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 作者:肉书屋
地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和拍门的声音。
应该是从其他房间传来的声音,不过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有人叫他们的门了。
voddy恼怒地加快了节奏,正徜徉于颓靡的梦境中的su被这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抛入高空,又坠入深渊,身体无助地挣扎着,红唇中吐出混合着痛苦与欢愉的呻 吟。
随后,如闪电般爆发的快 感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
猛然压下来的身躯让他回过神来,滴落的汗珠混合了彼此的界限,su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报复性地在白皙的皮肤上增添了几个牙印。
“起床吧!”voddy双手一撑,猛然抽离身体。
“啊!”su纤细的腰陡然弹起,似乎有一道电流掠过他的身躯,他剧烈地喘息着,抓过棉被躲了进去。
“我还要睡。”
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
“外面!”voddy简洁地说道,他披上睡袍,向浴室走去。
棉被的缝隙间露出了一只微微泛红的耳朵。
接收到杂乱的脚步声和此起彼伏的惊叫之后,su认命的爬了起来。
“真是的,反正人已经死了,再大的声音也停不到,大喊大叫有什么用!”
他很不负责任地抱怨着,抱起睡衣,瑟缩着跑进了浴室……
……
一个个带血的狰狞脸孔追了拉尔夫维斯特雷一整夜,睡着的时候它们会出现在任何地方,醒着的时候好一些,它们只出现在阴影中。
他裹着被子哆哆嗦嗦地缩在角落里,充满血丝的双眼直直地看着不停走动的时钟,当他发现阴影的形状改变的时候,已经濒临崩溃的精神不由得以为这又是一次幻觉,可柜子上古老的座钟告诉他,早晨到了,他得救了。
他如释重负地站了起来,一把拉开了窗帘。
一双瞪大的无神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就在他的窗外,蕾切尔芬列里青色的脸庞上永远凝固着愤怒与不甘,悬在空中。
“啊——”
歇斯底里的喊叫声从他的身体中发出,他连滚带爬地冲到了门口,用力扭动把手。
打不开锁!
喊叫声仍在继续,他的大脑失去了作用,充斥着那张扭曲着面孔,手则拼命地砸着门,指甲折断了,木刺刺入了手掌,疼痛似乎减轻了他的恐惧,鲜血却绘出了另一张扭曲的脸孔。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门砰的一下打开了,拉尔夫失去了平衡,摔倒在走廊暗红色的地毯上……血!
“啊——”
“闭嘴,胆小鬼!”莫妮卡不耐烦地将他拉了起来,高声喝道,“出了什么事……妈妈?”
她的声音消失了。
拉尔夫抬头看去,那张美丽的脸庞也开始扭曲,凝固在了惊惧与痛苦的表情……和蕾切尔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啊!”
他挣脱开那无力的手指,向一旁躲去。
另一张脸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平日里温和的面孔变得仿佛魔鬼一般。
“砰!”
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蕾切尔的脸晃动着,想要追上他。
“不!不要来找我!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都来找我。”
拉尔夫绝望地嘶吼着,手脚并用地逃开,冰冷的风吹过,他们追上来了。
不!
他不会让他们追上的!
他要逃走!
“啧啧,这速度,百米应该能进十秒了。”
一个云淡风轻的声音传来,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渐渐地离他远去了。
……
当su看到了拉尔夫一片狼藉的房间时,有点理解了他为什么跑得那么快。
他立刻转过身,叨咕说:“我回去穿件外衣。”
“我也去。”voddy跟在了他身旁,轻轻地在他耳边说,“怎么,害怕了吗?”
“我只是有点冷而已。”su嘴硬地说道。
voddy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随手关上了房门,轻笑地咬着su的耳朵说道:“是吗?”
“当然!”su恼羞成怒地拽出外套。
哗啦!窗帘被拉开,突如其来的亮光把su吓了一跳。
“过来!”魔王大人慵懒地招了招手。
su咬了咬牙:“才不要!”
一边是自尊,一边是光明和温暖。
好吧,死要面子活受罪显然是不划算的。
su紧紧地拥住了那令自己安心无比的身躯,看着窗外纷乱的飞雪,轻轻地说:“魔力越来越混乱了。”
“嗯,这里有什么东西。”voddy冷冷地说道,“你的那个未婚妻可不止是为了死人在城堡里闲逛的。”
“喂~~对女王殿下应该尊重一点吧。”
手臂猛然收紧,魔王大人的声音更冷了:“你在她面前倒是挺乖的。”
“正常人都会对伟大的死神表示尊重的吧!”su可不敢松口,他还没有忘记那天晚上是怎么被赫尔女王不声不响地玩死的……面前这个家伙也有份!
“哼!”
听到魔王大人不屑的冷哼,su怒从心头起,又咬上了voddy的肩膀。
这时,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道飞驰而过的黑影。
那是什么?
汽车?
魔杖跳到了su的手中,轻巧地打了个转,窗户一下子打开了,可风雪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阻隔在外。
但还有没被阻隔的东西,劳斯莱斯银影675升的v8引擎低沉的咆哮声轻易地穿透了呼啸的风声,留下了一道白色的痕迹,冲入了漫天的大雪中。
su迅速掏出望远镜,却只来得及看到那辆价值至少八位数的豪华车在空中划过一道昂贵的曲线,一头栽在了已经结冰的海水中……
“轰!”
冒出了滚滚的黑烟。
su茫然地抓着望远镜,如果烧掉一千万英镑的话,大概也是这种效果。
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对哦,车里面是谁?
但愿劳斯莱斯的缓冲系统和它的价格一样好。
……
城堡里的仆役少了一些,就算是习惯了时不时出没的幽灵和恐怖传说,但接连不断的死人显然超出了人们的承受能力。
家在岛上的几个人都找理由请假了——圣诞节就要到了,其他人都被暴风雪困在城堡中,除了几个世代为维斯特雷家服务的老仆之外,都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走廊里有点动静就吓个半死。
没办法,连哈塞利太太都默许他们平时可以结伴行走了。
劳斯莱斯的缓冲系统没有起到作用,拉尔夫被巨大的冲力甩出了车门,当人们发现他时,他被冰凌戳穿了身体,浑身是血的冻在了冰面上,脸上有一种混合了恐惧与解脱的古怪表情。
司机莱沃坚持说汽车的状况很好,他这一次给它做的全面保养以接近尾声。当时拉尔夫少爷穿着睡衣,光着脚,像疯了一样地冲了进来,他一时没有拦住,就让他把手边的汽车开走了。
如果说拉尔夫的死亡还可以同罗德里克子爵之死同样称之为事故的话,那么芬列里夫人的死的的确确是属于谋杀的范畴了。
芬列里夫人的头颅被一根塑料绳吊在了起居室露台的栏杆上,因为人手不足,起居室的窗户还没有修好,材料乱糟糟地堆放着,百叶窗被拉下来,阻挡凛冽的寒风。
她的身体在“美人鱼”礁石的旁边找到了,被冻结在海水中。
警察先生对于贾斯汀轻易地把母亲的身体挖出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问。
验尸发现蕾切尔芬列里夫人死于前一天晚上,具体时间——可怜的丽贝卡小姐只是证明她死了有至少六小时了。
死因是头部受到重击,是在死后被分离的,而且她发丝上的冰碴表明,她的头应该是被冻在海中之后才被取走的。
依旧没有什么指纹和痕迹,凶手做的很小心。而没完没了的暴风雪也帮了他很大的忙。
昨天蕾切尔夫人因为彻夜祈祷而身体状况不佳,一整天都在房间里休息,最后见到她的人是莫妮卡,与她道过晚安之后就离开了。
这下子除了行动不便的罗德里克伯爵,谁都没有不在场证明。
墓室中的秘密
城堡的侧厅中又多了两具尸体,映衬着房间里还未完全取下的圣诞装饰,显得讽刺无比。
rex委婉地建议将死者移到墓室中去,那里更适合他们,可以在事情结束后再举行正式的葬礼。
露丝夫人声称自己感冒了,躲在房间里不出来。莫妮卡和贾斯汀犹豫了一下,答应了这个提议。而拉尔夫的亲人目前不在,自然也没有什么反对意见。
于是, 23日黄昏,一支沉默的队伍离开了城堡的后门,走入了肆虐的风雪中。
青铜大门吱呀呀地被打开,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门厅,中间是一眼深井,对面连接着一条幽深的甬道,直入山体。甬道两侧的石壁上镶嵌着沾满蜡油的铁质烛台。巴克管家慢慢地在最前方带着路,用手中的点火器将烛台上残留的蜡烛点燃。
黯淡的烛光被气流带动,飘摇地照着这背负着悲惨使命的队伍。
su和voddy大概是这群人中最没有感觉的,对一脸绝望的队伍也没什么兴趣,踟躇着落在了最后。
一通过青铜大门,su觉得自己好像踏入了死神的领域一般,风声没有了,石壁间寂静而冰冷,他打了个冷战,不由自主的向voddy身旁靠了靠。
耳边传来了细不可查的轻笑声,su转头一看,魔王大人正似笑非笑地一眼斜睨过来。
su脸一红,加快脚步绕过了水井,同时赌气地朝四周看去,烛光晃动间,粗糙的石壁上鬼影绰绰,令人毛骨悚然。
被不知几百年的烛光熏黑的墙上有几道刻痕形成了熟悉的符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是如尼字母,rad和wyn,还有……
他停下脚步,手在墙面上一拂,条条刻痕镀上了淡淡的魔力,在眼前凸显了出来。
简洁有力的线条构成了一副图画,那是一颗巨大的树,充满了生命力,包容一切的树。树根中涌出一汪清泉,一个强壮的男子倒吊在树上,一只眼中滴着血,二十四个如尼字母环绕在周围。
是北欧神话中的故事,奥丁为了得到“智慧”,付出了他的右眼,在世界之树上倒吊了九天九夜,最终获得如尼咒文。
su的眼睛一亮,四处找寻了起来,对面的墙壁上刻画着巨人之祖伊米尔被牛奥都姆布拉哺育和众神诞生的故事。再往前,甬道两侧是对称的两道石门。
su举起魔杖,石门无声地打开了一条缝隙,里面没有点灯,黑漆漆的。
明亮的光线从魔杖尖端放出,照亮了一排……石棺。
也对,这里是墓室,还能指望有什么。
一路上又经过了几对相同的石门,这似乎是维斯特雷家的习惯,一个墓室放满了,就换下一个——或是向里开凿一个?但壁画的风格都是一致的,应该是同一时期,甚至是同一人的作品。
走在前面的其他人已经找到了空墓室,正在安放死者。他们两个走到门口,正要进去,voddy突然停了下来,退后了一步。
“怎么了?”su在他耳边轻声问道,这肃穆的环境让他不自觉地保持安静。
“你在壁炉里找出的那幅图。”
su灵光一闪,从钱包里翻出了自己的笔记本,那几张纸已然回归灰烬,但上面的文字和图案都被复制在了笔记本上。
现在看来,那纵横交错的线条和这墓室的结构倒是颇有几分相似,一条主干,两旁是对称的侧枝。
难道那两个失踪人士到这里面寻宝来了?
很有可能,以这个地方的年代,藏些东西也很正常……不过,这应该算是盗墓吧,还是自己家的……算了,其实自己本来也想搜查一番的。
su随手掏出一只细长的银哨,用力一吹,可哨子中并没有传出声音。两个人并不在意这点,转过身向门口走去,很快,外面传来了扑簌簌的声音。
两道灰影迅速地跑到了他们面前,芬里尔和加尔姆干净利落的停下,抬起头,静静的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有一间墓室,在最近三天有人去过,找到它。”
狼宝宝们的工作效率不是一般的高,很快,加尔姆就站在了一间看起来与其他墓室别无他致的石门前,发出了轻轻的叫声。
找到了!
两个人快步走了过去,刚刚打开石门,后面便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
“这是怎么回事,如此神圣的处所怎么可以让这些狗进来,出去!”哈塞利太太尖声嚷道。
rex自然知道两个儿子不会这么随便,连忙问道:“那间墓室有什么问题吗?”
“最近几天有人来过这里。”su指了指黑洞洞的墓室。
“什么?”
警察先生一惊,连忙抢了几步,走到了门口,却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蹲下来开始查看地面。
“这里面有人打扫吗?”
“是的。”巴克先生说道,“因为圣诞节的缘故,上周六刚刚打扫过。”
波莱斯用手指轻轻摸了摸地面,又站起来到对面的墓室看了看,伸手掏出了手电筒,对其他人说道:“我进去看看,你们先留在外面。”
说完,他用电筒照着地面,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这算不算过河拆桥呢?
好奇心过剩的su对于被置身事外的感觉显然不太满意。
这个突发事件打破了人群中的压抑气氛,议论声开始想起,rex皱了皱眉,请哈塞利太太带仆人们离开,只留下了巴克管家和薇安女士。
“地上有什么吗?”海伦学着波莱斯的样子蹲下来,小声地问道,“没看到脚印啊!”
“灰尘。”su回答说,“虽然是上周六打扫过的,还不到一周,但地上还是有少量的灰尘存在。仔细看看就会发现,这两个房间的灰尘并不一样多。”
“真的耶。那又为什么说是有人……”
“有人在两三天前来过这里,然后,离开的时候将自己来过的痕迹清除了。”
voddy轻描淡写的解释令所有人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不得不说,波莱斯警长还是相当优秀的,光靠手电筒和肉眼,很快便找出了有问题的地方。令打算在他借芬里尔时捣乱的su颇为失望。
不过他的确是遇到了需要帮助的情况,只好叫rex和管家进去,su和voddy自然也跟了进去。
“这具棺材有人动过。”他神色凝重地拍了拍手下的石棺。
“要打开它吗?”
rex打量着那厚重的石板,倒吸了一口凉气。
芬里尔在石床周围打了个转,突然对着一头叫了起来。
“怎么了?”
su转过去一看,灰狼用鼻子示意着,那是每具石棺都有的青铜铭牌,镶嵌在棺材和棺床的连接部位,只有巴掌大,上面铭刻着死者的名字和生卒年月,表明这是十五世纪维斯特雷家的一位祖先的棺材。
波莱斯先生立刻走了过来,掏出指纹粉撒在铭牌上,上面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
“谁会碰这种地方?”
“等等。”rex慢慢地说,“我记得很久以前看过什么东西上写过,家里的墓室下面有秘道。不过那一次我好不容易才偷到了钥匙,进来之后……”
他停下了。
“后来怎么了?”su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
rex耸了耸肩,说:“后来我看到了幽灵,吓得跑了出来。”
巴克管家的声音响起:“有一段时间维斯特雷家在秘密采矿,矿洞的出入口就设在墓室中,大概有三四条。后来铜矿的事情公开了,就在山那边重新挖了矿洞,这边的秘道都堵上了。朱利安老爷曾经偷偷搜索过每座墓室,下面只有一小段废弃的矿道。”
“等等,”rex抗议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很认真地看过朱利安爷爷的每页笔记。”
“因为亵渎先人陵墓这种事显然不适合写下来。”管家很严肃地说,“而且这种地方并不适合探险。”
他伸出手,抓住铭牌的边缘,晃了晃,就把它扳了下来,这件金属物品并不是想象中的一块平板,而是呈现一个很古怪的突出形状,棺材上留下了一个同样古怪的洞。
su很感兴趣的从管家手中接过铭牌,问道:“这是什么?”
老人回答说:“插销,现在可以把棺材推开了。”
众人面面相觑,某种不详的感觉在空气中酝酿。
波莱斯警长深吸一口气,开始推棺材。
su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将不知何时跑到他后面的海伦拉出了墓室。
警察先生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可石质的棺材仿佛和棺床连成了一体,纹丝未动。
“推不动。”他气喘吁吁地说。
巴克先生依旧慢条斯理地说:“也许应该从另一边推。”
“……”
波莱斯认命地转到了另一边,用力一推,棺材迅速而无声地滑开了,露出了一个洞口,用力过度的警察先生差点一头栽进去。
他连忙抓住洞口的边缘,看着里面,张大了眼睛,然后他站了起来,闭上眼睛,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我找到他们了。”
……
洞口下面连接着一条只有一米五高,大约十米长的弯曲矿道,尽头已经被土石堵死,雷蒙德和罗斯玛丽就倒在洞口下面。
没有人会对他们的死亡感到意外,也没有人会为他们哭泣,他们被移到了里面的墓室中,旁边躺着他们的儿子。
经过检查,两名死者的死亡都超过了二十四小时,雷蒙德的死因是窒息,而罗斯玛丽则是被扼死的,凶手应该是她的丈夫,为了争夺最后一口可以呼吸的空气。
雷蒙德手中有两件东西比较特殊,一件是青铜铭牌,这条秘道的钥匙。将他们关起来的凶手应该是从旁边的墓室中取来了另一块同样的铭牌,将石棺卡住。
另一件是一张已经被撕碎的羊皮纸——藏宝图!?——经过拼接,发现上面用简洁的线条绘出了一颗树,倒吊的男人,还有两行松散的如尼文字。
由于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大家发现那树的主干和侧枝同墓室结构图一致,雷蒙德夫妇应该是根据这幅图踏上了不归路的。
“这符号是什么意思?”波莱斯先生一头雾水地看向管家先生。
“我不懂如尼文。”
“这是……如尼文?”
贾斯汀抬头问道:“那上面写着什么,su?”
“为了获得最宝贵的财富,奥丁将自己献祭!”su解释说,“只是一则北欧神话的故事而已,我想那应该是从某卷古老文献上撕下来的。”
“可是,”rex轻轻地说,“雷蒙德应该是把它当作藏宝图了。是谁告诉他的?”
“他们为什么要去寻宝?”su问道,“飞机失事之后,他们不是能够得到一笔保险费吗?”
“他们得不到。”薇安女士小声说,“雷蒙德老爷的遗嘱将他孙子定为继承人,如果雷蒙德三世在他之前死了,那么所有财产将捐给慈善组织。雷蒙德三世的遗嘱应该也差不多,有段时间他们夫妇曾经想以儿子的名义弄到钱,雷蒙德老爷大发雷霆,就将遗嘱改成这个样子。”
su很感慨地说:“结果他们是同时死了。”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也没有什么财产了。”
……
晚餐之前,波莱斯警长很严肃地站在了所有维斯特雷家成员的面前。
“女士们,先生们。也许大家已经知道了,但我还要重申一遍,在这接连不断发生的悲剧中,至少有两件是人为的,也就是说,有人恶意夺走了其他人的生命,考虑到目前的特殊情况,我有理由认为凶手就在城堡中。”
他停了一下,紧张地环视着四周,似乎在等待有人站出来反驳他,可是没有人这么做,坐在桌旁的人们都沉默地看着他。
波莱斯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希望各位能够提高警惕,不要单独行动,发现任何异常的情况都要通知我。”
壁画后的秘密
“当!当!……当!”
最后一声钟声敲响的同时,时针与分针重合在了一起。
voddy微闭着眼睛,轻轻地舒了一口气,颇为感慨地抽出了紫杉木魔杖,身上那阴魂不散的追踪魔法终于消失了。可以毫无顾忌的使用魔法,不再被当成小孩子,真是轻松呢。
躺在他身边的su恢复了些力气,伸手从枕头底下翻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了一只巴掌大的礼品盒。
“生日快乐,voddy!”
他在少年的脸颊上轻轻触了一下。
魔王大人显然对这种轻描淡写的庆祝不太满意,他伸手揽住su的腰,用力地吻了下去。
正当陷入缺氧状态的su觉得又一轮的激 情袭来时,那灼热的唇舌离开了,随后,身体的束缚消失,他无力地倒在了床上,带着寒意的空气接管了微微泛出汗滴的肌肤,带走了四溢的热量。
“走吧!”
su茫然地看着挥动魔杖开始穿衣服的voddy,眼神迷离地问道:“什么?”
“去寻宝啊!”魔王大人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弯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轻声说,“难道,你还要做些别的?”
“才没有!”su一下子转过头去,手忙脚乱地抓过衬衫,凌乱的黑发之下,精致的耳廓泛起了绯红。
voddy舔了舔唇,看起来还是很美味,不过,先放过你吧。
他挥了挥魔杖,躺在床上的礼品盒飘了起来,包装纸自动地拆开了,露出一只青色的天鹅绒盒子。
盒盖的中间印着一个看着有些眼熟的标志,右下角则用金线绣着他的名字——voddyalnle。
他伸手打开了盒盖,一只华丽的银色手表静静地躺在天鹅绒之中,表盘本身是一张真实的星图,细小的星辰在幽深的蓝色背景中闪烁,飘渺的银河横亘其中。边缘铭刻着的两圈符号分别是如尼字母和黄道十二宫,太阳,月亮和九大行星分别在表盘上快慢不一地打着转。在最大的太阳上,两个蓝色的字母明晃晃地写在上面——“su”。
他微微一笑,问道:“为什么是表?”
su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说:“巫师成年不是都送表的吗?我是在履行监护人的义务。你不喜欢吗?我可是大老远地跑到瑞士,芬里尔这家伙居然拒绝上飞机,而那些巫师居然已经开始过圣诞假期了,不打算工作,然后回来的时候又碰上交通事故。见鬼,一天里居然赶上两次飞机失事……”
灼热的唇封住了他的抱怨,两人的气息再次纠缠在一起,许久才分开。
voddy恋恋不舍地舔了舔散发着晶莹光泽的红唇,轻轻地说:“我只是觉得这礼物太正常了,不像是你送的。”
“就这个,没别的了!”su不满地嘟着嘴。
“没关系,你可以用身体补偿,我们回来后可以做些特别的……”
“想都别想!”su一下子跳开了,警惕地看着他,魔王大人那自信满满的邪恶笑容令他浑身不自在。
su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抓住voddy的手腕,眯起眼睛,拉长了语调说:“也许是可以尝试些特别的,譬如说,你在下面怎么样,亲爱的voddy宝贝!”
魔王大人的笑容依旧不变,慵懒地说:“你敢吗?”
不敢!su迅速败下阵来,松开手躲在角落里画圈圈,这种话题实在不是他的强项。
身后传来了令人恼火的轻笑声,su郁闷地转移话题,问道:“你刚才是说寻宝吗?”
voddy也不再逗弄su了,再这么下去,大概什么也做不成了,他见su已经穿好了大衣,便拉起了他的手。
“没错。”
……
一下子失去了重量,熟悉的空间挤压感传来,随后消失,他踩到了坚实的地面,可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啊欠!”
突然闯入肺中的寒气令su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喷嚏,同时,金色的魔杖跳动到他手中,散发出了明亮的光芒。
紫杉木魔杖也发出了光,照出了一间石质的房间。
是墓室的墙,su很快就辨认出了地面中间的水井,还有那副关于如尼文起源的壁画。
“这里真的有宝藏?”虽然一想到死人,su就有些不太自在,但连魔王大人都肯定的宝藏……他的眼睛中冒出了闪亮的星光。
“也不一定是宝藏,但肯定隐藏着什么东西。”voddy指了指水井,说,“这墓室的结构显然是仿照世界之树而建的,连智慧之泉都在。”
“有道理,而且从八世纪到十五世纪,群岛是由挪威人统治的,维斯特雷家是在这一时期成为望族的,北欧神话的史诗《埃达》也是在这一阶段成书的。”su很认真地思索着——在和赫尔的亲密接触之后,他对北欧神话研究了相当长的时间——他慢慢地说道,“我记得基督教完全取代北欧的多神教是在公元1000年左右,再加上赫尔女王……”
“而且,在这种小岛上,并不需要对秘密做太多的隐藏,也许,它是在很明显的地方。”
voddy用魔杖轻轻地敲了敲墙壁,绘着壁画的墙震动了一下,四下的边缘露出了缝隙,无处不在的风吹飞了细小的炭尘,沉重的石板如同转门一般吱吱呀呀地转动开来,露出了背后的秘密,在魔法光线的照耀下,他们可以看到石阶的一角。
两个人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迎面吹来的寒风证明,他们不必担心通风问题。
通道很宽敞,足够三四个人并排走了,也不是很长,他们向上走了不到三分钟,转过一个弯,便发现,面前是一个及其宽阔的空间。
su挥动魔杖,一连串的光球从尖端冒出,在寒风的吹拂下晃晃悠悠地飘了上去,照亮了目光能及的所有空间。
一间神殿!
这是当他看到居中的巨大奥丁神像时的第一感觉。
超过十五米高的穹顶在飘摇的光线下似乎直入虚空,细长的棱柱整齐地排列在石壁附近。
神殿的形状大致上为长方形,面积大概有上千平米,从另一端吹来的寒风和波光粼粼的水光表明它和外面的世界还是有联系的,使得它多了几分生气。
su突然想起了霍格沃茨地下的斯莱瑟林密室,这两者很像,神秘的气氛,巨大的空间,立柱,石像。可这个巨大的玄武岩洞自然不是人工建筑,事实上,它是北方海岸常见的火成岩洞之一,信徒们大概觉得这宏伟的景象里最能够体现出神的力量,就将神殿建在了里面,巧手的石匠令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化作了人间的奇迹。
可是,当信仰消失的时候,神殿也被遗弃。
su走到了祭坛前面,那里孤独地站着一个灰色的身影。
这种寂寥的场合实在令人不知道说什么好,su鬼使神差地冒出了一句:“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女王殿下?”
“当然有!”
指环的秘密
voddy向前踏了一步,随着su的话语,他第一次看到了死神的形象,他曾经全力躲避的形象,高高地飘荡在祭坛之上,不但是表情,就连形体都掩藏在模糊不清的灰色薄纱之下,让人捉摸不透她的想法。
可力量却是实实在在的,令人战栗的力量,那灰色的身影周围笼罩着虚无与寂静,无法战胜,也无法逃脱。
他紧紧地握住魔杖,试图与那力量对抗。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少年纤细的身体笔直地站立着,挡在了他面前,隔绝了四溢的死亡气息。
su的手在发抖,可却透出一种一往无前的坚定来。
他在保护他,保护他远离死亡。
这个笨蛋。
在死神面前,自己反而是最安全的一个,su很无奈地想到,不过,赫尔女王的回答实在太刺激了,他是不是听错了,想到这里,su小心翼翼地对赫尔问道:“还有什么是您办不到的吗?”
“很久以前,在众神已然沉睡在我的国度之后,”沉默了一会后,赫尔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却用那平板无波的语调讲起了故事,“我站在礁石之上,等待着愤怒的大海给我送来新的祭品。一艘木船在我面前被撕碎,可并不是所有人的灵魂都为我所有。
“一个年轻的男人逃脱了这场灾难,被驯服的波浪送入了这间神殿。他拥有自然的力量,很少,但足以唤醒那沉睡中的力量。我一眼便认出了他手上戴的指环,它给这个凡人带来力量,也带来厄运。
“维斯特雷家的女祭司正在跪在这里向神明祈求,可众神已无法回应。她以为众神的使者到来,却不知这是命运最后的挽歌。
“他自以为得到了好运,沉迷于戒指带来的力量中。他——一个被家族抛弃的无用之人成为了北方最强大的巫师,无数的信徒匍匐在他脚下,虚妄的假象遮蔽了他的眼睛和理智,他自以为可以掌控这个世界,却不知自己已被贪婪的欲望吞噬,直到厄运降临。
“那个神明出现了,很久以前,在遥远的南方,一颗明亮的星子预示着他的使者降临尘世,也预示着众神的黄昏即将到来。
“信徒们离开了神殿,转而去供奉受难的标志。他这才发现,他已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终于,他意识到了危机所在,想要将灾祸之源送回,可是已经晚了,他的身躯已承受不住这接连的打击,不甘地倒在了莱茵河畔,任凭河水在眼前跳动。
“我看着他的灵魂被指环吞噬,看着那戒指滚落尘埃,看着它依旧散发着诱惑的光芒。莱茵河水高高地掀起,想要取回她的所有,却永远失之毫厘,无数的旅人在汹涌地河水中丧命。他们的不甘和怨恨被戒指吞没,令它的光泽更加鲜亮。
“我静静地站在它旁边,享受着这死亡的交响乐,可戒指的诱惑力愈发强大,当我被魔法的力量惊醒时,发现自己的手马上就要触到那金色的表面。
“三个巫师快活地踏上了魔法之桥,炫耀着自己的力量。
“是该结束这一切了,我想到。
“我在兄弟三人的面前现身,让他们把这枚戒指送回莱茵河底的水神之殿,作为交换,我送给了他们三件礼物,沟通生死的石头可以暂时压制指环的力量,魔杖可以少许补偿他们失之交臂的力量,而我的披风则足以让他们安全地从已经错乱的水之精灵的旁边通过。随后,我离开了,远离那连神都能够毁灭的诅咒。”
“可他们没有把它还回去!”su轻轻地说道,他已经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了,女王殿下你也太不负责任了。
“是的,他们也无法抵御指环的诱惑,自作聪明地将复活石镶嵌在指环上面,以为完全压制住了它的力量。不久之后,他们便为此付出了代价。三兄弟中仅剩的那个人不再有勇气碰触已经面目全非的指环,任凭它在人间流传。“
su茫然地看着无名指上那闪耀着神秘的金色光辉的指环,绝望地说:“这个……这个指环……不会是……”
赫尔的声音微微挑高:“在最初的时候,它被称为莱茵的黄金。”
“尼伯龙根的指环?”voddy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却带上了一丝颤抖。
“是的,当那只肮脏贪婪的手偷走它时,它的光芒便受到了玷污,力量被扭曲,从神圣的誓约褪变成最邪恶的诅咒。”
su翻了个白眼,他一定是听错了,这种灾星怎么会黏到他身上。
虽然说某版本的说法是得到这指环就可以统治世界,但如果传说没有错的话,这说法从来都没有实现过,和指环有关系的人——还有神——都倒霉到了极点,厄运缠身,最后全都挂掉了……
“那就没错了。”su喃喃地说,“看来这就是最近为什么我感觉越来越倒霉的主要原因了。在没解决指环的问题之前,我是绝对不能买彩票了。”
“解决?”voddy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伟大的女王殿下!”su向前蹭了蹭,可怜兮兮地问道,“请问我怎么才能把它摘下去?”
“我不知道。”
“咦?”
“你不属于我的管辖范畴。”赫尔解释说,“原本只要主人愿意,指环是很容易就可以摘下的,但你的情况显然比较特殊。”
什么话!su郁闷地想到,好像我不是人类似的——呃……好吧,自己的情况是有些特殊。
voddy直视着死神,慢慢地说:“su并没有受到指环的影响。”
“是的,指环影响不了他,他的灵魂是特别的,可以缓和诅咒,但只是缓解而已,仅仅是它的光泽就可以唤醒贪婪的欲 望……将它还回去,让最纯净的水洗去那罪恶的烙印……”
声音慢慢地消失在虚空中,同时消失的还有灰色的身影。
“请等一下!”su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了死神模糊的身影中唯一清晰的那只白皙精致的小手,很谄媚地说,“您让佩弗利尔兄弟去还魔杖时,给了他们三件圣器,那我们……”
“你们不需要!”女王殿下的口气如此的理所当然,“同伴的气息足以让水之精灵放你过去。”
“什么同伴?”
su还想继续追问,可那只手已经滑出了他的掌心,消失了。
他和voddy面面相觑。
良久,su悲愤地说道:“她怎么可以这么吝啬!如果我不去还这个东西……”
“那也是你倒霉,不对,是我们倒霉。”voddy皱着眉,说,“如果指环的诅咒没有影响你的话,就是在影响你周围的人。”
“不会吧……”su打了个冷战,难道最近的倒霉事件都是他的错。他连忙转移话题,“‘同伴’应该是指薇薇安吧。”
“错不了,她也是精灵,而且给了你她的力量。”voddy想了想说,“也许我们应该先去找她问清楚。”这两个女神哪一个都很麻烦,如果她们能好好“谈谈”就好了。
“好吧。不过目前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做。”不知道魔王大人在估算玩火的成功率,su打了个哈欠,说,“我们回去睡觉吧。”
悲剧的上演
1918年4月1日,维斯特雷伯爵家的继承人出生了,令岛民们欢欣鼓舞。但伯爵夫妇在欣喜中还多了些许复杂的心思。
出生的是一对双胞胎。
两个健康活泼的孩子是双份的喜悦,可是,根据《继承法》,只有长子能够继承爵位和地产。
这两个一模一样,几乎分不出来的孩子,只因为出生时相差了几分钟,人生便有了如此大的差别。
……
罗德里克觉得他的童年和少年是在一片阴影中度过的。那阴影名为雷蒙德,是他的孪生弟弟。
所有人似乎都不自觉的对雷蒙德宽容,对罗德里克严格,这种差别两个敏感的孩子很早就感觉到了,他们还不能理解这是父辈对遥远的未来不自觉做出的平衡,但还是本能地对这种平衡做出了反应。
只要他们之间有了争执,那么胜利者肯定是雷蒙德,即使弟弟犯了错误,其他人也会责怪哥哥不够友爱。雷蒙德很快就学会了夺走自己喜欢——以及哥哥喜欢的每一样东西,只要装出些委屈的神色,他就可以得到一切。
每个人都会对雷蒙德取得的任何进步夸耀不已,而罗德里克不论做的多么好都是理所当然。很快,样样全能的弟弟和平庸的哥哥便成为了众人讨论这两个孩子时的主要形容词。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大学时代,一个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一个是懦弱无能的贵族子弟。罗德里克的每一个朋友,每一个心仪的女孩都会很快折服于雷蒙德的魅力之下,他永远是孤家寡人一个。
……
在二十岁那一年,罗德里克获得了平时的第一场胜利。美丽的远房表妹露丝居然拒绝了雷蒙德,选择了他。他看着雷蒙德讶异而又愤怒的表情兴奋不已。
他是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