。
门推开后,房间里的味道飘了出来,不是老校长那种似乎怎么也散不去的甜味,而是药的苦味,似乎苦味就含在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里面。
……不知道巫师知道不知道分子这个东西?或许他们不这么称呼分子?比如改个名字叫元素?
我一脑袋的胡思乱想,在紧张的时候反而更容易跑神到完全不相关的地方去。这种习惯在考试时最可怕。
这间校长室的改变相当大。根据以前我曾经进来过的经验看,邓不利多校长以前喜欢将这里布置成一个充满神秘感的巫师世界,很多古怪的魔法仪器摆得到处都是。而现在这里所展现出来的东西就很简单了。
这是一间办公室。只有一张陈旧的办公桌,桌前摆着的沙发椅是发黑的硬木头,看起来好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四面的墙壁摆放着书柜,上面堆满了书,而且所有的书看起来都像二手货,唯一的一套崭新的书在墙角堆着,好像这间房间的主人一直在找机会把它们当垃圾扔出去。
我看到蒙了层灰的书面上烫金花体书名是:洛哈特游记系列。
我小心翼翼的站在办公桌的左边角落,努力想把自己缩成一团毫不起眼的摆设,偷偷看了下他的脸色,我问候道:“校长好。”
他优雅微笑,这笑容有些让我发寒,他说:“我很好。”
……我觉得这应该是反话。
他夸张的转头看向我的右边,那是我进来后一直避免看向的地方,在那里站在四个人,包括韦斯理夫人,罗恩和金妮,以及波特先生,天知道他在这里干什么!
斯内普校长热情洋溢的向我引见:“克林顿小姐,你还没有见过这几位吧?请允许我向您介绍,他们是韦斯理夫人,韦斯理先生,韦斯理小姐,以及波特先生,一个作为证人而强烈要求前来作证的……热心人士。”
我看到波特的脸涨红了,然后他的胸像青蛙一样鼓了起来,似乎想冲着斯内普先生大吼。不过最后他也只是侧开头咽了口气而已。
斯内普推着一叠羊皮纸到我面前来,他友好的示意我看一看,当我拿起来的同时他微笑着对我说:“韦斯理夫人一家是为了跟您分享这份账单而来,总计金额2589加隆,当然,这是已经平分后的价格。”
我开始换算这大概有多少英镑,大约一万一,松了口气,貌似不算负担不起。
斯内普教授眯着眼对我笑,说:“……似乎这个价格并没有让克林顿小姐感觉为难?”
我顿时害怕他会再多加一些以让我“感觉为难”为目的,这下我知道我一定脸色苍白了。他貌似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眼僵硬的坐在椅子上紧紧抓着手提包的韦斯理夫人,似乎这笔钱对韦斯理家来说不是什么那么容易拿出来的。
他转头看我,突然发问:“那么现在克林顿小姐,请你告诉我,你深夜离开寝室前往那间房间并最终将它烧毁的原因。”
我张嘴刚想开口,他微笑着提醒我说:“刚才韦斯理小姐已经回答过了,我想听听你的说辞。”
什么?!我反射性的看向金妮,好像她能在此时把她说过什么告诉我似的。
斯内普在此时才张开他白森森的獠牙,狰狞的对我笑:“请不要看韦斯理小姐,如果你们的说法一样,我想,你就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了。”
那要是说法不一样呢?我恐惧的看着微笑的斯内普,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难关。
此时房间里一片寂静,韦斯理一家除了金妮之外全都紧张的看着我,似乎我说出口的话将决定着他们的生死,而波特却狐疑的打量着我和斯内普,好像我们之间有什么交易似的。
其实斯内普校长只是托着下巴看着我微笑而已,他的笑容保持这么长时间真的很让人为他担心会不会是面神经失调。不过如果我敢这么对他说,估计神经失调的人会换一个。
我眨着眼睛,一脸正义的说:“……我们去那里,是因为金妮要烧掉她的情书。”
韦斯理全家松了口气,除了突然回神瞪着我的金妮,而波特这回怀疑的看着我对象换成了金妮和我。
开了口,下面的就好编多了。我连珠炮的形容着金妮从去年开始就一直收到一个怪人寄来的情书,情书的内容有些让人无法忍受。
我小心翼翼又略带羞涩的说:“……有些露骨。”我觉得我的形容的应该还算含蓄吧,但罗恩和波特的表情却突然黑得像恶鬼!一脸要吃人的狰狞。
而已经无法忍受这情书的马蚤扰的金妮终于在某一天的夜晚决定将情书全都扔到一个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的地方!然后我跟她就在同学之间的耳语中找到了这个可以藏东西的秘密房间。但在把情书放下之后金妮却突然害怕会被后来的人翻出来看到,于是临时决定将它们烧掉!
斯内普木然的重复我的话:“……所以就烧了?”
我郑重的点头。
他摸着下巴慢悠悠的说:“……我可以问一下烧几封信而已为什么要使用魔鬼火焰这样的咒语吗?”
我一脸茫然说:“这个……金妮说这个咒语的火最厉害,她新学的,就拿来试了试……”
斯内普轻轻啊了一声,好像恍然大悟般,问我:“原来如此。那么你做了什么?克林顿小姐,在这次如此壮观的事件中。”
我僵硬的说:“火……烧太大,我就灭火。”
他微笑示意:“请交出你的魔杖。”
拿着我的魔杖他比划了一下,试了试后说:“一个强大的……灭火咒语:洪水涛天。克林顿小姐的魔杖技术总是能令我吃惊。我记得这好像是七年级都未必会学的咒语。”
我骄傲的挺起胸。
他把魔杖扔回我身上。
房间再次陷入一片艰难的沉默中,斯内普托着下巴望着天花板,好像忘记了这满屋子的人。而站在韦斯理夫人身后的金妮正在用她的目光凌迟某人。
某人无辜回望。我自认为这个谎还是编得很圆的,而以我对金妮在我进来之前的心情推测,这家伙应该是什么都没说就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任人处置。
所以只要我编圆了,就算斯内普能猜到事实真相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太过纠结这件事。他不像邓不利多那样对真相那么在意,不过要真是邓不利多,估计我就是说在房间里开燃烤大会都能过关,那个老头子好像并不在乎谎话编成什么样子,因为反正他哪个都不相信。
斯内普开口说话了:“经过调查,这件发生在霍格沃兹校内的纵火案……是一桩由两个青春期精力过于旺盛的学生引发的一场意外。给学校造成的毁失是极为严重的。本应严惩以警示其他在校学生,但念其初犯,认错态度较好,从轻处罚。”
从轻处罚是怎么处罚?我着急的看着他。
他露出一个不明意义的假笑,说:“你可以离开了,克林顿小姐。我想在接下来跟韦斯理小姐谈论一下她的恋爱问题,这个不适合四年级以下的你进行旁听。”
我走出房间时,为金妮接下来的谈话默哀一分钟。
第 88 章
我前脚出了校长室,后脚就被一群赫夫帕夫绑架到休息室了,他们有两个问题迫切需要我的解答,因为由于我跟金妮烧了有求必应室,他们今天停课了。
大家十分之好奇,于是围着我七嘴八舌的问。
“贝比,听说你烧了一层楼!!”
这个就太夸张了。我连忙摇头,再三解释其实烧成黑色的只有三面墙而已,连一间房都没烧完。
“听说校长魔杖一挥把整个湖的水都搬来灭火了,所以现在从十楼到四楼都淹了。”
从十楼淹到四楼?我心惊胆战的想负责打扫学校的校工费尔奇先生这下要累坏了,如果他知道是我淹了这六层楼,不知道会不会恨我……
“听说你们烧了一夜啊?”真烧一夜整个霍格沃兹就不剩下什么了。
“听说你晚上偷跑出去约会,后来跟那个拉文克劳的韦斯理打起来了,怎么你们在抢一个男朋友吗?”绝对不可能!喜欢她的那两个我避之唯恐不及!
“贝比,我支持你跟拉文克劳的来一架!他们总是看不起我们赫夫帕夫!”一个五年级的女生握着拳头义愤填膺的说。
原来拉文克劳跟赫夫帕夫不和,我了解的点头。不过一个是出了名的只出聪明学生的学院,而另一个却装满了蠢货笨蛋,不吵起来才奇怪呢。
大家叽叽喳喳吵成一团,直到晚餐时间才一窝蜂的涌去餐厅,在这时大家像是围着什么名人似的簇拥在我身旁,我终于感受到了一回众星捧月的滋味。就是这件事的起因实在不怎么光荣。
在我坐到赫夫帕夫的餐桌上时,旁边的拉文克劳的餐桌上也是一片混乱,金妮也正在被一堆人关心着,而我悄悄偷听半天,她被关心的内容跟我有很大的不同。
“金妮,你真的使用魔鬼火焰去烧一封情书?成功了吗?”
“其实,金妮,烧情书而已,魔鬼火焰有些大材小用了,一般的烈火熊熊就可以了。”
“你用水去灭火了?是不是没有记住解咒啊?”
“用水对付魔鬼火焰有没有用啊?是不是水不够多?有没有试试别的咒语?清泉如水对付魔鬼火焰是不行的,翻江倒海说不定可以。”
金妮闷着头只顾着吃。而此时赫夫帕夫也说起了情书的事,问我:“贝比,是谁的情书啊?”
顿时我就感觉到背后金妮的目光如刀般锋利的瞪着我,我坚强的说:“……是韦斯理的。”
“哦……”赫夫帕夫的餐桌上一片惊呼声。接着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始猜测金妮的情书是谁给的?金妮又为什么讨厌到要烧掉的地步。
金妮正在我的背后用目光刺杀我。但我却很投入的跟大家一起讨论,看着大家从拉文克劳的艾博瑞猜到扎克,我实在无法忍耐心中八卦的热情,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其实,今天早上我们被抓住时,有格兰芬多的……”我没说完,金妮用一个煮鸡蛋攻击了我的后脑勺。
我捂着后脑勺哀怨的回头看她,她正抹脖子般狰狞的对着我比划。
人家……人家好想说八卦……
迫于金妮的压力,我只好把那天大的八卦材料压在心底,悲凉的嚼着沙拉青菜叶子听大家热火朝天的讨论,不过在他们把猜测的目标选中斯莱特林的德拉科·马尔福先生时,我重新燃起了热情!!
“马尔福一直找韦斯理家的麻烦可能就是因为他的爱情之路受到了残酷的阻挠!”
“敌对的家庭中相爱的两人!!啊呀呀!”一群女生捧着脸兴奋的尖叫。在她们的想像下,金妮和德拉科成了一对受到命运的捉弄家人的阻挠的痛苦的情人。
我正兴致勃勃的想插句话,就听到金妮在我背后得意的重重冷哼。
我只好继续哀怨的嚼菜叶子。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似乎有意把话题对象从波特身上引开,直到现在赫夫帕夫的学生仍然不喜欢像只报丧鸟似的波特救世主。
经过火烧水淹后的有求必应室的那一整层楼被封闭起来了,虽然那一层楼并没有教室,平常根本不会有学生过去,但斯内普仍是十分严肃的发布了他的第一个禁令,任何学生严禁靠近十楼,违者立刻退学。
一开始大家对这件事还是抱持着很大的热情的,但过了一个星期后,大家的目光已经转到了今年的魁地奇上去了。虽然现在外面的情势一天天变差,但在近似封闭的霍格沃兹,大家的神经好像集体变迟钝了一样。
我想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邓不利多还好好的活在圣芒戈,有他在大家似乎就仍然还有勇气似的。在这一点上我跟大家的想法一样,只要这个老头子还没有进行什么计划,那就表示现在仍然不需要太担心。
德拉科在那一天后像消失在空气中一样不见人影,说真的,我多少有些失落,虽然一再告诉自己这才是正确的,但在那天晚上见到他之后,我不由得又在心中升起了一丝的希望。
当然我立刻把这份不应该存在的希望扼杀在摇篮里。
金妮在从情书和烧楼事件中振作起来之后,于一天下午再次将我约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小角落里,继续下一次消灭魂器的讨论,可能一次的成功带给她一些鼓舞,她现在倒是充满了干劲。
而我却是已经打退堂鼓了。说真的,消灭魂器的事经过这次之后我已经发现并不像我想的那么容易,而是极易造成意外伤亡的。我开始觉得这有点像送死了。
这跟我一直以来的目标是相违背的。
消灭魂器是邓不利多给波特安排的任务,他需要波特在消灭魂器的同时产生非他不可的责任感。我一直认为邓不利多在培养波特这种特殊的责任感的同时,又小心翼翼的不让他跟其他的凤凰社的社员发生什么紧密的联系,最后就是为了让波特主动的慷慨赴死,把自己的小命送去给伏地魔杀。
在这种情况下,我不由得觉得我跟金妮主动消灭魂器这种举动有些傻。
正常人谁会去送死?还是在一个一直以来对自己关怀有加的长辈的安排下去送死?难道不会感觉被背叛吗?
我一直无法理解当时的波特为什么那么简单的就原谅了这样设计的邓不利多,而现在邓不利多仍然是一副慈悲的模样,而波特仍然傻呆呆的相信着他,只要想到最后他会甘心情愿的去送死,我就觉得有些受不了。
于是,对继续消灭魂器的事我的积极性下降了。但金妮的目标跟我不同,她是要避免最终战争的发生,最好在大战还没暴发前其余六个魂器就都挂了,这样邓不利多只需要把波特往伏地魔面前一送,事情就可以结束了。
她捧着一张写着魂器下落的名字的羊皮纸兴奋异常的拉着我讨论。
日记本:在去年应该被凤凰社拿走了,在乌姆里奇用日记本把蛇怪叫出来又跑被打倒后,日记本现在应该就在邓不利多的手中。
回魂石戒指:应该也在邓不利多手中。金妮说在去年她跟着韦斯理一家去圣芒戈探望邓不利多时,他的一只手已经被烧成黑炭了,所以估计他应该已经戴上了那只代表马沃罗·斯莱特林后裔家族的回魂石戒指。
拉文克劳智慧之冠:在前几天的深夜已经被我跟金妮亲手烧毁,受到池鱼之秧的还有整层楼。
现在还剩下的有四个。
就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赫夫帕夫的金杯,伏地魔身旁的蛇怪纳吉尼,以及伟大的在邓不利多的细心教养下健康成长的救生世哈利·波特。
我立刻将伏地魔的蛇和波特先生从计划表上划掉,这两个不是我们的能力可以对付的。
那就只剩下赫夫帕夫的金杯和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正当我这么说时,金妮却把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划掉了。在我惊讶的目光中,她轻描淡写的说道:“……四年级的暑假时我就跟着他们去了凤凰社。可能当时我就明白自己今天的选择了,所以当时跟着妈妈整理房间时我就拿了那个挂坠盒。它已经毁了。”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没想到她不动声色就毁掉了挂坠盒。
她却解释说:“不是我干的,是那个小精灵克利切。它的魔法可比我高明的多。当时我把双胞胎的魔杖偷来给它用,告诉它用魔鬼火焰才能把那个东西烧掉,也是我告诉它要先将盒子用蛇语打开,结果它不知道怎么骗到波特说蛇语,学会那句‘打开’后,它打开盒子烧了它。”
她好像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耸耸肩说:“魔鬼火焰也是它教我的,不然我可没地方学这种高深的咒语。”
我愣了一会儿后长出一口气,拍拍她的肩却无话可说。
她重重的在赫夫帕夫的金杯下划了一道说:“只剩下这个了!我记得它应该在妖精银行古灵阁中贝拉特里克·莱斯特兰奇的金库中!”
我僵硬的看着她,干笑着问:“……难道你想告诉我,下一个计划是闯进古灵阁?”
第 89 章
关于闯进古灵阁偷赫夫帕夫的金杯一事,在金妮的热情和我的消极下无限的拖延了下去。
我开始躲金妮,但双面镜这个东西不像手机,手机响的时候可以先看人名,不想接的就可以不用管,可是双面镜在打开前是不可能知道是谁的,于是我现在就看着双面镜中金妮的脸开始发愁。
“到第五温室来!”她的双眼发亮,不知道是不是又想到什么可以闯古灵阁的好办法了。
之前她的主意是可以想办法绑架一只精灵,被我以精灵多数比我们更强这一理由镇压,结果不出两天她就又找我了,不知道这次她会想出什么办法突破古灵阁的铜墙铁壁。
不过每当我看到金妮充满活力和希望的模样,我就没办法告诉她,其实我一点都不看好她的主意,我也根本不打算陪她去抢古灵阁。
让她一直为这件无法完成的事发愁,总好过一直为罗恩的态度而痛苦难过。至少现在的她是积极的,我实在不想再看到那个好像没有一点生气的金妮了。
下午四点下课后,我提着书包赶往温室。穿过左侧走廊,绕过半个楼就可以到第五温室了。金妮约我在这里见面也是十分讲究的,现在已经十一月了,天气渐渐变冷,温室比教室走廊都温暖的多,而且第五温室里种植的都是在三四月间成熟播种的魔法植物,现在那间温室中应该只剩下枯枝败叶,所以不会有教授过去,就连约会的情侣也更喜欢正开满鲜花的第三温室。
所以约在第五温室见面十分合适。
转过一个弯就可以看到第五温室的玻璃墙壁了,可是我却突然听到了一阵从墙壁中传来的脚步声,吓得我握着魔杖向旁边闪去。
一道重击打在我的背上,我踉跄的向前栽倒,紧接着被浮起。
……被袭击了。
我镇定下来,视线自然下垂看着地面,我不能冒险,如果我现在抬头或扭头看到后面是谁攻击了我,那么那个人可能因为恐惧和着急而对我使用更残酷的手段。结果他现在只是击倒我,可能是无声咒中的统统石化,然后他正在用飘浮咒来搬运我。
是谁?有什么目的?
我轮番猜测,可是今时不比往日。我跟德拉科分手已经快有两个月了,而这两个月里我们根本没有私下见面,就是在走廊里不小心遇到,他也根本不看我一眼。
我认为可能他已经对我失去兴趣了。
这个想法虽然有些苦涩,但却是最好的结束。
而我跟波特那边更加生疏,虽然我跟金妮交好,可是金妮是韦斯理家最出名的黑马,一个名实相符的叛徒,这是整个霍格沃兹都知道的事。
所以,按说现在我身旁应该是自从我进入霍格沃兹以来最平静的时期了,不应该再有人对我产生兴趣,我也无法再用来威胁什么人才对。
百思不得其解,此人把我运进了一间空教室,几百年前我就已经不用这种方式来藏东西了,因为盯着空教室的人是史无前例的多,使用空教室来进行秘密计划其实非常不安全。
他将我藏在墙壁的拐角,然后又费心用一堆杂物将我挡起来。
然后我看到了他的脸。
布雷斯·扎比尼。他比了个嘘的手势,似乎把我击倒然后藏在这里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
我惊惧的看着他。
等他将我藏好,透过盖在我身上的杂物的空隙,我看到他坐在一张废旧的桌子上跷着腿一副浪荡样子,好像在等人。
难道他想用我来威胁金妮?这个倒是很有可能。
知道是桃色纠纷我就不那么紧张了,安心的看他等人。
大约过了十分钟,有人推门进来,当看到推门闪进来的人影是谁时,我几乎想跳起来夺门而逃!
进来的人是德拉科·马尔福。
他进来后先严肃而谨慎的查看了一下周围,然后不太高兴的对扎比尼说:“……找我什么事?”
扎比尼巧妙的换了个坐的姿势,把德拉科引到我的正面让我能更清楚的看到他。
我仔细的打量着已经许久未见的德拉科,虽然有时能在走廊上遇到,不过当我们身旁各有很多同学的时候,我只能匆匆看他一眼,既害怕跟他眼神相对被他发现,又不能让同学看出端倪,所以,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他了。
……他需要一个新的洗面奶。我看着他脸上新生出来的痤疮这样想,照他现在脸上的这种长法,我怀疑在未来我会看到一个脸上都是小坑的德拉科。
马上就是圣诞节了,我决定送他各种洗面脸当圣诞节礼物。
扎比尼说话的声音刻意有些大,他问:“那些诗集你看了吗?”
德拉科好像被他的话引起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厌恶的说:“……看了,不过我不认为那东西有用。我会把书还你的,或许它们在你那里能派上用场。”
扎比尼哦了声,似乎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一样,说:“我觉得那个麻瓜会喜欢的,那些都是麻瓜的情诗,我是说,最少比巫师的情诗更让她喜欢。你知道,我很少看到麻瓜会用乌鸦或癞蛤蟆来形容和夸奖一个人。他们更喜欢花或者月亮之类的东西。”
德拉科潦草的点了点头说:“巫师也喜欢花或月亮。麻瓜不喜欢乌鸦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乌鸦是多么聪明的鸟,反正乌鸦不听他们的。”
扎比尼放轻声音,不肯让话题离开太远,说:“对,我只是说你可以用麻瓜喜欢的方式来接近她。入乡随俗嘛。”
德拉科重重叹了口气,皱着眉说:“……你知道吗?我觉得我被你骗了。我不应该相信你,也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你。”
扎比尼看起来有些紧张,他靠近德拉科,看起来更加友善的说:“因为我同样需要你的帮助,你知道,在我需要你的时候,我对你的帮助是真诚的。”
德拉科瞟了他一眼,古怪的说:“对,你要追那个拉文克劳的韦斯理,其实我觉得你只需要把金加隆堆到韦斯理家的门口,他们就不会拒绝你。他们甚至会把他们的女儿绑上缎带送到你的面前。”
我想他指的是金妮,不过我不认为韦斯理家会因为看到一堆金加隆就会嫁掉金妮,如果扎比尼真按照他说的去做了,到一百岁也别想碰到金妮的一根头发丝。
这家伙真坏心。我在心底偷笑。
扎比尼说:“韦斯理家都是一群蠢货,我当然可以轻松的用金加隆收买他们,但我要娶的却是韦斯理家唯一的一只鹰,她现在正想展开翅膀飞向天空,要知道,我可没长翅膀,到时追不上她就糟了。”
他一脸真诚的看着德拉科说:“所以,德拉科,相信我,我是真的需要你的帮助。如果我帮你追回那个赫夫帕夫的麻瓜,你要让她帮我追金妮。”
既然这样,扎比尼又为什么刻意让我看到这一幕呢?难道是想让我看到德拉科对我的心意?
德拉科却凉凉一笑,他笑得我的心缩紧了。不祥的预感一下子包围了我。
德拉科满不在乎的靠到桌子上,我甚至看到那桌子上荡进的灰尘在阳光下飞舞起来。
他冰冷的说:“其实也不用了。我……马尔福已经选好了我的妻子,今年一毕业就会订婚了。是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女儿,她的姐姐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就在斯莱特林,就是老跟帕金森混在一起的那一个。”
我……不知道我听到了什么。只觉得全身寒冷刺骨,僵硬的没有一点感觉。
这是应该的,正常的,可是……我没想过会这么快,我以为我会在很多年后,我在已经淡忘这件事和这群人后,在某些传言中得知这件事。而不是现在,绝对不是一切还鲜明的像昨天发生似的现在!
他们又说了什么,不过我没有再听下去,就是听到了也没有记住。等我回神之后,扎比正已经把挡着我的杂物移开,而德拉科也已经不见了,他已经走了。
从窗户外面洒进来夕阳金色的光。现在是几点了?我迷迷糊糊的想着,金妮一定等急了吧。
扎比尼已经把我扶起来放到一张椅子上,我想,坐在这样脏的地方,我的袍子一定沾上灰了,黑袍子沾上灰很显眼。
扎比尼轻柔的叫我:“贝比?”好像他是我最亲爱的朋友一样。
我抬头看他,想听听他会说什么,想听听看他为什么把我抓来让我看这一幕,听到这些话。
他笑了笑,特别的温柔体贴,好像他能看到我漏了一个大洞的空落落的心。
我知道从脸上我应该什么也没有露出来,我的脸应该是面无表情的。
我看着他。
他仍然那么温暖的微笑着,小心翼翼的观察我的脸色,好像怕吓到已经无比脆弱的我。
其实我很冷静,我知道。我现在只好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看着我,轻声问:“贝比,别害怕,事情还没有糟到那种地步。”
我微眯起眼,似乎不那么信任的看着他。
他轻松的笑了笑说:“贝比,我是昨天听到这个消息的,当然,不是德拉科告诉我的。然后我就一直想通知你,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关心着德拉科,对吗?”他那副样子就好像他知道我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一样。
他继续说:“贝比,你不用害怕。我会帮助你的。现在其实还不算晚,马尔福家要给德拉科订婚是在他毕业的时候,还有半年呢,时间还很多。你还有机会。”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那里面的确都是真诚。他是真的想说服我相信他的话,他期待我的信任。为什么?
他放柔声音凑近我说:“德拉科爱你,他只是还不明白。他一直想挽回你,这是我套出来的。”他狡黠的眨眨眼。
我仍然没有说话,好像我被刚才得知的消息打击的失去了声音。
他安慰我:“他一直在想办法重新得回你的心,有些傻,对不对?”
我垂下眼睛,我不想跟别人讨论德拉科对我是怎么回事,更不想听别人提起他曾经做过什么,或者这些事在别人眼中是怎么看他的。
他的声音越放越轻,简直像耳语,他说:“我帮他出主意,他一直不知道你真正喜欢什么。后来我告诉他或许他可以去看一下在你的世界中男人是怎么向女人求爱的,我找了几本诗集给他,你喜欢那些诗吗?”
他惊讶的看着我,递过来一条手帕,说:“别哭,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难过的。”
我哭了?我摸了下脸颊,湿滑一片,连忙低下头胡乱擦了擦脸。我想起了德拉科那些古怪的话,听起来让我起鸡皮疙瘩。我当时已经明白他是学的诗,很古怪,很可笑。
但我不知道他会跟别人讨论这些,我以为他只是胡乱找了些什么东西,不知道在哪里学来的。不会这么认真,我想他不会这么认真。
他或许为难过一段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办。然后他跟扎比尼讨论,在他的指点下盲目的找了一些普通人的诗集,那些三流的东西,他盲目的看,盲目的学,然后,到我面前,表演给我知道,希望我能喜欢。
眼泪再次掉下来,止都止不住。我低下头,没有发生一丝声音。
扎比尼安静的等我平静下来后才继续说:“我知道他可能搞糟了,因为他把那些书扔到了床底下。你别在意,他的心是好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做。”
他握着我的手,我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的男孩握住手,感觉十分古怪。扎比尼的手很大,颜色比德拉科的要深得多,干燥,有些热,而且很有力。
他像条蛊惑的蛇般对我低语:“贝比,你想挽回德拉科吗?”
我听到他说:“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如何帮?扎比尼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给我解除了石化咒,我无力的手脚终于可以动了,他扶着我站起来后,说我最好先去洗下脸再去餐厅吃饭,他体贴的递来洗面奶和护肤霜,装在一个小巧的化妆包里,他塞给我说这是他特地从麻瓜世界买来的。
他笑着说:“你们麻瓜女孩是不是人人都有一个这种小包?”
他说这是给我的礼物。
他的周到和体贴让人印象深刻。
在送我离开之前,他状似不经意的掏出了一个极为精致的小铜盒,十分漂亮可爱。
他小声说:“帮我把它,带给金妮。”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把这个小礼物包在我的手中不许我放开,也没有给我还给他的机会。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分钟,这回他显得更真实更真诚。他不安的看着我,脸上是害怕被拒绝的惶恐和哀求。
他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再次跟金妮搭上话吧?
本来他可能真的是打算通过德拉科再找到我,可能在他的心中,一个马尔福追求一个赫夫帕夫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但当德拉科可能会有一个未婚妻的时候,他只能选择另找办法。
所以他让我看到德拉科,听到他的话。他在诱惑我。他给我不甘的机会,企图引起我的野心。有时已经抛到脑后的人却会因为有别人的争抢而显得珍贵。
在某一刻,我真的想过回头。
握紧手中的小铜盒,我到底没有把它还给扎比尼。走在去餐厅的路上,我天人交战。但在踏进餐厅大门的时候,我的心安定下来了。
我会把铜盒交给金妮,告诉她这是因为今天下午扎比尼用魔杖伤害我后,我才迫不得已的把东西带给她。
这就行了。我并不打算去抢回德拉科。
我不会那么做。
再三告诉自己后,我坐在餐桌前开始用晚餐。十分钟后坐在我旁边的人推我,小声说:“……贝比,那个是柠檬汁,不是番茄酱,你干嘛全倒在牛排上?”
我后知后觉的看着已经泡在柠檬汁里的牛排,插起一块送进嘴里,嚼了嚼说:“没事,能吃,还不错。”
坐在我旁边好奇的同学在自己盘子里试了试,结果他把嘴里的肉吐到了地上,又喝了两杯葡萄果汁才安静下来。
他惊讶的看着我说:“……贝比,我不知道你喜欢吃发酸的肉。你的口味太怪了。”
我把那盘肉全吃下去了。
我怎么不觉得肉是酸的?
它是柴的,没有一点味道。今天的晚餐,没有一道菜有味道。
第 90 章
“这是什么?”金妮看着我手中的小铜盒不肯接过去,在我告诉她昨天下午下课时我失约是因为被扎比尼拦住之后,她就变得有些焦躁失控。
她转身不再理我,提着书包坐到离我三四步远的沙发上,掏出羊皮纸一脸严肃认真,好像我根本没站在她面前,手中也没有那个铜盒。
我走过去把铜盒扔到她怀里,抽出她手中的羊皮纸,干脆的说:“这东西是扎比尼用统统石化将我定住后给我的,你不要就扔了它,反正我是交给你了。”
她看着掉在她膝盖上的小铜盒,像看着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我不再管她怎么对这个扎比尼的礼物,不管那只铜盒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毕竟是来自斯莱特林的礼物,如果它只是一个单纯的礼物反而不正常了。
我仔细看着那张羊皮纸,然后擦擦几下将它撕得粉碎。
金妮愣愣的问我:“……你在干什么?”
我平静的看她,说:“因为这张纸没用了。”
她古怪的看着我,说:“如果你不想帮我,那就别找这么多借口。”
我冷笑说:“原来你也知道我不想帮你?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金妮一下子站起来,抓着书包大步走出去,却在门前停下又转回来,僵硬的对我说:“……我知道你不想惹火上身,不过这次……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她哀求的看着我,虽然她的手正紧紧绞着书包的带子。
我看着她,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我毫不客气的说:“需要我的什么帮助呢?闯古灵阁?对不起,我对送死没兴趣。”
她胸口不停起伏,急躁的说:“那我怎么办?”
我靠在沙发上,盯着她的眼睛说:“你怎么办?我记得在一个半月之前你问过我怎么在外面生活,我认为这才是你真正应该操心的事。”
她抢白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把玩着魔杖,完全不同情她,干脆的说:“这是我愿意对你提供的全部帮助,如果你愿意,可以从现在开始。”
金妮努力平静下来,但她看起来仍然不怎么冷静,她深吸一口气说:“好吧,我谢谢你。或许再过几个月,到我毕业后我会去找你。你可以把你家的地址或电话留给我吗?”
她用力的翻找书包,把书包里的东西都翻了出来随便丢在地上,看着她仿佛泄愤的动作,我木然的保持平静。
她粗暴的把一卷羊皮纸扔在我的膝盖上,再把她的墨水瓶和羽毛笔递给我,硬邦邦的说:“写吧,把你的地址和电话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