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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 作者:肉书屋

    特雷子爵,而雷蒙德,只是雷蒙德而已。

    在祝福声中,他和露丝结婚了,雷蒙德则远走伦敦,这个世界是如此美好。

    好景不长,他很快发现,他的新婚妻子爱的不是他,是这座城堡,她只是想成为维斯特雷夫人而已。

    母亲去世后,父亲则愈发严厉,根本无视他已经成年这个事实。他痛苦地被困在这座孤独的小岛上。

    ……

    战争开始了,罗德里克不顾其他人的反对,任性地参了军。而与此同时,雷蒙德和某位银行家的独生女成为了战争中青年的优秀代表,天天出现在报纸上。

    罗德里克辗转地从一个部门调往另一个部门,逃离所有认识的人,最后踏上了远航的战舰。

    ……

    这是战争!

    在浓烟与火海中,在飘满了死人的怒涛中,罗德里克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天真,可是,已经无法补救了……

    当他醒来时,面前是一张灿烂的笑脸,他以为那是天使的微笑。

    那微笑使得他决定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利用战时的混乱,他借用了一个失踪人士的身份,成为了rodle。这样,他们找到自己可不太容易。

    艾美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天使,她穿着白色制服,但她是一名军医。而且她也不算很漂亮,性格粗鲁的像个男人。

    不过这是一个新的开始,不是吗?

    当罗德里克从一份旧报纸的一角发现了维斯特雷子爵夫人的讣告后,一场简朴的婚礼——一个海军军官和女军医的婚礼——在牧师的面前举行了。

    ……

    战争结束了,闲不下来的艾美参加了一系列的国际救援计划,向第三世界出发。

    子爵先生很快就厌倦了这种辛苦又肮脏的计划。没有了雷蒙德的阴影,凭着他的英俊外表和良好的教养,他发现自己成了纽约上流社会的宠儿。

    于是,当艾美在油灯下彻夜不眠地救治那些连饭都吃不上的难民时,罗德里克正流连于百老汇的衣香鬓影间。

    ……

    成功地把几万人从热病的威胁中拯救出来,艾美疲惫不堪的回到家时,等待她的却是拥着一位歌剧名伶的丈夫,那位美人已经身怀六甲,即将临盆。

    看着黯然泪下的妻子,罗德里克准备好的决断话语却无法说出口了。在一片尴尬的沉默中,小生命不合时宜的到来打断了这场谈判。

    孩子的母亲香消玉殒,这件事被一场悲剧解决了。

    “他真可爱……我们的孩子。”艾美微笑着抱起婴儿。

    ……

    罗德里克收敛了一段时间,而后在艾美再次离开后又故态复萌,但终究没有再提起离婚的事情。

    他过得很快活,自在,没有约束。他的儿子rex也活泼可爱。只是令罗德里克有些恼火的是,这个孩子似乎对于几个月才见到一次的养母比自己这个亲生父亲还要亲近和尊敬。

    ……

    艾美死了,因为某个新品种的出血热。

    而罗德里克将要开始新的生活。

    他的父亲死了,现在他是维斯特雷伯爵了。

    ……

    父亲最后的决定仍然很偏心。维斯特雷家的财产不容分割,如果罗德里克活着,全归他,如果他死了,雷蒙德继承一切。

    看着雷蒙德眼中深深隐藏的失望和嫉妒,罗德里克发现自己又一次胜利了。

    露丝居然给他留下了一个儿子,按照传统取名为罗德里克。这个笨拙而木讷的少年似乎是为了反衬小他两岁的表弟雷蒙德的聪明伶俐而生的。

    同样的名字,真是讽刺。

    还好他还有rex,这个孩子是不同的。

    ……

    他开始了光明的人生——除了一个鬼之外,没错,是真的鬼。他的亡妻似乎很高兴自己成为维斯特雷伯爵夫人,整日里在城堡里晃来晃去。

    好吧,他那时扔下她的行为是有些过分。罗德里克确定了这个幽灵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后,就和露丝夫人和平共处了。

    为了打发时间,他开始研究城堡里最漂亮的女孩——哈塞利太太的外甥女薇安,她和那个木头一般的罗德里克六世差不多年纪,受过几年教育,现在在帮忙整理维斯特雷家的文献。

    露丝夫人为此大发雷霆。吓得他立刻搬去了伦敦,然后在一年后领回了一位新的伯爵夫人。

    对这个既成事实幽灵放弃了干涉,继续在城堡里游荡。

    ……

    几年后那诡异的船难令他彻底地承认了露丝夫人在城堡中的统治地位,而且,他也老了。

    rex走了,罗莎莉也走了,他可爱的孩子们似乎都更喜欢外面的世界。

    ……

    当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时候,极度的恐慌笼罩了他。他开始反省自己之前的浪费人生。这时,另一个天使拯救了他,丽贝卡德雷那不算成熟的医术令他重获新生,可圣诞晚宴上雷蒙德得意洋洋的样子真是太可恨了。

    ……

    雷蒙德快要破产了,而他将要开始新的生活。真是值得庆祝,他要把孩子们都叫回来。

    ……

    雷蒙德死了,还有他的继承人。看着他见过的最华丽的一朵烟花,罗德里克得意地笑了,他又胜利了一次。

    ……

    在寒冷的冬日接到了如此刺激的一次委托,su和voddy也没心思寻宝了,迫不及待离开了那座阴森的神殿,幻影移形回到温暖的房间。

    su眼泪汪汪地看着软软的棉被,随手脱下大衣,一下子扑到了床上。

    “这才是生活,没有死神,没有神话,没有诅咒,我要睡觉了……”

    “啊——”远处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

    扑通!刚刚坐起打算换睡衣的su一下子栽倒在床上。

    “怎么又来了!”他抓起被子蒙在头上,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在睡觉,我没听见,没有人尖叫。我……还是去看看吧!可是大概又会遇到很可怕的场面。”

    voddy满脸黑线地从棉被堆里拖出某只好奇心过重的鸵鸟,还在两种想法间游移的su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挂到了voddy的身上。

    空气微微一颤,两个人已然消失了。

    ……

    当他们再次出现时,已经站在了昏暗的走廊中,和其它地方大同小异的环境令他们分辨不出来这是城堡的哪个角落。不远处有一扇木门大开着,里面传出了惊慌失措的人声。

    “诺尔斯!去叫波莱斯警官!”薇安女士尖声说道。

    “是……是的!”一个男人慌慌张张地从门里冲出来,跌跌撞撞地跑远了,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两个大活人。

    su和voddy对视了一眼,走向了那扇门。

    整洁纯白的环境,玻璃柜里品种繁多的药品和器械,专业书籍和躺椅……是丽贝卡德雷小姐的医务室。

    她原本在港口有一栋小小的诊所,不过自从伯爵卧病之后,身兼维斯特雷家私人医师的她就主要负责起了罗德里克伯爵的健康。去年冬天,因为风雪阻隔,来往不太方便,她索性搬到了城堡中,一直住了下来。

    丽贝卡的房间在二楼的一隅,经过了改建,有自己的会客室(诊疗室)和起居室,算是一套相当独立的住所。

    su和voddy迅速穿过了空无一人的诊疗室,进入起居室,这个房间里也没有人,但可以看到卧室的门口停着一辆轮椅,上面坐着的白发老人以一种不太自然的姿势倾斜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又挂了一个?

    su对于接连不断的死者已经有些麻木了,voddy更是满不在乎,两个人快步走了过去。

    从侧面看,罗德里克伯爵大睁着眼睛,脸色青紫,表情很复杂地僵在了那里。

    已经没救了。

    su匆匆地瞟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看向卧室里面……这个场面实在太戏剧化了。

    古典式的木床上,丽贝卡穿着一件朴素的白色长裙,静静地躺着,美丽的容颜有些许憔悴,带着几许戚容,紧闭的双眼下面有着浓重的阴影。暗红色的液体从太阳|岤溅落到了她惨白的脸颊和散落在枕头上的蜜色长发上,显得怵目惊心。

    她的左手被握在另一个人掌中。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曾经体面的西服狼狈不堪,仿佛流浪汉一般。他正跪在床头边的地上,头和肩斜斜地靠在床上,额角有一个带着一圈焦黑的暗红色伤口,鲜血染红了床单和女子被握住的手臂,也使得他和丽贝卡间多了几分诡异的和谐。

    他满脸都是胡茬,眼窝深陷,直直地看着丽贝卡,嘴边凝固着一抹古怪的笑意。右手低垂在地面上,握着一把银色的小手枪。

    看起来有点眼熟,是谁呢?

    su迅速搜索着记忆,将那张还能看出来英俊的脸去掉胡茬,再配上一副金丝眼镜,换上温文尔雅的表情。

    两个月前,那个在他面前故作镇定的银行经理的形象跳了出来。

    雷蒙德维斯特雷三世,他不是和飞机一起挂掉了吗?

    难道没有死,凭着怨念从海里爬出来,拖着自己的未婚妻一起走?

    su的脑袋中冒出了极其诡异的想法。

    但房间里还有其他人,而且还是活的。

    穿着睡袍,披着大衣的薇安女士有些虚弱地扶着床头柜,茫然地看着这对死去的人,大概是听到了脚步声,她转过头来,神色慢慢地恢复了常态,有些惊讶地说:“su,voddy!你们来的好快!”

    “我们有些睡不着,薇安女士。请问,这里出了什么事?这个人是谁?”voddy的脸上已经是一副震惊而又沉痛的表情了。

    薇安摇摇晃晃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拿起床头柜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无力的说:“是雷蒙德,丽贝卡的未婚夫,拉尔夫的哥哥。我还以为他当时在飞机上,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做出这种事来。天哪,丽贝卡。”

    在她的抽噎声中,波莱斯警官,巴克管家,还有家里的人都迅速地到达了现场,看到这场面都震惊万分。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雷蒙德杀了丽贝卡?不可能吧。”莫妮卡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说了什么似地捂住嘴。

    警官有些焦躁地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安静下来,然后说道:“请你仔细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薇安女士。”

    慢慢镇定下来的薇安开始回忆:“刚才,我半睡半醒的时候好像听到了轮椅的滚动声,有些不太放心,就起来去伯爵的房间看看。谁知道伯爵不在,轮椅也不见了,可诺尔斯还在睡着……”

    su插嘴问道:“爷爷可以自己离开吗?”

    薇安愣了一下,回答说:“当然可以,虽然伯爵的腿脚不太灵便,不好走路,但自己坐上轮椅还是可以的。”

    她的声音镇定了一些,继续讲述之前的事。

    她费了很大的力气将伯爵的贴身男仆诺尔斯叫醒,却得知他也不知道伯爵去哪里了。这真令人讶异,平时无论什么事伯爵都会叫他的。

    这时,他们发现床头柜上伯爵平时吃的安眠药瓶空了。

    也许是去丽贝卡那里取药了吧?他们推测道,毕竟只有半层楼的距离……

    可当他们匆匆来到丽贝卡的诊疗室门口时,却看到了这么一幕悲剧,丽贝卡被杀死了,被认为已经随着飞机坠落的雷蒙德却奇迹般地出现在这里,也死了,而伯爵则因为受刺激过度病发身亡。

    经过确认,丽贝卡和雷蒙德都死于近距离射击,凶器应该是雷蒙德手中的银色38口径小手枪。

    “这是什么?”

    正在检查尸体的波莱斯警官小心翼翼地从雷蒙德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大团被撕碎的纸片,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到了塑料口袋中,放到口袋里。

    然后他用手帕拾起手枪,转头看向众人,例行公事地问道:“谁见过这把手枪。”

    “这应该是……维斯特雷家的收藏。”薇安有些犹豫地开口。

    “什么?”警察先生立刻提起了兴致,匆匆地随着薇安女士拐去了同一楼层的一间展室。

    推开门,在沿墙排开的玻璃柜子中,从维京海盗的长矛到喀尔廓弯刀,从苏格兰长弓到左轮手枪,各式各样的武器宛如艺术品一般地被展示着,熠熠生辉。

    波莱斯警官急切地问道:“这里谁都能进吗?”

    “是的,转动把手就可以,反正柜子有上锁。”薇安轻轻地说。

    “子弹呢?”

    “和枪放在一起,在垫子下面,因为口径各不相同,整理起来很麻烦。上一任伯爵,罗德里克四世一直都在用这里面的枪打猎。但因为战争的缘故,现在的……伯爵先生不是很喜欢武器,所以我们也很少提到这些收藏。……啊,是这里!”

    顺着她的手指,大家看到了一扇被打碎的玻璃门和里面天鹅绒垫子。

    “真是粗暴的行为。”看到典雅的收藏环境被破坏,su着实感到一阵心痛——他已经把这些东西当成是自己的了……

    看着还留着凹痕的天鹅绒垫子,波莱斯先生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看向薇安女士,问道:“那把手枪是放在这里的?”

    薇安脸色惨白地说道:“不对,啊,是放在这里,可是,原本应该是有一对手枪的。”

    ……

    折腾了大半夜也没有找到那把失踪的手枪,在黎明到来之前,su终于可以睡觉了。这时,他迷迷糊糊地看到voddy拿出了一个纸团,展开。

    “这是什么?”

    su的好奇心暂时战胜了困倦,他探头看去。

    那是被撕下来的小半张纸,皱皱巴巴的,被水打湿过的样子。上面写着两行字,字迹虽然有些凌乱,但还是能够看出属于女性的娟丽。

    “永远爱你,我完全是为了你

    我没有办法活下去了”

    su一头雾水地看向voddy。

    魔王大人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这个呀,是从一个人的口袋中拿过来的。从这幕戏的导演那里。”

    su已经枕着他的臂弯睡着了。

    收集线索

    经过了与柯克沃尔断断续续的联系,波莱斯警官在午餐的时候宣布了一个好消息,天气预报称明后天的暴风雪将缓和下来,到时候首府的支援将尽快乘船到岛上来。

    这消息令众人如释重负,连如幽灵一般的露丝夫人也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是她丈夫死后她第一次出现在房间之外。

    吃过饭,终于清醒过来的su照例继续他的侦探生涯——voddy突然没兴趣陪他胡闹了,左拥右抱地混迹于众大小美女之间,充当护花使者。

    当su逛向警察先生的临时办公室时,发现莫妮卡和贾斯汀和他同路。

    不过,这姐弟两个之间似乎有了一些隔阂,莫妮卡对他也不像之前那么热情了。

    “我要找出来是谁杀死的妈妈。”女孩的嘴抿得紧紧的。

    看来她真的下了很大的决心。su轻轻地叹了口气,连海伦那么胆大的女孩子都已经被层出不穷的尸体吓得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脸色阴沉的波莱斯先生见到他们进屋,并没有说什么。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大堆破碎的纸片,su凑过去瞥了一眼,

    应该是丽贝卡写给雷蒙德的信件——信封已经拼好了,邮戳是12月19日,维斯特雷的丽贝卡德雷寄给柯克沃尔机场,转雷蒙德r维斯特雷收。

    模糊的记忆从su的脑中飘过,那纸张和字迹很眼熟,什么时候见到的呢?

    这些东西是警官昨天从雷蒙德口袋中掏出的那团纸,他在勘察过现场和取过证词之后就一直在进行拼图工作。

    显然,之前的琐碎工作并没有得到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雷蒙德手上有硝烟反应,而丽贝卡没有。那么,基本可以确定是雷蒙德先杀死了丽贝卡,然后自杀。

    先不说雷蒙德是怎么从空难中逃生的,单就这个现场分析也很令人震惊。

    “为什么?”和两个人都相熟的莫妮卡还是很难相信地说道,“雷蒙德疯了吗。即使,即使现在他的情况很困难,但也不至于……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原因……应该是这个。”

    波莱斯先生看着面前差不多完成的拼图叹了口气,拿起了桌上的内部电话。

    “巴克吗?请叫rex先生和薇安女士到我的房间来。”

    ……

    “伯爵先生,”薇安慢慢地,字斟句酌地说道,“打算和丽贝卡小姐结婚。”

    “什么!”

    除了永远镇定的管家和已有心理准备的波莱斯先生,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地看向了她。

    薇安有些不安地补充说:“前几天律师埃里温的到来就是因为这个,起草相关文件,评估会对财产问题有什么影响……”

    “哈!”rex冷笑着说,“难怪老头子这么积极。我还以为他只是起了色心,没想到全都准备好了。”

    su立刻探头读起桌上的信。

    这并不是之前想象中的情书,而是一封绝情的断交信。

    丽贝卡非常婉转地表示她已经接受了维斯特雷伯爵的求婚,希望雷蒙德能够接受……核心思想就这些,不过她居然洋洋洒洒地写了五页纸——这大概是最令波莱斯先生崩溃的事情,在一堆意思差不多的句子中找出先后顺序可不太容易。

    rex的态度绝对谈不上什么尊重,不论是对于死者还是对于父亲。

    当su知道了自己祖父那一无是处的人生中丰富多彩的桃色事件后,便对rex的想法很理解了。

    不过,既然人都死了,也就不必再说什么了。

    告别了波莱斯警官,莫妮卡冷着脸抢先走到了前面,贾斯汀苦笑着跟在后面。

    su随手施了一个闭耳塞听咒,然后问自己的同学:“你们这是怎么了?”

    贾斯汀摇了摇头:“莫妮卡她以为魔法可以……她对于魔法有些误解。当然,这也是因为我比较无能……”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深刻的痛楚,深吸了一口气,故作平常的说:“好歹我也是个巫师,却什么都做不到……父亲死了……母亲死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su默默地听着,没有插嘴,这个时候无论是同情还是安慰都过于苍白无力了。

    “我没有参加毕业典礼,你大概没有注意到吧。反正我又不是什么优秀的巫师,完全不起眼的赫奇帕奇,不是吗?”他自嘲地笑了笑,接着说,“我收到了家里的来信,父亲出车祸了。等我赶回去的时候,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

    “他是在晨跑的时候出事的,据另一个晨跑者说,撞到他的是一辆红色的法拉利——抱歉,su。莫妮卡当时对类似的事情比较敏感,她没有恶意的。”

    “没关系。”su耸了耸肩,他一直觉得莫妮卡的态度有些奇怪,原来她从那个时候就兼职侦探了……等等!

    “肇事者没有找到吗?”

    “没有,目击者离得比较远,没有看到车牌,只知道是两个年轻人,黑发的男人和金发的女人,他们下车看了看,见有人过来了就匆匆开车逃走了。”

    魔力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贾斯汀咬着牙说:“父亲只是受了伤,如果,他们能把他及时送去医院……莫妮卡说父亲曾经清醒过来一次,很温和地劝慰着她们,可他却没有说出肇事者的样子……糊涂的年轻人……他对晚辈总是很宽容……该死,那些家伙根本不值得!”

    前方莫妮卡的停步阻止了贾斯汀的进一步混乱,这是丽贝卡的诊疗室门口。

    女孩气鼓鼓地看着门口的封条,手犹豫地抬了抬,又丧气地放下了,转身走向二楼的小客厅,和其他人坐在一起。

    su转身走回诊疗室,贾斯汀也紧紧地跟着他。

    封条对于巫师来说毫无作用,他们很快就站在了发生悲剧的卧室中。

    死者已经被带走,只留下床单上的血迹,除此之外,这是一个很朴素的女生房间。

    窗台上有一盆苏格兰蓟,在窗外风雪的映衬下,顽强地开着蓝紫色的小花。

    衣柜里的衣服不是很多,但很齐全,一件与朴素的房间完全不相称的貂皮大衣惹眼地挂在衣柜的一角。

    梳妆台摆设的井井有条,在抽屉里发现了一只天鹅绒小盒,里面嵌着一枚戒指,至少有5克拉的白钻在光亮的金属表面熠熠生辉。

    屋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即使是距现场最近的床头柜也完好无损。上面放着一杯水,还有几本书——袖珍版的圣经,《傲慢与偏见》,《呼啸山庄》,《莎士比亚集》,都有经常翻阅的痕迹。

    ……

    没找到什么线索的两个侦探继续向下一个地点出发,搜查了若干受害人的房间之后,终于在拉尔夫的房间里找到了有趣的东西。

    那是一只普通的牛皮纸文件袋,里面放着一叠出自某家侦探事务所的调查报告——关于一个名为劳拉斯特森的年轻女子的资料。

    她出身于阿伯丁的一个单亲家庭,父亲不明,母亲的生活很随便。

    中学毕业后独自来到伦敦,参加各种选秀活动和模特甄选,后来成为了《风声报》的三版女郎,在雷蒙德二世的介绍下在一间豪华俱乐部做侍应生。

    当然,这些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那张名为劳拉斯特森的漂亮脸蛋应该属于露丝维斯特雷子爵夫人。

    又见幽灵

    露丝夫人不在自己的房间,应该是和其他人一起在小客厅“闲聊”。

    贾斯汀很无语地看着su毫不尊重隐私权地大肆搜查着长辈的个人物品。

    看得出来,露丝还是很精明的,手头没有什么可疑的关于她过去身份的物品。只是她的衣物中夹杂着一些看似平常的古朴小工艺品,就su这种业余鉴定水平来说,这些不怎么惹眼的小东西加起来应该能够值个几万英镑,当然,她完全可以说这是子爵给她的纪念品,反正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已经过世的子爵虽然不爱好收藏,但毕竟在城堡里住了五十几年,零碎的东西还是有不少的。作为城堡的继承人,他有自己的书房,书架里和柜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这个男人半个世纪以来的生活印记。

    su顺利地打开了所有的锁,包括那张胡桃木书桌上的一个暗格,里面是一本旧相册。

    “这样不好吧,”贾斯汀满脸黑线地说,“既然藏到这里,就说明是罗德里克表舅很重要的东西……”

    “又不是《花花公子》,你激动什么。”

    “……”

    su满不在乎地将相册放到书桌上,翻开那厚重的皮革封面,一个哥特萝莉闯入了他的视线。

    那是一张发黄的带着花边的黑白照片,里面的女孩只有十二三岁,穿着黑色的小礼服,紧抿着唇,目光坚定地看着镜头,背景正是黑色的维斯特雷城堡。

    下一张仍然是这个女孩,她长大了几岁,已经是一个很美丽的少女了。她穿着朴素的裙装,由一个面目平凡的女仆陪同,站在一间小教堂的前面,远处依稀可以辨别出城堡的塔楼。

    再下一张,她穿着婚纱,满脸幸福地站在城堡的台阶上,照片的一半已经被剪去了,大概是新郎的部分吧。

    一份剪报贴在这下面,印着一张模糊的结婚照片,简单地介绍了1939年5月7日维斯特雷子爵同露丝亨德森小姐的婚事云云。

    su挑了挑眉毛,这是那个木头一般的罗德里克子爵的老妈的照片……那家伙有恋母情结吗?

    接下来是几张家居照,她的身边不是被剪去的丈夫,就是之前的那个女仆——su突然意识到,那是年轻时的哈塞利太太。

    最后又是一张剪报,露丝维斯特雷子爵夫人过世。

    su摇了摇头,真是红颜薄命,不过那女人到底是不是城堡里的幽灵,自第一天之后他就没有在见过她。而从常理来说,城堡里死了这么多人,她作为前辈也该出来增加些气氛……

    下面的一张照片被撕坏过,又重新拼了起来,整齐地粘在相册的纸页中。

    那是在城堡前拍的,占据画面中心的是一个可爱的女孩,穿着简单的棉布裙子,仿佛精灵一般地站在喷泉水池的边缘,旁边是一个表情呆呆的男生,穿着整齐的小礼服,打着领结,不知所措地站在照片的一角,哈塞利太太站在一旁微笑着。

    下一页,女孩变成了少女,恬静地捧着一本书坐在窗边,略微失焦的影像呈现出一种梦幻般的效果。

    接下来的几十张照片似乎是同一时期拍的,开始时拍摄者的技术还很差,但看得出来态度很认真,很快,图像的质量就好起来了,但所有的照片都被撕坏过,却又小心地粘好。

    su定定地看了看照片中的少女,又翻到开头,对照当年露丝小姐有些模糊的黑白照片。

    除了头发颜色的不同,这两个少女几乎是一模一样。

    贾斯汀犹豫地开口说:“那是薇安女士。”

    两个人面面相觑,看来真的有可能进入家庭伦理剧的范畴了,不过,这个和破案有关系吗?

    关于薇安的少女时代的照片记录截止在上一代伯爵的葬礼上,穿着黑色丧服的她和哈塞利太太站在一起。

    接下来是另一个少女的照片,清秀而文静。

    年轻的情侣在校园中留下的温馨合影,只是罗德里克子爵显得愈发地木讷了。

    这一次的记录由一份剪报结束,“海妖号”船难,遇难者12人,伤1人……

    ……

    虽然有一大堆疑问,但薇安女士和露丝夫人现在和其他人在一起,也不好问什么问题。离开子爵的房间后,两个人只好来到了图书室。

    维斯特雷家也算是名门,自然有关于家族历史的记录——这就是薇安女士的主要工作——但如果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也不会留下太详细的记录。

    关于子爵过世的母亲,只找到她在伦敦一家医院开出的死亡证明——死于空袭,和子爵的出生证明日期上只差了三天。

    然后是海妖号的沉没,装了几个档案袋的调查报告和剪报。海难的原因最终被定为船上起火。

    “难道他们不会跳到海里去吗?”su真是万分疑惑。

    他随手翻动着剪报,除了海妖号的事故,还有其他的新闻,这是1976年春天的事情,英国加紧北海石油开发,奥斯卡最佳影片是《洛奇》,新版《金刚》即将上映,冷战的气氛趋于缓和,核阴云有散去的趋势,美苏协议3月31日将停止大当量的核试验——据称美国在日期截止前进行了百万吨当量的氢弹实验,一个叫“不以举手表决委员会”的古怪组织乘船在阿拉斯加海域进行抗议——他们不要命了?

    su有些焦躁地挥动魔杖,令所有的散乱资料归于原处。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他一边思索一边离开了图书室,走上了旁边的旋转楼梯,一阵冷风迎面吹来。

    su抬头一看,注意到面前是一个空旷的巨大房间,是起居室,另一个事件现场。

    房中的桌椅都搬走了,大部分的损坏的落地窗上了百叶窗,屋中显得有些昏暗。

    在一组完好的窗户前,罗莎莉维斯特雷正在画板上涂抹着大片的红色,简则安静地坐在她旁边,拿着一只海伦借给她的掌上游戏机玩的正投入。

    贾斯汀在楼梯口停下了,他不想打扰罗莎莉作画,可su没有,他无声地走到了罗莎莉身后,刚好可以看到窗外,雪已经小了一些,在黯淡地光线下依稀可以看见海湾的形状,大海屈服于严寒,波浪凝成了奇形怪状的冰凌,仿佛在风雪中徘徊的怪兽。

    哪里有红色?su好奇地看向了罗莎莉的画板。

    那是一片火海,在冰雪中肆虐着的火海,火舌窜入高空,将脆弱的祭品撕碎……

    火海……su咬着唇——自从重生之后,他对于火灾的恐惧症已经消失了——极力捕捉那一点点灵光。

    只是飞机坠毁而已,不至于整个海都烧起来吧……不止是夕阳的错觉,的的确确起了很大的火……那种小飞机,哪怕油箱是满的,在高空被大风吹着,坠落下来,也不至于有那么大的火……

    su转身走出起居室,他必须去看看,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贾斯汀见su魂不守舍的样子,刚想招呼他,空气急速地波动了一下,su已然消失了。

    ……

    冰冷,黑暗,但并不完全静寂,即使在这种接近零度,无光而又缺氧的海底,也有生命的存在,而且是异常美丽的,透明的,发着神秘磷光的冰之精灵。

    突然,一团亘古未见的强烈光芒刺透了海水,小生命们呆了一瞬,便急匆匆地向这光明游来。

    su环视周围,魔法的光芒很快就被黑沉沉的海水吞噬,他能够看到的范围很有限。

    他掏出了一只水晶球,映在里面的图像扭曲着变幻成了一副立体的地图,海面上,维斯特雷只是一座支离破碎的小岛,但在水下,它是一座无比雄伟的山峰。

    su正站在山峰下的山谷中,大约是海平面下300米左右的深度。对于大海来说,这个深度并不算什么,但考虑到他离海边的水平距离只有2公里,这个深度就很可观了,这是来自地底更深处的力量作用的结果。

    他信步朝一个方向走去,魔法的护罩传来了巨大的压力,令他随即便停了下来,磷光随着他的动作在水中划过奇妙的痕迹,脚下的冰喀嚓喀嚓的碎裂……

    等等,冰?

    ……

    su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城堡,看到了很漂亮的景色,而且,有一个问题的确解决了,从这个角度想的话,另一个问题也许比想象中的简单。

    他推开了面前的门,高声问道:“hello!有人在吗?”

    “谁?”一张沾满油污的脸从劳斯莱斯的底盘下冒了出来。

    见到是那天来过的美少年,司机莱沃连忙胡乱擦了擦手,从车底下钻了出来打招呼。毕竟su几乎肯定是他们未来的老板,礼貌一些是应该的。

    “莱沃先生,很抱歉打扰你了。”su微笑着说道,“我有件事想问你,方便吗?”

    “当然,我只是在做日常的保养,打发时间而已,现在又没有人用车。”莱沃习惯性地抱怨了一句。

    “你还记得,12月19日,我们乘飞机来的那天早上,在飞机降落之前,有谁开车出去过吗?”

    “当然记得,这种地方有谁会喜欢出去兜风,才过去几天,而且还一直下雪,”他似乎发现自己跑题了,连忙回忆起来,“早上六点,库克太太……就是厨娘去农场取新鲜的鸡蛋和牛奶,这是每天都有的。然后上午丽贝卡小姐出去给巴米尔太太做身体检查,就这样,没别人了。”

    su露出了灿烂的微笑:“谢谢。”果然如此。

    留下一头雾水的司机先生,su转身离开,在关门的一瞬间幻影移行到了二楼。

    他正想去小客厅和其他人会合,顺便吃些茶点。混乱的惊呼声和脚步声顺着走廊传了过来。

    又有人死了?看来死神姐姐挑的地方的确不错。

    su无奈地抬腿开始跑步,现在是白天,不知道现场有多少人,随随便便的出现可能会吓到谁的。

    突然断绝的女人尖叫声,沉重的钝响,还有得意而苍凉的诡异笑声。

    su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声音是顺着一旁的旋转楼梯传下来的,他也顾不得什么隐蔽问题了,魔杖一挥,他的身体仿佛没有重量一般地顺着楼梯栏杆迅速地飘了上去。

    在三楼半的缓台处,他停了下来,罗莎莉倒在墙边,脸上凝固着极度的恐惧,张着嘴,曾经优美如天鹅一般的颈项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弯折着。

    “为什么?”

    su抬头看向楼梯上的薇安女士,已经变得苍白而透明,漂浮在空中的薇安女士。

    半透明的形象模糊了她的衰老,幽灵的形象和那个坐在阳光下的精灵般的少女重合了起来。

    “为什么!”

    空洞的笑声再次响起,可她的脸上却充满了茫然。

    “我也想知道这都是为什么?为什么命运如此不公平!”她的脸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向su的方向扑来。

    “既然你看到了,那么也去死吧!”

    虽然知道幽灵无法伤害自己,但su仍然条件反射地抬起了手臂。

    阴冷的气息袭上了他的手,几乎是同时,无名指上的指环突然一热,再次散发出那仿佛是宇宙中心一般的压迫感。

    无形的魔力凝成一个漩涡,将苍白的人形吸了进去。

    “不——”

    空洞的哀鸣在指环的力量之前是如此的渺小。

    又一个幽灵出现了,长发的美丽女子,焦急地抓向薇安的手。

    可虚无的幽灵已经没有了碰触他人的能力。

    两只苍白的手交错而过,而后来者也没有逃出力量的漩涡。

    露丝维斯特雷,在城堡里游荡的幽灵,那张脸上突然露出了母性的神圣光辉,任凭指环将她吞噬。

    “我会陪着你的,我的孩子……”

    飘渺的声音消失在了空气中,指环也收回了它的力量,静静地嵌在他的手指上,闪烁着迷人的金色光芒。

    su觉得有些眩晕,腿一软,几乎想要坐倒在地。

    一只手臂紧紧地揽着了他的腰,单薄的肩背靠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魔王大人那令人心安的气息驱走了死亡的阴冷和深沉的诱惑。

    还没等su说什么,一个小小的脑袋从楼梯上探了出来。

    “妈妈!”

    简的颤抖的声音中带着哭音,随后,她一下子出现在了罗莎莉的旁边,小心地摇了摇母亲的手臂。

    “妈妈!”

    su弯下腰,沉默地将抱住她,他又一次发现了语言的苍白无力。

    “都是我的错,”简抽噎着说,“我看到了那条黑狗,吓坏了,妈妈回头看我,结果……结果薇安女士……那个幽灵一下子冒了出来,妈妈就摔下去了。”

    “不是你的错,死神要取走的灵魂,没有人可以阻止的。”su叹了口气。

    ……

    之前su听到的马蚤乱正是因为薇安女士,当他再一次看到她时,她躺在祈祷室的中央,流出的鲜血几乎将石质的地面和走廊完全染红了。

    死因是枪伤,整整六枪,是那把失踪的手枪中全部的子弹。

    地点则是不远处的楼梯口,就在二楼的客厅下面,暗红色的痕迹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客厅中有人听到了枪声,但没有注意。那把038口径的小手枪的声音比高跟鞋的声音还要小。

    发现者是芬里尔和加尔姆,它们应该是闻到了血腥味,激动了起来。大家跟着它们跑到了楼下,就发现满地的鲜血。

    根据嵌在石壁间的铅弹判断,薇安女士应该是在楼梯旁的走廊中遇害的,凶手在极短的时间内连续扣动扳机,然后逃走。

    没有当场死亡的薇安女士并没有向就在楼上客厅中的人求助,而是挣扎着进入了祈祷室,最终倒在了那里。

    取证言的时候,波莱斯警官突然注意到,原本和其他人一起喝下午茶的露丝维斯特雷子爵夫人不在。

    经过回忆,她似乎是在薇安女士因故告辞之前几分钟以去洗手间的名义离开的,因为离得很近,她的人缘又不算好,没有人遵守警官那条不能单独行动的告诫陪她一起去。

    城堡里又一次进行了大搜查,可毫无结果。门房和司机可以证明没有人从正门离开,其他仆人则都说没有见过她。

    没奈何,只好先把薇安女士送去墓室了。

    哈塞利夫人正跪在尸体旁虔诚地祈祷着,对人们的话语充耳不闻,不过她也没有反对带走尸体,只是如同圣徒的石像一般跪坐着,语速很快地朗诵着《启示录》的章节。

    心情沉重地走进墓室之后,波莱斯警官立刻注意到了井口处的血迹,他用手电筒向井中照去,一个模糊的阴影隐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