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书香 第20部分阅读
寒门书香 作者:肉书屋
色的可是堂堂的二皇子殿下,皇后的亲儿子,皇帝的嫡子啊!抬头望天,心里不禁在问,老天爷,你肿么了?
锦书却是丝毫不在意:“他现在是我的弟子,我怎么教你可不许插手。”
“我可没打算插手,只是好奇。”
“有什么可好奇的?”
柳书卿抿唇一笑:“好奇你会将这三人教导成什么样。”
“拭目以待吧。”
李家的下人见着马车停下,急忙前来迎接,毕恭毕敬的将锦书和柳书卿迎到屋内。
“哈哈,柳相爷赏脸,老夫这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呐。”
柳书卿微微错开脚步,避过过于热情的李家家主。
李家家主有些尴尬,领着两人往里面走去。
里面酒席舞蹈音乐全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柳书卿和杜锦书到来便开始宴席。
柳书卿与锦书一道落座,不远处宫紫曦的目光又扫了过来,眼中含着一丝苦楚。她听说宫家准备将妹妹宫紫叶送过来与他再续婚约,而宫紫琳也会跟着过来。今年宫紫叶就十五岁了,及笄之后怕是就会来了吧?
“忘不掉?”
身边传来阴恻恻的声音,宫紫曦回头,自家的夫君最近夫妻变得越来越暴躁,平时怒吼咆哮那是家常便饭,若不是自己是宫家的人,而柳书卿跟宫家有些关系,怕是也不可能会有机会来参加这次的宴会。
回头,对上李俊昌泛着寒意的眸子,宫紫曦打了个冷颤,“我现在已经是你的妻子,怎还会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哼,怎么说那人也是你的表哥,不去打声招呼?”
宫紫曦有些痛苦的看着他,曾经两人也算是琴瑟和鸣,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看到他就隐隐有了想要逃避的感觉?
“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俊昌没有说话,只是一脸阴鸷的盯着柳书卿那桌,眼神莫名,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家主这场午宴莫不是就请了本相与本相的小师弟?”
柳书卿轻飘飘的一句话丢过去,李家主脸色又囧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您能不能不要问的这么直白?虽然他年纪大了,可依旧有些些的羞涩啊!
心里再怎么不满,那也不能对着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甩脸色,只得赔笑说道:“相爷日理万机,是小人打扰了。”
柳书卿眉头微挑,不在意的喝了口酒水,继续欣赏他的歌舞去了。
未几,歌声一变,变得婉转而悠扬,舞姬散去,一个身着雪色长衫,裙摆拖地,面容姣好的女子施施然而来,唇上噙着一抹惑人浅笑,眉间点着一抹朱砂红梅,魅惑又显得清新,让人见之不忘,难以移开视线。
随着音乐,缓缓起舞,眉目传情不住的撇向柳书卿那边。
“看来我那好妹妹还真是对柳相爷上心了呢。”李俊昌喝着酒,有些嘲讽的说道,眼角的余光撇向宫紫曦,看到她脸色微微一变,心里便像扎着一根刺一样,难受得紧。
宫紫曦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才看向李俊昌说道:“怕是真儿妹妹的打算要落空了,早先我宫家与柳表哥定下婚约,如今宫家传来消息,等我妹妹及笄之礼过后便送来与柳表哥再续婚约。”
“再续婚约?当初你们宫家为何退婚,莫不是以为柳书卿不知道?你以为他还会与你家再续婚约?请你参加这个宴会,不过是李家向他柳书卿表个态而已,实际上柳书卿对待柳家和李家的态度,整个京城谁人不知?”
宫紫曦心下也知道这再续婚约之事怕是没那么容易,心里也有些许的恨意,当初若不是爷爷嫌贫爱富,嫌弃柳书卿一个私生子又是落魄户,最重要的是柳家不肯承认他因而撕毁婚约,她如今怕是已经是堂堂的宰相夫人了吧?
“是吗?可柳表哥已经答应了将紫叶紫琳两位妹妹接过来了呢!”
“柳表哥?叫的这么亲热,是不是还想像李真儿一样上去给柳书卿献场舞才甘心呢?”
宫紫曦真不想在这儿跟他吵,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下,不再理他。可李俊昌偏像是着了魔一般,拉扯着宫紫曦的衣服吼道:“你去啊,我倒要看看柳书卿怎么对你怜香惜玉!”
一把扯过宫紫曦就往李真儿那里扔了过去。李真儿此时舞蹈已经到了关键部分,摆出的姿势是高难度的,而且就停在柳书卿的身前不远处。
宫紫曦被李俊昌猛地一推,身形不稳,直直的向着李真儿靠去。
李真儿受到冲劲儿,本来凭着她的舞蹈功底也能勉强维持身形,可是看着柳书卿近在眼前,她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此时不扑,更待何时?
于是李真儿便顺势向着柳书卿倒去。
只是,她第一错估了柳书卿的实力,绝对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那么简单!第二,她错估了自己在柳书卿心理面的位置地位,人家其实从未记得过她!第三,她错估了她顺势倒下的力道与扑到的距离,这么顺势倒下,下巴便遭殃了。
回放一下刚刚的镜头,是这样的:李真儿被宫紫曦当时一撞,便顺势再自己暗加了些暗劲儿朝着柳书卿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宫紫曦撞上了李真儿可在李真儿扑向柳书卿的时候,宫紫曦没有了支撑摔倒在地,而李真儿满心欢喜的等待着柳书卿对自己来场英雄救美,熟料柳书卿反应极为灵敏,起身闪过,动作一气呵成,依旧那么的温润如玉,丝毫不见狼狈之态,还是宛如仙人一般的俊雅无双。李真儿脑子闪过一瞬间的错愕,然后,往前栽倒的势头收不住,猛地磕到了桌子上,下巴差点脱臼!
音乐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着摔倒的两女的,宫紫曦还稍好一些,只是微微的摔痛了点,但李真儿,瞬间眼泪就流了下来,那完全是疼的。
柳书卿站在一旁,依旧云淡风轻。
杜锦书站起身,走至柳书卿的身旁,轻声问道:“怎么突然起身了?”
“哦,看到有只苍蝇飞了过来,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没旁的癖好,唯独有些洁癖,对于那些恶心人的味道,我向来敏感,并且反应灵敏。”
锦书嘴角微抽,这厮就不能委婉一点么?人家托着摇曳长裙飞奔而至,您就算不喜,也不用这么说吧?虽说她对于这个觊觎她的男人的女人没有一丝的好感,可被自己喜欢的人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许的同情的。
不过,柳书卿倒是没有说假话,对于女人,他一向是厌恶的,说是苍蝇,也不为过。
在场众人都抬头望天,这种天,能有苍蝇么?忽然一阵寒风吹过,众人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唔,好冷……
宫紫曦从地上爬起来,看向李俊昌的眼神微微有些发冷,从前她怎么就会觉得这个人也能成为她的良人呢?
对上宫紫曦的眼神,李俊昌忽然有些后悔,那双眸子泛着冷意,令他感觉有些陌生,也有些害怕,细细回想,他有多久没看到她那温柔似水的目光了?
喉头有些干涩,愣愣的不知该作何动作。她是自己推出去的,看了眼推她的手,李俊昌有些错愕,当时为何会那么冲动?自己是要将她越推越远吗?
宫紫曦走到李真儿的身边,将之扶起,然后冲着柳书卿微微一笑道:“不知表哥可还记得我,真儿妹妹乃是无心之过,请表哥莫放在心上。”
柳书卿看了宫紫曦一眼,看似大方得体的笑容,却散发着丝丝的寒意,虽然她已经极力收敛,却逃不过柳书卿的眼睛。
事情似乎变得有趣了。
不过,既然是宫家的人,那就先为锦书讨些债好了,柳书卿抿唇一笑道:“听说再过不久本相还有两个表妹要过来,本相表妹实在是多,怕是记不清呢。”
“你我本有婚约,只是缘分不够,如今两位妹妹前来,怕是为了再续姻缘,到时就是亲上加亲了。”
再续姻缘?而不是再续婚约!
锦书冷笑着看着宫紫曦,这个女子还真不是善茬!
“我虽不知你是不是我的表妹,可这婚姻一事还请莫要胡说,宫家老爷子只说让宫家两姐妹来我相府暂住,我也以为是宫家地方不够,所以借块地儿给她俩,权当全了这份血肉亲情,难不成本相的婚姻大事都被算计进去了么?”
宫紫曦被柳书卿的威势所慑,脸色有些发白,双腿也有些打颤。
只是强自镇定,“柳表哥,您与宫家婚约可是有婚书为证的。”
“婚书那玩意儿,对本相来说,不值一文,宫家的婚书怕是早就撕毁,而我这边的,也早已经进了火堆。”
被宫紫曦扶着的李真儿缓缓抬头,看着柳书卿一脸的潸然欲泣,哀恸的眸子含着一丝哀怨,睫毛垂下,上面还沾着泪珠,脸颊两旁还留有泪水未干,显得楚楚可怜又楚楚动人,让一般有些大男子主义的男人都难以把持住。
可她李真儿又错了,柳书卿他不是这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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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最近每天都更的挺少,陌有些过意不去
去了医院,医生让打点滴,还要挂三瓶,连着去三天,陌怒了,然后就回来了,滥用抗生素的国家伤不起啊!
正文 076 捉jian在chuang(二更)
李真儿眸中含着泪光,哀怨的瞅着柳书卿,柳书卿却是连个眼神也没给她,拉着锦书落座,唇边泛着一抹浅笑,眼中带着一丝嘲讽的说道:“今日本相过府,李家主便是准备这么招待的么?”
李家主额上豆大的汗水滚落,连连赔笑道:“是真儿太过大意了,见着柳相爷您的天姿,发挥失常。”
说着转过头对李真儿说道:“真儿,还不给柳相爷陪个不是?”
柳书卿淡笑轻语:“天人之姿只能用在天子身上,这个夸赞本相可担不得。”
李真儿摆脱宫紫曦的搀扶,盈盈款款,走向柳书卿,身姿摇曳,然后对着柳书卿盈盈下拜道:“是真儿破坏了相爷的雅兴,还请相爷恕罪,真儿以酒谢罪,还望相爷莫怪。”
说着,举起酒杯,大有视死如归之感,只是,酒杯举起之时,忽而手一抖,酒水洒了柳书卿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是真儿刚刚摔着了,胳膊使不上力,真儿真是万死难抵此之罪过。”
柳书卿厌恶的躲开李真儿上来想要帮他擦拭的手,离得这么近,柳书卿心底的恶心感又上来了,眉头微皱,显示出主人现在十分不悦!
柳书卿起身,知道锦书喜穿白色长袍,为了配合他,他今日特地穿了一件与之很搭的长袍,这可是他费心设计的,没想到就这么被一杯水给糟蹋了!
而那酒水洒过的地儿,又是那么的不雅观,锦书瞄了一眼,随后强忍着笑意,别的脸色通红,只将柳书卿弄的有些尴尬。
“相爷,让真儿带您去换身衣裳吧,哥哥李俊昌的衣服您应该能穿的上。”
柳书卿本想拒绝,可看了眼笑的一脸的笑意的杜锦书,柳书卿鬼使神差的应下了。
跟着李真儿后面,保持着五步的距离,这衣裳湿湿的他穿着也不舒服,虽然他在答应跟着李真儿去换衣服的时候瞥到了李真儿眼中的雀跃和李家主眼底的丝丝欣喜,可那又怎么样?他向来都不是能够委屈自己的人,想算计他?那也要看看对方道行深不深了!
“相爷请进吧。”
柳书卿底笑:“这是你兄长的院子?”
单看房间明显就是女子的闺房,怎么可能是其兄长的房间?
李真儿脸色微红,答道:“这是真儿的院子,因着真儿的院子离得比较近,不想相爷继续受苦,所以就大着胆子领着相爷来这儿了。”
柳书卿挑眉,那不成拿她的衣服给自己换下吗?
“相爷还请宽心,先请进去吧,真儿前几日给兄长做了身衣服还没来得及送过去,如今只好委屈相爷您屈就一下了。索性衣服是新的。”
屋子里有一股子馨香,味道不重,但很好闻,带着一丝丝的甜腻与清新,让人忍不住闻了还想闻。
瞥见柳书卿的神态,李真儿嘴边的笑容更大了!
“你这香倒是奇特。”
“恩,这是爹爹特地从海外寻来的,甜丝丝的就适合女孩子点着它。”
李真儿将衣服找了出来,然后回头对柳书卿说道:“您在这儿换着,真儿去外面等您。”
柳书卿没有说话,看着李真儿走了出去,唇边泛起冷笑,这李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王家打压他们,倒想拉着自己替他们挡灾,还想用这下三滥的方式勾引自己?
就凭李真儿那个女人?
真不知道这李家是高估了李真儿的长相,还是低估自己的品味,这种女人,他看着就倒胃口,身上的气味也恶心,还是站在他家锦书身边舒服……
现在,他也终于知道这香为何会闻起来这般的甜腻了,里面还掺杂着一些媚香,味道不重,药效却是极好的。他只在这里呆了这么一点时间,便已经有了反应,感觉生个人有些热,情不自禁的就像解开自己的衣服,看着桌上放着的衣服,柳书卿的大脑传来的信息全都是换上它,换上它……
可自己知道,这衣服不能脱,李真儿还没走,她一定会趁着自己换衣服之际冲进来,到时候来个捉j在床就不好了……
倒不是他在意什么,而是锦书说过的,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么他愿意给她她想要的,他也期待着那种相濡以沫的感情,自然不会允许有什么来破坏这份他一直期待着的美好。
如果说,在遇到锦书之前,他做这个宰相,是为了让宫家和柳家两个势利的世家悔不当初,为了帮助给予他帮助的朱承天,为了应下的老师的辅佐帝王的承诺,那么现在,他这么尽心尽力的与王家明争暗斗,则是为了他与锦书一起的美好未来,只有他们俩的未来。
抬头看了眼房梁,柳书卿暗使内劲,飞身而上,只是没想到,这媚香却是在内力的催发下更加的更加的猛烈了,他想他现在一定是面色潮红,不知是该骂自己大意了,还是该庆幸锦书没在这儿。
果然,没过多久,李真儿便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此时的她,却已经换了一身衣裳。粉色的纱裙罩在身上,雪色的肌肤若隐若现,下穿着白色的亵裤,上面裹着桃红色的肚兜绣着一对交颈鸳鸯……
打扮也与刚刚的不同,更显几分媚色,脸上挂着一丝轻浮的笑意。
这是李府的老嬷嬷交给她的,说是男人都喜欢这样的调调的。
房梁的柳书卿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也太不要脸了吧?
李真儿满心欢喜的进了门来,却没有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奇怪之余,却愣是找不着人在哪,便有一丝丝的焦急。
看着窗户关的严严实实,肯定柳书卿没有走,李真儿便将门给关了起来,款步走向床边,掀开被子,结果还是没有。
她轻轻坐下,将薄纱褪去,香肩半露,媚香被她吸着也起了反应,顺着自己的心意,李真儿眼神迷离,薄唇轻启:“柳郎,你究竟在哪儿?是在跟真儿玩游戏的么?”
那声音媚的能滴出水来!柳书卿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柳郎,你竟是不想要真儿吗?真儿可是想你的紧呢,快些出来吧。”
柳书卿觉得自己快要破功了,不是被这女人勾引的,而是被恶心到了!
想起锦书曾跟自己说过的精神胜利法,柳书卿觉得用在这里最合适不过了,当下就闭上眼睛,想象着如今身着女装的样子,然后衣袂飘飘的向自己走来,瞬间,柳书卿只觉得全身抖燥热难忍!
不行了,再这么想下去,他怕自己会兽性大发,分不清那人是谁就给办了,若是因此而让锦书在心里留下疙瘩那多不好?
而此刻李真儿却已经将外罩的薄纱褪去,肚兜也已经被她轻扯着斜斜的挂在身上,亵裤也隐约有要褪去的迹象,脸色潮红,嘴里发出轻轻的呻吟,整个人倒在床头,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胸前的挺立,而另只手,却已是伸进了亵裤里头……
呻吟声越来越大,屋外丫鬟听着了赶紧去报告给家主,心里则在想着这柳相爷也太猛了些,这么快就将小姐给办了!
而柳书卿听着那恶心人的声音,差点支持不住从房梁上摔倒下来!心里对这李家嫡女更加的鄙视了!
而那边李家家主接到了消息,眼底尽是笑意,可面上还装出一副哀痛的模样,装模作样的说道:“真是家门不幸,杜公子,这柳相爷他——”
锦书脑子稍微一转就能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该死的柳书卿,你若是敢失身,我就敢出墙去!
房梁上深受煎熬的某人突然感到了一阵寒意,是某人想他了么?
锦书没让李家主说完便开口问道:“是啊李家主,我师兄去换个衣服怎么也需要这么久?”
李家主心下在想,你家师兄那是抱着美人享受去了,不是换衣服,是脱衣服啊!可美人怎么说也是自己孙女,他还真不好露出什么开心的神色,老脸一阵尴尬说道:“这个,这个,柳公子,相爷他,他与真儿,在在,在赏月呢。”
“赏月?”锦书抬头,那么一条缝月牙都称不上,您能扯个上路子一点的谎吗?
李家主顺着锦书的目光看向天边,脸色又是一红。
锦书叹了一口气,很大方的说道:“算了,我师兄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我去看看好了,也省的在这儿担心。”
“这个…那好吧!”
李家主说的很是不乐意,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他等得就是杜锦书提出跟他一起去看看啊,有个外人作见证这不是更好吗?到时候他柳书卿想赖都赖不掉了!
锦书瞅了眼强壮痛苦,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眼底笑意的老头,沉默了……真不知道你这家主怎么当得,怎么就这么不擅长伪装自己的情绪呢?
于是,锦书真相了!难怪这李家这么多年都是在世家里面垫底的,如今也是快要从世家之中除名了。
走进一间院子,锦书便听见屋子里头的呻吟声。
那是一种痛并快乐着的享受。
锦书心底咯噔一声,这是怎么回事?柳书卿,你胆敢做,老娘保证让你下半辈子不举!实在不行拿把刀切了也好!
看着脸色变了的锦书,李家主满脸尴尬的笑意道:“这个,杜公子,您看?”
锦书死死的盯着那扇门,心底有些退却,若是推开门看到的是一幕让自己心碎的画面,自己又该如何?
柳书卿这个名字,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在她两世的生命中占了重要的比重,她似乎已经将这个人当成了是陪伴自己一生的男人,无可替代,也无法摈弃!
她无法像其她淡然的女主一样,不是唯一那便弃之。这么久的相处,将这个人生生从心里摈弃,那便是犹如将心剜掉一块一样,她做不到!
她清楚,若是一个男人能够轻易的与另一个女人发生关系,那么这个男人根本不值得喜欢和爱,可她更清楚的是,那一句不值得敌不过心底的那句我喜欢……
手心沁汗,柳书卿,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否则,便是两个人的痛苦!
------题外话------
二更送到,稍稍剧透一下,下一章会是女主色诱男猪哦…
两人感情经历了十几万字,是该有点小小的突破了…
正文 077 色you之
锦书定了定心神,给自己打了打气,心一横,便几步上前推开了房门。
这李家主心里头有些不高兴了,我这只不过是请你来做个见证,也好叫柳相爷没法儿抵赖不是?你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怎么好就这样推门而入?
这屋里的叫声都这么明显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大喇喇的进去,那我孙女不是叫你们师兄弟都给看了么?
他倒是想伸手拉住锦书,可锦书那是什么速度,下定了决心的事儿,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能拉回来的么?
虽说她杜锦书也就一个陀螺性子,不抽不转,可这真要是关系到了她在乎的事儿,她准能陀螺变身骡子,累死累活这样得上赶着往上凑!
只这门一打开,锦书便愣住了!
这古话说得好啊,捉贼捉赃,捉j捉双,可这屋里头竟只有李真儿一个人,锦书觉得刚刚那一番心理建树做的太不值了!
只是这李真儿叫的也太销魂了吧?瞧着那衣裳像半褪不褪的,媚眼如丝,娇吟不断,还有那动作,锦书囧了,她究竟是穿到了哪门子的古代,碰上的女人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豪放?
很快,后面的人也跟进来了,顿时所有的人呆若木鸡!
李家家主老脸一红,赶紧退了出来。刚刚嫡亲孙女那个画面竟让他这六十多岁的老头下身起了反应,再呆下去,这人可真是丢尽了。不过,他也没往别处去,径直去了自己的别院,找了年轻貌美的小妾泻火去了。
那小妾犹自感叹,今儿个老爷子倒是生猛多了,以往多是自己就快要到关键时刻了,老爷子便偃旗息鼓了,自跟了老爷子,自己在房事上,可是半点愉悦也没享受过,今儿个她才惊觉作为女人的欢乐!
下人们如何闹自是不管,只是这事儿总得有人处理,老爷子一走,便只剩李俊昌了。
李俊昌抱歉的对锦书说道:“实在不好意思,舍妹无状,扰了杜公子了。”
锦书暗自懊恼一声,赶紧说道:“是在下无状了,不必理会与我,还请处理家事要紧。”
李俊昌苦笑着应下,又转头对宫紫曦说道:“这里我在不方便,就交给你处理了。”
宫紫曦点头以示自己知道了。
锦书退出了房间,这宴会的戏码也唱不下去了,锦书便也想着找主人家告辞回去了。
路过花园,忽然被人从身后紧紧的抱住,锦书先是一惊,闻到那人身上的味道这才放下心神,只低低的问道:“你去哪儿了?怎么没跟那李真儿在一块儿?”
柳书卿放开锦书,道:“我们先回去,一边走一边说吧。”
锦书不置可否。
“我当时就在屋里的房梁上挂着呢。”
锦书脸色一肃,问道:“嗯?那么说你岂不是什么都看到了?”
“呃…没看多少……”
锦书气结!这可是自己定下的男人,在这个三妻四妾的古代,还能找到这么纯情的男人实属不易,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锦书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了这是个未经人事的男子,按照锦书的性子,别说初吻初夜了,这初次瞧着的女子身子也得是自己的!
不过,看也都看了,再纠结也没什么用,坐在马车上,锦书瞧着柳书卿那脸色有些不对,便问道:“你怎么了?瞧着你那脸有些不对劲儿。”
那绯红的脸颊,怎么看怎么像是情动的模样!
锦书心里又是一阵吃味儿!
情动的模样啊!除了是看着那李真儿的玉体看的,还能有什么?
心里不住的泛酸冒泡。
柳书卿瞧着锦书这别扭的模样,越瞧越觉得可爱,见过聪慧明丽的她,自信满满嚣张至极的她,可这别别扭扭的样子却还是头一回见到。
“锦书在想些什么?”
锦书睨了他一眼,胡乱说道:“在吃醋!”
这个世界还没有吃醋一说,制醋的工艺也极为落后,一般人家做菜倒也不放那东西,味道带着些酸涩之感,醋在这儿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柳书卿眨了眨眼睛,瞅着锦书问道:“吃醋?那玩意儿好吃?”
锦书又给他头去轻飘飘的一瞥:“若是按照我交给你的法子制出来的醋,做菜保管好吃。”
“那我便等着了。”
见锦书还在别扭着不说话,柳书卿脸色虽然潮红,却依旧风轻云淡好似仙人一般的说道:“只不过,依着我对锦书的了解,这吃醋一说怕是还有另解。”
柳书卿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到底适合折磨却只有他自己清楚了!佳人当前,又是这样一副可爱的模样,真想化身为狼,然后吃的连骨头渣渣都不剩!那一派云淡风轻不过是他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强做出来的而已,实则眼底的冒着的幽幽绿光也只有锦书这丫的不知道了!
锦书想起这个世界还没有吃醋一说,想起唐朝时期的那个典故,便幽幽道来:“话说史前这片大陆被一个叫做中国的国家统治着,那里也是朝代更替着,到唐朝的时候,有一个名相叫做房玄龄,他很爱他的妻子,两人相濡以沫,琴瑟和鸣,他的妻子也帮他将后院打理的清清楚楚使他没有后顾之忧。只这样的悠哉日子偏有人看不过眼,御史弹劾房玄龄畏妻,其妻更是不贤,阻止自己丈夫纳妾。”
柳书卿没有打扰,只是静静的听着。
“后来皇上发话了,要么给房玄龄纳妾,要么饮下皇帝亲赐的毒药。”
锦书顿了顿问道:“你猜那女子是怎么选择的?”
柳书卿瞧着锦书眼底的一抹不赞同,说道:“想必是选择了喝下毒药了?若换成是你,你一定不会这么选择。”
锦书一噎,她确实不做那个选择,给了柳书卿一个白眼锦书说道:“那女子确实选择了饮下毒药,只是喝下才知,那是不是毒药,而是醋!自此,这吃醋只说便不胫而走了。世人都道那女子刚烈,我却是不赞同的,还有那皇帝,人家宰相有大才,好好的给他办差不就行了么,偏要巴巴的去管人家的家事!”
“若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我?这种事怎么能叫女人家出面?要纳妾那也是给男的纳的,他若不想让发妻伤心,自有解决之法,哪还用得着皇帝逼上门去,做出这种生死抉择?说到底,还是男人不够强硬,或者本身便有纳妾之心,一个家是靠着两个人维护的,若只一个人用心维护,那日子过的还有什么意思?若是我,当然是甩手让他处理,若最终纳了妾回来了,那就说明他没有用心没有尽力,那这样的男人也不用留恋,自是要和离的!”
说这话的时候,锦书却也明白,当事人不是自己,所以才能说得这般洒脱,若真换成了自己,她虽然最后还是会如自己说的那般,但终究,是忍着疼痛的吧?
柳书卿看着锦书,若有所思。
锦书亦是回看着他,不知道这个男人能不能明白自己所说?
忽而,柳书卿轻轻一笑,笑的宛若拨开云雾般明朗自在,犹如春暖花开般温暖人心,简直是春回大地,锦书只感觉妖孽重生一般的惑人心扉。
柳书卿靠近锦书,将之揽进自己的怀里,用那带着蛊惑的声音说道:“锦书,你该信我。因为没有谁比我更懂你,更在意你,也没有谁比我更加值得你信任。”
锦书却是真的被蛊惑了,和着他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值得我信任,更值得,我去喜欢且用心去维护。”
柳书卿心头鼓鼓的,这等了多少日子了才等到锦书的一句喜欢,心里头甜蜜蜜的像是喝了蜂蜜酒一般甜腻醉人!
情不自禁抱紧了她,没有发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马车哒哒的回了相府,柳书卿也没放锦书回去,直接让她去了原先住着的书香苑。
回了院子,锦书让柳三和柳五退下去,然后去箱子里找着了自己无事时做胸衣内裤,门窗紧闭,锦书坐在窗前描眉惜花,妆容媚而不俗,对着铜镜轻轻一笑,锦书撇撇嘴,模模糊糊,倒是什么也看不清楚!
穿上现代的胸衣和三角小裤裤,外罩一件浅紫的薄纱,盈盈秋瞳如丝般勾人摄魄!
柳书卿刚刚冲了凉水回来,进了锦书屋子,却看到了这个样子的锦书,那没过去的药力似乎又上来了,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
锦书轻轻一笑:“你说呢?现在脑子里可还想得起谁来么?有没有似曾相似的错觉?”
柳书卿只觉得这脑子嗡嗡的,怎么听着锦书的声音,都觉得魅惑的紧?
“说话呀?”
柳书卿却只感觉自己快要把持不住了,可是自己却不愿亵渎了她!虽然日日面对佳人,却只是看得到吃不到,有苦难言,可这苦,他受的心甘情愿!只因她是他心底里最美好的存在,谁也不能辱没了她,自己也不行。
可,现在的情况,即使没有药力的作用自己也难以把持,更别说自己身中媚香了!
强自忍下,好想上去抱着她,可他却明白自己只要上去了,便只能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现在眼底看到的是谁?”
柳书卿吞了吞口水,忍耐起来越发的艰难,声音带着丝喑哑的说道:“自然是你。”
“心底想着的又是谁呢?”
“是你。”
“可还有旁的什么影子么?”
“是你,杜锦书,只有你,只是你。”
锦书满意的咯咯笑了起来,声声敲击在柳书卿的心房,隐忍瞬间崩溃,猛地上前抱住锦书,吻上了他肖想已久唇!
锦书暗自恼火,这哪里是吻,分明就是连咬带啃的嘛!
看样子真的是初吻呢!
两人的身子紧紧的贴着,柳书卿的两只大手也不安分的开始在锦书的身上游走……
锦书想起小说中描述的,通常这个时候,自己不是应该会感觉到柳书卿身下那个硬硬的东西吗?为何自己没有感觉?
难不成,这样一个神仙般的人物竟然不举吗?那她后半生的x福生活怎么办?都情动到这般地步了,居然还没反应?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锦书被推倒在床上。
原本按着锦书的设计,这柳书卿的定力向来是好了,以此赶走柳书卿脑子里李真儿那半裸的身子残留记忆便就此打住,哪曾想这就到了床上了!
不过,现在的锦书倒是不怕他会怎么样了,他若是能怎么样倒还好了!
锦书瞅了瞅床顶,唔,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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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是个小心眼且占有欲极强的主哇!
正文 078 锦涛失踪
最后的最后,某人也没有将锦书给拆吃入腹了!
而某人内心也在挣扎着,明明自己就很想对她怎么样,明明自己就觉得自己就已经忍不住了,为什么,下面的弟弟没有反应?
不过,某人这个宰相可不是白当的,稍微细想一下,就联想到了初遇老师时,老师给他吃下的那粒药丸,原本以为,那粒药丸只是让他遇上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隐隐的也知道了自己如此厌恶女人,讨厌女人的靠近有可能也是那粒药丸的作用,没想到,它那粒小小的药丸还能让自己不举吗?
迎上锦书了然的双眸,柳书卿狼狈的逃走了……
锦书淡定的起身,换上一袭月白长袍,将那勾引人的衣服叠起来收好,出门去找柳书卿去了,想着,怎么的也要安慰安慰他那颗受伤的心吧?
柳三和柳五守在院子门口,眼见着相爷主子脸色不佳的走了出去,虽然很好奇究竟发生了何事,可是,两人都没有那个胆子去询问。眼瞅着锦书出来了,赶紧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看着锦书淡定的面容,两人沉默了,莫不是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吧?
锦书突然回头瞄了两人一眼,然后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柳五头一低,闷头不说话!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柳三出头的!
柳三一瞅着柳五这个样子,心里就不住的扭曲的想抽他丫的!不过,始终是抵不过内心纠结的好奇心啊,于是硬着头皮试探着问道:“呃,属下刚刚看到相爷主子脸色不佳,不知发生何事了?”
锦书回想起刚刚的一幕,后知后觉自己大胆的举动,脸上悄然飘起两朵红云,又想起柳书卿的遭遇,嘴角微微弯起。
柳三一个激灵,杜锦书这个表情怎么看怎么诡异啊!
他忽然想抽自己了,多嘴问什么问啊?
“您啥也不用说了,属下什么也不想知道。”
说完还赔笑两声。
锦书瞅了他一眼,我傻呀,这种事还能告诉你,不是傻等着柳书卿恼羞成怒的报复么?
来到了柳书卿的院子,意料之中的,书房的大门紧闭,锦书回头对柳三和柳五吩咐道:“你们还是去守着院子,没有吩咐,不得进来。”
吩咐完之后,锦书这才轻轻的推门而进。
不过,让锦书失望的是,没有瞅着柳书卿颓唐的样子,端坐在书桌上,斜斜的带着一丝慵懒的靠着靠背椅上,手里握着一卷书册,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眼皮也没抬一下,依旧是那么的云淡风轻,那一张温润如玉的脸,似乎没什么事能够让他动容。
而之前的窘迫,仿佛只是自己的错觉,那一张仙人般的面庞配上那淡定从容的身姿,仿佛天生就是受人追捧却又无法亵渎的存在。
得亏的锦书心态好,这样的人,高洁如云,偏又是一朝宰相,身处权利中心,玉面宰相却又纤尘不染,任谁站在他的面前怕是都会自惭形秽的吧?
“你怎么来了?”
锦书撇撇嘴,她肿么来了?这不是担心某人经受不住打击,特地来安慰安慰某人的么?结果,哪里需要她的安危,本想说自己舍弃了下半辈子的x福就是了,自己都不嫌弃你了,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有将这个放在心上嘛!
锦书无语的抬头,在心里腹诽了一会儿才说道:“你,真的没事?”
柳书卿笑了,“我应该有事吗?”
锦书默然。
柳书卿起身,走近她,伸手婆娑着锦书的脸颊,蛊惑的问道:“还是,你期望我有什么事?”
锦书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你本来就有事,还需要我期待什么啊?
书房门外,锦书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走过去推开门,低头一看,果然——霹雳金雕扑闪着翅膀正瞪着它圆溜溜的小眼睛盯着锦书。
锦书蹲下身子,摸到了他的翅膀内侧,锦书眉头微微一皱,又在金雕的另一只翅膀上摸了摸,什么也没有。
柳书卿走过来,轻声问道:“怎么了?”
锦书摇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感觉有些怪,以前从鸣山那边传来的书信每次都有许多封,可这次就只有一封,还是薄薄的一封。”
霹雳不满锦书的马蚤扰,瞥了锦书一眼,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锦书斜睨一眼展翅高飞的金雕,忍不住暗咒,真是一只傲娇的金雕!
展开锦缎,上面的字迹是曾老的,内容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却让锦书脸色霎时间变得煞白煞白……
柳书卿接过锦书手里的锦缎,粗粗扫了一眼,而后扶着锦书坐到了椅子上。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柳书卿眉头微皱,回想着刚刚书信的内容,而后才说道:“不用担心,锦涛现在应该没事,老师说锦涛失踪三天,毫无消息,现在看来,没有消息未必不是好消息。”
“对,可是究竟是谁,是谁掳走了锦涛,究竟是为求财还是为仇?若是为仇,与我有仇的就只有王家,难不成真是王家的劫走了锦涛?”
“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我们明日便启程前往鸣山,况且慎始也在那儿,王家有一支旁支在那儿,有所异动,那儿情况慎始和老师还有魏老都应该比较了解,放心,会没事的。”
锦书双眼迷茫,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对着锦涛下手,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心忽然揪痛起来,这一刻她才猛然惊觉,她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在乎这个她这一世唯一的血脉相连的亲人。
她恍惚的走出柳书卿的书房,回了自己的宅子,柳三和柳五一路跟着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