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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来的影卫好养活第13部分阅读

      穿来的影卫好养活 作者:肉书屋

    如此的恶臭。

    涵洞近一人高,身材高大的成年男人要进去还得弯腰。手电光扫进去,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垃圾重叠。

    队长气哼哼地说:“警用手电就是没强光手电管用!”让刘旭阳和他进去看看,清微守在外面。

    他们进去后,手电的亮光就刺透了不长的涵洞,各种垃圾——被人扔进去的和被风吹进去的,有的堆在一起,有的已经腐烂,自然味道难闻。

    但这不是那恶臭的来源,他们很快就在涵洞中间位置,发现了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个已经死去的人。

    是个男人,靠墙坐着,身上衣服颜色已经无法辨认,并且开始腐烂——这就是那股臭味的起因。

    其实城市里死在外面的人远比想像的多,尤其是冬天。有的是无家可归冻死的,有的是身体有病,还有其它原因猝死而家人不知的。当然,也有暴力犯罪导致的死亡。

    这个人的样子,倒像是个无业流浪者,冬天躲在这里,后来死亡的,因为没人注意涵洞里面,所以直到天气转暖开始腐烂发臭才被发现。

    见到了尸体,就不能再马虎了。队长和刘旭阳简要查看一下,就屏住气息出了涵洞,立即向上级报告。

    于是开始等待。清微他们保护现场,其实都这种时候了,还有什么现场?不过既然是第一到达现场的,他们必须警戒,等待专业技术人员。

    拍照、现场勘查,按照顺序做下来,因为涵洞的高度,让侦察员们都很苦恼,但在第一手资料固定前,不能轻易搬动尸体,只好弯腰进进出出,臭的口罩都捂不住时,就跑出来透气。

    终于把这些都做完了,准备把尸体搬出来时又有了麻烦。

    因为是冬末春初,涵洞里的冰雪融化又冻成冰,反复后就把人冻在了墙壁上。

    搬是搬不动,又没做详细尸检呢,不能硬来大力破坏,况且硬来,呃,也不好来。

    最后找了附近的钢筋,用钢筋一点点凿开墙壁上的冰,才半拉半拽的把人弄下来了。

    一切弄好已经到了夜晚。

    寒风把人都冻透了——除了凿冰的两个。清微虽然到巡逻车上待了一会儿,可是车不发动时,和外面温度也差不多。

    她也不好意思在别人都忙的时候,自己再提要求,哆嗦着坚持到人搬出来。这时候后悔没带水壶了,有口热水喝多好啊。

    终于坐车回去的时候,清微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刘旭阳也不顾形象的找纸巾擦青鼻涕。

    大海兀自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你们不知道去年夏天,正热的时候,我接的一个尸体,那个臭啊,顺风十里!已经快烂完了,脸上认不出啥,动下衣服就一股子臭水……”

    说的所有人都脸色发青。刘旭阳立即转和队长聊天:“晚上记得用刀泡水洗手啊,或者搓点白酒。”

    巡逻队长不屑地说:“小年轻还穷讲究,哥火力壮阳气足,再说了,这是积阴德的好事。啥不怕。”

    清微赞同队长的话,想说什么附合一下,却又是一个大喷嚏。

    大海后知后觉的关心她:“燕子感冒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啊掏,掏出皱巴巴的一团卫生纸。

    清微看他手一个激灵,连连摇头,大海又好心地递给刘旭阳,也被坚决拒绝了。

    大海深为遗憾,只好自己擦擦手。

    闹哄哄到了市区,清微回家就是一顿冲洗,然后睡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钢筋凿冰,扒拉出人来,绝对真实

    希望木有认识的人看到

    本色:十三快出来,躲什么啊?

    十三:没留言,我洗洗睡了,就不出场了。

    ☆、生病

    那天冻的时间长了,清微回去就感冒了。平时吃点药就好,可最近工作忙,吃了药休息不够,还是没止住,而且开始发烧。

    最近一起案件需要比对一百多人的指纹,这是她份内的活,又是案情推进的关键时刻,不好请假。

    清微只能坚持工作,还得加班。白天还好点,晚上发烧温度就高了。她住在队上,大家都很忙,也不好要人抽时间照顾她。

    连着两天发烧,打开电脑,还没做什么,就觉得头沉的直往下坠,脑子里热哄哄,总不够清醒。她干脆起身,给自己冲了杯咖啡,想着手边的活儿忙完了,就得赶紧去医院打针。

    傍晚的案情分析会,清微也参加了。她把自己的分析结果汇报了一遍,刘支队点点头:“小燕,做的不错。”

    会散了,清微站起来想收拾文件夹,突然就头重脚轻,然后眼前一黑,就倒了,她的手在桌子上一摆,把会前放桌上的手机都打落在地。身边的同志眼明手快地扶住她,掐人中的、灌水的,竟然还有人揪她耳朵?

    这是谁这么使劲,和我有仇啊?清微慢慢缓过来,只觉得浑身无力耳朵疼。旁边刘旭阳正好松开捏在她耳垂上的手。

    刘支队立即招呼人送清微去医院。

    清微身体算是好的,有病吃点药就过去了,很少到医院去,她对那里实在没好印象。可这回再反对也无效,还是被人塞进去住院了。

    她看着点滴慢慢流进血管,苦笑一下:她竟然也客串娇弱女生晕倒的戏码。清微让留下来照顾她的小胃回去休息,想着自己打完针就回家。

    小胃不放心还没走,就有人急急进了病房,然后视线锁定在清微身上,大步走到她床前。

    是十三。

    小胃已经两眼放光芒,主动说:“你来的真快啊。”

    ?清微看向小胃。

    小胃着说:“刘支队让我通知你家里。我打电话就是他接的。知道你病了急的不得了呢。”

    十三根本注意不到小胃烁烁发光的两只狼眼,盯着清微苍白的脸色,又看看输液管,焦急心疼流露无疑。

    清微笑笑,对十三说:“感冒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小胃说:“燕御真是关心你。听到你晕倒了,马上就跑过来了。”说着,推出床下的木凳:“你坐吧。”

    十三对小胃说:“不用了,谢谢。刚才麻烦你照顾清微了。”言外之意就是我来了,你可以走了。

    小胃被他的生疏客气弄的有点别扭,介绍说:“没什么,开水打好了,晚上要不回去,可以在医院食堂定餐,专门有人送过来,自己去打也行,喏,就是后面的楼。”

    十三又道谢,小胃本来以清微好友自居,现在搞的像外人,只好交待了什么时候吃药,什么时候量体温,就撤退了。

    小胃走了,十三还是连坐都不坐,站在清微床头,盯着输液管流速,研究一阵,就伸手拨开关调慢了一点。

    清微虽然身体难受,看他认真的表情还是一笑:“阿御,不用那么紧张,要流半个多小时呢。快见底再看就行了。”

    十三不说话,还是看着瓶子。清微诧异,欠身看他的正面:十三凤目斜挑,眸色深深,脸上也平板板的,竟然有点生气的样子。

    她都成病号了,他生的什么气?

    难道最近有事不顺利?清微想问问,却又开始发烧了,眼前室内光线好像都暗下来,屋顶的灯光又格外刺眼。她难受的靠在了枕头上。

    十三虽然没盯着她,却好像得知她的反应。伸手过来扶她躺平,然后轻轻按压她头部|岤位。

    他清凉的手指给清微带来一丝舒服,清微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一阵过去,隔壁床的大妈体检回来了。看见十三站在床头,躬着身给清微按摩,不由说:“小伙子站着干什么,不累的慌啊?”

    清微睁开眼,看见十三竟然还站着,用手指指凳子,示意他坐。

    十三不回答,仍是站着给她按头。清微于是说:“阿御,坐。”

    十三避开她的眼睛,不说话,也不坐。

    “你没告诉爸爸妈妈吧?”清微怕他们担心。

    “我只说你电话里讲感冒了,过来照顾几天。”十三是这点倒是与她想法一致。

    清微明明看见,他眼睛避开的瞬间,有不可掩饰的气恼。

    这小子,到底气什么?

    清微感到温度开始升高,无力与十三纠结他的心理问题,只得再次说:“坐!”

    十三嘴唇动动:“你不爱惜自己!”

    原来他为这生气啊。清微笑笑:“感冒赶上加班,晕倒是意外。”

    “那我也不爱惜自己!”言外之意,就是他不坐。

    清微觉得头更晕了,十三什么时候这么孩子气了?以前他多听话啊,现在敢公然反抗了。他不坐,那么是不是还不准备吃饭、睡觉?这算什么,自我惩罚?

    她挡开了十三的手淡淡说:“不许闹脾气,我还需要你照顾呢。”

    应该说,清微只要认真起来,十三都会听从,这次也不例外。十三终于不别扭了,面无表情地坐下来,取出体温计,用酒精棉球擦拭后,小心地□她的衣服里。

    十三的手碰~触到清微的皮肤时,那清凉的感觉,让她小小颤栗,好像冒出了一片鸡皮疙瘩。

    十三感觉她身体滚烫,眉头皱了起来。几分钟后,取出体温计看看,39度4。

    十三拔脚就去找大夫。可惜很快又回来了,大夫说刚打的药,等等看效果,让十三给清微物理降温,顺手开了降温贴和一小瓶酒精。

    十三给清微头顶放了降温贴,再把她手心、脚心抹了酒精,又用毛巾给她擦身。

    从清微宽大的病号服内掏进去,给她擦胳膊、腋下,又捋起裤管擦小腿。忙乎了一个小时,不知道是药还是擦拭起了作用,总算体温降下来一些,但仍是发烧。

    医院食堂的定餐员来了,十三选了几样,连晚饭到早饭都定好了。饭送来后,十三把清微扶起来,喂她喝粥。

    也许是病情爆发,清微感觉今天比平时都难受,发烧更早,温度更高了。她根本没有胃口,在十三殷切的目光下,勉强喝了几勺,就再吃不下了。

    十三着急了:“不吃饭怎么有体力?你想吃什么,我回去做!”

    清微摇摇头,嘴里味觉迟钝,舌头发苦,好像含着药液,现在就是山珍海味摆在她面前,也吃不下去啊。于是推说想睡一会儿。

    十三只好扶她躺下,然后接着给她擦拭。

    清微说困本来只是借口,没想到躺下后真的开始犯迷糊,开始还有毛巾轻轻擦拭的感觉,后来就越来越迟钝,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着睡着,清微又难受起来,睡梦中噩梦连连,身体也说不出的难受,想动下手,又觉得沉甸甸的,根本动不了。

    她几经挣扎,才终于清醒一点儿,手指动了动。立即有只手握住她的手,十三的声音传来:“清微,很难受?”

    清微总算醒过来了,发觉房内黑乎乎的,隔壁床的大妈已经睡了,发出阵阵鼾声,门扇玻璃透过走廊上的灯光。

    十三看她醒了,打开单床灯,倒了杯水喂她。清微正觉得渴,一口气喝掉,气息顺畅了些。

    她抬手看表,发现已经被摘掉了。十三从床头柜拿过来说:“表?怕硌着你。”他看看时间说:“刚过1点。”

    清微这才发现,不止手表,发夹、袜子都摘掉了,病号服口袋里的手机也掏了出来。

    十三还真是细心啊。

    十三摸了她的额头说:“又烧起来了,量□温吧。”量后,十三又找医生去了——39度5。

    值班医生在办公室睡着没开门,说他不是清微的主治医生,如果不是紧急情况,最好不开药。但十三不停敲门,医生无奈,爬起来看了病例,又到病房看了清微,下了处方单。

    房内灯大亮,医生护士穿梭,配了药又打上针,把大妈也吵醒了。她看十三紧张地守在清微身边,撇撇嘴又睡过去了: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对女朋友宝贝的跟啥似的。

    住院期间,其它的都好说,最令清微难受的是早上的大小便取样待检。她每次都要坚决制止十三想跟进卫生间的想法,取样后,又是十三坚决制止清微自己送去。

    每每看到十三小心翼翼地拿着取样小杯,往护士站的待检箱送,清微都尴尬无比。更坑爹的是,因为吃不下东西,有天实在大不出,费老劲才弄出来一点,结果过了时间,检测取样已经送走了。

    清微不想检测了,十三不同意,就问了护士,端着两个东东直接送到检测中心去了。隔着两栋楼啊,十三那架势好像护着什么传家宝似的——清微无地自容,跳楼的心都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只有两章没有十三唉,怎么大家都有意见捏?

    郁闷啊。。。

    难道除了十三,我的文里再没可看的人么?

    那清微你生病吧,看赢得点同情分不

    刘旭阳你失恋吧,看有点关注度不

    小胃你勇敢的变态吧,看能增加吸引力不

    大海啊,你干脆献颗心给读者,看能吓坏一个两个不

    ☆、认定

    安静的房子里,隐隐传来走廊上灯管的嗡嗡声。清微打着针,又昏昏沉沉的睡了。

    十三只开着床灯,看着瓶子的药一点一滴的流进清微体内,她苍白的脸色一直没有好转,反而因为发烧,在两腮有不正常的酡红,嘴唇也发干。

    后来不知道是做噩梦还是难受,清微睡着睡着就开始眉头紧促,十三给她轻轻揉开,一会儿又皱在了一起。

    大概因为药力作用,温度又降下去了些,但还是低烧状态。十三焦急,却又不敢轻易给她用内力梳理经脉。内力本来就是极难掌握的东西,不同宗同源的人,输入内力都很凶险,何况清微根本不会武功?

    他与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这个世界里,内力就是个传说,甚至没有真正的史实记载,谁知道贸然输内力,会不会给清微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药水滴完了,十三叫护士拔了针,只能不停给清微做物理降温。清微难受,时不时醒过来。每次醒来,都看到暗淡光线中,十三笔直的侧影。

    他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她醒了,低声陪她说几句话。清微因为时睡时醒,被反复发烧折磨的虚弱,听的多说的少,却隐隐安心。

    他清凉的手掌经常盖在她额头试探温度;他有力的手臂托着她的后背,哄她多喝几口水;他在凌晨5点,用内力热了粥喂她吃;他每隔两小时为她量次体温,小心地不吵醒睡中的人。

    快天亮了,清微又一次醒来,额头的降温贴已经被取下了,换了凉水浸的毛巾。十三正用棉签沾了酒精给她涂手心。

    清微头昏沉发胀,不由喃喃地说:“阿御,好难受。”十三应了一声,却带着鼻音。

    清微动了动,要十三扶她坐起来,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他——十三面色惨白,比她好不了多少,眼里泪光莹然。

    “怎么哭了?”清微想安慰地拍拍他,却是顺手将人搂进了怀里。随即想到自己是呼吸道疾病,与十三近距离接触易传染,又要推开他。

    可十三却抱住她不放,头在她肩后。清微病号服宽大的领子露出了脖颈,有滚烫的液体滴落,紧接着,又是一滴。

    即便在清微面前,十三再委屈害怕,也没这样哭过,最多是泪光闪闪。如此大颗大颗的掉豆子,把清微吓的顾不上自己难受了,连连哄他:“我就好了,又不要你打针,你倒哭了?”

    “我没照顾好你。”十三声音嘶哑,固执地不愿正面对她,说着又是两滴泪珠:“让你吃这么多苦!”

    清微说不出什么滋味。

    不是没有关心她的人,只是像十三这样珍惜她,将她看的重愈生命的又有几个?

    十三虽是女尊男,却比这里的男人更能忍耐、更加坚强,即使被刀砍剑刺也不在乎,处理自己伤口像没痛感一样,却因为她打针吃药掉泪。

    清微无由来也想哭,鼻子不可控制的发酸。

    她深吸口气,把泪意憋回去——快天亮了,让人看到两个人因为发烧哭的稀里哗啦的算怎么回事?

    她柔和的拍着十三的背说:“今天白天应该就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可是,这次发烧,却出乎意料的难缠。住院两天,换了两次药,可是都是白天还行,晚上就烧起来了,而且温度还不低。

    两天三夜,体温完全正常的时候少,不是高烧就是低烧。

    偏清微的体质特殊,别的成年人烧到39度多,都糊涂了,她却始终神智清楚,越是这样越能清晰的感受身体的不适。

    无论白天夜晚,都无法好好睡一觉,睁眼总觉得光线发暗,去卫生间吧,走路都像踩在棉花上,还控制不好方向,如果不是十三,不知碰到多少东西。

    因为吃不下东西,医生开了补充碘、钾的营养针。打针时间更长了,尤其是钾针,因为身体弱,血管壁也禁不起刺激,打钾针就特别疼,清微实在受不住,就一再放慢滴速。

    不知是不是因为平时生病少的缘故,清微一旦病倒心理就很脆弱,更加难以忍受身体虚弱无力,被人摆弄来摆弄去的感觉。

    她甚至觉得得了什么怪病,突然爆发了,康复无望命在旦夕。即使十三百般体贴,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还是心情很糟糕。

    在这天下午查房时,医生也觉得治疗方向不对。

    起初从病人自述和检查情况,应该就是普通的伤风感冒引起的炎症,可是没理由换两次药,而且药量还不低的情况下,一直不能彻底退烧。成年人烧的时间长了,对身体是极大的损害。

    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与清微商量:“你的症状不完全像感冒引发的,有点像xx菌感染。这种感染如果用一般的药,虽然有效果却不显著,但特效药副作用大,不确诊一般不用。你干脆抽血化验一下?”

    清微只能同意,又被抽了一管子血,然后对医生说提出想不发烧的好好睡一觉的要求。

    医生想了想,给她开了一种药栓:“这个持续时间长,保你一夜都没问题。”

    医院没有检测xx菌的设备,好在不远处的防疫站有,他让十三送去检测,过两个小时再去拿结果。

    等拿到结果都是晚饭前了,清微又要开始由发烧转为高烧的时间。

    主治医生看了化验单说:“真的是变异xx茵感染,这次换药肯定有效了。”

    清微还担心发烧,她实在被烧怕了。医生说:“你用了退烧栓今天晚上可以睡个好觉,吃完饭就把药打上,明天不会再烧了。”

    虽然不很确信——以前有吃药病好的自信现在彻底没了。清微还是尽量振作精神,按医嘱行事。

    要放退烧栓了,清微有点尴尬:这是要放到后面去的,可怎么放呢?想到刚才医生特意说要放深一点儿,防止滑出来,清微的头更疼了。

    她还在迟钝的看那药栓,就见十三已经看完了说明,从盒子里抽出了一只塑料薄膜手套,准备往手上戴。

    “你做什么?”清微虽然快被烧糊涂了,这种时候反应倒快。

    “给你塞退烧栓。”十三理所应当的说,竟然一点儿也不脸红。在他心里,现在能治好清微的病,给她解除痛苦最大,至于那个药栓的位置,呃,比起健康有什么关系?

    “你,你,我自己来。”清微抢过了手套,难得的动作敏捷。

    十三不愿意,还想说服她趴在床上,由他帮忙。清微坚持下了床,在十三的搀扶下,晃悠着走进了卫生间,又意志坚决地抵挡住了十三想进来的恳求。

    她慢慢自己完成了塞栓栓的过程,开门后,就是十三焦急的脸。十三怕她晕过去,怕她放不好,怕她摔倒。

    见人完好无恙的出来了,才算松了口气,扶着她洗手。

    果然一场好眠。

    第二天早上,清微醒来,难得看到的不是夜晚昏暗的灯光,而是清晨的阳光。

    雪白的墙壁、木头壁柜,颜色和现状看起来都那么正常,身体虽然还是无力,却轻快许多了,那种迟钝沉重感终于不见了。

    十三坐在方凳上,趴在床边,好像睡着了。丝丝缕缕的阳光在他身上勾勒出金色的线条。

    这一刻,十三俯身小憩的身姿永远印刻在了她脑中,让她觉得那么安宁,那么感激。即使事后多年,她都没有忘记。

    就在这一刻,清微突然觉得满腔幸福,好像呼吸都变得有意义。

    就在这一刻,没任何理由和原因的,她认定了十三,再也没有犹豫。相信自己想要的,就是这个人,再没有什么可以代替。

    那是一种勇气,即使明知前面荆棘丛生也要走下去的勇气;那也是一直确信,确信即使在荆棘丛中也能走向天堂。

    她脉脉看着十三,十三也被注视惊醒。他本就没有沉睡,天快亮时,确定清微确实好起来了,才感到几天不眠不休的疲劳,这里又不方便盘腿调息,就趴在床边打盹。

    感到清微醒了,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十三抬头,动了动被压的发麻的胳膊,脸上还带着被压出的红褶皱,让他英俊的脸有点可爱。

    他看到了清微的眼神和笑容:下定决心的轻快,满含幸福的期待。

    十三仿佛也心有灵犀,与清微对望,慢慢展开了一个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十三出来了,并且下章继续出场。

    snoeyuexi亲说:下章还要看十三。好可爱,

    总觉的像是吃饱以后,抹抹嘴满足的说:下顿还要吃xx。。。

    于是响应大家,十三出来又出来

    来个长评吧,怨念啊怨念,没人想评一下吗?

    想要个长评这种话我会说吗?

    这章真正确定了感情哦,清微和十三都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了

    ☆、夜晚的阳光

    烧一退清微就出院了,在家休养,十三也住在清微这里。

    刚回家那天,清微还有点体弱畏寒,加之天气转暖后,供暖也不那么足了,房子几天没人住,更少了热乎气。

    她觉得有点冷,白天倒好说,穿厚点在沙发上看看电视,十三热汤热饭端上来,吃了就好了。到了睡觉时,却有点犹豫的摸摸冰凉的被褥。

    家里没有电热毯,专门去买也没必要,还是咬牙躺进去,缩一会儿就捂热了。清微想着,英勇地脱了外衣,只穿睡衣哆哆嗦嗦的钻被窝。

    其实以前没暖气又变天的时候,都会出现类似情况,只是身体好时不在乎,身体一虚弱就抗不住了。

    刚坐进去,还没躺下,门就被敲了一下。

    “怎么了?”清微没动,她觉得如果起身了再没勇气往里钻。

    “我进来了。”十三说着就推门而入。他刚洗漱完,鬓角还有点湿。

    清微一个愣怔:十三就这么进来了?

    他,他是什么意思?是有事,还是在这里过夜?

    虽然他们在温泉那次,已经完全拥有了彼此,但是,但是也就那么一次,回来以后,因为燕容在,他们再没亲近过。

    难道十三认为,他们已经达到天天同床共枕的亲密了?

    当然,清微也不是老古板,可是心里认定是一回事,如此自然而然同床又是一回事,毕竟她和十三只有一次啊。

    好吧,其实她排斥的主要原因是,住院多日没洗澡,头发油腻,身上汗味消毒水味药味……可想而知,该有多难闻。

    她可不想带着这样一身味道睡在十三身边,“熏陶他”,尤其在十三身上总有淡淡清香的前提下,那真是太要命了!如果知道会是现在的情况,她回家后说什么也一定会冲洗一下,而不是拖到明天。

    不过,十三一定不会同意,担心她又累又冷重新病倒。

    等等,万一十三不只是想在这里睡,还想更进一步,不更要命?

    十三看她惊讶又排斥的样子,也局促起来,但还是抿着唇,开始脱衣服。

    他快速脱了外衣,又脱了上衣,只留条内裤,完美身材暴露无疑时,清微才从目瞪口呆兼流口水中反应过来,问道:“你在这里睡?”

    “嗯。”十三好像在给她时间适应,也没着急上~床,却也为自己近裸而羞涩,低了头站在床尾。

    “你,你不去客房睡,为,为什么?”清微紧张的都结巴了。

    “天冷,我给你暖~床。”十三说着耳朵通红:“我怕你受不了冻。”

    “可我没洗澡,我是说,有味道。”清微被他一句暖~床说的哐啷坐起来了,前言不搭后语。

    “没关系,那些都没关系。”十三却明白了,说着抱臂于胸,本来傲慢的动作他做的有点像掩护身体:“我冷,能上来吗?”

    清微立即就受不了了,十三说他冷——是啊,房子里凉,她穿衣盖被都冷,却让十三光溜溜站地下,怎么可以?她太差劲了!

    臭就臭吧,反正她本来准备盖两床被子的,让给十三好了。所以清微被窝中热切招手说:“快来快来!”说完自觉话有问题,无颜面对十三,干脆捂脸倒下。

    十三耳朵红通通的跳了上来,根本没进清微给他腾出来的被子,直接钻进清微被中,把她搂在怀里。

    他身上暖融融的,热气隔着清微的衣服都能透进皮肤,实在太舒服了。

    清微忍不住就扒住他拱了拱,凑的更近了点。十三就又搂紧一些,双臂环抱着她,两腿交缠住她的腿,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温暖、温柔、温热,哪里是电热毯之类能比的?

    十三身上的清香传来,清微甚至都不觉得自己那么难闻了。她慢慢放松下来,好像躺在一地阳光里。

    躯体如此纠缠,却没有出格的暧昧。甚至,十三轻轻吻了吻清微的眼帘,也没有情~欲之感,他低声说:“睡吧。”充满了爱护。

    至此,清微彻底知道,十三确实专为她暖~床而来。

    清微贴着他结实的胸膛说:“阿御。”

    “嗯?”

    “你怕冷吗?”

    “不怕。”

    “那你刚才说冷。”

    “……我怕你不让我上~床。”

    “哼哼,你也学会坏了,会说谎了。”

    “……”

    “再不许骗我。”

    “嗯。”

    “为什么要脱了衣服呢?”

    “这样你才能感到热量。”

    清微顿觉幸福满满。

    他不计较清微有没有味道,只关心她会不会难受,甚至克服了羞怯心理,脱了衣服来暖她。

    清微笑的甜蜜,在那结实有弹性的胸膛蹭了蹭:“我冷不冷你也管?”

    “这是我份内的事。”

    “那你还管什么?”

    “照顾你的生活。”

    “好,我都交给你管。”

    “嗯。”

    事实证明,感动的时候,不要轻易许诺,那未必正确。

    十三确实管清微的生活了,而且把她管的很严:吃什么饭、睡觉时间、穿多少衣服,事无巨细的从头管到脚。

    清微也明白十三是为她好,怕她落病根、怕病情反复。可是清微自己知道已经全好了,身体也恢复了,十三的诸多限制,让她窝心的同时也郁闷不已。

    十三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粟米粥清蒸鱼,牛肉藕片香菇包......白天已经吃饱了,晚上十三又端出很精细的一小碗鸡汤面,配着卤鸭舌、糟鹅掌、鸡翅膀,给她当夜宵。

    虽然量都不大,装在小碟里看着很精致,清微也吃不下了。她看着几样小菜笑起来:“阿御,你跟家禽有仇啊?”

    “嗯?”十三不解。

    “你看,鸭舌、鹅掌、鸡翅膀,你是一个都不放过!”

    ……十三赧然。

    比如说,清微爱吃辣,无辣不欢,但自从生病就没沾过辣子的边儿。十三不让吃,理由是需要温补,怕刺激肠胃和食道。清微实在着急了,悄悄舀了勺辣子酱还没抹到馒头上,就被发现没收了;

    再比如,清微上网看电视剧,正看到紧张的时候,十三坚决而温柔的关了电脑,理由是即将睡觉,不要情绪太激动。天知道那时还不到22点,清微瞪着眼睛看星星——她家是小区里灯光最早灭的;

    又比如,清微困在房子里一个多星期了,想出去转转,十三把她穿成熊一样,陪她在院子里晒太阳。进出的老太太们都她比穿的薄、走的远……

    但是,十三做这些的时候,都不用强,而是温柔似水的态度,富有磁性的声音柔和婉转,像巧克力化在她心上般哄她, “再忍两天好不好?”、“听我一次好不好?”、“算我求你好不好?”

    这个好不好,那个好不好,配合他无敌凤眼频频发电,清微每次都稀里糊涂的答应下来,答应以后发现又同意了一系列丧权辱国的协议,反应过来后,只能蹲在墙角画圈圈。

    清微在又一天怨念自己嘴巴里淡出鸟来后,突然意识到:十三也很腹黑的,温柔也是一种武器,以退为进的达到了他的目的。谁说十三像她弟弟?简直把她爸妈管的还宽!

    但是你还生不了他的气,话说这也是一种管理水平?

    总之十三把清微管理的很有成效。她的体重上升了2斤,捂的白胖白胖的。睡眠无比充足的结果是,黑眼圈消失了,但眼睛有点肿。

    清微觉得自己不是小病之后的休养,而是坐月子——和产妇唯一的区别就是不用管婴儿。

    她决定跟十三谈谈,奈何十三开口就是:“你病体初愈……”

    清微赶快拉住他的手:“阿御,我已经全好了,再这样养下去才会生病呢。明天我就上班去。”

    本以为十三会反对,他却没有,只叮嘱了清微一堆话。末了告诉清微,他也要走了,再住下去燕爸燕妈会担心。

    十三说着,似有无限不舍,清微听了,怅然若失。

    作者有话要说:嗯?发出长评呼唤后,没有长评不说,还掉了好几个收藏。。。

    笑,被我吓跑了?

    貌似是第一次掉收藏,不过掉着掉着应该就习惯了,汗

    前几天写人从二楼跳下来,我家亲戚,一个小伙因为门锁坏了,从2楼跳下来了;

    后来写清微发烧,我家宝宝也烧了。。。

    难道我的文现在具备了预言功能?

    那我一定要写自己收到十四、十五、十六。。。。。

    自己留一个,送人一人,卖掉一个,多么好啊

    或者写点同学聚会小桃花?

    哦,不行,这个预言不定应在谁身上,如果桃红飞到老公那里,就不嗨皮了

    ☆、十三三观不正

    清微到父母家过周末,和十三见面。两个人饭后出去散步,说些没营养的甜言蜜语。十三忽然说:“我想给你买只手机。”

    她的手机上次晕倒时打落在地,外壳摔出裂纹,接触也有点问题,没想到十三在医院就发现了,记在心里。

    清微为他的细心泛甜,笑着说:“不用了,还能凑合一段时间。”她知道十三没钱,不想他为此烦恼。

    可是十三说:“我准备去卖场直接拿一个。”

    “拿一个?你是想偷?”清微皱起眉头。

    “我知道你不喜欢,就没有。”

    “偷窃是可耻的。可以没有,不可以去偷。”清微赶紧谆谆教导。她知道十三的道德观异于常人,想用什么直接去取,他并不会觉得可耻。

    即使现代生活已经让他产生了巨大改变,有些观念不是轻易能扭转的,比如“取”和“偷”的区别,凭实力拿一个,对他而言,从心里来说是认同的。

    “我看到银行每天有很多人存钱,还有运钞车。”十三又说,态度非常自然。

    “你动什么歪脑筋?你想抢银行?”清微大惊失色地说:“难道你已经这么干了?”她迅速降低声音,把十三拉到角落里,害怕被人听到,同时脑子里飞快地想这两天有没有听到抢银行的消息。

    “本来有这想法。如果抢到,也是我凭本事取来的,不算偷窃。”十三笃定的说:“而且做一次,足够花几年。”

    “但那是抢劫!比偷窃更糟!你知道吗,这是重罪,被抓住一辈子翻不了身,而且那些押运员有枪,会送命的!”清微抓住十三摇晃。

    十三被她的强烈反应弄的有点奇怪:“不会的。那些押运员都很弱,一招之内我就能把他们都处理掉,枪来不及打我。”

    “什么?你,你气死我了!就算你当时抢到钱跑了,难道就想以后被全国通缉,亡命天涯?”

    “我只要改装易容,这些人哪里能找到我?就算找到了,那些警察我也观察过了,他们也很弱。”十三颇有点蔑视的说,淡淡的神色中,隐隐透出了股冷傲的气势。这一刻,仿佛他还是那个铁血影卫。

    他只是奇怪清微为什么要纠结这些问题。那些人身手太差,根本和他不是一个段位,清微为什么如此忌惮?

    清微听后,感到自己作为警察队伍中的一员,也被深深地鄙视了,生气的说:“我也是个很弱的警察!”

    十三想到清微的职业,低下了头:“是我不对,警察不都是弱弱的。”他顿一顿:“你就不弱。”

    ......清微咽下一口血:你说这话的时候,如果不用哄人、迁就的语气,说服力还强点儿。

    “你如果当场杀人灭口就更没人能找到你了!”清微有点负气。

    “做这种事为避免麻烦,杀人灭口是必须的。”十三说如此冷血的话,却是平静而冷淡的语气,只是陈述一个基本事实。他转而温和下来:“可我想你会不高兴,所以我没去抢。”

    好在他还没去抢,还知道问问自己。清微深吸一口气,保持镇定:“阿御,有些事不是依靠暴力而取得的。即使能得到,也是不为人所容。这种严重违法犯罪的事情,不要去做,会带来很多麻烦。还有你良心的谴责、东躲西藏的心理负担,远比得到的多。”

    她开始想,要给十三上上法制课了。十三一直对她太驯服太温柔了,让她忽视了十三其实是一个潜在的暴力犯罪者——事实说明,该暴力犯罪者的俊美外表更具欺骗性。

    最要命的是,十三是一个有能力、有决心、有经验、有手段的“四有”份子。而且他毫无心理负担,有足够的本事以武犯禁,甚至逍遥法外?

    清微的头开始突突地跳。她想起当初十三流浪在外干的事,不由庆幸那时他对钱的需求还不强烈,如果当初他干出什么事来......清微擦汗。

    “你要知道,这里社会是一个整体。好比你那里,有官府、衙役什么的吧,这里有政府、军队、警察。你看到的都是普通的、最基层的人,如果让政府或者公众感到你是个极度危险的人,那么就会有高压措施对付你。”

    “会派很厉害的高手吗?”十三问,眼里甚至有点期待的光。他自从穿来,就没遇到一个真正会武功的人,想找人对练都不可能,很想活动下筋骨。

    “不是武功高手,而是另外意义的高手。成批的,带有各式武器的人。他们的素质比普通人要高的多,围攻、狙击,你武功再高也躲不过。”清微无奈。

    “我说过,这里是一个整体。难道你愿意处处受敌,走在街上、买个东西都会被人认出举报?”清微问。

    十三摇头。

    “你要那样做了,就不能再和我生活在一起。”清微看着脸色一下变白的十三,严肃地说。

    “不,我不会的。”十三着急了。

    “而且你武功的事,尽量不要让人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