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HP第9部分阅读
穿越HP 作者:肉书屋
基特撰写的采访报道,关于哈利·波特发生在三强争霸赛最后一场比赛时的事。
伏地魔的复活。
丽塔·斯基特不愧于她优秀记者的威名,这也足以证明为什么以往那些她写出来的捕风捉影的新闻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相信。她用简洁的、真实到可怕的笔触将当时由哈利·波特亲身经历的事全部还原了出来,没有任何添油加醋的夸张描写,直白的恐怖。
虽然我早就知道哈利·波特曾经经历过的一切,但当这段过去化成铅字堂而皇之的展现在我的眼前时,那种真实感扑面而来,吓得我从心底打了个寒战。
赫夫帕夫乃至整个霍格沃兹都沸腾了,早餐桌上不再安宁,而到下午时,我怀疑所有的学生都看过了这篇报道。当我四点下课后回到赫夫帕夫的休息室的时候,看到整个休息室里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大家全挤在一起交换着各种看法和猜测,有很多人挤在一起写信回家,除了问候家人的平安,要求他们不要随便出门之外,更多的是询问在这种情况下,家里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赫夫帕夫可能是霍格沃兹里最平庸的一个学院,因为这个学院的宗旨就是接收一切想要学习魔法的学生,它不会局限于血统家世或资质。但实际上,赫夫帕夫可能是霍格沃兹里仅次于斯莱特林纯血最多的一个学院。这真的很古怪,对不对?
勇气,进入格兰芬多,聪慧与追求知识,进入拉文克劳,纯血与野心进入斯莱特林,而以上三点都没有,请进入赫夫帕夫。
当我知道赫夫帕夫的纯血是全学校第二多的时候,我不怀好意的想,或许就是因为血统过纯,所以他们的头脑就会打个折扣。不是说富不过三代吗?似乎超过三代的后代在头脑与上进心都会变少,几乎已经成为定论。
赫夫帕夫里面对这场战争的感觉如此不深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几乎都是毫无上进心的贵族的后代。
现在战争的脚步接近了,赫夫帕夫们却像是只是准备放大假回家一样轻松。有不少人开始讨论这次回家要多长时间?有人说可以躲到战争结束。
“反正上一次就是这样的。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看不上我们这样的小家族。”一个憨厚的笑着的男孩说。
伏地魔致力于消灭麻瓜和泥巴种,他虽然争取纯血以及贵族的支持,但仅限于有能力的贵族家庭,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三流贵族,他是看不在眼中的。既没有能力,也没有钱,更加不会有势力。
平庸到没有人看在眼中的赫夫帕夫,在这场战争中反而是最安全的。
爱丽和菲丝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她们的家人已经送了信过来,虽然早就说过只上这一年就好,但事情总是在不断的变化之中的。今天她们已经接到家里的来信,最迟在这个周末,她们的父母就会来接她们回家了,直到战争结束才会再回到学校来。
爱丽和菲丝都满不在乎的,对家族里应对战争的方式完全没有任何抵触情绪。我还记得看着这篇报道的时候,听到了格兰芬多的桌子上有一两个热血的学生在叫嚷着要为战争尽力云云。
我再次确认了我赫夫帕夫的身份,分院帽是明智的。在察觉到危险的时候,我第一个想的是如何令家人更加安全,而非为了正义而奋斗。
爱丽和菲丝正在告诫我最好赶快回家,我一边看着她们快乐的收拾行李,一面心情复杂。
我还记得在第一次对斯内普教授说请他教我学习咒语时的理由,我只担心在未来的某一天里,伏地魔和他的追随者仅仅是因为碰巧而选中了我的家庭。
到了那时,谁能帮助我保护父母?
魔法部?我自己?这都很可笑。
我需要更强有力的支持,更有力的武器,更可靠的支撑。
我,第一次真正考虑走近波特他们的可能性。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就像暴风雨前的最后的宁静。
我安静的等待着时机。我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跟波特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搭上话。但事情明显不怎么顺利。
首先我选择了海格,但我很快发现,早在几个星期之前,海格就被乌姆里奇停课了,因为他的课我实在是不喜欢,结果根本没有注意到。
然后我发现格兰杰不再去图书馆了,或者她去的时候我都没有碰上,但我已经把全部的时间都留在了图书馆,除了上课。但我始终没有碰上她。
这让我相信在之前她应该是故意来堵我的,而轮到我想找他们的时候,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接着我把目标对准了韦斯理,这更糟。我打听了他最近的行踪,结果发现他加入了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队,除了上课,他所有的时间都在进行训练。
波特,我就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公开的地方见过他,想想看之前我碰到他的地方,几乎都是隐蔽的地方。
好吧,我需要一个不那么刻意的接近他的机会,最好能令他印象深刻。进而令其他人印象深刻。
这个印象,必须是正面的。我需要制造一个合适的时机,使自己即能处在他们的保护之中,又不至于被安排什么特殊的位置。
结果在星期四,我试探着向斯内普教授提起了大脑封闭术。
“哦?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的?克林顿小姐。虽然你时常令我有意外之喜,但这种程度的显然不那么寻常。”斯内普教授难得微笑着对我说话。
我立刻坦白的把韦斯理曾经说漏嘴的事告诉了他,他冷哼着念叨着韦斯理的名字,似乎那名字上沾着什么令人厌恶的脏东西。
我问:“教授,我听说在魔法界中有可以看穿人心的魔咒,所以我、我想知道我能不能学这个?”
斯内普教授放下手中的笔,双手搭在一起审度着我,说:“你的小脑袋里能有什么值得别人探寻的秘密呢?”
我深吸一口气说:“我的家人。我是一个巫师,但我的家人是麻瓜。我知道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非常讨厌像我这样的人。如果有一天我被捉走了,我最少希望不会牵连到我的家人。”
斯内普教授靠在椅背上,他看起来十分疲惫,可是他在课堂上布置的作业倒是什么时候也没有打过折扣,哪怕是为了他自己好,他也可以少布置一些。可是他不。
他说:“你曾经说过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就是你希望学习更多咒语的原因吗?”
我沉默的点点头。一方面我确实被越来越强大的力量吸引,很当我能用咒语和魔力作更多的事,这种感觉就更强烈。
但在我的内心深处,始终有一杆称,我清楚的判断出我的力量与其他人的差距。这是不管我怎么努力也无法在短期内作到的事。
我只希望在最后关头,我不至于连累我这一辈子的父母。他们本来应该有一个平凡的孩子,一辈子幸福的生活下去。即使没有我,他们也可以再生一个孩子。我打算这次回家就支持他们再生一个。
而我,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如果真的被捉,我只希望那群疯子不会有机会利用我来伤害我的家人。这是我最不能忍受的事。
可是斯内普教授这一次仍然没有教我这个,他甚至连一点理论知识都没有告诉我。他只是说:“大脑封闭术只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有用,一般人根本没有学习的必要。它也不是什么强大的攻击类咒语。你不必学它。”
我有些失望,可能他看出来,他又说:“如果你被捉,然后在他们企图看你的思想的时候你使用了大脑封闭术,那么可能会令人认为你有更多更有价值的秘密,那么他们会拼命的折磨你,到那时,说出秘密的会是你自己嘴巴,而非你那不关门的脑袋。”
这个更有可能,我立刻被他描述的这一切吓呆了。
最后,他总结说:“你需要作的只是努力过好现在的每一天,而不是去过度的担心未来。有时未来是不可预示的,没有人能够真正的掌控未来。”
我告辞离开,他最后的话在我的脑海中不停的回荡。
未来是不可控制的,我只能尽力的去做准备来迎接它。
虽然我打消了学习大脑封闭术的念头,但接近波特的心却更加强烈了。
我需要更有力的支持,更强大的盟友,更确定的未来。
第 26 章
爱丽和菲丝回家了,现在赫夫帕夫的学院里学生少了大半,很多学生都被赶来霍格沃兹的父母接了回去。
那些离开的赫夫帕夫学生十分同情我们这些还没有离开的人,他们把送了很多礼物给我们。我就收到了超过五个的护身符,从水晶项链到鱼化石应有尽有。
爱丽和菲丝在离开前都抱着我大哭,似乎像生离死别。
想到我将要做的事和那危险的计划,我很难微笑着送她们离开。爱丽曾经提议说她可以让父母将我送回家去,她对我说:“贝比,我们可以等到学校变得安全之后再回来上学,你说呢?”
我只能拒绝她的好意,我说可能不会那么巧,但知道僵硬的说出这句话的我根本没有丝毫的说服力。
送走爱丽和菲丝之后,赫夫帕夫的部分学生跟她们一样离开了霍格沃兹。在学院的陡然变少之后,气氛变得更加险恶,休息室里再也看不到写作业或打牌聊天的人,大家下课后就躲在寝室中。
而现在我们三人的寝室归我一个人了,对于我练习咒语甚至制造魔药变得方便很多。
我每天都在期待着,真正遇上波特的那一天。
我抱着书包游荡在寂静的校园里,现在已经是四月了,英国的四月阴雨霏霏,空气潮湿,令人不快。
我现在常常无目的的游荡在空寂无人的城堡中,这是我所能想得出的最有可能跟波特碰巧相遇的办法。
那就是真的碰巧相遇。我已经坚持一个半月了,似乎运气一直不怎么好。这也是因为我根本不记得波特的da的集会到底在哪里举办,那个有求必应屋在哪里,或者格兰芬多塔楼在哪里,我统统不知道。
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碰巧上。这让我一天比一天更焦躁,虽然除了上课,我回到寝室就毫不放松的练习咒语,现在某几个咒语我已经可以做到无声咒,而邓不利多曾经在我面前使用过的混淆咒也已经十分熟练。我甚至还制作了几剂可能会用得上的魔药,我只希望我的准备足够充分。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转过拐角,不提防与另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那个人是跑过来的,我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结果两人分别后退一步后,才看清对方是谁。
“波特?”我惊讶的说,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已经举起了魔杖,气喘吁吁的看着我,好像刚刚反应过来似的:“是你?贝比?”他松了口气。
看着他收起魔杖,我想着要怎么打开话题,问:“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他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慌张的说:“那个……没什么,我有事,我、以后再说,再见,贝比。”话音未落,他就跑了。
我根本来不及再多说两句,只能懊恼的咬牙。波特是唯一的机会,本来我就打算通过格兰杰或韦斯理接近波特,然后通过波特找到合适的目标,但这明显有些难。
或许我需要变换一下渠道,我一边想一边向前走,这会轮到我不看路了,结果就是再次撞上一个人。
“赫夫帕夫扣五分!”马尔福气急败坏的说。
一看到他,我的视线立刻瞄上他的下巴,不过随即想起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就算当时有伤痕也早就消失了,真遗憾,我当时可是痛了一个星期。
我好奇的问他:“你在这里干什么?你怎么可以扣分?”
他愤怒的看着我,似乎我全身上下有什么地方不对头。
“我可以扣光你的学院那可怜的分数,小老鼠!”
我叹气,故意说:“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我的星座是狮子,再说我也没听过老鼠星,难道巫师界有古怪的老鼠星座吗?”
他似乎被我的话噎住了,但立刻反应过来,气得脸阵红阵白,举起魔杖抵着我的下巴嘶声说:“你居然敢耍我!!赫夫帕夫!!你给我等着。”
我一时口快:“我已经等了你两个月了,可是你什么也没做啊!”
他一怔,j|笑起来:“差点忘了,我倒是从来不知道。你上一次做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他像个浪荡子那样盯着我,慢慢逼近,我饶有兴趣的慢慢后退,直到背后贴上墙壁。
我倒想看看他想拿我怎么样。
他故意凑近我,做出想亲吻过来的假像,我克制着笑意看着他幼稚不成熟的举动,几乎能猜到他的脑袋里在想着什么。
他抬起我的下巴,眯细了眼睛慢悠悠的说:“让我猜猜,一个麻瓜,居然异想天开,爱上了我。”
我连忙忍住将要冲出口的笑,看着他继续作戏。
他的脸色突然一变,从含情脉脉的情圣变成一脸轻蔑,鄙视的的看着我说:“省省吧!像你这种愚蠢没脑子的赫夫帕夫的傻瓜,这辈子也别想进入巫师的贵族社会!想我看上你?最好去照照镜子!!”
就知道他最后肯定是说也这种话来,如果是个真的喜欢上他的女孩,只怕信心会被打击的一滴不剩吧。
其实我当时会亲上去,一半是为了捉弄他,另一半的理由我现在还没想到。但是,以前对他的惧怕多数是来自于他的家族,那个著名的食死徒的家族,而非他本身。
我从善如流的点头,顺着他的话说:“当然,马尔福先生,我从来没有奢望过能够得到你的垂青。”
结果他更愤怒了,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他的杀父仇人。果然过于平静是对他最大的打击,他大概是希望能看到我痛哭着跑开吧?只可惜他的段数太低,无法打击我。
这一个多月以来的焦躁和不安在跟他一起度过的时候通通都不见了,似乎每次看到他跳脚或愤怒都令我感到愉快。这种感觉还是最近出现的,之前对他的惧怕似乎烟消云散了。我甚至想不起来当时为什么对他退避三舍,除了害怕他的家族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原因。
反正我现在是一个都想不起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态度严肃的问:“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人经过这里?”
哈利·波特。原来他是追着他过来的。
我忽略他的问题,问他:“你在追谁?有什么事吗?”
他严厉的瞪我,说:“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就把你带去见乌姆里奇教授!!”
我打岔:“为什么是见乌姆里奇教授?难道不应该是见斯内普教授吗?”
他接二连三的被我打断话,而且答非所问,脸都已经气白了,捉住我的手说:“闭嘴!!你到底有没有见过!?”
我看着他慢慢摇头,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回答他:“没看见。”
然后我就看到他的表情展现出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正在我兴致勃勃的等着他接下来会拿我怎么办的时候,麦格教授出现打断了我们。
她严厉而谨慎的看着我们,特别多看了两眼马尔福紧紧捉住的我的手,以及他另一只手指着我的魔杖。
“你们在做什么?克林顿小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现在不是午餐时间吗?你应该立刻到餐厅去。”她说。
在麦格教授出现的时候,马尔福甩开我的手,但他的表情仍然因为愤怒而不稳。
我感到些微的歉意,本来只属于我们二人之间的游戏现在被其他人看到,感觉就完全不同了。我虽然喜欢惹他生气,特别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可是却不愿意让他的这种表情露在别人的面前。感觉好像这时的他的弱点不应该被其他人看到。
我迎上麦格教授,希望可以吸引住她的注意力,我结结巴巴的说似乎在发呆的时候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
她严厉的看了我一眼,要求我立刻去吃午餐。于是我只好看了仍然站在原地的马尔福一眼离开,不知道在我离开后,他会不会被教授训斥。刚才我们两人的样子很像是他在欺负我。
走进餐厅时,我下意识的找了找波特是不是已经回来了,然后就看到他跟格兰杰坐在一起窃窃私语,而韦斯理不见踪影。
坐到餐桌上我还在想,既然马尔福开始这样明目张胆的追踪波特,这是不是说现在学校里的情况已经越来越紧张了?
我抬头看向教授席,乌姆里奇教授志得意满的坐在那里,装模作样的吃着她面前的午餐,而坐在她旁边的其他教授个个都像得了消化不良一样脸色不好。斯内普教授的动作就好像摆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份午餐而是一份毒药。
想起毒药,我记得马尔福曾经告诉过我,越是狠毒的毒药,它的味道越是甘美。
我抬起头向斯莱特林的餐桌望去,可是到底离得太远,我看不到他是不是已经回来了,叹口气,我总觉得我对马尔福从一个极端走进了另一个极端。难道是以前压抑的太厉害?所以现在欺负起他来才越来越欲罢不能吗?
我不由得想起以前被他压制的无话可说,只能不停躲闪的时候。在那时,我对他只有敷衍,只有应付,期待着有一天他会将我忘到脑后,会继续投入的跟波特作对。我就像是路过他们身旁的一个陌生人一样。
到底是从哪里开始改变的?
我回想起来,似乎是在不知不觉间,我见识到魔法的强大,见识到巫师的来无影去无踪,见识到普通人在面对他们的时候的无可奈何。
我在恐惧着家人会受到他们伤害的同时,也在被魔法影响,在潜移默化之中,我渐渐倾向魔法世界。
“贝比?你怎么了?”同座的同学突然拉住我,我才发现我刚刚居然站了起来。这下半条餐桌的赫夫帕夫都看了过来,但这仍然比不上我刚才想到的事。
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嘴巴像金鱼一样开开合合。
“我、我吃完了。我先走了。我想睡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抱起书包就向外跑,连后面的同学说要不要给我带点东西回去的话都来不及回答他。
我茫然惊慌的跑回赫夫帕夫的休息室,无视途中看到我惊慌模样的其他人,无视休息室里坐着的其他赫夫帕夫,我直奔回寝室,打开门,冲进去,重重关上门。
心在狂跳,我不知所措。
我瘫坐在地板上,这间三人寝室中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其他两张床空荡荡的。
康提路看到我进来,喵了一声然后继续睡觉。
我刚才想到了什么。
我抓住那突然出现在脑海中一闪即逝的一丝清明,在这一个多月里面,我每天在想就是要找到哈利·波特,然后通过他的引见接触到其他的人,然后得到更大的力量来保护我的家人。
我摇晃着头,把这个想法摇出脑袋,重新回到我在餐桌前的那个思路上去,刚才脑袋里突然一阵清醒,像是拨开所有迷雾看见蓝天。我从来没有那么清醒过。
我冷静下来,先从我进入这所学校的初衷想起,我是想来学习控制魔力的,而从一开始我抱定的观念就是不要去招惹任何的危险。
在这个想法之下,前半个学期,在圣诞节假期之前,我都作的很好,对波特或马尔福,我都作到了理性的交往。不管是对波特的漠不关心,还是对马尔福的敷衍。
圣诞节假期回来之后,一开始也还好。问题是出在我知道了大脑封闭术之后,我开始非常想学会这个魔法技能,在这时我就开始失去了理智,居然去问斯内普教授。
我呻吟着抱着头,现在回头看,当时真是太愚蠢了。我不应该迷信那个咒语的功能。而在学习它失败后,我没有丝毫的反省,却开始想方设法从别的渠道学习其他咒语。
从这一刻开始,我的所作所为已经偏离了我的初衷,可是我当时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
再然后,我学习咒语仍然觉得不够,就算被马尔福发现,被斯内普教授发现,甚至连乌姆里奇都发现了,我却沾沾自喜凭着小聪明从邓不利多校长那里逃过一劫。
我仍然没有反省。接下来,咒语已经不能满足我,我开始想找到波特,甚至为此定下详细的计划,学习固定的咒语。
如果不是刚才我偶然明白过来,真不知道还要在这场独角戏中扮演多久的傻瓜。
星期四的时候,我再次来到魔药课办公室。
我没有错过他在看到我的时候那一瞬间的怔愣。
在沉默之中我问他:“教授,有没有人会被魔法迷惑?会沉浸在其中而迷失自己?”
他似乎如释重负,又似乎只是我的错觉。
他的声音像要化在空气里,我第一次听到他不带丝毫嘲讽的声音。
他说:“是的。不管是从来没有接触过魔法的麻瓜,还是巫师,哪怕是已经成名的巫师,都会在松懈的时候被魔法迷惑,而忘记自己。有时直到他们被自己的欲望和野心毁灭也无法清醒过来,而有的人虽然清醒过来了,但悲剧已经造成,无法回头,从此后悔痛苦一生。”
他看着我,说:“所以有时人不能忘记自己最初的目标和想法,不然就会行差踏错。”
我微笑着大力点头,像最初见到他的时候那样坦然看着他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问我:“你今天没有问题吗?”
我平静的摇头,我不会再提任何问题了,任何不应该由现在的我学会的咒语和力量,我不会再想要得到了。
他低下头开始批改作业,不再看我,却状如不经意的说:“那你就去把里面的那些魔药材料整理一下吧。”
恍如隔世,我已经想不起来他上一回让我整理魔药材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我真的错过太多东西了。
我放下书包,走进隔壁的房间,在坩锅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整齐的未经整理的魔药材料,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期待的心情来整理魔药了,一直以来我想的都是拼命的制造出有用的魔药,而非沉浸在制作本身的乐趣里。想想看以前我是多么喜欢把这些魔药材料切片磨粉取汁,那种看着它们在自己手中变化的得到的满足。
我净手,刚刚站在桌前时,顿时觉得手变生了,连忙看旁边标示出的步骤,简洁流畅的笔触下是隐含的关心。
察觉自己又要得意忘形,连忙提醒自己可能只是又一次的错觉。收敛心神开始动手。不一会就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饱含着嘲讽响在耳边。
我会心微笑,十分庆幸自己没有迷失得太久。
第 27 章
一旦放松下来,神经不再紧张的我对霍格沃兹的气氛就不那么敏感了。
但我也开始考虑摆在面前的两条路,一条是现在就回家,缺点是这样就必须由爸爸和妈妈来接我,要知道我是万分不情愿让他们暴露在巫师的面前的。
另一条路就是我坚持到这个学期结束,然后再回家。这样需要冒险的人只有我一个,而且相比较再将父母叫过来而言,只要我保持低调,情况应该不会太糟。
于是我打定主意安然度过这一个学期之后再回家。
可是就在我打定主意后不到两星期,事情就急转直下,不但脱离了我的掌控,也再次将我拉到众人的面前。
这一次,绝对是无妄之灾。
那是下午四点的时候,我在学校图书馆抄书,我已经下定决定将尽量多的魔法书抄回家。既然我不打算再回来上学,也不打算去对角巷买魔法书,那么我唯一的机会就是在学校里面把书抄回去。
多亏以前上学时早就习惯总结重点,我略过大段的形容描写,只摘抄重点部分的话,一本书也没有多少。只要不是标着大全字样的。
正当我完全投入到抄书的乐趣中的时候,却看到一个严肃的斯莱特林学生走向我,他戴着一个古怪的标志,据说那是乌姆里奇发给他们的可以扣分管学生和教授的某种小分队的标志。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担心是乌姆里奇让他来找我。好运不会永远在我这边的,我已经被乌姆里奇撞上过两次了,虽然两次都是有惊无险的,不过这一次很难说。
见他越走越近,我连忙抬头张望看图书馆中有没有哪一个教授在,很可惜一眼望去都是看到斯莱特林就噤若寒蝉的学生。气得我咬牙,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想在他走过来之前就离开,却听到他扬声叫道:“贝比·克林顿,站住。”
图书馆的平斯夫人响亮的咳嗽了一声,不满道:“保持安静!”
那个斯莱特林轻蔑的看了她一眼,瞪我:“快点。乌姆里奇夫人找你。”
我顺从的收拾好书包跟他走,如果要低调,那么就不能再发生像上次那样反抗马尔福的事,只好见机行事了。
可是这个斯莱特林带着我并没有走向乌姆里奇的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而是走到了校长办公室。
我松了一口气,既然是校长办公室,当然更有把握。
可是门打开之后,我就不那么确定了。校长办公室里挤满了人,我首先看到的是哈利·波特,他起来很狼狈,还有德拉科·马尔福,他看起来就很得意。
乌姆里奇站在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身旁,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而这个男人好像一个国王一样身旁带着一堆身材高大的男人,看起来像打手似的。
而校长邓不利多则微笑着站在他的办公桌后面,仿佛没有感觉到现在紧张的气氛,虽然这个场面简直像是要将他逮捕一样。
我愣在门口。乌姆里奇看到我时双眼一亮,她慢条斯理的叫着我的名字:“哦,克林顿小姐来了。可爱的姑娘,快过来。”
我看了看她,再三考虑之后走向邓不利多,询问的望着他。他微微向左边一斜眼睛,我立刻站到左边,旁边就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看起来像是那个乌姆里奇跟着的中年男子带进来的。
“现在人都到齐了。”乌姆里奇夸张的说。
她看向我,我不解的回看她,她虚假的笑着,从身旁拖出来一个一直蒙着脸的女孩,示意我站过去。
她问那个女孩:“你见过这位克林顿小姐吗?就是在那个集会上?”
那个女孩从蒙着脸的袖子里飞快的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后摇摇头,这下乌姆里奇有些愤怒了,她严厉的对那个女孩说:“别顾着摇头,你仔细看看!!”
我大致明白了这是在干什么了,也知道那个女孩是谁,以及她为什么一直捂着脸了。
波特的da被秋·张的朋友告发,这个女孩的脸上长满了拼写为“告密者”的青春痘,这都是格兰杰玩的把戏,在所有参加da的人所签署的羊皮纸上的恶毒的小咒语。
我好奇的盯着她的脸看,企图从她举高的袖子间看到她脸上的青春痘。老实说,我还没见过拼成字的青春痘呢。
可能我的动作有些太显眼,那个女孩的脸蒙得更严了,而我的身后传来一声轻笑,虽然马上忍住了,我也能分辨的出那是马尔福的笑声。
我一边叹息一边难过,这家伙还真是敌我不分的最佳典范。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嘲笑同伴呢?不过或许他根本不会这个女孩看成同伴。
这个女孩在乌姆里奇的威胁下看了我足有十分钟,但非常遗憾的是她摇了三四次头。我不知道是不是需要感谢她的诚实,因为乌姆里奇一直在暗示她应该“认”出我。
不过我也能多少理解一点她对波特的不信任,这种人我身旁足有好几百,相信他的倒是凤毛麟角一样稀奇。
邓不利多笑呵呵的说既然玛丽埃塔说不认识,那么克林顿小姐就是无辜的。然后我立刻在校长的示意中站回那个高大男人的身旁。
马尔福不忿的瞪了我一眼,我百分百确定这家伙真心希望看到我倒霉。
可是他这样我却不讨厌他,只是突然涌起了想要更加捉弄他的热情。
跟马尔福眼神厮杀了一会儿,错过了邓不利多跟其他人的唇枪舌箭。
那个站在我旁边的高大男人突然把我往地上一按,凭地升起如烟火般爆炸的白烟,顿时整间校长室都被这白烟淹没了。然后是满屋子的尖叫。
我就地一卧,闭眼装死。
然后就听到接二连三的倒地声,听起来像是人一个接一个直接栽倒在地。听得我牙酸。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到邓不利多跟那个站在我身旁的大汉和波特正站在一起说话。
我伸长脖子想听他们在说什么,邓不利多突然瞄了我一眼,湛蓝的眼睛里含着笑意,仿佛他发现了我的恶作剧却不告发我一样。
吓得我立刻把头缩回胳膊里。
又过了一会儿,倒地的人开始慢慢醒过来,接着就暴发出尖叫声,那个中年男人正在尖声喊着:“邓不利多逃走了!!”然后原地跳脚。
我悄悄爬到马尔福身旁,他正捧着头慢慢坐起来,一脸痛苦。我关心的问:“头痛是吗?”
结果吓得他向后一栽,反应过来后狰狞的看着我,我无辜的看回去。
他似乎总是憋着一肚子的气,我若无其事的问他:“那个男人是谁啊?”我指的是那个正在跳脚的中年人。
马尔福不理我,站起来只顾着拍打他身上的灰尘,我乖巧的站在他身旁,仰望着他。
他看了我两三次,表情很是纠结,潦草的说:“那是魔法部长。真是,麻瓜就是什么也不知道。”
我拖着长腔慢慢哦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迟钝样子。
他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说:“我怎么觉得你比之前更笨了?你跟克拉布有亲戚关系?”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两个大块头,连忙摇头。开玩笑,我的家人虽然说不是俊男美女,但绝对是普通人,跟怪物还是有差别的。
他似乎也觉得这是一个可笑的笑话,冷笑两声。
我觉得他可能已经不会正常的笑了,于是略带同情的看着他。
他瞪我,我无辜的眨眼。
他翻了个白眼,嘀咕了一声白痴转身不管这眼前一场乱局,走了。我看了看,发现波特正一脸仇恨快意的看着乌姆里奇和愤怒的魔法部长,那个魔法部长已经训了五分钟的人了,还没有别的办法。
那个跟邓不利多说话的大块头说什么可能邓不利多已经用门钥匙跑了,可能已经在澳大利亚了之类的。于是在他的误导下,魔法部长更加愤怒。
那个叫玛丽埃塔的女生躲在角落里,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哭。不管我也懒得管她。
我也像马尔福那样偷偷离开,反正里面乱成一团也不会有人发现。
走下楼梯就看到马尔福慢悠悠走在前面,我左右一看无人,大着胆子就走了过去。
他好像一点也不奇怪我跟上来,目不斜视的撇着嘴说:“真是意外,那个玛丽笨蛋居然不认识你。”
我可怜巴巴的说:“我、我跟这件事没关系,我是无辜的啊……”
他好像被恶心到了一样皱着眉说:“够了,我要吐了。”
我立刻关心状问:“难受吗?难受吗?要不要去医疗翼?”
他似乎又气又恼,又想发笑,脚步加快说:“离我远点,赫夫帕夫的傻瓜。”
他刚才叫了我一声白痴,现在又说我傻瓜,我眯眼睛对准他的脚后跟踩了下去。
他一步不稳向前一个踉跄,回头愤怒的瞪着我。
不知怎么回事,我似乎能断定他现在绝对不会生气,捧着脸小声尖叫道:“啊呀,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
他对着我咬牙,说:“你已经笨到连路都不会走了吗?赫夫帕夫!”
我一脸害怕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是有意的……”
他瞪着我,可是眼中却透出笑意来,说:“够了,我要起鸡皮疙瘩了。不许再这样讲话。”
他左右看了看,装模作样的扬起下巴骄傲的说:“因为你对高年级不尊敬,现在赫夫帕夫扣十分、不,二十分!”
我倒抽一口冷气,这家伙真开不起玩笑!
结果他开心了,脸上是满满的得意,冲着我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仰首阔步的走了。
我有一点点的后悔,不应该去逗他,结果丢了二十分。可是如果后悔是1%,那么剩下的99%就都不是后悔。
回到赫夫帕夫,我沉痛的告诉级长因为我碰上斯莱特林的马尔福,结果他扣了我二十分。级长倒抽一口冷气,开始用恶毒的话咒语马尔福。
可是我直到晚上躺到床上,都在一遍遍回想着,最后忍着笑意入睡。
第二天的早餐桌上,有两个消息震惊了全校。
第一个,邓不利多校长被魔法部通缉,然后他跑了。
第二个,乌姆里奇接任校长。
很难说大家对哪一个消息的反应更大,看起来差不多一样悲惨。
我一边喝牛奶一边看向斯莱特林的餐桌,我想他现在一定更加得意了。
第 28 章
自从乌姆里奇成为代理校长之后,很难说她是更得意还是更倒霉了。
全校从来没有这样的团结过,除了某几位斯莱特林。整个霍格沃兹明里暗里开始对抗乌姆里奇的统治。当然大家不可能真正做出什么事来,但一些小麻烦还是层出不穷。
今天一回到赫夫帕夫,就看到高年级的几个学生在分发东西。
我提着书包走进去,立刻被塞了几颗颜色鲜艳的颗果。基于魔法世界的一切食物都不能轻易吃进嘴里这一常识,我攥着糖去找人问它们的来历。结果一位拿着糖看起来很想吃的赫夫帕夫回答了我。
“这是韦斯莱的双胞胎发明的逃课糖啊!”他兴奋的说。
我恍然大悟。
在这一个星期以来,这种逃课糖是霍格沃兹最有名的零食,简直比巫师世界的比比多味豆更受欢迎。要知道后者可是已经稳占巫师零食排行的百年历史榜首了。
逃课堂就是用来逃课用的。它的作用在于可以令人在极短的时间里呈现出重病的状态,然后成功逃课。当需要病症结束时,只需吞下解药即可。方便快捷,乃居家旅行常备之物。
我看着手中的数颗糖,旁边的同学热情的向我介绍哪一颗是发烧糖,哪一颗是吐吐糖,哪一颗是鼻血糖。他说的手舞足蹈,我听着直觉得头痛。
看着那几个仍然在分发糖果的赫夫帕夫,我说:“这个糖……不便宜吧?”
而他们居然买来全学院进行分发,这种情况不止一次了。我发现赫夫帕夫的好多人都有这样的习惯。如果他们看到什么好东西,本着大家分享的心情会买来很多请大家一起吃一起用。
身旁的同学正在热烈的讨论着明天上黑魔法防御术时吃哪一种糖,有人说想流鼻血。
他兴奋的说:“鼻血一直流下来,多吓人啊!”
是很吓人,我决定不吃这一种。
有人说想吃吐吐糖:“哇的一下全吐出来!我可以吐到乌姆里奇的身上。”
然后她会把他关禁闭关到世界末日。我讨厌吐得太脏,于是这一个也放弃。
最后我选择了发烧糖,因为它的反应看起来最小。
但是第二天我就后悔了,当我浑身乏力的软倒在课桌上时,左边是鼻血流个不停的赖特,他正被不停向外喷血的自己的鼻子吓得大哭。另一边是吐个不停的韦布,他吐得连腰都直不起来,直接趴在他自己的呕吐物里。
我只能庆幸在发烧到浑身无力的同时,我的嗅觉也在同时失去了作用,不然就太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