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纪-俏丫头穿越:朕的俏男妃(完结+番外)第2
池纪俏丫头穿越:朕的俏男妃(完结+番外) 作者:肉书屋
晕乎乎的,天地都像倒置了过来。
千薰手脚无力,身子被风一吹,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她大惊,连忙抓紧栏杆,查却使不出任何力气。
身子剧烈一晃,千薰就像一只断线的风筝,整个人向下面急坠而下!
千薰还没等到坠落地面,眼前一黑,巨痛袭来,就这样晕迷了过去……
一双手,轻轻地在下面伸出,接住了急坠而下的千薰……
足足三个月,各男妃都用各手段,去搜寻千薰的下落。
可惜,无人寻到。
“哎,小薰薰,你在哪里呀……看来,凤苍伦是骗我们的!”
云来客栈里,南宫熙一脸泄气。
逢春坐在那里,脸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
一抹忧伤掠过他的瞳,垂下眼帘,借酒消愁。
慕容辰哲的人也在找千薰,毕竟众男妃一下子离开了皇宫,慕容辰哲的眼线多多少少也会知道一些什么的。
“公主还活着。”拓宇冷冷地说道。
梵水倚在床上,绿色的瞳,闪着暗光。
三个月来,四人都瘦了一大圈,但凭着几人之力,都寻不到,倒也没办法了。
小逢春,你去哪呀4
“凤苍伦那边……有什么消息?”
“没有,他同样寻不到。”梵水郁闷地说道。
逢春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才不相信这个多情种会喜欢千薰,会真心地去寻她。
这梵水,绝对还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如冷风凌一样隐藏得深深的。
逢春脸色冷冽,突然放下了酒杯,一声不哼地朝外面走去。
“小逢春,你去哪呀?”
南宫熙见状,连忙跟了出去。
外面,星斗闪闪,夜空无云,明月高照,深秋了,风起冷意来,寂寞花样红。
“别跟来!”
逢春冷冷地看了一眼后面的拓宇和南宫熙,那个拓宇是有杀他之心,一路上想找机会,都被逢春化解了。
这一次,逢春也没有耐心跟拓宇兜兜转转了。
更没有指望他们的力量,去寻找出千薰来。
他们一个个对千薰不忠,而逢春,是被人教唆才会如此,于是身影一闪,一下子消失众人的眼前。
南宫熙怔了怔,狠狠地跺了跺脚,“该死的,那臭蛇,竟然分开行动了?”
“我们分开吧,这样,谁先找到公主,公主就是谁的!”
房中传来了梵水的声音,南宫熙和拓宇一怔,想了想,云洛和夏之白都已不在这里了,冷风凌更是不在,他们还没有时间去找冷风凌算账。
因为他们知道,千薰不会是冷风凌带走的。
那家伙,只要千薰的长生珠!
梵水的话一落,南宫熙嘻嘻一笑,立马冲下楼去。
虽然他是被弃的太子,但是怎么也有一些人力的。
梵水看着拓宇和南宫熙的背影,脸上绽出了一缕淡淡的笑意,他,才不愿意和众人分享公主的消息呢!
周国偏僻的山间小路上,黄尘滚滚,一匹快马飞快地穿过了山路,留下了那飞扬的尘土。
前面乃有一间小茶店,用木搭成的小棚,在这里向路过的人讨几个水钱罢。
马上的人一勒马绳,马儿嘶鸣,飞身一跃,跳下了马背,将马系到了一边的树杆上。
成亲?
“洛儿回来了?”
那个卖茶的老婆婆探出头来,看到了那人取下了斗笠,一张满是尘泥的脸,老婆婆高兴地笑了起来。
“是的,云婆婆。”
来人淡淡地道,正是云洛。
他将斗笠放到一边,坐到一边去,老婆婆欢喜地端来了茶和包子。
“你呀,那么久都没一封书信,婆婆很担心呢。宫主好几次发出飞鸽,说都没你的消息呢!”
老婆婆笑得脸如一朵菊花绽放。
“婆婆,云洛不是回来了么?”
云洛淡淡一笑,他在皇宫里,根本没有笑过。
“那也好,那也好,不过……你不会还想去找那个什么公主吧?”
老婆婆笑道,虽然她老了,但年轻时还是云桃宫里的人。
里面的事,也知道一二,对于云洛,她的亲孙子,自然是特别关注的。
“婆婆放心,云洛回来是陪婆婆的。”
云洛淡淡地笑,那个木讷的家伙,原来还会笑,还会有那么一张温和的脸。
只是,眼底里,掠过一缕不知名的光芒。
老婆婆用锦布擦了擦没有灰尘的桌子,又往里面端出了一盘香喷喷的烧肉。
孙子别离多时,她天天等着云洛回来,现在终于等到了。
“对了,云洛啊,宫主说,你回来就让宫衣和你一起成亲了,这门婚事定下了那么久,该让婆婆抱抱孙子喽!”
云婆婆又想起了什么,那双浑浊的眼一下子亮了起来。
云洛微微一怔,成亲?
“这……她今年不是才十五吗?还未及笈。”
云洛淡淡地说道,低头饮了一口茶,再咬上一口包子,亲情的味道让他轻皱的眉松散开来。
“云洛啊,衣儿也等得不及了,你离开了那么久,都有几年没见过她了吧?只怕夜长梦多,毕竟衣儿在宫中也极受其他男弟子的欢迎,婆婆这一次就为你们主持婚礼,趁早将衣儿娶过来,等她及笈再圆房,不是一样么?”
云婆婆笑道,她孤身一人将云洛拉扯大,就盼着孙子娶上媳妇的那天呢。
及笈?
那女人,早就死了
云洛脑海里闪过了什么,手颤抖了一下,终是平息了下来。
婆婆乃是云桃宫的“退休人员”,怎么会看不出云洛的心思呢。
“那位公主,可真的死了?就算她在,婆婆也不会让你娶那个滛荡女人的!”
云婆婆的脸黑了下来,重重地放下盛粥的勺子。
云洛皱皱眉,“谁说我要娶她了?那女人,早就死了。”
云婆婆脸色才缓了一下,那个女人真的死了么?
不过,这些对于婆婆而言,都不重要。
烈日似火,都是深秋了,竟然还有那么狂烈的阳光。
“皇子,这里就是周国的边境了,还是没有公主的消息。”
周国边境,沙漠连绵,狂风呼啸,那些金黄|色的沙丘展现于艳阳之下,沙漠上,留着行人深深的足迹。
四个月了,他的鬓发有些霜白。
风沙无情,年纪轻轻的他,有了细小的皱纹。
却,仍然影响不到他的俊美与刚烈。
只是,那惟仙岛又是怎么是凡人能去的地方呢?
“这里,也没有吗?”
凤苍伦立在那片大沙漠之中,眼神有些迷惘,连皇叔这最精英的五千人,竟然都寻不到千薰。
这五千人中,有灵术高明的灵术师,也有妖人,本领各为通天,几乎在这平凡的世间也觅不到,可是他们却找不到一个人的下落。
凤苍伦皱皱眉,当日他脱下了那个替身的背后的衣袍,并没有他所熟悉的那枚荷花胎记。
所以,凤苍伦肯定那不是真的千薰,但他亦有私心,怎么容得那些对千薰心怀不轨之人,去得知她的消息,去寻她呢?
不过,消息好象被梵水等人截到了,至少,他们已各分各行,去寻找千薰。
那个救了千薰的人,又是谁?
不可能是冷风凌,在寻找的过程中,凤苍伦亦派人去真国查探过,冷风凌的身边没有千薰的痕迹。
“皇子,我们如何是好?”紫竹眉头拧了起来,已四个月,凤苍伦竟然每天只就寝一两个时辰,其他的时间都在发疯地寻找着千薰。
心中惆怅无比
于紫竹而言,他是无法理解这一份情的。
毕竟不是当局者,人人都感觉到为情所困之人,是最愚蠢的。
“继续找!”凤苍伦那干得裂开的唇缓缓地吐出了这个字。
他,其实可以高枕无忧地留于客栈中,让这几千嗜血侍去寻找千薰的下落。
只是,有些事,得亲力亲为,这才放心。
“可是……那么久了,并且又……公主可能已不在了。”紫竹淡淡地说道,凤苍伦的心一躁,红发飞舞,狠狠地回过头瞪了紫竹一眼,眼神凌厉。
如同一只愤怒的苍鹰,紧紧地盯住自己的敌人。
紫竹心中一骇,退了一步。
却还是勇敢地迎着凤苍伦那双赤瞳,脸上带着一缕淡淡的讽刺,“你早知道千薰不是平凡女子,她的肉,可使人长生不老,所以你……”
“放肆!轮到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凤苍伦手一扬,狠狠地甩了紫竹一个耳光。
这是他,第一次打紫竹。
这个一直随于他身边的紫竹,一向乖巧听话。
如今,出言不逊,他才怒起来。
凤苍伦——他承认自己曾动过那样的心思。
他想救活母妃,可是母妃已逝,再重生,父皇不也是一样让她伤心么?
加上对千薰,的确已有感情,怎么忍以那种目的去接近她,爱她,关怀她?
“别侮辱了本王对薰儿的感情,下不为例,否则——”
凤苍伦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紫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尴尬无比,委屈地垂下眸,“属下……遵命。”
凤苍伦一甩衣袖,大步地往回走,“去明国!”
风掀起了那团火色的衣袍,如一团赤云随风飘去,后面怔住的嗜血侍卫对望了一眼,他们听王爷的吩咐一直跟随着凤苍伦,如今得知他为了一个女子而拼命,不由得心有不甘。
但,他毕竟现在算是自己的少主,也只能只随尊令。
凤苍伦一跃上马儿,回首,黄沙滚滚,不见伊人,心中惆怅无比。
是生,还是死……
她,到底在哪里?
是生,还是死……
不……她还活着,他能感应到的!
凤苍伦想到此,一甩马鞭,马儿突然高鸣,朝前面的那片绿野飞奔而去了。
后面的沙漠,越来越远……
紫竹默默地骑上车,跟着凤苍伦一道而去。
“梵水,你当真愿意以一千两黄金来交换公主的消息?”
云桃宫,桃花盛开。
一个女子蒙着面纱,冷冷地说道。
梵水立于一边,邪恶一笑,“宫主,难道你不舍得梵水为了另一个女子倾尽锦囊?”
女子冰冷一笑,眼底闪过一抹残忍的光芒。
犹豫了片刻,终于点点头,“好,本宫允了!”
女人捧起白玉樽,轻轻饮了一口桃花酒,“一千两黄金,没料到那痴傻公主,居然亦值得那么多银子,你放心,本宫会派出人去搜寻她的下落,两个月之内,给你线索,若是一无所获,一千两归你。”
云桃宫做事,向来银子分得很清。
如果办不到,绝对不会收雇主的一铜钱。
梵水欣然点头,唇边仍然挂着一缕讽刺的邪恶之笑,招牌的笑,仿佛永远都不会消退。
“谢宫主。”
“哼,跟本宫那么客气,上来侍候本宫吧!”
女人拉下了面纱,露出了一张艳美的脸蛋来。
梵水一怔,绿瞳中闪过一缕不情愿,但自从离开了皇宫,他就一直没碰过女人了。
于是上前,挤到女宫主的座上,宫主淡淡一笑,如艳花绽放,双手熟悉地攀上梵水的脖子上,凑上去就狠狠地蹂躏着他的唇。
梵水不甘示弱,反将一下,充满了侵略气息的味道,扩散在他们的身边。
“梵水,快点,纸儿好想要……”
云桃宫宫主,一纸,云国人氏,连名字都那么奇怪,云桃宫整整五万人,都归于她一人手下。
其能力不是一般人可窥视。
当然,在各方面,也要赢于男子前面。
就由她生死自然吧
可是,她却极喜欢梵水强势,和其他男人亲热的时候,倒是她来强。
梵水,天生带着邪恶的气息。
一纸的手欲去解他的腰带,梵水的眼前,蓦然闪过了千薰那张甜甜笑意的脸儿来。
手一滞,却仍然往一纸的衣裙里探去。
要知道,男人天生好色的本性,并不会因为某个所爱慕的女子而改变。
不要相信任何童话、小说里的种马男,为了一个爱人,舍弃了整片森林。
如果你相信了,那么,也只是替女主去幻想一个完美男人而已。
惟仙岛。
留香殿。
紫色的薰烟袅袅而起,夹着白雾,迷人而恬静。
白色纱帐挂了起来,床上的女子呢喃不断,紧拧的双眉,额头渗出的珍珠大小的冷汗,痛苦的神色涨满了那张绝色的小脸。
床榻前,明显多了一个白衣男子,不过和冰榈仙子一般,脸蒙白纱,眉间尽是焦急之意。
小龙静静地坐在床边,乌黑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千薰的小脸。
她的脸,惨白无色。
“榈,她到底如何了?”
一边的陌生男子急急地问道,“若不是师父告知薰儿在此,我亦不知道,她……她不是被你治好了吗?为何还会变成这样?”
男子激动地抓住冰榈的双手,冰榈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抽回手,走到一边坐下,仿佛要休息一会。
“她的伤的确是好了。但是……以前被花仙封禁于体内的法力因被此重创而如今乱作一团。”
冰榈简短地说道。
白衣男子脸色微微一变。
“你是说,紫花仙曾给过她灵力?”
“的确如此,当长生珠被娶出之后,紫仙子才要求我来救她的,但当时她体内的灵力被封印,所以没有爆出。若我迟了一步,只怕她重生,都没法了……”
“当时,她的魂魄……可是已散了?”
白衣男子犹豫地问道。
“正是,如今她的灵力冲破了封印,所以……才致使气息如此缭乱。”冰榈淡淡地说道,“这一次,就由她生死自然吧,本尊已救了她一次了。”
小龙不喜欢你
白衣男子猛然地抬起头,双目流光,折射着冰冷和讽刺,“你,当真那么狠心?”
“正是,我欠她的,已还清了。”
冰榈说完,一甩衣袖就大步地踏出了内殿。
小龙静静地看着千薰,仿佛一点也听不到他们的话。
“姐姐,你醒醒呀,你不是说过……呜呜,要和小龙在一起的……”小龙突然说话了,一手搓搓千薰那冰冷又苍白的脸,她的汗不住地流了下来。
小龙整个小人儿也攀到了她跟前,用衣袖为其抹汗。
“小龙,你出去吧,我来救姐姐。”白衣少年喟叹一声,抱开了小龙,小龙怔了怔,咬着唇低着头走了出去。
他的能力那么小,救不了那位漂亮的姐姐呀。
“灵气乱了……封印解了,等先稳灵气,打通脉道,这才行。”
少年自言自语道。
他缓缓地解开了千薰的衣物。
玲珑曲线,刹那呈现于他的眼前。
双颊一烫,少年不由得咳了咳,提示清醒一些,方可顺利为千薰将气息调好。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女子幽幽的芳香。
以及,窗外那些繁花的气息。
艳阳渐渐西斜。
外面的小龙坐在秋千上,而冰榈却没有去海边,而是立在花坛之前,百花齐放,鸟蝶翩飞,一切都安静得无可言。
小龙第一次没有上前去缠住冰榈。
冰榈回身,见他鼓着小小的腮,坐在秋千一动不动的,双眸垂了下来,看着地上,一言不发。
“小龙,你在生哥哥的气?”
冰榈走过去,拉住他那双白嫩的小手道。
小龙撇撇嘴,“哥哥坏,不救姐姐,小龙不喜欢你。”
冰榈脸色微微一变,轻轻地抚着他的发,“小龙,你还小,你不懂……”
“救人不分贵贱,这是哥哥曾教小龙的。”
小龙咻的一下,扭过头去。
冰榈眼底有了些笑意,“傻孩子,姐姐自然有人救活,那是……那个人的责任,也只有这样,姐姐……和那个人才有可能。”
你是……谁
“什么可能?”
小龙好奇地回过头,惊讶地问。
冰榈笑而不言。
小龙太小,他不懂的。
不懂真正的男女之爱,只有纯洁的喜欢的讨厌而已。
千薰觉得自己仿佛被置于大海之中。
飘飘浮浮,疼痛的气息如热浪般翻滚着,推得她的心儿一上一下,仿佛接近了死亡,又仿佛,一下子从死门关那里飘了回来。
她到底怎么了?
耳边,有轻柔的声音,有些熟悉,是冰榈吗?
在此岛,能救她的,也只有那个冰榈了。
迷迷糊糊中,千薰猛然地用力地睁开眼睛。
对上了一双清澈的眸子,带着惊喜和期盼,不是冰榈的眼睛。
他的眼睛是冰的。
这一双,清澈温柔。
并且,此少年的发,竟然为银色,千薰不由得有些不悦,这个男人,让她想起了那个冷风凌。
“你是……谁?”
千薰欲坐起来,那人连忙按住她,并没有说话。
“是你救了我?你不会说话?”千薰皱皱眉,身体的疼痛已渐渐消失,神智也清醒了起来,只是全身的力气,已像在哪里流掉了一般。
低眸,却见自己光着身子。
千薰冷冷地扯过被子,掩饰住所有的春光。
“谢谢你救了我。”
千薰淡淡地说道,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双含情脉脉的眸。
这个少年,不是那个冰榈。
可是他,又是谁?
“师弟,可好了?”外面传来了冰榈的声音,那少年没有说话,便有人掀开珠帘轻步而入。
“姐姐可醒了?”小龙欢喜的声音传来,千薰紧紧地裹着丝被,睁开眼睛,朝那已扑到床边的小龙轻轻一笑。
“是的,姐姐醒了……”
“师弟……你的发……”冰榈的脚步止在那里,刚刚那个墨发少年,只不过一场解救,墨发眨眼变为华发,令得冰榈也不得不陷入震惊之中。
激动而略起红晕
华发少年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往下说。
千薰显然也听到了,坐了起来,竟然一时忘记了自己还是光着身子,瞬间,小龙惊叫一声,千薰顿时惊醒,连忙拉起被子捂住身子,额头渗出了冷汗。
虽然有着现代的思想,但是,也不是随便让其他男人看自己的身体的。
小龙双脸涨红,冰榈和那华发少年也如此,都齐齐侧过头去。
千薰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你……到底是谁?千薰虽然是凡人,但是也希望你们将真正的目的告诉我,别到时候,反目成仇,我更会不择手段,毁了你们想要的!”
千薰冷然说道,眸光冰冷,如同一个冰海一般。
她宁愿一死,也不想再让别人摆弄。
死,又何惧?
人,短短几十年年华,到头来,谁不是黄土一杯?
冰榈脸色微微一变,虽然千薰看不到他的脸,却感觉到那眸光里的波动。
“师弟如此为你,华了墨发,你竟然敢如此对他?”
冰榈冷冷地说道,小龙在一边不知所措地拉住千薰的手,“姐姐……这位哥哥,刚刚是墨发……”
千薰脸色微微一沉,连一个孩子都在怪她?
若没那大劫,她又怎么会如此提防众人呢?
“谢谢公子华发之恩,有什么需要,尽可和薰儿说了就是了。无须遮遮掩掩,我最讨厌的是戴着虚伪面具的人,你们好心救我,自然是有你们的目的。”
千薰冷冷一笑,扫了那华发公子一眼,重新躺了下来。
玉颊因刚刚的激动而略起红晕,但千薰的眸光,仍然是那么冰冷。
华发男子看了她一眼,拉着冰榈往外走,冰榈眼底滋生冷绝之意,却任着少年将他拉出去。
到了殿外,少年才松了一口气。
“别让她知道我是谁,这华发,也许就是上天给我的惩罚罢!”
少年在一边的石凳上坐下,他刚刚为千薰花尽了心血,如今只剩下走路说话的力气了。
“你为了她,全部浪费了自己的真气?”
你……就没一点私心
冰榈冷冷地说道,“她不会感激你,你看到了。”
“我不需要她的感激,这是我……应该做的。”
少年说道,笑了起来。
是他不小心,才会令她如此。
真不该,不该听其他人的话,更不应该对冷风凌没有加强防备。
“她是个精灵的女子,她会知道你是谁的。”冰榈冷冷地说道,伸手折了一枝花,“花开堪折方须折,莫待无花空拍枝。”
冰榈淡淡地说道了后面的两句话,少年的心猛然一震,星眸垂下,令冰榈看不到他的一点眼神。
但从那神态,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如今岛上没有第二个男子,你大可放心,那女子会是你的。”
冰榈道,将花儿轻轻一嗅。
华发少年拧拧眉,“你……真会放弃她?”
“本尊从未喜欢她,没有放弃一说。”冰榈冷漠地说道,眼底的疏离更为明显。
“那么,你……为何救她?”
华发少年有些犹豫地问道。
“这只不过是依着紫仙子之意。”
“你……就没一点私心?”
“当然无私心,白,你将我看得太低了,珠儿刚刚逝世,本尊又何来心情,去投入另一个女人的心中?”
冰榈冷冷一哼,少年沉默,没有说话。
“白,好好把握吧!”冰榈拍拍少年的肩膀,朝外走去了。
少年坐在那里,轻轻地穿过白色面纱,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这张脸,能否露到千薰的前面?
可是,又怕,她会对自己有更多的提防之心……
整整五天,千薰也没有出过殿。
因为那华发少年说,她如今宜静不宜动,得将身子养再说,只不过为什么千薰老感觉到有什么,在体内窜了一下,又平息了下去?
精神也不会很差,小龙天天来陪着她,那华发少年也会随着一起来,但大部分是坐于一边,默默地听着她和小龙的对话。
这天,小龙又缠着千薰教他剪纸,这些好玩的玩意儿,是在他们天界里玩不到的。
(今天就更到这里了!嘿嘿)
痛……
冰榈的声音却在外面冷然响起,“小龙,出来一下。”
小龙怔了怔,有些不舍,但冰榈的话,他又不得不听。
小龙撒着小脚丫,欢快地窜了出去。
大殿之中,剩下了千薰和那华发少年。
“公子,我想喝水。”千薰指指桌面上的那水壶,淡淡地说道。
她完全可以自己下床去倒水解渴。
可是,她偏偏就要这个少年走一趟,自然,她有自己的目的。
少年微微一怔,连忙站了起来,仿佛怕自己会怠慢了千薰一般,他那白色的靴子踩在白玉地上,轻然无声。
华发少年倒来了一杯水,那杯樽极小,放到现代,口渴的时候哪怕喝上二十杯也不够。
千薰喝了一杯,又要一杯,喝了一杯又一杯。
少年却极为好的耐性,一杯杯地送,最后那一杯,千薰淡淡地看了一眼,“不要了,你喝了吧,啊,这不能喝,倒了就是了。”
千薰可不想让他跟自己间接接吻。
少年的眸光微微一闪,却没有说什么。
千薰再躺到床上,拧起眉,绝美的脸上也拧成了一团。
她倒抽了一口气,仿佛很痛似的。
“薰……姑娘,你怎么样了?”那少年见状,一急之下,就开口说道。
千薰怔了一下,这声音,怎么改,也再也隐瞒到她了。
“心里……痛……”
千薰装作疼痛地皱眉,少年连忙上前欲握住她的手,被千薰冷冷地躲开了。
“姑娘……让……让我来看看……”
少年的声音有些尴尬,低低的,像刻意伪装低沉。
千薰冷冷一笑,坐了起来,两边的帐帷因少年的坐下而微微摇动了起来,珠帘前的白幔也飘飘袅袅,极有仙意。
“公子,心痛可以……有药治么?”千薰突然冷笑起来,朝那少年挤挤眼。
少年顿了一下,低下眸,“有……要看姑娘愿意否?”
“什么仙药?是遗忘一切的药,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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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一节,明天再更。
掳掠少年心1
“姑娘若不嫌弃,在下愿意付出所有,令姑娘……心伤安愈。”少年低声道,语词间有着诚恳。
千薰邪恶一笑,“是怎么付出?付出身子,还是心?还是面具?”
千薰的话一句比一句狠,令得少年的眼神都慌乱了起来。
“姑娘……在下……”
“不用了,你不必假好心,夏之白,我知道是你。”
一言落下,这少年,是夏之白。
少年的心一震,震惊地看着千薰,没料到自己刻意改变声音,还是被她认了出来。
夏之白苦涩一笑,轻轻地扯开了面纱,果然,夏之白那张温柔若水、俊美若仙的脸孔就露出来,千薰冷眼相对,眼底的冰冷,将夏之白的心,冷得没有一点暖意。
夏之白淡淡地一笑,站了起来,缓缓地跪在千薰的前面。
“请求公主原谅之白……是之白能力不足,才让您受到如此大的伤害……之白做牛做马,以后都任公主差遣。”
声声动情,句句真诚。
千薰扬扬眉,“不必了,你没有任何义务来保证我的生死。我和你又不是真正的夫妻。我并不怪你没有救我,我只是希望,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虽然很感激你救我,但是——我无法信任你。”
千薰冷漠地说道,这些男妃,谁知道是真心不真心?
说不定,也跟冷风凌一样呢?
耍尽手段,欲夺她的芳心,再来狠狠的一击,她才不会那么傻,给别人第二次伤害自己的机会。
夏之白脸色一变,垂着头,“公主息怒!之白之前的确心怀不轨……可是如今,只希望之白能留在公主身边国!”
千薰静静地看着他,夏之白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
听语气,还是极诚恳。
只不过,他刚刚承认了对自己心怀不轨,心中的空洞,扩张得更大。
连那么温柔的夏之白也心怀不轨,那么凤苍伦呢?逢春呢?还有其他男妃呢?
他们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掳掠少年心2
千薰笑了起来,酒窝浅浅,却盛开着讽刺的神色。
“是吗?一个两个都很会编讨好的话儿,别以为你为了我,而白了华发,我就会信得过你。”
千薰悠悠地说道,起了床,走到一边捡了一仙果,一边讽刺地笑看着夏之白。
夏之白跪着转过身,缓缓地抬头,那缕缕华发轻轻飘逸,双目充满了悲伤,动了动嘴唇,“薰儿……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再也没有伤你之心,只要你不让我离开你身边……这就好了!”
一个男子,膝下有黄金,他竟然一直跪着。
放下尊严,低声恳求。
千薰淡淡一笑,当日,冷风凌不也在尼子利前面,受尽侮辱吗?
真心,又有多真?
“真的吗?那好吧,你让那个冰榈仙子教我灵术等等,我就允你在我身边——不过你有害我之心,后果你应该很清楚的哦。”
千薰大眼睛一眨,冷冷地说道。
请不要怪我利用你,是你先对我有不轨之心。
夏之白脸色一缓,连忙点头,“好,之白就应了下来,一定会让冰榈仙子教你的。如果不嫌弃……之白也懂,不如让之白……”
“不了,我就要冰榈教我。”
千薰摇头,散乱的发柔柔错落在肩上、胸前,柔美却又增几分冰冷。
夏之白脸色尴尬地点点头,眼神黯然。
“你下去吧,没我允许,不许进入此殿一步!”
千薰有些厌烦地道,夏之白脸色惨白,轻轻地应了一声,安然无声地嫁了出去。
外面的冰榈和小龙看到了夏之白垂着头,一副失落的样子,冰榈皱皱眉,用一个借口支开了小龙,看着脸色惨白的夏之白。
“她对你说了什么?”
“冰榈,教她学灵术吧!”
夏之白没有将千薰说过的话说出来,淡淡地道。
“是她赶你出来的吧?白,你怎么那么善良,伤她的人又不是你!”冰榈冷冷地道,“若不是看在紫仙子的面子上,本尊才不会救她!”
掳掠少年心3
冰榈毫不留情面地说道,背着夏之白,凝视着前面的繁花之坛。
“之白救冰榈仙子,请教与薰儿灵术!”
夏之白轻轻一跪,再次为了千薰而跪了下来。
冰榈听到后面的声音,阴沉着脸,手一扬,一股力量就扶着夏之白而起,“男儿膝下有黄金,白,你太冲动了,那个女子,值得你如此?”
夏之白苦涩一笑,垂下脸,不情愿冰榈看到他那张为情所困的脸。
“在别人的心中,之白对每个人都如此温柔,可亲。在薰儿的心中,之白也是一个心怀不轨之人,不值得信任。也只怕这一次救了她,她也认为我别有用心……只是,之白之心——不是每个人都懂的。”
夏之白低声说道,轻轻叹息,愁肠百结。
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公主的。
也许是潜伏于她身边的第一天开始。
只不过,自己在感情方面含蓄而又迟钝,他怎么会发现呢。
说出来,薰儿也不会信他的,所以只求在她的身边,默默地守护她,弥补那一份内疚。
“白,你……爱上了公主?”
冰榈的眼底里浮起了一缕淡淡的冷意。
“大概吧……之白也不清楚。”
夏之白有些心乱,“我已辞去千兽殿殿主一职,以后和千兽殿再无牵连了。只怕以后,就在这里和薰儿一起过安静的日子。但是如此,我仍满足了。”
冰榈眯着眼睛,没有说话。
夏之白和他,的确也是同门师兄,只不过自己本是仙体,年纪轻轻又恢复了仙体了。
夏之白是正常的人类,但是和自己交情非浅,所以千薰在这里,也是冰榈告诉他。
“之白求……”
“白,不要说了,本尊断不会教公主灵术的!”
冰榈冷冷一甩衣袖,大步地走出了殿去。
夏之白立在那里,眉头一拧,看来得用计,才可以让师兄帮助千薰了。
他也希望千薰能学到灵术武术等等,在自己不在她身边的时候,若遇到不测,也可以自保。
掳掠少年心4
春风染染,芳香处处。
夏之白思考了一会,朝殿外走了出去。
千薰隐在殿的柱子后,看着夏之白消失的背影,眸光也显得深沉了起来。
夏之白,他是真心的么?
呵,不管真不真,她也不想再接触那些感情的,有了两次的深刻教训,只怕再想去爱一个人,也要克服自己的心魔。
不过,不知道夏之白用了什么手段,让冰榈在第三天后,竟然乖乖地来教她灵术。
之前,逢春给她看的灵术法则都看得晕乎乎,什么也看不懂。
而如今,竟然一眼,看过后就立刻领悟了意思,记忆中,仿佛还有着记忆,熟悉的感觉似的。
这到底是为什么?
冥冥之中,是不是受过一劫,或者到了十六岁,方可学灵术?
那天,冷风凌说的,应该不是骗她的吧?
冷风凌——千薰冷冷地扬起嘴角,只要学到灵术,她,就可以自主地把握自己的命运了。
报不报仇,到时说了算。
由于惟仙岛常年四季都如春,千薰所穿的衣裳也往往换来换去,只是那么两三套。
当然,比不起在盛薰殿当公主的时候了。
虽然未还魂之前,受到轻视,但是,还魂之后,慕容辰哲也送她无数穿的用的。
这里,天气怡人,此日,天空万里无云,千薰立在殿前的那片空地上,冰榈却倚在一边的大树下,看着千薰练剑,久久才有那么一声指导。
“剑,不是这样练的,如你如此,十年都学不到灵术。”冰榈冷冷地说道。
夏之白没在,陪小龙去摘仙果去了。
千薰撇撇嘴,“过来救我,师父,过来嘛,我不学剑术,我就学灵术!”
是的,灵术才是最关键的。
可是这个可恶的冰榈,却只教她剑术,迟迟不肯教她灵术。
“你不学会剑术,本尊就不教你灵术。”
冰榈仙子冷冷地说,千薰心里翻滚着一股气,这什么仙子,脾气又臭又自大,比凤苍伦还要难侍候。
掳掠少年心5
冰榈仙子冷冷地说,千薰心里翻滚着一股气,这什么仙子,脾气又臭又自大,比凤苍伦还要难侍候。
凤苍伦——这三个字猛然地跃上了千薰的大脑中。
五个月了,没有见到他寻来。
或者,这里是冰榈的地方,怎么有那么轻易给他寻到?
只不过,凤苍伦,他真的在找自己么?在以往的感觉之中,大概只有他是真心的——
罢了,他已离开了周国,怎么可能还会回来寻她呢?呵呵。
千薰立在原地,想得一阵入神。
冰榈有些怔,看着阳光下,少女那张沉思的脸。
娇俏绝美,在仙果的滋润下,更显得红晕动人,虽然这里没有人间的食物,但只要一天吃一只仙果,便可令人不觉得饥饿,还充满力量,精神抖擞。
看那两匹拧着的秀眉,又在想谁了吧?
“你不想学了?不想学也罢,本尊走了。”冰榈冷冷地说道,直出几步,千薰连忙上前拦住他。
“怎么不学?哎呀,师父,你怎么那么小气!”
“本尊不是你师父!”
“啊,那好吧,你是大名鼎鼎的冰榈仙子,可好?快教我,我要学!”千薰笑着道,朝冰榈挤了一眼,要是平凡男儿,肯定就被她的甜笑勾走了魂儿了。
只可惜,冰榈是仙男,怎么会轻易动心。
冰榈冷哼一声,臭着脸,往前去。
千薰一急,好不容易让夏之白说动了这家伙,惹怒他,就没人教自己了。
夏之白吧,她又不想让他教,毕竟心中还是有什么芥蒂的。
见冰榈没停止脚步,千薰连忙拉住他的衣袖,却又听到噗的一声,竟然将他的衣袖拉破了。
千薰抽抽嘴角,上次是拉破了人家的衣裙,这一次竟然是衣袖?
“冰榈仙子,你的衣裳——未免太破了吧?你的仙力也不浅,拜托你也得变一件好点的衣裳啊!”
千薰恼红了脸,动不动就这样,有外人在,还以为自己是女色狼,扑他扑成这样的。
掳掠少年心6
冰榈脸色微微一红,他也恼怒地看着千薰,从来没有人这样拉破过他的衣服。
就是小龙,也这样拉过,可是为什么千薰一拉就那么容易破,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明明自己的仙力不浅,变出的衣裳……肯定不会差,可是现在看千薰那不悦的眸,自己更为不悦。
“你作为一个女子,竟然没有女子的规矩,容你如此放肆?”
冰榈眼神一冷,扬起手,就欲往千薰的脸打去。
千薰扬扬眉,笑了起来,“哎呀,仙美男,是你的衣裳太破了,莫非你想本姑娘拉拉扯扯,破了,好让本姑娘看到你的身子,啧啧……这就要赖着本姑娘对你负责了,是么?”
千薰调皮地说道,笑眯眯的,一点也不怒。
对付不明居心的人,最好死皮赖脸的。
她还弄不清楚,这个冰榈是第一次救自己,自己又和他没恩,为何会救自己呢。
这真是一个很难猜测的谜啊!
不行,得问夏之白才行。
那个家伙比冰榈好骗。
噗!
一道光芒直打来,刺过了千薰的肩膀,千薰呀的一声,捂着肩膀,深深地抽了一口气。
“你……想杀了我吗?”
千薰蹲下去,一张小脸都绿了。
肩膀上渗出血来。
冰榈皱皱眉,刚刚那一道仙力,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