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HP第8部分阅读
穿越HP 作者:肉书屋
能再糟的时候,斯内普教授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大步走向我们,他抱臂站在一步之后,戏谑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一切。
他油滑的说:“这是怎么了?马尔福,你来说。”
我默默后退,慢慢将斯内普教授的攻击角度也考虑了进去。
这个举动换来他冰冷的一眼。但我已经不可能再将他当成一个友善的人了,再说跟我发生冲突的又是斯莱特林,我不能在此时赌他们这群人的良心。
马尔福说我突然攻击他们。那封被他们夺走的信已经被我烧掉了,这下可真是连证据也没有了。
看着得意的看向我的马尔福,我冷哼一声。
斯内普看向我说:“克林顿小姐,请放下你的魔杖。我想在学校里除了课堂上,你没有在别的地方使用魔杖的自由。赫夫帕夫扣十分。因为你攻击同学,赫夫帕夫扣……”
我打断他,冷笑着说:“这话说出去都要笑死人了!一个赫夫帕夫居然会无故攻击一群的斯莱特林?马尔福,你当这所学校里的人都像你这样愚蠢吗?”
我虽然说的是马尔福的名字,眼睛看得却是斯内普教授。
他慢慢瞪大眼睛,我无畏的与他对视。而在我身后的的爱丽和菲丝已经被吓得连哭声都不敢发出来了。
此时走廊里一片寂静。
我护着她两个,手中的魔杖根本没有放下来的意思。
马尔福和其他斯莱特林似乎是因为他们的院长在这里,所以没有人出声,但他们的视线倒是像刀子一样刺向我,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死人。
我像是要把满腹的怨气全撒出来,继续说:“刚才明明是马尔福先生和他的同伴突然攻击我们,我逼不得已才为了保护自己举起了魔杖。然后教授你到这里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我,这也有些太不公平了。”
斯内普教授冷笑道:“令我惊讶……不管是克林顿小姐突然长进的口才,还有她出人意表的咒语才能。”
马尔福像是突然捉住了我的把柄一样,马上说:“教授,她刚才使用的咒语都是三年级之上才会学习的!”
斯内普教授看向我,好整以暇的等待我的回答。
我仰起头,说:“原来是不可以用的啊。那我可真不知道。”
那个斯莱特林的黑发女生抢白道:“一个赫夫帕夫的一年级居然能熟练使用高年级的咒语?光是在哪里学得只怕就有问题。”
我眨着眼睛天真状回答:“当然是学校的图书馆,难道还有别的地方吗?”
马尔福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兴奋的脸发红,突然大声说:“当然是一个秘密的集会……之类的地方。”
我马上回答他:“看起来倒是马尔福先生比我更清楚有什么样的地方可以学习这些咒语。”
第 22 章
马尔福在我这么说之后,愤怒的瞪向我,似乎认为我应该束手就缚任他诬蔑。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得出来,我的反抗给了他很大的惊吓。
在我跟马尔福如斗牛般对峙的时候,斯内普教授缓慢鼓掌,夸张的讽笑了两声。
他说:“真是……精彩。让我为克林顿小姐再找一个更合适的舞台。”
他指着早已吓呆的爱丽和菲丝说:“你们两个,上课铃已经响很久了,为什么还不去上课?赫夫帕夫扣十分!快去!”
她们两个一机灵,担心的看着我,不肯离开。眼看着斯内普教授眯起眼睛,似乎更加生气了,我马上给她们使眼色,示意她们赶快走。
反正最糟不过被赶出学校,那对我来说可能更好。
斯内普教授也赶走了斯莱特林除了马尔福以外的其他学生,然后带着我们走向地下室,看起来目的地应该是他自己的办公室。
我这时内心的后悔如海啸一样,一方面是因为勇气已经在燃烧过后渐渐消退,一方面是在如此沉重的沉默中我快要被斯内普教授身上的压力给打倒,而在一旁的马尔福绝对没安好心,我很容易就想像出了一堆他构陷给我的罪名。
但永远都是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穿着少女系粉红色袍子的乌姆里奇从走廊那头走过来,当她看到斯内普教授带着我和马尔福准备下楼梯的时候,我保证她的双眼发亮了。
她娇呼一声:“哦,斯内普教授,在这个时间看到你真令人惊讶。难道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
斯内普教授猛得停下来,他对着小碎步奔过来的乌姆里奇僵硬的点了点头。
乌姆里奇走到我们身旁,看看马尔福,看看我,当她看到我胸前不属于斯莱特林的校徽时,惊喜。
她装模作样的对斯内普教授说:“斯内普教授,现在是上课时间,难道你这是带这两个学生去上劳动服务吗?”
她不等斯内普回答就越过他弯下腰慈祥的对我说:“亲爱的,为什么你不在教室里?斯内普教授有什么事需要你的协助吗?”
我避开她慈爱热烈的视线,悄悄向斯内普教授的背后躲了躲。就算我不喜欢斯内普了,但我绝对相信在正直方面,他胜出乌姆里奇一个星球的距离。
我感觉到斯内普教授身上对我的恶意稍稍退了些,当然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乌姆里奇的笑容一僵,此时马尔福横空出世,天外飞来一句说:“其实是这样的乌姆里奇教授,这个赫夫帕夫一年级似乎加入了一个违反校规的组织。我记得是根据第二十四号教育令。”
我在马尔福开口的那一刹那震惊喃喃自语:“……傻瓜!!”
马尔福,虽然我以前就觉得他不怎么聪明,挑衅波特的方法总是那么幼稚,反对波特的立场也总是那么弱智,总之从来没有见过他有一个大家族的未来继承人真正应该具有的担当与才能。不过在这一刻我理解他了,在马尔福的眼中,世界上的人只分成两部分,顺从他的和反对他的,而不管是哪一部分,都可以被他轻易的抛弃,因为在他的眼中,奴才是永远不会缺少的。
因为他对霍格沃兹或者斯莱特林都没有归属感,他对它们都没有感情,所以他才能毫不在乎的在此时投向乌姆里奇,而就连他的院长斯内普教授,在此时也是站在霍格沃兹的一边,将乌姆里奇视为敌人。
所以在马尔福向乌姆里奇告密的时候,我感觉到斯内普教授对马尔福的不屑。
这一点我也觉得奇怪,莫非马尔福的父亲或家族从来没有教导过他认清自己的立场吗?哪怕只是暂时的立场,须知斯莱特林可不是愚蠢的代表,但此时的马尔福真的是愚蠢的。
我迎着乌姆里奇刀子一般的视线走过去说:“这是诬蔑,谁都知道斯莱特林最会说谎。真相是马尔福先生在我去上课的途中无故攻击我,然后斯内普教授是要将我们一起带走进行处理。”
我就赌斯内普教授不会在此时拆我的台,但愿乌姆里奇足够令他厌恶。
他果然站在我的后面一声不吭,我松了口气。
马尔福气得脸通红,他狰狞的对我大叫道:“那你要怎么解释你使用的咒语呢?我想那些咒语不应该是一年级学的吧?你又是来自麻瓜家庭。你这只赫夫帕夫的……”
在他口出恶言之前,斯内普教授打断了他:“马尔福,注意一下你的修养。特别是在乌姆里奇教授的面前。”
我看着他面带冰冷的微笑向乌姆里奇微躬身行礼,以表尊敬。就是由他做起来,讽刺的味道更浓。
马尔福闭嘴了。
乌姆里奇双眼发光的看着我,伸手对我说:“那么,我想你一定不介意让我看一下你的魔杖,对吗?亲爱的?”
她诱哄道:“只是检查一下,不会有事。”
马尔福也一起看向我,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第一次觉得,他的脸扭曲起来其实非常丑。
我仰起头,说:“如果要检查魔杖,那我要求由校长先生来检查,我相信校长先生可以公正裁决。”
马尔福的眼睛瞪大了,我感觉到他并不想去见校长。相较而言,乌姆里奇在他的眼中不及校长的地位崇高。
乌姆里奇不快的说:“莫非我这个高级监察官仍然不能裁决这样一件小小的违反校规事故吗?交出你的魔杖,小姐。”
我后退躲开她的手,看着马尔福说:“因为我需要马尔福先生给我道歉!”
乌姆里奇一时没反应过来,马尔福却像被点着了尾巴一样,差点跳起来。
我正直的说:“马尔福曾经数次言语侮辱过我的出身和我的家庭,这一次更是在学校走廊上公开攻击我,然后又诬蔑我作用违规魔咒。一直以来我虽然拼命忍耐,但始终不见马尔福先生有所悔改,甚至变本加利。所以这一次,在证实我没有使用违规魔咒之后,我要马尔福先生对我公开道歉。”
我看向已经呆滞的乌姆里奇,遗憾的说:“所以我认为由校长来处理这件事比较好。我不想给乌姆里奇教授添麻烦,毕竟马尔福先生是一位贵族。恐怕……”
我打量了乌姆里奇一眼,微微笑了笑。
乌姆里奇被激的几乎要跳起来,在这所学校里没有哪一个学生真正尊重过她,所有的教授也都看不起她,所以我早就发现她的情绪其实很容易激动。
她不加思索的说:“如果证实你的确是被诬蔑的,我当然可以要求马尔福先生向你道……”
她没说完,因为马尔福跳了起来,大怒道:“休想!!马尔福绝对不会向泥巴种低头道歉!”
他逼近我咬着牙嘶声道:“……哪怕是魔法部长下令。”
我眨着眼睛无辜的看着这位连魔法部长也没有放在眼中的马尔福家嫡子,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他连乌姆里奇都得罪了。
乌姆里奇在听到马尔福的话以后,脸颊上的肌肉乱跳。
斯内普教授看戏一样站在一旁,一语不发。
乌姆里奇说:“那么,我们现在就去找校长。”
第 23 章
在乌姆里奇的带领下,我们一行四人在七转八绕下走向霍格沃兹校长室,在搭上那个像游乐园旋转梯的上升楼梯时,我的心突然落回到肚子里了。
邓不利多校长应该是一个充满童心的老头子吧?我想起了我的姥爷。
乌姆里奇对着校长室门口的石像说出开门咒:柠檬雪糕。其实我觉得蛋奶口味的更好吃。
门应声滑开,长着拖地的白色长胡子的老头子从桌子后面站起来,像个圣诞老人那样慈祥的笑着迎上了来。
他说:“真让我吃惊,乌姆里奇女士,你居然会跟斯内普教授一起过来?”
我刚刚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有些歧义,就见斯内普教授眉毛紧紧皱起,脸颊隐隐抽筋。
他冷冰冰的回答校长:“只是碰巧遇上的。”边说边看了乌姆里奇一眼。
我跟马尔福也看向乌姆里奇,她出现的时机真的很怪,就像这间学校里发生什么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最后她都会知道。
乌姆里奇感觉到了斯内普教授口中隐含的讽刺,不安的整整衣角,清了下喉咙。
邓不利多教授像是完全没有听出斯内普教授的嘲讽,他殷勤的请两位教授坐下。然后看向我和马尔福。
他说:“马尔福先生,克林顿小姐,需要来点糖吗?”
看着他递过来的糖盒,马尔福嫌恶的避开,冷淡的说:“不必了,谢谢校长先生。”边说边挺了挺胸,仿佛邓不利多递过来的糖果有多么的寒酸。
我现在非常喜欢跟他作对,于是热情的上前一步说:“我更喜欢巧克力或奶糖。”
邓不利多促狭的伸出手指说:“我这里有蜂蜜公爵的最新产品!是那里的老板送给我的!”
他回身在柜子里翻,期间乌姆里奇看着他几次想开口,却好像为了保持矜持的风度似的以目光示意斯内普教授,仿佛希望由他来开这个口。
斯内普教授目光直视前方,对乌姆里奇教授的眼神完全没有感应。
邓不利多把一个漂亮的棕色盒子递到我面前,里面是排列整齐的二十几枚巧克力,令人垂涎欲滴。
我伸手拿了一颗塞进嘴里,满足的眯起眼睛。
邓不利多教授热情的摇着盒子,示意我再多拿几颗,我从善如流的再次伸手。
此时斯内普教授打断了我们,他轻飘飘的说:“校长,请允许我提醒您,现在还不到下午茶时间。我没有那么悠闲出现在这里,看着你和克林顿小姐分吃一盒巧克力。”
邓不利多教授如恍然大悟般收起巧克力盒子,严肃问:“当然,那么西弗勒斯,你来找我有事吗?”
我退回到马尔福身旁,他瞪了我一眼,我能明白他是对我刚才表现出的对巧克力的垂涎的不满,这位少爷可能连身旁路人的仪表举止有问题都会自己生一场闷气。老实说这样不利于身心健康,于是为了纠正他的这种不良习惯,我瞪了回去。
他更生气了,脸憋得通红,如刀子般的视线扎到前面的地板上,我想他可能是在克制着不要当场再对我大吼,这可不是在走廊上。
此时乌姆里奇教授已经无法忍耐斯内普教授和邓不利多校长慢悠悠而且不着边际的对话方式,可能之前我跟邓不利多分享巧克力浪费的时间也令她不满,所以她急切而强硬的插话。
她向前探着身,对邓不利多说:“校长先生,今天我偶然听闻在学校中有一项重大的违反魔法部教育令的严重违纪情况。不知您对这件事是不是有兴趣?”
邓不利多立刻转头殷勤的对乌姆里奇说:“当然,多洛雷斯,我很愿意听你说。”
乌姆里奇满意的仰起头,清了清喉咙把刚才发生在走廊上的事说了一遍,她特别强调了“她只是偶然经过,关心学校的她在没有课的时候总是会巡视校园”。
邓不利多不停的点头,对她的话大加赞同,然后严肃的看着我和马尔福说:“好了,年轻的小姐和先生,我必须说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对于魔法部的教育令我们应该怀抱着敬意,那么回答我,你们真的违反校规了吗?”
马尔福立刻反应过来了,他辩解道:“校长先生!我没有违反校规!违反校规的是贝比·克林顿!”
邓不利多随即看向我,我微笑回答:“我当然也没有违反校规,我愿意请校长先生检查我的魔杖。”
没等乌姆里奇再多说什么,我上前一步把魔杖递到邓不利多的面前。
我说:“我听乌姆里奇教授说,可以检查魔杖,虽然我不知道到底要如何检查,但我没有使用任何一个超出一年级使用范围的魔咒,我愿意让校长为我证明这一点。”
邓不利多要接过我的魔杖,我握住另一头没有放手,紧张的看着他,然后我看到他在镜片后面的湛蓝的眼睛带着笑意冲我眨了一下。
我几乎要跟着他一起笑起来,放开魔杖站回马尔福的身侧。
邓不利多郑重的从桌子后面走出来,严肃的看着我的魔杖,他干瘦的手在魔杖上轻轻来回磨搓,闭目沉思一般。
他看了看乌姆里奇,严肃的向她点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邓不利多抬头问我:“克林顿小姐,请问你最后一次使用的咒语是什么?你可以在大家面前说出来吗?”
我心中大喜,力持镇定的回答道:“因为我已经开始期末复习了,所以是变形课那个变化针的咒语和变化纽扣的咒语,以及魔咒课的飘浮咒。”
邓不利多严肃的环视一周后说:“那我们就来看看吧。”
他在众人的期待中挥动魔杖,一幕幕如倒放的电影一般的景象呈现在大家眼前。
虽然我认为邓不利多一定可以帮我遮掩过去,但第一次看到还是很惊讶的。我喃喃自语道:“这是什么?”
斯内普教授突然在我背后回答道:“闪回咒,可以看到魔杖使用的咒语。由后向前依次闪现。”
我惊讶于他会回答我这件事,于是错过了乌姆里奇和马尔福的尖叫。这两个人不相信魔杖闪回的咒语。因为那正是变形课和魔咒课的咒语,任何一个不应该由一年级学会的咒语都没有出现。
对于乌姆里奇的不服,邓不利多教授平静的摇头道:“多洛雷斯,经过检查就是这样。这个学生根本没有使用过任何一个不应该使用的咒语。”
他没有再给乌姆里奇说话的机会,把魔杖递还给了我。
而马尔福再次斩钉截铁的重复他真的看见了我使用咒语,还烧伤了他的下巴,而且不止他一个斯莱特林看到了。
正当他要说出那些斯莱特林的人名的时候,斯内普教授严厉的说:“马尔福!注意你的风度!我不想看到一个斯莱特林像个格兰芬多那样大呼小叫!这会让我怀疑我的眼睛!”
马尔福咬紧牙关闭上嘴巴,可是我看到他的手握成拳头在身侧发抖。
邓不利多校长要求斯内普教授把我和马尔福送回教室,而他叫住了乌姆里奇。
他说:“多洛雷斯,请等一等,我还有事要跟你商量。”
门关上之前,我听到邓不利多回答乌姆里奇的质问:“既然没有违规使用魔杖,那当然也就不会有什么违规的学生组织不是吗?……多洛雷斯,不要着急,我当然是听从魔法部的命令的,也会配合你的工作。要来杯蜂蜜茶吗?”
走下校长室的旋转楼梯,斯内普教授命令我跟马尔福立刻回到教室去上课。
他冷笑着说:“你们已经错过半堂课了,就为了那种无聊的小争执。现在快去,不要浪费太多的时间!”
他转身大步离开,等到看不到他的背影时,马尔福突然扯住我的衣领咬牙嘶声道:“贝比·克林顿……你给我等着……!!”
听着他咬着后槽牙放出的威胁,我的注意力却在他下巴上的一块边缘收紧的红色嫩伤上,大约指甲盖大小,看起来像烧伤。
看来我真的烧着他了。不知不觉的,我伸手轻碰那块嫩红色的伤痕。
马尔福正在用眼神对我施压,可能没意识到我低垂的视线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走神的缘故,结果被我碰到伤处,倒抽一口冷气将我用力推开。
我踉跄的后退一步,看着他的伤处无话可说。他对我并不客气,一直以来也有敌意,但谁能想到先受伤的居然是他呢?
他捂住下巴,看看周围的环境可能不适合报仇,只能死死瞪了我一眼后大步离开,像后面有鬼在追。
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也有些还回不过来神,但也知道此处绝非久留之地,可能一会乌姆里奇就会下来了。
我下楼梯,走向变形课教室,却在楼道里再次碰到了斯内普教授。
脚下一滞,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行礼问好。我已经明白上次他为什么愤怒了,可能上一次,他认为我是一个得寸进尺,狂妄自大的学生,就像以前他见过的格兰芬多四人组那样,被老师优待一下就忘了自己是谁,提出了一些并不合适自己身份的要求,关于这一点,他已经再三的警告我了,在他看来,我那次应该可以被称为屡教不改。
而另一方面,我想是因为在等级森严的斯莱特林眼中,身为麻瓜家出身的我应该更加谦卑顺从,而非像我那样主动提出要求,这可能就像是对他的尊严的冒犯。联想起那些贵族对家养小精灵们自我惩罚的要求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在某方面极为守旧。
所以我吃不准,现在去向他行礼算不算另一种的冒犯。
斯内普教授看了我一眼,说:“见到教授不行礼问好,赫夫帕夫扣一分。”
如雷光火石,我立刻察觉到他态度的转变,顿时愣在原地。
他冷哼一声,扔下一句:“周四的劳动服务,我希望你不会粗心的忘记。不过以赫夫帕夫的脑袋,我倒是不能抱有太大的希望。”
他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就大步走了,留下我呆站在那里。
我明明记得,劳动服务……已经转到费尔奇那里去了。
我激动的几乎要跳起来欢呼!!虽然只能猜测,但或许他已经不再生气了!这才是他真正原谅我的意思吗?
在周四晚餐后七点,我准时敲响了魔药教授办公室的门。
我走进去后,他坐在办公桌后面,桌上是成摞的作业。
他示意我站到他的面前,严肃的说:“我只做一次。”
他举起他的魔杖,说:“魔杖是不能被欺骗的,但是可以被蒙蔽,比如混淆咒。”
我立刻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只为我做了一次,然后我就在他的桌子前不停的练习,而他已经坐回到办公桌后继续批改作业。
晚上九点,他看了一眼仍然在练习的我说:“以后每周四你可以过来。”
我马上收起魔杖向他鞠了个九十度的躬,然后立刻背起书包离开。
在我打开门前,他叫住我,说:“克林顿小姐,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我完全没有任何作伪,真诚的看着他的眼睛说:“教授,我将保证做到。”
他冷笑了一声,挥手示意我可以离开。
我关上门,心里想,或许现在他仍然不会相信我的话,相信我的保证,不过时间可以证明一切。
我想他的意思是,希望这是他最后一次对我失望,而我将保证在未来的时间里,不再令他失望。
我愿意。
第 24 章
美好的一天,特别在它居然还兼职情人节的时候。
邻近情人节,整个霍格沃兹被粉红色包围了起来,到处都可以看到成双结对的情侣。
我在又经过一个灌木丛,看到一对男女像扭股糖一样紧紧贴在一起抱着用力的啃的时候,迟疑的问旁边的爱丽。
我说:“你真的认为……”
她斩钉截铁的回答我:“没错!”
我举双手作投降状。好吧,我知道一个问题从昨天问到今天是有些奇怪,但我现在根本想不起来这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或者说,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我是在什么时候答应了跟爱丽和菲丝一起去跟巴里·拜耳来次野餐约会的?
那位拜耳先生答应再找另外两个男生来,这样男女的数目才相当。
爱丽和菲丝都认为在拜耳先生给我送了封情书之后,我应该跟他约一次会。
我不明白这个等式是怎么罗列出来的,特别是在我根本没有想过要跟他有任何发展的时候。不管是我们的年龄,还是他的年龄,我要说这根本一点也不合适。
可是爱丽和菲丝异口同声的大叫道:“这是礼貌!!”
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个这样的礼貌。但很明显的是,我无法真正的反对这两个姑娘的提议,因为我喜欢这两个可爱的朋友,所以在某些时候,我愿意迁就她们一下。
我想这应该就只是一次普通的野餐,考虑到大家的年龄,我想不会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于是虽然我一直想令她们打消这个主意,但在情人节当天,我还是被她们拉出了寝室去参加了这一次的野餐。
跟三个我完全不熟悉从来没见过连名字也记不住的赫夫帕夫一年级男生。
看在他们只有十一岁的份上,我想,这应该很简单。
我错了。
野餐的地方是一片被阳光晒得暖暖的草地,就在校园里。
我和爱丽、菲丝带了一些零食,以及我偷偷从波波那里要来的一些蛋糕饼干和水果。当我们把野餐布铺好的时候,那三个男生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看起来还很腼腆。看到他们不敢过来的时候,我放下了一半的心,决定吃饱喝足就可以回去了。
但是从安排座位开始,事情就不对头了。
爱丽和菲丝认为应该男女生交插着坐在一起,而不是我认为的女生坐一边,男生坐另一边。然后她们把那个肉头肉脑的拜耳按在了我的旁边。
他对着我腼腆的笑了笑。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孩子,我们只有十一岁啊。
然后开始吃东西,在爱丽和菲丝的示意下,拜耳同学拿三明治给我,但很明显他在拿的时候有些不够熟练,我也见过别的孩子这样。
反正等他把三明治从野餐篮里拿出来的时候,里面的沙拉酱正顺着他的手向下滴,里面夹着的小黄瓜正缓慢的滑出来,然后我看着他用手给塞了回去。
然后他递给我,然后爱丽和菲丝示意我接过来。然后我看着这个三明治发呆,真的要吃这个三明治?最后我拿着它对他笑笑,悄悄用另一只手拿薯条吃。
然后就是平凡的野餐会,如果爱丽和菲丝没有跟那两个男生你侬我侬的话,就更好了。
在来这里之前,我明明问过她们认不认识这两个男孩,她们说完全不认识,那么现在他们怎么会两两对坐然后如此亲切的交谈呢?还靠在一起说悄悄话,你顶我一下,我撞你一下这样。
结果我跟拜耳如此正襟危坐的看起来特别的不合群,但是看到拜耳投过来的期待的视线,我是真没有跟他这样吃野餐的兴趣啊。
我偏开头装没看见,结果拜耳先生比我想得更先进,其实我觉得我是这六个人里最守旧的一个了。
他在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拿起一张餐巾纸用力擦过我的下巴,我根本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做。
我惊愕的看着他,他紧张的扬扬餐巾纸说:“……你,吃到下巴上了。”
我反射性的摸下巴,然后就看到爱丽和菲丝他们四人看着我和拜耳坏笑。
我真的错了。
干笑两声,我迅速站起来说:“……我,去那边一下。”
随便指了一个方向,我落荒而逃。
直到看不到也听不到他们的时候,我才松了口气,漫无目的开始在稀疏的树林里散步。
虽然我的确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且我在麻瓜小学上学的时候,也见过交男女朋友的小孩子们,甚至这种情况在幼儿园的时候就有了。有时父母还会像参加一个郑重的游戏一样帮恋爱的双方出主意,如果他们闹别扭了,还会开解他们。
情人节的礼物,也多数由父母出钱。所以在这个世界,倒是不存在早恋的问题,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可以有未成年性行为,如果有,请使用安全套。
我抱着一棵树反省,这才是真正的差异,而且如此直观。不管我在心里再认为自己已经融入到这个世界中来,已经接受了现在的人生和身份,但真正在我的心里起作用的,仍然是上辈子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是它们奠定了我的观念基础,从这一个方向讲,我可能永远都不是纯粹的贝比·克林顿,现在只是将以前的人生延长了而已。
但贝比·克林顿也的确是我,就像我又起了一个名字,换了一个城市继续生活。我仍然是我。
落叶缤纷,呼吸间是草木的清香,脚踩在厚厚的金色落叶上,像走在柔软的地毯上一样,眼前的景色一望无垠,美不胜收。
我被这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越来越向树林深处走去。
前面有一个如豆般大小的人影正在踢打着什么。
我抽出魔杖,指着脚轻声念道:“轻手轻脚。”再向前走去,踩在落叶上就没有脚步声了。
再指着我自己说:“若隐若现。”这下连我的身影他也不容易看清了。斯内普教授不肯教我更强大的咒语,他挑着眉说这用来对付日常的恶作剧足够了。
我当时还想反驳他这根本不是用来恶作剧的,不过现在看起来,他说的真对。
越走越近,等我看清那个人是谁时,真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马上抽出魔杖指着自己来了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该死的波特!该死的泥巴种!!该死的赫夫帕夫!!”
马尔福对着那棵树跳脚,他身旁一个人也没有,克拉布和高尔,或者其他的斯莱特林。他也没有使用魔杖,只是握紧了拳头对着树干挥过去。
可惜那树干看起来有一百年的年纪了,合抱般粗。马尔福就像只小狗般围着树跳上跳下。
他咬牙切齿的咒骂顺着风传到我的耳朵里,令我目瞪口呆。
然后他的抱怨又延伸到斯莱特林的寝室在地下室真是太阴暗潮湿了,小精灵做的饭太难吃了,斯莱特林的其他学生都太笨了。教授们也太笨了,校长也太笨了,只会听波特说的话。
然后他开始发誓他总有一天要令霍格沃兹的人都看看他的厉害,要令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后悔,又说以前他是打算去德姆斯特朗的,又说德姆斯特朗比霍格沃兹更有历史更有地位更明智,又说德姆斯特朗的校长曾经说过他是多么的优秀,但因为父亲不让他去所以他就没有去成之类的。
仗着他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结果我就蹲在离他几十米远的地方听他抱怨来抱怨去,几乎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似乎在这位马尔福少爷的眼中,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跟他作对一样。
这位少爷还真不是一般的少爷,真不知道他在家里过得怎么样的幸福。
在赫夫帕夫听过一些关于马尔福家的传闻,巫师中的贵族,特别是纯血,意味着父母双方都是来自有名望的大家族的,已经非常稀少了。因为血统过纯有时会造成对下一代的影响。
马尔福家算得上是现在硕果仅存的大贵族家,而且也当得起这个贵族之名。
虽然在祖谱上他们的亲戚很多,但实际上仍然活在人世的,能够跟他们攀上关系的很少。
到了卢修斯·马尔福这一代,他没有任何一个兄弟来跟他争抢爵位,而到了德拉科这一代,人就更少了。甚至可以说马尔福家族现在只有三个人,就是德拉科一家三人。
在完全没有继承者压力的情况下,德拉科·马尔福的成长非常幸福,几乎就是被宠爱着长大的。
当时那个赫夫帕夫的高年级摇着头沉重说:“这是马尔福家族的不幸啊……”据他说在祖父那一代,他家跟马尔福家族结过亲,所以按理说他跟德拉科·马尔福是亲戚。
大家就看着他棕色的卷发棕色的眼睛长满雀斑的脸五短的身材嘘声一片。
总结来说,德拉科·马尔福可能是在父母的溺爱中长大的这一点是可信的,因为经过这半年的相处,我也已经发现了这位少爷其实从来都没有高深的智慧来耍个心眼,他的恶作剧虽然层出不穷,但都是小儿科级别的。
“该死的赫夫帕夫!”我又听见他这样说,然后以下重复无数遍,几乎快要超过“该死的波特”。
我就这么招他恨吗?回想了一下,除了上次在校长室里令他的阴谋破产之外,我也没做什么啊。
或许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反抗他,所以得到的打击更大。
我抱着膝盖坐在树后面,看着他在林中跳脚,似乎真的有很多的怨气积在他的心里。不过这种撒气的方法倒是值得提倡。
我忍不住猜测他在家里受了委屈之后是不是也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然后对着枕头被子一通狠捶再咒骂一遍呢?
我的心里泛酸,都快要忍不住上前去跟他搭话了,不过想一想,如果我现在出现在他面前,只怕会立刻被他诅咒。
看着他踢打树干,看着他喘着粗气坐到树下,看着他掏出零食开始吃,看着他把玩着魔杖一脸的坏心眼。
日头渐西,我坐在地上浑身僵硬腿脚冰凉,却仍然不舍得移开视线,直到他站起来拍拍屁股离开,表情又变得如马尔福一样高傲。
我这才站起来向林外走去,走到一半,路遇巴里·拜耳先生,他似乎是为找我而来。
我迎上去,他左顾右盼得口齿不清,我也没仔细听他说了什么,似乎是爱丽和菲丝已经跟其他两个男孩先走了,他就来找我一起回城堡。
我跟他并排继续走,脑海中仍在回想着刚才偷看时马尔福的一举一动,。
拜耳突然停了下来紧盯着我看,我一愣,他捉住我的肩膀就把头伏了下来!
我一惊,一拳呼过去打开他凑过来的脸,飞起一脚踢在他腿上,举起魔杖指着他。
我气得结巴,说:“你干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表现出来有跟他亲吻的意思了?!
拜耳一脸的委屈,怒瞪着我,也结巴了:“你、你怎么能打人?”
我狰狞的举高魔杖,想着是不是给他来一个烈火熊熊。
可能我的表情有些恐怖,吓得他连退数步,然后悲愤的瞪了我一眼转头就跑。
留下我站在原地满肚子的火差点没炸掉!!他还有脸生气!?
我正在思考着杀人灭口的可能性,后面突然传来几声冷笑。
我震惊回头,刚才被我偷看的对象正站在我的背后,从他的表情看,他一定全都看到了。
他张着嘴刚想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勇气,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抓着他的领子把他的头拉低,同时向上一蹦,对着他的脸就亲了过去!
磕着了他的下巴,撞得我牙痛。
然后在他仍然没有反应过来的呆滞的视线中,豪迈的一抹嘴,掉头飞一般的逃掉。
等我气喘吁吁的回到赫夫帕夫的休息室时,爱丽和菲丝正一脸坏笑的等着我,看到我面色潮红一脸紧张的跑进来,马上拉着我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逃开这两个年幼的八卦女,坐到沙发上大喘气。
我真不敢相信我刚才作了什么。
我捂着热烫的脸恨不能时光倒转一切重来。
不知道马尔福现在是不是更加恨我了。我痛苦的想着。
直到晚上就寝时,我的心跳还没有恢复正常。此时爱丽和菲丝也已经坏笑一人晚上了。我突然想起巴里·拜耳先生的奇怪举动,问她二人,结果她们果然知道拜耳去找我的事,她们还说:“我们还以为你们最少会有一个亲吻呢!”
看着她们失望的表情,我几乎要撞墙,问清楚之后发现,她们两个认为我最少可以跟他亲一下,我虎着脸瞪这两个看好戏的坏蛋,严肃的说:“我只会亲我喜欢的人!”
我只会亲我喜欢的人。
第 25 章
“贝比,为什么不喝南瓜汁?”爱丽奇怪的问我。
“嘴咬破了。”我淡定的说,偷偷看向遥远的另一端的斯莱特林餐桌。
我想他大概没有吃饭时嘴里面的伤口痛的问题,不过如果他知道了,大概也不会同情我。
情人节过去了,霍格沃兹里涌现出了很多对情人,我发现我真的落伍了,因为一年级里面也有很多情人出现了,他们一起上课一起进餐厅一起写作业,然后偶尔会有一个纯洁的亲吻或牵手,比不上高年级学生在沙发或暗处抱在一起像仇人一样互啃。
看那些高年级们恨不能把对方的腰勒断的拥抱方式,恨不能把对方的嘴唇咬下来的亲吻,我开始觉得亲热其实也是一个技术活,是需要通过练习来进步的。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摸摸下巴,当时我撞上去的劲太大,结果牙齿磕到了他的下巴上,我估计他可能也痛,但绝对没有我这么厉害,我的牙把嘴唇里面给咬伤了,结果这几天吃东西时总会痛,喝南瓜汁时最难受。
情人节带给霍格沃兹不单是更多的情侣,还有轻松气氛的回归,大家似乎在情人节的影响下变得不那么在意魔法部的出耳反耳或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的可怕。
然后,灾难发生了。在一个阴雨连绵的星期一的早餐桌上,无数的猫头鹰飞向坐在格兰芬多餐桌上的哈利·波特。
在我感到奇怪的时候,赫夫帕夫开始流传一本叫《唱唱反调》的杂志,里面有一篇由著名记者丽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