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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HP第27部分阅读

      穿越HP 作者:肉书屋

    她的新男朋友是波特吗?”他像是在说什么脏东西那样念出波特的名字。难道他是来为扎比尼抱不平的?真难以相信,斯莱特林里也有友情存在。

    我当然不能顺着他的话回答金妮的新男友是波特,不是这是不是真的,就是假的我也不能告诉他。我只能摇头说不知道。

    他笑了笑,好像刚才的话只不过是闲聊。然后他像猫戏老鼠一样慢慢走过来,我看着后面的门,盘算着在他眼前逃跑的可能性有多大,一面暗暗握紧魔杖。

    他叹息着微笑,一下子有了大众情人的感觉,带着点令人同情的途感和无辜。

    我有一瞬间的愣神,这是谁教他的?如果不是认识眼前的人是德拉科,他是一个就算受伤也会咬人的马尔福,是绝对不会露出这副忧郁模样的青涩小男生,我可能也会对这样的他心生同情。

    现在我只觉得好笑,看来演戏这种事要看天分。如果跟原本的形象有太大差距,最好还是不要努力了。

    德拉科的伤感还是很有味道的,他叹息着说:“……听到布雷斯这样说,我很难过。”边说边看了我一眼,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点湿润的闪光。

    我愣愣的看着他,好像看到伏地魔在给邓不利多削苹果。

    他继续说:“……我想到了我们。”

    重点来了。我不由得屏息凝神。

    他突然扑上来张开双臂拥抱我!!我一口气没上来差点窒息,他用的力气太大了。

    我倒噎了两下,挣扎起来。

    他埋首在我的头发里,痛苦的呐喊:“不要动!让我抱抱你……”

    我的鸡皮疙瘩一层层的起,少爷,你真不适合说这种话。要是真心想挽回我,他只需要不停的找我麻烦让我知道他不甘心还差不多。突然来这一手,这不明摆着有阴谋吗?

    反正挣扎不动我就不费力了,听他在那边吟着酸诗,什么他的心都要碎了,就像太阳不再升起,花儿不再绽放,门铃永远不再响起,。他想念我的头发上的香气,被我的手轻拂过的感觉,这些统统都离他而去,他的生活失去了颜色,连咖啡和奶茶都像清水般无味。

    我开始猜测他是看的那一部诗集。

    他念够了,推开我,一脸深情的说:“我不求你回到我身边,只希望你能在我注视你的时候施舍给我一点目光,让我不再绝望。”边说边握着我的手拉到嘴边郑重的轻吻。

    我努力把表情固定在没有表情上面,希望不会太明显的表现出我的不相信,幸好这里的灯比较昏暗,他应该看不出来。

    他凑过来,轻吻我的额头,呢喃道:“……别真的离开我。”

    只有这句话,让我的心剧烈跳动了一下,而当我再一次看到他的脸时,那种感觉像错觉一样消失了。

    第 81 章

    对德拉科·马尔福来说,承认自己被一个女孩给甩了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和炫耀的事。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足以让他遗憾的事。

    不过是一个赫夫帕夫而已。德拉科这样想的时候,他的手中正揉碎了另一张洁白的信纸,然后把那团废纸球扔进了已经堆满的垃圾筒。

    而且还是一个麻瓜。

    德拉科提醒自己他应该觉得庆幸,想想看,如果在马尔福家的血统里掺入了麻瓜那低贱的血,那他又怎么能对得起马尔福家的列祖列宗呢?

    这样正好。她还算识相。

    德拉科强迫自己松口气,如果她当真以为他要娶她,而他又不娶时说不定会自杀。那可太惨了,德拉科希望自己心底可以升起以前那种带着马尔福式的嘲弄的同情。

    他揉碎了另一团纸,然后面对着已经空空如也的信纸盒子低咒。只是一封要写给斯内普校长的邀请函而已,如果不是因为这位出身斯莱特林的教授太过恐怖他也不会浪费了整盒信纸却没有写出一个字。唤来小精灵拿来第二盒信纸,他提笔写下:尊敬的斯内普校长。

    或许他应该写教授?这样才能显得更亲近些,提醒斯内普他曾经身为斯莱特林院长,德拉科记得这位教授是十分而极端的护短的。于是他扔掉这张报废的信纸,另取一张写上尊敬的斯内普教授,然后又迟疑了。

    或许他还是应该写校长。他记得在三年级时听说教授曾经把一个梅林三等的勋章给丢掉了,而当年的假期作业是史无前例的多,然后卢平那个狼人还被赶出了学校。对待这位斯莱特林,或许写校长而令他感觉舒服?毕竟职位比教授高得多,或许他会喜欢被人称为霍格沃兹的校长。于是他扔掉这一张,换上第三张写下:尊敬的霍格沃兹的校长斯内普先生,他端详了一下,觉得这样写很完美,于是接下去继续写:或许您愿意在一个合适的时间接受马尔福家的邀请,让我们在一个美好的时间里共进晚餐,你忠诚的德拉科·马尔福。

    他看了看,觉得不论是措辞还是语气都十分的合适,既没有显得太急迫而失了马尔福家的体面,也没有太过盛气凌人而令这位高傲的教授不满。

    更正,校长。德拉科决定在见到斯内普的当天晚上只称他为校长,而他最好从此刻开始习惯这件事。

    没有写清时间正是考虑到这位斯内普先生工作的特殊性,这样才显得更尊重他。德拉科认为自己的考虑十分的周密。他再次检查了一下信,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重新抄写了一遍后带着信去敲卢修斯书房的门。

    而门打开的时候,他看到母亲正从父亲的膝盖上站起来,而父亲的脖子有些发红。

    父母都对着他微笑,示意他可以进来并关上门。德拉科决定发挥一个马尔福的修养,对刚才的一幕保持缄默。不过恩爱的父母是他的幸运,他可不想像扎比尼那样需要面对一个可爱喜欢杀掉丈夫来赚钱的母亲,天知道扎比尼的父亲有没有被他的母亲送进坟墓。

    他恭敬的把信放在父亲的书桌上。

    卢修斯拿起德拉科写好的信,一本正经的看起来,他实在很想摸一摸他的脖子后面,他怀疑刚才纳西莎给他掐出血了,他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一脸温柔的纳西莎,这个女人正舔着她的手指甲冲着他微笑。他只好回了个好丈夫的微笑,像个宠溺妻子的好男人那样。然后他就看到德拉科一本正经但骄傲而满足的脸。

    他的儿子是一个傻瓜,十几年来都认为他的父母恩爱而亲密无间。天知道虽然他从来没有想过找情人,那只是因为对他来说应付一个纳西莎就够他受的了!他又看了眼一脸温柔微笑的纳西莎,打了个寒战。

    说起来这样的德拉科怪不得看不透那个赫夫帕夫的二年级呢。卢修斯想起了纳西莎说她已经同意这个赫夫帕夫当未来一代的马尔福夫人时自己的惊讶。

    当时卢修斯失笑道:“纳西莎,我可以相信德拉科是你亲生的孩子吗?你不会是想把马尔福葬送在我的手中吧?”

    而纳西莎是怎么回答他的呢?纳西莎几乎可以称为是慈爱的看着他,这让他顿时觉得自己像个白痴。纳西莎说:“我以一个马尔福夫的人名义向你保证,如果你担心,我还可以加上布莱克。那个赫夫帕夫……呵呵,分院帽当时一定是打磕睡了,那根本是个斯莱特林。”

    卢修斯当时是无法相信的,而纳西莎笃定的说:“我跟你打赌,卢修斯,就算我和你都同意了德拉科的婚事,我是说真心的同意了,德拉科的这次恋爱也无法成功。”

    卢修斯摇头微笑,在他第一次跟纳西莎打赌输掉马尔福家所有产业每年六成的利润之后,他就再也不会上当了。

    那次之后,他不得不把自己的享受水准下降了一点点。

    纳西莎得意的说:“德拉科这次恋爱上真正的障碍,从来都不是我们。”看她得意的样子,卢修斯再次怀疑德拉科不是她亲生的孩子。怎么看到儿子失恋她就这么高兴期待呢?真是太恶毒了。

    卢修斯还不至于看不出来纳西莎暗示的是正是那个不满十三岁的赫夫帕夫,虽然他的确承认这个女孩足够冷静,能够很好的认清自己的身份和价值,从她刚被德拉科通过消失柜扔到马尔福庄园之后,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就很快冷静了下来,这份能耐就值得他多看她一眼。不然换成个韦斯理,只怕不出一小时他就能自己吓死自己。

    但这份冷静不算什么,最少这绝对不是纳西莎这样说的原因。而在当天晚餐时,德拉科强自镇定平静的模样让他惊讶。他看着德拉科略有不稳的僵硬而紧张的微笑着回答他已经将那个女孩甩了。

    他的儿子眼睛微红略带迷茫和不解的说:“我把她甩了。她还算识相。”

    虽然卢修斯的确期待从德拉科的嘴里听到这句话,但这并不代表他没看出来这次德拉科并没有掌握他跟这个女孩交锋时的主动,更确切的说,他的儿子很可能被她给拐了。他迅速看向微笑着的纳西莎,晚餐后他先是用一条价值两千金加隆的项链换得了可以踏入纳西莎卧室的机会,然后在床上向这位骄傲的女王贡献自己长达一个半小时后才得到跟她闲聊十分钟的时间。

    当时卢修斯有两个想法,第一,他可能需要去找些魔药来吃,或许是阿兹卡班的生活磨损了他的精力,或许……是年龄的缘故,他可不想让纳西莎认为他无法满足她。

    这是耻辱!!卢修斯一边喘气一边在心中咬牙切齿。可是看着纳西莎一脸春意的满足的卧在被褥间时,又升起一种雄|性的满足!完全忘了刚才就是她拧着自己腰上的肉要他更用力一点。

    而第二个想法,他必须要在十分钟内把疑问解决掉,不然纳西莎一睡着,他就只能等到早上她醒来后再问了,而那时,他或许还需要努力一个半小时,想到这里卢修斯就觉得他的腰已经酸得快断了,大腿正在抽筋,连小腿都在一跳一跳的胀痛。

    他瞪着纳西莎满足的脸,心中暗恨:魔女!!

    他必须先花个五分钟来赞美纳西莎让他着迷而陶醉的风情,她动人的身体让他忘了一切,一边赞美一边用碎吻扑天盖地的砸向纳西莎,然后在十分钟将要结束的时候,他已经再次如下山的猛虎般扑向纳西莎美妙的胴体而将他原本的打算忘得干干净净。

    疲倦的卢修斯不知道那天晚上他是昏过去的还是睡着的,而当他早上醒来时看到沐浴在晨光中如女神般美好诱人的纳西莎时,他再次扑了上去,天知道当时纳西莎只是睁开她灰蓝色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再朦胧的笑了下而已。

    当他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纳西莎神清气爽的坐在梳妆台前,三言两语的把那个该死的赫夫帕夫小老鼠在德拉科说漏嘴时的表现给交代了一下,最后从镜子的倒影中纳西莎毫不负责的耸耸肩说:“所以我直觉认为那个女孩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跟德拉科怎么样。”

    所以他一整夜的辛苦只换回了“直觉”二字。

    最后纳西莎在离开房间前过来敷衍的轻吻了下他的额头,扔下句:“亲爱的,别错过早餐。”就扬长而去。剩下卢修斯在床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和赌上马尔福家族的骄傲也要在十分钟内从床上爬起来赶回自己的卧室去洗漱换衣服赶到餐厅。

    他怎么可以让人知道在夫人卧室睡了一夜后的马尔福居然早上会爬不起床?!奇耻大辱!

    强忍着全身的酸痛,卢修斯挣扎起床,踉踉跄跄又跌跌撞撞的从走廊这边尽头的纳西莎的卧室赶到走廊那边尽头的自己的卧室,换好衣服再惊险的下楼走进餐厅,当他抬头挺胸气宇轩昂的走进餐厅时,正好听到纳西莎正向德拉科解释他为什么迟到的原因。

    纳西莎正一脸担忧的对他那个傻瓜儿子说:“你的父亲又在书房熬了一夜,他实在是太喜欢工作了。我真担心他的身体是不是吃得消。”

    卢修斯冷哼一声走进餐厅,高傲而体面的坐下。

    这椅子有些太冷硬了,他真想坐到柔软的沙发上去,最好是一张床让他狠狠睡上一整天。

    他快累死了。

    纳西莎温柔的对他说:“亲爱的,你要注意身体啊。”

    卢修斯咬着后槽牙冰冷的说:“……放心,我会注意的。”而坐在旁边的德拉科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似乎在无声的谴责着对他的母亲过于冰冷的自己。

    黑魔王可以做证!!这个在他面前正表现的有些怯懦的贤妻正是昨天晚上在卧室里令他快把命送掉的魔女!!

    纳西莎温柔的微笑着打着圆场,并命令小精灵送上早餐。

    回想告一段落,卢修斯举着手中的信体贴而善良的询问自己坐在一旁的妻子:“纳西莎,你要看看吗?”

    纳西莎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当然不用,亲爱的,我相信你的一切决定。”

    卢修斯干笑两声,这在外人看来只会觉得他有些过于傲慢。他把信放在桌上示意德拉科拿给他的母亲。

    看着乖乖送信过去的德拉科,再看看一脸温驯的纳西莎,卢修斯再一次真诚的祈祷:真希望纳西莎能把她的精明分给德拉科一半,或许三分之一就够了,这样不管是对未来的马尔福家族或是对他来说都会是一件好事。

    这样想着,卢修斯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后面,一阵刺痛传来,此时他刚好看到纳西莎微眯了眼睛的递过来一个甜蜜而恭敬的微笑。这让卢修斯觉得全身一僵,跨下就硬了起来。

    或许今天晚上他仍然需要去询问一下纳西莎的意见,就当是为了德拉科好,他也需要把那个女孩的事搞清楚。

    那个女孩叫什么来着?卢修斯开始回忆。波波·克林顿?管它是什么,反正他今天晚餐后需要纳西莎。

    更正,他需要纳西莎的意见。

    卢修斯摸着下巴开始期待今天的夜晚了,那必定是一个让他痛苦又难过的夜晚。

    第 82 章

    壁炉上的铜铃响起,家养小精灵多比以最快的速度先奔回楼上通知马尔福夫妇,然后跑到厨房,现在是早上十点钟,这位前来拜访的巫师应该就是主人前几天提起的那位极为严苛可怕的黑巫师,说不定主人会留他下来吃午餐,想到这里多比就觉得它的腿肚子都开始转筋般的痛。

    绿色的火焰自壁炉中陡然升高,从绿色的火焰中走出一位身穿黑色巫师袍的中年巫师。任谁看到他都会感觉这个人不怎么好相处,他看起来就是那种狭隘自私又小心眼还看不起人的家伙。但从另一方面说,倒是没有人能够像他这般将黑色的巫师袍穿得这般出色,而且让人一眼望去就感觉到他正是那种令人闻之丧胆的黑巫师,邪恶又阴险,强大而令人着迷。

    当斯内普踏出马尔福家华丽的壁炉,看着壁炉上雕龙刻怪的黄金装饰,他不由得露出嫌恶。他不喜欢这样将财富表现在外,在他的印象中只有没见过钱的暴发户才会这样做,但不幸的是一些巫师中的贵族也这样表现他们的品味。

    比如,在他眼前贤伉俪般的马尔福夫妇。上天保佑他们有一个好儿子,不然马尔福家只怕已经成为历史和餐桌上的笑料谈资。

    斯内普露出一个他认为是客气的微笑,但在卢修斯的眼中,只会觉得这笑容比他更傲慢无理。

    真是一个难缠的斯莱特林。在某些时候,卢修斯更喜欢跟格兰芬多或者拉文克劳谈生意,而在所有的人中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斯莱特林。毕竟谁也不会喜欢跟自己一样阴险的人。可是他现在眼前就是一个最货真价实的斯莱特林,而这个斯莱特林是他所见过的比黑魔王一样难缠的家伙。

    一个不会被眼前的利益迷惑的可恶的男人,天知道他为什么会生得这么精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卢修斯对斯内普的印象就是一个身上永远带着浓郁的魔药味道的阴森的男人,好像他从生下来的那一天起就从来没见过阳光。但在被黑魔王宠信之后,他就像掩盖在黑暗中的钻石般绽放出夺目的光彩,一旦显露出来就再也掩不住那份存在感。

    关于斯内普是个双面间谍的说法一直在食死徒的内部流传而从来没有停止过,卢修斯相信黑魔王对此也是心知肚明的,而最让他佩服的就是斯内普虽然明明全身的疑点却仍然坦然的游走在邓不利多和黑魔王之中,虽然所有的人都在怀疑他,所有的人都在暗地里盼望着他的死讯,可是他却一直活到现在。

    能够握住两边的命脉,让那些人不得不仰赖他,这份才能在他求学的七年里居然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这份隐忍和对自己的残酷是连卢修斯都不得不佩服的。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卢修斯猜测斯内普喜欢的就是自虐,他喜欢让自己痛苦,好像他不怎么喜欢自己活在这个世上一样,他一直在寻求着一个可以光明正大死去的机会,在此之前,他仿佛在替代那些未知的意志那样折磨自己的肉体和灵魂。

    对于发生在斯内普求学时代的事卢修斯只是听到些传闻,因为当时他已经离开了霍格沃兹。那四个活跃在格兰芬多的的少年和那个来自麻瓜家庭的伊万斯,如果说斯内普所有的痛苦都来自这五个人,那么又是什么导致他去寻求这样的痛苦?

    身为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卢修斯绝对不相信斯内普当时会对那几个没有脑子的格兰芬多毫无办法。但他多少又有些理解斯内普的作法,就像这次回家来的德拉科一样,在有时,斯莱特林会强迫自己沐浴在侮辱和黑暗中,就像要从里面得到憎恨的力量一样,在被轻慢、忽视、侮辱和伤害后,他们会像浴火重生一样得到新的生命力,重新掌握血腥和力量,受到的伤害越大、越深,在重新站起来之后所能做的更多。

    而在此之前,他们会像蛰伏在冰冷的泥土中的蛇一样沉睡冬眠,静静等待着能够一口毒死敌人的机会。

    卢修斯不喜欢遇到这样的一个斯莱特林,但并不代表他不尊敬这样的人。每一个学院都有废物和渣子,而精品总是难寻的,如沙漠中的黄金粒,稍一不注意就会错过而饮恨。

    他微笑着迎上去,先伸出手,说道:“欢迎,霍格沃兹的校长。哈哈哈。”他大笑着亲热的拍斯内普的胳膊,然后伸手向后示意自己的妻子走向他,他需要向这位客人介绍一下自己的妻子。

    斯内普在听到校长这个称呼时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来,这个笑容可是比刚才客套的笑真诚多了。他真心的认为在整个霍格沃兹除了他没有人有资格当校长,而邓不利多这次总算没有糊涂,虽然他把那只狼人塞进来保护那个脑袋永远装着稻草的救世主,但这次他可以接受。

    纳西莎走过来,她微微扬起下巴,略带倨傲的伸出她保养得雪白纤细的手,冷淡的微笑了一下,说:“见到你很高兴,西弗勒斯,很久不见了。”

    似乎对斯内普来说,纳西莎比卢修斯更让他愿意搭理,他正色对纳西莎,微躬身,优雅而不失礼貌的握住她的手,送到嘴边轻轻一吻,说道:“这是我的荣幸,见到你跟以前一样好。纳西莎。”

    卢修斯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接下来以一种有异平常的热情拥抱了斯内普,怎么她现在不嫌弃魔药味沾到袍子上不好洗掉了吗?要知道斯内普连头发丝里都是魔药味。

    我昨天晚上得罪她了?可是我明明是在她睡着后才入睡的。卢修斯脑中拼命转圈,抬头看到德拉科站在门外,立刻高兴的喊道:“德拉科,快过来,看看谁来了。”快来拉开这两个人!抱起来没完了?

    德拉科是再三整理过后才来见自己的院长的,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是院长了,不过他是升官而不是降职,这只值得他加倍的巴结而不是冷落他。可是他走进客厅时却看到自己那个高傲冷淡的母亲正跟自己的教授抱在一起,而他的父亲却站在一旁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

    难道他们以前……有过什么?德拉科心如擂鼓,差点想跳回十几年前看一看自己父母的绯闻史!原来母亲也是曾经有很多人追求的!而在这其中还有自己的教授!他愣愣的走过去,下意识的放慢脚步,似乎不太愿意打断这份难道的拥抱。

    卢修斯看着自己的傻儿子像害怕吓着眼前这两个热烈拥抱的人似的不敢过来,难道他真的需要给德拉科找些开发智力的魔药喝一喝?

    此时斯内普已经被纳西莎放开了,他几乎要以为这个女人会把他勒死,他恶狠狠的看了看正眼神不善的瞪着他的卢修斯,仔细打量了他的脸色后冷哼道:“……卢修斯,我会给你配些药的。”

    卢修斯一直保持着贵族式的病态的苍白的脸上难得泛上了一层红晕,而他正努力让嘴角保持微笑。他有些僵硬和结巴的说:“……是、吗?我最近正好有些喉咙痛。”他咳了两声。

    纳西莎仍然一脸温柔的微笑,她缓步上前挽住卢修斯的胳膊说:“谢谢你,西弗勒斯。我一直在担心,你知道我们在这里不太容易出门,卢修斯身体不舒服也瞒着我怕我担心。”

    卢修斯开始专心的欣赏壁炉上的一只黄铜雕塑,它可真丑。

    斯内普看着纳西莎冷笑:“对,我相信,卢修斯……的病……你很担心。”他微挑眉瞟了一眼一脸善良的纳西莎。

    纳西莎笑容不变,回头叫德拉科过来。

    德拉科虽然看不太懂面前的这场戏是什么意思,但他谨慎而明智的保持沉默,没有上前关心的问候一下自己的父亲是哪里身体不舒服,他觉得似乎在此时提起可能不会令父亲感觉痛快。

    他顺着母亲的招呼上前向斯内普问好,并在父亲的暗示下邀请他留下来用午餐。

    结果不出所料的受到了拒绝,斯内普微带不耐的说:“不用了。我今天来的真正原因是为了那个走失的小老鼠。”

    德拉科的心剧烈跳起来,不知怎么回事,他突然不想听接下来斯内普说的事了。

    而此时他的教授正严肃的看着他,干脆的说:“那个赫夫帕夫,德拉科,她在这里,对吗?叫她来,我该带她离开了。”

    德拉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觉得茫然,他无辜的看着斯内普,僵硬的笑了笑说:“……教授,我不明白。”

    卢修斯却以不容违抗的语气对他说:“对了,快开学了。德拉科,去带你的朋友下楼吧。”说完也不看德拉科,对着斯内普假笑道:“希望她在这里玩得愉快,你知道,这里有些平淡。”

    斯内普冷笑:“我想这对她来说是一次难得的经历,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机会见识到马尔福家的奢华,希望从这里离开后她能习惯霍格沃兹平淡的生活。”

    卢修斯和斯内普在一旁冷嘲热讽,而纳西莎却紧紧握着德拉科僵硬的肩膀把他强硬的推着他走到门前,她温言对似乎还无法回神的德拉科说:“德拉科,马上就要开学了。最多再过一星期你就可以见到她了,不是吗?”

    德拉科求救般看着他的母亲,他脚下沉重,几乎迈不开步。

    纳西莎盯着德拉科的眼睛说:“亲爱的,你必须明白。虽然你可以把她一直关在楼上,这样她迟早是你的,而且永远无法离开你。我想你之前就是这样打算的,对吗?”

    他是这样打算的吗?他是这样想的?德拉科不知道,但他的确在斯内普说要将贝比带走时快要暴发了。他想对着斯内普说:她是他的。而他身为一个马尔福要将一个麻瓜关在家里没有人可以反对!

    他不喜欢她。可这并不代表有人可以从他身旁将她带走!

    德拉科握紧拳头,一脸隐恨的愤怒。

    纳西莎看到这样的德拉科不免心惊,她定一定神凑到德拉科耳边小声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德拉科,你很清楚,现在我们没有办法把她送给你。”

    德拉科像是听到了一个有希望的好消息,他抬头看纳西莎。

    纳西莎压抑下满腹的不安和愤怒微笑着说:“再等等,德拉科,我们会让你得到她的。到那时不会再有人能够把她带走。”

    德拉科被安抚了,他强作镇定的离开,而端着一脸微笑看着他走出门的纳西莎关上门后转身,现在的她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在德拉科面前的带着母亲的慈爱的善良。她像条冰冷的银蛇般缓慢走近仍站在壁炉前交谈的斯内普和卢修斯。

    斯内普感觉到她不善的目光,他严肃的看着这个正向他走来的出色的斯莱特林。伊万斯如果是一头漂亮的狮子,那纳西莎就是一条美丽的蛇。她可以用柔软的身体缓慢而温柔的绞死你。

    纳西莎几乎可以称是灿烂的笑着问:“西弗勒斯,说说你眼中的那只小老鼠吧。”

    卢修斯警告的看着纳西莎:“纳西莎!”上次她这样笑时,是在他们的婚礼上,她就是用这样的微笑杀了她的伴娘,因为那个可以说是她的堂妹的女人在隔壁的房间勾引他。

    纳西莎对卢修斯毫不客气:“我想知道。”说完就不再看马尔福家的主人一眼。

    卢修斯无奈让开。

    斯内普看着这样的纳西莎,这是打算威胁他吗?威胁他然后去伤害他的学生?他冷笑着说:“尊敬的马尔福夫人,既然是一只老鼠,那你又何必这么在意?”

    纳西莎有些惊讶,笑道:“……一个赫夫帕夫。”

    斯内普冷淡的说:“……同样也是一个霍格沃兹的学生。”

    纳西莎掩口娇笑,说:“我倒忘了。校长先生。”

    斯内普有些被激怒了,他冰冷的看着娇俏妖娆的纳西莎,现在她就像传说中的蛇发美杜莎,绝美的容貌残忍的杀机。

    卢修斯插进来说:“我也很感兴趣。”

    纳西莎一怔,有些不快,她警告的盯着卢修斯。

    卢修斯却没有理她,看着斯内普一脸玩味的说:“一个麻瓜出身的赫夫帕夫,却能劳动你特地跑到我的庄园来接她?更不用提她还得到了我的儿子的心。”

    纳西莎顿时明白过来,立刻警觉的看着斯内普,仿佛他要是说一句那个麻瓜有问题,她就会立刻冲出去救她的儿子。

    斯内普叹息,微晒的说:“不是我,邓不利多校长早就安排她在这个暑假住到韦斯理家,谁知却被你家的小少爷给带回了家。”

    纳西莎松了口气,看卢修斯却还是一脸深思,她想了想,仍是觉得奇怪,问斯内普:“……西弗勒斯,你能给我说说这个女孩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我实在有些担心德拉科。”

    斯内普冷笑道:“特别的地方?她能在马尔福的少爷的追求下保持冷静不就是她最特别的地方?你们不也是为了这个才真正看到她的吗?”

    纳西莎在斯内普的这句话下完全明白了,她真正松了口气。当事者迷啊。对德拉科来说,一个拒绝他的女人比一千人追求他的女人都更吸引他。

    或许德拉科真正注意到那只赫夫帕夫的小老鼠正在从她拒绝他的那一刻起,在那一刻,她的形象才真正从德拉科的幻想中变得逐渐清晰。

    她真正站到了德拉科的眼前,成为了一个鲜活的人。

    第 83 章

    马尔福的庄园四处彰显着华贵与马尔福数百年的历史积淀。爬满长青藤的古老城堡,在每一块石头上似乎都刻着这个巫师贵族那不为人知的神秘与沉重。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在这样一个如坟墓般安静的庄园中响起。

    德拉科一路急行,像飞似的沿着昏暗的走廊穿过庄园。他暗暗咬着牙,尝到了血的腥味。

    刚才发生在客厅中的事让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回过来神,好像在他还没有说一句话的时候所有的事都已经决定下来了。

    他的父亲、母亲和教授都看着他,对他说。

    “德拉科,把那个女孩带过来。”

    凭什么!!

    德拉科觉得他的胸口似乎就要爆炸!他风一般的转过拐角,墙角的铠甲似乎都被他吓到而隐隐发出惊呼。

    如何处置她应该由他来决定!!

    他跑过走廊,像只将要扑向猎物的凶兽一样向着前面的那个已经一个月没有打开的房间走去。

    那个矮小的、幼稚的、像个小老鼠一样的棕发女孩,她总是缩着肩膀,不管是说话做事似乎从来不敢真正抬起头看一看站在她面前的人。德拉科的脑海中每次浮现出这个女孩的时候,似乎总是能很清楚的看到她蹲坐在洒着阳光的窗前沙发上,捧着本书,听到声音后迅速抬起头,在找到目标之前,那双眼睛好像一直带着惊慌而睁得极大。

    就像是现在。

    德拉科指挥着自己的手脚自然的走进去,对她冷笑,轻蔑的对她说话。

    他说了什么?他的嘴巴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他是不是说了快走?

    快走,不要被人带走。离开这个房间去藏起来。

    她就这样像看他的笑话一样看着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十分突然的改变,侧过脸似乎有些哀伤。

    德拉科在心底对着自己冷笑。为什么以前他竟然会看不出来?她的有些表现简单而直接,有一些却又粗糙而夸张。他为什么会分不出来?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

    德拉科咬紧嘴唇,他绝对不允许自己问出来!在这一刻他失去了呼吸。

    这根本就是显而易见的,比起那群惯会演戏的斯莱特林,她的那些小把戏可笑的就像圣诞树上温暖的雪花。

    他再怎么认为那是真的,可心里却比谁都清楚那是假的。

    抬头看,不知何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客厅的门前,推开门,斯内普教授就会把她带走。

    德拉科做了件他知道他一定会后悔的事。

    他拉住她,在她的耳边平静的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这句话说出来连他都觉得可笑。不放过又能怎么样?他抢先一步走在前面,咬唇冷笑,不让任何人,尤其是跟在后面的她看到他此刻的脸,逼回眼眶中突然涌上的湿热,他带着她走到众人面前,得体的微笑后侧身让路,把身后的她展现给众人。

    在他侧开身的同时,一种再也无法掌握她的预感扑打向他,他无比确定这一点。

    看着站在斯内普身旁的她,仔细打量她的一举一动。德拉科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的确就是原来的她。

    似乎胆怯的连目光也不敢与人相对,却能很快找到在这个房间中唯一一个相较而言对她不怀恶意的斯内普。看起来笨拙又反应迟钝,却又不会真正惹怒斯内普,相反,她所表现出来的弱势却很好的在斯内普那里得到了保护。在面对他的父亲和母亲时,礼貌周全到几乎可以称为惶恐,这让他想起了以前面对他时的她,好像也是这般惶恐这样不安,让他一面觉得得意,一面又觉得对她放心。

    她的惶恐,其实是一种恭维。

    但她真的恐惧马尔福这个姓氏吗?

    德拉科并不陌生旁人对马尔福的恐惧,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厌恶,是那种连看他们一眼都会感到害怕的惧怕。在他的印象中只遇到过为数极少的人在恐惧中会反抗,一个是波特,一个就是韦斯理一家。这种反抗通常伴随着污言秽语。在这些人的眼中,德拉科觉得自己就像是路边的垃圾一样。

    他们瞧不起他,厌恶他,恐惧他。

    而更多的人在恐惧时会转化成一种伏低做小的顺从,这才是德拉科真正习惯的,在他成长的十几年中,所有出现在他身旁的人都是这样的,就算有人没有见过他,却会在听到马尔福的名字的同时露出卑微的脸。

    在德拉科的眼中,这些人是他眼中的垃圾。

    有人不屑与他为伍,比如拉文克劳,那些高傲的鹰就像他们的学院徽章一样,只会露出清高的模样,其实不过是一群闭门造车的蠢货,只会沉迷在书本中永远无法真正看到这个世界。

    而她的确恐惧,却在恐惧后小心翼翼的划清界限,慢慢的将他推开。不动声色,让他无法察觉。

    德拉科想起了她的学院,獾。像狗一样大小的动物,乍一看一点也不危险。居住在森林、谷地、草原、河道,似乎哪里都是它的家,在什么地方都能找到可以吃的食物,因为它不会局限自己只吃草或者只吃肉,不管是果实还是比它小的动物,只要遇上它都可能成为它的食物。把窝藏在深深的地底,拥有坚硬的爪牙,而如果不是真正了解它的猎人,不但无法捕捉它,甚至还会被它所伤。

    看着她在听到斯内普是来接她离开之后悄悄躲在他身后露出笑容,一闪而逝,之后仍然垂目敛眉一派温驯。

    德拉科笑了,那个在他的心中需要他保护,需要他支持的胆小的赫夫帕夫是不是从来没有存在过?那个崇拜他的女孩是不是只是他的幻想?

    那么眼前的人又是谁呢?真正的贝比·克林顿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站在他面前可以替他做出决定的都是比他强大的巫师,他们已经开始告别。

    斯内普要求她上前向马尔福一家的招待道谢,然后道别。

    德拉科开始想像如果是波特或者那个韦斯理家的蠢货在这个时候会心甘情愿的走过来道谢吗?又或者是他,在这个时候会保证不露出怨恨和愤怒吗?

    看着她走过来,似乎无限惶恐的深深的弯下腰,连头都不敢抬起的道谢。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认为她在害怕而想要保护她,现在,他保留这个意见。或许害怕,但却绝不只是害怕。

    他绝对不会再浪费自己的同情,绝不会再看错现在眼前的这个……贝比·克林顿。

    看着她就要退回到斯内普的身后,他还是没忍住走过去抓住了她的手,像是在道别中握手一般。他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替我向韦斯理小姐问好。”

    一周前,布雷斯写信给他,在浪费了几十行没有丝毫建设性的无聊句子之后,他旁敲侧击的问他“跟那只赫夫帕夫的小獾怎么样了?”似乎满怀同情。德拉科在怀疑之下跟他一来一往的写信,一时间倒真的像跟布雷斯成了亲密的朋友似的。原来就在暑假前,拉文克劳的韦斯理小姐以闪电般的速度跟布雷斯分手了,这让以为已经看到希望的曙光的布雷斯差点忘了下霍格沃兹特快再一路坐回学校去。

    擅长从复杂多变的形势中寻找事件真正的原因的布雷斯很快把这次情伤抛到脑后,他斩针截铁的肯定那个韦斯理小姐的心是属于他的,而离开他的原因仍然在她的家庭。

    无非就是在将要到来的战争中站在那一边的这个不变的问题。之前在布雷斯的推波助澜下,那只狮子群中的鹰似乎只差一点就要飞出窝来了,可是她的不安和急迫却似乎在遇见贝比后变少了,是什么安抚了她?布雷斯用一局巫师棋向德拉科提出这样的疑问,在那局棋中的布雷斯不计一切代价追着他的皇后虐杀。

    笑得一脸温和的布雷斯对他说:“……我是一个斯莱特林,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挡在我面前的障碍的。”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他说:“……我也是一个斯莱特林。而且还是一个马尔福。”当时的他将布雷斯对她的一切伤害视为对他的挑衅,而现在如果再遇到同样的事,只怕他会放手让布雷斯去对付贝比。

    谁胜谁负,只怕还很难说。

    在接到布雷斯的信后德拉科还来不及嘲笑布雷斯的自大和狂妄,却在收到的信中看到他写着:“暴风雨就要来了,你家的那只小燕子是不是也已经躲回巢里去了?”

    松开手,看着她缩回斯内普的身后。在一片白光中消失无踪。

    暴风雨将要来临,看似脆弱的海燕是躲回巢中去的吗?

    第 84 章

    纳西莎一直看着德拉科,从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