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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医妃 第26部分阅读

      代嫁医妃 作者:肉书屋

    槿瑜从擎苍手上接过那枚通体圆润,光泽华丽的翡翠耳坠,神色蓦地一惊,但很快又趋于平静“这件事办的很好,你先下去吧,这段时间没什么事不要离开香梅园,好好的在那边保护着,千万不能有任何差错”

    “是,属下告退”

    就在擎苍将要退出御书房时,只见柏尔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不好了皇上,出……出大事了”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给朕好好说话”言槿瑜不悦的对着柏尔吼道。

    柏尔咽了口口水道“各宫娘娘集体中毒,这会都生命垂危了”

    “什么?”言槿瑜陡然变了脸色,神色有些慌张的问道“香梅园怎么样了”

    “万幸的是,只有香梅园的主子无碍,还有昨日启程去祖庙进香的贤妃娘娘没事,其它各宫娘娘全都不同程度中毒,怕是都熬不过今天了”

    闻此,言槿瑜原本纠结的眉心瞬间舒展了些,但却仍旧微微的揪着“御医怎么说”

    “御医说各宫娘娘中的是同一种毒,这毒闻所未闻,怕是短时间内没有解毒的办法”

    就在言槿瑜准备前往香梅园时,只见太皇太后一脸威严的步入了御书房“皇上要出去吗”

    言槿瑜脸色不大好的说道“是”

    太皇太后似乎不大理会言槿瑜的回答,严肃的说道“皇上先等等再出去,哀家有些话要对皇上说”

    言槿瑜停下脚步“皇奶奶尽管说便是”

    “你的嫔妃集体中毒,但却只有叶贵妃无恙,皇上怎么看”

    言槿瑜反问“皇奶奶又是怎么看”

    “哼,这还用问吗,叶贵妃定是对其它嫔妃起了歹心,想一举毒死她们后,然后在后宫一人称大”

    言槿瑜面无波澜的说道“皇奶奶何以见得是叶贵妃的歹心?”

    “所有后宫嫔妃全部中毒,就她没事,这么蹊跷的事还用解释吗,刚才哀家去探望过淑妃,淑妃说那日在如意斋,晴美人病发离世,叶贵妃不分青红皂白迁怒于她们,还扬言不会放过她们,淑妃的宫女香怡还有榆嫔韵嫔的宫女均可作证”

    “那又能说明什么,如皇奶奶所言,如今后宫无主,叶贵妃头衔已是一人独大,她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冒这个险去谋害她人,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救人要紧,而不是妄自猜测”

    “哼,叶贵妃是此次事件最大的嫌疑人,就算哀家坐视不理,但朝中重臣,尤其是那嫔妃的父亲门也不会善罢甘休的,皇上这次如若不给个说法,怕是不能服众”

    言槿瑜没有言语,只是深锁着眉心,没错,这件事若不尽快查明,不管芳菲是不是冤枉的,怕是也难脱干系了。

    “好,朕这次就彻查此事,来人,将叶贵妃请到御书房”

    “哼,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毒妇,皇上居然还用请的”

    言槿瑜懒得就这些小事再与太皇太后辩驳,不再言语,回到了蟠龙镶金的宝座,等待着芳菲的到来。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芳菲便被柏尔客气的带到了御书房。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太皇太后”

    “起来吧,你可知众嫔妃中毒一事?”言槿瑜语气毫无审问的说道。

    芳菲回答的淡若“知道”

    太皇太后在言槿瑜之前开了声“无耻,竟用此等卑劣的手段谄害后妃来争宠”

    芳菲语气依旧平静似水“太皇太后误会了,这件事与臣妾无关,臣妾也是适才听说的,臣妾也很疑惑,为何众嫔妃中毒,但却只有臣妾一人无恙”

    “那是因为毒是你下的,你当然没事”

    “太皇太后此言差矣,若毒誓臣妾下的,那臣妾岂不是太傻了点,臣妾虽然愚钝,但却不至于如此蠢钝不堪,更不至于做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愚蠢举动”

    言槿瑜接过话“没错,此事不能单凭叶贵妃没有中毒就认定是叶贵妃所为,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解毒的法子,至于凶手,晚点再查也不迟”

    太皇太后撇撇嘴不再纠缠芳菲是凶手的话题“皇上可有什么良策,刚才哀家去看望过静儿,静儿说浑身都痛,感觉像快要死掉了一般,皇上你快想想办法吧”

    芳菲忽然想到了什么,急言力荐道“臣妾记得先前在鬼泣先生那看到过一株草药,若是在中毒一刻钟内服下此药,可以有效地缓解毒素甚至清除毒素”

    言槿瑜点点头“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精通药理,这件事交由你去办吧”

    “是,人命关天,臣妾先去了”

    待芳菲刚踏出御书房的门,太皇太后吼叫的声音再次响起“皇上,她现在是疑犯,你竟让她去处理这件事,若是静儿她们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言槿瑜不悦的叹息道“皇奶奶暂且回去休息吧,有了消息孙儿会去通知您的,柏尔,送太皇太后出去”

    太皇太后自知被下了逐客令,本想再说些什么,但始终还是忌惮这孙儿三分,没有再做强留,只是在离开前说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的,哀家一定要给众嫔妃们讨个说法的”

    言槿瑜无所谓的撇撇嘴“随您”

    180洗脱嫌疑

    气氛肃穆的御书房内,群臣各个冒死觐见“叶贵妃是此次事件最大嫌疑人,如果皇上就这样不了了之的包庇叶贵妃,老臣实在无法接受,老臣的女儿好歹位居妃位,可是就这样险些中毒身亡,实在太说不过去”德妃凌倩茜的父亲军机大臣义愤填膺的说道。

    紧接着,单丝韵、李桑榆还有沈茹静的父亲也都集体进言,言槿瑜不悦的说道“你们有什么证据指控叶贵妃”

    太皇太后在一旁冷哼“这还要什么证据,嫌疑最大的就是她,难道皇上还要包庇?”

    言槿瑜刚想再说什么,只听德妃的父亲带头跪在地上“皇上执意要偏袒,老臣也无话可说,只是老臣实在难过,老臣不才,请皇上准许老臣辞官告老还乡”

    见此,其他的几位大臣也心有戚戚焉的跪下请求辞官,言槿瑜见此一拍龙案“都反了”

    太皇太后厉声厉色道“皇上,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偏袒这个贱人吗?”

    德妃之父叹息着说道“请皇上切勿因为红颜祸水误国啊”

    “请皇上降罪叶贵妃”群臣也附合着。

    “如今众妃已然脱离生命危险,,叶贵妃只是有嫌疑但却没有下毒的真凭实据,几位爱卿又何苦执意要如此不依不饶”

    芳菲面不改色的冷眼旁观一言不发,仿佛群臣讨论治罪的是别人,跟她一点关系没有般,直到见言槿瑜面露难色,芳菲才缓身走向前“几位大人一直苦苦相逼,莫非是对本宫早有不满,想借此铲除本宫?”

    “哼,叶贵妃这是诬陷”

    “是吗,是不是诬陷本宫不知,本宫只知道,有人想借本宫的手除掉更多的人,你们不去寻找真凶,却一直在这苦苦相逼本宫,真是愚蠢至极”

    “你……”

    太后也嗔怒道“叶贵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朝中重臣如此出言不逊,来人,给我掌嘴”

    “滚出去”言槿瑜对着太皇太后身边的侍女厉喝,侍女吓得紧忙退出了御书房。

    瞬时间,整个气氛降到了冰点,直到鬼泣大摇大摆旁若无人的走进御书房,众人才从紧张的氛围中解脱了出来。

    太皇太后威严的发话“你是谁,胆敢擅闯御书房”

    鬼泣不明所以的挠挠头“皇上让我来的啊?咦?难道我记错时间了?没错啊,是午时三刻没错啊”

    言槿瑜对着鬼泣咳了两下道“等你呢,进来”

    “是”鬼泣无视太皇太后以及群臣的审视,神色悠哉的走进。

    “毒害众嫔妃的毒药可查出来了?”

    “回皇上,有眉目了,那毒药不似一般的毒药,应该是来自龙临以外的番邦,此毒毒性怪异,从娘娘们的发病情况来看,此毒与黑水国的葫蔓藤极为相似,此毒毒性甚为凶猛,如若半个时辰内不能解毒,无论是壮汉亦是妇孺,都会七窍流血当场毙命,好在叶贵妃及时找到在下取得了枯叶救生草,不然,众嫔妃怕是就要难逃一劫了”

    闻此,言槿瑜忽然神色一紧,有些事情已经了然于心。

    听着鬼泣的话,所有人均是疑惑的挑起了眉头,太皇太后再次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回太皇太后,在下不过一混吃等死的江湖郎中”

    “哼,如此包庇这贱人,怕是同谋吧”

    言槿瑜终于不悦的发话“鬼泣是朕带回来的,若是皇奶奶您认为他是同谋,那么朕是不是也是毒害众嫔妃的帮凶了呢”

    太皇太后扁了扁嘴不再言语。

    淑妃的父亲敬国公不快的说道“即便这样,也洗脱不了叶贵妃的嫌疑,所有人都中毒,只有叶贵妃一人无恙,这说不通”

    鬼泣撇眉不屑的说道“那这位大人的意思是,只要证明叶贵妃也中了同样的毒便可以洗脱嫌疑是吗”

    “这还用证明吗,众嫔妃中毒当日,只有叶贵妃好端端的”

    鬼泣挑唇冷笑“我可以证明叶贵妃当日也是中毒的,你们看叶贵妃手上戴的苗银手镯,在场的都是达官显贵,都是知道这是苗疆王的至宝吧,至于这宝贝的功效应该不用在下再描述一遍了吧?”

    经鬼泣这一提,众人才注意到芳菲手腕上那枚已经有些发黑的手镯,军机大臣和敬国公忽地惊讶道“果真是苗疆王的至宝”

    鬼泣玩味的笑道“原来几位大臣都很识货,其实当日,叶贵妃并非没有中毒,而是毒素被这宝贝给转移走了,所以才会无恙,依据刚才这位大人所说,叶贵妃这下就该洗脱嫌疑了吧”

    敬国公咂巴咂巴嘴说道“这……就算这样,可是还不能完全洗脱叶贵妃的嫌疑,那日几个宫女可是亲耳听到叶贵妃对着静儿等人放出的狠话,扬言不会放过她们,叶贵妃依然有嫌疑,不能就此作罢”

    军机大臣和另几位嫔妃的父亲也附和着说道“是啊,不能就此作罢”

    鬼泣冷哼“真是无耻”

    太皇太后也语气颇严厉的说道“没错,叶贵妃仍旧是嫌疑最大的,理应交给刑司处严刑拷打”

    言槿瑜猛地一拍桌案“够了”

    “皇上,为了这悠悠之口您也不能姑息了这贱人”

    言槿瑜冷冷的转过头看向太皇太后“皇奶奶,您口口声声说叶贵妃是贱人,这该是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说的话吗,这件事朕已经心里有数,你们无需再做辩论,朕宣布,此事与叶贵妃无关,凶手另有他人,眼下时机未到,它日朕定当给众卿家一个答案,都退下吧,皇奶奶也回去休息吧”

    太皇太后刚想再说什么,只见言槿瑜已经转过头去,太皇太后只得不悦的起身“希望皇上不要让哀家失望,也希望皇上会给嫔妃们和大臣们一个说法”

    看着太皇太后已经离开,几位大臣也只得尾随着离开“臣告退”

    言槿瑜理都没理他们一下,只是做了个手势示意芳菲和鬼泣留下。

    当御书房内只剩下三人后,鬼泣开始咯咯的笑起来“看来这皇上果然是个苦差事,还是做个逍遥散人的好”

    言槿瑜苦笑“没错,有的时候朕的确是很羡慕你”

    “别别,你可别羡慕我,我承受不起”

    言槿瑜挑唇一笑“不管怎样,今天谢了”

    “芳菲也是我的朋友,帮忙应该的”

    芳菲淡若的将手腕上的手镯取下“谢谢你鬼泣,这个是你的谢礼”

    鬼泣如获至宝般将手镯收起“嘿嘿,好说好说”

    芳菲转过头又看向言槿瑜“也谢谢你,没什么事的话,臣妾告退了”说完,方法就转头朝着大门走去。

    言槿瑜无奈的摇摇头,鬼泣轻轻拍拍他的肩“给她点时间”

    言槿瑜叹息“也只能如此了”

    181不为人知的

    万籁俱静的晚上,在床榻辗转反侧的芳菲,迟迟都无法入眠,诗晴那一张孱弱但却阳光的笑颜时时刻刻都在她眼前晃动着,昔日姐妹三人在一起抚琴弄乐的场景历历在目,可如今,却是物是人非,她做了贵妃,但两个好姐妹却已不在身边,一死一走,这让芳菲忽然感到十分的伤感,在这如困兽般的金丝牢笼,还要挣扎多久?她不知,她只知道,如果她不奋争,不战斗,不仅自己要被那些阴狠的嫔妃及她们庞大的家族消灭,就连跟着她的这几个丫头也会被祸及生命,所以,她不能软弱,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这些守护着她的丫头。

    芳菲着了一件白狐裘,未免惊扰众人休息,她动作轻轻的走出香梅园,今日的天气格外的晴好,月亮是那么的大那么的圆,芳菲难得好兴致的踏着雪在石子路上闲晃,夜已更深,月夜寂静,那些守城的侍卫这会寥寥可数,几乎见不到人影,芳菲无聊的往香梅园的旁边走去,忽然,一些悉悉窸窸窣窣的声音隐隐的飘了过来,芳菲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壮着胆子悄悄的朝着那声音的源头走去。

    是那棵埋着黑坛子的大槐树处发来的声音,芳菲忽然抖得一惊,难道有鬼怪在此作祟?芳菲抬头看了眼那天幕中闪烁着耀眼光芒的圆月,心下壮了壮胆,小心翼翼的走近一探究竟。

    咦?不是鬼怪,是个人,从她的背影来看,是个老妪,究竟是什么人?芳菲小心的又靠近了些,当她能隐约听清老妪的说话声后,便躲在一颗小树后掩身不动了。

    老妪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嘀咕着“皇子殿下,老奴来看您了,您就安然的在那边享清福吧,老奴每年都会来看你的,您就安息吧”

    皇子?哪里的皇子?听得不明不白的芳菲忽然对这老妪产生了强大地兴趣,那黑坛子里的婴儿骸骨难道说是……芳菲越来越好奇,不禁然的又靠近了些。

    “咯吱”芳菲皱了下眉暗道,糟糕,踩到树枝了。

    果然,老妪神色慌张的紧忙踩灭还在燃烧着的纸钱,拔腿就开跑,芳菲挑唇笑起,想跑?跑的掉吗,跑可是她可是最擅长的。

    没几步,老妪就被芳菲追的跌在了地上,芳菲冷脸问道“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老妪一脸惊恐的看着芳菲“老……老奴参见叶贵妃”

    房费挑眉问道“你知道我?”

    “老奴是在修葺司做嬷嬷的,上次修缮香梅园时见过一次娘娘”

    “修葺司?你一个修葺司的嬷嬷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说,你在祭拜谁?”

    老妪神色不自然的低下头,浑身不禁颤抖起来“没……没什么人”

    “不说?好,既然你不说,那本宫就只能将你带到皇上面前听候发落了”

    一听要将她交给皇上,老于跪在地上紧忙求饶起来“不要啊娘娘,求娘娘开恩放老奴一条生路吧”

    “生路倒是有一条,就看你愿不愿意走,本宫无非就是对这件事比较而已好奇,并没想着要祸连什么人,所以,你若老老实实的将此事讲给本宫,本宫一定帮你严守秘密,可你若不识相,那就只能选择死路了,只要我换来侍卫,你今天就必死无疑,皇宫严禁燃烧纸钱这个你是知道的”

    老妪神色为难的犹豫了好半晌,终于在芳菲冷厉的眼神威压下叹了口气“哎,娘娘是宫里的新人,对于前朝,可能还不甚了解,娘娘可知前朝的皇贵妃?”

    皇贵妃?那不是风轻的母妃吗,一听到这,芳菲陡的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头,神色肃然的看着老妪“接着说”

    老妪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当年,刘贵妃独宠后宫,气焰一时高涨,除了皇后娘娘母家实力殷实,她不敢擅动,其余的嫔妃都被她整的很惨,皇贵妃母家没落,只能靠龙胎自保,可是,谁知皇贵妃被刘贵妃买通的稳婆下了药,竟生下个死胎,皇贵妃不甘,于是让老奴偷梁换柱,从宫外抱来了个男婴,皇上喜得皇子,龙颜大悦,这才保住了皇贵妃在后宫的地位,可谁知……”

    芳菲紧紧地皱着眉说道“可谁知皇上最后还是在刘贵妃的设计下杀了皇贵妃”

    “娘娘您……您怎么知道此事的?”老妪看起来十分惊讶的问道,都知道皇上是因为皇贵妃失德被皇上一剑杀死,可没有人知道是因为刘贵妃在搞鬼,这年轻的贵妃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不用好奇,有些事就是那么巧合,你发誓,你今天所讲都是句句属实,没有半点隐瞒和虚假?”

    “老奴对天发誓,刚才所言没有半点欺瞒,如有半分虚假,老奴愿遭天打雷劈”

    芳菲知道古人极为迷信,这样的毒誓下,她绝对不会有所欺瞒“这件事你知我知,千万别对任何人说,如若有半点风声走漏,本宫可是会拔下你的舌头的”

    “是,老奴知道,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好了,你出来太久了,免得被人发现,快回去吧”

    “是,老奴告退”

    站在那沧朽的老槐树下,芳菲神思交错的纠结着,怎么会这样,原来风轻只是皇贵妃的养子,并非亲生,这么说来,他也不是皇上的孩子,更不是皇子,如若他知道了真相,可会痛苦难过?

    天色微微泛起了鱼肚白,芳菲就这样站在这颗埋着真正皇子的槐树下惆怅着,发呆着,直到早起的汀兰来寻,她才想起来,她已经在香梅园消失了一夜。

    看着汀兰微红的眼,她便晓然,这丫头一定是找不到她急疯了“对不起,没吱会你一声就出来了,下次不会了”

    汀兰眼中闪烁着泪光,撅着嘴唇哭道“可吓死汀兰了”

    芳菲玩味的捏了下汀兰的小脸笑道“你一哭就变成丑八怪了,当心擎苍不要你了”

    闻此,汀兰原本素白的小脸“腾”的一下子就如同火烧了起来,满脸羞愧的她也顾不得说什么,红着脸转身就跑了。

    汀兰这娇羞的养子,惹得芳菲在后面一阵大笑。

    182.出宫

    由于一夜未睡,芳菲浅浅的躺在床上补了个眠,当她起身时,没有发现汀兰的身影,只看岸芷拿着衣衫过来服侍,便笑呵呵的问道“汀兰呢?又去约会了?”

    岸芷一脸迷茫的问道“约会?什么是约会啊娘娘?”

    “约会啊……就是……就是去和心爱的人一起聊天,然后做他们觉得开心的事”芳菲神情自若的给岸芷解释着,丝毫没有顾及到脸色已经羞红的岸芷。

    待芳菲反应过来时,紧忙咳嗽了两声“那个……岸芷啊,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去忙吧”

    “是”就在岸芷即将退出房门时,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芳菲说道“娘娘刚才的意思是问汀兰是不是去找擎苍大人了是吗”

    “没错”芳菲挑唇笑道,这丫头不错,开窍很快嘛。

    “应该不会,今早听巡城的侍卫说,皇上摆驾临江府了,擎苍大人是皇上的贴身侍卫,这会肯定不在宫里”

    “临江府?他去那里做什么?”忽然,一种非常糟糕的预感涌上心头,让芳菲心中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娘娘您去哪?”

    芳菲没有回答岸芷,只是朝着言槿瑜的寝殿奔去。

    柏尔对着一脸急色的芳菲行着礼“奴才参见叶贵妃”

    “柏尔,皇上呢?”

    “皇……皇上……皇上出门了”

    “去哪了?”芳菲神色清冷的问道。

    柏尔犹犹豫豫了半天也没敢说,芳菲再道“是去临江府了?”

    柏尔始终没敢开口,只是点点头,言槿瑜出发前再三交代,绝对不能对芳菲透漏行踪,他若是告诉了芳菲,言槿瑜回来还不宰了他,可是这话是芳菲问出来的就不一样了,他点点头倒也不算违抗圣明。

    “说,他去临江府做什么?”

    “这……这……娘娘您就大发慈悲别问了,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奴才这条小命就算交代了”柏尔哭丧着脸对着芳菲祈饶。

    芳菲深吸一口气道“他是去对付风轻的是吗?”

    “这……这……奴才真的不知道,娘娘您就别问了”

    芳菲神色凄冷的喃语“言槿瑜,你真是让我太心寒了,风轻早已表明对你的皇位毫无念想,可你为什么就非要赶尽杀绝”

    芳菲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身朝着宫门跑去,柏尔惊得紧忙上前拦下她“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啊”

    “别拦我,我要去临江府”

    柏尔见此吓得一身冷汗“这可使不得啊娘娘,皇上这次是铁了心要铲除异己,您就算去了也没用啊”说完,柏尔自知自己言语有失,紧忙堵住自己的嘴巴“我……我什么也没说”

    芳菲水眸逐渐变得冰冷,他是杀意已决吗?不行,她一定要去阻止,言槿瑜不过是认为风轻皇子的身份会对他的基业造成威胁,可若风轻不是皇子,那一切都不一样了。

    芳菲一路狂奔至宫门口,侍卫见风风火火要出宫的芳菲犹豫了下还是拦了下来“娘娘要去哪?”

    “滚开”芳菲冷冷的挥开守门侍卫拦住的刀剑。

    侍卫们蹙着眉头面面相窥,谁都知道叶贵妃是皇上的心头肉,若是对她大不敬,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可是作为一个守门侍卫,若是让叶贵妃私闯宫门,那也是死罪吧,侍卫们犯了难。

    芳菲见侍卫们没有放行的意思,又着急言槿瑜的军队已经赶到临江府,顾不得那么多,芳菲看准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侍卫腰间的佩剑,趁侍卫不备,一下子抽了出来。

    那侍卫看着芳菲拿着自己的佩剑横在脖子上,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直颤抖的喊着侍卫长“头……怎……怎么办”

    侍卫长也吓得倒吸一口冷气“我……我他妈的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芳菲横眉冷对的说道“放我出去,不然我今天就死在这”

    侍卫长伸出双手做了个且慢的手势“别……别……娘娘有话慢慢说……您……您千万别伤了自己”

    “放我出宫”

    “这……这……娘娘您这是难为小人啊,宫规不能放任何人随意进出,若是小的让您出宫,那小的们这脑袋就算有十个也不够砍啊”

    “少说废话,有问题我顶着,放我出去,不然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几个侍卫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在侍卫们还在纠结要不要放行的时候,只见一个一袭红衣的娇俏女子持着利剑抄着轻功就飞了过来“放她出去,有任何问题都算在我玲珑的头上”

    “玲珑……”

    “娘娘,刀剑无眼,快把剑放下,玲珑自有办法助你出宫”

    芳菲信任的点了点头,放下那把锋利的剑。

    玲珑掏出令牌“让我们出去”

    见到玲珑手中的令牌,侍卫无奈,只好无奈的放行。

    不远处的城楼上,一抹艳丽的身影不禁撇了下嘴角,语气狠戾的说道“你终于离开了他的保护,这下看你往哪逃”

    主仆二人冲忙的在城内套了辆马车,急速的开始追赶言槿瑜的部队。

    “玲珑,谢谢你”

    玲珑摇摇头“娘娘无需对玲珑这么客气,自从那次遇袭娘娘将身躯挡在玲珑身前那刻,玲珑的这条命,就已经是娘娘的了”

    芳菲有些感动的笑着“你年长我,以后没外人时就叫我芳菲吧,叫娘娘生分了,我早以将你同汀兰一样当做好姐妹了”

    赶车的玲珑有些惊讶的回望芳菲“好姐妹?”

    “没错,以后你玲珑就是我叶芳菲的好姐妹”

    玲珑眼角有些湿润,随即抿唇笑了起来“玲珑有姐妹了,玲珑再也不是孤单一人了”

    芳菲看着玲珑兴奋的养子也笑了笑,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对了,你怎么赶来了?”

    玲珑一鞭子挥在马背上,瞬时,马车又挂了一档,疾驰向树林“玲珑是娘娘手中的剑,娘娘出宫怎能不带着你的剑呢”

    芳菲含笑点点头。

    就在两人在树林急速穿梭时,玲珑陡的拔出腰间佩剑,对着头上飞来的人蓦地就是一剑,还未等芳菲反应过来什么,只看玲珑已经巧妙出招与来者对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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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3 追杀

    马车因驾车的人无暇驾驭,而变得暴走,芳菲在马车上被撞得东倒西歪,黑衣人剑气凌厉,直直的奔着玲珑的要害而去,玲珑一手抓着缰绳,一手奋力抵挡,很明显,不过三招,玲珑就招架的有些吃力,玲珑知道,若是她死了,那芳菲一定也没命,于是她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芳菲,跳下去,别管我,快跳下去”

    芳菲紧着眉犹豫了片刻,车速实在太快,不过,若是不跳,只会连累玲珑,她看得出,玲珑已经招架的有些疲软,不行,她不能连累玲珑“玲珑,你要小心”

    说完,芳菲不再挣扎,两眼一闭,掀开帘子就跳了下去,下面刚好是个很缓的小山坡,虽然芳菲跃下时的速度比较快,但好在是冬天,地面落了很厚一层积雪,芳菲连番滚下去,但却没有受到过重的外伤,只是衣衫被撕拉开,脸上擦伤些,并无大碍。

    芳菲揉了揉有些擦伤的手掌,紧忙站起来,驾驭着马车的玲珑和刺杀而来的黑衣人,仿佛一下子消失了般,四周一阵寂静,整个森林仿佛死寂一般,芳菲沉重的喘着粗气,艰难的一点点往掉下来的地方走去,大约过了半个钟,孱弱的她总算又爬到了上面,马车,人影,一个都不见了,这让芳菲心里突起一个很不好的预感。

    “不会的,玲珑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芳菲跌坐在雪地上,整个人开始无助的放声大哭起来。

    一个中年猎人途径芳菲身边,好心的将她扶起“这位小姐衣着华丽,不像村野山姑,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莫非是遭到了劫匪?”

    芳菲警惕性的点点头“我与家仆赶往临江府,不料,途中遭遇歹人,我与她走散了”

    “原来是这样,小姐别急,此地距离临江府已经不远了,沿着西北方向,大约再走上个两个钟头就可以到临江府了”

    “谢谢大叔”

    “你一个姑娘家独自一人行走在山涧实在太过危险,我正好准备将这批山货送到临江府去售卖,不如我送小姐一程吧”

    芳菲虽然很想先寻找玲珑的踪迹,可是想到风轻及整个临江府的百姓眼下正岌岌可危的被控制在言槿瑜的手中,她也暂且顾不得那么多,只有先赶到临江府,然后再用言槿瑜的力量去寻玲珑了。

    “那就谢谢大叔了”

    经过一个多钟头的不停奔走,又加上芳菲从马车上跌落摔伤,整个人看起来又狼狈又孱弱,猎户大叔不禁的摇摇头“小姐,歇会吧,别还没走到临江府你就倒下了”

    芳菲孱弱的笑笑“不行,我必须尽快赶过去,迟了就什么都晚了”

    猎户不解的摸摸头“你这小姐真有意思,自己都虚弱成这样了,还这么逞强,那临江府里有什么大事能让小姐你这么着急啊,哎,我看啊,小姐你不如休息上片刻,那临江府在风公子的治理下,一向风调雨顺的,你有什么难事去那根风公子说说,保准他会帮你的”

    芳菲苦笑两声没有再接话,只是不停歇的前行,此刻,没有人比她更想见到风轻,那个该死的风轻,居然对她隐瞒了这么大件事,什么一年半载可能也看望不了她了,根本就是在搪塞她,他早就知道言槿瑜已经准备对临江府、对他下手,可他竟那样云淡风轻的在她面前,一个字都没有提过,还说什么当她是朋友知己,放屁,这个该死的风轻,见到她,她非得好好地扁他一顿以泄心头恨。

    “小姐,前面不远就是城门了,过了城门就是临江府了”猎户给芳菲指着不远处的城门。

    芳菲欣喜的看着那已经如往常不一样的城门,城门内外站满了手持武器的士兵,见此,芳菲的心紧紧地被提起,风轻,你可千万别有事啊。

    “快走吧小姐,我这猎物放久了就不新鲜了,不新鲜可就卖不上好价钱了”

    芳菲看着猎户手上的几件野味紧了紧眉“大叔,这东西我问你买了,你就别进城了”

    “啊?你买它作甚啊”

    芳菲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由于出来的急,身上什么都没带,幸好手上还有个汀兰说什么也要给她戴上的玉镯子,她缩了缩手,将镯子撸下来“大叔,这个够了吗”

    “这……这点个不入流的东西真值这么多钱,小姐若是想要我送你便是了,这东西不值钱的,小姐快快将这宝贝收回吧”

    芳菲正色的激昂玉镯强塞到猎户手上“你看我衣着便知我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这镯子对我来说就跟你手上的野味一样的,快些拿了回家去吧,这城里要发生巨变,大叔你短时间不要入城了,小女子有要事在身,再次别过了,大叔保重”

    还未等猎户反应过来,芳菲已经朝着城门奔去了。

    “诶……小姐,你的野味……”

    任凭猎户的呼喊,芳菲也没有再回头,更没有接过他手中的野味。

    “侍卫大哥,求求你们通融一下,我真的有急事要进城,求求你们了”

    黑面侍卫冷哼道“滚开,没有入城通牒的都不能进城,快走吧”

    芳菲不依不饶的再次求道“求求你们了侍卫大哥,就让我进去吧”

    黑面侍卫有些不悦的说道“我说你这女人怎么不识好歹,大爷我好言相劝你不听,非要我对你动粗是吧”

    面对黑面侍卫即将落下的拳头,芳菲神色一闪未躲,只是神色有些急躁的盯着他,眼中写满了坚定。

    这黑面侍卫看着芳菲笑了起来“有点意思,胆子不小嘛,居然不怕爷爷的拳头,小的们,你们说,这妞怎么样”

    一个狗腿的小侍卫上前说道“这妞不但有个性,长的还不错呢”

    黑面侍卫嘿嘿一笑“没错,这妞长得可真是水灵,来,告诉爷爷你进城是要探亲还是访友啊”说话间,黑面侍卫竟不老实的将咸猪手伸向了芳菲的脖颈,芳菲皱起眉躲开,那黑面侍卫冷笑一声“呦,还没瞧上爷爷,哼,不知好歹,你们几个过来,把这小妞给我按住,我就不信了,我还收拾不了你这小妮子”

    狗腿侍卫吞了口吐沫“头,你该不是想在这就办了她吧,这人来人往的”

    “去去去,人来人往个屁,方圆百里都知道这里戒严了,城外的进不来,城里的出不去,这会谁能来,去,给我把她按住,等爷爷我爽完了,给你们也开开荤”

    184侮辱

    “放开我,你们这些个畜生”芳菲奋力的挣扎着,恨不得一刀砍了这些个熏心的。

    黑面侍卫捏着芳菲的下巴大笑道“畜生?敢骂爷爷我是畜生,好,那就让你见识见识畜生长什么样”

    说完,黑面侍卫就低下头准备啃咬芳菲的娇唇,因为手脚都被控制住了,她只得用牙齿,狠狠地咬上了黑面侍卫的耳朵,一时间,血腥味弥漫了开来,黑面侍卫捂着流血不止的耳朵坐在地上不断的哀嚎着。

    黑面侍卫一巴掌挥向芳菲“妈的,敢咬我我”芳菲闷哼一声,没有哭喊,只是愤愤的盯着他看“你会不得好死的”

    “敢诅咒我,看来你是活腻了,给我把她,看她还骂不骂”

    芳菲大喊道“畜生,放开我……啊……滚开……救命啊……”

    眼看着自己的衣衫就要被尽数除去,芳菲忽然绝望的大喊起来,这一吼,竟真的吼来了一个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骑着马巡城的擎苍,只听一声骏马嘶吼,擎苍冰冷的声音突然传来“畜生,你们在做什么?”

    黑面侍卫没想到竟然引来了这么个大官,吓得浑身一哆嗦,紧忙跪在地上,其他人也依次放开芳菲跪在了地上“小的一时糊涂,还望大人开恩”

    没了束缚,芳菲咬着唇,隐忍着哭泣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待马上的擎苍看清芳菲的面容后,神色陡的一柄,立即下了马,对着芳菲单膝跪地“属下来迟让叶贵妃受惊了”

    芳菲朦胧着水眸看向擎苍,微微的摇了摇头,咬着唇道“我没事”

    擎苍看着几个侍卫冷哼“待会再跟你们算账”

    说完,擎苍赶忙摘下自己的披风系在芳菲的身上“属下送娘娘去见皇上”

    芳菲点点头,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跟着他上了马。

    待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后,几个侍卫均傻了一张脸,那情形犹如五雷轰顶般让他们无从回过神来,擎苍大人刚才叫那女人叶贵妃?自己险些强犦了叶贵妃?这……这太玄幻了,完蛋了,这下子真的完蛋了……

    待芳菲一脸憔悴的步入言槿瑜所在的房间时,原本正在看账本的言槿瑜陡然神色一变,眉心狠狠地纠结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芳菲冰冷的开口“我为什么不能来,我再不来,整个临江府都被你夷为平地了”

    言槿瑜挑眉不悦的道“你怎么弄成这幅样子“言槿瑜没在纠结上一个话题,而是有些不悦的看着灰头土脸的芳菲,还有她身上那碍眼的披风,可恶,居然披着别的男人的衣服。

    擎苍见言槿瑜脸色不好,,紧忙行了个礼退下了,他可不想变成炮灰。

    擎苍走近芳菲,一把扯下擎苍的披风,待看到芳菲衣衫不整的矗立在自己面前时,言槿瑜原本就不悦的面容更是冷下几分“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看着言槿瑜揪紧的面容,芳菲眼中顿时泛起薄雾,下意识的扯了扯已经遮不住春光的衣衫,试图尽量将身体遮掩住。

    言槿瑜见芳菲不说话,是又急又气“朕在问你话,是谁干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

    芳菲依旧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作答,而是指控性的问道“你要杀了风轻?”

    听着芳菲的质问,言槿瑜黑着脸沉默了少许道“你不惜跋山涉水,甚至还搞成这幅鬼样子就是为了来质问我是否对风轻不利?”

    不知为何,芳菲只觉心中很委屈,泪水经莫名其妙的流了出来,有些哽咽的说道“对,没错,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

    “你……他就那么重要?让你不顾一切的跑来维护他?”

    “风轻是我的朋友,更多次救过芳菲帮过芳菲,如今我的夫君要杀了我的朋友,你认为我会是怎样的心情?”

    言槿瑜挑了挑眉,那句‘我的夫君’让他莫名的心情舒畅了许多,但是想到她竟为了别的男人把自己搞成这样,心中还是一团怒火烧起,他粗暴的将她扯过来,本想严厉惩治一番,但是,看到她身上一些细小的伤痕和不整的衣衫,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来。

    “你抓痛我了”芳菲奋力甩了甩言槿瑜钳制她皓腕的大手,可是任她怎么甩都摆脱不了束缚。

    言槿瑜冷着脸将芳菲拉到屏风后“跟我过来”

    屏风后是言槿瑜休息的地方,他将芳菲拉进按到软榻上,取出药箱简单的给她处理着伤口。

    看着言槿瑜一言不发,虽冷着脸给她处理伤口,但却看得出他眼中是何其的温柔,还有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看着这样的言槿瑜,芳菲冰冷的心开始逐渐融化许多,在言槿瑜处理完伤口准备转身放药箱时,芳菲忽然拉住了他的手,柔柔的唤了声“夫君……”

    言槿瑜心下一紧,顿时停立在了那里,他缓缓转身,看着芳菲潸然落下的样子,只感觉心都要碎了,他放下一身的暴戾,卸下一张冰冷的容颜,只是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

    想起之前遇刺滚落山坡与玲珑失散,又想起在城门口险遭侍卫的侵犯,原本硬撑着的那根弦这会子瞬间崩断在言槿瑜温柔且温暖的怀中。

    看着芳菲不停地哭泣,言槿瑜心疼的抱着她,他知道,她一个人这幅模样走来,一定遭遇了他想象不